刑法規制邊界
❶ 高空拋物是怎麼定義的是否出道了法律,觸犯了什麼法律
高空拋物是指故意在高空將物品向下拋的行為,惡意高空拋物造成嚴重損害或者足以危害公共安全的,是會構成犯罪的。
高空拋物,造成他人人身傷害或財產損失的,是民事侵權的違法行為,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造成他人死亡的,可以構成過失致人死亡罪,是犯罪行為,要承擔刑事責任及民事賠償責任。
法律依據:
《侵權責任法》第八十七條,拋擲墜落物品致害責任,從建築物中拋擲物品或者從建築物上墜落的物品造成他人損害,難以確定具體侵權人的,除能夠證明自己不是侵權人的外,由可能加害的建築物使用人給予補償。
此外共同侵權情況下,即加害人為二人或二人以上的情況,加害人除應承擔一般高空拋(墜)物致人損害的侵權責任外,還應承擔共同侵權所負的連帶責任。
❷ 田笑:網路欺凌、性侵害未成年人行為的刑法規制
田笑,北京市尚權律師事務所的專業律師,深入剖析了2019年未成年人互聯網使用報告中關於網路欺凌和性侵害的嚴峻挑戰。報告揭示,盡管75.3%的網民懂得維護網路權益,但令人擔憂的是,66.0%的未成年人並未經歷過網路安全事件。網路欺凌和性侵犯的頻發,呼喚著對網路素養教育、監管和行業自律的迫切需求。
在網路欺凌方面,媒介的隱蔽性使得其對青少年的影響尤為深遠。據統計,頻繁接觸游戲和短視頻可能加劇問題的嚴重性。刑法對此有所規制,如尋釁滋事罪,《網路誹謗司法解釋》規定,對未成年人進行辱罵、恐嚇或散播虛假信息,擾亂公共秩序的行為,若達到一定程度,可構成尋釁滋事罪。然而,如何界定「公共秩序嚴重混亂」至關重要,以避免過度打擊。
侮辱罪和誹謗罪的界限也需明確。對未成年人的網路侮辱和誹謗,情節嚴重者可分別構成侮辱罪和尋釁滋事罪。值得注意的是,單純轉發虛假信息也可能觸犯誹謗罪,司法解釋減輕了自訴人的舉證責任,但對網路犯罪的證據獲取仍需關注。
侵犯個人隱私的犯罪行為,如未經同意公開個人信息,若達到嚴重標准,將構成犯罪。網路空間中的性侵害案件,如「新城控股」和「某上市公司高管」事件,表明利用網路實施的性侵行為日益增多。最高法院案例強調,非接觸型網路性侵犯罪對未成年人的傷害尤其嚴重,法律對這類行為的打擊力度不容忽視。
在網路犯罪的嚴重案例中,如被告人王某被判處死刑,其暴力脅迫網路強奸14名受害者,其中包括多名幼女,這一判決彰顯了法律對網路犯罪的零容忍態度。另一案例,駱某因網路猥褻兒童被判有期徒刑二年,進一步警示了網路空間的法律邊界。
為了有效保護未成年人,司法系統強化了網路強制報告和從業禁止制度,互聯網企業如抖音、快手需實施青少年沉迷系統,家庭和學校也在《保護法草案》中加強了對留守兒童的監護。同時,網路素養教育成為關鍵,包括網路安全教育和文明網路行為的培養,旨在降低沉迷風險,提升青少年自我保護和信息鑒別能力。
田笑的研究借鑒了周書還關於媒介風險與網路素養影響的研究,劉憲權和林雨佳的青少年網路欺凌法律規制,以及桑本謙對網路色情與國家競爭力的深入分析。同時,《2019年全球互聯網法律政策觀察》報告為這一領域的法律實踐提供了重要參考。
❸ 民法界和形法界的區別
民法和刑法從概念上,區別當然在於規制對象的不同。民法或許還有些邊界不明(輕微的刑事案件可能轉化為民事案件辦理),刑法卻是極明確地,只管傷天害理的大事,殺人放火、給社會發展造成極大障礙、做了人民公敵的、會造成極大社會影響的事。換官話說,民法調整的是人身財產權利關系,刑法規制的是危害社會的行為。
而這背後的原因則是二者的玩家和玩法不同。民法是私對私,起訴方和應訴方平等站在法官左右,各說各的理,到頭來判出了結果,也是輸的人自己向贏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或給錢,或做事,或道歉。但刑法卻是公對私,起訴方永遠只有公訴人(在咱們國家也就是檢察院),身後站著的是強力無匹的國家機器,應訴方卻是個人或者集體,再厲害也就是老百姓,乃廟堂與江湖之爭,雖然也是平等地站在法庭兩邊,平等地跟法官講自己的理,但誰也能看出來一強勢一弱勢,實力懸殊。而且刑法法庭判了結果出來,可就不是兩位玩家自行解決了,公訴人玩輸了還罷,應訴的那邊玩輸了直接就被國家機器押進大牢或者送登極樂了。
所以在我看來,民法和刑法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民法是個補充性質的游戲規則,兩個小朋友玩游戲鬧矛盾了拿出來講講理,刑法卻是這個幼兒園說一不二的懲罰規則,是小朋友之外的權威,是幼兒園阿姨拿著來批評你,打屁屁的。
用官話說,我覺得兩者在創設上最大的差別是,民法的根本原則是私法自治原則,也就是只要您自己願意,不礙別人的事兒,基於民主自由平等,法律都支持您自己隨便來。民法只管你太自由太放飛,礙著別人的自由的時候。至於刑法,就不能自治了,因為已經傷天害理了,國家作為你的母親必須出來管管你,不能一個人害了一家子,所以即使有人付錢請你殺了他,立好了字據,說「我自找的,就是不想活了,別追究殺我的好心人」,你殺了他也是犯罪。刑法是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