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述立法為民
❶ 1.論述題:通過對憲法刑法民法典的學習,請你談談大學生應如何做到尊法學法守法用法
1、樹立法治觀念,當好模範尊法的表率。
法律是治國之重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組織或者個人都不得有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特權。
2、強化法治思維,當好自覺學法的表率。憲法是國家的根本法,是治國安邦的總章程。
要努力學習法律知識,真正讓法治精神深植於腦、內化於心。各級領導幹部要深刻領會依法法國的基本內涵,認真學習憲法以及行政、經濟、社會管理等方面的法律法規,強化法治思維,提升法律素養,做到依法決策、依法行政、依法管理。
3、嚴格約束言行,當好認真守法的表率。
要時刻嚴格約束自身言行,在守法上更加嚴格自律,時時處處以憲法法律為准繩,帶頭厲行法治,牢固樹立敬畏法律、遵守法律的意識,從內心深處把堅持依法辦事作為政治責任、施政習慣、自覺追求,做到在誘惑面前把握住自我,不窮奢極欲、以身試法。
4、堅持依法辦事,當好善於用法的表率。
法律的生命力在於實施,法律的權威也在於實施。要在用法上更加積極主動,堅持用法治理念去思考和解決問題,養成遇事找法、辦事依法、解決問題靠法的行為習慣,以自己的模範行動,帶動全社會樹立對法治的信仰,匯聚起建設法治中國的強大力量。
5、樹立和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法治精神。
著力增強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的自覺性堅定性,始終保持高度自信和堅強定力;著力增強在黨的領導下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自覺性堅定性,把黨領導立法、保證執法、支持司法、帶頭守法貫穿法治建設全過程。
❷ 法律是治國之重器,什麼是法治的龍頭環節
法律是治國之重器,立法是法治的龍頭環節。
《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回重大問答題的決定》指出:法律是治國之重器,良法是善治之前提。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必須堅持立法先行,發揮立法的引領和推動作用,抓住提高立法質量這個關鍵。要恪守以民為本、立法為民理念,貫徹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每一項立法都符合憲法精神、反映人民意志、得到人民擁護。要把公正、公平、公開原則貫穿立法全過程,完善立法體制機制,堅持立改廢釋並舉,增強法律法規的及時性、系統性、針對性、有效性。
❸ 先秦法家的立法思想
一、順天道
法家認為自然運動是有規律的,他們稱之為「道」、「常」、「則」、「理」、「節」、「度」、「數」、「時」、「序」等等。這些概念分而用之,意相通或相近;合而用之,有大小之分。《管子·形勢》篇說:「天不變其常,地不變其則,春夏秋冬不更其節,古今一也。」這里的「常」、「則」、「節」,均指規律,但有大小之分。《韓非子·解志》篇:「道者,萬物之所以然也,萬理之所以稽也。」這里的「道」指自然的總規律,「萬理」的「理」指事物的具體規律。法家認為,凡是規律都不依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人「莫之能損益」。[2]人,應該研究和掌握自然規律,依照規律行動,這叫作「法天」、「法地」、「法四時」。[3]依自然規律行動,得天之助;違反自然規律,終將失敗:「其功順天者,天助之;其功逆天者,天違之。天之所助,雖小必大;天之所違,雖成必敗。」[4]「夫緣道理以從事者,無不能成。」「今眾人之所以欲成功而反為敗者,生於不知道理而不肯問知而聽能。」[5]
根據上述道理,法家認為,在制定法時,應把順應自然作為重要內容和立足點。
順天道最主要的一點,是要把天道無私的性質引到立法中來,作為立法的指導思想。「天道」對一切人都是平等的,無遠無近,無偏無私。法也應該如此,「法天合德」、「象地無親」、「參於日月無私」。[6]無親無私集中體現在「公」上。「公」是法的靈魂。法家所說的「公」,主要有兩方面的含義。一方面是:法應如同天道為萬物運動之規跡那樣,成為人事的規跡。《管子·明法解》說:「法者,天下之程式也。萬事之儀表也。」《七法》說:「尺寸也、繩墨也、規矩也、衡石也、斗斛也、角量也,謂之法。」《任法》說:「法者,天下之至道也。」法既然是「尺寸」、「程式」、「至道」,是有關事物的一般的或普遍的規定性,所以法又稱為「事之常」。另一方面,法既然是「至道」、「事之常」,它本身又上升為「公」,每個個人在它面前都只能稱之為「私」。一般人固不待說,連生法的君主在法面前也屬於「私」的范疇。《管子·法法》篇有一段話對這個問題作了相當深刻的論述:「巧者能生規矩,不能廢規矩而正方圓。雖聖人能生法,不能廢法而治國。故雖有明智高行,倍法而治,是廢規矩而正方圓也。」法如同規矩,代表著事物的一般性,表現為「公」;國君權力再大也屬個別,表現為「私」。據此,君主也必須抑私奉公。法家一再提出:「明主任公而不任私」,「以法制行之,如天地之無私也」[7]。在法家看來,「公」是法的靈魂,無「公」也就無法,有法而不奉公,法也就失去了作用和意義。
順天道的另一項內容是,要把自然規律以及遵循自然規律的人事行為用法律加以肯定,使之成為人們必須遵守的准則。這集中表現在「四時之政」的論述上。春天是萬物復甦和萌發期。依據春天的特性,法律上相應規定,在春天「毋殺畜生,毋拊卵,毋伐木,毋夭英,毋拊竽,所以息百長也」,以保護自然萬物的生長。春天是一年生計之始,要播耘百穀,為了使生產得以進行,要「賜鰥寡,振孤獨,貸無種,與無賦,所以勸弱民也。」為了能使盡多的勞動力投入生產,在農耕開始之時,應該「赦薄罪,出拘民,解仇讎,所以建時功施生谷也。」[8]同樣的道理,依據夏、秋、冬的自然特性,相應地制定夏政、秋政、冬政。《禁藏》的作者明確地提出:「得天之時而為經」,把遵從四時規律視為治國之本。這對於農業來說,是有道理的。
《管子·七臣七主》篇還論述了如下的道理:違犯四時之政,不僅會受到自然的報復,「四時俱犯,陰陽不和,風雨不時」;同時還會加劇社會上下之間的矛盾,招致政治危機,這叫做「舉事不時,必受其災」。作者認為殷紂王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是違犯天時。
在先秦諸子中,不只法家有四時之政的主張,其他學派,如陰陽家、儒家也有。法家的特點,在於主張用立法手段把四時之政法律化。
順天道的再一項內容是,他們把天時的不同性質和作用與法律職能對應起來。如天有生殺,即春夏生物,秋冬蕭殺,法律相應而有賞罰。天不廢生殺,法亦不能廢賞罰。
法家提出立法要順天道的命題是值得重視的。人類的活動不僅表現在人與人的交往中,同時也表現在人與自然的交往中。立法順天道的理論,是法家試圖尋求人與人交往同人與自然交往兩者統一的嘗試。這一理論中,有光彩的科學思想,比如通過立法強制人們遵從自然規律。至於以天道之「公」論證法律之「公」,二者雖無內在的本質的聯系,前者不能成為後者的根據,但在當時卻有它歷史的合理性。因為法家藉助這種辦法賦予法律超出一切人之上的性質,即使制定法的君主也應遵從法。這在君主權力至上的時代,從理論上不能說不是對君主行為的一種制約,對權貴們謀求法外權也是一種限制,這在當時是很有現實意義的。另一種則純屬謬論,如用天之生殺論證法之賞罰之類。
二、隨時變
法家對歷史持進化的歷史觀。他們認為時代在不斷變化,法也應隨時代變化而「變法」或「更法」。
法家認為,在歷史上隨著生產與人口的增長,人類與自然的關系,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斷發生變化。而且認為歷史發展呈現階段性。《商君書》分為「上世」、「中世」和「下世」。韓非則把歷史劃分為「上古」、「中古」、「近古」、「當今」四世。法家還認為,歷史的過程是後來者居上,今勝於古,斷然反對今不如古的說法。
隨著歷史條件的變化,人們的思想也在變,「上古兢於道德,中古逐於智謀,當今爭於氣力」[9]。古代很苦,作天子的要帶頭干,所以有讓位之舉;可是當今作個縣官,子孫都受福無盡,因此,「輕辭古之天子,難去今之縣令」。[10]
時變事異,法也應隨時而變。「先王當時而立法,度務而制事,法宜其時則治,事適其務故有功。」[11] 「備時而立法,因事而制禮。」[12] 「隨時而變,因俗而動。」[13]「不慕古,不留今,與時變,與俗化。」[14]法家反對把歷史當成包袱背起來,也反對安於現狀。變法要從現實開刀。
根據歷史的不同階段不同特點,立法要切合時代精神。「上世親親而愛私,中世上賢而說仁,下世貴貴而尊官。」[15]當今屬於「下世」的繼續,立法應貫徹「貴貴尊官」的精神。韓非認為當今爭於氣力,立法就要控制和引導氣力之爭。
從時變出發,法家特別強調立法要切中時代脈搏。《管子·正世》說:「國家不安,失非在上,則過在下」,「失在上而上不變,則萬民無所託其命」,「過在下,人君不廉而變,則暴人不勝,邪亂不止」。故立法要有鮮明的針對性。
依據時變,行法還要有靈活性。《管子·小問》說:「有時先事,有時先政,有時先德,有時先恕。」《管子·形勢解》說:「世謂之聖王者,知為之術也。」
法家不可能對歷史不變和時代作出完整的科學的判斷,但他們的認識包含了部分的科學內容,在當時居於認識之巔。法隨時變,應時立法,反映了法家對時代與法的關系的認識。他們雖然十分重視法的作用,主張以法治國,有時把法的作用說得過了頭,但從總體上看,他們清楚地認識到法是被時代制約的,法不能向時代發號施令,而應順從時代之變,誘導時代前進。這個基本認識是可貴的。
三、因人情
「因人之情」而立法,是法家另一個重要的立法原則。慎子說:「法非從天下,非從地出,發於人間合乎人心而已。」[16]
從法家的許多論述中可以看到,法家認為人情是一個歷史的范疇,隨時代條件變化而改變。關於人情的歷史變化,法家諸派認識不盡一致,這里暫且不論,但他們對當時人情的認識,大體是一致的。人情的本質歸結為一個字:「利」。《商君書·算地》說:「民之生(性),度而取長,稱而取重,權而索利。」《賞刑》篇說:「民之欲富貴也,共闔棺而後止。」韓非說得更徹底,他認為父子兄弟之間的關系也是以利為中軸轉動的。
法家把人性人情歸結為一個利字,使人不免有自私刻薄之感。不過在當時,這種認識是最切近於實際的。法家提出因人情而立法,就是要抓住人皆好利這一環節,以利為中軸把所有的人都帶動起來。「法立而民樂之,令出而民銜之。法令之合於民心,如符節之相得也,則主尊顯。故曰:銜令者,君之尊也。人主出言,順於理,合於民情,則民受其辭。」[17]「明主之道,立民所欲,而求其功……立民所惡,以禁其邪」[18]「凡治天下,必因人情。人情者有好惡,故賞罰可用。賞罰可用則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19]
法家這里所強調的,在立法時不應以君主好惡為准,而應首先考慮民情、民欲。如此說,法家的立法是否是為了民呢?法家確實講過這類的話。韓非說:「立法術,設度數,所以利民萌(氓)便眾庶之道也。」[20]可是我們都知道,法家處處為君主打算,鼓吹君主專制。這樣一來豈不矛盾了嗎?矛盾是矛盾,不過在法家看來這倒無妨。他們恰恰是在矛盾中求統一,妙著便是因情利導,用民之好惡以利君主之用。韓非很坦率,他認為君臣之間沒有什麼可以信賴的忠義關系,現實是一個赤條條的「利」字,是一種買賣關系。他說:「臣盡死力以與君市,君垂爵祿以與臣市。君臣之際,非父子之親也,計數之所出也。」[21]君主不要怕人們爭利,要善於算帳,計得失之比數。對於君主來說,只要得多於失就行。「法立而有難,權其難而事成則立之。事成而有害,權其害而功多則為之。無難之法,無害之功,天下無有也。」[22]一切人都在逐利,君主立法的妙用就在於搞好排列組合,要像軸湊於轂那樣,讓一切人的利都圍繞著君主之利轉動。韓非說:「利之所在民歸之,名之所彰士死之。」[23] 「上所以陳良田大宅,設爵祿,所以易民死命也。」[24]「君上之於民也,有難則用其死,安平則盡其力。」[25]君用爵祿名利換取臣民的血汗生命,臣民得到了一定利益,而君主獲利更大。
立法要以民情為基礎,這是一個光輝的命題。法離開了民情就失去了社會基礎,而變成廣大民眾的對立物。法家立法的最終目的無疑是為了君主著想,但他們同時又想方設法把法與民情連結起來。他們把法當成了卷揚機,使利經過臣民之手,最後上送到君主之手。臣民得到了某種滿足,而大利卻落入了君主的腰包。先秦法家的變法在當時所以行得通,重要的原因是抓住了人情好利這一點。
四、循事理
法家提出立法要循從事理。《管子·版法解》說:「審治刑賞,必明紀理;陳義設法,斷事以理。虛氣平心,乃去怒喜。」《七法》說:「君身論道行理,則群臣服教,百吏嚴斷。」《形勢解》說:「以法數治民則安。故事不廣於理者,其成若節。」這些篇章的作者反復強調立法、執法都要依理而行。那麼什麼是理呢?從《管子》一書看,大致有三方面的內容,即事物的規律性;慣例、傳統、習俗;事物之間的輕重關系。
《乘馬》篇對市場之理的論述便是事物的規律。文中說:「市者貨之准也。是故百貨賤則百利不得,百利不得則百事治,百事治則百用節矣……市者可以知治亂,可以知多寡,而不能為多寡。」大意是,市場可以反映物資供應情況。如果百貨價格低,做生意就得不到收益,各行生意無利可得,各種生產(即百事)就會得到發展。生產發展了,供求關系才能平衡……從市場可以觀察到國家的治亂,可以知道物品的多少,但市場不能決定物品的多少。作者指出生產是市場的基礎,治理市場之本在於治理生產;在生產發展的基礎上才可能治理好市場。很明顯,作者的看法是很有見地的,揭示了生產對市場的制約作用,為制定管理市場之法提供了深刻的理論依據。
《乘馬》篇關於朝廷之理的論述,主要講的是慣例、傳統和習俗。所謂的朝廷之理,主要指貴賤、等級和名分規定。這些規定無疑有客觀的依據,但更多的是傳統、習慣在起作用。
關於事物輕重關系之理,作者提出了以輕從重的原則。如《管子·七法》提出:「不為重寶虧其命」,「不為愛親危其社稷」,「不為愛人枉其法」,「不為重祿爵分其威」,等等。
法家所說的「理」雖不能概稱為規律,但有一點是可注意的:理與君主個人的好惡是相對的,君主個人的好惡應受理的節制,要依理而行。
五、定職分
這是法家立法的原則,又是立法的目的。法家所說的「分」,包括兩方面的含義:
從一般意義說,就是明確職權范圍,劃定所屬。《商君書·定分》講,一隻野兔子,成十上百的人追趕;市場上的兔子成堆,行人不顧。原因就在於,前者「分」未定、後者「分」已定之故。法家認為法就在於「明分」或「定分」。《商君書·定分》說:「夫名分定,勢治之道也;名分不定,勢亂之道也。」《修權》篇說:「故立法明分,而不以私害法,則治。」
具體地說,「分」指對社會上不同等級、不同出身、不同職業的人作出相應的規定。《管子·君臣上》說:「主畫之,相守之;相畫之,官守之;官畫之,民役之。」這里講的是君主、官吏和民的權力之分。《法之》說:「君子食於道,則上尊而民順;小人食於力,則財厚而養足。」這里是講勞心勞力之分。《乘馬》說:「非誠賈不得食於賈,非誠工不得食於工,非誠農不得食於農,非信士不得立於朝。」這里對賈、工、農、士不同職業的人提出了不同的要求與規定。法家主張分得越細致、越明確,越便於考核,韓非說:「明主之法必詳於事。」[26]任何人不得在法外行事,法外有罪固不待說,法外有功也要受到懲罰。在法家看業,越法立功也是超越法定的行為。越法就是犯法。
法家講「分」並不是把社會隔裂分離,而是要把每個人安排到一定的位置,成為整體中的一個零件。他們認為「分」是「合」的必要條件,目的也是為了「合」。《管子·君臣上》說:「上之人明其道,下之人守其職,上下之分不同任而復合為一體。」法的作用是通過「分」把社會組成一個體系,樞紐則要操在君主之手。
六、明開塞
提倡什麼,禁止什麼,是立法首先要考慮的一個根本問題。法家所說的「開塞」,就是這個問題。對於開什麼,塞什麼,法家諸派小有分歧,但多數認為要開耕戰,塞末業與游士,簡稱「重農抑末」。「重農抑末」是法家立法的一個根本原則。他們主張用法律手段驅使人們努力於耕戰,禁止從事末業和游學。
法家特別強調農,因為在他們看來,糧食是財富的主要標志,是安民、用兵、治國的物質基礎。「粟也者,民之所歸也;粟也者,財之所歸也;粟也者,地之所歸也。粟多則天下之物盡至矣。」[27]「地之守在城,城之守在兵,兵之守在人,人之守在粟。」[28]「眾民強兵,廣地富國,必生於粟。」[29]從糧食出發,末業與游士非但不生產糧食,反而是糧食的消費者。於是他們把末業看成是與農業對立的,提出,「末產不禁」,「菽粟不足」[30],「末產不禁,則野不辟」[31]。
法家重戰,這一點毋庸多言。他們的精明處在於認識了農民是士兵的天然學校。《商君書·農戰》說:「歸心於農,則民朴而可正也,紛紛(當為「純純」之誤)則易使,信可以守戰也。」《算地》說:「屬於民則朴,朴則畏令。」所以,為了戰也要重農。
農要出力,戰要流血,這與人性好利是相悖的。《商君書·內外》說:「民之內事,莫苦於農。」「民之外事,莫難於戰。」如何解決這一矛盾?這就要靠法了,用法的手段使「利出一孔」,這一孔就是農戰。其他取利之道則要統統堵死。為達到這一目的,一方面要獎勵耕戰,另一方面要造成一種使不耕不戰者比耕戰更苦更難的環境,這就是《商君書·外內》所說:「見不戰之辱則苦生。」大意是,用法律制裁那些不想參戰者,加給他們恥辱和刑罰,使他們感到活著是一種痛苦。於戰如此,於農也如此,要用「毆」、「劫」手段使人們歸農。
法家強調立法要明開塞,這個命題對法學來說無疑是極重要的。就開塞關系而論,法家更多地看重了塞,把塞視為開的堤防。他們強調不塞不流,而不是疏浚為主、輔之以塞。雖然他們也大喊大叫要讓人們從農戰中獲利,但更主要的是通過降低非耕戰者的社會地位與生活條件來反襯農戰之有利。這不能不說是捉弄人了。至於重農抑末政策,應該說它的消極作用是主要的,這個問題另行討論。
七、重刑罰
法有賞罰,對這一點沒有歧義。問題在於如何處理賞罰的關系。法家中的多數主張重刑罰。法家雖然也講過不少立法為民的高調,但他們更清醒地意識到利民與法是對立的,於是提出了立法要「勝民」或「弱民」的原則。《商君書·說民》說:「民勝法,國亂;法勝民,兵強。」「民弱,國強。」《管子·正世》篇說:「為人君者,莫貴於勝。所謂勝者,法立令行之謂勝。」從一般意義上說,法應該「勝民」,如果法不勝民,那麼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問題在於如何「勝民」。關於「勝民」之道,法家有過許多論述,其中最關鍵的一項是重刑罰。照他們的提法,叫做「賞一罰九」,「輕罪重罰」。
「賞一罰九」說的是賞罰比較,賞佔十分之一,罰佔十分之九。《商君書·去強》說:「王者刑九賞一,強國刑七賞三,削國罰五賞五。」《韓非子·心度》說:「刑勝而民靜,賞繁而奸生。故治民者,刑勝,治之首也;賞繁,亂之本也。」
「輕罪重罰」說的是量刑的原則。《韓非子·八經》說:「誅莫如重,使民畏之;毀莫如惡,使民恥之。」按法家的邏輯,輕罪重罰使人不敢犯輕罪,自然更不敢犯重罪。這叫作「以重禁輕,以難止易」[32]。「行刑重其輕者,輕者不生,則重者無從至矣。所謂治之於其治也。」[33]這就是所謂「以刑去刑」。
我們暫且不討論重罰主義在實踐上會帶來什麼樣的惡果,就其理論而言,也是荒謬的。因為它把懲罰手段絕對化了,以為只要無限制地使用這種手段,就可以使一切人服法就範。其實,人們犯禁的社會根源遠比懲罰手段要強大得多。重罰主義只相信手段的威力,而拒絕對犯禁社會原因的探討與揭露,結果事情總是走到預期目的的反面。
八、量可能
法家中有些人提出,立法要考慮客觀的可能性,只有建築在現實可能的基礎上,法才能實現。《管子·形勢解》說:「明主度量人力之所能為而後使焉。故令於人之所能為則令行,使於人之所能為則事成。亂主不量人力,令於人之所不能為,故其令廢;使於人之所不能為,故其事敗。」這里所說的「所能為」與「所不能為」的「度量」線,是由生產水平與人力限度決定的。《管子·權修》篇說:「地之生財有時,民之用力有倦。」超越了地力、民力,事情就會落空,正如《管子·法法》中說:「未有能多求而多得者也,未有能多禁而多止者也,未有能多令而多行者也。」
法家中的某些人看到,超過了一定的度量線,人民無法忍受,就會起來造反,統治者也將陷入危境。《管子·權修》篇指出,地力、民力有一定限度,而人君的慾望無窮,「以有時與有倦養無窮之君,而度量不生於其間,則上下相疾也。是以臣有殺其君,子有殺其父者矣。故取於民有度,用之有止,國雖小必安;用之不止,國雖大必危」。
「度量」線應劃在什麼地方呢?《管子·正世》中提出:「治莫貴於得齊。制民急則民迫,民迫則窘,窘則民失其所葆;緩則縱,縱則淫,淫則行私,行私則離公,離公則難用。故治之所以不立者,齊不得也。齊不得則治難行。故治民之齊不可不察也。」這里所謂的「齊」,就是既不要使民優裕,又不要使民窮困至死。用今天的話說,就是要使民能維持簡單再生產的條件。
法家所說的「量可能」主要指徵收賦稅和徭役。他們明確提出「可能」的度量線,無疑是很有見地的。但是他們把度量線劃在使人民僅僅能維持簡單再生產和延續生命的邊緣上。他們所說的「量可能」是要統治者把最大限度的剝削與長久持續剝削結合起來。因此,這種「可能」一旦變為現實,擴大再生產就失去了可能。從生產發展觀點看,法家的「量可能」沒有什麼積極意義。
以上八項原則說明了法與各種事物的關系。
順天道提出了法要遵循自然規律。法律無疑是階級社會占統治地位的階級意志最明顯的體現。但是從大自然觀看問題,人類又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占統治地位的階級可以統治社會,但不能施權於自然,相反,必須遵從自然規律。否則,自然的報復會使所有的人受到懲罰,還會加劇社會矛盾。單從順天道這一點看,法代表的不是哪一個階級的利益,而是人類共同利益。
隨時變、因人性、循事理從不同方面說明了法與社會生活的關系。法家雖然十分強調法的作用與威力,但在這些問題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們清醒地認識到,在社會生活中還有比法更加嚴峻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比法的威力要大得多。法不能與它們違拗,而只能順從它們。
定職分、明開塞、重刑罰集中反映了法家的階級意識和立法目的。
量可能提出了法的實現程度是由客觀條件決定的,立法者不能為所欲為。
這八項原則說明,法家把立法的過程同時也當作對自然、社會、歷史、現狀進行綜合考察的過程。他們認識到自然、社會、歷史的運動比法更具權威,法的規定性應反映客觀事物的關系及其客觀的規定性,在順從自然、人事的必然性中謀求統治者的利益。
法具有極大的強制性。問題在於這種強製作用是阻礙歷史前進,還是促進歷史前進,抑或有開有塞。從法家立法原則的主流看,他們主張打破陳舊的歷史傳統與習慣,提出了變法、更法、不循今、不留古的主張,而落腳點則是有開有塞。從歷史發展看,對法家的開塞應作具體分析,不能籠統地肯定或否定,但主流是積極的,起過進步作用。
法家提出的立法原則,有許多精湛之論。可是這些閃爍著光輝的珍珠卻被穿在君主專制的線索上。在他們看來,整個國家與臣民都是君主的用物,正如韓非所說:「國者,君之車也;勢者,君之馬也。」[34]臣民只有對君主有用才有存在的價值,「臣下者,主之所用也,能盡力事上,則當於主」[35]。如果臣民不能為君所用,與其讓他們活在世間,還不如讓他們到陰間去。為了證明君主對臣民的絕對佔有權,他們鼓吹臣民都是靠君主恩賜才能生活的。「夫君臣者,天地之位也;民者,眾物之象也。各立其所職以待君令。」[36]意思是:萬物生長靠天地,民眾生活靠君主。從理論上論證君主對臣民有生殺予奪之權,最便當莫過於把臣民的一切都說成是君主恩賜的,或把臣民本身說成君主所有。國家、臣民既然都屬於君主,那麼法從根本上說也只能是君主的私物和用具,正像韓非所說:「人主之大物,非法則術也。」[37]韓非又說,法、術、勢是帝王之具,因此法令也只能由君主獨操:「君國之重器莫重於令,令重則君尊。」「治民之本,本莫要於令。」[38]這樣一來,與他們所說的一些立法原則就陷入了無法解決的矛盾境地。原則盡管講得很高明,但君主一句話便可化為烏有。在君主權力面前,高明的原則很容易變成漂亮的空話。一切都由君主來決定,自然治亂也由君主的品格與能力來決定,「所謂治國者,主道明也;所謂亂國者,臣術勝也」[39]。臣術之所以勝,還在於君主暗。在這種情況下,能否有善法,法又能否實行,當然也要看君主的品格了。《管子·任法》篇說,今天下,「皆有善法而不能守也」,原因就在於沒有「聖君」。在君主專制的政治制度下,法只能落入這種可憐的境地!
❹ 論述人民民主原則在我國立法中的體現
群眾路線是立法的生命線.社會主義法律是人民意志和利益的體現,但如何了解和吸收人民的意志和利益、如何將人民意志和利益用法律的形式具體化和明確化呢?這就需要實實在在地在立法過程中貫徹群眾路線.忽視立法中的群眾路線,就會影響和損害人民群眾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使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失去很重要的內容;就會使國家立法工作失去人民群眾的監督,出現利用立法謀私、利用立法侵犯人民利益的惡劣傾向;就會造成法律制定得很多群眾卻知之甚少、法律得不到群眾的尊崇信仰、法律的制定與適用嚴重脫節等後果.
如何貫徹立法中的群眾路線?
一、充分發揮人大代表在立法中的作用
從建國後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我國的立法工作進展緩慢,同時,國家立法權也僅為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所專屬,也即只有全國人大代表才能參與立法.適應新的歷史時期加強社會主義民主法制建設的需要,1982年憲法和幾經修改後的地方組織法分別將立法權授予全國人大常委會,省、自治區、直轄市的人大及其常委會,省、自治區人民政府所在地的市、國務院批準的較大的市和經濟特區的人大及其常委會.對權力機關的授權立法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授予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立法權,二是授予全國人大常委會及地方各級人大常委會立法權.授權地方人民代表大會立法可以理解,因為地方權力機關是地方人民意志的代表,可以在不違背憲法和法律的前提下,制定各地普遍遵守的行為規則.但為什麼要進一步授權各級人大常委會立法呢?彭真同志在憲法修改草案報告中對為什麼要授予全國人大常委會立法權曾這樣解釋:「我國國大人多,全國人大代表的人數不宜太少,但是人數多了,又不便於進行經常的工作.全國人大常委會是人大的常設機關,它的組成人員是人大的常務代表,人數少可以經常開會,進行繁重的立法工作和其他經常工作,所以,適當擴大常委會的職權是加強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有效方法」.[1]地方人民代表大會增設常委會也是出於這一目的.
但是,人大常委會從最初不具備立法權到可以「進行繁重的立法工作」,這一職權已不是「適當擴大」而是擴大得很大了.立法實踐也證明,十幾年來,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的立法數量十分有限,而絕大多數法律、有關法律問題的決定和地方性法規都是由各級人大常委會制定的.與代表大會相比,人大常委會實際上已成為國家法律的主要制定者,其立法對促進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建設起了積極作用.但人大常委會立法權十分寬泛並經常性地行使這一職權,又存在許多令人不安的因素.
第一,人大常委會立法,容易使法律制定後的民意代表性大打折扣.法律應當是所有人大代表對各自收集民意總和的歸納、總結和提煉.立法決策的科學化和民主化程度首先取決於決策參與者的廣泛性和代表性,在立法機關中,全體組成人員的共同參與是保證立法決策達到最佳效果的唯一途徑.而我國有立法權的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代表,都是通過層層間接選舉產生的,間接選舉本身就不是充分和直接反映民意的有效方式,由間接選舉產生的代表中再選舉極少比例的代表委員(僅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委員人數就不足全體代表數量的二十分之一)去進行經常性立法,顯然會使法律與廣大選民的直接願望距離更遠.而且,現在各級代表大會中普遍存在官員代表、先進人物代表、名人代表占絕對多數的傾向,由代表大會進一步選舉出的常委會組成人員中,更清一色是從各級黨政崗位上退下來的領導幹部,普通的工人代表、農民代表或者其他的群眾代表在人大常委會中幾乎不能佔有一席之地,由各級各類官員組成的常委會所制定的法律則更容易模糊甚至扭曲廣大人民群眾的真實意願.
第二,人大常委會委員立法,容易僭越和侵犯其他代表的立法權.人民代表大會作為各級國家權力機關在運作機制上區別於其他國家機關的一個根本特點,就是權力機關必須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必須是全體組成人員直接、平等、統一和集體行使職權所作出的決定才具有法律效力.而從全體代表中選出極少部分代表去參與立法決策就違背了上述原則,也容易導致常委會的意志與代表大會的意志不相一致.從另一方面講,在間接選舉中,下一級人大代表選出上一級人大代表,兩者之間就是另一意義上的「選民」與代表的關系,「選民」要求並信任代表在立法機關直接反映自己的意願(這一意願從理論上講應當是原始選民的意願),而代表在徵得「選民」同意之前,就無權將「選民」的授權予以讓渡和轉委託(因為每一個代表都是以自己特定的人身權與「選民」相聯系並去反映「選民」利益的,而與人身權相聯系的權利是不得單方面讓渡和轉委託的),同時,代表受「選民」委託參與立法,其意義不僅是在代「選民」行使權力,更重要的也是在履行不可推卸的義務.所以,常委會委員參與立法如果不能等質等量地反映本級代表大會的意志,如果沒有得到本級代表大會的下一級全體人大代表(作為特定選民的代表)的授權,實際上就是以犧牲和放棄本級其他多數代表的立法權為代價的.
第三,人大常委會從事經常性的立法活動,容易失去代表監督,造成立法專橫.國外的議會也設有各類常設委員會,但與中國不同的是,國外議會的常設委員會僅僅是議會的工作機構,而不能獨立行使職權,不管一院還是兩院,議會的權力是高度統一的,只有全院會議統一和集體行使權力才能作出任何有法律效力的決定.而我國的人大常委會是在代表大會閉會期間經常性獨立行使職權的機構,它的權力很大,所以有人把常委會稱為「議會中的議會」,把常委會委員稱為「代表中的代表」或「議員中的議員」.由於我國各級人大代表多是兼職的,閉會後,就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這就使得代表選出常委會委員後對他們的監督產生許多實際困難;另一方面,常委會也容易放鬆與代表的聯系,失去主動接受代表監督的自覺性.事實也是如此,各級人大常委會在立法工作中,在加強與代表的聯系、廣泛徵求代表意見等方面做得很不夠.常委會制定的許多法律,從草案的提起、草擬到常委會的討論、審議直至表決通過,同級人大代表既不知情,也不能參與其中 (僅有極個別代表能被邀列席常委會會議).沒有代表的廣泛參與,失去代表的監督就很難保證常委會立法不偏離全體代表的意志和群眾意志的軌道,造成立法的專橫與偏頗.
雖然存在如上所述諸多弊端,但在目前情況下要改變人大常委會行使立法權這一制度顯然是行不通的.一些同志曾建議大幅度減少人大代表人數,並使人大代表專職化,從而收回常委會的立法權,使人民代表大會議會化.要落實這些想法也有許多實際困難.既要堅持和實行人大常委會立法,又要使這一立法不偏離人民意志的軌道,就必須充分發揮廣大人大代表的作用.
依據憲法和有關法律規定,人大代表作為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和地方各級國家權力機關的組成人員,一項重大職責就是參與制定國家法律並模範地遵守憲法和法律,協助憲法和法律的實施.這就十分明確地揭示出了人大代表在國家法制建設中的職權、地位和作用.我國的立法權本質上屬於人民,人民群眾選出人大代表並通過人大代表將自己的意志集中起來反映到人民代表大會,再由人民代表大會通過集體表決的形式將絕大多數人的意志上升為國家意志,並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人大代表是將人民意志轉化為國家意志和法律意志的直接決定者,是立法活動中不可替代的主體.讓渡、放棄甚至漠視立法權,人大代表就是屍位素餐,就是對人民群眾的失職.
從另一方面講,法律的制定也必須充分吸取廣大人大代表的智慧和經驗.人大代表來自人民群眾和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具有最廣泛的民意代表性,與人民群眾保持著最緊密的聯系;在這個基礎上,人大代表深入群眾,廣泛調查研究,將群眾的意見和要求,反映到權力機關,再將法律案拿到群眾中反復徵求意見,然後通過權力機關將群眾的共同意志上升為國家法律,才會使法律最大限度地反映人民的意志和利益,具有真正的人民性.人大代表「從群眾中來」,聽取群眾的意見,為立法活動提供可靠依據,而在法律制定後,還必須「到群眾中去」,將法律的精神在群眾中廣為宣傳,「把法律再交到人民手中」,並模範地遵守憲法和法律,協助憲法和法律的實施,這樣才會使法律深入人心,成為億萬人民群眾自覺遵守的神聖准則.
目前的實際情況是,加強權力機關組織制度的建設還面臨著許多新課題,人大代表實行兼職制度,人數很多,代表執行職務還缺乏相應的時間、物質和組織等方面的保障,這就決定了廣大代表不可能經常性地直接行使立法權.由人大常委會在閉會期間代替代表大會獨立行使立法權是不得已而為之,也是適合現階段國情的.但人大常委會行使立法權必須以代表大會全體組成人員的意志為堅實基礎,緊緊依靠廣大代表.如何有效地預防和克服常委會立法過程中潛在或已暴露的危險因素呢?答案是,常委會必須切實加強與廣大代表的聯系,充分聽取代表的意見,主動接受代表的監督.
早在1987年,六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21次會議就討論通過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加強同代表聯系的幾點意見,對聯系代表的原則、內容和方式都作了較詳盡的規定.各地方人大常委會也先後對聯系代表制度作出規定.但在立法過程中,人大常委會與代表的聯系制度基本上處於虛置狀態,使得立法活動嚴重脫離廣大代表.人大常委會是由廣大代表選舉產生後開展工作的,人大常委會與代表之間的關系就如同代表與廣大選民之間的關系.這就要求,在制定法律的每一個環節上都要主動與代表聯系,廣泛聽取代表意見,使代表雖然不直接行使立法權,但法律制定後卻反映了全體代表的意志.
但是,人大常委會聯系代表開展立法只有建立在代表廣泛聯系人民群眾的基礎上才會獲得成功.代表聯系群眾是代表制度的生命源泉.在多年的立法活動中,人大代表密切聯系群眾,作為人民群眾與立法機關之間橋梁和渠道的重要作用還遠遠沒有發揮出來.這有多方面的原因,但多層間接選舉是造成這一現狀的最重要原因.多層間接選舉使上一級代表直接面對的不是廣大選民,而是下一級人大代表,這就模糊和淡化了人民群眾與代表之間選舉與被選舉、監督與被監督的關系,弱化了代表時刻紮根群眾、體察民情、為民請命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從而削弱了法律制定後的群眾基礎和民意代表性.為此,需要改革和完善現行的選舉制度,在縣一級人大代表直接選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擴大直接選舉的范圍,使省一級人大代表都由直接、差額和競爭選舉產生,這樣做必將激發起人民群眾直接表達自己意願和積極參與民主選舉的熱情,並促使廣大代表用須臾不能脫離群眾、絲毫不敢怠慢人民意願的高度責任感去對待群眾和聯系群眾,真正做人民群眾在立法機關的代言人.考慮到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情況復雜,在全國實行直接選舉目前確有許多困難.但將直接選舉擴大到省一級人大代表是十分必要也是完全可行的.省一級權力機關組成人員都由直接選舉產生,就可以從根本上保證群眾路線在權力機關得到充分落實,從而保證地方立法的民主化;也可以從根本上保證全國人大代表雖然是間接選舉產生,但其群眾基礎和民意代表性卻是十分廣泛和堅實的,從而進一步保證最高立法機關制定的法律就是全體人民意志和利益的真實體現.
為貫徹立法中的群眾路線,充分發揮人大代表在立法中的作用,需要改革現行權力機關組成人員的結構.現在我國各級人大代表中官員代表太多,而真正的基層和普通群眾代表很少.與此同時,我國現行立法中的大多數都是由政府作提案人,並由政府及有關部門起草,同時又缺乏相應的立法制約和立法迴避制度,如果再交由各類官員代表或委員去討論、審議和表決通過,最後又交由政府部門去執行,這實際上就出現了立法與執法的主體集於政府和官員一身的情況.由執法者去行使實際的立法權,就很難保證出台後的法律不偏離廣大群眾的意志和利益.
法律既然是絕大多數人意志和利益的體現,就應當讓絕大多數人的代表去參與立法,在法律中表達自己的願望.為此,除了改革現行的立法提案和起草制度外,還需做兩項工作,一是改變人民代表大會組成人員狀況,切實減少官員代表數量,大幅度增加基層和普通群眾代表,二是改變常委會組成人員狀況,使常委會中不僅有一批經驗豐富、曾擔任過各種領導職務的老同志,更要吸收一批來自普通群眾和社會各界、具有較強社會活動能力和議政能力的委員.這樣,就可以在人員結構上保證全體人民在立法機關都有自己的代表,都能在立法過程中發出自己的聲音.
三、重要法律草案交由全民討論
第一、全體公民有權參與討論和創製法律是民主化立法體制的應有之義.在市場經濟快速發展、利益關系日益多元化的社會,僅僅依靠民選的立法代表已經越來越難以反映各種不同的利益需要,而公眾的直接參與則可以彌補代議機關在反映民意方面不夠充分的缺陷.將一些與全體公民切身利益休戚相關的重要法律交由「全國討論」或實行「全民公決」方能生效,是許多國家的憲法規定.美國、俄羅斯、法國、瑞士等國都實行這一制度,使全民討論或全民公決製成為重要法律制定的必經程序,以保證公民直接行使立法權.
第二、全民參與立法與馬克思主義立法思想也相符合.馬克思說:「應當使法律成為人民意志的自覺表現」,「它應當同人民的意志一起產生並由人民的意志所創立」.[2]這就強調,法律應當是人民群眾自覺和真實地表達自己意志的結果;法律創制的全部過程,就是反復聽取群眾意見,將群眾意見逐步歸納和抽象出來,經過法定程序上升為人民共同意志的過程.列寧則進一步指出,立法要依靠人民群眾,「意味著使每一個群眾代表、每一個公民都能參加國家法律的討論.」[3]毛澤東同志對全民參與立法也作了充分肯定,並在總結「五四憲法」制定過程的經驗時對這一民主立法方法作了科學概括,提出「制定法律」要由全國人民討論,使中央的意見和全國人民「意見相結合」,並強調指出:「過去我們採用了這個方法,今後也要如此.一切重要的立法都要採用這個方法.」[4]可見,毛澤東同志早在領導制定「五四憲法」時,就把自己提出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的工作方法創造性地運用於立法實踐了,這對今天的社會主義法制建設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第三、將重要法律草案交由全民討論有以下好處:一是有利於人民群眾直接行使當家作主權利,參與管理國家事務.立法權是國家的最高決策權,人民群眾參與討論法律,就是參與行使國家最高決策權.二是有利於法律更好地反映人民的意願和要求,有利於加強人民群眾對國家立法工作的監督.三是有利於人民群眾接受並自覺遵守法律.徵求意見的過程,就是進行普法教育、提高全社會法律意識和法制觀念的過程.人民群眾是法律的積極創制者,也必然是法律的忠實守護者.
現在,立法的數量與規模已相當龐大,我們試圖用法律調整的范圍已觸及國家和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但是,只要我們用人民利益至上的觀念,用民主、公正、平等、效率等法律所應具備的基本價值觀念去考察和審視這些法律,就會發現其中為數不少的一部分存在擴大和保護部門利益、規避部門責任和義務、限制甚至侵犯和剝奪公民的個體權利和利益的現象.這樣的法律非但不能得到人民群眾的崇尚信仰和自覺遵守,相反卻會損害社會主義法律的權威與尊嚴,阻礙和破壞依法治國方略的順利開展.
要使法律切實反映和保護人民利益,必須牢固樹立以民為本的立法思想,讓人民群眾真正做制定法律的主人.在既往的立法程序中,存在片面追求立法速度和數量,片面依賴和遷就實際部門、執法部門和管理部門立法主張的問題.而對執法相對人、管理相對人的意見和要求聽取不夠;存在關門立法、片面依賴各機關相互協調和制約、甚至出現利用立法爭權奪利的問題,而對立法透明、允許人民群眾對立法提出批評意見,加強人民群眾對立法進行外部監督做得不夠.
我國有幾千年的封建專制傳統,人治觀念、官本位思想和官方權力無限擴張並凌駕於公民個體權利之上的因素根深蒂固.法律是用來「保民」還是「治民」、「治民」還是「治吏」必將是當前和今後相當長時間內立法領域中一對十分尖銳的矛盾,如何堅決和正確地處理好這一立法中的矛盾事關社會主義法律能否具有真正的人民性及依法治國事業的成敗得失.為此,我們需要對已經制定的法律做全面的回顧與檢視,將它們交給群眾廣泛討論,讓群眾去給法律評價和打分.對人民群眾不滿意的規定要及時刪除和修改,對「法外」人民群眾的正當權益要及時肯定和補充進去.用這樣實是求是的態度和方法對待已經制定的法律,不僅會使這些法律充分反映人民利益,而且會對全社會進行一次生動的普法教育,從而極大地促進法律制定後的順利實施.
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將重要法律草案交由全民討論已有不少先例,而且隨著經濟的發展和國家民主化步伐的加快,不少重要法律都將要交由全民討論.國務院及其部門、有立法權的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和地方政府已成為國家立法主體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近年來它們的立法活動十分積極活躍,所立法律數量已佔國家法律的絕大多數.但在它們制定和出台的過程中,向人民群眾徵求意見的事例卻十分鮮見,這就不能不使人對它們的質量,對它們反映和保護人民群眾利益的程度產生懷疑.
在沒有建立完備的違憲審查機制的狀況下,要對各類行政立法和地方立法進行有效監督將是十分棘手的問題,即便設立一種官方的審查機制,其工作量的紛繁和復雜也將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因此,要成功地對立法進行監督,我們不能不將目光投向人民群眾.為保證行政立法和地方立法不偏離人民利益的軌道,必須讓人民群眾參與立法,加強人民群眾對立法的監督.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可以將法律交由人民群眾討論,國務院和地方人大及其常委會則更有必要將行政法規和地方性法規交由人民群眾討論.行政法規和地方性法規都是憲法和法律內容的具體化,與人民群眾更為接近.在特定的領域、特定的區域,向人民群眾特別是向法規調整相對人徵求意見,也將更具體、更便於操作.行政立法和地方立法一旦面向人民,就會不僅將政府部門的權利明確化、具體化,更必須將政府部門的義務和法律責任明確化和具體化;不僅將公民、法人和其他社會組織的義務和責任明確化、具體化,更要將他們的權利明確化、具體化;不僅強調政府對社會的管理職能,更要強調管理職能本質上是一種服務職能,強調人民群眾在政府面前的平等,尊嚴以及對政府的監督權.
四、立法過程公開化
列寧曾經指出:「廣泛民主原則,要包含兩個必要條件,第一,完全的公開性;……沒有公開而來談民主是很可笑的.」[5]強調公開性,目的是使人民能夠了解和參與.貫徹立法中的群眾路線,讓群眾參與立法,一個前提條件,就是要求立法過程公開化.公開是知情的前提.制定法律的過程是充分發揚民主、在民主基礎上科學地集中人民意志的過程.而立法的民主化和科學化必須以立法的公開化做保證.公開立法過程,人民群眾和社會各方面才得以了解情況和廣泛發表意見,立法機關才得以廣聽博納,集思廣益.
在西方一些立法制度比較完善的國家對立法民主原則的落實,總是與立法過程的公開相聯系的.[6]不僅法律草案的擬制和審議公開,法律草案的表決也公開.有的國家規定,擬定法律法規必須用公告的方式刊登消息,就法律法規名稱,制定機關、立法意圖及主要內容公布於眾,並給予民眾特別是法律法規調整的相對人通過書面或口頭方式表達異議的機會.如美國行政程序法規定,聯邦各部制定規章的建議必須用通行方式刊登於《聯邦登記》上,然後,行政機關必須給利害關系人提供機會,讓他們提供書面材料、書面意見或者辯詞,通過以上的方式讓他們參與制定規章的程序;同時,他們所提出的問題,行政機關都應當考慮.[7]
公開法律草案的擬制過程,目的是將法律從制定之初就納入民主程序,征尋並認真考慮民眾意見.在對法律草案的審議過程中,有些國家對議員在立法會議上的發言都詳細記錄在案,並在立法機關的公報上發表,即便在對法律草案的表決中,西方議會也要公開化,表決有時採用唱名表決,記錄在案,可供公民查閱,也可公布誰投了贊成票可反對票.將表決者的姓名與投票情況公開,使選民知道他們所選出的議員是在代表了他們的意願.[8]為使公眾盡可能快與多地知道立法機關開會議事的情況,有的國家還專門規定允許對之進行客觀公正的報道.如奧地利憲法第33條規定,如實報道國民議會公開會議及其下設委員會活動,一概不受追究.德國憲法規定,對聯幫議院及其委員會的公開會議作真實而准確的報道,不得因而引起任何責任.許多國家都用電台或電視台對議會的辯論進行實況轉播.[9]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和國家的政治生活向民主化邁出了重要步伐.民主化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將黨和國家的一些重大決策、重大活動公開化,讓廣大黨員和億萬人民群眾了解情況.而立法權是國家最高決策權,立法活動是國家政治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將立法活動公開化就是國家政治生活民主化的重要內容.黨的十五大和十六大報告都強調,要把改革和發展的重大決策同立法結合起來.逐步形成深入了解民情,充分反映民意、廣泛集中民智的決策機制,推進決策科學化、民主化,提高決策水平和工作效率.這就意味著,立法決策與改革和發展的決策息息相關,而立法機制的民主化程度又直接決定了立法決策的水平和效率,並反過來影響改革和發展的成敗得失.
為保證立法決策民主化,首先要公開立法過程.在我國,人民代表大會會議及其常委會會議都公開舉行,允許新聞單位公開廣泛報道.人大及其常委會的立法活動就是新聞單位報道的一項重要內容.憲法和人民代表大會組織法都規定了立法機關組成人員的言論免責權和人身特別保護權,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要保證他們能夠充分自由地發表意見,包括對立法工作發表不同意見,有助於在立法過程中百家爭鳴、集思廣益.而人大代表的立法意見必須通過新聞媒介公諸於眾,才能使人民群眾了解情況、辨別取捨和積極參與立法.人大及其常委會立法活動的公開程度、新聞單位對立法活動作實質性和深度報道的程度,直接影響了人民群眾對法律情況的了解和參與,影響了法律制定後的生命力.
現在,立法活動中存在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公開化不夠.一部法律從法律案的提出到法律草案的審議和表決通過,人民群眾能夠了解的信息十分有限.僅就全國人大常委會的立法活動來說,從委員長會議的舉行到常委會會議的召開,從法律草案的交付審議到常委會的一審、二審、三審和表決通過,能見諸新聞媒體的絕大多數只是一些簡短得有些乏味的消息,即便登載委員們的討論意見,也基本是肯定的意見,片言只語,了無新意.至於國務院及其部門制定的行政法規和規章,它們醞釀、討論、形成的過程,人民群眾則幾乎一無所知,更談不上發表意見.同樣地,紛繁復雜的地方立法也存在這個問題,甚至一些省級人大常委會通過地方性法規後,不經過多方協調,就遲遲不能在一省的黨報上刊登.立法活動脫離群眾,就會使人民群眾漠視立法,對法律缺乏起碼的內心認同.
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有兩個方面,一是立法公開化沒有制度保障.長期以來,我們習慣了主要靠機關和部門立法,雖然將群眾路線作為一項重要立法原則,但對如何切實貫徹群眾路線卻缺乏方方面面的考慮;在立法活動的報道中,新聞審查過多,尤其是對立法中不同意見的報道過於謹慎,將大膽報道立法過程中不同意見甚至相反意見與維護安定團結的局面和黨的宣傳方針對立起來;立法機關沒有獨立的輿論陣地;對立法工作的宣傳,還沒有被提到對國家最高決策工作宣傳的應有位置上,有關部門對國家經常化的立法活動沒有制定統一和足夠的宣傳報道制度.二是新聞媒體在立法報道中沒有發揮應有作用.在具體工作中表現為突擊性、任務性的報道多,經常性、自覺性的報道少;程序性、結論性的報道多,充分反映立法機關貫徹民主集中制的鮮活報道少;宣傳方式單調,人大知識和法律知識的差錯時有發生.不少從事人大報道的新聞工作者對宣傳立法活動沒有興趣和積極性,每次召開人大常委會會議,他們只例行公事地去聽一聽,寫一則簡單消息,而常委會分組討論和審議法律草案時,委員們的精彩發言和各種不同意見,記者卻很少堅持聽會並努力去作一些深入的實質性立法報道了.可見,要真正實現立法公開化,還有許多工作要做,要從觀念上充分認識到,沒有立法公開化,法律制定後就不會產生預期效益;要將立法公開化納入制度化軌道;要努力培養一支既熟悉法律又懂新聞的穩定的專業化的立法新聞采編隊伍.
❺ 立法為民含義
恪守以民為本、立法為民理念,建立健全完善的法律體系,有利於激發社會活力,維護社會公正,保持社會穩定,實現社會和諧。
首先建設法治體系。完備的法律規范體系,是依法治國的前提;高效的法治實施體系,保證法律的有效實施;嚴密的法治監督體系,維護社會主義法治的權威性;有力的法治保障體系,是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的重要條件;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執政水平的重要保障。
其次,樹立法治權威。「法者,天下之准繩也。」憲法是國家根本大法,堅持依法治國首先要堅持依憲治國,堅持依法執政首先要堅持依憲執政。四中全會強調,要「健全憲法實施和監督制度,完善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憲法監督制度,健全憲法解釋程序機制」。一方面,就黨而言,黨自身必須在憲法和法律范圍內活動;另一方面,就社會成員來說,法律紅線不能觸碰,法律底線不能逾越。要保證科學立法、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確保權力在法治的框架下運行。
再次,運用法治思維。在整個改革過程中,都要高度重視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發揮法治的引領和推動作用,加強對相關立法工作的協調,確保在法治軌道上推進改革。這表明,今後的改革將逐步由過去的政策主導型轉向法律主導型。要通過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推進改革,發揮法治在治國理政中的基礎性作用。要不斷推進國家經濟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社會生活法治化、規范化,積極回應人民群眾對司法公正的高度關注,努力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司法的公正、法治的力量。要用法治思維化解改革風險,用法治方式推進改革有序進行。把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統一起來。
最後,形成法治文化。法治文化是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基礎,也是依法治國的具體體現。形成法治文化是一篇大文章,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層面來看,法治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社會層面的重要內容,要把法治教育與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結合起來。
從社會治理的層面看,要把依法解決糾紛作為化解社會矛盾的主要方式,進一步完善教育、醫療、食品安全、環境保護等方面的法律法規;從幹部考察和選拔層面看,要把能不能依法辦事、遵守法律作為考察識別幹部的重要條件,黨員幹部應該帶頭遵法守法;從法治教育的層面看,要深入開展法治宣傳教育,把法治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和精神文明創建內容,使全體人民都能成為社會主義法治的忠實崇尚者、自覺遵守者、堅定捍衛者。
❻ 執法為公,立法為民誰說的
執法為公執政為民是由胡錦濤同志在其任期內提出的。
執法為公執政為民是由胡錦濤同志在其任期內提出的,執法為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就要從國家、集體、老百姓的根本利益出發,執法行為要公平,要以人民的根本利益為重,要全心全意的為人民群眾辦實事,做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
❼ 以民為本立法為民把什麼貫穿始終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❽ 人民警察為什麼要堅持立法為公,執法為民 如何才能做到立法為民,執法為公
因為人民警察工作的本質便是為人民服務,所以稱之為人民警察。人民警察這個集體回的存在就是為了保答護人民的利益不受侵害。
如何做到,便是需遵循上級領導指示,故上級領導應首先嚴於律己,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其次,應該樹立立警為公,執法為民的觀念,並堅持實行不動搖。適當的,可以懲獎做得不好和做的好的同志。
培養出這樣的習慣是關鍵,要讓這種觀念牢牢記在腦子里。
❾ 從我國法律運行的過程,論述社會主義法治的基本要求: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800字)
8個字就夠:立法為民,執法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