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之難
① 為什麼《道德經》難懂
淺說《道德經》
《道德經》dào dé jīnɡ 指《老子》。
《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老子(傳說前600年左右—前470年左右),中國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陽,楚國苦縣(河南鹿邑縣東) 厲鄉曲仁里人,有人說又稱老聃。具體姓名史料中也頗為不全.「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漢河上公作《老子章句》,分為八十一章,以前三十七章為《道經》,後四十四章為《德經》,故有《道德經》之名。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是中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為其時諸子所共仰,傳說是春秋時期的老子李耳(似是作者、注釋者、傳抄者的集合體)所撰寫,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
道德經分上下兩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不分章,後改為《道經》在前,《德經》在後,並分為81章。是中國歷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學著作。現在可以看到的最初的版本,是1993年湖北荊門郭店楚墓出土的竹簡《老子》。1973年長沙馬王堆3號漢墓出土的甲乙兩種帛書《老子》,是西漢初年的版本,把《德經》放在《道經》之前,也受到學者的重視。
《道德經》常會被歸屬為道教學說。其實哲學上的道家,和宗教上的道教,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但《道德經》作為道教基本教義的重要構成之一,被道教視為重要經典,其作者老子也被道教視為至上的三清尊神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又稱太上老君,所以應該說道教吸納了道家思想,道家思想完善了道教。同時,前面所說的哲學,並不能涵括《道德經》(修身立命、治國安邦、出世入世)的全貌。
《道德經》提出了「無為而治」的主張,成為中國歷史上某些朝代,如西漢初的治國方略,在經濟上可以緩解人民的壓力,對早期中國的穩定起到過一定作用。歷史上《道德經》注者如雲,甚至有幾位皇帝都為其作注。
唐貞觀二十一年(647),譯《道德經》為梵文,傳入東天竺;唐開元二十二年(735),唐玄宗親注《老子》。日本使者名代,請《老子經》及老子「天尊像」歸國,對日本社會發展產生過影響。
道教奉為主要經典之一。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老子五千文》。春秋末周守藏室吏老子(老聃)著,《呂覺不二篇》漢高誘注釋老子去國西遊,函谷關尹喜請為著《上至經》五千言,即此書。舊題西漢河上公《老子章句》將其分為八十一章,前三十七章為「道經」後四十四章為「德經」,故名《道德經》。
老子(傳說前600年左右—前470年左右),中國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陽,楚國苦縣(河南鹿邑縣東)厲鄉曲仁里人,有人說又稱老聃。「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強為我著書。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漢河上公作《老子章句》,分為八十一章,以前三十七章為《道經》,後四十四章為《德經》,故有《道德經》之名。但1973年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的《老子》抄寫本,《德經》在《道經》之前。
《道德經》本為先秦道家的代表作,漢末張陵創五斗米道,奉老子為教祖,以《老子五千文》為教典教悔道徒,並作《老子想爾注》以宗教的觀點解釋《老子五千年》,自此成為道教的基本經典。
泉州清源山老君岩《道德經》為韻文哲理詩體。《莊子天下篇》括其旨曰:以本為精,以物為粗,以有積為不足,澹然獨居神明居。……建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謙下為表,以空虛不毀萬物為實。」其說大體從天人合一之立場出發,窮究作為天地萬物本源及宇宙最高理則之「道」,以之為宗極,而發明修身治政等人道。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道當取法於地,究源及道所本之自然。道之理則,分無、有二面。道常無,無名無形,先於天地鬼神,而為天地萬物之始,道常有,生天地萬物,具無窮之用。道之理則貫穿於萬有,表現為萬有皆相對而存,極則必反,終必歸,根本之規律。而有之用,常以無為本,「有生於無」。聖人體道之無,法道之自然無為,以之修身,當無欲而靜,無心而虛,不自見自是,自伐自矜,為而不持,功成而不居,懷慈尚儉,處實去華,以之治天下,當「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還刀兵,離爭斗,不尚賢,不貴難得之貨,不見可欲,使民虛心實腹,無知無欲,則無為而治。「反者道知動,弱者道之用」,故知道者守雌抱朴,退讓謙下,挫銳解紛,和光同坐,以柔弱勝剛強。道教知道之論與政治觀、倫理觀,大體不出老氏體系。至若經言「致虛極,守靜篤」「專氣致柔」、「滌除玄覺」,抱一處和等修養之道,更為道教守一、心齊、坐忘、服氣、內丹等多種煉養術之所本。而「長生」「死而不亡者專」等說法,道教引為仙學長生說之宗源。「歸根」「復命」之說,內丹學則發揮為內煉成真、與道合一之哲學依據。
《道德經》這部被譽為《萬經之王》的神奇寶典,對中國古老的哲學、科學、政治、宗教等,發生了深刻的影響,它無論對中華民族的性格的鑄成,還需要是對於政治的統一與穩定,都起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它的世界意義也日漸顯著,越來越多的西方學者不遺餘力地探求其中的科學奧秘,尋求人類文明的源頭,深究古代智慧的底蘊。
道德經有多個版本,下面這部「《道德經》通行本(王弼本)」是最常見的。另外郭店出土的楚簡《老子》殘篇與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老子(甲、乙)》展示了早期《道德經》的不同文字風貌,備受當今多數學者的重視,後面附帶《簡帛<老子>古本合校》以作為參考。
[編輯本段]《道德經》解悟要點
老子《道德經》五千字,古今中外解釋者逾七百餘種,然釋意離題萬里者自不必說,想找到能用現代人思維來詮釋,而拋卻「道」、「規律」、「奧妙」之類語言者,卻是難事。
本人對《道德經》並無很深入的研究,但在佛、道理論的指導下,十餘年實修有一定的心得。由於自己學醫出身,為探索佛、道原理,在醫學、哲學、心理學、神經生物學及分子生物學等多學科中涉獵多年(著有《心理與衰老——生命的三位一體結構及其調控機制》一書,04年5月北京中醫出版社出版),自信對佛學「佛性」、道家「道」、「無」、「內丹」的內在含義,以及「道」與「德」之間的內在聯系能夠做到明了無誤,也因此一直想翻譯《道德經》以及用現代科學解釋佛理,但一來時間關系,二來對世人會否相信信心不足,故而一直拖著。
這次召開國際道家學術大會,善音大姐讓我寫一寫《道德經》方面的文章,雖然自己對《道德經》涉獵不深,寫的文章也不象論文,但佛日:「唯法施功德無量」,自己也應該為《道德經》的推廣盡一份綿薄之力,並衷心地希望《道德經》能給現代人帶來福慧,同時也為大會推一點波,助一絲瀾。
一、《道德經》總論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對於這一段,歷代的人們都把這個「道」解釋為宇宙之道、天地之道、自然之道等等,卻沒有與「德」聯系起來。事實上,《道德經》論述的只是兩個問題:「道」與「德」,「道」並不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而是個體修行也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我們通常以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應必備的特殊的世界觀、方法論以及為人處世之方法。現代人把佛學和道家思想當成神秘文化,是由於他們修道的方法十分特別,並且需要修道者具備特殊的「德」。歷代人們修道的多,知道修道需要先修特殊的「德」,而最終明了「道」為何物的人極少。《道德經》總論部分提出了修道的方法,後面極大部分卻是論述修道之「德」的,所以只修道不知「德」者難於理解它,不實修只從文字上理解道為宇宙之道者更難於理解它。唯有修道能明了究竟者,方知「道」與「德」合二為一,道德經三字,提綱挈領,實已把全文的內容都概括無遺。
故前人有把經文分為道經和德經兩個部分,實是很有見地。對於沒有實修過或尚未修持到練虛合道的人來說,道經的內容很難理解,或者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往往只是從字意上理解為某種規律的東西,但具體這個規律是什麼,誰都說不上來,所以千百年來,《道德經》的譯本越來越多,但是經中說些什麼人們卻越來越爭執不下。
同樣,德經的內容就被人們說成是為人處世的方法、治家的方法、治國的方法等等,這倒是沒有很大出入的,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給人一整套個體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礎,道是德的升華。一個人如果沒有德的基礎,為人處世,小者治家,大者安邦治國,很可能都失敗,那他也就不可能再有能力去修道。所以修「德」一者是為修道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另一方面,修道者更需要擁有寧靜的心境、超脫的人生,這也缺「德」不可。噫!老子之苦心幾人能解也,竟被人認為甘守柔弱、與世無爭、甘居人下,是空談之唯心大道。殊不知被現代唯我的人們看得一文不值的「德」,卻是修道者不可或缺,少了就修不成道的東西。這一些,如果不是自己親身去修道體驗過,根本是不可能理解的東西。
二、《道德經》的道經部分
除總論部分外,《道德經》中論道的還包括:第四章中關鍵的一句是「和其光,同其塵」;第六章「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第十章「載營魄抱一,有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第十四章是對修道者色、聲、觸、意等方面的一些要求;第十五章「孰能濁以止?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第十六章「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第二十一章「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第五十二章「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第五十六章「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等等。
三、有關《道德經》德經部分,在經文中佔了很大部分,這是修道的基礎,絕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如果理解了這一點,我想對《道德經》的內容也就理解得八九不離十了,所以也沒有必要一一地去解釋,各人可以有各人不同的見解,很多地方在當今社會里可能也應修改,但無論如何,一定要通過實修,才能體會到修德與修道的內在聯系,因此,這篇文章也就寫這些吧。
② 老子的道德經是什麼內容
(一)應天順民,無為而治:
老子說"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這正如柳宗元《種樹郭橐傳》一文中所說;".順其性,使根舒展,故土培實,既然已,勿動勿慮,去不復顧.移栽時,謹細珍視若子,植後聽之任之若棄,全其天姓而不害其長而已.他植者則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過焉則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則又愛之太殷,憂之太勤,旦視而暮撫,已去而復顧,甚者爪其膚以驗其生枯,搖其本以觀其疏密,而木之性則離矣.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仇之.官府治理也似後者,好煩其令,摧種摧收,若甚憐焉,而卒以禍."
柳宗元記傳其事,囑為官者戒.事自躬親者尚且如此,如果上令頻示,有因層層宣告,以至事成三豕涉河變其實質者;有因中間滑吏,藉此拉大旗作虎皮,任意發揮,裝神弄鬼,殘民自肥者;有因政令煩苛,動多忌諱,民無所措手足者:結果百姓得到的是福焉?禍焉?德國詩人海涅說過:"我播下的是龍種,而收獲的卻是跳蚤",這句話用來表述濫施政令在傳播過程中,產生的結果往往與其本意大相徑庭是頗為貼切的.
上失無為,下多妄作.老子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問道:"愛民治國,能無為乎?"並囑曰:"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但是,無為並非不為,而是不私意妄為.要做到這一點就應該,"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意思就是說聖人治天下,也應效法"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營造了宜於萬物生長的環境,而任萬物自由生發,不替萬物做主宰的作法:盡量不用繁雜的關卡衙門、苛刻的政刑法令來滋擾百姓,不給奸胥猾吏留有可乘之機;不用一己或少數人的意志取代百姓的意志,不以救世主、百姓代言人自居來強奸民意;而是用宏觀調控來營造適宜的環境,讓人民"全其天性而不害其長",使百姓各安其居,各樂其業,任意自便,休養生息.做到這樣可謂是:"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二)見素抱朴,淳樸民風:
老子崇尚本真,真誠,反對最高境界的道德含義.本真狀態就是超出一切世俗羈絆,依天性自然而為.它是超道德的,是不言道德而自然合乎道德.《黃帝內經》中所謂:"天之在我者,德也".老子認為道不涉及倫理性,仁義禮智是把人為的東西強加於人的天性,扭曲損害了人本性的自然.只有人返本歸真,民抱質朴,方能達到長治久安.
老子說:"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於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孔子也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智)之". 這意思都是說,善以道治國者,可聽任人民依其淳樸的天性隨由自便,而不可讓其薰染得智詐奸滑.用智治國,則下亦以智應,惟務穿鑿,不循自然,以致奸詐斯生,上下相欺,國將無寧日.明曉這道理,便應"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營造一憨厚淳樸的大環境,不以機智陷害民心,非以察察為明,與智故反,然德性博化,使智詐不作,禍亂不起,使復至於大順,此真可謂是崇本息未之道,.
老子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因為"有無相生",立一美善之名在此,必有百偽美善者雜糅其間,長此以往,將使人離質尚文,漸至逐末忘本.巨奸大滑便運用手段、利用權勢、操縱輿論、炮製出各種"當然對"和"可惡罪"來蒙蔽人民.魯迅說:"我先前總以為人是有罪,所以槍斃或坐監的.現在才知道其中的許多,是先因被人認為"可惡",這才終於犯了罪.
嚴復評論老子之道曰:"其所為若與物反,而其實以至大順.而世之讀老者,尚以愚民訾老子,真痴人前不得說夢也!"
(三)官清法正,國泰民安:
老子曰:"大道廢,有仁義","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謂至德之時,人皆仁義,故仁義不見,及人君失道,世風危殆,乃倡仁義禮之名甚至用法律"沖氣以為和"作為救濟.孔子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柳宗元說:"禮之大本,以防亂也",這都是說,仁義禮法乃是權宜之計,救濟之策,以此來保持社會整體的和諧與安定.但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故司馬遷在《史記》中說:"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誨之,其次整齊之,最下者與之爭."老子曰:"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是什麼原因使得大道頹廢,以致把人民薰染得智詐奸滑了呢?老子說:"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因為人君欲多則費大,費大則稅重,稅重則民飢.上以利慾先民,民亦爭厚其生,故輕死而求利不厭.
當政者以權謀私,用暴力壓迫人民,橫征暴斂,貪污腐化.上行下效,民眾則以巧偽謀利,各種左道旁門便叢生滋起.上下都在謀私利,不管公益,國家就要窮苦紛亂了.在上者不能無為無事而使之自化,方且嚴刑法以誅之,明號令以禁之,而貪官猾吏舞文弄法魚肉百姓,窮民則相率而為盜.故"法令滋彰,而盜賊多有矣."
老子說:"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既然淳樸的大道頹廢了,飾偽萌生,仁義禮法乃為救濟的無奈之舉,為人君者,亟應知止勿進也.知止之道奈何?大學雲:"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為法治者,應止於公正嚴明.
老子說:"我無欲,而民自朴","見素抱朴,少私寡慾","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朴.鎮之以無名之朴,夫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當政者抱其質朴以示下,將"濁以靜之徐清","復歸於朴".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社會將弊絕風清,國泰民安.
全面理解老子哲學思想,修身處事治國平天下
中華民族有著悠久燦爛的傳統民族文化.老子作為我國古代一位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他的哲學思想、以及流經幾千年形成的道家學說,可以說是源遠流長,內容博大精深,影響永不泯滅.
人們常常要求哲學不要在"形而上學"的迷霧中周旋,而應向現實生活奉獻確切的知識,或提出可立即遵循的行為准則.其實老子早就對世人明確指出了安身立命與處世治國的正確策略,只是因為中國歷代都是君王專制,而老子政治的基點卻是以民為主,若公開倡揚老子之學,實在難以名正言順,然而治國富民卻又離不開老子之道,所以就形成這么一種現象:凡是撥亂反正的時代,必定以道家學術為師法,到了太平時期,便"內用黃老,外示儒術"了.
老子對自然和社會作了高度的概括,把規律從渾沌的整體中分離出來,使之如此清晰化和秩序化,由宇宙論延伸到人生論,再由人生論延伸到社會政治論,都是人的理性可以把握的東西.它有著完整的邏輯體系作為基礎,具有很強的科學性和前瞻性.老子哲學的可貴之處就在於他科學地揭示了自然界、人類社會發展變化的普遍規律,為後人認識事物,處理與事物的關系,規范人類自身行為,提供了明智的方法.
老子指出的道的三大法則,我們若能理解,則將智周萬物,微妙玄通;為人處事的三要點,我們若能厲行,則將身安事遂,事半功倍;安邦治國的三原則,我們若能實踐,社會則將政通人和,國泰民安.所以,我們若能對老子之道"活學活用"便可如莊子所謂:"明此以南面,堯之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為臣也;以此處上,帝王天子之德也;以此處下,玄聖素王之道也.以此退居而閑游,江海山林之士服;以此進為撫世,則功大名顯而天下一也."
滿意請採納
③ 道德經全文
《道德經》原文
《道德經》之一章 原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德經》之二章 原文: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道德經》之三章原文: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道德經》之四章 原文: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道德經》之五章 原文: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道德經》之六章 原文: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道德經》之七章 原文: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道德經》之八章 原文: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道德經》之九章 原文: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道德經》之十章 原文: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修除玄覽,能無疵乎?愛民治國,能無智乎?天門開闔,能無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為玄德。
《道德經》之十一章 原文: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道德經》之十二章 原文: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道德經》之十三章 原文: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之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道德經》之十四章 原文: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道德經》之十五章 原文: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朴;曠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濁。孰能濁以止?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道德經》之十六章 原文: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歿身不殆。
《道德經》之十七章 原文: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道德經》之十八章 原文: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道德經》之十九章 原文: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朴,少思寡慾。
《道德經》之二十章 原文: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儡儡兮,若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澹兮其若海,飂兮若無止。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道德經》之二十一章 原文: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道德經》之二十二章 原文: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道德經》之二十三章 原文: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道德經》之二十四章 原文: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形,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道德經》之二十五章 原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德經》之二十六章 原文: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道德經》之二十七章 原文: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道德經》之二十八章 原文: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道德經》之二十九章 原文: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或強或羸,或挫或隳。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道德經》之三十章 原文: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道德經》之三十一章 原文: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以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道德經》之三十二章 原文: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道德經》之三十三章 原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道德經》之三十四章 原文: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道德經》之三十五章 原文: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足既。
《道德經》之三十六章 原文:將欲歙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故強之;將欲廢之,必故興之;將欲奪之,必故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德經》之三十七章 原文: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朴。無名之朴,夫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
《道德經》之三十八章 原文: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bó),而亂之首。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bó);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道德經》之三十九章 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其致之。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jié);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貴高,將恐蹶(jué)。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穀」。此非以賤為本耶?非乎。故致數譽無譽。不欲祿祿如玉,珞珞如石。
《道德經》之四十章 原文: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道德經》之四十一章 原文: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類,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yú),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道德經》之四十二章 原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fǔ)。
《道德經》之四十三章 原文: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道德經》之四十四章 原文: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道德經》之四十五章 原文: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zhuō),大辯若訥(nè)。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道德經》之四十六章 原文: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道德經》之四十七章 原文: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yǒu),見天道。其出彌(mí)遠,其知彌(mí)少。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道德經》之四十八章 原文: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道德經》之四十九章 原文: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聖人在天下,歙歙(xī)焉,為天下渾(hún)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道德經》之五十章 原文: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sì)虎,入軍不被甲兵。兕(sì)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zhǎo),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道德經》之五十一章 原文: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德經》之五十二章 原文: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塞(sè)其兌(ì),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習常。
《道德經》之五十三章 原文: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徑(jìng)。朝甚除,田甚蕪(wú);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誇(kuā)。非道也哉!
《道德經》之五十四章 原文: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chuò)。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余;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道德經》之五十五章 原文: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shì),猛獸不據,攫(jué)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牝(pìn)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á),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道德經》之五十六章 原文: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道德經》之五十七章 原文: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jì)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故聖人雲:「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piáo)。」
《道德經》之五十八章 原文: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guì), 直而不肆(sì),光而不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道德經》之五十九章 原文:治人事天,莫若嗇(sè)。夫為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柢(dǐ),長生久視之道。
《道德經》之六十章 原文: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lì)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道德經》之六十一章 原文:大國者下流,天下之牝(pìn),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jiān)畜(chù)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得所欲,大者宜為下。
《道德經》之六十二章 原文: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璧以先駟(sì)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為天下貴。
《道德經》之六十三章 原文: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道德經》之六十四章 原文: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pàn);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持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持,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自然,而無不敢為。
《道德經》之六十五章 原文: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稽(jī)式。常知稽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道德經》之六十六章 原文: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是以聖人慾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道德經》之六十七章 原文: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道德經》之六十八章 原文: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道德經》之六十九章 原文: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乃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道德經》之七十章 原文: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hè)而懷玉。
《道德經》之七十一章 原文:知不知,上;不不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道德經》之七十二章 原文:民不畏威,則大威至。 無狎(xiá)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道德經》之七十三章 原文: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坦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道德經》之七十四章 原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若民常且必畏死,常有司殺者。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斲(zhuó)。夫代大匠斲(zhuó)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道德經》之七十五章 原文: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不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道德經》之七十六章 原文: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強大居下,柔弱居上。
《道德經》之七十七章 原文:天之道,其猶張弓歟(yú)?高者抑(yì)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yù)見賢。
《道德經》之七十八章 原文: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正言若反。
《道德經》之七十九章 原文: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chè)。天道無親,恆與善人。
《道德經》之八十章 原文: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yú),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邦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道德經》之八十一章 原文: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④ 《道德經》全文,及翻譯
《老子》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老子》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 隨。恆也。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 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第三章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老子》第四章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老子》第六章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第七章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子》第十章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 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滌除玄鑒,能如疵乎? 愛國治民,能無為乎? 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十三章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子》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 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 復歸於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 之不見其後。 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老子》第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 : 豫兮若冬涉川; 猶兮若畏四鄰; 儼兮其若客; 渙兮其若凌釋; 敦兮其若朴; 曠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濁; 澹兮其若海; 泊兮若無止。 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老子》第十六章
致虛極,守靜篤。 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 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
《老子》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老子》第十八章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老子》第十九章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朴,少思寡慾,絕學無憂。
《老子》第二十章
唯之與阿,相去幾何?美之與惡,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獨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 累累兮,若無所歸。 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獨昏昏。 俗人察察,我獨悶悶。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且鄙。 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老子》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 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老子》第二十二章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 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
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 ,故有功;不自矜,故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 哉!誠全而歸之。
《老子》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 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 。
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老子》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 自矜者不長。
其在道也,曰:餘食贅形。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老子》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 曰遠,遠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 ,而以身輕天下? 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老子》第二十七章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 ,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 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 。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 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 知其白,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 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智不割。
《老子》第二十九章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 夫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 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老子》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遠。師之所處,荊棘生焉 。大軍之後,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 不得已,果而勿強。 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 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 ,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 。殺人之眾,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老子》第三十二章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老子》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知足者富。 強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壽。
《老子》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 萬物而不為主,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 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老子》第三十五章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 足聞,用之不足既。
子》第三十六章
將欲歙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故強之;將欲廢之,必故興 之;將欲取之,必故與之。是謂微明。 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老子》第三十七章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 將鎮之以無名之朴。鎮之以無名之朴,夫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 自正。
《老子》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無為而有以為。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 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 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 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 其致之也,謂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 ,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正, 將恐蹶。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穀。此非 以賤為本邪?非乎?故致譽無譽。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 進道若退; 夷道若颣; 上德若谷; 廣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 質真若渝; 大白若辱; 大方無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聲; 大象無形; 道隱無名。 夫唯道,善貸且成。
《老子》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 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老子》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 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老子》第四十四章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 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沖,其用不窮。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老子》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 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 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老子》第四十九章
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 孩之。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 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 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 無死地。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 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 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 ,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 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 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襲常 。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誇。非道也哉!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 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脧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 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故聖人雲:「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 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聖人方而不割 ,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復為奇 ,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嗇。 夫為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 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 固柢,長生久視之道。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國,若烹小鮮。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老子》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 。 故大邦以下小邦,則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則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過欲兼畜人,小邦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 得所欲,大者宜為下。
《老子》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 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老子》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知此兩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 是以聖人慾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 天下莫能與之爭。
《老子》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 也夫! 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 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 為之下。
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老子》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 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 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 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聖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 ,是以不病。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 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 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 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 殺之,孰敢? 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 希有不傷其手矣。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 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 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 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 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 者補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 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正言若反。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餘怨;報怨以德,安可以為善? 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老子》第八十章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 ,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 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⑤ 道德經 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講的是什麼
從全章脈絡來看:「《道德經》之六十三章 原文: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它講得是:聖人能夠把一般人看成是「易」的事當作「難」的事來辦理,專心致志,全力以赴,一點都不馬虎,所以循序漸進,掌握規律,到了辦理一般人認為是「難」的事,聖人也跟辦理「易」的事一樣,一點都不覺得困難。
⑥ 道德經說的是什麼道德經是原本是寫給什麼人看的看道德經對我們有沒有用 為什麼道德經那麼難讀懂
就是講道和德的。
用處是返璞歸真。
⑦ 誰對老子《道德經》第一章的解釋最佳
請看夢貞先生的解釋http://tieba..com/p/1246480430:
==============================================
原文:
1、道,可道,非恆道;
2、名,可名,非恆名。
3、無,名天地之始;
4、有,名萬物之母。
5、故:
6、恆無,欲以觀其妙;
7、恆有,欲以觀其徼。
8、兩者同出,異名同謂。
9、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簡譯:
1、道,可以授予之道,不是恆久之道;
2、名,可以假借之名,不是恆久之名。
3、無,名隱天地形成的開始;
4、有,名顯衍生萬物的母體。
5、因此:
6、常返過去的無中,可以捕獲道之奧妙;
7、常往未來的有中,可以把控道之范疇。
8、若兩者同出無礙,萬物名雖各異但道相通。
9、堅持不懈的玄修,是打開一切奧妙的法門。
請看道朴葫蘆老師的解釋http://tieba..com/p/1274557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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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特點就像磁鐵【道】,
它可以賦予普通鐵的磁性【可道】,
但這塊普通鐵的磁性不會恆久【非恆道】;
名的特點就像新娘子【名】,
剛進門的媳婦可以叫新娘子【可名】,
但這個新娘子的稱謂不會恆久【非恆名】。
我們在沒有出世之前【無】,
名分在天地形成之初隱藏著【名天地之始】,
而當我們出生之後【有】,
名分就會在恩澤萬物中顯現【名萬物之母】。
所以要常回過去的虛無中觀察生命的真諦【故恆無欲以觀其妙】,
常到未來的時空中觀察恩澤萬物的果實【恆有欲以觀其徼】。
如果你能同時往返於過去與未來的時空隧道【兩者同出】,
就能明白為什麼莊子要說「天地一指萬物一馬」了【異名同謂】。
還是拜一個玄門的老師去練練玄功吧【玄之又玄】,
實修才是揭開一切奧妙的不二法門啊【眾妙之門】。
⑧ 老子道德經全文及譯文
1、原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2、譯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語來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語來表述的,它並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辭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說明的,它並非普通的「名」)。「無」可以用來表述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
而「有」,則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從「無」中去觀察領悟「道」的奧妙;要常從「有」中去觀察體會「道」的端倪。無與有這兩者,來源相同而名稱相異,都可以稱之為玄妙、深遠。
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奧,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又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從「有名」的奧妙到達無形的奧妙,「道」是洞悉一切奧妙變化的門徑)。
(8)道德經之難擴展閱讀
作品賞析
《道德經》主要論述「道」與「德」:「道」不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個體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應必備的特殊的世界觀、方法論以及為人處世之方法。
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給人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礎,道是德的升華。沒有德的基礎,為人處世、治家、治國,很可能都失敗,就沒有能力去「修道」。
所以修「德」是為修道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修道者更需要擁有寧靜的心境、超脫的人生,這也缺「德」不可。《道德經》德經部分,在經文中佔了很大部分,這是修道的基礎。
「道」是渾全之朴,「眾妙之門」。「道」生成了萬物,又內涵於萬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萬事萬物殊途而同歸,都通向了「道」。
⑨ 《道德經》讀後感(3000字)
《道德經》,是先秦道家的基本典籍,相傳為戰國時期楚國的老聃所作。老子的言說代表了他對當時政治的反對,和傳統政治社會制度的反對。 《老子》的文體,不像是《論語》那樣的語錄集,也不像一般意義上的「文章」。全書約五千字,是由一些簡短精賅的哲理格言組成。各章節大致有一定的中心或連貫性,但結構並不嚴密,前後常見重復。各章的先後順序也不能准確地確定。《老子》中的語言沒有太多的修飾,但所包涵的道理玄奧而深刻,需要反復的體會。牽涉個人立身處世的准則。 《老子》又稱為《道德經》,是因為由「道」、「德」兩部分的論述組成的。道的部分是老子關於道的論述。德的部分是老子關於仁義、禮信的論述。 一、老子對道、德的理解。 1、老子把天地萬物之生的總原理稱為「道」,而且老子認為道的作用,是沒有意志的,是自然如此的。萬物之所以成為萬物的原因就在於道。《老子》第一章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是老子對「道」的一個總的理解。 在老子看來,「道」是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恍恍惚惚的東西。道,無形無狀,是宇宙唯一的存在,「先天地生」,為「萬物之始」,是一個終極實在,是萬物的根源。並且在本質上道是不可界定和不可言說的,不能以任何對象來限定它,我們也很難將其特性用語言表達出來。而老子對「道」的稱謂也有很多,包括「無」、「朴」、「一」等。道是一種無限的、無終止的狀態,是一切事物產生的源泉。「道」不是靜止不變的,而是處在永遠不停息的,流轉與變遷的過程中。「道」還可以視作陰陽、剛柔等兩相對峙的力量、事物、原理之相互轉化。 在「有」、「無」這兩個概念上,老子認為無是對於具體事務的有而言的,所以無並不是零或什麼都沒有的意思。「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老子對於道「無」的外表的形容。 2、道為天地萬物所以生的總原理,不是指具體的事物而言的,而「德」為具體事物生的原理。 在老子看來,德是道寓於具體事物的表現,也就是說德是物體從道那裡得到,而可以成為事物的原理。「道生之,德畜之」,這句是老子對於道與德之間的關系的論述。在老子看來,物體的具體表現是「形」,而物體之所以可以成為物體本身,是道德兩者作用的結果,也是自然作用的結果。 二、老子宇宙事物的變化的看法。 老子認為,事物的變化規律可以用「常」。「常」具有普遍永久的意思,所以「道」也可以稱為「常道」。而從常道內除的「德」,可以稱為「常德」。而稱道為「無」,就又可以稱「常無」;稱道為「有」,又可以稱為「常有」。老子認為「知常為明」,知道明白「常」的人,依常來規范日常的行為,不輕易為自己謀私利,就可以稱為公了。「知常」指的是依之而行,則又可以稱之為「襲明」,或「習常」。而如果我們不知道宇宙間事物變化的規律,而違背規律,任意而為,是不利於事物的正常發展。 而事物的變化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即當一個事物的發展如果達到了極點,則必然會向事物的相反方向發展。老子稱為「反」或「復」。所以老子才有「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和「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這樣的論述。 三、老子在為人處事的做法上的觀點。 因為一個事物的發展至極點,必然會向其反面發展變化。所以要能維持它的發展而不至於變為它的反面,就必然要先了解它的反面,在發展過程中不讓其到達極點。有人說老子的哲學是強人的哲學,他教導強者要收斂光芒,以弱居之。這是老子正反兩面會互相轉換的理論的運用。如三十六章雲:「將欲翕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故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自居於弱勢、靜態而保持一種彈性,促使敵對一方向膨脹、誇張發展以至成為脆弱,即產生盛衰的對轉,這確實是看得很深。 老子強調「不盈」、「不爭」、「致虛極,守靜篤」,「柔弱勝剛強」。老子的這一原則叫做「無為而無不為」,即不特意去作某些事情,依事物的自然性,順其自然地去做。老子主張「為學日益,為道日損」。就是說,學習知識要積累,要用加法,步步肯定;而把握或悟「道」,則要用減法,步步否定。老子認為,真正的智慧,必須從否定入手,層層除去表面的偏見、執著、錯誤,穿透到玄奧的深層去。也就是說,面對現象,要視之為表相;得到真理,要視之為相對真理;再進而層層追尋真理之內在本質。 四、老子對仁義、禮的見解。 不同於儒家學派的觀點。《老子》十八章說:「大道廢,有仁義。慧智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意思是說:大「道」被廢棄之後,才有所謂「仁義」。出現了聰明智慧,才有嚴重的虛偽。家庭陷於糾紛,才有所謂孝慈。國家陷於昏亂,才有所謂忠臣。《老子》三十八章說:「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但不是說老子視就反禮,因為禮有形式與內容兩個層次,老子所反對的是禮的形式,即反對形式復雜的禮儀條規。 在老子看來,我們所講的仁義和倫常,都是因為「道」喪失的結果。而且只有在大道荒廢、國家混亂和家庭不和的時代,仁義禮法才會成為社會的需要。所以老子認為應該廢止文明和仁義,從小康社會回到「大道之行也」的「公天下」時代,即沒有邪惡,不需要道德規范制約人們行為的,真正充滿道德、仁義、孝慈、信義的小國寡民時代。小國寡民的社會是老子的理想社會模式,在這個社會中人們「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 五、老子的政治及社會哲學 《老子》的中心,是闡述自然無為的政治哲學。在政治方面,《老子》主張「虛靜無為」,即反對以人為的手段,包括種種文化禮儀來干涉社會生活,尊重生活的「自然」狀態;關於人生態度,《老子》也主虛靜、退讓、柔弱,但這並不像後人所理解的那樣消極,因為《老子》所推重的「陰柔」,實是一種長久之道和致勝之道。 因為物極必反的規律,所以在社會政治制度上,如果太過於強調某一反面,會產生相反的效果。「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所以老子所主張的政治哲學和行事方式的核心是「無為」。即注重於取消一切導致混亂的源泉。以無為為之,以不治治之。「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 在老子看來,「無為」是聖人「治天下」、「取天下」的基本原則。老子提倡「無為」,其形上依據是「道常無為而無不為」,其現實政治理由是「我無為而民自化」、「為無為,則無不治」。無為是針對有為而發的。老子認為,「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 「無為」也指感物而動,遇事而為,事先沒有設想要做什麼事。 老子的「無為」,由於是針對「有為」而提出來的,因此容易被人理解成「無所作為」、「不為」,將無為視作政治上的無所作為、放任自流,這是從消極的方面去理解無為。「無為」,作為一種政治原則和行為方式,其基本特徵就是「因其自然」。而「因其自然」,指的就是順應事物的自然發展趨勢而採取相應的措施。而自然就是事物不假外力而自己如此的狀態。「因其自然」的「因」,是因循、沿襲的意思。因循的前提是要承認和肯定事物的自然發展趨勢。「因其自然」思想也反映了古代農民的普遍願望。在政治上,「因其自然」的主旨是希望帝王順應民心、不要剛愎自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老子對於人與自然的關系的論述。當然「因其自然」的思想也有消極的一面,如果太過因順自發的行為沒有很好的規范管理,社會也會變得很混亂,缺乏秩序。 老子是道家學派的創始人,他的思想對後世的影響很大。他對「道」的論述體現了樸素的辯證法。在為人處世方面,「不盈」、「不爭」的思想,對激烈競爭的現代社會人們壓力緩解有一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