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案行政法
A. 於歡案為什麼屬於防衛過當
本案中於歡的行為屬於防衛行為,這一刑法解釋結論盡管在本案原一審期間可能存在爭議,但自本案二審以來已經成為沒有爭議的問題,這一行為性質判斷在階層論犯罪論中直接關繫到行為的違法性與違法阻卻性審查判斷,因為正當防衛是一項重要的違法阻卻事由。但是,對於於歡案應認定為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的問題,目前理論界尚存在較大爭議,這方面爭議的具體內容涉及正當防衛的正當化根據論、成立條件論以及防衛過當論等刑法教義學原理,本章將具體研討。本書傾向於認為,本案中於歡的防衛行為構成防衛過當,本案二審法院的判決是恰當的。
通常情況下,某種行為具備了犯罪客觀方面要件,亦即具備了由刑法分則所具體規定的,能夠具體體現某種犯罪所侵犯的具體法益的行為事實特徵,就可以判斷該行為具備了犯罪的客觀方面違法性。但是,行為的價值判斷由於具有其自身特殊性,有時某種行為即使在客觀上具備了一定行為事實特徵,但是仍然可能存在排除其違法性的特殊情況,對此特殊情況即應排除其違法性。刑法理論上將此排除違法性的特殊情況稱為違法阻卻事由。違法阻卻事由,理論上又叫正當化事由,我國傳統刑法理論上還稱為排除犯罪性事由、排除社會危害性事由,其主要是指某種行為在實質上不具有違法性與犯罪性、反而具有正當性的屬性,如正當防衛、緊急避險、法令行為、正當業務行為、被害人承諾自救行為、自損行為、義務沖突等。其中正當防衛和緊急避險是我國《刑法》第20條和第21條所明確規定的正當行為(正當化事由、違法阻卻事由)。
我國《刑法》第20條明確規定了正當防衛制度,根據該法條規定,正當防衛是指為了使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對不法侵害者實施的制止其不法侵害且未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行為。我國刑法理論通說認為,正當防衛的合法條件是主觀意圖與客觀行為的統一,具體而言有以下五個方面(即「五條件說」):必須存在現實的不法侵害行為(起因條件);必須是不法侵害正在進行(時間條件);必須針對不法侵害人本人進行防衛(對象條件);必須有防衛意識(主觀條件);必須是沒有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限度條件)。應當說,正當防衛的刑法規定盡管表面上看似明確,但是在理論上和實踐中卻存在較多爭議。從理論闡釋看,通說理論業已形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刑法教義學(「五條件說」),但是現在,通說這種法教義學原理本身又開始面臨著新的挑戰,其中最突出的挑戰是某些學者試圖祛除防衛意識(主觀的正當化要素)這一必要的合法條件而主張「防衛意識不要說」,認為「只有主客觀相一致的正當防衛才排除犯罪的成立的說法,存在疑問」;再者,在德日刑法學正當防衛理論上討論較為深刻的正當防衛的正當化根據論問題、時間條件特別認定問題、防衛挑撥類型化處理問題、防衛過當的類型化歸責問題以及家庭成員間的正當防衛問題、針對無責任人與責任減輕人不法侵害行為的正當防衛問題等,我國刑法學正當防衛理論要麼沒有涉及要麼淺嘗輒止而沒有具體論述與深刻闡釋,相比較而言凸顯我國的正當防衛理論數十年來因循守舊且粗疏淺薄,客觀上缺乏應有的理論增量和發展創新。直言不諱地講,我國有關正當防衛問題的司法認知和定性處理較多較突出地存在司法亂象,至為重要的原因正在於我國正當防衛理論的學術研究不足,理論資源供給匱乏所致。有鑒於此,本章針對正當防衛的幾個重要基礎理論問題展開學術研討,在回應學界理論爭議問題的基礎上提出解決中國問題的理論方案,供理論界和事務部門參考。
B. 於歡是正當防衛,過失殺人還是故意殺人
於歡案性質上是故意傷害,但是以單純的故意傷害定罪,還是以防衛過當的故意傷害定罪,是不一樣的。正當防衛是中國《刑法》第20條規定的一項重要的制度,指的是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採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刑法》第20條同時還規定,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應當屬於防衛過當,按照故意傷害罪定罪量刑,從輕處罰。
C. 於歡案二審檢方認為不構成正當防衛是怎麼回事
庭審現場,辯護各方爭論的焦點主要圍繞於歡的行為是否構成正當防衛展開。其中,辯護人一方認為於歡的行為是正當防衛,沒有超出必要限制。
檢方認為一審適用法律錯誤,於歡的行為屬於防衛過當;被害人杜志浩近親屬委託的訴訟代理人、被害人郭彥剛的訴訟代理人、被害人嚴建軍的訴訟代理人則認為,於歡的行為不構成正當防衛。
(3)於歡案行政法擴展閱讀:
正當防衛它應該符合下列條件:
一、正當防衛所針對的,必須是不法侵害;
二、必須是在不法侵害正在進行的時候;
三、正當防衛不能超越一定限度。
正當防衛(又稱自我防衛,簡稱自衛),是大陸法系刑法上的一種概念。為了使國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採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
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仍然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其與緊急避險、自助行為皆為權利的自力救濟的方式。
D. 殺死辱母者的於歡被判刑5年,這樣的刑法是不是太重了
昨日上午,「辱母殺人案」當事人於歡減刑出獄。此前,聊城中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引發社會強烈關注。二審認定於歡屬防衛過當,改判於歡有期徒刑5年。對於於歡的出獄,社會多以「恭喜出獄」來發表看法。現在讓我們來深入地分析一下這個案件,也解決幾個主要矛盾,於歡算防衛過當還是故意傷害?一審以故意傷害罪被判無期是否過重?這件事情給予於歡一家及社會的警示又是什麼?
至於一審判處於歡犯故意傷害罪無期徒刑,是無法讓大眾接受的。二審改判防衛過當,判於歡有期徒刑5年,也獲得了社會民眾的普遍認可。而且,從故意傷害罪的定義來看,於歡行為也構不成故意傷害罪的要件,故意傷害罪是直接希望對被害人的身體健康造成傷害,具有希望被害人受傷的主觀故意。而於歡情急之下殺害辱母者,無法屬於有造成對方傷亡的主觀故意,即便造成了對方死亡的後果。
於歡出獄,皆大歡喜。說是輿論改判也好,一審誤判也好,於歡案還是對我國正當防衛、防衛過當、故意傷害的認定具有重大意義的推動力量。但回歸事件的本質,於歡母子欠下巨額高利貸才是導致悲劇發生的根源,即使這件事情結束了,欠債還錢,還是需要完成的法定義務。而討債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法律不允許欠債不還,也不允許討債者通過暴力方式威脅恐嚇和攻擊欠債者。
E. 於歡案二審宣判結果是什麼
於歡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
2017年6月23日,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公開宣判上訴人於歡故意傷害一案。法院認定於歡行為屬於防衛過當,構成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旁聽人員進入法庭。參加今天旁聽的有當事人親屬、媒體記者、社會各界群眾等。
(5)於歡案行政法擴展閱讀:
於歡案二審宣判的背景:
山東聊城的青年於歡在面對討債人員辱罵、非法拘禁等不法侵害時,用一把水果刀刺向了對方,4人受傷,其中一人死亡。一審判決中,於歡以故意傷害罪被判處無期徒刑。於歡不服,提起上訴。
2017年2月17日,山東省聊城市中級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一個月後,案件引爆輿論,於歡的判決結果引發了公眾的質疑,有人認為於歡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判決過重,還有人認為處警民警涉嫌瀆職。
然而,2017年5月27日,隨著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公開開庭審理,並且是微博全程直播的進行,完整案件細節的披露讓公眾又回到了法律上的理性討論。
F. 於歡該判刑幾年
據報道,於歡故意傷害一案公開宣判,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判決顯示,上訴人於歡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5年。
事件回顧:
女企業家蘇銀霞曾向地產公司老闆吳學占借款135萬元,月息10%。在支付本息184萬和一套價值70萬的房產後,仍無法還清欠款。
2016年4月14日,11名催債人辱罵、抽耳光、鞋子捂嘴,在長達一小時的凌辱之後,杜志浩脫下褲子,用極端手段當著蘇銀霞兒子於歡的面污辱蘇銀霞。
有人報警,民警來到進入接待室後說「要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打人」,隨即離開。22歲的於歡摸出一把水果刀亂刺,致4人受傷。被刺中的杜志浩自行駕車就醫,卻因失血過多休剋死亡。
(6)於歡案行政法擴展閱讀:
2016年4月14日,山東源大工貿負責人蘇銀霞及其子於歡,因無法償還高利貸,被11名催債人限制人身自由,並受到侮辱。於歡刺傷4人,其中1人(杜志浩)因失血性休剋死亡。
2017年2月17日,山東聊城中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經媒體報道後引發社會關注。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被告人不服一審判決,上訴至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
G. 山東辱母案於歡大婚,他們結婚生子後,孩子可以去考公務員嗎
從一般情況來說,於歡的孩子不可以去考公務員。但是具體情況還要以實際情況為准。
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在進行生活的過程中,需要成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因為我們知道只有約束自己,才能夠讓我們在生活的過程中擁有比較良好的狀態。盡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身邊仍然會有一些人由於各種原因觸犯了法律。然而在觸犯法律之後也會對自己的子女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遵紀守法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職責。
我個人的看法。
最後我個人覺得每一個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因為法律會保護受害者的權益,並且也會讓真正觸犯法律的人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我認為於歡的孩子是否能夠報考公務員,還需要根據相關的法律進行參考。
H. 於歡刺殺辱母者時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2016年4月14日,由社會閑散人員組成的10多人的催債隊伍多次騷擾蘇銀霞的工廠,辱罵、毆打蘇銀霞。案發前一天,吳學佔在蘇已抵押的房子里,指使手下拉屎,將蘇銀霞按進馬桶里,要求其還錢。當日下午,蘇銀霞四次撥打110和市長熱線,但並沒有得到幫助 。
催債的手段升級,蘇銀霞和兒子於歡,連同一名職工,被帶到公司接待室限制人身自由,11名催債人員圍堵並控制了他們三人。其間,催債人員用不堪入耳的羞辱性話語辱罵蘇銀霞,並脫下於歡的鞋子捂在他母親嘴上,甚至故意將煙灰彈到蘇銀霞的胸口。
催債人員杜志浩甚至脫下褲子,露出下體,侮辱蘇銀霞,令於歡瀕臨崩潰。外面路過的工人看到這一幕,讓於歡的姑媽於秀榮報警。
警察接警後到接待室,說了一句「要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打人」,隨即離開。看到警察要離開,報警的於秀榮拉住一名女警,並試圖攔住警車。「警察這時候走了,他娘倆只有死路一條。」於秀榮在後來接受記者采訪時說。
被催債人員控制的於歡看到警察要走,情緒崩潰,站起來試圖沖到屋外喚回警察,被催債人員攔住。混亂中,於歡從接待室的桌子上摸到一把水果刀亂捅,致使杜志浩等四名催債人員被捅傷。其中,杜志浩因未及時就醫導致失血性休剋死亡,另兩人重傷,一人輕傷。
(8)於歡案行政法擴展閱讀
從理性的觀點看,於歡刺殺催債人的確觸犯了法律。畢竟在現代社會,用暴力剝奪他人生命屬於政治不正確的行為。然而,於歡這種「政治不正確」,卻被社會大眾高度認同。因為在大眾潛意識里,除了「政治正確」,還有一種「自然正確」。
從本質上而言,於歡的行為屬於血親復仇。自原始社會以來,人類以血緣為紐帶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氏族。對於所有氏族成員來說,他們彼此之間不僅是共同生活、戰斗的夥伴,同時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所以某一氏族成員受外敵侵害時,其他氏族成員都有義務為他復仇。所以從原始時期起,為血親復仇便成了一種天然的「正確」,並且這種「正確」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進入文明社會後,雖然國家機器初具雛形,法律剛剛被建立,然而血親復仇在某種程度上仍被國家和社會所默許。在極為重視家庭倫理的中國,血親復仇更是被高度認同。
子夏曾問孔子:「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寢枕干,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斗。」簡單翻譯過來就是,父母之仇,不同戴天,必須要和仇人干到底。
在這種復仇精神的感召下,使得中國血親復仇的案例數不勝數。對於這些復仇者的行為,中國人大多持贊賞的態度。
西方法律體系逐漸取代中華傳統法律。失去了宗法體制、儒家思想保護的血親復仇,從此時起才真正變得「政治上不正確」。但即便如此,作為「自然正確」的血親復仇卻仍然保持有強大的慣性,並且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I. 4·14聊城於歡案:你們怎麼看待被逼成為殺人犯的「辱母案」的當事人於歡
在這個抄案子中,被害方再對於歡以及他母親實施非法拘禁,侮辱,毆打的過程中,人多勢眾,而被告人只是一對母子,之前他們連續侮辱、毆打、限制於歡母子的人身自由, 這些行為隨時可以升級,威脅著於歡母子的生命安全。所以,於歡拔刀自衛是對的,但是,他的拔刀自衛的行為造成了一人死亡,四人受傷的後果,這個結果已經超出了正當防衛的必要限度,因此,應當認定被告人於歡防衛過當。
對本案的量刑建議,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