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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糞法官

發布時間: 2024-10-19 21:46:38

❶ 《薛兆豐經濟學講義》第002講 馬糞爭奪案

第002講|馬糞爭奪案

人們談到公平與效率時,總會說要麼是公平優先,要麼是效率優先,二者此消彼長、互相對立。每當聽到人們這么說時,我就會想起100多年前發生在美國的一個真實案例:馬糞爭奪案(Thomas Haslem. William A. Lockwood, 1871).

馬糞爭奪案的故事

這個案子發生在1869年4月6日。原告請了兩位幫工,到馬路上撿馬糞。他倆從晚上6點干到8點,在馬路上共堆了18堆馬糞。馬糞堆起來以後,因為太多拿不動,兩位幫工就回去取車准備第二天來運。但他們並沒有在這18堆馬糞上做任何標記。第二天早上,案中的被告看見了這些馬糞,就問附近巡邏的人:這些馬糞有沒有主人?有沒有人要把馬糞運走?巡邏的人說不知道。被告聽了以後,覺得這些馬糞沒有標記,也沒有主人,就把馬糞運回自己家,撒到自己的田裡了。

到了這天中午,兩位幫工帶著車過來,發現馬糞沒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被告拿走了。雙方發生爭執,最後鬧到法庭上。鼓勵創造財富,還是鼓勵對財富做標記

在法庭上針鋒相對的,有這么幾種觀點。

一是「溯源說」。有人主張,馬糞真正的主人是馬,因為馬糞是馬拉的;也可以進一步說,馬糞屬於馬的主人。但問題是,馬的主人把馬糞丟在路上,已經放棄了對馬糞的所有權。

二是「位置說」。被告主張,馬糞掉到馬路上,就成為馬路的一部分,而馬路是公家的,所以誰看見都可以拿走。原告讓幫工把馬糞堆起來,只是改變了馬糞所在的位置,並沒有改變它的所有權,因而馬糞不歸原告所有。

三是「標記說」。法庭上也有人主張,關鍵看原告有沒有給馬糞做標記,如果沒有做標記,那就不能怪別人把馬糞搬走了。

四是「勞動說」。原告堅持認為,是幫工們花費了工夫,才把馬糞堆積起來的,所以馬糞應該歸原告所有。

雙方好像都有道理。但哪種觀點更重要呢?如果你是法官,會把馬糞判給誰?

鼓勵人們創造財富,社會才會越來越好

事實上,一點兒馬糞,判給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案件會對後代產生怎樣的影響。設想一下,有兩個村子,發生了同樣的案子,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個村子把馬糞判給了原告,也就是堆積馬糞的人;第二個村子把馬糞判給了被告,也就是那個看見馬糞就把馬糞拿走的人。這兩個村子,過50年、100年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可以設想,在第一個村子裡,由於把馬糞判給了創造財富的人那麼村民就會有這樣的預期:凡是經過人類勞動的成果,都是財富;凡是財富,就都有主人;有主人的財富是受到法律保護的。要尊重別人的財富,不能見到就拿走。只要有這樣的共識,這一共識又變成傳統,那麼在這個村子裡,人們就用不著花很大的工夫來保護自己的財富,他們因此也會更積極地去創造財富和積累財富。50年、100年後,這個村子就會走向富足。

在另一個村子裡,法官把馬糞判給了被告,那麼村民就會形成

另外一種預期:只要是沒人看管的東西,就可以隨便拿走。結果順手牽羊的行為就會大增,有產者花在看管財富上的努力就會變大,大到足以抵消財富本身的價值。人們不僅會喪失創造和積累財富的積極性,即便創造和積累了財富,其價值也會被保護財富的努力所抵消。50年、100年後,這個村子就會走向貧困。

當年馬糞案的法官,就是根據這個思路,把馬糞判給原告的。從經濟學的角度看,這個判決意味深長。

公正背後是效率考量

尊重別人的財富,不能見獵心起,不能順手牽羊,這是一種普世的公正觀,每位負責任的家長都會向子女傳授這種觀念。但在這種公正觀背後,卻是效率的考量—保護產權的努力是會消耗資源的,這種消耗越大,資源的凈值就越低;社會的道德規范,越是能夠幫助降低這種消耗,社會財富的積累就越多。

在生活中,很多人討論什麼才是公正的,但背後其實很可能是在對效率做出考量。

我們不能隨便把人投進監獄,除非給他一個公正的審判,否則就是不公正的一這背後的效率考量是:如果人力資本會受到隨意的破壞,人們就不會有積極性去積累自己的人力資本,懶惰和無知就會成為世界的常態。

我們不能隨便拿人家的東西,除非給出合理的補償,否則就是不公正的這背後的效率考量是:如果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就不會有人有積極性去愛護、積累自己的財富。

交通肇事者應該負責任,否則就是不公正的一這背後的效率考量是:如果交通肇事者不需要負責任的話,那麼馬路就會非常混亂,效率就會降低,馬路的價值就會消失。

當我們討論公正的問題時,背後的含義往往是:這是符合效率標準的。往往是那些讓社會里每個人都有積極性去積累財富的規則,或者那些讓社會能夠健康發展的規則,才是公正的規則。也就是說,因為有效,所以公平。

當別人在討論到底是公平重要,還是效率重要的時候,學過經濟學的人明白,公平背後往往是效率的考量,不是單個人效率的考量,而是整體社會長遠發展的效率的考量。公平和效率,往往是一枚硬幣的兩面。

效率和公平竟然是一張撲克牌的兩面,這個觀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很震驚!)

我其實是抱有這樣的心理的,沒人要的東西就是我的,我這是在意財富標記啊,經常會有人拿了沒人要的東西,還覺得非常有理由。這就是劣幣驅逐良幣的另外的翻版了。

要懂得一件事物屬於誰,其實很簡單,不是你的,就別動。

公平的就是保護創造財富的人,這樣整個社會的經濟才能穩步上升。

❷ 關於檯球廳的經濟學原理

1、社會主義本質和生產目的: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生產目的是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生活需要。

2、商品是使用價值與價值的統一體,使用價值是價值的物質承擔者,沒有使用價值的東西沒有價值.

原理一:

人們面臨交替關系原句可理解為「人們面臨權衡取捨」當人們組成社會時,他們面臨各種不同的權衡取捨。典型的是在「大炮與黃油」之間的選擇。在現代社會里,同樣重要的是清潔的環境和高收入水平之間的權衡取捨。認識到人們面臨權衡取捨本身並沒有告訴我們,人們將會或應該做出什麼決策。然而,認識到生活中的權衡取捨是重要的,因為人們只有了解了他們面臨的選擇,才能做出良好的決策。

原理二:

某種東西的成本是為了得到它而放棄的東西 一種東西的機會成本(opportunitycost)是為了得到這種東西所放棄的東西。當做出任何一項決策,例如,是否上大學時,決策者應該認識到伴隨著每一種可能的選擇而來的機會成本。實際上,決策者通常是知道這一點的。那些到了上大學的年齡的運動員如果退學,轉而從事職業運動就能賺幾百萬美元,他們深深認識到,他們上大學的機會成本極高。他們往往如此決定:不值得花費這種成本來獲得上大學的利益,這一點也不奇怪。

原理三:

理性人考慮邊際量 「邊際量」是指某個經濟變數在一定的影響因素下發生的變動量。經濟學家用邊際變運(marginalchange)這個術語來描述對現有行動計劃的微小增量調整,邊際變運是圍繞你所做的事的邊緣的調整。個人和企業通過考慮邊際量,將會做出更好的決策。而且,只有一種行動的邊際利益大於邊際成本,一個理性決策者才會採取這項行動

❸ 爭奪十八堆馬糞

有個案子,請你定奪。

1869年4月6日。原告請了兩位工人到路上撿馬糞。兩位工人從晚上6點干到8點,一共在馬路上堆了十八堆馬糞。

馬糞堆得太多,拿不動,兩位工人就回去取車,打算第二天來運。但他們沒有在這十八堆馬糞上做任何標記。

第二天早上,案中的被告看到這些馬糞,就問附件巡邏的人:這些馬糞有沒有主人,有沒有人要把馬糞運走?巡邏的人說不知道。

被告聽了以後覺得這些馬糞沒有標記,也沒有主人,就把馬糞運回自己家,撒到了自己的地里。

到了中午,兩位工人帶著車來,發現馬糞沒了,詢問路人,才知道馬糞被案中的被告運走了。

請問,如果你是法官,該怎麼判?

工人撿馬糞確實創造了財富, 卻沒有做標記,那這筆財富歸誰呢?

法庭上針鋒相對,有這么幾種觀點。

溯源說 ——有人主張, 馬糞的主人應該是馬,畢竟馬糞是馬拉出來的。 也可以說,馬糞屬於馬的主人,因為馬屬於主人。但, 馬的主人把馬糞丟棄在路上,說明他已經放棄了對馬糞的所有權。

位置說 ——被告主張: 馬糞在馬路上,就是馬路的一部分,而馬路是公家的,所以誰看見了都可以拿走。 原告讓工人撿馬糞,只是改變了馬糞的位置,並沒有改變馬糞的所有權,所以馬糞不該歸原告所有。

標記說 ——有人主張,原告沒有給馬糞做標記, 所有權不明晰,怪不得別人把馬糞運走。

勞動說 ——原告認為, 工人們花費時間和精力把馬糞堆起來,撿馬糞創造了價值, 而工人是原告僱傭的,所有馬糞該歸原告。

大家好像都有道理,你的想法呢?

我們暫時無法判斷,那就假設:在兩個村子裡,發生了同樣的案子。

第一個村子把馬糞判給被告,也就是把馬糞運走的人;第二個村子則判給了原告,也就是堆馬糞的人。

這兩個村子幾十年後,會是什麼樣?

還記得一個男青年扶摔倒的老人,卻被訛的案子嗎?法官判男青年賠償老人損失。此案一出,舉國駭然,從此沒人再敢扶老人。

第一個村子,法官把馬糞判給被告,這會讓村民們形成一種預期: 只要是沒人看管的東西,就可以隨便拿走。

結果是 順手牽羊的行為大增,沒人看管就會被別人拿走,路邊的車、房子等財物被人侵佔。

有產者需要花費在看管財物上的成本會大增,增大到足以抵消財產本身的價值。在產權不明晰的情況下,個人最理智的選擇就是竭澤而漁。

人們創造的財富會被別人破壞,於是喪失創造和累積財富的積極性,村子最終走向貧窮。

第二個村子,法官把馬糞判給了創造財富的人。

村民們會形成這樣一種預期: 凡是經過人勞動得來的成果,都是財富;凡是財富,都有主人;有主人的財富,受法律保護。

保護產權,尊重別人創造的財富 ,不能看見就拿走。有了這樣的共識和傳統, 人們就不必花費很大功夫來保護自己的財富,於是他們傾向於更加積極地創造和累積財富。

幾十年上百年後,村子走向繁榮富足。

人類社會里,我們幾乎看不見房子幾年不住就被別人侵佔的情況,因為我們是保護私人產權的,別人不能侵佔。

可其它動物里,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它們在不斷爭奪領地和食物,獅子離開領地一段時間,領地必然被其它獅子侵佔。

法律是否公正的背後,是效率的考量。

保護產權的努力,會消耗社會資源。這種消耗越大,資源的凈值就越低。社會道德規范能夠降低這種消耗,累積財富。

❹ 為什麼洋律師頭上戴馬糞包

根據歷史學家和民俗學家的研究,英國人戴假發的流行時尚傳統大約始於十二世紀,當時並不只是法官和律師的專利,上層社會的人都將戴假發視為一種時尚,是出席正式場合或沙龍聚會時的正規打扮。
行家指出,司法界所用的假發與普通假發是有區別的。在英格蘭,司法假發的每一邊有三個捲曲而王室人員卻只有兩個,這是否代表著一種很微妙的隱喻意義不得而知。但蘇格蘭人卻老愛和英格蘭人鬧別扭,因為在蘇格蘭,情況剛好顛倒過來,王室人員用三個捲曲的假發而司法人員只有兩個捲曲。
假發的製作成本昂貴在於人工而不是材料,因為馬鬃的取得並不難,而假發的製作可是個精細活,而且沒辦法通過機器或生產流水線進行批量生產。
生產一個假發需要一位熟練的工匠花大約44個工時的勞動,包括編織和打卷。成品一般有四個顏色:白色、金黃色、淺灰色和灰色,在一些英國的老殖民地,如西非和加勒比海地區,白色非常流行,而在英國本土,金黃色和灰色最為流行。
一般一個法官的假發要超過1500英磅(摺合人民幣約18,000元,哇噻,不便宜哦),而最普通的假發,也不低於300英磅。
一般人寧願忍受生虱子,也不會像女士們更換帽子一樣經常換假發,其原因並不在於捨不得買多頂假發。而是基於一種說法:假發戴得越久,越老越臟,顏色越深,說明你吃法律飯入行的時間越長,而在司法界,資歷和年齡可是個寶,如同醫院老醫生最吃香一樣。從某個意義上,頭齡越老的假發也就成為律師們招攬生意的百年老字型大小了,而法官的老古董假發則是富有審判經驗的招牌。
一位法學院學生在取得律師資格之後,家人或朋友給他的最好的禮物就是由某位名家製作的假發。許多從事假發製作的匠人都是子承父業,甚至是世家,其製作假發的歷史,比某些英國貴族的家族譜系還長。
定製假發也是一個需要耐心等待的過程,因為許多名匠的預約期已經是在幾年之後,即使能馬上定製,在製作過程中,你的腦殼需要至少被尺子量過十二次,這並不是匠人們故意折騰你,而是精緻工藝的要求。
當然你也可以買一個現成的,但畢竟不如量體裁衣般溫柔地吻著你那聰明的腦袋,更何況隨便買來的假發在許多法律人看來,如同穿牛仔服出席一個莊重的宴會一樣無禮。英國人素以保守精神著稱,司法界更是如此,司法要求的是精確甚至刻板,強調的是穩定與平衡,而對個性化的東西兼容性較小。
許多假發匠人世家對於每一個售出的假發都有記錄,要求購買者簽名備案,幾百年下來,在這些記錄中可以找到許多名人的親筆簽名,因為許多知名政治家在成名之前大多是從事律師工作的。
假發的保管也是個細致活,一般每一套假發都配有一個通風的鐵盒子或木盒子,有些盒子甚至是另一件獨立存在的藝術品,價值遠超過於假發本身。最早時,在英國人頭上還經常長虱子的年代裡,假發在保存時會被撒上一些葯粉,用來防虱子。
最後一個與中國有關的問題是:在很長的時間內,假發所用的原材料馬鬃絕大部分來自於中國,這也是鴉片戰爭前中英貿易中中方出口商品中除茶葉外的一項重要交易品,因為歐洲馬匹的鬃毛不易進行紡織而且容易折斷,而鬃毛在生產過程中需要不斷的漂白和清洗,也只有中國馬所產的鬃毛能經歷過種種考驗。

提起英國的法官或律師,腦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現出那灰白的稍帶捲曲的假發。對於英聯邦的法制傳統之外的人,雖然假發已成為英聯邦法律人符號特徵,但這樣的裝扮並不會油然生出庄嚴肅穆的威風,相反,常常是一種怪怪的感覺,讓觀者不時的替他們捏著一把汗,擔心會不會隨著大律師頗有風度的鞠躬而滑脫下來,當庭出個洋相。美國第三任總統托瑪斯?傑斐遜就曾說,「(英國法官)像躲在棉絮下面向外窺視的老鼠」。這個儀表還嚇得一個出庭作證的孩子大哭不止,導致英國專門審理涉及青少年案件的特別法庭完全取消了假發。

假發的歷史可謂源遠流長,古埃及和古羅馬帝國的文獻就有相關記載。然而在歐洲上層社會的流行,一般認為是1620年前後,路易十三為了掩蓋自己的禿頂而戴假發,引起經常出入宮廷的貴族效仿,隨後風靡歐洲,以至於連婦女都戴著各式的假發出席社交場合。到十七世紀六十年代,這一時髦又由英王查理二世傳到英倫三島。十七世紀的英國人薩繆爾.佩皮斯(Samuel Pepys)的日記,真實的記錄了假發在英國流行的歷史。1663年11月2日,佩皮斯得知國王和公爵都將戴假發的傳聞,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將頭發剃光,定作了假發。佩皮斯寫道:「告別自己頭發還是有些許傷感,但一切結束了,我就要戴假發了」。由此可見,假發在英國流行,榜樣起了很大的力量。

榜樣之外,假發的流行還有一個原因。據壟斷英聯邦假發行業的埃德和拉芬斯克洛夫工廠(Ede & Ravenscroft)介紹,由於十七世紀的歐洲缺乏供暖系統,人們不便洗熱水澡,為了防止寄生蟲的滋生,最好的辦法就是留短發而以長長的假發替代。

早期的假發使用人的頭發製作,如債務人用頭發抵債、甚至是死人的頭發。那時的法庭上,各種假發的氣味混合簡直令人窒息,使得法官們出庭有時不得不自帶一束鮮花來稍稍化解一下。這種狀況直到1822年漢弗萊?拉芬斯克洛夫(Humphrey Ravenscroft)發明了利用馬尾製作假發的工藝才結束。

英聯邦法律人出庭或者參加重大典禮活動都佩帶假發,完全是當時的流行使然,並沒有任何強制性的法律規定。數百年過去了,假發不再時髦,卻成了法律人遵循傳統的守舊形象。而且假發不衛生、太熱、扎人、甚至有些滑稽可笑。然而要說改變也很難。人們習慣性的將假發與地位、身份乃至正義聯系起來。事務律師獲得出庭權以後,就因為沒有戴假發的資格而向上議院提出了好幾次不成功的陳情,而不少被告人也優先選擇可以佩帶假發的出庭大律師為他們辯護,據說是否戴假發還直接關繫到對陪審團的說服能力呢!

查理二世的時代雖然早已過去,但看起來當初的時尚--至少在假發這一點上--仍然從墳墓中伸出手來牢牢的束縛著當代的英聯邦法律人。澳大利亞在70年代為了順應家事法庭(Family Court)減少形式,增進和諧的潮流,取消了假發。但到1987年,據說是由於發生了多次針對司法人員的襲擊,於是又恢復了假發。筆者以為,澳大利亞的這一做法,更多的是傳統心理作怪,或者說是傳統論者為了保住頭上的假發,拿這些襲擊說事兒而已,絕對難說是對症下葯。因為在英國,1992年取消青少年特別法庭中司法人員佩戴假發的慣例後,似乎並沒有類似澳大利亞的惡果發生。2003年,英國又進行了一次是否取消假發的調查,發現多數資深法官和事務律師希望取消假發,而下級法官和出庭大律師則堅持傳統。更有68%的公眾希望法官---特別是在刑事案件中---佩戴假發,說明假發在英國民眾代表司法正義的符號作用仍然很強。

爭論歸爭論,假發看來不會很快地在英聯邦的法庭上消失。唐納德遜勛爵(Lord Donaldson)的一句話概括了這場爭論, 「既然假發至少過時一個世紀了,那也不用急著取消。」

❺ 《薛兆豐經濟學講義》筆記——002講|馬糞爭奪案

這一講是關於 「公平」與「效率」的,引用了1869年發生在美國的真實案例——馬糞爭奪案,作為例子

先說故事的結論:法官把馬糞判給了原告。

法庭上存在四種觀點:

1.馬糞的主人是馬,馬有主人,所以馬糞是屬於馬主人的,但馬主人把馬糞丟在了道路上,等於放棄了所有權;

2.馬糞在路上,就是屬於道路了,但道路是公家的,非私有,即誰都可以拿走;

3.原告並沒有做出任何聲明或標記來表明馬糞是屬於自己的,所以原告沒有資格告被告

4.原告付出了勞動,不然馬糞仍然滿地都是,所以應該歸原告;

法官做出判決的依據是:鼓勵創造財富,社會才會越來越好。

在經濟學的角度,偷盜、強搶,並非僅僅是道德問題,而更是效率問題——如果不保護努力,努力就得不到回應,就不會有人去努力,而是選擇偷盜、強搶。

在很多時候,我們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是否應該負責,依靠的是法律法規

而法律法規,往往都是建立在效率基礎上的

思考:當別人在討論效率與公平的時候,學過這課的人應該明白,這都是效率問題。

食品安全問題,就是這樣的例子

但我提出另一個疑問一起討論:

當發生交通事故的時候,車主撞到了行人,即便駕車人完全沒有違章,仍然要負一定的責任

這個規矩,是否符合效率原則?是否「公平」呢?

❻ 閱讀 || 馬糞爭奪案的背後

這是100多年前發生在美國的一個真實故事,亦可以說是一個案例。

1869年的某一天,原告僱傭了兩位工人,到馬路上撿馬糞。工人從晚上6點一直干到8點,在馬路上壘起了18堆馬糞。但是問題也來了,馬糞實在太多,沒有辦法全都拿回去,於是他們准備第二天用車來裝運。不過他們忽略了一點:他們沒有在這18堆馬糞上做任何的標記。

第二天清晨,被告出門看見了堆在路旁的馬糞,詢問了周邊巡邏的人:這些馬糞有沒有主人?有沒有人要把馬糞運走?巡邏的人也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

被告思考之後,覺得這些馬糞既沒有任何歸屬的標記,也沒有主人的出現,於是就把馬糞運回了自己家,撒到自己的田地里去了。

中午時分,兩位工人開著車過來,准備裝運馬糞,詫異地發現,馬糞憑空消失了。附近走了走問了問,才知道原來是被告私自運走了。

於是雙方發生了爭執,並最後鬧到了法庭上。

而就這一案例,法庭上也出現了不同的觀點與爭議。

有人主張,馬糞的真正主人是馬,因為馬糞是馬拉的;也可以進一步說,馬糞屬於馬的主人。也有人認為,原告的工人沒有給馬糞做標記,所以他人無法確定馬糞的歸屬,那就不能怪別人把馬糞拉走了。不過,被告強烈堅持,馬糞掉到馬路上,就成為馬路的一部分,而馬路是公家的,所以誰見了馬糞都可以拿走。工人把馬糞推起來,只是改變了馬糞所在的位置,並沒有改變它的所有權。而原告據理力爭,是工人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付出了辛苦的勞動,才把馬糞堆積起來,所以馬糞應該歸他所有。

簡而言之,四個觀點基於「溯源」「標記」「位置」「勞動」四個維度,各執己見,聽起來都有道理。而對於法官來說,作出最終的判決卻絕非易事,因為一個負責任的,有格局的法官,腦中考量的不是這點兒馬糞判訂給誰那麼簡單,更關鍵的是這樣一次判決會對後代產生怎樣的影響。

設想,兩個村子裡,發生了同樣的案件,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個村子把馬糞判給了原告,第二個村子把馬糞判給了被告。這兩個村子,過50年後,100年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在第一個村子裡,由於把馬糞判給了原告,也即是創造財富的那個人,那麼村民們就會在心裡種下了這樣的預期:凡是經過人們勞動的成果,那就是財富;凡是財富,就都有主人;有主人的財富是受到法律和道德保護的。所以,無論從道德上,還是行為上,既要尊重別人的財富,更不能見到就私自拿走。當這樣的意識變成一種共識,而這一共識天長日久內化成傳統和價值觀,那麼在這個村子裡,人們就用不著花很大的精力和時間來保護自己的財富,他們因此會更積極地去創造財富和積累財富。50年、100年後,這個村子就會越來越富足。

在第二個村子裡,法官把馬糞判給了被告,那麼村民們也就形成了另外的意識與預期:只要是沒人看管的東西,就可以隨便拿走。結果久而久之,村子裡順手牽羊,小偷小摸的行為就會明顯大增,有產者花費在看管財富上的消耗就會越大,大到甚至足以抵消財富本身的價值。如此,人們不僅會逐漸喪失創造和積累財富的積極性,即便創造和積累了財富,其價值也會被保護財富的消耗所抵消。50年、100年後,這個村子就會走向貧困。

幸運的是,100多年前負責這起馬糞爭奪案的法官,也就是基於這個思路,將馬糞判給了原告,也就是創造財富的那一個人。

判決意味深長,利在千秋。

尊重別人的財富,不能見獵心起,不能順手牽羊,這是一種普世的公正觀,應該要成為世世代代萬千眾人秉持的一種最基本的價值觀。

同時,馬糞爭奪案中法官判決的考量思路也值得我們學習和深思。

生活中,學習中,工作中,作出某一個選擇、評判和處理,其實非常簡單,但是任何一個選擇、評判和處理的背後,對於大局與未來的影響是我們必須要認真考慮和慎重對待的,這相關周全、更相關責任、格局和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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