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法官袍
❶ 為什麼香港的法官頭上帶羊毛
不是羊毛啊,那個是法官專用的假發套。香港以前是英國的殖民地。因為英國的法院開庭之時法官都戴假發頭套,所以香港照搬了英國的這種傳統。法官和律師在法庭上戴假發是英國法庭最有特色的傳統之一在一些受英國司法制度影響深遠的前英國殖民地地區我們也可以看到這種具有不列顛特色的文化烙印比如中國的香港特別行政區
英國的法官和律師為什麼要戴假發呢許多研究歷史的人提出了種種不同的解釋但都很難說服所有的人
有人說在中世紀時過度的勞累和疾病使得司法人員們過早地掉光了頭發為了在公眾面前掩飾自己的聰明絕頂假發遂流行約定俗成成為英國法庭的一景
有人說法官戴假發是表示自己的德高望重而律師戴假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掩飾和保護作用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辯護結果不能得到被告人及其家人的認可但這與其說是合理的解釋不如說是與律師有過節的人編出來詆毀他們的笑話因為根據最近的一份調查表明有57%的律師對戴假發表示不滿恨不得把它摘掉原因是這些由馬鬃編成的假發套造價非常昂貴卻很不衛生一般一頂假發就要用一輩子有一個律師世家有一頂發齡達94年的老古董傳了四代人堪稱傳家之寶
根據歷史學家和民俗學家的研究英國人戴假發的流行時尚傳統大約始於十二世紀當時並不只是法官和律師的專利上層社會的人都將戴假發視為一種時尚是出席正式場合或沙龍聚會時的正規打扮
行家指出司法界所用的假發與普通假發是有區別的在英格蘭司法假發的每一邊有三個捲曲而王室人員卻只有兩個這是否代表著一種很微妙的隱喻意義不得而知但蘇格蘭人卻老愛和英格蘭人鬧別扭因為在蘇格蘭情況剛好顛倒過來王室人員用三個捲曲的假發而司法人員只有兩個捲曲
假發的製作成本昂貴在於人工而不是材料因為馬鬃的取得並不難而假發的製作可是個精細活而且沒辦法通過機器或生產流水線進行批量生產
生產一個假發需要一位熟練的工匠花大約44個工時的勞動包括編織和打捲成品一般有四個顏色白色、金黃色、淺灰色和灰色在一些英國的老殖民地如西非和加勒比海地區白色非常流行而在英國本土金黃色和灰色最為流行
一般一個法官的假發要超過1500英磅摺合人民幣約18000元哇噻不便宜哦而最普通的假發也不低於300英磅
一般人寧願忍受生虱子也不會像女士們更換帽子一樣經常換假發其原因並不在於捨不得買多頂假發而是基於一種說法假發戴得越久越老越臟顏色越深說明你吃法律飯入行的時間越長而在司法界資歷和年齡可是個寶如同醫院老醫生最吃香一樣從某個意義上頭齡越老的假發也就成為律師們招攬生意的百年老字型大小了而法官的老古董假發則是富有審判經驗的招牌
一位法學院學生在取得律師資格之後家人或朋友給他的最好的禮物就是由某位名家製作的假發許多從事假發製作的匠人都是子承父業甚至是世家其製作假發的歷史比某些英國貴族的家族譜系還長
定製假發也是一個需要耐心等待的過程因為許多名匠的預約期已經是在幾年之後即使能馬上定製在製作過程中你的腦殼需要至少被尺子量過十二次這並不是匠人們故意折騰你而是精緻工藝的要求
當然你也可以買一個現成的但畢竟不如量體裁衣般溫柔地吻著你那聰明的腦袋更何況隨便買來的假發在許多法律人看來如同穿牛仔服出席一個莊重的宴會一樣無禮英國人素以保守精神著稱司法界更是如此司法要求的是精確甚至刻板強調的是穩定與平衡而對個性化的東西兼容性較小
許多假發匠人世家對於每一個售出的假發都有記錄要求購買者簽名備案幾百年下來在這些記錄中可以找到許多名人的親筆簽名因為許多知名政治家在成名之前大多是從事律師工作的
假發的保管也是個細致活一般每一套假發都配有一個通風的鐵盒子或木盒子有些盒子甚至是另一件獨立存在的藝術品價值遠超過於假發本身最早時在英國人頭上還經常長虱子的年代裡假發在保存時會被撒上一些葯粉用來防虱子
最後一個與中國有關的問題是在很長的時間內假發所用的原材料馬鬃絕大部分來自於中國這也是鴉片戰爭前中英貿易中中方出口商品中除茶葉外的一項重要交易品因為歐洲馬匹的鬃毛不易進行紡織而且容易折斷而鬃毛在生產過程中需要不斷的漂白和清洗也只有中國馬所產的鬃毛能經歷過種種考驗
法官和律師在法庭上戴假發是英國法庭最有特色的傳統之一在一些受英國司法制度影響深遠的前英國殖民地地區我們也可以看到這種具有不列顛特色的文化烙印比如中國的香港特別行政區
英國的法官和律師為什麼要戴假發呢許多研究歷史的人提出了種種不同的解釋但都很難說服所有的人
有人說在中世紀時過度的勞累和疾病使得司法人員們過早地掉光了頭發為了在公眾面前掩飾自己的聰明絕頂假發遂流行約定俗成成為英國法庭的一景
有人說法官戴假發是表示自己的德高望重而律師戴假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掩飾和保護作用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辯護結果不能得到被告人及其家人的認可但這與其說是合理的解釋不如說是與律師有過節的人編出來詆毀他們的笑話因為根據最近的一份調查表明有57%的律師對戴假發表示不滿恨不得把它摘掉原因是這些由馬鬃編成的假發套造價非常昂貴卻很不衛生一般一頂假發就要用一輩子有一個律師世家有一頂發齡達94年的老古董傳了四代人堪稱傳家之寶
根據歷史學家和民俗學家的研究英國人戴假發的流行時尚傳統大約始於十二世紀當時並不只是法官和律師的專利上層社會的人都將戴假發視為一種時尚是出席正式場合或沙龍聚會時的正規打扮
❷ 法官的法袍代表了什麼(下)
司法現在經常在政府與人民之間充當中立的裁判,所以它承擔著更大的使命,而且這個使命不容易承擔。司法操縱著生殺予奪的大權,這樣巨大的壓力承受在一個常人的肩膀上,人們往往覺得心裡不塌實,所以需要把這個常人加以包裝,包裝得和人不一樣。頭發一定要怪怪的,衣服要不同,這樣無論給衣服之內的人還是衣服之外的人都有強烈的警醒,那就是說我做的工作不是一個平常的工作,我所做的工作涉及到人命關天的的事情,我所做的工作涉及到法律准則的統一,這么重要的工作我一定要認真的做。穿上這套衣服以後,其他的人也會對他有強烈的期望。我想這是把法官營造得非常奇特非常不一樣的作用。
軍警式的制服所營造的氣氛,就比較簡單了,那是一種工具化的氣氛。穿這身衣服的人其實沒什麼了不起,他不過是個服務的角色,他是完整我們另外某種價值的輔助性的角色。中國的法院一直處在權力的邊緣,司法機關在長期的計劃經濟時代,只不過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工具。我是1978年開始學法律的,進學校前還是作為絕密專業招生,一定是苦大仇深出身的人才可以學法律。進去以後就教育我們要做無產階級專政的「刀把子」,法律教育的目的就是把一個人磨得鋒利,「黨指到哪兒就砍到哪兒」「社會主義一塊磚,東南西北任黨搬」。我們看到長期以來司法機關的角色,法律人的角色,就是服務者。52年為反右服務,56年為反胡風服務,57年為反右服務,58年為大躍進服務,「三馬齊出動,擰成一股繩,下去一把抓,回來再分家」。我們現在看當時的報紙很好笑,但都是現實。66年為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服務,服務不長時間,法院就被軍管了。我還曾接到一個當事人寄來的當時的判決書,判處他反革命罪,這個判決是山東煙台軍分區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法委員會作出的。當然文革以後恢復法院,為改革開放服務,後來為商品經濟服務,為市場經濟保駕護航,現在又為西部大開發服務。法院總是個次要的角色,並不是個神聖化的角色,如此次要的角色當然不需要那樣奇特的包裝,所以穿了一身軍警服。這是我們說的第一個層面的含義,法官是一個特殊的神聖化的角色還是一個工具化的角色。
第二個方面的含義是穿著法袍的人有一種獨立感,他是獨立的職業,獨立的人。司法的角色象徵著獨立性,法官的最重要的品質是獨立。為什麼司法要獨立?其實每一個法官要獨立,是因為法官處理案件,行使權力只在法庭之中。在法庭中行使權力的過程需要一種對人的觀察。比如在司法過程中,我們為了查清案件的事實。離不開當面鑼對面鼓地觀察。證人在作證之前要宣誓,宣誓之後法官會向他反復強調,你已經向上帝宣誓了,現在你說的話如果有假的話,你不只是對我撒謊,你是對上帝撒謊。這對人心理上有警醒感,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現在是辯證唯物主義,天不怕地不怕,向毛主席宣誓也沒有所以我們現在偽證特別多。當偽證率很高的時候,說明一個民族道德,倫理層次的下降。
證人在作證時,法官要觀察他有沒有作偽證,神色怎麼樣。我們古代有句話「以五聲聽獄訟」,為什麼他臉紅,為什麼他口吃,為什麼發抖?這時法官必須當面觀察當面判斷,這樣的職業需要長期以來在法庭積累的經驗。在西方國家,尤其在美國和英國,對法官的選擇是非常講究的。有一句古老的諺語叫「法官老的好,律師少的俏」。法官越老越好,老的才有經驗,老了才能對人情世故作出一些判斷。我曾經說我人生中最大的災難就是在大學畢業實習期間去讓我去處理離婚案子,我怎麼去處理?我還勸大家,「一日夫妻百日恩」。像我這樣一個嘴上無毛,從沒結婚的人怎麼給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在英美國家,包括香港,通常不會出現40歲以下的法官,通常從執業十年以上的律師或者檢察官隊伍里選任。
一個法官最不好的是容易被迷惑,經常心裡拿不準。從前有個法官,聽完原告的陳述後對原告說:「你說的對太有道理了。」再聽被告說,說完了,對被告說:「你說得對呀,你說得真有道理。」旁邊的書記員說:「法官大人,不可能兩方面都的對的,因為他們是對立的。」法官說:「哦,搞了半天原來是你說的最對。」法官需要良好的判斷力,法官這個角色不需要搞年輕化。當然年老的需要有一個補償,這個補償是法官基本上沒有退休年齡的限制,不能強制退休。美國的霍姆斯大法官62歲擔任最高法院大法官,一直干到91歲。他一坐在法庭上,白鬍子,白頭發,黑法袍,真正給人一種司法的威嚴,這能帶來一種重要的效果。有時候司法處理的問題,不一定有很明確的是與非,沒有什麼真理不真理的問題,司法所解決的問題不過是一種平衡術,這就是為什麼古羅馬人給法律下的定義是「一種公正善良的藝術」。這樣的藝術需要偉大的藝術家來表演。
說明這個道理的一個經典案例是婦女有沒有權力墮胎的問題,女權主義者們的口號是「我的身體我的自由」,老娘要把肚子里的東西做了你管得著嗎?法律,什麼法律!都是臭男人們制定出來限制我們女人的,兩千來的法律歷史都是一部男人欺壓女人的歷史。那天我給我們00級新生開迎新講座,我一看不得了,這屆女生佔百分之六十多了吧,相當可怕。我作為一個男教師深感憂慮。將來恐怕法律要變成女人的聲音了,現在法律基本上還是男人主導的聲音。女同胞認為不允許墮胎的法律是對她們一種不合理的限制。有道理,這種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另一方面,保守人士看來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這不是殺人嗎?當然是殺人。搞法律的人在那裡搞了個虛偽的說法,認為人的生命從出生之時開始,這是虛構的東西。真是這樣嗎?不,人的生命是從受孕開始,沒有上半場哪有下半場,沒有十月懷胎,那有一朝分娩。那不是生命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懲罰在大街上殺人的人,為什麼不懲罰在醫院殺人的人?有區別嗎?我看有區別,區別就是在大街上殺人時對方可以反抗,可以正當防衛,而在醫院殺人這個小生命從來不跟你交涉,從來不搞正當防衛。選擇更殘忍的方式殺人者難道不更應該受到懲罰嗎?我想問問大家這裡面有道理嗎?不。其實法官很難判決這樣的案件,這是一個所謂的「艱難案件」。但法官又不能不判,這時唯一可以求助的是法官的崇高威望。實際上這樣的判決無法獲得人民普遍真正的擁護。現在我最不喜歡法院系統流行的一句口號是:做人民滿意的好法官,做人民滿意的好法院。現在法院正在開展這樣的所謂的「雙滿意」的活動,還要評「雙滿意」標兵。怎麼可能是雙滿意,叫人民都滿意,最多隻有一半的人滿意,那就是勝訴的當事人滿意,敗訴一方的人覺得不滿意,有時甚至勝訴的一方也不見得都滿意,因為許多人覺得勝得還不夠,勝得不過癮可見司法常常在一條艱難的路途上跋涉,作出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法官,法院必須要有崇高和獨立的地位。
在我們國家這種獨立還不具備。我們講司法獨立,講法院獨立,基本上講的是整個法院系統獨立於外部,而基本上不講法院個人的獨立。有一種說法:現在的法官你控制他還這么差,搞司法腐敗,什麼大蓋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原告被告都吃完,還說法制不健全。我自己正在做個論證,希望人們意識到這種思路可能導致惡性循環,會使我們的法官素質越來越低而不是越來越高。大家想想,我們的最高人民法院在1988年下半年的時候對外招考十名高級法官,我知道那個高級是什麼意思,就是處級法官處級審判員。當然從外面招進去就是處級,那對最高法院來說也是破例。然後報紙,電視都來宣傳,最高法院招十名高級法官,條件是大學從事法律教學的正教授,研究所里從事法律研究的正研究員。一級律師,國家機關從事法律工作正處級以上幹部,最後一條是北京戶口。上有一篇文章對最後一條做出批評,題目是《北京是誰的首都》。認為最高法院的這種做法有一種地域歧視。這樣的招法官的做法受到了社會的普遍冷落。到報名那一天,最高法院的工作人員一大早就非常興奮的擺桌子,擺椅子,新聞媒體的「大炮」都架在門口了,天啊,幾天下來就只有幾個人報名。(笑聲,掌聲)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中國最神聖的司法殿堂對這些學者律師毫無吸引力?而在西方國家,被人們任命為最高法院的法官那簡直是全國甚至全世界矚目的事情,是多麼光榮而神聖的選擇。可是在中國沒有人報。我曾經問過我的幾個同事為什麼不去報,他們說「去哪兒干嗎」?真的是這樣,我跟同學們講過,全國最好的一個位置就是北大法學院的教授,,比那些高官們好得多,收入比他們高,而且還自由,到最高院干嗎?到最高院我可以發表我的文章嗎?不,你發表文章要謹慎,因為人家會以為你代表最高法院,所以最好不要寫文章了。到最高法院做個審判員,我能夠寫體現我的個性的判決書嗎?我應點語言的追求,引證一點國外的判決注釋里有點外文。不行!能不能要求庭長別審我的判決書了,我的判決書是我的判決書,不是庭長的。不行。現行的官僚體系不允許有這樣的個性化的行為存在。那我去干嗎?我在這兒挺好的,從來不會發表文章還要院長審查通過。在最高法院那個毫無個性的機器里做一個毫無個性的螺絲釘,我不去!
法官的獨立性是法官得以公正,得以在社會中展現正義力量的非常重要的保障,而我們現行的法官制度是官僚化,等級化的法官制度,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法官法》修改過程中,草案中有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實行法銜制度」。當時我問法銜制是什麼意思,回答是:因為現在法官外表上看不出來什麼級別,體現不出等級,所以要借鑒軍隊的做法,在外表上加以區別,比如一級大法官,一個大星,二級大法官兩個星。我說你們現在服飾夠別扭的了,還要搞一個法銜制。軍隊為什麼要搞軍銜制,因為軍隊最重要的是服從,軍人應該很清楚的知道應該服從誰,應該指揮誰,那不需要兩個人認識,只要用軍銜來區分級別,以便確立軍隊里的等級,這是軍隊勝利的前提條件。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但是法官需要這個特色嗎?我們現在在實行四等十二級的制度,不斷暗示法官級別,暗示高級法官可以支配低級法官,低級法官要服從高級法官。司法的行政化非常嚴重,最重要的表現是等級化。科舉制的長期實行使我們今天建立了一個新制度的想像力受了極大的局限,我們設法想像除了官這套評價體系以外還有什麼別的評價體系。比如醫院有處級,局級,副部級,和尚杭州靈隱寺的主持是局級和尚,是政協常委。大學也是,前一段時間我們的報紙登著「教育部決定北京大學是副部級大學,我校校長黨委書記享受副部級待遇」。我說北大真是降尊紆貴,多麼有尊貴的學校,歷史比國家歷史還長,校長地位絕不比國家元首低,何必搞個副部級來當。哈佛大學校長從不把國家總統放在眼裡,他也是個「總統」啊,他的名號和總統的名號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指揮下的「小國家」歷史比美國的歷史可悠久得多。那才是一個大學的尊嚴。
法袍的第三個寓意是,在法袍這一古老的服裝樣式下,法官必須要維護一個職業的完整,維護行業的悠久傳統,它提醒著我們這種角色的特色。這就涉及到法治的問題。在許多國家裡你會發現,不同的行業對社會變革的反映不盡相同,有的行業喜歡變革,喜歡進步。比如年輕人喜歡社會進步,社會變革;文學家很喜歡社會動盪,詩人很少有人寫歌舞昇平的詩寫出千古詩名的,偉大的詩人都是寫人類的痛苦,社會的動盪,所謂國家不幸詩人幸;當然職業革命家喜歡革命;歷史學家喜歡革命,現在社會平和了,我想寫當代史的人簡直無聊透頂,只能年復一年地寫:「國民生產總值增長了」,誰看啊!但是法律這個行業偏偏培養一個人保守,穩定,不那麼激進,千方百計維護既定價值的習性。可以說,今天所說的「法治」之所以得到人們越來越多的嚮往,是因為它最大的好處是讓我們受到某種過去的規則的制約。法治有幾條黃金定律,一是「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法律沒有規定的,你盡管去做,沒有人會懲罰你。「法不溯及既往」從前我們審判林彪,四人幫,覺得那是國家法制民主的里程碑,今天回過頭一看,好象還是存在某些問題。因為審判時用的1979年制定的法律,而他們犯那些有罪的事都是文革期間,這就違反了法治的原則,開了一個相當不好的先例。規則一定是提前存在的,行為是後來發生的,這樣的法律才可以遵循。法官每遇到一個案件,他不由自主的就回頭看,看過去發生的種種,看有沒有法律的規定。這個法律在有些國家能延伸到兩百年前,在英國有些法官,現在還在引用14世紀的法律或判例。托克維兒說:「英國人喜歡他們的法律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法律好而是因為他們的法律老,」老的才是好的。《封神演義》里的申公豹腦袋被人砍下來了,後來發現砍錯了又給安上去,結果安倒了,臉到後面去了。申公豹走路的時候往前走就是往後走,往後走才往前走。我們今天的語言里也有,說未來的時候我們說「今後」,說過去的時候我們說「從前」我們的文化到底後走還是朝前走搞不清楚。我們的記年方式和西方人不一樣,西方公歷永遠向前走,我們六十年一甲子,是繞著圈子走。
法律家就是不停的朝後看,總是用過去的規則來限制今天的行為。當政治家頭腦發熱的時候。法律學家總是拽拽他的衣袖或者給他當頭棒喝。這種穩健的保守主義在許多社會里創造了重要的價值。加上法官年齡老的特徵就使得法律家保守的特徵更顯露無遺。另外,又加上法官不受民意制約,更使得法官可以深謀遠慮。在每個這個民主的國家裡,三權之中的司法權,老百姓拿它沒辦法,總統任命法官,全國聯邦法院的法官八百多人全部由總統任命,這本身就不是一個民主的程序,而且總統一旦任命,法官就變成了斷線的風箏,總統沒辦法控制他,每個法官都保持嚴格的中立。人民沒辦法控制他,法官在他的正當行為期間終生任職。我們發現三權分離的制度是民主政體與貴族政體相互妥協的產物,尤其是在司法領域中。總統這邊,老百姓不高興他就當不了,當上了老百姓也不高興,過四年他就要下來;議會所有成員都是民選產生的,但司法老百姓就無可奈何。而且,憲法中明確規定"國會不得制定減少法官工資的法令"這是憲法里唯一規定的一個行業工資問題。國會議員是靠不住的,但有一個行業大家都認為是靠得住的那就是法官。為什麼法官不是民主產生,不受民意制約,反而是靠得住的?這是我們研究美國民主制度應該特別注意的問題。
我們現在法官穿的服飾是新派服飾,不能提醒我們注意這個古老的行業,他談不上提醒法官決策是保持連續性,要注意與傳統的契合。
前不久,我在法學院的一次演講中提到,我們現在司法制度的建設有四大矛盾,第一個大矛盾是:這個社會長期以來沿襲下來的中央動員型的治理傳統與司法獨立之間的沖突。我們喜歡最上面有核心,中間有一把手,都團結在核心周圍,服務中心工作。這種情況下,司法的中立,獨立,消極性得不到理解。第二個大矛盾是:「依法治國」要求的法院居於權力的真正核心和現在實際上法院等司法機關處於邊緣化的矛盾。最高人民法院院長和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在黨內政治局委員都不是,只要看這一點就知道他們根本不佔決策的核心位置,這種實際的邊緣化造成了法院現在的矛盾,一方面想討好真正的權力核心,但結果是自己越來越卑下,越來越低賤;一方面為了向社會顯示他有力量,在社會中窮兵黷武,搞什麼「執行會戰」。結果愈發邊緣化。第三個矛盾是:「依法治國」要求的法律單極化和實際法律的多極化的矛盾。「依法治國」要求法律規定自成體系。是由人民代表大會制定的一套規則,由最高法院作為最終的裁判機關來加以解釋。而在實際上,有法律效應的東西多極化,我們經常看到法外有法,法上有法。比如現在流行的「雙規」,黨的紀檢部門可以讓一人在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交代問題,這涉及到人身權利,這樣的權力本來只有司法機關以及公安機關在嚴格遵循法律程序的前提下才能夠行使。法律之外分明有許多規范超越了法律。最後一個矛盾是巨大的改革熱情和相關知識積累不足之間的矛盾。我們改革熱情很大,不斷推出改革新舉措,個案監督,錯案必糾,對外招考法官,電視直播庭審,但這些措施相互矛盾相互沖突,這就證明了在相關決策者的心目中,什麼叫法庭,什麼叫法官並沒有一個清晰的了解,所以我們的目標並不清楚。
中國是一個古老的具有悠久文明傳統的國家,在追求一個更加合理的社會過程中,離不開一個良好的法律制度。我相信,司法改革可能會成為政治體制改革的一個重要的突破口,也可能是風險最小收益最大的突破口 。所以我想,在座無論是不是學法律的,都應該背負起一個義務,那就是以各自的方式推進國家的相關制度,無論是政治制度還是法律制度朝向一個民主,自由,開放,多元的方向發展。我總是想,我們國家在奧運會上可以獲得金牌的第三名,為什麼不能在民主和法制的建設上排名世界第三呢?我相信我們中國人是有這個智慧和能力的。
❸ 為什麼香港法官戴白頭套
因為香港曾經被英國租借的關系,法官和律師在法庭上戴假發是英國法庭最有特色的傳統之一,在一些受英國司法制度影響深遠的前英國殖民地地區,我們也可以看到這種具有不列顛特色的文化烙印,比如中國的香港特別行政區。
英國的法官和律師為什麼要戴假發呢?許多研究歷史的人提出了種種不同的解釋,但都很難說服所有的人。
有人說,在中世紀時,過度的勞累和疾病使得司法人員們過早地掉光了頭發,為了在公眾面前掩飾自己的「聰明絕頂」,假發遂流行,約定俗成成為英國法庭的一景。
有人說,法官戴假發是表示自己的德高望重,而律師戴假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掩飾和保護作用,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的辯護結果不能得到被告人及其家人的認可。但這與其說是合理的解釋,不如說是與律師有過節的人編出來詆毀他們的笑話。因為根據最近的一份調查表明:有57%的律師對戴假發表示不滿,恨不得把它摘掉,原因是這些由馬鬃編成的假發套造價非常昂貴卻很不衛生,一般一頂假發就要用一輩子,有一個律師世家有一頂發齡達94年的老古董,傳了四代人,堪稱傳家之寶。
根據歷史學家和民俗學家的研究,英國人戴假發的流行時尚傳統大約始於十二世紀,當時並不只是法官和律師的專利,上層社會的人都將戴假發視為一種時尚,是出席正式場合或沙龍聚會時的正規打扮。
行家指出,司法界所用的假發與普通假發是有區別的。在英格蘭,司法假發的每一邊有三個捲曲而王室人員卻只有兩個,這是否代表著一種很微妙的隱喻意義不得而知。但蘇格蘭人卻老愛和英格蘭人鬧別扭,因為在蘇格蘭,情況剛好顛倒過來,王室人員用三個捲曲的假發而司法人員只有兩個捲曲。
假發的製作成本昂貴在於人工而不是材料,因為馬鬃的取得並不難,而假發的製作可是個精細活,而且沒辦法通過機器或生產流水線進行批量生產。
生產一個假發需要一位熟練的工匠花大約44個工時的勞動,包括編織和打卷。成品一般有四個顏色:白色、金黃色、淺灰色和灰色,在一些英國的老殖民地,如西非和加勒比海地區,白色非常流行,而在英國本土,金黃色和灰色最為流行。
一般一個法官的假發要超過1500英磅(摺合人民幣約18,000元,哇噻,不便宜哦),而最普通的假發,也不低於300英磅。
一般人寧願忍受生虱子,也不會像女士們更換帽子一樣經常換假發,其原因並不在於捨不得買多頂假發。而是基於一種說法:假發戴得越久,越老越臟,顏色越深,說明你吃法律飯入行的時間越長,而在司法界,資歷和年齡可是個寶,如同醫院老醫生最吃香一樣。從某個意義上,頭齡越老的假發也就成為律師們招攬生意的百年老字型大小了,而法官的老古董假發則是富有審判經驗的招牌。
一位法學院學生在取得律師資格之後,家人或朋友給他的最好的禮物就是由某位名家製作的假發。許多從事假發製作的匠人都是子承父業,甚至是世家,其製作假發的歷史,比某些英國貴族的家族譜系還長。
定製假發也是一個需要耐心等待的過程,因為許多名匠的預約期已經是在幾年之後,即使能馬上定製,在製作過程中,你的腦殼需要至少被尺子量過十二次,這並不是匠人們故意折騰你,而是精緻工藝的要求。
當然你也可以買一個現成的,但畢竟不如量體裁衣般溫柔地吻著你那聰明的腦袋,更何況隨便買來的假發在許多法律人看來,如同穿牛仔服出席一個莊重的宴會一樣無禮。英國人素以保守精神著稱,司法界更是如此,司法要求的是精確甚至刻板,強調的是穩定與平衡,而對個性化的東西兼容性較小。
許多假發匠人世家對於每一個售出的假發都有記錄,要求購買者簽名備案,幾百年下來,在這些記錄中可以找到許多名人的親筆簽名,因為許多知名政治家在成名之前大多是從事律師工作的。
假發的保管也是個細致活,一般每一套假發都配有一個通風的鐵盒子或木盒子,有些盒子甚至是另一件獨立存在的藝術品,價值遠超過於假發本身。最早時,在英國人頭上還經常長虱子的年代裡,假發在保存時會被撒上一些葯粉,用來防虱子。
最後一個與中國有關的問題是:在很長的時間內,假發所用的原材料馬鬃絕大部分來自於中國,這也是鴉片戰爭前中英貿易中中方出口商品中除茶葉外的一項重要交易品,因為歐洲馬匹的鬃毛不易進行紡織而且容易折斷,而鬃毛在生產過程中需要不斷的漂白和清洗,也只有中國馬所產的鬃毛能經歷過種種考驗。
提起英國的法官或律師,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那灰白的稍帶捲曲的假發。對於英聯邦的法制傳統之外的人,雖然假發已成為英聯邦法律人符號特徵,但這樣的裝扮並不會油然生出庄嚴肅穆的威風,相反,常常是一種怪怪的感覺,讓觀者不時的替他們捏著一把汗,擔心會不會隨著大律師頗有風度的鞠躬而滑脫下來,當庭出個洋相。美國第三任總統托瑪斯?傑斐遜就曾說,「(英國法官)像躲在棉絮下面向外窺視的老鼠」。這個儀表還嚇得一個出庭作證的孩子大哭不止,導致英國專門審理涉及青少年案件的特別法庭完全取消了假發。
假發的歷史可謂源遠流長,古埃及和古羅馬帝國的文獻就有相關記載。然而在歐洲上層社會的流行,一般認為是1620年前後,路易十三為了掩蓋自己的禿頂而戴假發,引起經常出入宮廷的貴族效仿,隨後風靡歐洲,以至於連婦女都戴著各式的假發出席社交場合。到十七世紀六十年代,這一時髦又由英王查理二世傳到英倫三島。十七世紀的英國人薩繆爾.佩皮斯(Samuel Pepys)的日記,真實的記錄了假發在英國流行的歷史。1663年11月2日,佩皮斯得知國王和公爵都將戴假發的傳聞,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將頭發剃光,定作了假發。佩皮斯寫道:「告別自己頭發還是有些許傷感,但一切結束了,我就要戴假發了」。由此可見,假發在英國流行,榜樣起了很大的力量。
榜樣之外,假發的流行還有一個原因。據壟斷英聯邦假發行業的埃德和拉芬斯克洛夫工廠(Ede & Ravenscroft)介紹,由於十七世紀的歐洲缺乏供暖系統,人們不便洗熱水澡,為了防止寄生蟲的滋生,最好的辦法就是留短發而以長長的假發替代。
早期的假發使用人的頭發製作,如債務人用頭發抵債、甚至是死人的頭發。那時的法庭上,各種假發的氣味混合簡直令人窒息,使得法官們出庭有時不得不自帶一束鮮花來稍稍化解一下。這種狀況直到1822年漢弗萊?拉芬斯克洛夫(Humphrey Ravenscroft)發明了利用馬尾製作假發的工藝才結束。
英聯邦法律人出庭或者參加重大典禮活動都佩帶假發,完全是當時的流行使然,並沒有任何強制性的法律規定。數百年過去了,假發不再時髦,卻成了法律人遵循傳統的守舊形象。而且假發不衛生、太熱、扎人、甚至有些滑稽可笑。然而要說改變也很難。人們習慣性的將假發與地位、身份乃至正義聯系起來。事務律師獲得出庭權以後,就因為沒有戴假發的資格而向上議院提出了好幾次不成功的陳情,而不少被告人也優先選擇可以佩帶假發的出庭大律師為他們辯護,據說是否戴假發還直接關繫到對陪審團的說服能力呢!
查理二世的時代雖然早已過去,但看起來當初的時尚--至少在假發這一點上--仍然從墳墓中伸出手來牢牢的束縛著當代的英聯邦法律人。澳大利亞在70年代為了順應家事法庭(Family Court)減少形式,增進和諧的潮流,取消了假發。但到1987年,據說是由於發生了多次針對司法人員的襲擊,於是又恢復了假發。筆者以為,澳大利亞的這一做法,更多的是傳統心理作怪,或者說是傳統論者為了保住頭上的假發,拿這些襲擊說事兒而已,絕對難說是對症下葯。因為在英國,1992年取消青少年特別法庭中司法人員佩戴假發的慣例後,似乎並沒有類似澳大利亞的惡果發生。2003年,英國又進行了一次是否取消假發的調查,發現多數資深法官和事務律師希望取消假發,而下級法官和出庭大律師則堅持傳統。更有68%的公眾希望法官---特別是在刑事案件中---佩戴假發,說明假發在英國民眾代表司法正義的符號作用仍然很強。
爭論歸爭論,假發看來不會很快地在英聯邦的法庭上消失。唐納德遜勛爵(Lord Donaldson)的一句話概括了這場爭論, 「既然假發至少過時一個世紀了,那也不用急著取消。」
正義需要通過儀式體現出來,正是通過這種鮮明而具體的符號意象和強烈的心理暗示,假發喚起人們對法律的信仰和對正義的希冀。然而,建構現代司法文化乃至法律文化的沒有捷徑。以薩維尼為代表的德國歷史法學派認為人民自身在緩慢的促進法的成熟,法律除了認可這一歷史創造的成果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角色。歷史法學派不再是主流,但法律現象中少不了歷史的積淀。中國律師袍可說是已經夭折了吧?至少在地方上,今年以來著律師袍出庭的現象可說是鳳毛麟角,這或許是必然的結果。當初的決定更多的是應景成分,沒有顧及到歷史、文化的因素。筆者以為,正是使英聯邦法律人頭頂上的假發揮之不去的那種力量,讓中國的律師袍迅速地離去,消失在歷史的隧道中...
❹ 香港的律師和法官為什麼要戴白色假發
沿用英國的制度
不同長袍 代表職級有別
法 官 和 大 律 師 在 法 庭 上 的 服 飾 , 都 包 括 假 發 、 長 袍 和 領 帶 , 但 是 法 官 的 長 袍 有 不 同 的 顏 色 、 不 同 的 質 料 及 不 同 的 款 式 , 而 這 些 不 同 的 長 袍 , 都 代 表 著 法 官 不 同 的 職 級 。
在 普 通 法 的 法 制 之 下 , 有 很 多 國 家 像 香 港 一 樣 , 都 把 律 師 的 行 業 分 為 兩 個 不 同 的 「分 支」 , 一 個 是 律 師 (Solicitors) , 另 一 個 是 大 律 師 (Barristers) , 這 分 別 大 多 香 港 人 也 是 認 識 的 。 但 或 許 很 多 人 也 不 知 道 在 法 庭 上 , 連 律 師 與 大 律 師 的 衣 著 也 有 分 別 的 。
律師毋須在庭上帶假發
在 區 域 法 院 (District Court) 上 , 律 師 是 可 以 在 公 開 庭 上 (Open Court) 代 表 他 的 當 事 人 , 處 理 民 事 或 刑 事 上 的 案 件 。 他 們 除 了 像 所 有 大 律 師 一 樣 , 要 穿 比 較 深 色 和 穩 重 的 顏 色 的 西 裝 或 外 套 之 外 (較 常 見 的 顏 色 是 黑 色 、 深 藍 色 和 深 灰 色) , 還 要 穿 上 律 師 的 黑 袍 。
律 師 的 黑 袍 和 大 律 師 的 黑 袍 是 不 一 樣 的 , 最 明 顯 的 分 別 是 律 師 的 黑 袍 , 是 有 兩 對 長 長 的 衣 袖 , 而 大 律 師 的 黑 袍 , 在 前 面 有 一 條 長 的 帶 子 連 著 一 個 在 背 後 的 小 袋 子 , 而 兩 面 的 衣 袖 也 較 短 和 有 摺 縫 和 黑 鈕 扣 。
另 一 最 容 易 的 分 辨 , 是 大 律 師 是 須 在 庭 上 帶 用 馬 毛 , 人 手 織 出 來 的 假 發 , 而 律 師 是 毋 須 帶 假 發 , 但 兩 者 都 要 帶 上 白 色 有 角 的 衣 領 (Wing Collar) 和 領 帶 (Bands) 。
除 了 內 庭 的 申 請 外 , 所 有 在 高 等 法 院 (High Court) 包 括 原 訟 法 庭 (Court of First Instance) 和 上 訴 法 庭 (Court of Appeal) 及 終 審 法 院 (Court of Final Appeal) 上 的 公 開 聆 訊 , 都 要 由 大 律 師 處 理 。 而 他 們 亦 必 須 要 穿 著 大 律 師 的 「制 服」 , 包 括 黑 袍 、 假 發 及 衣 領 。
法 官 的 假 發 和 長 袍 也 有 不 同 。 例 如 他 們 在 法 庭 上 所 帶 的 假 發 的 兩 側 , 都 比 大 律 師 的 短 一 點 。 在 區 域 法 院 的 法 官 所 穿 的 袍 是 黑 色 而 有 一 條 紅 色 和 紫 色 的 絲 帶 , 由 肩 部 打 橫 的 放 。
至 於 在 高 等 法 院 原 訟 法 庭 的 法 官 , 在 審 理 刑 事 案 件 時 , 是 會 身 穿 紅 袍 、 頭 帶 法 官 的 短 假 發 , 而 他 們 在 處 理 民 事 案 件 時 , 則 會 穿 著 黑 袍 和 帶 假 發 , 上 訴 法 庭 的 法 官 在 庭 上 所 穿 的 都 是 黑 袍 。
法官只在官方儀式穿紅袍
一 些 人 誤 以 為 法 官 在 庭 上 所 帶 的 假 發 , 是 長 及 肩 膀 。 其 實 高 等 法 院 (包 括 原 訟 法 庭 及 上 訴 法 庭) 的 法 官 和 所 有 資 深 大 律 師 (Senior Counsel) 一 樣 , 只 會 在 官 方 的 儀 式 上 , 如 每 年 一 月 的 法 律 年 度 開 幕儀 式 (Opening of Legal Year) 上 , 穿 他 們 的 「紅 袍 、 長 及 至 肩 的 假 發 、 絲 襪 及 漆 皮 鞋」 。 平 時 他 們 如 資 深 大 律 師 一 樣 , 都 只 穿 他 們 的 長 袍 和 假 發 。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在 回 歸 以 後 , 香 港 的 終 審 法 院 的 五 位 法 官 所 穿 的 , 已 和 以 往 回 歸 前 樞 密 院 (Privy Council) 的 法 官 的 服 飾 , 完 全 不 同 , 他 們 的 黑 袍 及 白 色 的 領 帶 與 歐 洲 法 庭 (European Court) 相 似 。 而 他 們 也 是 首 批 在 香 港 歷 史 上 , 在 高 級 法 院 中 帶 頭 放 棄 在 庭 內 及 庭 外 帶 假 發 的 法 官 , 有 趣 的 是 所 有 資 深 大 律 師 或 大 律 師 於 庭 上 在 他 們 面 前 處 理 案 件 時 , 仍 需 帶 著 假 發 !
為保法律尊嚴 保留傳統
統 治 者 一 向 都 很 著 重 保 存 法 律 的 尊 嚴 , 而 法 官 及 律 師 在 法 庭 上 的 衣 著 , 恰 好 是 法 律 的 尊 嚴 的 象 徵 , 所 以 很 多 國 家 , 特 別 是 歐 洲 國 家 (如 法 國 、 西 班 牙 、 德 國 、 英 國 等) , 都 繼 續 保 留 遠 古 法 官 及 律 師 的 傳 統 衣 著 。
事 實 上 , 在 法 庭 上 穿 著 傳 統 的 長 袍 、 假 發 的 好 處 , 是 可 以 稍 為 遮 掩 各 律 師 在 年 齡 、 性 別 及 衣 服 上 的 區 別 , 使 法 官 不 會 因 為 律 師 的 不 同 年 齡 、 性 別 或 社 會 地 位 而 有 所 偏 袒 , 反 而 能 夠 一 視 同 仁 , 不 偏 不 倚 的 作 出 公 平 、 公 正 的 裁 決 。
此 外 , 穿 著 傳 統 法 庭 服 飾 , 亦 能 使 所 有 的 法 律 工 作 者 , 把 專 注 力 集 中 在 每 一 件 訴 訟 上 , 而 不 是 集 中 於 對 其 他 同 行 的 衣 著 評 頭 品 足 , 他 們 更 不 會 把 時 間 花 在 細 心 打 扮 自 己 , 而 忽 略 了 自 己 真 正 的 工 作 , 所 以 穿 著 法 庭 服 飾 , 亦 可 算 是 為 法 官 及 律 師 帶 來 不 少 方 便 ﹔ 在 這 層 面 上 來 看 , 傳 統 法 庭 服 飾 的 功 用 與 學 生 的 校 服 , 沒 有 什 甚 大 分 別 , 整 個 法 律 界 就 如 一 所 大 學 校 , 而 法 律 界 人 士 就 是 這 所 學 校 的 學 生 。
規定「庭上衣著」易辨別身份
事 實 上 , 大 多 數 現 行 普 通 法 的 國 家 中 , 如 新 西 蘭 、 澳 洲 、 馬 來 西 亞 等 的 地 方 , 他 們 的 律 師 仍 在 庭 上 穿 黑 袍 帶 假 發 , 但 亦 有 地 方 如 加 拿 大 、 新 加 坡 等 地 已 放 棄 帶 假 發 。
但 重 要 的 是 無 論 在 施 行 普 通 法 或 大 陸 法 的 國 家 , 他 們 絕 大 多 數 都 有 規 定 法 官 或 律 師 們 的 「庭 上 衣 著」 , 原 因 也 是 一 樣 , 就 是 對 法 律 的 尊 重 和 庭 上 各 人 身 份 的 辨 別 。
至 於 將 來 香 港 的 大 律 師 應 否 要 繼 續 帶 假 發 , 是 要 由 大 律 師 行 內 , 經 過 詳 細 考 慮 、 辯 論 和 商 討 才 應 作 決 定 , 但 在 某 程 度 上 , 今 天 大 律 師 的 衣 著 打 扮 , 也 反 映 了 我 們 法 制 上 普 通 法 的 特 色 , 強 調 了 我 們 「一 國 兩 制」 中 , 在 法 律 上 與 內 地 不 同 之 處 。
李 樹 旭 大 律 師
香 港 大 律 師 公 會 執 委
一 九 九 九 年 九 月 十 四 日
❺ 法官的法袍的顏色是分等級穿的嗎
依照規定,西方的法官必須穿上黑袍、戴上假發,這其中有點故事。假發時尚自法國國王路易十三開始,17世紀尤甚,是社會地位的象徵。不少行業也將其作為標志。但法國大 革命和美國革命戰爭滌盪污泥濁水,革命黨移風易俗,一掃各種地位、等級的標志,現在只有英國和少數幾個國家的法院系統保持這種習慣。英國的法官以及從前英聯邦國家和地區,包括香港的法官,頭上戴著一個披肩假發,律師戴著小假發,法官和律師都穿法袍,通常是黑色的。這種裝飾下的開庭,給人一種非常禮儀化的感覺。據說,法官穿上黑袍、戴上假法,就可以掩去其本來面目,去除私心雜念,成為法治的化身,成為真、善、美的化身。
美國第三任總統傑弗遜批評假發說,他最痛恨的就是英國式的法官的假發,陰森恐怖的小眼睛從假發後面閃著藍光的場景,簡直受人不了。美國也廢除了假 發和法袍,但後來法袍恢復了。假發、法袍這樣的服飾營造的氣氛是凸顯了法官這種角色的極端重要性,這種職位的極端重要性。
❻ 香港各級法官的法袍有什麼差別
沒有區別,和律師一樣,都是身著黑色的袍子.
❼ 香港的法官和裁判官有何不同
裁判官主要是在各裁判法院及審裁處工作.
至於法官則主要在終審法院、高等法院及區域法院工作 原則上,裁判官與法官不算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要處理的案件不同裁判法院的定之刑罰不會超過兩年但區域法院或以上的法院,定之刑期是兩年以上,沒有上限。其次是裁判官和法官的服飾,也有所不同裁判官隻身穿黑色法官袍,沒有戴假發而區域法院以上之法官,都會戴上假發,和穿上紅色或紫色的法官袍。
❽ 法官袍是誰設計的
法官袍是由國務院進行統一設定的,分夏冬兩套,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更換樣式。樣式更換採取法官的意見。
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官袍簡稱法袍,是人民法院"2000式審判服"中重要制服,它的設計是散袖口式長袍,黑色代表莊重和嚴肅;紅色前襟配有裝飾性金黃色領扣,與國旗的配色一致,體現法院代表國家行使審判權。
法官穿法官袍審理案件,象徵著思想的成熟和獨立的理性判斷力,象徵著法官恪守始終遵循法律並對國家和社會負責的承諾。
法官袍與尋常人所穿服裝大有差異,它是由國家統一製作、配發給有一定身份、從事特定職業之人。
區別
法官袍與尋常人所穿服裝大有差異,它是由國家統一製作、配發給有一定身份、從事特定職業之人。法官袍主要體現的不是國家對法官的福利待遇,而主要是表徵法官的職業地位與常人不同。從袍的涵義看,袍就是用衣把人包起來。法官袍就是國家用黑色的袍子把法官包起來。從其實質層面透視是國家希望法官所處的環境相對封閉,不與案件當事人在庭外接觸,與其他不應接觸的人也保持一定的距離。距離可以產生權威,距離也可促進公正。法院有許多的生效判決難以執行,這和法官與一方當事人過於親密接觸,導致另一方當事人的反感不無關系。國家配置給法官黑袍,希望他能認真執行有關迴避的規定,既要遠離原告,又要等距離地遠離被告。法官雖是世俗之人,當他披上法官袍之後,就應與世俗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國家希冀能用法官袍來束住法官那顆勃勃跳動嚮往塵世的心.
作用
在黑袍營造的封閉環境里,法官是獨立的。他不受外界的侵擾,只有獨立的法官,才能實現獨立思維,獨立裁判,最終實現公正正義。身著黑袍的法官,既獨立於行政上的領導又獨立於業務上的領導,既獨立於上級法院的法官,又獨立於同級法院的法官。只有法官獨立才能實現公正裁判,如果發生冤假錯案,讓其承擔法律責任才有其理性的基礎。黑袍裹住的不僅是法官的肉體,它更重要的是要鑄造一顆對虔誠的心。法官是法律之下的法官,除了法律他別無主人。法官之袍能培育法官獨立的人格,陶冶其法律理論與法治信仰,最終實現公正裁判。
從心理學理論看,黑色代表凝重、理性、沉鬱,它與紅色的奔放、熱情、沖動相對應,審判更多的依靠理性非依賴於激情,黑袍有助於陶冶法官理性的情懷,培養理性珠心態,法官在裁判時必須時刻警惕激情對理性的沖擊,偏見與成見對公平正義的侵蝕,他必須用平常心去酌情酌理,他的思維必須同時符合法律要求與邏輯規范,是建立在證據基礎上的法律思維與邏輯思維的統一,他要嚴密推理,小心求證,正如培根所說:「為法官者應當學問多於機智,尊嚴多於一般的歡心,謹慎超於自信。」
法官袍是法官的儀表,它不僅反映法官的職業特點,更反應他的興趣、愛好與文化品位。湘潭大學的胡旭晟博士認為:法官袍與碩士、博士服最為接近,具有較高的文化品位。法官袍意味著文明、和平、冷靜,它要求身著法官袍者應具有豐富的知識、高深的情操,以及對法治的堅定信仰,同時更要求法官對社會、民眾一種終極的人文關懷。同時它預示著今後法官職業門檻的不斷提高,不是任何人都能身著此袍瀟灑走一回的。不信請看當今西文國家法官大多擁有唬人頭銜的學歷與高深知識。黑袍既代表知識更表徵經驗,法官審理的對象是人之錢財、人之生死,審理過程是迷津重重,他需析疑解難,審理的結果事關國運民心。法官審判無小事,他是社會公正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沒有經驗和睿智是難以做到公正裁判,這也是法官制服由軍警式改為法袍的深層原因之一。這就要求改革法官來源渠道,推進法官的職業化建設。
❾ 香港的法官為何都要戴假發呢,為何會有這樣的規定
香港的法官抄都要戴假發是一種文化襲的因素。因為自從香港成為英國的殖民地之後,這里的人民,開始接受大量的英國文化。時間長久之後,行為動作便慢慢的會像英國人考起,所以在律師和法官戴假發這一塊,也就如同英國人一樣,變成了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甚至到後來還會覺得,如果一個法官不戴假發,那麼就不具有威嚴性。所以想要證明自己是一個有實力有能力的大法官,那就必須要帶上相應的假發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9)香港法官袍擴展閱讀
英國人戴假發的原因:
如果有人去過歐洲旅遊,會發現很多歐洲人都是光頭,或者頭發特別少。所以戴假發這件事在英國並不是很奇怪。早在十二世紀時期,歐洲人就開始戴假發了,到了十六世紀假發更是火爆,十七世紀時期達到了鼎盛,上至國王下至百姓無論男女都戴假發。
假發最早從羅馬傳出,羅馬人認為光頭是不好的,是上帝對一個人的懲罰,沒頭發相當於被上帝指責的人,因此假發在歐洲地區傳播開以後,更是有裝飾的作用。基於這個原因,當時的歐洲人更是離不開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