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法官
『壹』 求模擬法庭英美法系案例劇本,謝了~
辛普森殺妻案案件審理(台詞)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主持人宣布模擬法庭即將開始,請到場觀眾保持安靜。
入場:控辯雙方律師,書記員,法警依次就座
書記員(站立):全體起立。(法官,陪審團入席)請所有與本案有關的人站到前面來。
(被告入座)今天主持審判的是伊藤法官。
法官:陪審員名單上有誰認識控方及辯方律師提到的證人?
陪審員約翰(鹿麟飾): 我可能認識控方證人福爾曼,是的,我認識他。
法官:是福爾曼嗎?你認為與其他證人證言相比,你會更相信他的證言嗎?
陪審員約翰:可能會更相信,據我所知,他是一個誠實的人。
控方律師舉手示意,法官表示同意,控方律師站起。
控方:顯然,法官閣下,約翰先生已提到福爾曼並公開表示他可能更相信他的證言,他歧視我方證人。我們要求他迴避。
法官:約翰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要求你退出。
約翰:是的,閣下。
法官:請下一位陪審員出庭。
約翰退出,候補陪審員上場。
第二幕 開庭及開場陳述
書記員:肅靜,洛杉磯地方法院現在開庭,全體起立,請陪審員宣誓。
附件1 陪審員宣誓詞
我們宣誓保持公正,仔細審查和思考所有有關案件的證據,並且基於法律和所有證據作出判斷;我們宣誓所作出的一切都是基於法律和事實的基礎,而沒有隱藏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唯一的目的是想目睹正義的實現,並且願意基於法律為正義的實現付出一切努力。
法官:請坐下。請各位陪審團成員,你們已經各自拿到一份起訴書和它的附件,該起訴書聲稱O.j.辛普森在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二號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謀殺了他的前妻尼科爾•布朗•辛普森和尼科爾的男友羅納德•戈德曼,指控辛普森犯有一級謀殺罪。但是我要指出的是,起訴書以及對其不利的證據不應視為對被告的有罪證據或有罪推定,任何人在沒有接受審判之前都推定其是無罪的。在聽審完所有證據以及律師基於證據的辯論之後,如果你們認為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對辛普森指控的罪名成立,你們必須判他有罪;如果你們認為控方的證據不能排除合理的懷疑,那麼你們有義務判他無罪。你們不必考慮這起案件中的量刑問題,如果被告被宣告有罪,法官將確定刑罰。在庭審過程中,雙方律師可能會對對方的證據表示異議,請不要因此而對他們有任何偏見,這是他們的責任,你們需要根據事實和法律作出判決,而不能依據任何同情或討厭的情緒,這是你們在剛才的宣誓中保證過的。有關的法律問題,我會在庭審過程中給你們指示。在被允許討論之前,你們不能和任何人討論案情,包括你們相互之間。明白了嗎?
法官:控方准備好了嗎?
控方:是的。
控方:請控方律師首先發言。達頓先生,你可以開始了。
控方律師開場白:(見附件4)
法官:瑪麗小姐,你可以為被告發表開場陳述。
辯方律師開場白:(見附件5)
法官:首先有控方傳召他們的第一位證人。
控方:我請傳喚我方證人,洛杉磯警局警探福爾曼先生出庭作證。
(證人至證人席,站立。
書記員(舉右手):請舉起右手。(證人舉起右手。)
書記員:福爾曼先生,你願意發誓,向法庭提供准確無誤,完全屬實的證詞嗎?
福爾曼:我發誓。(書記員回座,證人坐下。
控方:福爾曼先生,請您告訴我們你的全名和職業。
福:佩德森•比爾•福爾曼。我是洛杉磯警局的警探。
控方:請您告訴大家,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二號也就是案發當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您在做什麼。
福:當時我正在執勤,接到有人報案,說在第三大街有人被殺害。我就趕去了現場。
控方:能詳細敘述一下現場的情況嗎?
福:好的。我趕到現場是十一點三十分,那是我見過的最血腥的兇殺場面。一位婦女像嬰兒一樣躺著,一名男士倒在她身旁。兩人都已僵死在一灘血中,衣服浸透了獻血。後來經核實,那名女士是尼科爾•布朗•辛普森,男士是他的男友羅納德•戈德曼。
控方:那麼您接下來又做了什麼?
福:我們很快了解到,尼科爾女士是辛普森先生的前妻,為了盡快通知親屬,並了解案情,我們及時趕到了辛普森先生的家。
控方:在辛普森先生的家中你看到了什麼?
福:在門外我們發現一輛白色布朗哥型號的汽車,上面沾有血跡,車道上也有血跡。按門鈴沒有人回應,我翻牆進去,在後花園找到一隻染有血跡的手套。
控方:針對當時的情況你們得出了什麼結論?
福:我們即刻將辛普森先生列為重大殺人嫌疑犯,並在第二天在洛杉磯機場將其逮捕,案發當日在現場提取的證據作為了起訴辛普森的證物。
控方:好的,非常感謝,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我請求將福爾曼警探在現場提取的證物及法醫鑒定作為證據呈堂。
法官:辯方對此有異議嗎?
辯方:(起立)是的。我可以靠近證人嗎?
(走向福爾曼)福爾曼先生,請問您警方的的所有行動是否都應該合法?
福:當然了。
辯方:當晚你是怎麼進入辛普森先生家的?
福:我翻牆進去的。
辯方:進入以後他家裡有人嗎?
福:當時沒有。
辯方:你翻牆進去徵得辛普森先生的同意了嗎?
福:沒有,辛普森當時沒有在家。
辯方:這么說你一定有搜查令嘍?
福:沒有。
辨方:也就是說你在既沒有徵得當事人同意,也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入了當事人的家中,並進行了全面搜查,是嗎?
福: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
辨方:請回答是或者不是?
福:是的。
辯方:法官大人,尊敬的陪審團女士們,先生們,我強烈提醒各位注意,根據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人民有人身、住宅、文件和財產不受無理搜查和扣押的權利,不得侵犯。我請求法官認定福爾曼警長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入辛普森先生住宅提取的證據是非法的,不能作為呈堂證供。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回座位)
法官:控方還有問題嗎?
控方:法官大人,我請求靠近我方證人。
法官:好的。
控方:(走向福)福爾曼警探,據我所知,您是一名從事了二十多年警務工作的資深警探,是嗎?
福:是的。
控方:那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入民宅搜查是非法的了?
福:是的,我很清楚。
控方:那你認為案發當晚你的行為違法嗎?
福:不,我認為我並沒有違法。
控方:但是你確實翻牆進入了辛普森先生的家中。
福:伯格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幹警探這行已經二十多年了,我非常清楚我在干什麼。當時情況十分緊急,門外的血跡及種種跡象表明有嚴重的謀殺案發生。而辛普森先生很有可能會是下一個受害者,我必須盡快採取行動防止新的兇殺案的出現。畢竟保護公民是我的職責。
控方:也就是說你當時翻牆而入的行為完全是在履行你保護公民的職責,對嗎?
福:是的。
控方:法官大人,同樣援引憲法第四修正案的補充條款,為了當事人安全考慮,即使沒有搜查令,警官對可疑地點進行搜查的行為仍視為合法。我請求法官閣下認定福爾曼警探搜查行為合法,並允許我方將福爾曼警探提取的證據呈堂。
法官:辯方還有問題要詢問福爾曼先生嗎?(停頓)沒有的話,福爾曼先生可以下去了。
福下,片刻之後。
法官:鑒於案發當日的緊急情況,福爾曼先生的行為並不違法,我允許控方將提取的證據呈堂。(對書記員)可以將剛才提到的證據呈堂。
控方:我請求由我方法醫馮丹尼宣讀鑒定結果。
法官:可以。請馮丹尼女士出庭。
(程序同前)
法官:請說出你的姓名和職業,以便於法庭記錄。
馮:愛麗絲•馮丹尼,洛杉磯警局刑事檢驗小組組長。我可以開始了嗎?
(鑒定結論見附件6;政據見附件7)
馮讀完:我的鑒定結果宣讀完畢。
法醫下。
控方:感謝馮丹尼女士的辛勤工作。以上證據充分表明被告辛普森是殺害尼科爾•布朗和羅納德•戈德曼德真凶。請各位跟隨我再次回到案發當夜,看一看這場悲劇是如何發生的。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二號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被告在跟蹤、騷擾尼科爾•布朗長達半年之久以後,終於不能忍受心中的嫉妒,跟蹤尼科爾進入了她的家中,並兇殘的殺害了尼科爾•布朗和羅納德•戈德曼。在行凶時辛普森傷到了自己的手臂,他來不及包紮傷口,便駕車逃回了家中,因此在汽車及車道上留下了血跡,而他殺人時所帶的手套因為沾上了被害人的鮮血,在匆忙中也被丟棄在了其住所的後花園中。
辯方:反對,這是控方律師的主觀猜測。
法官:法對無效。
控方:我請求將死亡鑒定作為一號證據,講血跡的DNA鑒定作為二號證據,將手套的血跡鑒定作為三號證據,將辛普森左手臂傷痕鑒定作為四號證據,將花粉的化驗結果作為五號證據。
法官:好的,書記員,請記下這些。
控方:可以給陪審團傳閱嗎?
法官:可以。
法官:控方請傳召你的下一個證人。
控方:我請求傳喚證人阿蘭•帕克先生。
(程序同前)
控方:約翰森先生,請大聲告訴我們您的全名及職業。
帕克:麥克爾•阿蘭•帕克,我是辛普森先生的私人司機。
控方:請問1996年六月十二日晚上九點到十點你在做些什麼?
帕克:那天晚上十點半左右我正在辛普森先生家門口等他。我們約好送他到機場,但是等了大概一刻鍾, 他仍然沒有出來,於是我去敲他家的門,但是沒有人回應。
控方:後來呢?
帕克:大約十一點鍾左右,我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黑人從辛普森先生家的後院跳進,背影很像辛普森先生。 我再次去敲門的時候,辛普森先生出來打開了門,出來說他睡著了,然後他坐我的車到機場。
控方:你確定那個背影是辛普森先生么?
帕克:我想我可以確定,辛普森先生經常坐我的車,我們是比較熟悉的。
控方:尊敬的法官閣下,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通過帕克先生的陳述,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尼科爾被害的時間辛普森極有可能不在家,因此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而且關於案發當晚九點到十點的去向問題,辛普森在接受警察詢問時聲稱自己當時在洗澡,他的律師卻告訴我們他在打撞球,而就在剛才帕克先生告訴了我們,辛普森對他說自己在睡覺。那麼他當晚到底去幹了什麼,而他三次不一致的回答又是在掩飾什麼呢? 我的話問完了。
法官:辯方可以進行交叉詢問。
辯方:請問帕克先生當時的時間是幾點?
帕克:是十一點左右。
辯方:當時的光線怎麼樣?
帕克:還行吧。
辯方:你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部了嗎?
帕克:沒有,我看到的是一個背影。
辯方:背影!那個背影是否很像辛普森先生?
控方:反對!
法官:反對無效!
帕克:是的,我可以確定,我們很熟。
辯方:也就是說,你僅根據一個很像辛普森先生的背影,就猜想那是辛普森先生,是嗎?
控方:反對!辯方律師在誘導我方證人。
法官:反對有效!證人不用回答這個問題。
辯方:根據你對辛普森先生的了解,他有多高?
帕克:六英尺八英寸。
辯方:那麼你當晚看到的那個背影有多高?
帕克:大概六英尺八英寸吧。
辯方:也就是說,你看到了一個背影,和辛普森先生身高差不多,所以你覺得那是辛普森先生?
控方:反對誘導我方證人!
法官:反對有效。請書記員記下這一點。
辯方:法官閣下,這是我們在同一地點、同一時段拍攝下的辛普森家門口的照片(出示照片)。在這種光線條件下,僅通過背影和身高的相似度,就認定那個人是辛普森,這是極不科學和毫無根據的,我請求對帕克先生的證言不予採信。法官閣下,我的話問完了。
法官:控方還有問題要問帕克先生嗎?
控方:沒有問題了
法官:(停頓片刻)帕克先生,你可以下去了。
(帕克下)
法官:你可以傳召下一個證人,達頓先生。
控方:我方請求傳喚警探辛迪•鮑威爾小姐(洛杉磯警局警探)
法官:同意。(辛迪走上證人席,並宣誓,程序同上)
控方:請說出你的全名和職業。
辛迪:辛迪•鮑威爾,洛杉磯警局的警探。
控方:請問你是否認識被告人辛普森,我所說的認識並不僅僅是聽說過他的名字,或在電視上認識的那種。
辛迪:是的,我認識他。
控方:請告訴大家,你是如何認識被告的?
辛迪:是我在處理他的家庭暴力問題時跟他認識的。
控方:你能詳細敘述一下情況嗎?
辛迪:遠在1990年9月我接到了被告人住所打來的求救電話。電話中尼科爾女士大喊:「快來救我。」接著我們就只聽見她在大聲尖叫,於是我們立刻趕到了羅金漢姆別墅。
控方: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辛迪:我們看見一個身影從草叢中跑過來,正是尼科爾。她只穿著內衣跑到我們面前,她全身是傷,滿身是臟東西,而且我發現尼科爾臉上傷痕累累,嘴角也裂開了,她的頸部有明顯被人用手勒過的痕跡。
控方:後來呢
辛迪:後來辛普森走了出來,他對我說,這是我的家庭問題,你們難道就因為這個要逮捕我嗎,你們來過很多次了,但這是我的家,我有權作任何事情。
控方:類似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幾次
辛迪:8次
控方:8次?!(面對陪審團及法官) 你們聽到了嗎?是8次!8次!
控方:還有其他情況嗎?
辛迪:是的,在尼科爾與辛普森離婚後,我們經常接到尼科爾女士的報警,說辛普森先生長期跟蹤他。
控方:他為什麼要跟蹤她?
辛迪:據尼科爾女士講,因為她拒絕與辛普森復婚,並結交了新的男朋友,這使辛普森懷恨在心。
控方:好的,非常感謝。尊敬的法官及陪審團的女士們先生們,辛迪女士的證言向我們證實了,辛普森與尼科爾婚前的家庭暴力問題是多麼的嚴重。而且不僅如此,據尼科爾的女友向警方透露,辛普森在與尼科爾離婚後,曾多次跟蹤並威脅恐嚇尼科爾,要求與她復婚,否則將對她和她的男友不利。現在我只向在座的所有人提幾個問題:是誰經常將尼科爾女士打的遍體鱗傷?是誰逼得她8次向警方求救?是誰在她死前對她充滿怨恨?又是誰知道襲擊她的最佳時機?還有誰有如此充分的殺人理由和動機呢?謝謝,我的話問完了!
法官:辨方對此是否有異議?
辨方:我方暫時對此保持沉默。
法官:你可以下去了,鮑威爾小姐。
法官:控方還有證據要提交嗎?沒有的話,現在進入辨方舉證階段。F•貝利先生,你可以開始了。
辯方:謝謝法官閣下,我請求再次傳喚證人福爾曼警探。我們提取了新的證據,使我們有充分的理由對福爾曼警探的證言表示懷疑。
控方:我反對。福爾曼先生是我方證人。
法官:反對無效。
法官:請再次傳喚警探福爾曼
(程序同前,證人發誓)
辯方:我可以靠近證人嗎,尊敬的法官。
法官:可以.
辯方:福爾曼先生,請問你居住的社區是否有黑人?
福爾曼:沒有。
辯方:哦,沒有!那麼你是否對黑人有種族歧視?
控方:反對,反對辯方律師詢問於本案毫無關系的的問題。
辯方:法官閣下,我方所問的問題,關繫到福爾曼警探證言的可信性,於本案有重大關系。
法官:反對無效,請福爾曼警探正面回答。
福爾曼:沒有,絕對沒有。
辯方:請問福爾曼先生您是否曾對黑人使用過黑鬼這個詞呢?
福爾曼:沒有。
辯方:你在撒謊!
控方:反對,反對對我方證人使用侮辱性的詞彙。
法官: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注意言辭。
..............................................................................
法官:接下來是終結辯論。雙方律師會再次評論證據,你們已經聽過這些證據,如果你們聽到和你們回憶的證據相矛盾的話,請不要理睬它。現在有控方發表結案陳詞。
控方陳詞。(見附件8)
法官:現在有辯方為你的當事人作結案陳詞。
辯方陳詞。(見附件9)
法官:現在由控方作補充陳詞。
控方補充陳詞。(見附件10)
法官:現在雙方舉證及辯論結束了。陪審團的各位女生和先生們,我在庭審之前和庭審過程中已經給了你們許多口頭和書面的指示,對於其中關於法律的指示,你們必須無條件服從,無論你們對於法律的理解怎麼樣!你們需要排除一切偏袒,對事實做出判斷,你們要看控方的證據能否排除合理懷疑,然後決定被告O.J辛普森是否有罪。好了,接下來,請陪審團進入評議室評議。現在休庭。
書記員:全體起立。
陪審團進入暗室合議(可設計不進入暗室,且多數一致即可判決)。
書記員:全體起立,洛杉磯地方法院現在開庭。
法官:陪審團代表,你們有判決結果了嗎?
代表:是的。(由書記員將結果交由法官)
一、法官:根據陪審團的決定,我宣布,被告O.J辛普森一級謀殺罪名成立,依據刑法第255條第三款之規定,判處O.J辛普森終生監禁。
二、法官:根據陪審團的決定,我宣布,被告O.J辛普森一級謀殺罪名 不成立,予於當庭釋放。
辛普森憤怒或歡呼。
法官:肅靜!肅靜!辯方律師請示意你的當事人保持安靜,否則,它可能被指控藐視法庭。
現在我來核對判決結果是否是真實的。(對陪審員)這是您做出的判決嗎?
陪審員:是的,是的,是的,不是……
法官:本庭關於O.J辛普森的審理結束了,感謝諸位陪審員辛勤而耐心的工作,你們為正義的實現做出了貢獻。好了,現在退庭。
『貳』 求購貴州大學中國古代文學的歷年考研試題
由於時間拖得非常長,陪審團的隔離時間已經到了創記錄的水平。在此期間,
有十名陪審員專由於種種原因,或屬是被取消資格,或是主動要求離開了陪審團。幸而,
十二名陪審員之外,還有十二名候補陪審員。自始至終,候補陪審員是和正式的陪
審員一起參加法庭的審理活動的。每當一名陪審員因故離開的時候,就有一名候補
的頂上去。一旦候補的全部頂完,再有人必須退出的話,審判就可能由於陪審團的
人數不足而宣告失敗,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因此,所有的人都在捏把汗,已經審了
那麼久,可千萬別到最後關頭因為陪審團人數不足給弄砸了。好在,剩下的這些人
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叄』 美國歷史上十大有爭議的刑事判例,美國多少判例
| 10、1994年辛普森謀殺案(O.J. Simpson Murder Trial)
指控:謀殺妮科爾•布朗和隆•高曼(Nicole Brown and Ron Goldman)
請求:無罪
判決:無罪
這起關於前海斯曼獎(Heisman Trophy)獲得者、國家橄欖球聯盟(NFL)明星後衛歐•傑•辛普森(Oreutnol Ganmes Sympson)謀殺案糾結了美國民眾數月。電視節目的開頭就是1994年6月17日警方追捕駕著一輛白色福特小馬吉普車在洛杉磯公路上逃竄的辛普森。
這個案件在美國引起的震動是空前的,不僅因為辛普森是一位家喻戶曉的體育、電影、廣告三棲明星,更因為這個案件的戲劇性發展,17日追捕辛普森時,全美三大電視網ABC、CBS、CNN同時終止了一切節目的播放,全部焦點集中在辛普森遭到警方追捕的全過程。
辛普森於1985年與妮科爾•布朗(Nicole Brown)結婚。婚後育有一子一女,1992年,辛普森與妮科爾因為激烈的沖突而不得不以婚姻的破裂而告終,但辛普森始終不肯放棄她。1994年6月 11日,辛普森與妮科爾參加了其女兒在洛杉磯的比賽,接著便分開了。布朗與朋友一起去用餐,辛普森收拾行李准備飛往芝加哥。第二天早晨,鄰居發現妮科爾• 布朗和其男友隆•高曼被謀殺於高曼在洛杉磯的寓所外。
所欲證據看起來都指向辛普森。1994年6月30日,開始預審,7月7日,經預審辯論,法官裁決:「現存證據已經表明下列罪行,且有足夠理由相信,被告犯 下了被控的罪行。」1994年7月22日,洛杉磯最高法院伊藤法官正式宣布受理辛普森案,由陪審團審判。11月3日,12名陪審員組成陪審團。1995年 1月24日,正式開庭審理。
經過一年多的審理。陪審團分析了113位證人的1105份證詞後作出了宣判。10月3日上午,美國上至總統、下至百姓,有1.5億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注視著電視屏幕。歐洲也有多家電視台參與轉播判 決的實況。10點07分,法庭正式宣布。「辛普森無罪」。
暴露出來的最嚴重的社會問題還是種族關系重新緊張。由於此案涉及黑人明星、黑白關系等因素,所以具有高度種族敏感性。關於辛普森有罪無罪的問題,白人和黑 人一直看法不一樣。近一半白人認定有罪,而絕大多數黑人認為辛氏無辜。多數黑人認為,如果辛普森被判有罪,那將表明美國司法制度對黑人的長期不公正還在延 續。而不少白人則認為,如果辛氏無罪釋放,那是由於他的黑膚色而受到照顧。
| 9、1893年莉琪•波登謀殺案(Lizzie Borden)
指控:謀殺其父安德魯•波登與其繼母艾比•波登(Andrew and Abby Borden)
請求:無罪
判決:無罪
莉琪•波登謀殺案通過一首廣為流傳的歌謠而存留於人們的記憶之中。「莉琪•波登拿起斧頭,劈了其老母四十下;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又砍了其老爸四十一 下。」(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 and gave her mother forty whacks. 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 she gave her father forty-one.)(按:實際上兩位被害者總共被砍二十九下。)
該案發生於1892年8月4日。馬薩諸塞州瀑布河城(Fall River)銀行家安德魯•波登(Andrew Borden)33 歲的女兒莉琪•波登基於如下事實而被捕:謀殺案發生時只有她在家,而且現場沒有打鬥的跡象。
案子審理期間法庭內外都有相當激烈的推理、辯論,有不少人直覺以為和繼母一直處得不好的莉琪有行凶動機,然而卻缺乏有力的犯案證據以及目擊證人;法庭上淑女形象的莉琪•波登看起來無助而纖弱,卻贏得全以男性成員組成的陪審團(當時美國女性尚無參政權)同情,在一個多小時的討論之後,認定其人並非兇手。若不 是莉琪殺了自己的父母,那兇手又是誰?對於這個案件的調查研究,一百多年來未曾間斷,各種謠傳更激發出無數文學藝術,甚至是紀念工藝品的創意;發生命案的 房子,現在是瀑布河城能提供遊客用餐甚至居住的知名旅遊景點。
| 8、1954年薩姆•謝帕德謀殺案(Sam Sheppard)
指控:謀殺其妻瑪麗琳•謝帕德(Marilyn Sheppard)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但稍後被宣判無罪
據說該案是電視節目《亡命天涯》(The Fugitive)的故事藍本。薩姆•謝帕德是俄亥俄州的一位著名外科醫生,1954年7月4日因涉嫌棒殺其已有身孕的妻子瑪麗琳•謝帕德而被捕。他自稱 無辜,其妻之死乃是外人入室將其擊昏後所造成。此案公開後,立刻引起全國和地方各媒體的極大關注,有關評論和報道隨即鋪天蓋地而來。(註:若干年後,謝帕 德的辯護律師向聯邦最高法院提交了五卷載有傾向性內容的剪報,以作為謝帕德受公平審判權利被侵害的證據,見Ronald L.Goldfarb,TV Or Not TV,1998,p.10.)
謝帕德案以審判過程被嚴重干擾為由上訴至聯邦最高法院,當時最高法院駁回了上訴。謝帕德被判犯有二級謀殺罪。在獲得聯邦法院重審之前,謝帕德已在監獄里度 過了11年。1966年,謝帕德案件被重新審理,他被無罪釋放。最高法院把審判前和審判中關於本案的媒體報道形容為「亂哄哄的瘋人院」,宣判謝帕德無罪的 大法官克拉克(Clark)代表法庭陳述意見時說道:「一個負責任的新聞界常常被看作是有效司法管理的助手,特別是在刑事案件領域。……從這個案子,我們 看出對於未決案件的不公正和有偏見的新聞報道越來越多了。正當程序要求被告人接受不受外界影響的公正的陪審團的審判。考慮到現代傳播媒介的普遍性和從陪審 員的頭腦中抹去存在偏見的輿論的難度,審判法院應該採取有力措施保障被告人的權利,受理上訴的法院有義務獨立地對該案件的情況做出評價。當然,這並不是要 禁止新聞界報道在法庭中發生的事情。……法院必須根據法律原則和規則來保障他們的審理程序不受外界干擾而存在偏頗。不管是檢察官、被告律師、被告人、證 人、法院的工作人員,還是警察都不能破壞這種職能。律師和新聞界在信息方面的合作,會影響刑事審判的公正性,不僅應該受到規制,而且應該受到責備和法庭紀 律的處罰。」
| 7、1925年斯考普斯「猴子審判」(Scopes Monkey Trial)
指控:在學校非法講授進化論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
這起猴子審判的結果至今仍然影響著美國的教育。1925年,美國田納西州代頓市(Dayton)的中學教師約翰•斯考普斯(John Scopes)被「神創論」的支持者(即「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告上了法庭。原來,當時田納西州的法律禁止在中學講授違反《聖經》的理論,而 斯科普斯卻違反該法公開講授進化論。「神創論」的支持者把進化論歪曲簡化成「人是猴子變來的」,因此那場審判被稱為「猴子審判」。
當時美國出了名最善辯的兩個人:來自芝加哥代表被告的名律師克拉倫斯•戴洛(Clarence Darrow)和作為檢方律師的著名政治家威廉•詹寧斯•布萊恩(William Jennings Bryan),都加入了這場審判。「猴子審判」從1925年7月13日持續到7月21日。最後,陪審團只花了9分鍾就得出了確認被告違法的結論。被告斯考 普斯被判罰100美元。
在「神創論」被科學界反復駁斥之後,「智能設計論」又冒了出來,並要求在科學課程中得到「平衡介紹」。
| 6、1982年小約翰•辛克利行刺總統案(John Hinckley Jr.)
指控:試圖暗殺羅納德•里根總統
請求:精神病
判決:因精神病被判無罪
像美國歷史上多起刺殺總統案一樣,小約翰•辛克利(John Hinckley,Jr.)行刺里根總統案撲朔迷離,眾說紛紜。人們普遍認為,美國法院對辛克利案的審判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刺客辛克利並沒有精神病,有 毛病的是過分保護罪犯權利的法律法規和槍支泛濫的美國社會。
1981年3月30日,小約翰•辛克利在華盛頓中央公園酒店(Park Central Hotel)外面朝里根總統開槍。在案發現場,刺客當場被擒,人槍俱獲,鐵證如山。根據警方調查,刺客身世清白,沒有任何犯罪和國際恐怖組織背景。他刺殺 總統的動機,竟然是痴迷一位電影女星朱蒂•福斯特(Jodie Foster),追星不成便試圖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英雄偉業」,以轟動效應贏得意中人的敬慕和青睞。消息披露後,刺客的動機不僅沒人敢信,而且令人啼笑 皆非。
辛克利入獄後,聯邦政府起訴他犯有非法購買、擁有、使用槍支和謀殺總統、重傷四人等十三項重罪。控辯雙方都派出精神病專家,與辛克利反復接觸交談,觀察其 談吐舉止,診斷妻心理精神,長達三個月之久。他們還對與辛克利打過交道的各界人士,諸如心理醫生、機場警衛、旅館服務員、案發現場的聯邦特工等進行了認真 的調查和取證。
1982年4月27日,聯邦法院開庭,正式審理欣克利案。控方律師和醫學專家認為,欣克利雖然精神怪異,行為乖張,不可理喻,但是他並非醫學意義上的精神 病患者;他謀劃行刺卡特總統和刺殺里根總統之舉,並非精神失常,鬼迷心竅,而是在神智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蓄謀已久,精心策劃,冷血實施。因此,他應對自己 的行為負刑事責任。辯方反駁說,辛克利毫無政治動機,手無縛雞之力,甘冒殺身之禍,以荒誕不經的方式追星,其想法和行為大異於常人。從醫學角度而言,他是 一個典型的「妄想狂」型精神病患者,把自己與電影《計程車司機》中的虛構角色混為一談,異想天開,神智錯亂。因此,被告不應負任何刑事責任。
1982年6月21日,陪審團裁定:欣克利無罪,理由是他作案時精神錯亂。法官宣布:把欣克利送往華盛頓市一所名叫聖伊麗莎白的精神病醫院,接受監護治療。
| 5、1933年林德伯格嬰兒綁架案(The Lindbergh Baby Kidnapping)
指控:謀殺小查爾斯•奧古斯塔斯•林德伯格(Charles Augustus Lindbergh Jr.)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
1927年5月20日早晨8點多鍾,查爾斯•奧古斯塔斯•林德伯格(Charles Augustus Lindbergh,1902 年2月4日—1974年8月26日)架著一架很小的單引擎飛機「聖路易斯精神號」從紐約羅斯福機場起飛直奔大西洋對岸的法國巴黎而去。33小時後,飛機到 達巴黎。他的此次飛行創造了兩項世界紀錄:第一次實現了從紐約到巴黎的直達飛行;是航空史上飛行時間最長的連續飛行。
1930年7月22日,林德伯格的兒子小查爾斯•奧古斯塔斯•林德伯格(Charles Augustus Lindbergh Jr.)出世。1932年3月1日晚,綁匪從他位於新澤西的豪宅中綁走了他20個月大的兒子,並索贖金五萬美元。盡管付出了贖金,5月12日小查爾斯•林 德伯格的屍體還是在離家不遠的灌木叢中被發現。保姆貝蒂•格羅與其男友受到調查,但後來被證明是清白的。女傭薇奧萊特•夏普因證詞含糊也被懷疑,她選擇了 自殺而不是說出實情。兩年後,警方終於發現了一名犯罪嫌疑人,紐約木匠布魯諾•理查德•豪普曼(Bruno Richard Hauptmann)。在法庭上,證據被一一出示,七個筆跡專家認為豪普曼的筆跡與勒索贖金紙條上的筆跡相符;最有力的證據是那些贖金本身,事實上,豪普 曼就是因為使用這些錢才被發現的,而且盡管他沒有固定的工作,在大蕭條時期卻過著與其收入不符的優越生活。經過11小時的討論,陪審團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罪名成立。豪普曼始終拒絕認罪,上訴被駁回後,1936年4月3日他被送上了電椅。豪普曼被處死後,有關此事的議論依然未平息。
| 4、1913年利奧•弗蘭克殺人案(Leo Frank)
指控:謀殺瑪麗•帕茛(Mary Phagan)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
與喬治亞州瑪麗埃塔(Marietta)的南方背景相比,猶太男子利奧•弗蘭克(Leo Frank)被控謀殺其鉛筆廠年輕女工瑪麗•帕茛(Mary Phagan)。有證據顯示,是這家廠的看門人詹姆士•康利(James Conley)而不是弗蘭克謀殺了那個女孩。但主要由於弗蘭克是個猶太人,他便被判有罪,並被判處死刑。1915年,在死刑執行前又被改判為終身監禁。不 久,弗蘭克被一群自稱為「瑪麗•帕茛騎士團」(Knights of Mary Phagan)的白人市民從監獄里劫出來,並被帶到馬里塔小鎮用繩子絞死。(在弗蘭克被處以私刑後,喬治亞州3000多猶太人約有一半離開了該州。弗蘭克 的逮捕和審判導致了1913年反侮辱聯盟(Anti-Defamation League)的成立。)
| 3、1914年阿爾傑•希斯偽證案(Alger Hiss)
指控:偽證罪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
阿爾傑•希斯偽證案是當時的國會議員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發起的。民主黨人阿爾傑•希斯當時是美國國務院官員,他曾以美國總統羅斯福顧問的身份出席了雅爾塔會議,還擔任過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主席。 他於1948年被指控是華盛頓特區美國共產黨間諜網成員,曾向蘇聯提供國務院機密文件。後因偽證罪被判刑5年。
1948年8月,《時代》周刊編輯、前美國共產黨員惠特克•錢伯斯(Whitaker Chambers)向當局舉報希斯是他的黨內同志,稱希斯和他的同志們企圖在政府機關內安插共產黨員及其同情者。錢伯斯的大膽「舉證」在美國引起軒然大 波,希斯立刻被推上了潮頭,不得不站出來在法庭上與錢伯斯對質。雙方辯論了多次,牽動了整個美國人的眼球。
44個月後,希斯提前出獄,由於沒有工作,妻子離他而去,他只好以推銷文具為生,並出了兩本回憶錄,在書中,希斯始終堅持他的清白與無辜。這起間諜案直到現在還是一個疑案。
| 2、1931年斯科茨伯勒男孩強奸案(The Scottsboro Boys Trial)
指控:強奸罪
請求:無罪
判決:有罪
1931年3月25日,9名年齡在13至21歲之間的黑人男孩乘坐穿過亞拉巴馬州鄉村的敞篷貨車時因斗毆被捕入獄。隨後被控強奸了兩名搭乘同輛貨車的白人 女孩——魯比•貝茨(Ruby Bates)和維多利亞•普賴斯(Victoria Price) ——而受審。在指控後,給兩名女孩進行體檢的醫生說,並未發生過強奸。盡管有這一證據,但9名男孩中有8人被草率地定罪,判處死刑。當年只有13歲的羅伊 •賴特(Roy Wright)倖免於最終的死刑判決。
「斯科茨伯勒男孩訴亞拉巴馬州」(Scottsboro Boys v. the state of Alabama)是轟動全國的案件,也是美國民權運動的一大前兆,並導致了美國最高法院兩個里程碑式的裁決,從而加強了所有美國人的基本權利。該案不僅在 民權史上,而且在憲法的發展上都具有重要意義,因為正是這一案件,使第十四條修正案關於「平等的法律保護」(equal protection under the law)和「適當法律程序」(e process of law)的保證得到意義廣泛的解釋。
| 1、1963年肯尼迪刺殺案(JFK Assassination)
涉案人員:李•哈維•奧斯瓦爾德和傑克•魯比(Lee Harvey Oswald and Jack Ruby)
指控:奧斯瓦爾德刺殺肯尼迪總統,魯比謀殺奧斯瓦爾德
判決:有罪,魯比後來被改判
美國第三十五任總統約翰•菲茨傑拉德•肯尼迪(John Fitzgerald Kennedy)於1963年11月22日星期五下午,在夫人傑基•肯尼迪(Jackie Kennedy)和德克薩斯州州長約翰•康納利(John Connally)陪同下,乘坐敞蓬轎車駛過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市的迪利廣場(Dealey Plaza)時,遭到槍擊身亡。負責總統遇刺案調查工作的沃倫委員會(the Warren Commission)在經過了長達10個月的調查之後,於1964年9月發表了一份官方報告。報告指出,刺殺肯尼迪的兇手是德克薩斯州教科書倉庫大樓的 雇員李•哈維•奧斯瓦爾德(Lee Harvey Oswald)。
兩天後,傑克•魯比在眾目睽睽之下槍殺了奧斯瓦爾德。1964年3月14日,傑克•魯比被判以電椅處死。但德州法院推翻了這一裁決。在其再次受審前,魯比於1967年死於癌症。
『肆』 辛普森殺妻案的審理和判決反映了英美法系的哪些特點
從辛普森殺妻案看英美法系司法制度的特點
辛普森殺妻案是指1994年美式橄欖球運動員辛普森(O.J.Simpson)謀殺其妻子和另一男子的刑事案件。此案當時的審理很具有戲劇性,由於警方的幾個重大失誤導致有力證據的失效,從而使辛普森逃脫了法律制裁案件簡介1994年前美式橄欖球運動員辛普森(O.J.Simpson)殺妻一案成為當時美國最為轟動的事件。
此案當時的審理一波三折,最後在證據「充分」的情況下辛普森逃脫法律制裁,在用刀殺前妻及其男友兩項一級謀殺罪的指控中以無罪獲釋,僅被民事判定為對兩人的死亡負有責任。本案也成為美國歷史上無罪推定的最大漏洞案件。
警方辦案三大失誤:
1忽視現場勘查常識
2警方涉嫌非法搜查
3警官攜帶血樣返回現場
英美司法制度的特點:
一、充分尊重意思自治,十分注重和解。
二、堅持嚴格的庭審程序,彰顯司法的嚴肅性
三、堅持陪審團制度,彰顯司法的公開與公信
英美法系司法制度的缺陷:
(1)大陪審團制度存在重大缺陷
(2)金錢了影響法律審判的公正性。
(3)法律技術超越了法律的正義。
(4)美國法律規范之間的相互沖突使得當事人往往無所適從,並導致整個司法活動,甚至整個司法制度過於依賴於律師
(5)辛普森案反映了美國種族歧視問題還很嚴重,走向種族平等之路還很漫長。
辛普森案一出來就被稱之為「世紀大審判」。主角是名人,美國一流的律師團,檢方也擺出決一死戰的最強陣容。法官的確定都必須同時被雙方所接受,經過雙方再三討論同意,由日裔法官伊藤出任。伊藤的公正無私是出了名的,他的妻子恰好是承辦此案的洛杉機警察局的警官,他居然還能被極其挑剔的辯方律師所接受,可見其聲譽好到什麼程度。
第二輪的陪審團的刪選進行了近兩個月,可見其困難和慎重的程度。候選人首先要接受法官的審查,比如,有一名女候選人曾經有過被丈夫虐待的經歷,由於辛普森曾經打過他的前妻,所以,這名候選人的資格立即被法官取消了,以免她在作判斷時觸景生情,不由自主地「公報私仇」。「除了法官的審查,候選人還要接受辯方律師和檢方的審查。由於最終的判決將出自這些陪審員之口,雙方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都有否決權,所以稍有疑惑就被刪除了。這也是初選選出了三百多人的原因。
有一點必須強調的是,雙方的律師團都只有否決權,而沒有「絕對錄取權」。這就是說,任何一方都只能說不要哪一個,而不能說非要哪一個做陪審員的。任何一名入選的陪審員都必須同時得到雙方的認可,這很不容易。尤其在這個案子里,被告是黑人的體育英雄,而他被害的前妻是一個白人,你很難說陪審員種族成分就完全不影響他的判斷。另外,由於被告和一名被害者之間是離異的夫妻,因此,普遍認為,陪審團的性別比例也可能成為一個有影響的因素。不管怎麼說,到去年11月,陪審團終於建立起來了。其中大多數是黑人。
在美國,各個州對於是否允許電視台進入法庭是有不同規定的。有些州是絕對不允許的。在這種情況下,法庭上既不準錄像,也不準錄音,甚至也不可以拍照。因此,電視觀眾就只能在新聞節目中聽到一些簡單介紹。這也為一批畫畫的提供了一種專門的職業,因為新聞媒體為了彌補電視觀眾對法庭審理的視覺了解,總要雇一些藝術家畫現場速寫。有些州的法律使現場的電視傳播具有可能性,但是,必須考慮辯方和檢方的意見,最後,由法官裁決。加利福尼亞州就屬於此列。好在伊藤法官批准了辛普森案的電視轉播,使所有的人都有了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去了解這個國家的司法制度是如何運轉的。但是,電視轉播有一個非常嚴格的規定,就是不可以「暴露」陪審員。
法庭的四大要素,檢方、辯方、法官、陪審團都好不容易齊全了,但是還不能開庭,因為要由法官先決定哪些證據可以呈堂,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的證據都可以真的算證據。這話可怎麼說呢?實際上,這個問題在我以前的信中已經提到過了,你還記得在阿巴拉其山區受到地方治安警察無理搜捕的那對年輕夫婦的故事嗎?在那個故事裡,我已經提到過憲法第四修正案,以及最高法院依據這個修正案所定出的「排斥原則」。我又一次體會到,美國的權利法案中的每一個字都不是白寫的。只要你能夠找到條文對得上號,你就可以切切實實地用它來保護自己的自由和權利。
這一個過程叫審前聽證。在審前聽證開始的時候,被告也必須先回答法官提出的是否認罪的問題。如果承認有罪,一般都可以事先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作一些有限的討價還價。在電視機前,我們看到辛普森無精打採的地回答說,不認罪。於是,聽證開始。辛普森的辯護律師一開頭就提出,在辛普森案發的當天晚上,警察在他家裡所找到的一大堆證據,都不能作為合法證據在法庭上提供給陪審團。他們的依據證是憲法修正案的第四條:「人人具有保障人身、住所、文件及財物的安全,不受無理之搜索和拘捕的權利;此項權利,不得侵犯;除非有成立的理由,加上宣誓或誓願保證,並具體指明必須搜索的地點、必須拘捕的人,或必須扣壓的物品,否則一概不得頒發搜捕狀。」
當警察接到報案,查看現場之後,很快就去了辛普森的家。他當時已經離家去了芝加哥,警察在他的家裡,發現了一些證據,然後才據此取得搜捕狀,這確實是非常規的做法。在美國,一般來說,沒有非常確定的理由(猜測、推理和懷疑都根本不是理由),警察是根本拿不到搜捕狀的。許多案子,警察都因此而束手無策。那麼,如果警察違規作業,在無搜捕狀的情況下私闖民宅進行搜查,並且成功地如願拿到了證據,這時怎麼辦呢?鐵證如山之下,罪犯是否就可以得到懲罰,警察的違規在成功破案的事實面前是否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呢?這在美國是絕對行不通的。我以前的信中曾經提到過,權利法案的核心就是防止美國政府剝奪人民的自由和權利,如果以「成敗論英雄」,豈不是鼓勵警察違反憲法。如果出現製造借口為非作歹的警察,老百姓還有什麼力量可以把他們抵擋在門外呢?如果警察未持有搜捕狀進行搜查和逮捕,那就是違憲,即使拿到天大的證據,也只是一個結果,證據作廢,放案犯回家。
所以,在開庭之前,法官首先要判定,警察在案發當晚第一次進入辛普森的家是不是合法,如果不合法的話,那麼所有在他家發現的證據都不能在審判的時候在法庭上出現,這就是「排斥原則」。也就是從理論上講,「非法證據」被「排斥」掉之後,在整個案子里唯一有權決定辛普森是否有罪的陪審員們,就不會知道曾經在辛普森家裡找到過什麼東西,這樣,這些找到的東西也就等於不存在,如山的鐵證也就在頃刻之間化整為零了。你是否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我當時盡管已經知道這個憲法修正案和「排斥原則」,但是還是覺得很新鮮,因為這畢竟是一個謀殺的刑事案件。在我的想像之中,對於一個重大殺人案,真是唯恐證據不足,天底下哪有這號事兒,逮著證據還讓它作廢的呢?對於被害者的家屬,這一點顯然也是難以接受的。在整個案子的審理過程中,最使美國公眾在感情上無法平靜的,就是我前面提到過的被害年輕人高德曼的雙親。出現在電視機前的老高德曼完全是一個心碎而有尊嚴,強忍悲痛尋求正義的父親形象。他長得很高,顯得清瘦憔悴,他的妻子,被害者的繼母,靠在他的一邊,看上去非常弱小和無助。她看上去是在竭力剋制自己,他們在巨大的喪子之痛面前所表現的互相支撐幾乎打動了所有的人。
在辯護律師提出警察取證非法、證據不應呈堂之後,高德曼的父親發表了短短的講話,他指責讓陪審團看到所有的證據。所有的人都對被害家屬的憤怒深表理解和同情,但是所有的人也都認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法官判決警察為非法取證,那就只有讓證據作廢。美國人只認憲法,因為憲法是整體人民的自由保障。他們已經習慣於為此支付代價。還要向你介紹的是,辛普森的陪審團從宣誓就任開始,就隔離了。一般的案子,如果影響不是太大的話,陪審員通常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如果案子引起轟動,新聞界無孔不入的報道會使陪審團受到極大的干擾。一般在挑選陪審員的時候,就最好挑選那些對案情毫無所知的人,這樣,他們所得到的全部信息,就是法庭上被允許呈堂的證據,在判斷時不會受到新聞界的推測和不合法證據的影響。這也是辛普森案挑選陪審團特別吃力的地方,因為在陪審團被選定和隔離之前,證據和輿論已經漫天都是了。你幾乎已經找不到一個人說是沒有大量看過有關報道的。但是,被選中的陪審員都會被告之,只有呈堂的證據才是算數的。至於在他們隔離之後公布的證據,如果被法官宣布為非法的話,陪審員根本就不會知道。所以,自從陪審員宣誓就任之後,他們所能夠知道的信息遠遠少於一般的普通老百姓,甚至也遠遠少於被告。他們被允許知道的東西只限於法官判定可以讓他們聽到和看到的東西。即使在法庭上發生的事情,只要遇到法官認為還需要進一步了解之後才能決定的情況,都會先把陪審員請出法庭。但是作為被告,他有憲法所保證的面對一切與他有關證據的權利。因此,被告是始終在場的。陪審員不可以看報紙、不可以看電視新聞,所以那些庭外發生的事情,比如辯護律師舉行的記者執行會、被害者家屬的聲明等等,他們都一無所知。而被告卻有權知道這一切。
陪審員在這一段時間里,上食品店買吃的,都有法警跟著,以保證他們不與外界接觸。在整個案子結束並移交給他們決定之前,陪審員不可互相交流和討論案情。總之,一切都為了使他們不受到各界的情緒和非證據的影響,以維持公正的判決。因此,你可以這樣說,在這一段時間里,陪審員的自由比該案的嫌疑犯還要少得多。因為受到憲法修正案的保護,被告有權面對全部證據和整個審理過程,因為他是當事人,沒有人可以瞞著他什麼東西,而使他糊里糊塗地就給判了。陪審團卻只可以面對非常有限的合法證據。這個案子實在是比較特別,由於雙方的激烈角逐,審理過程特別長,導致陪審員被隔離的時間居然長達九個月。
『伍』 德仁天皇的兄弟是誰
日本德仁天皇的兄弟是文仁親王。
『陸』 辛普森殺妻案的案件疑點
檢方呈庭的重要證據之一是血跡化驗和DNA檢驗結果。刑事專家一致同意,血跡化驗和DNA檢驗的結果不會撒謊,但是,如果血跡受到污染、不當處理、草率採集或有人故意栽贓,那麼它的可信度則大打折扣。在辛普森案中,這些毛病全都存在。
檢驗結果表明,所有疑點都聚集在辛普森一人身上。兇殺現場兩處發現辛普森的血跡;現場提取的毛發與辛普森的頭發相同;警方在現場和辛普森住宅發現的血手套是同一副,兩只手套上都有被害人和被告人的血跡;在辛普森住宅門前小道、二樓卧室的襪子和白色野馬車中都發現了辛普森和被害人的血跡。這樣,檢方證據堪稱「血證如山」,辛普森涉嫌殺人似乎已是無法抵賴的事實。
但是,辯方陣營認為這些「血證」疑點極多,破綻百出。首先,襪子上的血跡非常奇怪。辯方專家指出,這只襪子兩邊的血跡竟然完全相同。根據常識,假如襪子當時被穿在腳上,那麼襪子左邊外側的血跡絕不可能先浸透到左邊內側,然後再穿過腳踝浸透到右邊內側。只有當血跡從襪子左邊直接浸透到右邊時,兩邊的血跡才會一模一樣。換言之,血跡很有可能是被人塗抹上去的。在庭審時,檢方出示了幾張發現血襪子的現場照片,可是照片上的時間順序卻自相矛盾。案發之日下午4點13分拍照的現場照片上沒有這只血襪子,可是4點35分拍的照片卻出現了血襪子。那麼,血襪子究竟是原來就在地毯上?還是後來被警方移放到地毯上?對此問題,警方的答復顛三倒四,前後矛盾。另外,辯方專家在檢驗襪子上的血跡時發現其中含有濃度很高的螯合劑(EDTA),辯方律師提醒陪審團,案發之日,警方在抽取辛普森的血樣之後在血樣中添加了這種螯合劑。
其次,從現場勘查報告看,身高體壯的戈德曼曾與兇犯展開了一場血戰,他的隨身物品——一串鑰匙、一個信封、一張紙片以及一個呼叫機——都散落在不同的地方,這說明打鬥的范圍很大,搏鬥很激烈。戈德曼的牛仔褲上有血跡向下流的形狀,說明他不是在極短時間內死亡,而是在負傷之後仍然挺身而斗,拚死抵抗。他被刺中了30餘刀,最後因頸部靜脈斷裂和胸腹腔大出血致死。據此推斷,兇犯渾身上下肯定也沾滿了血跡。可是,為什麼在白色野馬車上只發現了微量血跡?更令人疑惑的是,為什麼兇手下車後,卻在圍牆前門車道和從前門通往住宅大門的小道上留下了很多明顯血跡?還有,假設辛普森穿著血衣血鞋沿前門小道進入住宅大門,又穿著血襪子走上二樓卧室,為什麼在門把、燈光開關和整個住宅內的白色地毯上沒發現任何血跡?
再次,根據血跡檢驗報告,在現場兩處地方發現了辛普森的血跡。一處在從被害人屍體通向公寓後院的小道上,警方發現了五滴被告血跡,大小均勻,外形完整。但辯方認為,假設辛普森在搏鬥中被刺傷,按常理,應該在起初大量流血,過一會兒血量才會逐漸減少,所以,血滴絕對不可能大小均勻。另外,血滴應是在搏鬥或走動中被甩落,以撞擊狀態落地,因此,血滴的外形不可能完整。另一處,是在公寓後院圍牆的門上警方發現了三道血痕。可是,檢方專家在檢驗這些血痕時再次發現了濃度很高的螯合劑(EDTA)。
最後,辯方專家指控,洛杉磯市警署刑事實驗室設備簡陋,管理混亂,檢驗人員缺乏訓練,沒有按照正常程序採集現場血跡。由於證據樣本處理不當,所以檢驗結果令人生疑。比如,按照正常程序,在採集血跡樣本進行DNA分析時應當先用棉花沾起血跡樣本,待自然風干之後才能放入證據袋中,可是,警方檢驗人員在血跡尚未風干時就已將樣本放入證據袋。據此,辯方律師舍克毫不客氣地表示:警署的刑事化驗室簡直就是個「污染的糞坑」。 檢方呈庭的重要證據之二,是福爾曼在辛普森住宅客房後面搜獲的黑色血手套。可是,這只血手套同樣疑雲密布。
首先,根據福爾曼的證詞,當他發現血手套時其外表的血跡是濕的。辯方專家認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兇案大約發生在1994年6月12日深夜10點半左右,而福爾曼發現手套的時間是1994年6月13日早晨6點10分,時間跨度在7個小時以上。辯方用模擬實驗向陪審團演示,在案發之夜那種晴轉多雲和室外溫度為攝氏20度的氣象條件下,事隔7小時後手套上沾染的血跡肯定已經幹了。那麼,福爾曼為何一口咬定是濕的呢?辯方提供的解釋是: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福爾曼來到兇殺案現場後,悄悄地把血跡未乾的手套放入了隨身攜帶的警用證據保護袋之中,然後,他千方百計尋找機會進入辛普森住宅,趁人不備偽造證據,這樣,盡管時間跨度很長,但血跡仍然是濕的。
其次,假設辛普森是殺人兇犯,當他滿身血跡、驚惶失措地從殺人現場逃竄回家,把凶器和血衣藏匿得無影無蹤之後,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單獨溜到客房後面藏匿血手套。另外,辛普森對自己住宅的旁門後院、地形道路了如指掌,按常理,他不太可能撞在空調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並且在遺失血手套之後不聞不問。從各方面情況分析,撞在空調上並丟失手套的主兒顯然是一個對住宅內地形和道路不太熟悉的人。另外,如果兇犯在黑暗中慌不擇路,瞎摸亂撞,丟三落四,為什麼在血手套現場沒發現其它血跡以及可疑的腳印和痕跡?
再次,雖然在警方在兇案現場和辛普森住宅搜獲了一左一右兩只手套,並且在手套上發現了兩位被害人和辛普森的血跡,但是,這兩只手套的外表沒有任何破裂或刀痕,在手套裡面也沒發現辛普森的血跡。這說明,辛普森手上的傷口與血手套和兇殺案很可能沒有直接關系。
最後,為了證實辛普森是兇手,檢方決定讓他在陪審團面前試戴那隻沾有血跡的手套。在法庭上,辛普森先帶上了為預防污損而准備的超薄型橡膠手套,然後試圖戴上血手套。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辛普森折騰了很久卻很難將手套戴上。辯方立刻指出這只手套太小,根本不可能屬於辛普森。檢方請出手套專家作證,聲稱手套沾到血跡後可能會收縮一些。但辯方專家認為這是一種經過預縮處理的高級皮手套,沾血後不會收縮。控辯雙方各執一辭,爭論不休,但是,在一些陪審員眼中這只血手套的確有點兒太小了。 辛普森案審判期間,最令辯方陣營生疑的人物是檢方的「明星」證人福爾曼警官。案發之夜這位警官並不當差,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辭辛苦深更半夜趕到現場?為何自告奮勇帶隊前往辛普森住宅?更令人疑惑的是,為何白色野馬車上的血跡、客房後的血手套、二樓卧室的血襪子等重要證據湊巧都被他一人單獨發現?他究竟是一個神通廣大的超級警探,還是一個劣跡累累的警方敗類?
在此背景下,福爾曼自然成為辯方律師調查和盤詰的重點對象。為此,辯方特意設立了一個免費舉報熱線電話,希望各界人士提供線索。結果,辯方了解到,這位警官曾有過很多極為惡劣的種族歧視言論。比如,根據一位名叫拜爾(Kathleen Bell)的證人舉報,在1985到1986年期間福爾曼曾揚言,如果他在街上發現一個黑人男性和一位白人女性同在一車,他就拉響警笛,勒令停車。假如沒有勒令停車的理由,他也會憑空捏造。他甚至狂言:希望看到所有「黑鬼」聚成一堆,一把火燒死或用炸彈炸死。還有一位證人舉報,福爾曼崇拜希特勒,他收藏了大量的納粹德國黨衛軍的軍功章。
但是,福爾曼本人堅決否認火燒「黑鬼」的指控。於是,辯方陣營請求伊藤法官下令,要求允許律師盤詰福爾曼,質問他在過去10年中是否使用過「黑鬼」這種侮辱性詞彙。辯方企圖以此為突破口徹底詆毀福爾曼的證人資格。辛普森案後,各界人士口誅筆伐,對辯方這種打「種族牌」的訴訟策略嗤之以鼻、痛加抨擊。值得一提的是,在爭議性極大的「種族牌」問題上,「看熱鬧」的外行人士紛紛指責辯方律師,「看門道」的內行專家則怪罪主審法官。
可能有人會納悶,福爾曼在過去10年之中是否說過「黑鬼」一詞與辛普森是否涉嫌殺人究竟有何關系?按常理,即使福爾曼在「黑鬼」一事上撒了彌天大謊,那並不能直接證明他在世紀大案中的證詞是瞎編偽造;即使這位警官曾有過一些種族歧視的言論,那同樣不能證明他故意栽贓和陷害被告。這是一個審判辛普森的世紀大案,為何一不留神變成了審判福爾曼警官的案子?在庭審過程中,伊藤法官為何不顧檢方反對,竟然允許辯方採用這種濫打「種族牌」和「扭轉斗爭大方向」的辯護策略呢?
信不信由你,在美國的司法體制中,盡管爭議性極大,但辯方的「種族牌」策略和伊藤法官的裁決完全合乎法律。受英國普通法中「品格證據」傳統的影響,美國聯邦和加州的證據法和判例都規定,如果出庭證人的品格被證明有缺陷,則證人呈庭的某些證詞就不具有法律效力。所以,在法庭審判時,檢辯雙方律師都會在證人個人品格上大作文章。此外,在法庭宣誓之後,如果一位證人在一部分證詞中故意撒謊,那麼,陪審團可以將這位證人的其它證詞也視為謊言。
法官開綠燈後,辯方律師李·貝利一上來就質問福爾曼:「在過去10年之中,你曾使用過『黑鬼』一詞嗎?」福爾曼答:「就我所記得,沒用過。」為撒謊留下了一點兒迴旋餘地。但律師豈能輕饒他,立刻抓住答復中的含糊之處追問:「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叫過某人黑鬼,你也早就忘了?」這個反問簡直蓋了帽兒了!福爾曼只得故作糊塗:「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回答你用這種方式提出的問題。」律師步步緊逼:「我換句話說吧,我想讓你承認,自1985或1986年以來,或許你曾在某一時刻稱呼某位黑人是黑鬼,可能你自己已經忘了吧?」福爾曼只好硬著頭皮答復:「不,不可能。」律師趁熱打鐵:「你是否就此宣誓?」警官只好回答:「那正是我的意思。」律師換了個角度追問:「如果任何一個證人出庭作證,說你曾用『黑鬼』一詞形容黑人,這個人就是在撒謊?」福爾曼被迫承認:「沒錯,他們是在撒謊。」這樣,辯方律師以密不透風的邏輯和出色的盤詰技巧把福爾曼警官逼進了無路可退的絕地。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這次盤詰結束後不久,辯方從舉報電話中獲悉,一位女劇作家為了收集警察破案的生活素材,在案發前近10年期間曾多次采訪福爾曼,並錄制了14個小時的采訪錄音。辯方律師審聽錄音後發現,在錄音談話中,凡是提到黑人的地方,福爾曼警官一律使用了「黑鬼」這一侮辱性用語,共達41次之多。此外,在1994年7月28日的采訪中,福爾曼自吹自擂:「我是世紀大案的關鍵證人,如果我不幫助檢方撐住,他們就會輸掉這個大案。血手套決定一切,如果沒有手套,拜拜別玩了。」他還聲稱:「你他媽的就是搞不懂,幹警察這一行用不著規矩,全是憑感覺。去他媽的規則吧,我們到時候瞎掰就足夠了。」在錄音談話中,福爾曼還明目張膽地吹噓誣陷無辜的經歷,他說:「我曾拘留了不屬於這一地區的閑雜之人,如果一定要我講出理由,我就楞說此人有盜竊嫌疑。」「我們警察不是好惹的。我們就是殺了人,也知道該怎麼說。」
福爾曼錄音磁帶的發現堪稱世紀大審判的轉折點
檢方爭辯說,談話錄音只是文學創作的素材,難免有自吹和誇大之嫌,根本不能視為合法證據。但伊藤法官仍然裁決陪審團可以審聽部分錄音。
在法庭盤詰時,辯方律師烏爾曼聲色俱厲,重炮猛轟福爾曼:「你在預審時的證詞是否完全真實?」「你是否捏造警方的刑事勘查報告?」「你在此案中是否栽贓和偽造證據?」面對這些不容迴避的法律問題,福爾曼竟然答復:「我希望維護我的憲法第五條修正案特權。」換句話說,他憑借最高法院1966年在著名的米蘭達案中規定的嫌犯沉默權,拒絕答復辯方針對呈庭證據提出的合理質疑。在總結陳詞中,辯方律師卡克倫指出,福爾曼是「一個擁護種族滅絕政策的種族主義者、一個作偽證的傢伙、美國最令人可怕的惡夢和魔鬼的化身」。
在美國的司法體制中,證據的可信度是打贏官司的關鍵性因素之一。警方作為刑事案件的偵破機關,在第一時間掌握的證據最多,所以,美國法律明文規定,警察必須就搜查和檢驗證據等法律問題出庭作證,這是法庭審判和程序公正的重要環節。警察不同於一般的證人,執法者的特殊身份決定了他們回答辯方律師質疑的必要性。即使是普通的交通違規罰款案,涉案警察仍然有義務准時出庭,手按聖經宣誓作證。西方司法界有句箴言:「警察是法庭的公僕」。因此,福爾曼要求保持沉默、拒絕回答辯方質疑之舉絕對是荒唐之至,這實際上相當於不打自招,變相承認涉嫌偽造證據,陷害被告。從法理上說,福爾曼的證詞已失去了法律效力。檢方幾乎輸定了。
辛普森案結束後,洛杉磯市地區檢察官毫不留情,正式立案起訴福爾曼警官。結果,他因偽證罪被判了3年有期徒刑,獄外監管。這樣,有殺人嫌疑的辛普森被無罪開釋,執法者福爾曼警官卻因為人生污點淪為重罪案犯。
美國法律中有一條著名的證據規則:「面條里只能有一隻臭蟲」。這是一個形象的比喻:任何人發現自己的面碗里有一隻臭蟲時,他絕不會再去尋找第二隻,而是徑直倒掉整碗面條。同樣,即便洛杉磯警方獲取了大量能證明辛普森有罪的證據,但只要其中有一樣(襪子)是非法取得的,所有證據就都不能被法庭採信。於是,盡管控方女檢察官克拉克在總結發言中慷慨陳詞,打動了大量觀眾,卻並未讓陪審團動心。他們在近4個小時的討論之後,一致作出被告無罪的判決。
談起辛普森一案,無論黑人白人都承認,假如辛普森是個雇不起一流律師的窮光蛋,那他非進大獄不可。這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今中外都是一個理兒。
可是,如果細琢磨一下,這個理兒好像又有點兒說不通。原因在於,若是論有錢,大名鼎鼎的拳王泰森比淡出體壇多年的辛普森有錢得多,可是1997年泰森因涉嫌強奸遭到起訴後,盡管他同樣花費天文價格聘請了一幫名律師出庭辯護,但仍然無法擺脫被定罪的命運,在大獄里結結實實地蹲了好幾年。
那麼,何以泰森落入正義之網,而辛普森卻能逍遙法外呢?有一種解釋是,泰森案陪審團以白人為主,而辛普森案陪審團成員多為黑人。黑人特別抱團,自然會偏向黑人球星。
但是,這個說法同樣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因為辛普森案的12名陪審員中雖然有9名是黑人,但其中卻有8位是女性。一些研究陪審團的專家認為,這一構成對辛普森特別不利。根據美國學者對「黑人女性最討厭啥樣兒的黑人男性」這一社會學課題的統計和調查,最讓黑人女性來氣的黑人爺們兒有兩種:一種是出名發財後立馬就娶一個白妞兒當老婆的燒包,一種是動不動就對媳婦拳打腳踢的粗漢。而辛普森恰好把這兩種壞樣兒全佔了。 這個世紀大案由美籍日裔法官伊藤(Lance Ito)主持審理——他的父母在二戰時曾被關入日裔集中營。這位法官博才多學,一向以精通法律和嚴謹公正著稱。
檢辯雙方陣營都有黑人律師,日裔法官主持審判,陪審團成員多數是黑人,一旦被告被判有罪,黑人就是想鬧事也沒啥理由。在九個月的審訊過程中,有沉悶枯燥普通人不易明白的血液化驗證據,也有意想不到的發展。整個案件的審理過程非常有戲劇性。
忽視現場勘查常識
死者被發現後,西區警察分局局長布歇決定派幾位刑警趕赴相距約4公里的辛普森住宅,通知他前妻遇害但孩子無恙的消息,並讓辛普森著手把兩個受驚的孩子帶回家。這時,一位名叫福爾曼的白人刑警自告奮勇要求帶隊前往。在1985年的一次家庭糾紛中,妮可被辛普森毆打後報警,福爾曼曾上門處理過他們的家庭暴力案件,知道辛普森住宅的准確地址。於是,主持調查兇殺案的瓦納特警長便率領福爾曼等四名警探驅車前往辛普森住宅。
布歇局長的這一決定鑄成了警方的第一個重大失誤,因為前去的四位白人警官都曾進入過血跡遍地的第一殺人現場勘察,他們的警靴和警服上很有可能已不小心沾染了血跡。照常理,布歇局長應當派幾位壓根兒就沒進入過第一現場的警官去通知辛普森,防止第一現場的血跡與後來被警方宣布為第二現場的辛普森住宅的血跡發生交叉沾染,這是刑事案現場勘查的基本常識。可是,警方在辛普森案中卻完全忽視了這種常識。
在採集證據和保護現場方面警方也出現了很多忽視常識的重大失誤。案發之後,大批刑警和刑事檢驗人員迅速來到現場,但法醫卻姍姍來遲,在案發10小時後才到達現場,錯過了准確地鑒定被害人死亡時間的最佳時機。法醫在解剖屍體時,不但沒對屍體進行X光檢查和採集妮克的右手指紋,而且對妮可死亡前是否受到性侵犯未作任何醫學鑒定,致使破案線索大大減少。為了「保護」現場,警方人員順手從妮克的公寓中拿了幾條白被單,小心翼翼地蓋在了屍體之上。可是,由於辛普森與妮克離婚後仍然藕斷絲連,案發數周前他曾在妮克公寓過夜,並經常來公寓看望孩子,被單上難免會有他的頭發或皮屑,結果致使檢方呈庭的DNA證據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根據案發現場照片,辯方專家發現妮可屍體裸露的肩膀上有七點血滴,從這些血滴的形狀和滴落方向看,它們不可能是妮可本人滴落的。根據常識推理,這些血滴很可能是妮可倒地後有人流著血從她屍體旁走過時滴落的,因此,如果這些血滴不是來自另一名被害人戈德曼,那一定就是兇手滴落的。這樣,如果能證明這些血滴屬於辛普森,那麼他的嫌疑便倍增。可是,當辯方專家向警方檢驗人員提出查驗這些血滴時他們深感驚訝,因為警方完全忽視了這些血滴的重要性。妮可的屍體在解剖前已進行沖洗,這些血滴永遠消失了。
警方涉嫌非法搜查
1994年6月13日清晨5點,四位白人刑警來到建有圍牆的辛普森住宅。他們在前門按了很久電鈴,但一直無人應門。這時,福爾曼獨自一人沿圍牆搜索了一圈,發現圍牆後門的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福特野馬型越野車。經細心觀察後,福爾曼高聲叫瓦納特警長過來察看,說在駕駛員位置的車門把手上發現了微小血跡。溫納特和另兩位警官看到血跡後大驚失色,他們擔心住宅內的人有生命危險,便決定進入住宅進行緊急搜查。
在辛普森案中,從當時福爾曼發現血跡和長時間無人應門的情況看,四位警官擅闖民宅之舉勉強可以算是具有「合理相信」 。但是,警官們進入住宅後一旦發現辛普森及其家人沒有生命危險就應停止搜查,只有當與法官取得聯系申請到搜查許可證後才能對辛普森住宅進行合法搜查。但令人費解的是,在沒有面臨迫在眉睫危險和非緊急情況下,福爾曼警官獨自一人迫不及待地在辛普森宅內繼續搜查,結果鑄成了警方在此案中的第二個重大失誤。
決定進入住宅後,福爾曼自告奮勇搶先翻越圍牆,從裡面打開前門,四位警官便直奔豪宅。可是,按了很久的電鈴仍然無人應門,於是他們繞行到住宅後邊去三間獨立客房敲門。在第一間客房,有一位睡眼惺忪的白人出來應門,他自稱是辛普森的哥們兒,名叫凱林。凱林稱,大約在晚上10時45分左右他聽到客房背後一聲巨響,牆壁上的掛畫都被震動得搖晃起來,他當時以為是輕微地震,沒放在心上。福爾曼疑心大起,立即單槍匹馬到客房後搜查。大約18分鍾後,福爾曼高聲叫來其他刑警,說在屋後懸掛式空調機下的走道上發現了一隻沾有血跡的右手黑色皮手套,這只手套與在兇殺案現場發現的另一隻手套相配。但是,在血手套現場沒發現其它血跡以及可疑的腳印和痕跡。福爾曼解釋說,估計在半夜三更、黑燈瞎火之時,兇犯潛逃在屋後,一不留神撞在了空調上,在驚慌失措中遺落了手套。
發現血手套後,刑警們又找到了更多線索。他們發現,在圍牆前門車道以及從前門通往住宅大門的小道都有血滴的痕跡。這樣,警方認為已有足夠理由懷疑辛普森是兇殺嫌疑,便宣布辛普森住宅為兇殺案第二犯罪現場,正式向法官申請搜查許可證。在後來的搜查中,福爾曼在二樓卧室的地毯上發現了一雙沾有血跡的襪子,它成為指控辛普森涉嫌殺人的重要證據之一。
可是,在沒有搜查許可證和非緊急情況下福爾曼獨自一人在辛普森住宅中大肆搜查一事給警方造成了涉嫌違反正當法律程序的嚴重問題。依照美國法律,在某些人命關天的特殊情況下警官可以用電話或其它現代化通訊手段與法官取得聯系,法官了解現場情況後可以口頭授權警察進行搜查。只有在面臨生命危險或罪證可能被銷毀的緊急情況下警察才能破門闖入民宅搜查。可是,警官們進入辛普森住宅後的境遇並非如此。
在預審時,辯方指控4位白人警官心懷偏見、先入為主,早在案發之初就已把辛普森內定為主要嫌犯,然後故意尋找借口闖入民宅非法搜查。這樣,假如法官判決警方違憲,則搜獲的血跡和血手套都會成為「壓下不用的證據」,不能在審判時呈堂。但法官聽取了警方的辯解後裁決搜查行為合法。盡管如此,在庭辯期間,面對辯方律師的窮追猛打,福爾曼死活也解釋不清,作為一個有多年刑事偵察經驗的老手,在非緊急情況下,明知沒有搜查許可證,為何仍然獨自一人在住宅內搜查?辯方藉此懷疑,福爾曼之所以急不可耐地闖入搜查,很可能是為了借機偽造證據,用栽贓手法嫁禍被告。
警官攜帶血樣返回現場
1994年6月13日中午12點,當辛普森從芝加哥匆忙趕回洛杉磯時,警方已封鎖了他的住宅。主持調查的瓦納特和蘭吉警官讓他到警署總部來一趟,澄清一些疑點,辛普森便隨口答應了。這時,辛普森的私人律師要求隨同前往,但辛普森堅持說自己與兇殺案絕對無關,用不著律師。
在盤問開始之前,瓦納特向辛普森宣讀了「米蘭達告誡」,提醒他有權保持沉默,有權請律師在盤問時在場。但辛普森同意放棄沉默權,獨自一人與兩位刑警談了半個多小時,希望能給警方提供一些破案線索。
照常理,如果辛普森是殺人兇手,沾有血跡的手套和襪子還遺留在客房後和卧室地毯上,殺人時刺破的手指傷口未愈,就是借他十個膽,恐怕他也不敢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地與經驗豐富的刑警周旋。在案發當天那種心緒激盪、大受刺激的情況下,如果他在盤問過程中顛三倒四、自相矛盾、謊言連篇、破綻百出,他的口供將成為檢察官指控他犯罪的重要證據。在美國社會中,犯罪嫌犯擁有沉默權的「米蘭達告誡」家喻戶曉,如果心懷鬼胎,他完全可以依法拒絕審問,或者至少要求律師在審問時坐鎮壓驚。但是,辛普森並沒這樣做。
在審問過程中,瓦納特告訴辛普森警方已在他的住宅內發現了一些可疑血跡。辛普森當即表示願意提供自己的血液樣品,以便澄清真相。於是,警署的護士便從辛普森身上抽取了血液樣品。按常規,為了防止血樣凝固和變質,警方在辛普森的血樣中添加了螯合劑(EDTA)。這時,瓦納特注意到辛普森左手用綳帶扎住,且有腫脹跡象。辛普森解釋說手指不知咋整的弄破了,對於弄破的具體時間他解釋得含含糊糊、前後矛盾。徵得辛普森同意後,瓦納特指揮攝影師將傷口拍攝下來。值得一提的是,辛普森此時僅是犯罪嫌疑人,法官雖已頒發搜查許可證,但尚未正式頒發逮捕令,辛普森如果心裡有鬼,他完全可以拒絕與警方合作,拒絕抽取血樣和拍攝傷口照片。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得到辛普森的血樣後瓦納特警長並未將它立即送交一步之遙的警署刑事化驗室,反而攜帶血樣回到了32公里以外的兇殺案現場。說出來可能沒人敢信,天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刑警,瓦納特那天手持血樣在血跡遍地的兇殺現場遛達了三個小時之後,才磨磨蹭蹭地將血樣交給正在現場取樣勘查的刑事檢驗員丹尼斯·馮(Dennis Fung)。在庭審時,面對辯方律師的質問,瓦納特解釋說,根據工作條例,所有證據必須先登記編號,然後才能送交刑事化驗室存檔,而丹尼斯·馮正是負責登記編號的警員,所以他才攜帶血樣回到了犯罪現場。可是辯方死死抓住這個重大疑點大加渲染,辯方律師卡克倫把瓦納特和福爾曼貶稱為一對大騙子,使陪審團對警方涉嫌違法亂紀、栽贓陷害的疑慮大大加深。 瓦納特身攜血樣返回第一犯罪現場,鑄成了警方在此案中第三個重大失誤。在庭審時,警署護士出庭作證時說,他那天從辛普森身上抽取了大約7.9至8.1毫升血液樣品。可是,辯方專家在警方實驗室只發現了6.5毫升的血樣。換言之,大約1.4至1.6毫升的辛普森血液樣品竟然不翼而飛。辯方藉此懷疑,瓦納特攜帶血樣回到第一犯罪現場很可能是為了借機偽造證據。
『柒』 伊藤法官是誰
美國來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自縣高等法院法官伊藤也是辛普森案件的主審法官
世紀審判——辛普森殺妻案
http://old.blog.e.cn/user2/44231/archives/2005/1036477.shtml
左邊的是伊藤
『捌』 珍惜名譽的事例
這幾個鳥人原來有什麼名譽嗎?
最著名的季布——寧舍千金,不舍季布一諾。季布和他哥版季心都權是關中的知名人物,季心以德行著稱
東漢楊震任太守時有一次下邊一個縣令夜裡送來一千金,說此事無人知道,楊震斷然拒絕,並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能說沒人知道呢,他就是有名的「四知太守」,其他相類的還有。
嚴光嚴子陵,少時與劉秀同學,後來劉秀做了皇帝來請他出任諫議大夫,嚴說我以前與你是同學,現在怎麼能做你的手下呢?於是隱居富春江垂釣去了。
其他還有很多,總之是南北朝 以前的居多,後來就不行了,人們越來越現實,很少有人固執氣節了。現在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