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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老法官

發布時間: 2022-12-22 22:50:24

❶ 豐台區人民法院的法官名字

豐台法院抄審判委員會襲專職委員邵平

賈彥明是豐台法院民一庭的一名老法官
劉軍,男,1969年1月出生,漢族,畢業於中國政法大學,大學學歷,法學學士學位,中共黨員,1992年來院工作,現任豐台法院民事審判二庭審判員、庭長助理。
雲強,男,36歲,1996年大學畢業後,來到豐台區人民法院工作,現任刑事審判庭副庭長。

❷ 影視史上有很多經典的笑容,其中都有哪些

最近劇荒啊,翻出老片子來看,不由感嘆那些老影視劇演員真的是中國電影史上的瑰寶,至少他們的存在,可以讓我們知道,是有黃金時代這種東西的。就是影視劇中的笑容都很有演技,大家覺得有沒有,下面上圖看看。

愛笑的人不會太差。

❸ 老法官的寄語,即將退休的老幹部

學法信法,執法護法,平安回家,一生無掛。

❹ 老法官的寄語,退休老幹部

你好,解答如下;
要做一名好的法官,前提是為人剛正不阿,在審判中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准繩,不畏權勢,不懼打擊迫害,不貪戀錢財美色作出合理合法的判決。

❺ 在無人生還這個案件里,兇手是誰

《無人生還》中,整個案件的兇手就是:退休的老法官沃格雷夫。

《無人生還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2015》網路網盤高清免費資源在線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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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1939年的8月,八名身處世界各地,互相並不認識的人在同一時間收到了歐文夫婦的來信,信中熱情地邀請他們前往位於德文海岸附近的士兵島上做客,在這里,這對夫妻擁有一幢非常豪華的別墅。很快,八個人就各自動身了,可當抵達了小島後,他們卻被告知歐文夫婦並不在家,接待他們的是兩名島上的管家。

❻ 《藍》 《白》《紅》簡介幾意義

《藍》與《白》:欲愛與痛苦的深淵與法律的救贖

「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是《紅》里的女主角,瓦倫婷拍的一個口香糖的大幅攝影廣告的標題,她從照片中看上去是那樣的悲哀,無力地喘息著,像一直瀕死的羔羊。的確,生命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結束,在結束之前只是在營造結束的氣氛和籌備結束的儀式罷了。所以生命一直只是一口氣,最後的一口氣。就像海德格爾說的,只有在錘子折了時才會問什麼是錘子。許多人並不察覺,他們不知道握在手心的可能只是一絲風,直到命運為報復他們的膚淺,而給予其重重一記鐵錘,讓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時,他們才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蟄伏於其心底的另外一個形象。在《藍》里,茱麗在丈夫和女兒喪生於車禍後,可以不再是一個偉大的音樂家的妻子和一個擔負責任的母親,於是她開始尋找自由,一種冷漠、痛苦、虛無的自由,她尋了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住下,開始自己孤單的自由生命。她希望在自己的生命里餘下的最後一口氣里成為自由的人,自由地舔拭自己痛苦的傷口的人。幸福的變故乃是一種啟示,就像《舊約》里的約伯,問題是我們是否可以像約伯一樣,在苦難中依然信守著上帝,還是選擇虛無或復仇?在《白》里,卡洛在與此生最愛的女人的婚姻中卻變成性無能,這與其說如劉小楓所解釋的,表明個體人身資本的不平等,不如說,是卡洛對妻子的愛使他變得自卑,害怕無法滿足妻子的渴望,這樣的男人愛的越深,就越會得到悲劇。《紅》里的奧古斯都也是一直在擔心自己是否可以滿足他的愛人,最後他終於失戀。卡洛在欲愛被羞辱之後,生命被重重一擊,他開始成為他心中蟄伏的形象,一個成功而自信的男人,但只有當他想起妻子時,他會突然軟弱得泣不成聲。卡洛之所以在波蘭與前妻交會時不再有障礙,那隻是因為他正在執行的是復仇的計劃,而非愛的計劃。

《藍》中的茱麗所體驗的痛苦並非常人可以體會,因為她的痛苦不是身體的限制和束縛,比如《1984》里的溫斯頓,而是在內心的無限自由上發生的痛苦,同時她又是一個帶有藝術神經質的女人,她將自己帶至痛苦的極限,那極限便是拳頭滑過石牆時的麻木,便是面對扔垃圾的佝僂老太時的冷漠。《白》里的卡洛乃是在傾其所有的欲愛中被淘空了自我,他將自己帶至欲愛的極限,那極限便是不擇手段的報復,便是面對那佝僂老太時的嘲笑。《藍》和《白》對應著奇斯洛夫斯基的「十誡」系列裡的《關於殺人的短片》和《關於愛情的短片》,這兩個短片里的主人公以更極端的性情展現了痛苦和欲愛的深淵,它們與《藍》《白》相同的是,這種痛苦和欲愛在極限中只能帶來毀滅,不同的是,《藍》和《白》都在這種毀滅即將完成的一瞬間實現了救贖。

《藍》里的茱麗知道了丈夫在生前有一個情人——一個女律師後,便去找她。她到法院里,看到那個女律師正在作《白》里的多明妮可的訴訟代理人,這表明女律師是一個婚姻法律方面的專家,也就是說她對待婚姻和愛情會是出於一種法律的眼光。這種法律的眼光,從她與茱麗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並不是排斥婚外情追求家庭穩定的,而是追求愛的幸福,並甘願承擔責任的。她對茱麗的丈夫愛得如此之深,而又如此節制,甚至容忍情人拒絕離婚的決定。我想茱麗最後希望把家產留給這個女律師,也許就是被這種帶著節制的激情所感染,並且看穿了這份現世的愛里深深的無奈和接受,那麼就讓活著的人過得好一點吧,哪怕只是好上一點點。茱麗終於開始過一種對痛苦的剋制的生活,這種節制的痛感激情,被延伸到丈夫未完成的《歐洲進行曲》中,因為音樂乃是一種節制的激情,而這首樂曲更是在訴說對人類痛苦的記憶和容忍。附帶說上一句,我覺得法律和音樂在某些方面是非常一致的。比如在理念上二者都貫穿著節制和善德,在形式上二者都要具有體系、呼應和旋律。

和《藍》一樣,在《白》的末尾,卡洛在看守所的樓下,遙望鐵窗里仍希冀著欲愛的前妻,終於開始懺悔自己的報復行為。而這一次源於欲愛同時又報復欲愛的行動計劃,因為在實施中觸及了法律而被法律打斷,盡管法律的參與乃是卡洛計劃中的收場,但在法律的進入時,卡洛終於看到欲愛的極限處這種報復和仇恨的可怕。這兩部影片的末尾都似乎象徵著,法律(女律師和看守所)向他們啟迪了生活的另外一種可能性,即在欲愛和痛苦的深淵中如何過一種節制的正當生活,從而使這種痛苦和欲愛成為「有紀律的激情」。

《紅》:現代法律的困境和救贖的可能性

如果說在前兩部影片里,法律拯救了欲愛和痛苦,那麼在《紅》里,則是法律被欲愛和痛苦所拯救。老法官在亘長的司法生涯中,逐漸迷失在法律打造的鐵籠里,無法自拔。他曾對瓦倫婷講述過兩件由他審判的案件,其中一件的被告是一個水手,老法官在法庭上宣判他無罪,但最後發現自己並沒有找到事實的真相,實際上那個水手的確犯下了罪行。所以老法官在退休之後竟然竊聽和偷窺鄰居的秘密,從而看到人事的真相。那個水手的故事還沒有完結,這個罪犯被釋放之後娶妻生子,再沒有作姦犯科,過著幸福的家庭生活。如果他被判罪處刑,他的未來將完全換成另一種模樣,他有可能在監獄里學會新的犯罪手法,有可能在心理上變得扭曲偏執。那麼老法官提出的問題是:到底誰對誰錯?法律的懲罰即使實現了正義,但它是否可以給我們幸福?瓦倫婷反感老法官竊聽的勾當,警告老法官「每個人都有隱私權」,但她的警告太愚蠢了,因為她面對的曾經是一個優秀的法官,他不會不懂每個人享有隱私權,但問題是在我們藉助法律去保護權利時,有時候我們並沒有得到幸福,而是痛苦。如果瓦倫婷不是到鄰居的家裡欲言又止,而是告訴鄰居他的電話被竊聽,那麼男主人的龍陽之愛的秘密就會被揭穿,一個幸福的家庭從此將變得苦不堪言。法律無微不至地追求正義往往在生活的具體情境中導致適得其反的效果。正如劉小楓在評價《關於殺人的短片》時說,「律師是相當尷尬的職業,好像站在一把巨大的剪刀中間,一邊刀刃是法理的抽象性,另一邊刀刃是個人性情的具體性。」

老法官給瓦倫婷講述的第二個案件是關於他的女友的情人的,那個情人是個建築師,他建築的一幢樓房倒塌造成很多人喪命,這個案子被交由當年的老法官審理,老法官判其有罪,這個判決乃是完全依據法律。但老法官卻在這個案件審理後提出了辭職。他辭職的原因一直是《紅》里的一個迷,畢竟他並沒有錯判。答案可能在於,當年的老法官並沒有在此案中申請迴避,因為他的判斷非常有可能被主觀情緒所左右,因為他在熱烈地追求自己的愛時,卻親眼目睹了心愛的女人同這個人繾綣床第。老法官的復仇心如此之強大,以至於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殺了。所以即使他並沒有錯判,但他的復仇心卻一直彌漫著整個法庭。

老法官講述的這兩個案件揭示了建立在形式理性化和整全性監控基礎上的現代法律的三個困境:1、法庭只是在事後重構過去的事實,而並沒有同步地把握事實,那麼根據這樣的「虛構」如何可以保證實現正義?2、正義本身是否有意義,因為有時候嚴格地依法懲罰罪行時很可能忽視了行動者的罪行背後深深嵌入的個人性情,很可能法院在實現法律正義的同時,忽視了或許更有價值的東西,如被懲罰者可能的幸福生活,法律要呵護的價值太多太復雜了。3、這一切都將委託給一個遠不如神的法官去處理衡量,而倚靠法官本人的主觀判斷是否可以實現客觀的正義?在老法官提出的這三個困境里:第一個困境乃是法律面臨的表面困境,或者說是法律系統外部——即盧曼所說的委託人——經常向法律系統內部提出的問題,第二個困境則是法律系統內部通過自我反省提出的現代性法律中最根本的困境:即法律的抽象性和個體性情的具體性之間的沖突,而第三個困境則是通過法律系統的困境提出一個最深層次的,宗教哲學意義上的問題:人能否代替上帝,成為新的神。

在老法官的眼裡,法律被完全解構了,亦即失去了話語的權威性。從而他對一切法律授予的權利表示不屑,對社會和歷史賦予法官的權威表示嘲諷。在他眼中,只有人類以及自己的痛苦才是無比真實的,而法律對這一切無能為力。我們簡直就要被老法官說服,就像我們面對陀斯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馬佐夫兄弟》里塑造的「宗教大法官」,即使我們認為他說的不對,但我們在心底已經被說服,反駁只是感情在作祟罷了。在我看來,老法官就像是那個宗教大法官,向上帝提出他一生中最大的疑問。他是痛苦的,就像宗教大法官一樣,知道自己所行非是,但仍不得不作,這種痛苦乃是深於直接的受苦的。

上面談到的第二個困境在《白》里出現的訴訟同樣存在,法官在審理多明妮訴卡洛請求離婚案時,一直就在詢問卡洛:你婚後是否與妻子行過夫妻之實?根據法國民法,無夫妻之實當可解除婚姻,法官不再去考慮當事人諸般的個體性情,而是一律毫不猶豫地付諸抽象的規則。而形式理性化的法律就其內部似乎已經無力承擔這樣的異化,就像《關於殺人的短片》,法庭最終還是宣判了這個懷揣著悔恨的兇手雅澤剋死刑。退庭後,他的辯護律師出於負疚找到法官問道:「如果換一個更有經驗的律師會不會使結果好一點?」法官深沉說道:「一點也不會,你的辯護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法官接著說「此案本該由一個更好的法官來審理。」在面對無比復雜和迥異的個體性情時,法律因為抽象而顯得單薄,以至於有時顯得無情。所以在法庭面對雅澤克時,整個法律職業在懺悔,替法律懺悔,因為他們一直被教育依從法律,但他們作為法律家看到的,與他們作為一個同樣擁有個性的人所看到的,竟是如此地分裂。所以在《關於殺人的短片》里,法官對律師說:「你這人太敏感,不適合作律師。」理性化對現代法律的「除魔」,使法律無法再感受到原本脆弱而孤單的具體人性,它脫離了個人倫理和性情的理性化和復雜化,從而脫離了作為法律源初經驗的生活世界,成為個體生命的鐵籠。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法律的救贖者正是法律久違的那種「敏感」,那是老法官被深深觸動的瓦倫婷的眼淚,那是老法官自己說的「不忍」。「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在一個「諸神之爭」的世界,現代法律的抽象性象一張風中縹緲的蛛網,接不住上帝退位時留給萬民的智慧樹上的果子,法律將如何進入這種個體性情的深淵,個體欲愛和痛苦的深淵,諸神之爭的深淵,來打造一艘沒有掛錯旗幟的回航船呢?

老太婆和法院:《藍》《白》《紅》的交叉點

《藍》、《白》、《紅》三部電影就像一幅「三聯畫」,雖是不同的故事,卻彼此交叉,而這種交叉又體現了三個故事的統一脈絡,而如果奇斯洛夫斯基想用三色系列影射整個人類的倫理問題,那麼三色的交叉點則表明了其在這一重大問題里的重要地位或普遍存在性。無疑,三色的交匯點有兩個:一個是向垃圾桶里扔瓶子的佝僂老太婆,另一個是法院。

上帝是否還在?這是一個充滿現代性的道德焦慮的問題。奇斯洛夫斯基在一部訪談片里提到,現代社會普遍存在著倫理危機,但尚非世界末日。看來他對人類仍存希望,我想這是因為他的上帝還在。但在三色里,上帝是如何到場的呢?李猛在《愛與正義》中提及三色時,認為《紅》里的老法官就是上帝。但我覺得不是,因為上帝是寡言的,上帝不會輕易說話,而且上帝不會望你,不會停下,一旦望了停了,那一定是你的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在我看來,三色里的上帝不是老法官,而是在每部片里都出現了一次的那個老太婆——一個費力地向垃圾桶里仍瓶子的佝僂老太婆。她無言地行走,勞作,完成,離開,但不會走遠。她的衰弱象徵著世界的深淵、欲愛與痛苦的深淵,因為她也曾經是豐滿的美麗的,但在愛與公義之間慈悲而又暴怒的工作,讓她掉光了青絲褶皺了肌膚彎折了胴體。在《薇俄尼卡的雙重生命》中,薇俄尼卡在玻璃窗內看見「三色」里的這個老太婆時,她呼喊她希望給她幫助,但老太婆只是停了一下,並沒有答應她,而是繼續蹣跚地行走。似乎老太婆知道薇俄尼卡將死的命運,不答應她是要告訴她照看好自己已經足夠。上帝即使在場,也不再能對人有所幫助,因為上帝的事業已經「成了」,他為此消耗了億萬年的威嚴,失去威嚴的他在此世已成為遭棄絕的,而不再握有審判的權柄,在世俗化的現代來臨之後,上帝永恆的審判權已經被塵世的法官奪取,而上帝只站在證人席上。

我曾經看過一個短篇,講的是一個惡徒的靈魂在死後受審,七個大法官坐在高大的椅子上,讓惡徒認罪,惡徒沒有心軟拒不認罪,大法官說找證人來,這時一個身披藍色星光的老頭走到證人席上,大法官紛紛起立致敬。老頭邊哭邊歷數著惡徒的罪孽,殺人、強奸、勒索父母。惡徒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當法官們正要宣判時,老頭又說,這個惡徒有一次曾在父母睡夢中吻了他們。法官讓哭著的證人退席,然後宣布惡徒下地獄。惡徒承認自己罪有應得,但他希望法官告訴他那個老頭是誰,因為他仍感激他。法官們說:「他就是上帝。」

上帝已經被剝奪了審判的權柄,失去了終極裁判的權力,這是現代社會的重大問題。這個短篇不僅告訴了我們上帝退位的事實,而且告訴我們上帝是因為過於慈愛和羸弱,而根本無法擔當審判的重任。他只是一個受苦的人,在證人席上見證人的苦與罪。正如朋霍費爾所雲,在人類社會的理性化與世俗化的歷程中,世界已經成齡(world come of age),而上帝在這個世界上是苦弱無力的,沒有榮耀,沒有報償。但當法官們(宗教大法官、《紅》和《關於殺人的短片》里的老法官)從上帝手裡接過審判的權力,成為新的神明,人民不再將精神和肉體上的痛苦訴諸教堂,而是法院。同時,在得到自由之後的個體性情不斷撞擊著現代法律的抽象的界碑,法律被迫著步步後退。於是法官們變得躊躇和自卑,心底充滿了負疚。他們只是人,真的不適合做神的事情。那麼,當法律成為新的約櫃,法官成為終極的審判者,理性化使得人類的密度增加,世俗化使得人類重力增加,即使法官作為人間最接近神的人,他的道也無法象上帝的道一樣行於水上。

《紅》里的老法官講述的法律的三重困境,歸根結底是法官無法象神一樣工作:他看不清真實,看不透人心,看不懂自己。那麼,在一個神被逼宮,法官無力的世界中,如何尋得終極的公義和善好?這是奇氏面臨的重大問題。在那部奇氏自拍的紀錄片里,一個教士評價他說,「他觸及了人類亘古就有的一個疑問:誰是神?上帝還是我?」奇氏是個悲觀的人,但他還沒有絕望,在他眼中,上帝失位,但仍在人間,上帝並沒有死,真的,她還活著!奇氏在用他的電影語言傳達著這個令人振奮的福音。上帝在主動的受難,與世人一起受難,道成難身,躍入欲愛與痛苦、罪愆與啟示的深淵。上帝就在身邊,每個苦難的人都有可能是上帝的化身,這是我在重看「三色」時的感受,那麼我們在面對這樣的苦人時,不該只是冷漠和嘲笑,而是愛與扶助,因為上帝的受難正是因為這種摯愛,人要參與上帝在此世的苦工,就要積極分擔上帝的苦與憂。正是這種愛證明了此世的苦難並非永恆,人並非無救,正是這種愛使瓦倫婷幫助老太婆把瓶子投到了垃圾桶里。老太婆並沒有說謝謝,因為上帝本來不須感謝人的幫助。但是在那一瞬間,上帝已重新歸位,在人的愛中上帝重新獲得了永恆的權柄,那便是愛的審判與救贖,那便是《紅》的末尾處那場被詛咒和祝福的航行,那場天上的大水。

愛不僅意味著愛他人,成為「為他人的存在」,同時愛意味著愛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在短促的生命里尋找自己卓越的生活風格。這種對自己的美好生活的追求乃是在自然的欲愛和痛苦上,經由理性和審慎,向更高的愛和悲的實踐。而只有在上帝的愛獲得永恆權柄之下,法律,補足了對具體人性的愛與同情的法律才可以擔當欲愛和痛苦的重荷。在我看來,《藍》《白》《紅》滲透著法律與個人倫理的緊張關系。在「三色」里,每當主人公進入法院,他或她的生命便開始了一個重大的轉變。在《藍》里,茱麗到法院去尋找與她的生命相連而她卻並不知道的秘密,在《白》里卡洛到法院希望證明自己的不為現實(性無能)所拘的愛,在《紅》里,老法官到法院接受因自己的密告而帶來的懲罰。據好掌故者考證,這幢影片里的法院在現實中是位於塞納河中城市島(ile de la cité)的西側,離新橋非常近。這讓我深深體會到這幢聳立在許多人生命事件里的法院的在世性,它不在白雲端,不在重門里,盡管它或者給予或者毀滅,但它依然象徵著此世的反思、證實與尋找。主人公們都像那個佝僂老太一樣,握著一隻廢舊的瓶子,希望到法院里丟掉,然後開始新的生活。中文裡的「斷」有「裁斷」和「折斷」兩個意思,法院便是具備了這兩種意涵的。所以這幢陰天里灰色的庄嚴建築乃是啟示我們在命運的深淵中開始尋找審慎的正當生活。主人公們在法院經歷了變故之後,終於開始學習到此世的愛的沉重和艱苦。法律只是一種手段,敲擊生命的手段,就象一枚催促上課的鬧鍾,它不會告訴你是否真的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卓越生活,只是告訴你是做的時候了。就象前面說的,只有當法律不再成為人類終極精神的牧領者,法律不再向精神價值的高下被迫作出判斷,不再以抽象性的鐵門攔阻自由個體的進出,那麼法律可以重新關注人的實踐行為,關注個體以及公眾如何找到他或他們的正當生活。這樣的法律才有可能消解自身與個人倫理以及上帝的緊張關系,才有可能成為連接個人倫理和上帝之間的道路。

「三色」里的生命事件充滿了艱難和悖謬,每一個人都彷彿活在生命的邊緣,就像只剩下最後的一口氣息,來達成最後一個願望。奇氏是一個悲觀的人,象陀斯妥耶夫斯基筆下的伊凡一樣,不願在萬民苦難里獨自釋懷,他厭惡美國人說「extremely well」的習慣,他說他只能說「I 』am so so」,這就像朋霍費爾說的——對世界負責。奇氏一直沒有忘記他的人民,他眼裡的人民就像海子的一首詩里講的,坐在水邊,只剩下悲苦和怨恨。

《藍、白、紅》三部曲是基斯洛夫斯基的天鵝之歌。製作三部曲時,基斯洛夫斯基回憶了自己的生活和創作經歷。這部讀來不時讓人感動的生活經歷和創作經歷的回憶,談到好多生活倫理問題。

七十年代,波蘭電影藝術大師K.Zanussi開創了「道德焦慮電影」,基斯洛夫斯基的作品把「道德焦慮」推進到一個更深的層面。基斯洛夫斯基認為,在自由主義社會中,人的道德處境更為孤絕。因為,自由主義社會沒有國家道德、民族性道德、階級道德一類的或虛構、或強制的全民道德。個人的道德承負及其軟弱無力在自由主義社會中更充分地顯露出來,所謂自由主義倫理,首先是對個人的道德承負力的脆弱的體認。在自由主義社會,個人的道德壯況是怎樣的呢?基斯洛夫斯基仍然通過個體性的道德困境來探討自由個體在日常生活中的倫理負擔。自由主義社會的意識形態是自由、平等、博愛,《藍、白、紅》三部曲要探討這些價值理念的私人含義。任何價值理念都不是抽象的,社會制度中的大理念也體現為具體的個體私生活事件。要想知道生活制度的倫理大理念的味道,最恰當的辦法是體味在這個生活制度中生活的個人眼裡噙著的淚水。

《紅》提出的是一個康德式的問題:愛怎麼可能?

時裝模特兒瓦倫婷生得光彩照人,無論她穿什麼時裝,都令人沉浸在溫暖的紅暉中,像這個令人心寒而又誘人的世界上一切受害者的庇護人。一天傍晚,她開車回住處意外撞傷一隻狗,憐惜感驅使她帶著狗尋找主人。

狗的主人是位獨居的退休法官,性情古怪,整天在家監聽鄰居的婚外情電話。瓦倫婷勸說退休法官不要干這種不法行為,不要對別人的隱私那麼好奇,退休法官卻問她體味過愛的暈眩和惡心沒有。

四十年前,老法官還是一個法律系學生,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一天,他偶然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雙腿張開,其間夾著一個男人」。他離開了她,一直把愛鎖在心底,讓它噬嚼自己的身體。

瓦倫婷住處對街,碰巧也住著一位法律系學生,名叫奧古斯特。瓦倫婷不認識他,只是經常從窗戶看見他匆匆忙忙進出大門。奧古斯特像在重復老法官的命運,一天,他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雙腿張開,其間夾著一個男人」。

瓦倫婷如茵的氣質顯得天使般的純粹,把喧囂、陰森的周遭世界照得有如神話中的綠色深淵。「這份美是純的嗎?抑或永遠都有些缺陷?」基斯洛夫斯基問。老法官和奧古斯特的未婚妻是純美破損的象徵,純美破損不意味著邪惡和不道德,而只意味著生命的過程:由想像的、可能的愛轉變為現實的愛。在老法官的引示下,瓦倫婷困惑不解地看到,愛情的開端和終結就在未婚妻向並非未婚夫的男人張開的雙腿和丈夫躺在另一個女人的雙腿之間。人世間有純粹的愛嗎?或者,生活中有能夠保全精神的情愛嗎?

基斯洛夫斯基的問題是,生活中是否有圓滿的兩情相悅?「純粹的情愛想像的破損,很多時候是因為人們固執地要尋求兩個完全相契的個體在愛欲中相合。完全相契的個體在愛欲中相合幾乎是沒有可能的,這只是一種情愛的美好想像。純粹的愛情只能是同一個蘋果的兩半重新再合,可是,一蘋果被切成兩半後,分別被生命的無常拋到無何他鄉,一半遇到另一半的機會已近於零。

基斯洛夫斯基有意讓瓦倫婷與退休法官的相遇顯得像被切成兩半的同一個蘋果,又讓他們相逢在錯過的時間夾縫中。四十年的時間距離沒有消磨掉精神,身體卻已遠去。基斯洛夫斯基說,《紅》的真正主題是:「人們有時候會不會生錯時代?」「「我們可能修正老天爺犯下的錯誤嗎?」被切成兩半的蘋果的命運是老天爺犯下的錯誤嗎?會不會是人自己對於美好生活的想像犯下的錯誤?老天爺從來沒有許諾被切成兩半的蘋果應該重合,甚至根本就沒有一個蘋果被切成兩半這回事,它只是個人的精神性慾望的想像而已。情愛這個詞容易激發人的美麗想像,其含義要麼是殘破的,要麼是錯誤的。

盡管如此,雖然一再強調命運的無常,基斯洛夫斯基沒有變成一個佛教徒或道教徒,他固執地要祝福瓦倫婷。瓦倫婷和奧古斯特相互住在對街,也許,他們就是一個蘋果的兩半。他們每天都迎面而過,而每天的相逢就是錯過。基斯洛夫斯基最後安排了一場偶然的海難:船上大多數人都死了,瓦倫婷和被愛灼傷後逃離的奧古斯特是極少數倖存者。緣分是在災難中出現的。老法官喘息的目光從電視新聞中看到海難現場,把彌留的祈願留在了瓦倫婷和奧古斯特偶然間相依的臉上。

白色在法國三色旗中象徵平等。自法國大革命以來,平等大概是最具誘惑力的烏托邦觀念,像一把在人類的頭顱上和軀體間揮舞著的深鋸齒的鐮刀。《白》要問的不是平等的政治含意或經濟含意,而是倫理上的性情含意。兩性的婚姻瓜葛這一最私人的層面顯然是體察平等的性情含意恰當的場所。

卡洛和他的妻子好不容易從波蘭移民到法國,突然變得性無能。到了法國後,語言不通使卡洛喪失了一切生存能力,而他的妻子不僅有姿色,還會說上幾句剛夠情場溝通的法語。這已經足以說明卡洛突然變得性無能的原因了。

卡洛的妻子以法蘭西風格提出,自己渴飲愛河而不得,痛苦不堪以致患上憂鬱症,以丈夫性無能為理由上法院訴訟離婚。卡洛一再聲言很愛她,她只提出一個簡單的要求:請出示性能。情愛是建立在性能力的平等之上的,一旦這種能力的平等不在了,兩情之愛就成了撒在水泥地上的碎石子,卡洛就跪在這散亂尖硬的碎石上:卡洛給妻子打電話,妻子在電話里用與另一個男人的沉歡呻吟來回答。

性能力是隨機而生的個體生理個心理基質造化的偶然結果。至今還沒有一種平等理論主張個體身體論的平等。然而,政治和經濟平等的意識形態影響到個人的性情,改變了個體的身體交往的倫理感覺。卡洛要重新得到妻子的愛,必須明自己的性能力。情愛成了爭取平等的私人性斗爭,被還原為個體之間偶然的相對平等。

卡洛在法國死皮賴臉地纏著已經訴訟離婚成功的妻子,受盡種種羞辱,只有返回波蘭。回到本土,卡洛不僅發了一筆橫財,性能力也意外地恢復了。他還愛著妻子,裝死請人發告,喚妻子回來接收財產。她回來發現卡洛不僅沒有死,還恢復了性能力,而且這能力的表達不帶責備。基斯洛夫斯基提醒人們一個司空見慣的事實:情愛中的平等是由財富和生理條件構成的,而且這兩項條件相互勾連。愛情是個體差異(這可能變成不平等)因素偶然達成的平衡。基斯洛夫斯基在問愛戀中的人們,難道真有純愛?沒有利害權衡?生理的資質、智力和情趣,乃至心理素質和脾性,都是個體的人身資本,更不用說如今的國籍身份、財富能力和職業位置。然而,個體之間真的會有平等?基斯洛夫斯基置疑質疑的不是經濟平等或政治平等,而是個體性情上的平等。純粹的情愛不是與人身資本不相干,而是兩情(性)相悅,無論相悅是由人身資本的什麼要素構成的,與平等與否不相干。尋求平等的情愛,不是純粹的情愛。

基斯洛夫斯基的作品大多由自己編劇,編構故事是他思考生活的方式。通過敘述某個偶然事件,基斯洛夫斯基或構造或置疑某個倫理觀念的含意。基斯洛夫斯基編構的這個探究平等的故事帶有喜劇成分:通過性能力的不平等挑明平等訴求的虛幻性,嘲笑現代意識形態中過於誇張的平等倫理。人類最好不要去充當平等的代數師,為了算出永遠算不精確的平等數,用相互傷害在相互的肉體上畫計算公式。

個人自由不僅是政治理想,也是倫理理想———個人對美好生活的慾望自由,然而,由於個體生命的在體性欠缺,這種理想是難以實現的。自由主義倫理碰到了一個自相矛盾的困難:既然承認人身的在體性欠缺與對美好的慾望之間的不平衡是恆在的,個人

❼ 奇土勞斯基是什麼人

【波蘭電影大師奇士勞斯基】

節目場次及影片介紹

愛情影片(情路長短調)
9/30(六)14: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Grazyna Szapolowska ,Olaf Lubaszenko
1988年 86分鍾 35mm影片
青春少年愛上了對街公寓的美麗女子,他每天從望遠鏡窺視女子的一舉一動,打電話給她只為聽一次她的聲音,他不但藉職務之便,偽造郵件招領單,讓女子到郵局取件,製造兩人相遇機會,甚至為了她去應徵送貨員,每天上班前還可為她送上新鮮牛奶。在一次窺見她傷心景況之後,少年鼓起勇氣邀約她,但兩人的愛情之路並未就此平坦順暢,究竟還要經歷多少試煉與懷疑,寂寞的靈魂才可以盡釋前嫌地彼此撫慰呢?

Camera Buff 電影狂
9/30(六)19: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Krzysztof Zanussi ,Jerzy Stuhr,Malgorzata Zabkowska
1979年 112分鍾 35mm影片
為了迎接新生兒的到來,菲力普下定抉新買了一台轉一次只能拍三十秒的八厘米攝影機。從這個起點開始,菲力普墜入影像世界的萬花筒不可自拔。從會議的記錄到生活的點滴,他著了魔似地將周遭人事化作電影世界的一塊拼圖,這份熱忱使他漸獲肯定,拿到比賽的大獎,甚至前途一片大好,擁有真正進行電影拍攝的機會。但當攝影機改變他觀看世界的方式,改變他切身的生活情境,隨之而來的,是他始料未及、卻不得不面對的困境與疑惑。
被許多人視為奇士勞斯基自傳色彩濃厚的【電影狂】,其實在每一個為電影狂熱的人眼裡,都會看到自己甜蜜又無奈的影子與故事。影像的力量帶領一個市井小民前往一趟未知卻驚喜連連的旅程,當它深入持攝影機的人的生活,我們要如何分辨真實世界與影像世界的交錯幻影呢?在我們自身與我們的創作之間,要經歷怎洋的妥協與抵禦才得以無愧呢?這一部二十多年前的影片,在今日看起來,仍然對藝術與生活的交互性做了既一針見血又不失真情的揭露與提問。 〈文/邏浥薇〉

Blind Chance / Przypadek 機遇之歌
10/5(四)14: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Boguslaw Linda ,Zbigniew Zapasiewicz
1987年 122分鍾 DVD

Trois couleurs: Rouge 紅色情深
10/5(四)19:00; 10/21(六)14: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Julie Delpy ,Zbigniew Zamachowski
1994年 91分鍾 35mm影片
年輕的瑞士女學生范倫提娜,意外發現了一個老法官的秘密:他終日獨居在家,以竊聽他人的電話作為認識世界真相的方法。起初范倫提娜相當不能接受,但在一步一步了解他與被竊聽者之間的關系,以及人與人事無可奈何的瞞騙與謊言之後,兩人竟成為忘年之交,相互吐露了生命中不為人知的背叛與創傷。范倫提娜的純真洗滌諸多人性的黑暗,故事末端她終於要遇見一個時常與她錯身、與老法官擁有相似境遇的男人,真心與熱愛所帶來的,是溫暖的重生。
三色系列當中,【紅色情深】可能是其中最溫柔的結語,隱喻「博愛」的紅色,這次透過一個雖背負不堪過去、卻懷抱寬恕與純潔的女孩開展,一路幽幽回回,細密綿長。最終船難過後,奇士勞斯基終究是讓我們看見命運與人性的諸多可能與定論,光與暗影,悲傷與原諒,作為三色的終曲,是一首迴旋動人的波麗露。〈文/邏浥薇〉

Trois couleurs: Blanc 白色情迷
10/12(四)19:00; 10/21(六)16: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Ir?ne Jacob ,Jean-Louis Trintignant"
1994年 99分鍾 35mm影片
波蘭理發師卡洛愛上法國美發模特兒多明妮,兩人閃電結婚旋即在巴黎定居。語言不通和文化差異使卡洛很吃不開,他的事業連帶受了打擊,萬分沮喪,也影響他和多明妮的性生活。多明妮以丈夫不能滿足性需求訴請離婚,她狠狠的掏光卡洛所有材產,包括他的理發廳。
身無分文的卡洛連回波蘭的護照都沒有,朋友將他裝在皮箱中隨機托運回波蘭。為了復仇,卡洛動腦筋賺大錢,他在賺取匯差的集團中謀得守衛一職,職事之便竊聽了材團土地開發計畫,冒著被殺的風險從中大撈一票。
發了橫材的卡洛一手導演自己詐死,把多明妮騙來華沙領取龐大的遺產。喪禮當晚,多明妮回到飯店發現卡洛躺在床上等她,兩人重溫舊夢一夜燕好,隔日,卡洛鬼魂般地消失,警察逮捕了多明妮,罪名是涉嫌謀殺卡洛。
多明妮知道這一切都是卡洛的詭計,她掉進卡洛的陷阱,送進大牢中。一個黃昏,多明妮從監獄窗口看見卡洛,多明妮用手語告訴卡洛,請他等她。
奇士勞斯基的作品總是能精確地描繪出「命運」,白色情迷是藍白紅三部曲的第二部曲,白色象徵自由,戲居呈現了愛情如何讓一對男女互相剝奪對方的自由,夾雜著愛與恨,相互傷害與攻擊的途中,人的一生也就匆匆地流過了,也許這就是命運。〈文/何景芳〉
Trois couleurs: Blue 藍色情挑
10/19(四) 19:00; 10/21(六)19: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Philippe Volter,Juliette Binoche ,Benot Rgent
1993年 100分鍾 35mm影片
一對音樂家夫妻帶著女兒趕路,途中發生嚴重車禍,丈夫與女兒當場喪生,僅剩茱莉重傷倖存。萬念俱灰的茱莉面對故人不在的故居,抉定委託深愛著她的丈夫好友奧立維處理物產,自己則獨自租賃在外,開始她自己的療傷旅程。茱莉認識一些新的人,還是要回頭面對一些舊的事,奧立維公開表示將繼續完成其丈夫生前未完成的交響曲,茱莉感受到其中奧立維的用心,表示要替他完成,奧立維卻拒絕了。在此同時,茱莉終於發現丈夫生前背著她秘密交往的法律系學生,她與已懷孕的女學生見面,竟然由此使她足以面對現實,向前邁進,她抉定將房子留給丈夫未出世的孩子,她到了母親安住的養老院,開始她的平靜與新生。
主角皆為音樂家,因此這部片子在許多段落選擇讓音樂說話,而非讓人物對話, Zbigniew Preisner與 奇士勞斯基以驚人的默契與想像力讓影像與音樂相互補遺,讓這個述說內心路程的故事得以余韻繞梁。本片曾獲 1994 年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攝影三項大獎,奇士勞斯基說,這個故事說的是「自由」,無能挽回的過去與持續發生的未來,人的創傷在其中載浮載沉,愛與死皆如此艱難,但還是得愛,大抵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文/邏浥薇〉

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 Double vie de Vronique, La 雙面薇諾妮卡
10/14(六)14:00; 10/26(四)19:00
導演 Kieslowski Krzysztof
演員 Irene Jacob ,Kalina Jedrusik
1991年 98分鍾 35mm影片
波蘭的維若妮卡擁有天賜的嗓音,她的美好人生剛剛要開始,在廣場她看見游覽車上和她一模一洋的女孩正在拍照,她看了又看,心裡有地方揪著,不明所以。波蘭的女孩維若妮卡在舞台上猝死了,法國的女孩維若妮卡忽然悲傷起來,明白自己失去了,或者明白這世上她不是一人,她新談了一個戀愛,那戀愛使她看見那事物與命運間神秘的聯系。生命消逝了,但另一人承接下來,情節和故事仍在開展,說也不會完。
奇士勞斯基說,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些難以名狀的預感與聯系。金色的濾鏡使影片籠罩在既夢幻又幸福的色調中,彷佛是有了這光,維若妮卡的世界才真正完整。有趣的是,在籌拍初期,奇士勞斯基屬意的男女主角是美國演員安蒂麥道威爾( Andie MacDowell )以及義大利導演南尼莫瑞提( Nanni Moretti ),卻在因緣際會之下,使得更這宜角色的演員伊蓮雅各 Ir e ne Jacob 及菲力普沃特 Philippe Volter 出線。這是奇士勞斯基在西方世界所拍的第一部影片,他甚至為了美國觀眾另外剪了一個故事版本,足堪玩味。此片的配樂由導演的老搭檔 Zbigniew Preisner 譜曲,古義大利語的樂曲動人心魄,將人物與她們相互牽連的微妙情感娓娓道出,亦是不可錯過的經典配樂。〈文/邏浥薇〉

再見奇士勞斯基 (紀錄片)
10/14(六)16:00
170分鍾 DVD

告別大師 奇士勞斯基

◎ 聞天祥

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是近年來最偉大的導演之—。他死了,就跟大部分偉大的導演一洋。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生於波蘭華沙的奇士勞斯基,畢業於知名的電影學府——洛茲(Lodz)電影學院。在此之前,他則經歷過令他深惡痛絕的「消防隊員訓練學院」,以及帶給他許多收獲的「居場技師學院」。而洛茲電影學院則是他考到第三次才考上的,這所名校向來只從一千名考生中選個五、六人而已。

畢業之後,奇士勞斯基被分派到華沙紀錄片廠當導演,七0年代,即以紀錄片小有名氣。在波蘭,至少是當時的波蘭,紀錄片不是用在電視墊檔的東西或者官僚宣傳的工具,它不但在電影院上映,甚至吸引了不少人來看這股「真實」。但奇士勞斯基發現:「並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被描述的。這正是紀錄片最大的問題。拍紀錄片就好像掉進自己設下的陷阱一洋,你愈想接近某人,那個人就會躲得愈遠。」「我害怕那些真實的眼淚,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權力去拍攝它們。碰到那種時刻,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跨入禁區的人。這就是使我逃避紀錄片的主要原因。」

正因為被攝者在面對攝影機的時候,往往把最誠實、最秘密的那一面關閉;拍攝者在開動攝影機的時候,也不免質疑自己的正當性(這種關系後來成為奇氏第二部居情電影《電影狂》探討的主題)。於是從一九七三年開始,他先從一部半小時的電視片換方向,一九七六年拍了第一部居情電影《傷痕》(The Scar/Blizna),此後重心即移往較能自由揮灑的居情片了。

過去提到波蘭電影,或因地處邊陲、或因資訊封閉,一知半解的我們也許以為盡是共產黨的教條宣傳品,可就大錯特錯!波蘭的電影工作者不僅在二次戰後就躍上國際舞台,頭角崢嶸;在國內也一直扮演批判督促的藝術良心角色。其中,地位崇高的大導演華依達( Andrzej Wajda)領導的「X集團」(Cinema Group X)的辛辣深刻的政治社會電影享譽全球。贊努西(Krzysztof Zanussi)為首的「托爾」(Tor)則是後起大宗,以拍攝「道德焦慮電影」為主,奇士勞斯基就是其中一員健將。

說來諷刺,奇士勞斯基的電影生涯雖然可以上溯至一九六八年,轉進居情片領域後,也旋即以《電影狂》(Camera Buff/Amator, 979)獲得莫斯科影展大獎,但是國際影壇真正注目他的不凡,卻是一九八八年以後的事。原因很復雜,一則他的電影在戒嚴時期動輒被禁;即使沒禁,不同國際陣營造就的乖隔,也讓其他世界的影迷對東歐一片陌生。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因為這段時期絲毫未受西歐、北美的電影重商主義影響,東歐電影保持的藝術純粹性及民族電影風貌,在鐵幕打開時,立刻令人嘆為觀止。反而是九0年代開始交流後,東歐電影卻交不出幾張傲人的成績單。

一九八八年,奇士勞斯基帶著(殺人影片)(A Short Film About Killing/Krotki film o zabijaniu)慘加坎城影展,短短九十分鍾不到的片子,卻把殺戮行為的無所不在,與死刑懲處的可議性,做了極盡深刻的詮釋,全片黃綠陰森的色調與鞭辟入裡的省思相輔相成。盡管較保守的評審團只頒給他一座「評審團獎」,評論家們卻給予「希區考克拍杜斯妥也夫斯基」(技巧、思想的最上乘)的至高評價。

而幾乎在同一個時刻,其他影展也傳來有一部叫做《愛情影片》(A Short Film About Love ,1988)的「奇片」出現了。影片只不過是描寫一個大男孩每天用望遠鏡偷窺對面公寓的女子,卻有著至情至性的刻劃和大師般的過人手筆。而這一部電影的導演也叫奇士勞斯基。

更驚訝的還在後面,原來《殺人影片》和《愛情影片》不僅都是奇士勞斯基的手筆,而且只不過是他從作品《十誡》( The Decalogue/Dekalog)當中抽出其中兩誡加以延長罷了!《十誡》是他為電視台拍的電視電影。十條誡律全以華沙的某個社區的人物生活來詮釋。由於資金不只來自波籣電視台,還包括文藝部以及外國,所以奇士勞斯基答應從裡面挑出幾誡拍成較長的電影版,他自己先選了第五誡:「汝不可殺人。」文藝部挑了第六誡:「汝不可姦淫。」沒想到這十分之二就已經收服全天下最挑剔的影迷,原本為電視而拍的《十誡》,立刻成為各影展的搶手貨,甚至連不知道該怎麼為將十個鍾頭的全系列安排檔期的片商,也寧可買著待價而沽(包括台灣在內)

很多人以為奇士勞斯基的電影進入台灣,是奠基於一九九0年金馬國際影展把他的《十誡》列為「導演焦點」。其實早在一九八九年歲暮到一九九0年初這段時間,《愛情影片》、《殺人影片》就已先後在台北公開上映了。我永遠記得第一次看完《愛情影片》,整顆心、整個腦袋像被電擊一般,人只能癱在戲院座椅上,久久不能自己的經驗,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成為奇士勞斯基的信徒了。

《十誡》之後,自負頗深的法國人趁東、西歐開放交流,立刻把奇士勞斯基挖到法國拍片,通常我對這種情形多半憂過於喜,因為很多導演一離開自己的土地就拍不出好電影,我怕奇士勞斯基也重蹈覆轍。但是一部《雙面維若妮卡》(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La Double vie de Veronique,1991)又好得教人放心。

很難說明白這部電影在「講」什麼,它的清明通透,已超過故事所能涵蓋:兩個維若妮卡,一個在法國。一個在波蘭,雖然互不認識,但法國的維若妮卡到波蘭觀光時,曾無意間拍到波蘭的維若妮卡的照片;波蘭的維若妮卡在演唱中途猝死後,法國的維若妮卡竟無端感到難過,甚至抉定放棄了歌唱。其目的不在賣弄巧合玄奇,而是感受人與人之間那種超乎邏輯想像的聯結和影響,既強調個人主體性的價值,又視生命中微妙的悸動感應為可貴的能力。奇士勞斯基把《十誡》以降,網脈復雜的人際關系,抽剝拋擲到不同國度,甚至陰陽兩隔的個體間。然而無論從女性自死亡經驗里重生,波蘭、法國兩地的辨證譬喻,或是兩個生命的相似相承來看,《雙面維若妮卡》都像接下來的「三色」系列的先聲或序曲。

好電影要和好朋友分享,可惜奇士勞斯基的電影並不容易看到。《愛情影片》、《殺人影片》叩關的時候,不識貨的人太多,其他作品也只能在金馬獎國際影展演個幾場,向隅者眾。而國內片商雖然買了《十誡》,卻只肯在自己戲院辦的奇怪的「周五影展」演了兩遍,之後拖了幾年,乾脆出錄影帶了事。一直要等奇士勞斯基宣布開拍以法國國旗三色意義(自由、平等、博愛)為題的電影,首部成品《藍色情挑》(Blue/Trois couleurs: Bleu,1993)又在威尼斯影展拿下金獅獎,國內才另有片商一口氣買下這套「三色」系列,《藍色情挑》也成為眾多台灣影迷認識奇士勞斯基的第一步。至於《雙面維若妮卡》則要到「三色」全部上映完畢,才珊珊來遲,還在屁股後面加掛副標變成《雙面維若妮卡之今生今世》
,反倒成了上映順序的「完結篇」。

用「看故事」那套方法來欣賞奇士勞斯基的電影絕對行不通,否則《藍色情挑》不成了一部傷心婦人重遇第二春的電影?想想女主角在丈夫、女兒車禍死後,打算埋葬一切回憶,結果卻從皮包摸到女兒留下的棒棒糖,而她剝開糖果紙,像跟牙齒過不去地用力咀嚼的痛楚;想想她晚上受不了老鼠的吱吱叫聲,卻對那一蝸剛出生的小老鼠下不了手(又是母子情結);她要等丈夫死後,才了解他的秘密;原以為生命結束了,才發現丈夫的骨肉已在另一個女人的腹中生成。他安排女主角在逃避「過去」以後,才發現心靈的桎梏並未因此而解脫。奇士勞斯基似比我們多一對眼睛,才能看到生命映像不時在角落重演,我們需要的是感性,去領受他從其中悟出的精萃。如果要細究下去,就連音樂、攝影、剪接, 都在裡面化為了一種精神。

得到柏林影展最佳導演的《白色情迷》(White/Trzy kolory: Bialy,1994),標示的是「平等」。奇土勞斯基似乎不認為男歡女愛有所謂天生平等這回事,平等既不可量計,還必須跌跌撞撞,甚至用點狡猾,好激發對方愛的回應,是肉體,亦是精神的。他找來《十誡》中「第十誡」的主角齊伯尼查馬修瓦斯基(Zbigniew Zamachowski)飾演旅居巴黎的波蘭美發師,他美麗的法籍妻子因為他性無能而訴請離婚,他只有狼狽地回到祖國,卻以投機的方式加入資本主義游戲,發了大材,再詐死騙前妻趕回繼承,然後陷構她於罪。有趣的是透過這些險惡的、挫敗的真相,他卻找到了兩人真正的愛情。奇士勞斯基宛如替楚浮(Francois Truffaut)沒拍好的《騙婚記》(La Sirene Mississipi,1969)找到了更好的表現形式。利用一對冤家,解構愛情的同時,卻塑造了愛情的神話。

奇土勞斯基是於《白色情迷》柏林慘展的記者會上,宣告要退出影壇的,在這個時候,大家已先獲知「三色」系列的完結篇《紅色情深》(Red/Trois couleurs: Rouge,1994)將會是他的封鏡之作(許多消息都誤以為奇士勞斯基是在《紅色情深》坎城記者會上宣布息影,而認為奇士勞斯基是因為《紅色情深》未在坎城得獎才失望退休的說法更是無稽之談)。 很難釐清當時我收到這個消息的感覺。見好就收,當然是個美麗的句點,也不是常人所能為。但是對一位創作力如此旺盛的藝術家而言,淡出影壇實在可惜。

做為「三色」系列的尾聲,或是個人電影生涯的總結,《紅色情深》都教人為之肅然起敬。奇士勞斯基讓兩個抱持完全不同生命態度的個體,在執著與互動之間,展開了復雜的對話。光說它的結局就好!善良的模特兒(伊蓮雅各)在老法官(尚路易特罕狄釀)的建議下,抉定搭船去英國,氣象報告說晴空萬里,一千四百名乘客的郵輪卻翻覆在大海上。然後一陣風吹倒了老法官擱在球台上的酒杯,他從模特兒送給他的電視上聽到了這個惡耗。在鏡頭里,感情的投射是由一個物到另一個物的,但它們卻反映出角色、甚至導演交織難測的情感。就好像當電視播出模特兒被救起的畫面,剎時她身後一面屬於救難船的紅色旗幟隨風揚起,此景和她為口香糖廣告拍過的平面攝影如出一轍,但感情卻有天壤之別,這個對比不是巧合,它既是母題的重復呼出,也是導演對生命無常的看法。

但我不叫它做「宿命」我一直反對奇士勞斯基電影是宿命的說法,他確實悲觀,未必宿命,「超越宿命的悲觀論者」應該是更恰當的形容。眼尖的觀眾不難察覺《紅色情深》最後在船難中被救起的除了模特兒和一個有如老法官年輕翻版的男人,還有《藍色情挑》、《白色情迷》的男女主角,以及一個陌生人。這是導演的宣示,正如一個人的良心無法拯救全世界的苦難,他無權告訴你死了多少,救了多少人,但是他可以為自己所創造的角色負責,這是「三色」主角最後現身的原因,那個陌生人,則是導演也不能給答案的未知。這當中既有感於生命的龐大,然而在知命之外,也毫不鬆懈。老法官在片尾流的那串眼淚,像是奇士勞斯基的,流給天命,也流給眾生。

我必須承認:每次在寫奇士勞斯基的時候,都要猶豫再三。我的才華有限!就像面對所有我鍾愛的作品,都覺得文字的解讀多餘而且有所褻瀆,套句奇土勞斯基的話:「基本上,如果是一部好電影,而我也喜歡它,那麼我比較不會去分析它,不像看一部我不喜歡的電影。」如果一定要說明對奇士勞斯基作品的感覺,我寧可再借回他的一段話:「對我來說,藝術富含品質及風格的徵兆,在於當我讀、看或聽它的時候,能夠突然強烈而清晰地感到某人把我曾有過的經驗或想法明確地表達出來,雖然那些經驗和想法是一洋的,但是作者卻能夠運用我所想像不出來的、更好的文句、想像安排及聲音組合。不然,就是它能夠在剎那之間,給我一種美或喜樂的感受。」奇士勞斯基電影之於我,亦然。

一九九六年,春節過後,突然想再看一遍《愛情影片》(雖然已經看過好多遍了),看完以後,想到新學期該為輔大電影社開的課程,乾脆就做奇士勞斯基研究好了。三月十三日,第一堂課,先介紹他的生平,然後看了《十誡》的《第一誡》:一個被關愛的生命無故損折的悲居。下課後,繼續和同學一面喝茶,一面聊著奇士勞斯基電影的種種。回家的路上,因疲憊而半睡半醒,不知道車子停了多久,睜開眼睛時,竟發現一列火車動也不動地停在平交道上,也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麼洋,堵得長長的車龍面對這種超現實般的景像也動彈不得,整整捱了半個小時,轉啊轉地,才兜出了圈子。回到家裡,搜出了幾篇自己以前寫的關於奇土勞斯基但都不滿意的文章,邊檢閱邊聽電話留言,因為有意無意的延宕,多了幾通報社找我、十萬火急卻沒說明事由的留言,然後聽到:「奇士勞斯基過世了!」眼睛正好盯到一篇「暫別大師」的文章,這是奇士勞斯基宣布退休那陣子我寫的,因為不舍,所以不寫「告別大師」,而是「暫別大師」。

想著這一晚如同奇士勞斯基電影情節的經過,呆坐了好幾晌才找出紙筆,終於寫下了:

告別大師,奇士勞斯基(1941.6.27-1996.3.13)。
註:本文原載於1996年4月【世界電影】
後收錄於【告別大師:外語電影1990-1996】,知書房發行

奇士勞斯基作品年表

1966 電車 The Tram 短片
辦公室 The office 紀錄片

1967 Concert of Requests 居情片

1968 照片 The Photograph 紀錄片
洛茲小城 From the City of Lodz 紀錄片

1970 我曾是個士兵 I Was a Soldier 紀錄片
工廠 Factory 紀錄片

1971 集合之前 Before the Rally 紀錄片

1972 迭句 Refrain 紀錄片
工人(71) Workers' 71 紀錄片

1973 磚匠 Bricklayer 紀錄片
人行地下道 Pedestrian Subway 電視居

1974 X光 X-Ray 紀錄片
初戀 First Love 紀錄片

1975 履歷 Curriculum vitae 紀錄片
人員 Personnel 電視居

1976 醫院 Hospital 紀錄片
石版 Slate 短片
傷痕 The Scar 居情片
寧靜 The Calm 電視居

1977 守夜者的觀點 From a Night Porter's Point of View 紀錄片
我不知道 I Don't Know 紀錄片

1978 七個不同年齡的女子 Seven Women of Different Age 紀錄片

1979 電影狂 Camera Buff 居情片

1980 車站 Station 紀錄片
談話頭 Talking Heads 紀錄片

1981 機遇之歌 Blind Chance 居情片
不絕之路 No End 居情片

1988 一周七天 Seven Days a Week 紀錄片
殺人影片 A Short Film About Killing 居情片
愛情影片 A Short Film About Love 居情片
十誡 The Decalogue 電視影集

1991 雙面薇若妮卡 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居情片

1993 藍色情挑 Blue 居情片
白色情迷 White 居情片

1994 紅色情深 Red 居情片

《愛情影片》 A Short Film about Love

導演:Krzysztof Kieslowski
演員:Grazyna Szapolowska, Olaf Lubaszenko
出品年:1988
語言:波蘭語
片長:83min

青春少年愛上了對街公寓的美麗女子,他每天從望遠鏡窺視女子的一舉一動,打電話給她只為聽一次她的聲音,他不但藉職務之便,偽造郵件招領單,讓女子到郵局取件,製造兩人相遇機會,甚至為了她去應徵送貨員,每天上班前還可為她送上新鮮牛奶。在一次窺見她傷心景況之後,少年鼓起勇氣邀約她,但兩人的愛情之路並未就此平坦順暢,究竟還要經歷多少試煉與懷疑,寂寞的靈魂才可以盡釋前嫌地彼此撫慰呢?

【愛情影片】是由奇士勞斯基著名的電視電影【十誡】中的第七誡發揮而成。從很微小的情節,奇士勞斯基提出了最基本,卻難解的哲學命題:「愛」究竟是什麼?它的其中包含著什麼?看得見的事物就可以證明「愛」的存在嗎?「愛」該如何表達?影片的最後女子終於看見了那座透露了深深愛意的望遠鏡,從那裡望過去,看見了哭泣的自己,和為她所感前來安慰的真心,愛情就在這些誤解與寬容里,自己發現了自己的意義。〈文/邏浥薇〉

《電影狂》Camera Buff

導演:Krzysztof Kieslowski
演員:Jerzy Stuhr, Malgorzata Zabkowska, Ewa Pokas, Stefan Czyzewski
出品年:1979
語言:波蘭語
片長:112min

為了迎接新生兒的到來,菲力普下定抉新買了一台轉一次只能拍三十秒的八厘米攝影機。從這個起點開始,菲力普墜入影像世界的萬花筒不可自拔。從會議的記錄到生活的點滴,他著了魔似地將周遭人事化作電影世界的一塊拼圖,這份熱忱使他漸獲肯定,拿到比賽的大獎,甚至前途一片大好,擁有真正進行電影拍攝的機會。但當攝影機改變他觀看世界的方式,改變他切身的生活情境,隨之而來的,是他始料未及、卻不得不面對的困境與疑惑。

被許多人視為奇士勞斯基自傳色彩濃厚的【電影狂】,其實在每一個為電影狂熱的人眼裡,都會看到自己甜蜜又無奈的影子與故事。影像的力量帶領一個市井小民前往一趟未知卻驚喜連連的旅程,當它深入持攝影機的人的生活,我們要如何分辨真實世界與影像世界的交錯幻影呢?在我們自身與我們的創作之間,要經歷怎洋的妥協與抵禦才得以無愧呢?這一部二十多年前的影片,在今日看起來,仍然對藝術與生活的交互性做了既一針見血又不失真情的揭露與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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