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法二元制立法制度
『壹』 在立法,行政和司法程序中對法的價值進行整合,應當遵循哪些原則
【出處】《昆明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1期
【摘要】關於行政法是否存在或有必要構築其理論基礎,形成了諸如「管理論」、「控權論」、「平衡論」、「服務論」、「公共權力論」、「公共利益本位論」、「政府法治論」以及「人民主權論」等十幾種學說和觀點[1],堪稱近年來我國行政法學界研究熱點之一。從上世紀末以來,中國行政法學者對此問題進行了十餘年的「論戰」,在其建國之時,制憲先驅們便開始奉分權與制衡為國家政體之圭臬,在目前中國。其實,作為一種「理論基礎」,既可最大限度地減少官僚專斷和越權的危險,行政法是管理政府行政活動的部門法,而不是有關公共行政的法律。[2]當然。
【關鍵詞】行政法;
【寫作年份】2012年
【正文】
一,雖然持「控權論」者都認為行政法是控制行政權力之法,但是從持「控權論」者的相關著述來看,似乎呈現出兩種略微不同的表述;控權論,喪失了「合法性」。作為行政法上的理論基礎,「控權論」可以從「本質—表象」、「工具性—目的性」和「應然—實然」這三個維度進行審視和考量。在此基礎上,通過分析中國的實際情況,找出其與「控權論」的對接與暗合之處,以期對中國行政法理論基礎的選擇乃至重構有所啟發和裨益,法律控制行政權有雙重目的,即不僅要防止權力的濫用和逾越,而且還要能夠通過駕馭行政權使其有效運作[14]。兩種意見相比較,後種表達方式顯然更為成熟和恰切。誠如有學者所洞見的那樣,「現代行政法的基本功能仍然是控制行政權,但是控權一詞的涵義更為豐富,近代的控權就是指嚴格限制行政權,防範和制裁違法行政行為。但是我們今天所講的控權,是指法律高於行政權,法律支配著行政權,控製成為一個中性詞,它除了傳統的限制的含義,還包括引導和鼓勵等方式。」[15]
在了解了控權論的歷史脈絡以及控權論的內涵界定、基本內容和主張之後,就可以依循本文的分析進路,深入地對控權論做出理論上的檢視。也正是由於「控權論」在行政法歷史上飽蘸著人類「警惕公權力、保障私權利」的政治智慧和憲政要髓,有著深厚的哲學根基,才能使其備受青睞,在行政法自古至今的歷史發展長河中熠熠生光!
(一)理念:本質與表象
行政法上「控權論」的出現,絕對不是學者們努力創造或建構的結果,而是有其深層次的原因。它產生於西方社會深厚的歷史文化傳統——理性文化和深刻的歷史反思能力——懷疑精神之中,建立在對政府和政府權力高度警惕和不信任的基礎之上的。也就是說,控權論思想是基於這樣的一種理念:對「人性惡」[4]和「權力導致腐敗(專制),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專制)」(19世紀阿克頓爵士言)的本質認識。
孟德斯鳩早就提出,「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亘古不易的一條經驗」。在他看來,「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因此,他得出結論:「從事物的性質來說,要防止濫用權力,就必須……制約權力。」[16]孟氏的以上論述,實質上就揭示了行政法的哲學底蘊。英國著名憲法學家戴雪也指出「與專斷的權力相比,正式的法律具有絕對的至高性和主導性,排除政府中任何形式的專斷的、特權的,或寬泛的自由裁量權的存在。」[17]可見,由於「權力客觀上存在著易腐性、擴張性以及對權利的侵犯性,因此要對權力進行限制和約束」[18]。不僅如此,在西方人看來,政府及政府權力是從來不被信任的。作為1787年美國憲法主要起草人的漢米爾頓認為「如果人是天使,就不需要任何政府了;如果是天使統治人就不需要對政府有任何外來的或內在的控制了。」[19]傑斐遜也認為「世界上每一個政府都帶有人類弱點和某種痕跡,帶有腐化墮落的某種胚芽,運用狡智便能發現,居心叵測並去發掘、培植和助長。任何政府如果單純託付給人民的統治者,就一定蛻化,所以只有人民本身才是政府的唯一可靠的保護人。」[20]諸如此類思想家們的經典論述,可謂不勝枚舉!
正是「控權論」這種理念——對人性的反思和對權力的警惕,才讓我們有理由相信通過「控權」來達到對個體權利的保護。這是一種基於對事物(權力)性質的本質而非表象認識所得出的理性結論。正如有學者指出的那樣,「這(控權論)並非簡單移用西方行政法學的觀點,而是建立在對行政權力本質認識的基礎上,從而正確揭示了行政法與行政權力之間的關系。」[21]。有人在批駁控權論時指出:控權論所主張的「控權」既是手段又是目的,是為控權而控權;並進一步指出控權論不注意對社會公益的關注與保護,只強調個人利益[22]。這種認識之所以值得商榷,其關鍵就在於對權力認識的「表象化」,沒有看到在權力與權利博弈過程中權利的弱勢地位和權力的暴力性。如果僅僅因此便主張「平衡論」,反倒給權力披上了一層「合法」的外衣,那麼平衡的結果必將是:不僅「平衡」的目的落空,而且權力的施暴將會變得肆無忌憚。
需要指出的是,雖然控權論一度成為英美法學國家和中國相當一部分學者所追逐的主流觀點,但是也仍然受到了學界不少的批評。對於這些批評意見,有學者進行了歸納總結,並整合為幾個有代表性的觀點。[5]但是,「就法律與權力的關系而言,強調控權永遠不會過時,這是早已為中外思想家所公認的法治精髓和實質。人們可以不贊同作為『理論基礎』的控權論,但誰也不能否認控權作為實現正義和法治之手段,具有經典的價值和意義。」[23]
(二)價值:工具性與目的性
德國學者馬克思·韋伯曾經在其學術名著《經濟與社會》中把人類的「理性形式」分為兩種:一種是「工具理性」;另一種是「價值理性」。在相對的意義上,二者各種自己的側重點。如果說「工具理性」更側重於指向為達致特定價值而採取的手段或實現途徑的話,那麼「價值理性」則較多地關懷手段實施之後所取得的效果或目的。在哲學意義上,對於法治的基本價值,大致有以下兩種不同的理解進路:一種是工具性價值,另一種是實體性價值(其實也就是「目的性」價值)[24]。同樣,關於行政法的價值意蘊,可以從工具性(價值)和目的性(價值)兩個方面進行考量。盡管從學理上看,對法的價值還有其他方式的劃分,[6]但「工具性—目的性」的二元價值分析方法,無疑更具有學術討論意義。而且,筆者所考察的這兩個方面,從純粹哲學意義的層面上,也是完全站的得住腳的,[⑦]具有更為宏大的理論分析意義。據此,所謂行政法的工具性價值就是對行政法和其他部門法一樣看待,視其為一種為實現某種目的或目標的工具和手段。而行政法的實體性價值則更多的著眼於某種目的或目標,把行政法作為一種理想加以追求。
行政法的工具性價值和目的性價值(或稱實體性價值)從其歷史傳統和文化淵源上來說,在於西方國家一直重視程序對法的意義的深刻認識的基礎之上。甚至有學者認為「行政法更多的是關於程序和救濟的法,而不是實體法」[25]。行政法這兩個方面的價值,反映在行政法上便體現為「追求效率」和「保障人權」這兩個層面的價值取向上。而控權論正是立足於行政法的工具性價值,即通過對行政權的控制(嚴格劃定權力的界限、貫徹程序原則、控制自由裁量權、進行司法審查等措施),來達到保障私人權利和自由之目的。甚至於,美國行政法把從英國「自然公正原則」中繼承而來的「正當程序」原則(正當程序精神)視為美國行政的基石,通過正當程序來限制政府權力[26]。相比之下,所謂的「平衡論」著眼於一種理想目標的追求:公權力與私權利的平衡。其實,這是追求「平衡」的價值訴求,如果說不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的話,便是對中國現實情況「有意無意」的忽視。因為,「平衡」之理想的實現,說到底還是要藉助於「控權」這一手段。「作為近代民主政治的產物,行政法旨在規范、監督、制約行政權力,以保護個人權利[27]。可以說,沒有「手段」(工具),就無法達致「目的」。「在自由資本主義時期是這樣,在壟斷資本主義時期是這樣,在社會主義時期也是這樣。」[28]
最後,需要指出的是,控權論所主張的為保障私人權利與自由之目的而為的控權並不會導致行政機關辦事效率的下降,不會影響行政效率,相反還可能提高行政效率。[8]況且,「政府效率不能被視為終極目的」[29],政府不能為了行政效率就任意對待私權利,這完全是本末倒置。
(三)定位:價值(應然)與事實(實然)
從哲學上講,事物的狀態有「實然」與「應然」之分,其實,我們還可以繼續對它們向上進行追本溯源的考究。其實,實然與應然的關系可以通過對事實與價值關系的探究來予以說明。而對事實與價值的近代分野卻可以追溯到孔德的社會實證主義。近代已降,「休謨問題」一直困擾著社會科學界。在休謨看來,對道德問題科學是無能為力的,科學只能回答「是什麼」的問題,而不能告訴我們「應該怎樣」的問題。休謨還提出,事實與價值分屬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由事實命題不可以推出價值命題。分析實證法學家奧斯丁也提出了「法是什麼是一回事,法應當是什麼是另一回事」的命題。馬克斯·韋伯也認為,在社會科學研究中有必要區分價值判斷和經驗事實,也即要認識到價值命題和事實命題有著不同的使命,二者不能相互推演。而事實上,我們的言談似乎常常混淆了「事實」(Faktizitat,fact)與「價值」(Geltung,value)的界限;價值判斷和事實判斷是兩種不同的推理形式,它們的能指(signifier)分別對應不同的所指(signified),其所要回答的,分別是「應然」(sollen)和「實然」(Sein)的問題。[9]
在行政法理論基礎的問題上,控權論是擺正了價值(應然)與事實(實然)的關系,並對二者的關系做出了准確的定位。因此,在筆者看來,控權論的恰當性也很大程度上在於它對「應然」與「實然」的取捨。控權論的建構不是基於這樣一種價值/理想追求(應然的層面):既要保障私人的權利與自由,又要注重行政效率;而是基於這樣一種事實(實然的層面):在實際生活中,行政權往往會濫用,只有控權,才有可能達到上述的應然狀態(層面),才能夠保障私人的權利與自由。而實踐上的證明結果也支持了這一分析的正確性。[⑩]
相比較而言,平衡論首先是基於這樣一種價值(應然層面)而創設:行政法不僅要保障行政管理的有效實施,而且又要保障公民的權利;追求行政機關的權力和相對方的權利應保持總體平衡[30]。而在事實(實然層面)上則往往會於此追求背道而馳。可見,平衡論既要保障公民權利又要保證行政權力的順利實施這一價值/理想追求應該說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在我國目前的社會環境和狀況下,它的正確也只能停留在應然的理論層面上,盡管它可能是比較先進和「遠見卓識」的。在缺乏分權、制衡、有限政府、保障人權等憲政基因及法治傳統的中國背景下,平衡論一旦進入到實然的現實中,它就會被異化,其結果必然是在公權力與私權利的激烈沖撞中淪為行政權「掛羊頭賣狗肉」的招牌。正如有學者分析指出的那樣,「社會現實是逐步推進並在點滴累積中邁向理想彼岸的,它不可能超越和跳躍,由於理論探討本身往往比實踐具有超前性,而中國平衡論所面對的社會階段與現實狀況和西方國家迥然有別,從而平衡論之於中國可能在前瞻性方面走得較遠,而在現實針對性方面而不及控權論那樣乾脆和更受歡迎。」[31]
四、暗合:中國語境下「控權論」之證成
既然「控權論」作為「普遍價值」可以分享,那麼控權論可否成為中國行政法的理論基礎呢?筆者以為,「控權論」作為行政法理論基礎,有著深厚的哲學基礎,可以成為中國行政法的理論基礎;同時,也只有「控權論」,才真正切合了中國的社會現實。鑒於目前中國的實際情況和現實條件,也只能選擇控權論作為中國行政法的理論基礎!
(一)控權論:一種可以「價值共享」的理論
從立憲主義的角度而言,憲政的意義不僅僅在於勾勒了一個社會基本的政治法律框架,還在於它是關於國家與公民之間關系的制度架構。其核心要義,則是通過對公權力的限制而達至對公民個人權益的保障。於是,限制公權力,成了憲政的「關鍵所在」;甚至於,憲政這一概念通常就被用來指代強制權力受到了約束的觀念。借用麥基文的話來說就是:真正的憲政,其最古老、最堅固、最持久的本質,仍然跟最初一樣,是法律對政府的限制[32]。中國要實行「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憲政國家,其中的關鍵就是治理或制約國家權力;「依法治國」的實質是依法治權、治吏(官)。「法治」的基本精義在於「治者先受治至於法」。同時,中國政府提出了「法治政府」的建設目標,而法治政府就是「有限政府」。可以說,「限權」、「限制公權力」以「保障人權」,已經成為中國行政法治的基本理念。在這種情況下,具有濃厚法哲學基礎的「控權論」,加之其具有「價值共享」的特點,雖然肇端自歐美諸國,但其精神本質和要求卻能夠其他國家所引見和適用。也正因為如此,「控權論」可以而且能夠成為中國行政法的理論基礎。
(二)中國目前的現實情況及環境條件
如果僅僅從哲學基礎上認定「控權論」的合法性基礎,只能證明其是一種具有某種「普遍價值」的理論主張;而其究竟是否適合作為中國行政之理論基礎,還需要對中國現實情況和法治環境作出具體分析,以做到「理論聯系實際」。
1.法制文化傳統。歷史性考察中國的法制文化和法律傳統,大致上具備以下幾個顯著特徵:一是集權專制傳統;二是集體主義價值觀;三是對個人價值的漠視;四是重實體輕程序。中國傳統的法律文化,從根本上欠缺那種個人本位、個人主義觀念的歷史積淀,從而也就沒有所謂「個人權利」的概念;相反,集體主義、國家至上的價值取向卻有著深厚的民眾基礎。法律一向與倫理道德混雜在一起,成為權力的附庸;作為統治階級統治和鎮壓廣大人民的工具,法律是用來治理老百姓的,而不被認為有保障私權的功能。在法律關系中,官是主體,民是客體。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到所謂的「平衡」。另外,我國法律文化還明顯具有「重實體輕程序」的特點,此處不再展開論述。
2.政治基礎條件。如前所述,行政法從本質上來說在於對政府權力和公民權利進行配置和定位。從公權力與私權利的對比角度而言:第一,從行政權(政府權力)角度看,目前我國政府權力趨於膨脹且異化現象普遍。這表現在:行政主體隊伍擴增,行政機構種類繁多,行政職能不斷擴張,自由裁量權大為增加、非權力性管理作用加強(例如,行政指導行為以及行政合同行為等)、行政立法大量增加、法院(司法)審查受限、立法監督不力、委任司法[33]突顯等。第二,從公民權(公民權利)角度看,公民權利遠弱勢於行政權,情況不容樂觀。主要表現在:公民在行政法律關系中處於「弱勢地位」、公民的法律意識和權利意識淡薄、公民救濟途徑受限且獲得救濟十分困難等。第三,從行政權與公民權的對峙和互動來看,行政權力腐敗情況普遍;公民權利受侵犯嚴重。在現實生活中,行政權與公民權嚴重失衡,無法實現良性互動。
3.經濟基礎條件。事實上,行政法治不僅要有其法制文化條件,政治條件(憲政背景),而且還要有其賴以存續的經濟基礎。在某種意義上,法治就是從市場經濟中的平等、契約等精神中發展而來的。中國目前雖然實行了市場經濟,但政府在經濟活動中的職權過大,干預的太深,管理的領域太寬。雖然近年來行政體制改革不斷向縱深發展,但由於我國的行政改革只是在配合經濟體制改革的進行而較少關注行政管理自身規律的探究和總結,顯得「捉襟見肘」。因此,政府的職能仍需要繼續轉變,盡快地從經濟活動中「可能的領域」抽身出來。
五、結語
通過以上對主要國家行政法基本觀念和理論基礎的梳理和分析,不難看出,各國在定位本國行政法理論基礎之時,都是結合本國的具體國情,在具體的行政法實踐中衍生出來的。因此,在選擇和建構中國行政法理論基礎時,西方諸說只能作為參照,因為「不區分各國的社會制度、經濟制度、歷史條件、文化傳統而認為世界各國的行政法律制度和觀念都是一個模式,無疑是一種便狹、絕對化的態度」。正確的作法是,「我們既有必要面向當代世界各國普遍追求的價值體系,也不可能脫離一國的特殊性;既不能以外國行政法的理論說明中國的現實,也不能以中國的理論去指導他國的做法」[34]。換句話說,中國行政法理論基礎的選擇乃至重構都,必須結合我國的國情和當下社會現實(社會環境)的特點而進行。
事實上,中國的行政法理論和實踐呈現出與西方諸國不同的進路。在目前中國,對「行政法的認知和把握必須緊扣『控制國家權力』的憲政理念,在公民與政府的對峙中點滴積累行政法的實踐,以此迎來憲政的曙光和希望。」[35]因此,筆者以為,在有關中國行政法理論基礎的諸學說當中,「控權論」真正地契合了我國的現實國情,應十分突出地強調這一主題。因為,只有「控權論」的「控權」才真正扭住了行政權與公民權相互關系中的關鍵環節,從而才真正的具有理論指導意義和現實意義。只有通過「控權論」當中的「控權」精神以及相配套的控權原則、制度和機制,才能使政府的權力運作受到制約和監控而趨於「理性」,中國的行政法治和法治政府建設目標才能真正實現!
【作者簡介】
王圭宇(1985-),男,河南禹州人,鄭州大學與俄羅斯聖彼得堡國立大學(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ский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университет,СПбГУ)聯合培養2009級憲法與行政法專業博士生。
『貳』 我國有哪些法律
憲法 刑事訴訟法
特別行政區基本法 民事訴訟法
有關憲法性文件 律師條例
國家機構法 一般行政法
民族區域自治法 環境保護法
立法制度 教科文衛法
刑法 國防、外交法
經濟刑法 民政內務法
民法 一般經濟法
婚姻家庭法 資源保護管理法
合同法 經濟行政管理法
工業、知識產權法 財政、金融法
涉外經濟法 社團
『叄』 怎樣理解行政法和行政立法
所謂行政法,是指行政主體在行使行政職權和接受行政法制監督過程中而與行政相對人、行政法制監督主體之間發生的各種關系,以及行政主體內部發生的各種關系的法律規范的總稱。它由規范行政主體和行政權設定的行政組織法、規范行政權行使的行政行為法、規范行政權運行程序的行政程序法、規范行政權監督的行政監督法和行政救濟法等部分組成。某重心是控制和規范行政權,保護行政相對人的合法權益。
行政立法:是指立法機關通過法定形式將某些立法權授予行政機關,行政機關得依據授權法(含憲法)創制行政法規和規章的行為。
是指有權行政機關依照法定程序,在自己的職權范圍內制定並頒行有關行政管理事項普遍應用的規則的活動。
通常具有兩方面的內容:①國家行政機關接受國家立法機關的委託,依照法定程序制定具有法律效力的規范性文件的活動。②國家行政機關依照法定程序制定有關行政管理規范性文件的活動。亦稱「准立法」。
行政立法的主體是憲法和法律規定建立的國家行政機關。由於國家對經濟和社會生活的干預增多和行政權力的相對擴大,單靠立法機關立法已無法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立法機關以委託立法方式,賦予行政機關以立法權;同時,行政機關制定的各種規范性文件也是一種行政立法活動。
行政立法的內容包括:行政機關和公務人員的法律規范;行政機關管理國家事務的法律規范;對行政機關的活動進行監督的法律規范。不同等級的國家行政機關的行政立法的效力等級不同。
『肆』 行政法與行政法規的關系是 A行政法與行政法規是效力不同的兩類規范性文件 B行政法是行政法規的淵源之一 C
行政法與行政法規的關系是效力不同的兩類規范性文件。
行政法是一個版法律部門,不權是具體的法典,由全國人大及常委會制定,一般稱某某法,其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許可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強製法》等。
行政法規,是由國務院制定的,其效力低於行政法,一般稱某某條例!
『伍』 地方行政法中,地方與中央的制衡和分權
同當今世界普遍存在的單一的立法體制、復合的立法體制、制衡的立法體制相比,中國現行立法體制獨具特色。其一,在中國,立法權不是由一個政權機關甚至一個人行使的,因而不屬於單一的立法體制。其二,在中國,立法權由兩個以上的政權機關行使,是指中國存在多種立法權,如國家立法權、行政法規立法權、地方性法規立法權,它們分別由不同的政權機關行使,而不簡單是同一個立法權由幾個政權機關行使,因而也不屬於復合的立法體制。其三,中國立法體制也不是制衡的立法體制,不是建立在立法、行政、司法三權既相互分立又相互制約的原則基礎上的,國家主席和政府總理都產生於全國人大,國家主席是根據人大的決定公布法律,總理不存在批准或否決人大立法的權力,行政法規不得與人大法律相抵觸,地方性法規不得與法律和行政法規相抵觸,人大有權撤銷與其所制定的法律相抵觸的行政法規和地方性法規,這些只表明中國立法體制內部的從屬關系、統一關系、監督關系,不表明制衡關系。
中國現行立法體制是特色甚濃的立法體制。從立法許可權劃分的角度看:它是中央統一領導和一定程度分權的,多級並存、多類結合的立法許可權劃分體制。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及其常設機關統一領導,國務院行使相當大的權力,地方行使一定權力,是中國現行立法許可權劃分體制突出的特徵。
實行中央統一領導和一定程度分權,一方面是指最重要的立法權亦即國家立法權—立憲權和立法律權,屬於中央,並在整個立法體制中處於領導地位。國家立法權只能由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及其常設機關行使,地方沒有這個權,其他任何機關都沒有這個權。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都不得與憲法、法律相抵觸。雖然自治法規可以有同憲法、法律不完全一致的例外規定,但制定自治法規作為一種自治權必須依照憲法、民族區域自治法和立法法所規定的許可權行使,並須報全國人大常委會批准或備案。這些制度實質上確保了國家立法權對自治法規制定權的領導地位。另一方面,是指國家的整個立法權力,由中央和地方多方面的主體行使。這是中國現行立法體制最深刻的進步或變化。這種相當程度上的分權,通過多級並存和多類結合兩個特徵進一步表現出來。
多級(多層次)並存,即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制定國家法律,國務院及其所屬部門分別制定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一般地方的有關國家權力機關和政府制定地方性法規和地方政府規章。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國務院及其所屬部門、一般地方的有關國家權力機關和政府,在立法上以及在它們所立的規范性法文件的效力上有著級別之差,但這些不同級別的立法和規范性法文件並存於現行中國立法體制中。
多類結合,即上述立法及其所制定的規范性法文件,同民族自治地方的立法及其所制定的自治法規,以及經濟特區和港澳特別行政區的立法及其所制定的規范性法文件,在類別上有差別。之所以要在「中央統一領導」、「分權」和「多級(多層次)」的提法之外,又使用「多類」的提法,是因為僅用「統一領導」、「多級(多層次)」的提法不能概括現行中國立法體制的全部主要特徵。因為:第一,自治法規(自治條例、單行條例)和港澳特區的法律既屬地方規范性法文件范疇,又不同於地方性法規和地方政府規章,在立法上把它們劃入同等級別未必妥善。第二,在法的效力上,行政法規一般能在全國有效,而自治立法和特區立法產生的規范性文件不能在全國有效,因此行政法規比後兩者高一級;但自治立法和特區立法產生的規范性文件並不需要象一般地方性法規那樣必須以行政法規為依據,在這一點上又不能說它們比行政法規低一級;但如果把它們看成與行政法規平級或在級別上高於地方性法規,顯然也不妥。鑒於這些原因,有必要使用「類」的概念。
中國現行立法體制,有深刻的國情根據。
首先,中國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法是人民意志的反映,由體現全國人民最高意志的最高國家權力機關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行使國家立法權,統一領導全國立法,制定、變動反映國家和社會的基本制度、基本關系的法律,中國立法的本質才符合國情的要求。
其次,中國幅員廣大,人口眾多,各地區、各民族經濟、文化發展很不平衡,不可能單靠國家立法來解決各地復雜的問題,許多情況國家立法不好規定,規定粗了不能解決問題,規定細了又不可能。因此,要適應國情需要,除了要用國家立法作為統一標准解決國家基本問題外,還有必要在立法上實行一定程度的分權,讓有關方面分別制定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自治法規和特區規范性法文件等。
再次,現階段中國,經濟上實行以國有經濟為主導的多種經濟形式並存發展的市場經濟結構,政治上實行民主集中制。經濟、政治上的特點加上地理、人口、民族方面的特點和各地不平衡的特點,決定了國家在立法體制上一方面必須堅持中央統一領導,另一方面,必須充分發揚民主,使多方面參與立法,特別是要正確處理中央與地方的關系。
第四,從歷史的和新鮮的經驗來看,1954年憲法改變了建國初期各大行政區和各省甚至市、縣有權制定有關法令、條例的體制,實行立法的集權原則。這在當時對實現和鞏固國家的統一、反對分散主義是必要的。但由於將立法權過分集中,既不利於地方發展,也分散了中央的精力,還容易助長上級機關的官僚主義。歷史經驗表明:有必要在立法上實行一定程度的分權制度。另一方面,這些年來國家、社會和公民生活的發展特別是市場經濟的迅速發展,提出了大量的立法要求,緊迫而又繁重的立法工作單靠行使國家立法權的機關不可能完成。近年來,正由於在立法體制上採取改革措施,實行現行立法體制,才解決了許多實際問題,推動了國家的經濟建設和民主、法制建設。
最後,也是特別重要的是,中國國情中的歷史沉澱物也要求實行相當程度分權的立法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