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宣律師生平事跡
1. 歷史問題
C安史之亂被平定
安史之亂自唐玄宗天寶十四年至唐代宗寶應元年(755~762年)結束,前後達七年之久。
2. 古文翻譯,唐道宣律師的《續高僧傳》內容
《續高僧傳》,或稱《唐高僧傳》,三十卷,或說四十卷,唐釋道宣(596~667)撰。《舊唐書·經籍志》雜傳類重出二部,一部作二十卷;《新唐書·藝文志》釋氏類重出三部,兩部作道宗撰;均誤。道宣早年即有志於僧傳的著述。他以為慧皎《高僧傳》中記載梁代的高僧過少,而需要作補輯的工作,於是經過相當時期的收集資料,寫成《續高僧傳》三十卷。內容從梁代初葉開始,到唐貞觀十九年(645)止,一百四十四年的期間,共寫正傳三百三十一人,附見一百六十人,即於貞觀十九年完成。但在成書後二十年間,陸續有所增補,又成後集《續高僧傳》十卷,書名見於他自己所著的《大唐內典錄》第十卷和與他同時代道世著的《法苑珠林》第一百卷中。但是此十卷書後來即按科分別羼入初稿中,所以現行本記載貞觀十九年以後永徽、顯慶、龍朔年號的事情很多,最遲到麟德二年(665)為止(見卷二十二《曇光傳》)。又玄奘卒於麟德元年,在傳中也已提到(卷四)。慧璧記事到貞觀之末(卷十三),《僧辯傳》撰於貞觀二十年(卷十五),而在《義解論》中也提到「暠(慧暠)璧(慧璧)抗聲於金陵」,「常(法常)辯(僧辯)宏揚於三輔」。可以證明玄奘、慧璧、僧辯等傳是道宣自己所補入,而且據此修改了初稿的《譯經》、《義解》兩篇論。再道世《法苑珠林》引用此傳數十篇,第六十三卷中引的慧璿(見本傳卷十五)、六十四卷中引的慈藏(見本傳卷二十四)、六十五卷中引的智聰(見本傳卷二十),都是貞觀十九年以後去世的人,而所引出處一律稱為《唐高僧傳》,可見道世引用的,也是已經合並的本子。這說明道宣在世時,《後集》已和初稿融合而不別行了,但卷數仍作三十卷,所以開元十八年(730)智升撰的《開元釋教錄》中說《後集》十卷已「尋本未獲」(見卷八),事實上,他在卷八中玄奘的傳、卷九中那提的傳,都是引自本書屬於《後集》的部分。
3. 我和僵屍有個約會1里妙善是什麼人
妙善,又名三公主,用自己的手、眼為父親醫病,其圓寂後化身為千手千眼觀世音。
有一位妙庄王,生了三位公主,大公主愛文才,招了一個文駙馬,二公主愛武才,招了一個武駙馬,三公主妙善愛修行學佛,仁孝貞潔,慈悲愛物,舍己為人,後來在大香山成了正果。這個故事並不為正統佛教典籍所載,也不被佛教所承認。
妙善的傳說最早可追溯到唐代道宣律師《萬松老人評唱天童覺和尚頌古從容庵錄》,其中提到他曾經聽說觀音過去是妙善公主。《隆興佛教編年通論》卷13完整記載了這一傳說。
(3)道宣律師生平事跡擴展閱讀
白雀庵位於河北省邢台市南和縣東北10公里處白佛村。始建於南北朝北周時期,庵院座北朝南,佔地百餘畝。現任方丈釋悟貴法師。
在南北朝後期群雄爭霸,國家興亡交替頻繁,北周置南和郡,後隋征伐周,草莽英雄妙庄嚴在南和立國,號興林,國土方圓不過百里,國運前後不到二十年,其僅有一妻三女,其三女名妙善,後為父舍目療疾,慈心至極,而道業成就,感生「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護持眾生。
由此,「白雀庵觀音菩薩女道場」的世名由此而生。 在妙善感化下,其父親妙庄王也舍棄爭霸一方之雄心,遁身佛門,隋代統一天下後,妙善事跡受到地方重視,時白雀庵以妙善真身少女像雕刻的檀木觀音仍遺存於白雀庵,此後,歷代朝政崇敬備至。
先後於元至正元年,明正德十五年,清康熙五十年,乾隆四十年,嘉慶三年(以上碑文,現白雀庵猶存)都對此庵進行了擴建。1988年白雀庵經河北省人民政府、河北省佛教協會批准開放為「河北省南和縣白雀庵女道場」,其也是我省最早開放的場所之一。
其影響力涉及到周邊多個省市,也是河北省最大的尼眾(女眾)道場。元明清代碑文和發現於觀音雕像身內的明代《觀音濟度本願真經》也記載了南北朝時期妙善公主顯化順德府南和縣的故事。
4. 道宣律師和窺基法師
您是在提問嗎? 好像來沒有看到問題耶!源
不過這個文章說的很好!它教育人們不管是多大的學問都要謙虛,不能看不起別人,因為任何人都有他的長處!你認為別人的短處和不理解的行徑也許就是因為你沒有悟出其中的道理來!學佛是這樣,做事也是這樣的!
道宣大師能夠從這件事情上悟道事理!我們也可以效法他!不管別人怎麼做我們要善待任何人!貌似不嚴謹不修邊幅的人也許是真正的高人啊!
5. 唐朝在中處文化交流中作出突出貢獻的歷史人物及其主要事跡
玄奘和鑒真
玄奘
玄奘(602年-644年/664年),唐朝著名的三藏法師,漢傳佛教歷史上最偉大的譯師。俗姓陳,本名禕(yi),出生於河南洛陽洛州緱氏縣(今河南省偃師市南境),佛教法相宗創始人。高僧,佛教學者、旅行家,與鳩摩羅什、真諦並稱為中國佛教三大翻譯家,唯識宗的創始者之一。
幼年出家玄奘家貧,父母早喪。13歲出家,之後遍訪佛教名師,先後從慧休、道深、道岳、法常、僧辯、玄會等學《攝大乘論》、《雜阿毗曇心論》、《成實論》、《俱舍論》以及《大般涅盤經》等經論,造詣日深。因感各派學說紛歧,難得定論,便決心至天竺學習佛教。貞觀元年(627)玄奘結侶陳表,請允西行求法。但未獲唐太宗批准。然而玄奘決心已定,乃「冒越憲章,私往天竺」,始自長安神邑,終於王舍新城,長途跋涉五萬余里。
貞觀二年正月玄奘到達高昌王城(今新疆吐魯番縣境),受到高昌王麴文泰的禮遇。後經屈支(今新疆庫車)、凌山(耶木素爾嶺)、素葉城、迦畢試國、赤建國(今蘇聯塔什干)、颯秣建國(今撒馬爾罕城之東)、蔥嶺、鐵門。到達貨羅國故地(今蔥嶺西、烏滸河南一帶)。南下經縛喝國(今阿富汗北境巴爾赫)、揭職國(今阿富汗加茲地方)、大雪山、梵衍那國(今阿富汗之巴米揚)、犍雙羅國(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及其毗連的阿富汗東部一帶)、烏伏那國(巴基斯坦之斯瓦特地區),到達迦濕彌羅國。在此從僧稱(或作僧勝)學《俱舍論》、《順正理論》及因明、聲明等學,與毗戌陀僧訶(凈師子)、僧蘇伽蜜多羅(如來友)、婆蘇蜜多羅(世友)、蘇利耶提婆(日天)、辰那羅多(最勝救)等討信紙佛學,前後共2年。以後,到磔迦國(今巴基斯坦旁遮普)從一老婆羅門學《經百論》、《廣百論》;到至那仆底國(今印度北部之菲羅茲布爾地方)從毗膩多缽臘婆(調伏光)學《對法論》、《顯宗論》;到闍爛達羅國(今印度北部賈朗達爾)從旃達羅伐摩(月胄)受《眾事分毗婆沙》;到窣祿勤那國(今印度北部羅塔克北)從闍那多學《經部毗婆沙》;到秣底補羅國(今印度北部門達沃爾)從蜜多犀納受《辯真論》、《隨發智論》;到曲女城(今印度恆河西岸之勒克)從累縭耶犀納學《佛使毗婆沙》、《日胄毗婆沙》。貞觀五年,抵摩揭陀國的那爛陀寺受學於戒賢。
玄奘在那爛陀寺歷時5年,備受優遇,並被選為通曉三藏的十德之一。前後聽戒賢講《瑜伽師地論》、《順正理論》及《顯揚聖教論》、《對法論》、《集量論》、《中論》、《百論》以及因明、聲明等學,同時又兼學各種婆羅門書。
歷游五印貞觀十年玄奘離開那爛陀寺,先後到伊爛缽伐多國(今印度北部蒙吉爾)、薩羅國、安達羅國、馱那羯碟迦國(今印度東海岸克里希納河口處)、達羅毗荼國(今印度馬德拉斯市以南地區)、狼揭羅國(今印度河西莫克蘭東部一帶)、缽伐多國(約今克什米爾的查謨),訪師參學。他在缽伐多國停留兩年,悉心研習《正量部根本阿毗達磨論》及《攝正法論》、《成實論》等,然後重返那爛陀寺。不久,又到低羅擇迦寺向般若跋陀羅探討說一切有療三藏及因明、聲明等學,又到杖林山訪勝軍研習唯識抉擇、意義理、成無畏、無住涅盤、十二因緣、庄嚴經等論,切磋質疑,兩年後仍返回那爛陀寺。此時,戒賢囑玄奘為那爛陀寺僧眾開講攝論、唯識抉擇論。適逢中觀清辨(婆毗呔伽)一系大師師子光也在那裡講《中論》、《百論》,反對法相唯識之說。於是玄奘著《會宗論》三千頌(已佚),以調和大乘中觀、瑜伽兩派的學說。同時參與了與正量部學者般若多的辯論,又著《制惡見論》一千六百頌(已佚)。還應東印迦摩縷波國(今印度阿薩姆地區)國王鳩摩羅的邀請講經說法,並著《三身論》(已佚)。
接著與戒日王會晤,並得到優渥禮遇。戒日王決定以玄奘為論主,在曲女城召開佛學辯論大會,在五印18個國王、3000個大小乘佛教學者和外道2000人參加。當時玄奘講論,任人問難,但無一人能予詰難。一時名震五印,並被大乘尊為「大乘天」,被小乘尊為「解脫天」。戒日王又堅請玄奘參加5年一度、歷時75 天的無遮大會。會後歸國。
回國譯經貞觀十九年正月二十五日,玄奘返祗長安。史載當時「道俗奔迎,傾都罷市」。不久,唐太宗接見並勸其還俗出仕,玄奘婉言辭謝。爾後留長安弘福寺譯經,由朝廷供給所需,並召各地名僧20餘人助譯,分任證義、綴文、正字、證梵等職,組成了完備的譯場。同年五月創譯《大菩薩藏經》20卷,九月完成。
貞觀二十年正月,玄奘譯出無著《顯揚聖教論》20卷;並口述由辯機筆受完成《大唐西域記》。同年尚譯出《解深密經》、《因明入正理論》,推進了因明在中國的發展,嗣又奉敕將《老子》、《大乘起信論》譯作梵文,傳於印度。二十二年五月譯出《瑜伽師地論》100卷,並請太宗作經序。十月,譯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不久,大慈恩寺落成,玄奘遂奉敕入住任上座,並悉心從事翻譯佛經。永徽三年(652),奏請建塔以安置經像,經高示敕許,乃於大慈恩寺西院營建雁塔。玄奘「親負簣畚,擔運磚石,首尾二周(年),功業始畢」。
顯慶三年(658)移居西明寺,因常為瑣事所擾,遂遷居玉華寺,致力譯經。顯慶五年,始譯《大般若經》。此經梵本計二十萬頌,卷帙浩繁,門徒每請刪節,玄奘頗為謹嚴,不刪一字。至龍朔三年(663)終於譯完這部多達600卷的巨著。此後,玄奘深感身心日衰,及至麟德元年(664),譯出《咒五首》1卷後,遂成絕筆。同年二月逝世。據載,玄奘前後共譯經論75部,總計1335卷。所譯之經,後人均稱為新譯。
主要學說①五種姓說。進一步發揮了印度戒賢一系五種姓說,即把一切眾生劃分為聲聞種姓、緣覺種姓、如來種姓、不定種姓、無種姓。認為根據人的先天素質可以決定修道的結果。玄奘在此總賅印度諸家的學說,對五種姓說作了系統的闡述。②唯識論。玄奘及其學派主張,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人類的自我)皆非獨立存在的,而是由人們的意識變現出來的,即所胃「唯識所變」。最根本的意識稱作「阿賴耶識」,是世界各種事物、現象的一切「種子」,是宇宙的本源。③因明。因明在印度瑜伽學系中就十分發達。世親之後,經過陳那和護法的發展,因明和唯識學說就緊密地結合。玄奘在此基礎上又有新的發展。他在印度提出了「真唯識量」。回國以後,除翻譯了因明的主要著作外,並對因明辯論、論證的性質作了精細的發揮,深化了因明立量的方法,又地立破的理論進行了精細的分析。
玄奘畢生致力於佛教事業,共事跡多見於《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續高僧傳·玄奘傳》。研究玄奘一派學說的重要著作,除《成唯識論》外,有「唯識三大部」,即窺基的《成唯識論述記》、慧沼《成唯識論了義燈》、智周《成唯識論演秘》。
玄奘所撰的《大唐西域記》,為研究印度、尼泊爾、巴基斯坦、孟加拉國以及中亞等地古代歷史地理之重要資料。歷代民間廣泛流傳其故事,如元吳昌齡《唐三藏西天取經》雜劇,明吳承恩《西遊記》小說等,均由其事跡衍生。
弟子玄奘之學,博大精深。一時碩彥,俱集門下。神昉、嘉尚、普光、窺基,號稱奘門四哲,皆為法相之大家;普光、法寶、神泰,則稱俱舍三大家;窺基、神泰、順憬又為因明巨匠;新羅高僧圓測,為玄奘神足,新羅元曉,為華嚴大家;西域利涉,為護法名僧;南山道宣為之證義,乃律學宗師;玄應,義學名家;東塔懷素,後為新疏之主。
玄奘死於唐高宗麟德元年(664,《舊唐書》本傳作顯慶六年,661),葬於長安興教寺(在今西安市南郊)。生平事跡見慧立、彥悰撰《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由於他的取經活動受人欽佩,使他後來逐漸變為神話中的人物。唐中葉就有關於他的傳說,宋代出現《大唐三藏取經詩話》,明代又有《西遊記》,使唐僧在中國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玄奘法師故事二則
一提起玄奘法師,一般人們都會想到《西遊記》中那位膽怯懦弱、人妖不分、是非難辨的糊塗和尚。其實這僅僅是作者的虛構,就歷史上真實的玄奘而言,對其形象未免過於歪曲。史實記載的玄奘法師,不僅精通佛法,虔心求學,而且膽識過人,是位大智大勇的高僧。
一、 大智大勇降逆徒
玄奘離開長安,艱難地跋涉在西域的雪山荒漠中,偶然遇到一名胡人,是個獵戶,名叫石磐陀。當他得知玄奘要遠赴印度求法,心中十分敬仰,發誓要做玄奘的弟子,隨師父前往印度。
但經過十多天的日夜兼程,石磐陀感到前途艱險,九死一生,頓時失去信心,竟產生了殺師叛逃的惡念。一天法師正在打坐,石磐陀抽出鋼刀,向他逼近。見石磐陀目露凶光,玄奘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機。此刻,不論是厲聲斥責,還是乞求饒命,都會激起石磐陀的殺心。於是玄奘靜靜地坐著,閉目不視。見此情景,石磐陀竟不敢下手,徘徊良久終於還刀入鞘。
直到此時,玄奘才開口說:「石磐陀,你為何還不走?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子,你快回家和妻兒團聚吧。」
在玄奘法師的責難下,石磐陀終於慚愧而去。
二、 大度義服婆羅門
玄奘法師經過兩年的艱險旅程,到達印度後,拜在著名的那爛陀寺百歲高僧戒賢法師門下,刻苦參研佛法,數年間精通了經藏、律藏、論藏,因此被尊稱為「三藏法師」。但也因此招來了印度一些僧人的嫉妒。
一天,一名婆羅門僧人自以為學問高深,無人可及,於是在那爛陀寺門前貼出五十條疑難經義,自稱如果任何人能夠破解得其中一條,就立即將自己的頭顱砍下。寺中眾僧不服,紛紛前往觀看,但果真無人破解得出任何一條。眾僧求助於玄奘,玄奘卻淡淡地說:「都是出家人,何必好勇鬥狠呢?」遂一連三日不出寺院。
到了第四天早上,玄奘剛剛走到寺院門前,就被那婆羅門僧扯住。那婆羅門僧罵道:「玄奘,你連一條經義都破解不出,還是滾回大唐去吧!」
玄奘微嘆道:「身為出家人,為何還要出言不遜?這五十條經義,我又怎能不解。「說罷,玄奘隨口講解經義,眾人聽的如同醍醐貫頂,大為欣喜。婆羅門僧面如死灰,為了履行誓言,只得拔劍准備自刎。玄奘制止道:「你捨命求學,實在難得,說過的話何必當真呢?」婆羅門僧拜倒在地,拜玄奘為師。
不久,玄奘聽說那婆羅門僧回講解《論勝》這部經典,於是便請他為自己講解。婆羅門僧驚異地說:「我是弟子,怎敢給師父講經?」玄奘回答:「那部典籍我沒有學過,既然你精通,我就應該向你求教。」
待到那婆羅門僧講解完畢後,玄奘對他說:「以前我是你的師父,現在你給我講經,又是我的師父,咱們還是不以師徒而論,平起平坐地研究佛法吧。」
經此一事,全寺眾僧無不敬佩玄奘的淵博和大度。
生平文件
生平文件
鑒真
過海傳戒的鑒真
鑒真,俗姓淳於氏,揚州江陽縣(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唐中宗嗣聖五年(688年)出生於一個奉佛家庭。父親曾就揚州大雲寺智滿禪師受戒,學習禪門。鑒真 14歲時隨父親入寺參拜,見到高大慈祥的佛像,很受感動,要求父親讓他出家。父親見他年幼志高,便答應了他的請求。恰好這一年武則天下詔讓天下諸州度僧,鑒真便就智滿禪師出家,在大雲寺里當了一名小沙彌。至中宗神龍元年(705年),在著名律師道岸手下受菩薩戒。景龍元年(707年)游學東都洛陽和西京長安,次年三月二十八日於長安實際寺登壇受具足戒,主持受戒的是德高望重的荊州南泉寺弘景律師。
鑒真的菩薩戒師道岸和具足戒師弘景都是律學名僧。尤其是道岸,在江淮一帶大力宣揚道宣開創的南山律宗,終於使一向奉行《十誦律》的江淮地區改行《四分律》。他多次主持結壇受戒之事,被譽為天下400餘州的受戒之主。鑒真在這些律學名僧的影響下,潛心研究三藏,尤其致力於律學的探討。受具足戒後有了正式僧人的身份,也取得了講授學問的資格。經過數年的苦心研討,他精通了道宣的《四分律刪繁補闕行事鈔》、《羯磨疏》、《星處輕重儀》和法礪的《四分律疏》等律學著作,遂於開元元年(713年)開始講授律疏,時年26歲。
不久之後,他回到淮南。道岸律師於開元五年(717年)逝世後,鑒真接替了老師留下的重擔,繼續在江淮地區傳播律學,登壇授戒,為整頓教團弘揚佛法而不遺餘力。30多年中,他一共講律、疏40遍,律鈔70遍,輕重儀及羯磨疏各10遍;又組織發動建寺、造像、開元遮大會供養十方眾僧,縫制袈裟3000領贈送五台山僧,抄寫《一切經》三部,各11000卷。經他剃度得戒的共有4萬餘人,江淮奉持戒律的人,都尊他為授戒大師。
鑒真的名聲遠揚,也傳到正在長安的日本留學僧榮睿、普照耳中。當時,日本國還處在奴隸社會的階段,階級矛盾尖銳,人民生活困苦。寺院享有免賦免役的特權,不堪統治階級橫征暴斂的人民紛紛逃進寺院,或自戒為僧,或連人帶產投靠寺院當僧祗戶。這樣,寺院的勢力不斷擴展,世俗奴隸主的剝削利益則受到損害。代表世俗奴隸主利益的朝廷急欲整頓教團,肅清僧尼偽濫的狀況,但政令屢頒,收效卻很小。於是有人提議要向中國學習,嚴格受戒的條件和程序,立刻得到朝廷的批准,決定派人赴唐朝招聘高僧前來傳戒。榮睿和普照就是肩負著招聘的使命,於日本天平五年(即唐開元二十一年,(733年)隨第十次遣唐使入唐留學的。
榮睿和普照在長安一邊學習,一邊留意物色適宜的招聘對象。最初他們請到了東都大福先寺的道璿律師和婆羅門僧菩提等,乘坐副遣唐使中臣名代的船,先赴日本,擬為傳戒師。後來聽到鑒真的大名,認為是更理想的傳戒者,便決定設法邀鑒真東渡日本傳戒。天寶元年(742年),他們事先請到了長安大安國寺僧道航、澄觀,洛陽僧德清和高麗僧如海,又約在中國留學的日本僧人玄朗、玄法,一齊來到揚州。當時,鑒真正在揚州大明寺為眾僧講律。榮睿和普照至大明寺向鑒真頂禮膜拜,具述來意說:「佛法東流到日本,有寺有僧,卻沒有傳法受戒之人。敝國先前有位聖德太子,曾預言:『200年後,聖教興於日本。』如今200年之期已到,希望和尚東游興化。」鑒真聽了二僧的陳述,覺得他們很有誠心,便答道:「我曾聽說往昔南嶽慧思禪師遷化之後,托生為倭國王子,興隆佛法,濟度眾生。又聽說日本長屋王崇敬佛法,造了千領袈裟,來施此國大德、眾僧;其袈裟緣上綉著四句話說:『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寄諸佛子,共結來緣。』看來日本確是佛法興隆、有緣之國啊。那麼,我的法眾當中,有誰肯應此遠請,到日本國傳授戒法的呢?」堂上濟濟眾僧,對於鑒僧的發問,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一時陷於冷場。過了好一會兒,鑒真的弟子祥彥才打破沉默,答道:「彼國太遠,性命難存,滄海淼漫,百無一至。人身難得,中國難生;進修未備,道果未到。以此之故,眾僧都默然無對。」鑒真一聽,不覺動氣,斬截地說:「我們此去,是為了傳播大法,何惜身命?你們大家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吧!」祥彥連忙說:「如果師傅要去,我也跟著去。」結果道興、道航、如海、澄觀、德清、思托等21僧也都表示願隨鑒真同赴日本。
鑒真見眾多門徒願意追隨自己赴日本傳法,轉怒為喜,於是共同在佛像面前立下宏願,並商議了准備東渡的策略和步驟。鑒於朝廷海防甚嚴,他們決定暫不公開渡海目的,宣稱准備供具往天台山國清寺供養眾僧,在這一幌子下,加緊打造船隻,備辦干糧。榮睿、普照在長安時曾求得宰相李林甫之兄林宗的書信,請他們在揚州任倉曹參軍的侄兒李湊幫助造船,所以造船工作得到了李湊的支持,進展順利。
時值天寶二年(743年),東南沿海海盜橫行,台州(今浙江臨海、黃岩、溫嶺、仙居、天台、寧海、象山等縣地)、溫州(今浙江溫州市及永嘉、樂清、瑞安、平陽、文成、泰順等縣地)、明州(今浙江甬江流域及慈溪、舟山群島等地)海邊都遭受其害,海路堙塞,公私斷行。在此形勢下,鑒真一行的動向,格外引人注目。為了減少阻力,避免誤會,他們亟須加強團結,統一思想,統一行動。為此,道航提議:「今向他國,為傳戒法,人皆高德,行業肅清。如海等人學道未久,是否可以暫留國內,不預此行?」
如海聽了道航的話,憤怒異常,當即裹頭入州,上采訪使衙門誣告道:「有僧道航造舟入海,與海盜勾結。總共若幹人,已備好乾糧,分布在既濟、開元、大明寺,又有100名海盜已經入城。」采訪使得報,即發兵搜捕鑒真一行。經過推問,證明鑒真等清白無辜,但所造舟船被沒收入官,日本僧人被囚禁了四個月,奉旨送還本國。玄朗、玄法就此回國去了,榮睿、普照不願官送,留了下來。如海因誣告之罪,被斷還俗,決杖60,送還新羅。但第一次東渡的計劃,終究是被他破壞了。
榮睿、普照兩僧矢志不移,經此磨難,毫不氣餒,輾轉找到鑒真,商量再次東渡之事。鑒真安慰他們說:「不用發愁,等到合適時機,必遂本願。」並拿出上好官幣 80貫錢,買到嶺南道采訪使劉巨鱗的軍船一隻,雇得水手等18人,又采辦了各種食物、用具、經卷、佛像、法物、香料、衣物,備足錢帛,攜帶僧祥彥、道興、德清、思托等,連同榮睿共17人,玉匠、畫師和其他各類工匠85人,於天寶二年十二月再度揚帆東下。但船剛出長江口即被颶風擊破,只得上岸修理船隻,一個月後第三次東渡,又因航程中風浪險惡,航道艱危,船被打破,歷盡苦辛,飄泊至明州,被明州太守安置於鄮縣(今浙江寧波)阿育王寺歇息。
天寶三載,鑒真先後應越州(轄境相當今浙江浦陽江流域大部分、曹娥江流域及餘姚縣地,治所在今紹興)、杭州、湖州(治所在今浙江吳興)、宣州(治所在今安徽宣城)僧眾之請,往各地巡遊、開講、授戒,最後還至鄮縣阿育王寺。越州僧人得知鑒真欲往日本國,為了留住鑒真,便向州官告發說:「日本國僧榮睿誘大和上欲往日本國。」致使榮睿再次被捕,械送京城,途經杭州時詐稱病死,才得脫身。
榮睿、普照二人為了求法,前後所歷艱難難以形容,然而堅固之志,毫無退悔。鑒真深受感動,也一往無前地要實現東渡傳戒的願望。因此又遣僧法進和兩位侍從,攜帶錢帛往福州買船,並采購糧食雜物,作第四次東渡的准備。自身則率祥彥、榮睿、普照、思托等30餘人,翻山越嶺,餐風宿露,從陸路向福州進發。但在台州始豐縣境,被江東道采訪使派人追及,護送回揚州。原來鑒真的弟子靈佑和其他一些僧人,擔心鑒真渡海遇到不測,具公文向官府報告了鑒真一行的動向,故使此次東渡計劃又告夭折。
天寶七載春,榮睿、普照兩僧從安徽來到揚州,與鑒真籌劃第五次東渡事宜。此次東渡同行者有僧祥彥、神侖、光演、德清、榮睿、普照、思托等14人,水手18 人,六月二十七日從揚州崇福寺出發,經瓜州運河入海向南。一路上風急浪高,水米斷絕,九死一生,飄泊至振州(今海南崖縣)地界始得靠岸。這樣,第五次航海又失敗了。鑒真等受到當地地方官的供養,在各地做了些佛事,便被資送回揚州。歸途中,日僧榮睿和鑒真的高足弟子祥彥先後逝世,鑒真的精神受到很大打擊,加上不適應海南炎熱的氣候,患了眼病,視力大受損害。
天寶十二載(753年)農歷十月十五日,日本國遣唐使藤原清河,副使大伴右麿和吉備真備,以及留學中國多年已任中國秘書監兼衛尉卿的阿倍仲麻呂,來到揚州延光寺拜訪鑒真。他們告訴鑒真,日本遣唐使已正式向唐玄宗奏請讓鑒真到日本傳戒,但被玄宗拒絕了。鑒於這種情況,請鑒真自己決定是否隨遣唐使的船隻東渡日本。此時鑒真已有66歲高齡,眼睛又不好,而唐朝官府對於私自過關出國又有明文禁止,但鑒真堅持渡海傳法的初衷,不顧千難萬阻,欣然允諾隨遣唐使船赴日本。經過一番安排,鑒真和尚終於在十月十九日離開了揚州龍興寺,踏上了第六次征程;並於十一月十六日乘上日本遣唐副使大伴的船,從揚子江口駛向日本。此次隨鑒真同行的有弟子思托等14人,還有尼僧智首等3人,以及幾位居士:揚州的潘仙童,西域人安如寶,東南亞人軍法力,越南人善聽等,總共24人。攜帶的物品除各種佛像、菩薩像、舍利、經卷、律典、幡幢之外,還有各種金、玉器皿、飾物、王羲之、王獻之等著名書法家的字帖等。
十二月二十日,鑒真所乘之船到達鹿兒島秋目浦,正式踏上了日本國土,實現了鑒真12年來的心願。次年二月四日,鑒真經過日本太宰府、大阪而到達了當時日本的首都奈良。所到之處,都受到統治者和道俗群眾的隆重歡迎和熱情招待。在奈良,他被迎入東大寺安置。日本國王下詔慰勞鑒真,並授予鑒真傳燈大法師之位,宣布「自今已後,授戒傳律,一任和尚。」
同年四月,鑒真初於東大寺盧舍那殿前立戒壇,登壇為日本聖武上皇、光明太後、孝謙天皇等授菩薩戒。不久又為沙彌澄修等400多人受戒。已受過戒的日僧靈福等80多人也紛紛舍舊戒,重新從鑒真受戒。這年九月,東大寺戒壇院成立,由鑒真擔任戒和尚,為眾僧受具足戒。
翌年五月,日本朝廷任命鑒真為大僧都,規定日本僧徒非經其授戒不予承認。但不久日本統治者就發生了矛盾,原來日本最高統治者尊崇鑒真的目的是希望通過他把僧尼直接控制起來,而鑒真弘法的指導思想卻是想讓佛法得到更廣泛的流傳。因此在聖武天皇死後不久,日廷就托詞免去了鑒真大僧都之任,尊之為大和尚。從此鑒真擺脫了綱統眾僧的行政事務,專事教化僧尼之職。為了排除干擾,他利用日本朝廷施給自己的田園,自立一所唐律招提,從東大寺遷住此地,大事傳律弘道。在他和他的弟子思托、如寶等的慘淡經營下,日後唐律招提被收為官寺,成為日本律宗的祖廟。而鑒真本人則成為日本律宗的開山祖師。
鑒真除了在日本開創了南山律宗外,對於日後日本佛教界的兩大流派天台宗和真言密宗的創立也很有貢獻。他東渡時所攜經疏中有不少是屬於天台和真言兩宗的。日本天台宗的開創者最澄,真言密宗之祖弘法在年輕時都受過鑒真遺澤,他們在事後的追述中還不斷感懷這遺德。
鑒真對於日本佛典的整理也有傑出貢獻。在鑒真到來之前,日本寺院中所用的經典,都是從朝鮮半島傳入,只憑口口相承而傳襲下來,所以各本間歧異和錯誤很多。鑒真一行到達後,日本政府就把校正經疏中的錯誤一事,委給他們。經過鑒真及其弟子們的辛勤努力,這些經卷大都得到了訂正。
此外,鑒真對於日本的醫葯學、書法、建築、雕塑、美術等方面的發展都有巨大促進作用。傳說他曾用鼻嗅的方法,把正倉院所藏葯物一一加以辨證,並說明它的用途,著有《鑒上人秘方》一書傳世。江戶時期以前,日本的葯商一直把他當作醫葯之祖奉祀。鑒真攜至日本的二王真跡法帖,及帶有能寫一手漂亮王體書法的弟子,對以後日本書法界流行王書有極大關系。鑒真攜來的乾漆夾紵像,及其弟子技工們指導下完成的唐招提寺木雕群,可以說是日本雕刻史上的起點。其弟子設計的唐招提寺建築和西大寺佛塔,則在日本的建築史上值得大書一筆。現代日本學者推崇鑒真是一位站在奈良文化最高峰的人,同時也是替以後平安文化開道的人,是恰如其分的。日本天平寶宗七年(唐廣德元年,763年)五月六日,鑒真於所住唐招提寺宿房結跏趺坐,安然寂化,享年76歲。他的一生對中日兩國人民友好和文化交流作出了重要貢獻,他為了崇高的理想而六次東渡,捨生忘死、堅忍不拔的精神,將永遠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寶貴財富。
6. 釋迦摩尼是佛教大佛,他一生講了多少部經
釋迦牟尼佛講經共49年,談經三百餘會。
分為五個時期:一、華嚴,二、阿含,三、方等,四、般若,五、法華。
至於字數,有不完全統計:
楞嚴經有7萬4千多
法華經有10萬5千
華嚴經有65萬
般若經2億多
大般涅槃經37萬5千9百
(6)道宣律師生平事跡擴展閱讀:
釋迦牟尼佛的生平事跡
1·出家前
佛陀時代,印度北部有十六國,基本上都是君主制。此外還有若干獨立或半獨立的小國,釋迦族統治的迦毗羅衛就是其中之一。
它臣屬於憍薩羅國,位於今天尼泊爾境內,接近印度邊界。釋迦族從事以稻作為主的農業。當時釋迦族的政治體制,有學者認為是貴族共和制,即由少數統治者協商進行統治;另有學者認為釋迦族實行的是專制的少數寡頭政治。
釋迦牟尼的父親凈飯王是釋迦族的首長之一;母親是摩耶夫人,她欲返回故鄉天臂城待產,在藍毗尼園產下佛陀。相對晚期的佛典編者對此添加戲劇性描寫:
摩耶夫人懷孕前夢見白象入胎; 她在藍毗尼園的無憂樹下,是站著生下佛陀的;[18]阿含經更說佛是從摩耶右脅生出的;相士阿私陀聽聞太子出生,進宮預言太子將會成佛,而他等不到這一天,所以悲喜交加。
摩耶夫人在他誕生七天後去世,他由凈飯王的續妃波闍波提撫育(大乘佛教傳此人是佛的姨母;另說由乳母撫養)。七歲開始接受學業培養,包括吠陀和五明學藝,以及兵法和武術等。十六歲娶天臂城主之女耶輸陀羅為妃(另說有三夫人 ),生有一子名羅睺羅。
在一部早期經典中,他自述青年時期生活奢侈,極盡聲色娛樂,有暖、涼、雨三時宮殿輪換居住。 這是當時貴族階層無論武士或商人習以為常的奢侈情況。但他因深深困擾於生死問題而出家。
2·釋迦牟尼出家的原因
國族形勢的影響:在當時十六國爭霸的時代,釋迦族的迦毗羅衛國(東方剎帝利)臣屬於憍薩羅國(西方婆羅門勢力),釋迦族不斷受到強鄰的侵略威脅,地位十分脆弱。作為沒落部族的王子,面對國族暗淡前景,他有意為迦毗羅衛爭取思想權威的地位,從而鞏固剎帝利的統治。
沙門思潮的影響:當時的印度,在重解脫的宗教風氣下,對哲學和思想的追求相當普遍。出現以不同形式出家的沙門,這是婆羅門的對立面。深居於森林茂密之處進行沉思,是印度的傳統。這淵源於稍早於《奧義書》的《森林書》時代,到佛陀時代已成為印度上層階級的一種風氣。
成長環境與個性:幼年喪母的他,在年少時便具有強烈的內省傾向和敏銳的感受力。傳說他在隨父外出農耕祭典時,獨自在樹下坐禪,達到初禪之境;他見蟲子被農夫掘起,又被飛鳥啄食,痛感眾生相殘。
這種對世間諸苦的深沉思考,即使在結婚生子後也沒有消除。所謂「四門游觀」事件:他出城分別見到老人、病人、死人,當最後看到出家沙門時便決定出家,一般認為這是釋迦牟尼出家動機的象徵性說法。
3·覓道的經過
出家到摩揭陀國:佛陀29歲出家(或19歲、25歲)。他在某天中夜離城,行至阿那瑪河畔,剃去須發並去除飾物。然後南行至當時印度新文化中心地摩竭陀國,這里群集眾多新型思想家。
據載他在首都王舍城托缽時引起了頻婆娑羅王的注意,國王勸他放棄出家並交給他一支軍隊,他拒絕了。剃發和托缽是當時出家沙門的風尚,表示與婆羅門的對立。
禪修:他從學阿羅陀迦蘭,達到「無所有處定」。阿羅陀希望他留下,但他因為不滿足於此而退出;又從學郁陀蘭弗,達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處定」,即泯「想」和「非想」的差別,住於「平等寂靜」的知見,感到心似乎與「不動的真理」合一。但這仍然無法解決問題,他還是離開了。
瑜伽禪定是印度東方哲學的具體形式,到釋迦時代則十分流行。這里的「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包含在原始佛教教理的「四無色定」中。佛教在禪定上安立智慧,表示只修定並無法契合真理。禪定雖是心的鍛煉,但出定後又回到動搖不停的心,所以禪定自身是盲目的。
苦行:釋迦牟尼苦行處是尼連禪河畔[41]的優婁頻羅聚落。苦行流行於各時代,主張折磨不凈的肉體達到解脫,受出家人普遍崇敬。佛以六年時間深入極端苦行,摧殘自己的身心,竟使其他苦行者以為他將喪命。
最終他認為苦行無益,因無法達到覺悟與涅槃,所以放棄。他回憶起小時候在樹下的初禪體驗,認為這可能有所幫助。他在尼連禪河沐浴,接受了牧女蘇耶妲的乳糜之供。憍陳如等五隨從因此厭棄他。這成為佛後來表達佛教立場的開端,即佛教的教義不提倡無意義的苦行。
4·證覺成道
他通過正常飲食恢復了體力,來到距苦行處不遠的伽耶城,不久後開悟成為「佛陀」。此時他35歲(或31歲)。據上座部所說,成道前,當他努力調伏自心,七年來圍困他的「魔」在此時「現形」。
其「十魔軍」有:色慾;不樂梵行;飢渴;貪愛;懶惰昏沉;恐懼;疑惑;毀損執著;獲取奉承、榮譽與非正名聲;貢高我慢。諸天無法戰勝「魔軍」,也曾有修行者投降。他以「慧」戰勝「魔軍」。
關於釋迦牟尼覺悟的內容,《阿含經》中的說法竟有十五種之多, 較有代表性和影響力的,或說由四諦而悟;或由十二因緣而悟;或四禪中得三明而悟。作為完整系統化的四諦和十二因緣,或不視為成道內觀的原形;成道所悟之「法」,以及三明的內容,都是關於緣起和寂滅的學說。
佛陀開悟後享受於法樂中。他感到其學說尚不能被接受和理解,有不願說法的心理。 據上座部說,梵天王得知佛不願說法,感覺事態嚴重而下凡勸請,他保證世間將會有人能夠理解佛法,佛最後同意說法。此處以婆羅門教的上帝勸請佛陀,意將佛教地位抬高到神教之上。
7. 見月律師的生平
讀體見月律師,俗姓許,名沖霄。雲南楚雄人。生於明代萬曆十九年(1602)。在他剛滿十四歲那年,父母不幸相繼去世。伯父遂將他與小弟一同收養。
見月師年輕時擅長繪畫,特別喜歡畫觀音像,因此而小有名氣,人稱小吳道子。
二十五歲那年,他往金沙江一帶游覽,偶遇舊友-浪穹縣文學士蕭闇初。受蕭友邀請而住其家一年多。
一天,他正同幾位好友相聚蕭家花園內飲酒賞花,談笑間忽接家書,知伯父已於古稀之年逝世。頓時神驚酒醒,淚如泉涌。他本來一向不信佛、道,此刻卻突然生起要出家修行之念。當場即對眾友說:「我這個不孝子,父母恩未報,伯父恩未酬,大逆之罪難逃。決定出家懺罪報恩。今天就與各位告別。」眾友聞此言均愕然。好友蕭闇初說:「你一天不能無酒,怎能出家茹素。如果真要出家,也不須到別處,我即將此園奉施。」楊紹光友也說:「蕭兄既施園,你的日常生活所需都包在我身上,並送一個家童侍候你。」見月師很感激二位好友的成全,從此就安頓在蕭家園中辭友修行。
一天,他往二十里外的一座道觀拜訪,見香案上供有《皇經》一部。即向老道士求請回園中奉讀。老道說:「你又不是道士,怎可以擅言請經?」聽老道如此說,見月師毫不猶豫地脫下俗服,換上道袍。老道贊賞地說:「看來你是真出家,可以請經回去。」
見月師將《皇經》請回後,供奉禮拜。並自取名「真元」,號「還極」……這一年的臘月三十日,見月師書玉皇牌位供養,至誠稱號禮拜直到半夜,終於神倦。不知不覺伏地跪眠,夢見萬里無雲的藍天,一輪紅日高照。他獨自走到一大佛寺,只見殿台高廣,紅牆環圍,寺中松柏蒼翠,寺旁有一扇門,可以見到無數圓頂方袍僧人跏趺而坐。他歡喜欲進,只恨門坎太高不能跨入,再三努力,忽然超越而進。奇怪的是一進此門後,自己已是僧人形象。僧眾前面有一身著紅色袈裟的老僧坐高台上,向他微笑示意上前。於是急步趨前,老僧持佛經一卷說:「你為眾僧講。」他接經後即對眾僧宣講……。忽然驚醒,渾身流汗。回憶夢中境界,自思以後定為僧。
從此仍然跪誦《皇經》一日,禮拜懺罪一周以作恆課。每次迴向時,無不悲咽含淚,難以自持……凡有來園中隨喜者,見他從前俗氣頓消,真實修行不懈,都贊嘆不已。受其感召,有的人發願長素,有的立意脫俗修行。方圓百里之內,無人不知蕭園還極道人。
距浪穹縣城八十里外的三營鎮有一佛寺——大覺寺。崇禎三年春開始啟建龍華會,見月師也前往隨喜。住持僧雲關師以及各會首一致懇請他主壇。見月師再三推辭,無奈眾意難違,只得勉力承當。他提議此大會必以齋僧為首務。為籌辦齋糧,見月師親自與本地護法一道遍遊街巷募化,勸請善信共成善事。一天時間即籌集銀錢三百多兩,米五百多石,接著又搭建茅房數十間,以備遠道者歇息。在此期間每日赴齋的雲水僧、道不下千人 ,孤寡男女、乞丐窮人等數百人。有凡俗大眾赴齋時,他都開示眾人禮敬三寶、深信因果、培福修善之理。聽聞者皆信受奉行。人們都稱贊這是當地自古以來所未曾有之盛事。
會期即將結束時,各會首、執事私下商議要置備禮物酬謝見月師(還極道人)。他得知此消息,在大會圓滿的前一日,天亮以前即不辭而別,悄然返回浪穹縣城蕭家園中。
第二年的七月,浪穹縣大寺主僧妙宗相約見月師及好友蕭闇 初同朝雞足山。八月十五到山上,宿寂光寺。他們聽說獅子岩有大力、白雲兩位老和尚精修凈業,三十年未下山。於是三人穿松林繞山徑入谷登崖。到和尚靜室後,見月師立即禮拜哀求兩位和尚為自己披剃為僧。大力和尚詳細問緣由後,同意披剃。白雲和尚說:「我觀此人終成大器,但恐怕出家容易則持戒不堅,因此須沿門乞化,折其我慢,驗其心志,化得衣缽,再來登山披剃。」見月師聞此言後,含淚對和尚說:「弟子一一遵依所言。但登山一番,不忍空回,求和尚賜一法名,雖未剃發,先作一心僧。」大力和尚破顏微笑,賜法名「書瓊」。
下雞足山後,同月峰僧結伴而行。半個月後到落馬鎮,宿西山放光寺。此地人樂善好施,與他們甚為投緣,不久即化得衣缽、齋資等,見月師打算立刻返雞足山披剃。不料,當地善信再三挽留,一時難以脫身。半個月後,本省的亮如老法師赴永昌府講經結束經過此地,宿東山大覺寺。見月師與月峰商議,想請亮如法師剃發並隨侍參學,又恐怕有違雞足山本願,失信於兩位老和尚。月峰師說:「亮如法師是寂光法脈,你的法名也屬寂光宗派,請亮如師披剃,叵論法脈仍是大力老和尚之孫系,不為失信。此事無須再猶豫。」
聽月峰如此說,見月師心意已定,立刻與月峰師登東山大覺寺求披剃。到寺第二天早晨,見月師焚香懇切哀求亮如老法師。法師笑答:「我昨夜夢一僧,身著袈裟,隨眾無數。他對我說,發長求剃,今天有此因緣。你日後可以助我弘法利生,就取名為『讀體』,號『紹如』」。十月初五,見月師受亮如老法師披剃,從此正式舍道為僧。 見月師受披剃後即隨侍亮如法師赴各地講經弘法。一天,有幾位初出家的僧人到寺聽經,舉止儀態,俗不可耐。亮如法師勸誡說:「出家必先受沙彌十戒,再受比丘戒。具足威儀,乃名為僧。如不受比丘戒,威儀不具,不名為僧,反有辱佛門。」見月師聽了老法師這番話,有所觸動。當場跪拜,請亮如法師授比丘戒。亮如法師說:「我是法師,授戒需請律師。如今三昧老和尚專弘戒律,現在江南一帶。」見月師聽了亮如老法師的話,即刻決定去江南受戒,並沿途參學。
明崇禎六年四月初八下午,見月師與同伴覺心、成拙等離開棲雲庵,開始行腳。走了近一個月後,故鄉歷歷在望。夜宿金蟾寺,見月師思緒翻滾,不能成眠,思雙親生前未能盡孝,伯父未能服喪,拋撇小弟在家已七年,如今行腳離家,也許便是永別。想到此不禁淚如雨下……轉念又想,若以親情難舍,日後必墮業網。既已出家,當以修行功德,迴向拔濟,方為真報親恩。天明後,他遙向家鄉及祖塋方向跪地叩頭,哽咽心酸,足軟難行。勉強走到廣通縣。
幾天後,到曲靖府,在一古寺掛單。見月師對同行說:「我們此行不是尋常遊方,只觀外境,不務正修。應置羅漢燈一架,每晚輪流當值,飯罷點燈,眾人圍燈而坐,隨各所學修行,至中夜放參。以此作為行腳的定規。」大家都贊同。
第二天出雲南進入貴州地界,到普安洲,翻越關索嶺,過盤江。以後的山路漸崎嶇、上下險峻,突然又遇大雨,山澗急流傾瀉而下,山路盡成溝渠。雨水從頭淋下腳底,又兼狂風撲面,大家只得兩腳橫行移步。不時解開衣帶,如開堤放水一般,不久人人均感寒透肌骨。見月師勉勵大家:「古人參學,捨身求法,不以為苦。我們今天切莫因此雨而退心,將來也好向人說行腳……。」眾人大笑,繼續冒雨前行。
到大願寺休息幾天後,第二天往安庄。土路砂石凹凸不平,盤旋彎轉。幾天下來,見月師的鞋底洞穿、脫落。只得赤腳而行。天黑歇息時,雙足腫痛,如火炙錐刺。第二天早上,仍然勉強行走,開始腳不能沾地,漸漸只好柱杖跛行,又走五六里後,不知有足,亦不覺得疼,中途又無歇處,至晚上已走過五十多里。
十月初,到湖南武岡州,宿止水庵過冬。第二年正月初五,和宜法師於梁家庵開講《楞嚴經》。見月師一行即往聽講,至四月初一圓滿。
半月後,見月師一行進入江西省,走德安縣,到廬山。一天,行至萬松庵,天色已晚,叩門借單,寺僧拒不開門。無奈,見路旁有一塊大石,下面虛空有丈余寬。幾人便擠進石下坐。片刻,寺僧開門出來驅趕,眾人只嘆與此僧無緣,各自閉目默坐……第二天東方破曉幾人隨路而行,到豆葉坪用早餐,黃昏時到東林寺掛單。進雲水堂,只見草深數丈,牆頹瓦脫,窗牖無遮,無法安歇。中間有一無梁殿,眾人入內禮佛後,掃除清潔,置蒲團於佛座兩側,打算念佛一夜,也不枉到此古蓮社一回。這時,本寺當家僧出來對眾人厲聲訶責說:「不告執事,私自移殿,不容許在此寺歇息。」眾人被驅至山門,遇一老僧留下他們吃飯、住宿。不想當家僧又來責備老僧,並用水潑濕地面,使他們不能坐卧。無法,眾人只得謝過老僧而出。見月師對同伴們說:「也許我們過去世與當家僧種下不如意因,今當還報。他這是在成就我們的忍辱行,應對他作善知識想,切莫起怨恨心。」大家邊說邊找歇處,最後在一處古墓邊以蒲團置地,靜坐一夜。
幾天後,至太平府,聽說融悟法師在青山講《法華經》。大家歡喜踴躍,行至青山聽經。聽經後,重新上路。初十日上午到達南京城,至大佛庵掛單。寺主告知本城興善寺當家是雲南人。第二天中午見月師一行往興善寺,見僧眾所食皆為蟲蛀米,少鹽無油。而當家僧徒眷處卻都是新米,時令蔬菜。有一位當家僧的徒弟,聽見他們幾人雲南口音,晚上便到雲水堂認同鄉。見月師回答:「我們是貴州人。」再不與此僧答話。過後,見月師對同行說:「我們萬里而來宜依止有道德善知識,如此不為眾者,寧甘淡薄,不可親近。」寒冬將臨,不便行腳。但當地規矩兩人以上均不予掛單,眾同伴只好分散於各寺。見月師上華山,於廚下安單。平時洗碗擔水助廚,空閑學經咒。
廚下典座號「瞭然」,每次做飯時都私自留下一些。一天,見月師背咒以後回廚下,典座專留一碗米飯請他吃,見月師問:「大眾都吃粥,此飯何來?」典座大怒說:「我好意留給你,反來質問我!」見月師說:「大丈夫豈能用不明之食」。說罷,起身出外,不回廚下。
見月師下華山後,於途中巧遇成拙師。二人同行,三月初一至長城口,過龍泉關,到五台山塔院寺掛單。在塔院寺,見月師除上殿佛事外,專心閱《楞嚴義海》。成拙師自願挑水、做雜活,閑時專讀《法華經》。在此期間二人口無雜語,足不散行,每天讀經至深夜。一天,見月師對成拙說:「我倆每晚讀經至深夜,影響他人睡眠,不如到大殿琉璃燈下,既安靜又不擾人。」於是二人從此於大殿讀經。五台山的春秋季仍寒冷,更何況是冬夜。二人僅穿單衣,手捧經卷,站立燈下,用功時忘乎所以,到夜深掩卷休息時,手指不能曲,腳冷硬不能移,通身戰抖,寒徹肺腑。盡管如此,二人行願反而更堅。
第二年四月初八,見月師離五台山。七月十九到保定府羅睺寺住宿,午後與同行六人往一樹林散步,忽被蜂擁而至的難民及亂兵沖散。最後只有覺心師相隨。二人不能再回宿處,只得向南疾行。一天,歇在一處荒墳古樹下,二人又飢又累,無住家投宿。見月師對覺心說:「自雲南出發至今往返兩萬多里,徒勞跋涉,志願未成,想當初披剃師賜我法號『紹如』,以紹興如來大業相勉,而今一事無成,慚愧至極。我的法名『讀體』乃讀教而明法身理體之意,如因指見月。我今天決定將『紹如』法號改為『見月』……。
九月初,二人到江南瓜洲,又渡江到達甘露寺,受到當家平素師熱情接待,並為二人置辦衣單。第二年元旦後,二人離甘露寺往天童參禪,平素師為二人置辦行李外,又贈路費銀兩。
二月初三,兩人到丹陽縣橋頭搭渡船時,行李被人偷走。到海會寺後,聽兩位遊方僧說,三昧老和尚已出北京,受丹徒縣海潮庵之請,於該寺二月初八起期授戒。二人聽後大喜,次日早晨即返海潮庵。到庵後才知道,兩人所攜路費二兩五錢銀只夠一人受戒的衣缽費用。於是,決定見月師去受戒,覺心師入行堂寮。
新戒堂引禮師號「耳圓」,他對見月師既無行李又不請律本學習,只是終日默坐,很不滿意。因此,凡有後來求戒者入堂,都叫見月師靠邊讓位,如此十幾次之多,同戒者都為之抱不平。見月師卻毫無怨言,只作游戲想。到了受戒者輪留背誦《毗尼日用》那一天,引禮師故意將見月的名字列入第一位,不料,見月師在教授師前朗聲背誦,猶瀉瓶水,將《毗尼日用》從頭至尾一字不漏背完。教授師很驚訝地問:「你不讀戒本,每天只是靜坐,怎麼背得如此純熟?」見月師答:「因為無錢請律本,所以只得默坐,靜聽左右戒兄讀,因此記得。」此戒期中,香雪阿闍黎講《梵網經》,四大班首輪流復講。首座師舉薦見月師講,聽講者對見月師的講解均交口稱贊,大和尚與二法師都十分欣喜。大和尚賜予他被褥衣履,並施覺心師衣缽,准許入堂受戒。
受戒後,香雪師叫見月師及同戒去請大和尚改法名,以便常隨侍左右。眾同戒依言,爭先恐後往方丈室,禮拜和尚求改法名。唯獨見月師退居最後。他頂禮大和尚後說:「我因披剃師度方得出家,並蒙他指示離雲南才得以向和尚求受大戒,若無披剃師,既不能出家,也不能受戒為僧,懇請大和尚慈允,仍叫我舊法名,以使我不忘根本。同時弟子也願終身常侍大和尚座前。」大和尚說:「我當初受戒時,諸上座也勸我求律祖改法名,我也是不敢忘本。如今已弘戒三十多年,今天才見到同我存一心者,做善知識惟重行德,不在乎叫什麼名號,允許你仍用舊法名。」
見月師與眾同戒隨侍三昧大和尚往泰興縣毗尼庵弘戒。教授師向大和尚推薦見月師任教誡西堂,總理各堂戒事。見月師白天認真負責總理各堂戒規,晚上專心讀各部律本。有時讀到古奧難解處,無人請問,即禮拜祈禱佛菩薩乞求開解。禮罷小坐片刻,再展卷重讀即豁然開朗,凡有滯礙處皆化解無余。
十月十五日,南京報恩寺開戒,見月師仍任西堂。
第二年四月十五日,三昧大和尚受請住持華山道場,點名由見月師任監院。
崇禎十四年七月,三昧和尚為復興華山道場,決定修建殿堂,將寺門改向。工程繁重,事務雜亂,見月師雖任教授師仍與大眾同勞動,親自卸瓦運磚,以身作則。
弘光元年六月初一,三昧大和尚對侍者說:「初四巳時我取涅盤。」接著命侍者鳴槌集合大眾於方丈室,大和尚鄭重宣布:「華山法席,見月可以繼承。」當場將紫衣、戒本付予見月師。初四,大眾齊聚方丈室,三昧大和尚淋浴後結跏趺坐,在眾人念佛聲中微笑而逝。 見月師接三昧和尚衣缽住持華山後,首先制定了十條規約,對大眾宣布:
第一,鑒於諸方古剎,自立房頭,不擇道品,泛濫剃度。華山為杜絕房頭之患,惟以袈裟法親同居,今後誓不披剃一人。
第二,常見叢林中攢單養老,不肯修行,使各施主、護法譏諷。華山革此陋習,即使老年修行者亦不攢單資,隨緣共住。
第三、華山不安一化主,不散一緣簿,道糧任其自來。
第四、過去諸方長老、方丈獨設小灶、私收禮品,未能與大眾同甘共苦。今後無論何人,三時粥飯隨堂,一切禮品入庫。
第五、諸方堂頭私收供養,待客款項出於常住。今後華山革此弊端,凡是施主一切供養總歸常住所有,不得私用。
第六、今後華山傳戒,來者不需攢單,去者不給化疏。不將傳戒作貿易,淡薄隨時,清凈傳戒。
第七,革除各寮房內聚坐雜談,空消歲月之風氣。若有來客、道友探訪,一律請到客堂相待。
第八、革除過去往俗家吊賀、送禮之風。只要依律行持,相信各方檀越自然諒解。
第九、今後居華山者不論擔任何職,一律出坡勞作,有病則不勉強,到老方可歇息。
第十、華山同修大眾,都應遵佛制,去修飾,不著絲綢,不穿俗服,三衣不離,過午不食,彼此策進。
十條規約一出,大眾各有議論。達照師說「其他各條暫且不論,只是不安化主一條,恐日後有斷糧之虞。」見月師說:「我雖初任方丈,但誓不以諸方熱鬧門庭為例,寧可效仿古人操履模式。」達照師聽此語,嘆息而出。
不幾天,見月師的同戒十幾人紛紛星散下山,舊執事辭職者十有八九。最後僅剩下一百多同志,奮發協助,願與見月師在華山共持戒修行。
順治三年四月初,雖然當地土匪作亂,人心不寧,見月師仍然決定依律結夏安居。五月二十日天亮,匪首張秀峰領一百多人擁入寺院。見月師有理有節與之周旋。幾天後土匪撤離,但以後仍不時來寺騷擾,施主不敢上山送糧,每天僅喝稀粥,少油無鹽,大眾心神不安。見月師對眾人說:「安居才剛剛開始,大家切莫怖退,以後凡有官兵、土匪上山來,由我獨自向前應酬,不勞大眾操心。」聽此言後,人心安定,繼續精修……。
七月十五日自恣日,大眾集聚方丈室,結夏安居圓滿結束。西堂願雲公當場作安居解制詩一首以示慶志。
順治七年,見月師五十歲,當時華山道場日見興盛,諸剎耆宿相敬而臨,四方檀供不募而至。在此順境下,見月師受戒時的尊證覓心師欲爭做方丈。四月十五日早上,見月師鳴鼓集眾於方丈室,並親自去請來覓心師,然後對大眾說:「自古方丈請有德者擔任,我德淺不堪任此位,今對大眾宣布,此山方丈由覓心師任。」說完即將常住銀錢、帳目當場交接清楚。
十七日,見月師到三昧大和尚靈塔前上供拜別,並對眾人說:「律中有遇違緣聽許遷移安居之說,因此我明早往寧國府長生會安居。」第二天早上,副寺履中師送銀三十兩給見月師作路費,見月師笑而不接。履中師說:「這是和尚的香儀,非供眾物。」見月師說:「銀錢我已全部交出,一交俱交,何容分別。」拒不接受,空手下山。
見月師下華山後,山中再不象如法如律道場,大眾陸續下山。不久,庫房空虛,銀錢俱無,糧食僅存數石。後來,當地大護法陳旻昭居士進山禮佛,見此情景,慟哭著對大眾說:「見月和尚離華山後,叢林頓時衰敗至此。我為護法,必先護僧,一定要將和尚接回。」
七月二十一日,陳護法親自趕往宣城寧國府,接見月師回山。第二天覺浪和尚也同諸護法一同來送。到范家場時天已全黑,村民聽說見月師回山,男女老幼紛紛手執火把相送,亮如白日,覺浪和尚大笑:「奇哉!見月公住山感化如此,真是法道大興之兆啊!」
見月師回山後,上山求戒者不斷增加。雖山中生活清苦,大家都不願離開他往。從順治八年開始,每逢冬夏,內外大眾共聚一堂,七天七夜念佛不斷,仍是吃粥結午,七月十五自咨日,依經供 盂蘭盆,隨其所有,普散大眾,以報父母深恩,以此定為常規。
順治九年,江南一帶大旱兼蟲災,田地寸草無生。附近村莊的飢民男女老幼數百人蜂擁上山乞食,眾僧盡量減少自己口糧以救濟。一天中午,上山人數量最多時竟將整座寺院殿堂擠滿。見月師對大家說:「你們今日不得已而登山,都因過去生不信三寶,慳貪不施貧苦,所以感得此苦報。今天我代表眾僧,施予每人三文錢,然後每人再還施我一錢,都要口中念佛,雙手奉施。以此為你們種植供僧福田,將來離貧得福。」大家頻頻點頭,當下佛號聲聲,響徹殿宇。然後,眾僧掃盡倉庫中最後一粒米煮飯施飢民。這樣,常住已無隔夜糧,第二天早上只能燒白開水過堂。到晚上,江寧黃君輔居士及時送米十石上山,方解決困難。
順治十年二月中旬,年近五十的比丘尼心聞師同徒弟共十人從漢陽乘船而來,登華山學戒,乞求安居三月。並供米六十石,銀二十兩。見月師見她們誠意真切,便同意安居。但是,臨設齋日,十比丘尼卻不肯入堂禮拜大僧。見月師對她們說:「你們發心遠道而來學戒,為何不進齋堂禮僧。律制比丘尼縱然百歲,也應當禮初夏比丘。今天你們自大慢僧,非學戒者。」心聞尼師說:「我們在漢陽,往善知識處設齋,方丈皆以客禮相待,並不要求我們禮拜。」見月師說:「他這樣貪圖利養,敗壞法門,凡見有因緣尼,敬如生母,以望更得厚供,是獅子蟲,非真善知識,我們華山道場雖淡薄,寧絕糧斷餐,也不敢違制邀利,今天所設之齋,作常住用,以銀錢還給你們,米在下院,你們擔走。」心聞尼師聞言,面露慍色,接過銀兩,領徒弟從後山而下。三天後,心聞尼師又領徒弟再次上山,一齊跪在方丈室外,悔淚橫流。對見月師懺悔說:「我們過去在漢陽時,一向如此蒙昧,並非故意,自大慢僧,懇請和尚慈悲,接受我們懺悔。從今以後,所有言教,一概遵從不違。」山上眾執事、班首等也同時跪下代求,見月和尚慈悲接受眾尼懺悔 ,安排她們在鹿山莊結界安居,並指定阿闍黎半月後對眾尼教誡。由此,見月師撰集《教誡比丘尼正范》一卷流通。
八月初的一天,後堂會一師閱《般舟三昧經》後對見月師說:「般舟三昧是凈業要宗,最屬難行……」見月師說:「我過去曾在北五台聽善知識開導此法,須不坐卧,立行三月。後來閱藏,知南山道宣律祖常修此三昧,以後行者漸少。我想,只要捨得此一身自然行得。」當即決定修此般舟三昧。從八月二十日開始入方丈室閉關至十一月二十一日出關。兩年之後的秋季,見月師再修般舟三昧三個月。
康熙四年,見月老人六十四歲。這一年夏天撰述《毗尼作持續釋》並刊印流通。另外,尚有《大乘玄義》、《毗尼止持會集》、《黑白布薩》、《傳戒正范》、《僧行軌則》等著述。
康熙十七年年底,見月老人示微疾。第二年正月十三日,老人對弟子說:「不要再送湯葯,我七天後即行。」七天後,即正月二十日,見月老人結跏趺坐,安詳而化。世壽七十八歲,僧臘四十八。荼毗後得五色舍利無數。
——宋名劍《見月律師行履略記》
評價
見月律師是明朝的一代高僧,弘一大師曾雲:「師之一生接人行事,皆威勝於恩。」縱觀師之來歷與常人有所不同,師為法行腳之事跡,可謂是:「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之見證,是再來人也。
見月律師弘戒數十年,戒弟子以數萬計,法嗣亦數十人,近世律宗之重興,至讀體集大成,法席之盛,近古以來未有,在中國佛教史上的地位也較為顯著。
「析義釋文,口若懸河,座下千人,罔不嘆服」——(《中國佛教史》)
8. 道宣的著作
道宣一生,著述宏富。根據內容和寫作的時間,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南山五大部」:
①《四分律刪繁補閑行率鈔》(簡稱《行事鈔》)三卷,另有六或十二卷本
②《四分律刪補隨機羯磨疏》(簡稱《隨機羯磨疏》)四卷,或有分為八卷
③《四分律拾毗尼義鈔》(簡稱《毗尼義鈔》、《要義鈔》)三卷
④《比丘含注戒本疏》(簡稱《含注戒本疏》)四卷
⑤《比丘尼鈔》三卷
圍繞這五部作品,道宣還寫了許多簡明的或專題式的作品。有《比丘戒本》、《比丘尼戒本》,還有《章服儀》、《歸敬儀》、《正行懺悔儀》、《護法儀》、《量處輕重儀》、《凈心觀戒儀》、《關中創立戒壇圖經》,等等。這些作品都是對「五大部」的理論在實踐上的具體說明,形成了一套從理論到實踐的著作體系,從而奠定了中國佛教戒律學的寄基礎。《宋高僧傳》作者贊寧稱贊道宣說:「宣之持律,聲振竺乾,宣之編修,美流天下」。
道宣的著作被傳到日本,如道宣的徒孫鑒真將《行事鈔》等攜帶到日本,引起了日本學者的重視。 完成新律學體系構建後,道宣為了正本澄源和維護佛教的地位,廣泛搜集資料,研究印度佛教流傳華夏的歷史事實,開始了歷史事跡的編纂工作,出了一大批成果,具有很強的資料性和學術性,是了解中國佛教歷史不可或缺的參考書。
以下五部作品為代表:
《釋迦方誌》二卷
《集古今佛道論衡》四卷
《廣弘明集》三十卷,或作四十卷
是繼梁僧祐《弘明集》之後又一部文史資料集,但其內容比僧祐的《弘明集》更為豐富,其中文獻卜作者一百三十多人,全書共分十篇:一、歸正,二,辯惑,三,佛德,四,法義,五、僧行,六、慈濟,七、戒功,八、啟福,九、悔罪,十、統歸。書中不僅集古代一定時期的文獻之大成,而且有道宣自己的敘述、辯論和歷代王臣對佛教興廢等事的記載。
《大唐內典錄》十卷
此是目錄學著作,其中除經律論書名之外,還有許多極其重要的資料。
《續高僧傳》三十卷,或四十卷
本書自梁迄唐貞觀十九年的高僧四百九十二人立傳。在這些傳記中,還附見二百一十五人。其體例、編排和分類,基本上與梁慧皎《高僧傳》相似。《續高僧傳》分科之嚴謹,其文辭之優美,為後世撰寫「高僧傳」一類史籍的僧俗視為典範。
此外還有敘述佛祖傳記的《釋迦氏譜》和《佛化東漸圖贊》、《聖跡現在圖贊》、《京師西明寺錄》等,可惜後三部已經佚失。 主要有四部:
《遺法主持感應》已佚
《神州三寶感通錄》三卷
《感通記》一卷,又名《道宣律師感通錄》、《律師感通傳》、《感天侍傳》
《中天竺舍衛國祗洹寺圖經》二卷
這些都是道宣晚年所作。
道宣為維護佛門的地位也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唐李淵、李世民、李治三代,奉行比較開明政策建立大唐帝國後,為維持統治地位,對日益壯大的佛教採取高壓政策。唐高宗李治時,敕令僧人跪拜君親。為維護佛門的地位與律儀的純粹,道宣率弟子多次與皇權周旋,終於護法成功,迫使高宗收回了敕令。
9. 揚州名人事跡
顧伯逵(1892—1969),號九峰居士、片石齋老人。揚州人。9歲隨出家鎮江金山寺的舅父竺仙學畫,並雲游四方。18歲獨立作畫,兼收石濤、板橋、伯年等名家之長,漸成俊逸灑脫、激情奔放的藝術風格。早先著意畫猴,維妙維肖,自成一絕。兼工人物、山水、花卉、翎毛。偶制燈彩、風箏,亦匠心獨運。新中國建立後,多次在上海、南京及揚州舉辦畫友聯展或個人畫展。1956年,被聘為江蘇省國畫院副畫師,以後任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名譽教授。為江蘇省美協和華東美協會員,揚州市政協常委、人大代表。晚年作品以花鳥山水為主。代表作有《松猴圖》、《松鼠圖》和《三唱雄雞東方紅》等,其中《三唱雄雞東方紅》曾獲華東地區創作獎,被北京人民大會堂選用。
任中敏
任中敏(1897—1991),名訥,以字行,筆名二北、半塘。揚州人。民國年間,先後在揚州、上海、南京、四川等地任教。
1951年,任四川大學文學教授。1978年受聘為中國社會科學院兼職研究員。1980年6月調回故鄉,先後任揚州師范學院詞曲研究室主任、中國古代文化研究所名譽所長。1981年,為中國首批博士生導師。1991年12月13日,病逝於揚州,終年95歲。
任中敏畢生從事教育和學術研究,著述500多萬言。其學術成就主要在詞曲和唐代音樂文藝的研究方面,理清了漢樂府、敦煌歌辭、聲詩、詞、散曲的音樂線索,並橫向梳理了唐代與音樂有關的各門類藝術,創建了相關理論。主要撰著有《敦煌曲初探》、《敦煌歌曲校錄》、《唐戲弄》、《教坊記箋訂》、《優語集》、《唐聲詩》、《郭煌歌辭總編》、《隋唐五代燕樂雜言歌辭集》,其中,《唐戲弄》獲「第一屆全國戲劇理論著作獎」,《隋唐五代燕樂雜言歌辭集》獲「第五屆中國圖書獎」榮譽獎,《唐聲詩》獲「江蘇省首次哲學、社會科學優秀研究成果獎」榮譽獎。1991年,獲國務院頒發的「為發展高等教育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獎,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王萬青
王萬表(1899—1967),揚州人。11歲隨父王必成習崑曲,3年後改學揚州清曲,同時學二胡和琵琶。20歲加入清曲團體「南局」,曾多次與先輩及曲友同台演出。在藝術實踐中,融匯眾空之長,形成王派風格。工窄口,唱旦。嗓音清亮圓潤,吐字清晰有力,行腔豐滿,板眼精確,運氣自然;能熟練運用斷、讓、穿、閃、抑、揚、頓、挫等各種技巧,確切把握曲目主題,深刻表現人物性格與思想感情。所演《黛玉悲秋》等唱段,催人淚下。民國20—24年,上海「大中華」、「百代」、「高亭」等唱片公司為他灌制了《黑牡丹》、《九腔十八調》等唱片,發行全國。
新中國成立後,先後執教於江蘇省戲曲訓練班、江蘇省青年揚劇團。1961年起任莎曲藝團副團長,致力於揚州清曲資料的收集和藝術研究工作。晚年悉心總結近代清曲名家及自己的演唱經驗,寫成《揚州清曲唱念藝術經驗》和,揚州語音》兩文,刊於《揚州戲曲》。1962年,中央音樂學院中國音樂研究所章鳴來揚州,為他錄制了《月兒呀》、《黛玉葬花》等20首唱段,現珍藏於中國音樂研究所。
張玉良
張玉良(1899—1977),揚州人。年幼貧孤,被舅父騙賣入安徽鞠湖青樓,後為蕪湖關監督潘贊化贖出,娶作外室,改稱潘玉良、潘張玉良。民國7年,入劉海粟所辦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習畫。9年赴法,先後入里昂中法大學、巴黎國立美術學院和義大利羅馬美術學院習油畫和雕塑。18年回國,應劉海粟之聘,任上海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系主任兼教授。因世人偏見,終未發聘書。是年,其作品參加「全國首屆美殿」。後在上海先後4次舉辦個人畫展,以《我之家庭》、《瘦西湖之春》等作品轟動畫壇。23年,上海中華書局出版了《潘玉良油畫集》。她繪畫既師承西洋畫法,又采國畫各流派之長,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取得普遍贊譽。終因潘之嫡室不容和世俗偏見,於26年再度赴法,在彌爾畫苑作畫和從事雕塑。曾參加巴黎萬國藝術博覽會,並以「中國畫家潘玉良」名義,在瑞士、義大利、希臘和比利時四國巡迴展出個人畫作。34年,當選為巴黎中國留法藝術學會會長,並獲法國「國家金質獎章」。
1952年,張玉良在劉海粟的協助下,與潘贊化取得通訊聯系,積極籌備歸國。後因潘病逝等故,斷絕歸意,繼續僑居海外,傾全部精力於藝術創作。1958年,在巴黎多爾賽畫廊舉辦美術作品展覽,報刊競相撰文評價。1959年,獲巴黎大學「多爾烈獎」,1966年獲法國「文化教育一級獎章」。後在英國皇家美術學院臨場作畫,在國際畫壇留下深遠的影響。1977年7月,病逝於巴黎,亦葬於此,墓碑上嵌有她本人的浮雕像。她留下2000多件作品,全部捐獻給了祖國。
孫龍父
孫龍父(1917—1979),名瓏,名字行,號赤城居士、弄斧等。祖籍泰州,後居揚州。弱冠之年,其書畫金石即初露頭角。抗日戰爭期間,曾在鎮江、揚州等地鬻金石書畫,多次舉辦個人作品展,名噪一時。揚州解放後,先執教於揚州中學,後任蘇北師范專科學校(今揚州師范學院)教師、副教授。教學之餘,曾與孫家訊、陳達祚等人整理出版了王少堂揚州評話《武松》、《宋江》等。孫龍父書法工真、草、隸、篆,尤以章草名聞海內外,是揚州繼吳熙載之後的又一書壇名師,與林散之、高二適、費新我合稱江蘇「書壇四老」。繪畫擅長人物、花卉,亦間作山水,尤以畫梅著稱。篆刻主漢印,切進黟山派,刀法爽勁,章法平淡中見奇崛,與羅叔子、桑愉合稱為江蘇「印壇三宿」。
10. 凈業寺的價值意義
凈業寺是佛教律宗始祖道宣(596年—667年)的道場,因而成為律宗祖庭。
律,就是戒律。對佛教來說,戒律是修煉之首規;從典籍上說,戒律是經、律、論《三藏》之一;從教義上說,戒律則是戒、定、慧「三學」之首。按照佛教的說法,《經》是佛「說」的;律是佛「制」的。羅漢、菩薩可以造《論》,但不能「說經」,也不能「制律」。所謂「金科玉律,惟佛能制」,當然是一種神話。南北朝之後,出現不少律學名家,道宣是最著名的一個,道宣由於晚年住終南山,因此在律部方面,命名為「南山宗」。《長安古剎提要》載;「律宗之凈業寺,猶相宗之慈恩寺也。因道宣住終南山,又稱為南山宗,今寺為各叢林之冠。」
道宣律師生平「三衣皆佇,一食為菽,行則仗策,座不倚床」,道行盛名遠播西域,唐開元三大士之一金剛智法師亦幕名來長安親近道宣律師,律宗成為唐代佛教的一大宗派。唐代楊州律僧鑒真(688年—763年)於唐天寶十二年(753年)東渡日本傳法,於奈良東大寺設壇傳戒,又創建唐招提寺,成為日本宗律初祖。這樣,凈業寺就成為佛教律宗的發祥地。 道宣作為佛教的史傳學家在凈業寺撰寫了幾部有相當歷史價值的佛教史傳著作:《廣弘明集》、《續高僧傳》、《集古今佛道論衡》、《大唐內典錄》。
《廣弘明集》共三十卷,是繼承、並擴大梁僧祐《弘明集》而作的書。
《續高僧傳》,或稱《唐高僧傳》,共三十卷,道宣認為慧皎《高僧傳》中記載梁代的高僧過少,而需要作補輯的工作,於是經過相當時期的收集資料,寫成《續高僧傳》三十卷。內容從梁代初葉開始,到唐貞觀十九年(645年)止,一百四十四年的期間,共寫正傳三百三十一人,附見一百六十人,即於貞觀十九年完成。在成書後二十年間,陸續有所增補,又成後集《續高僧傳》十卷。
《集古今佛道論衡》共四卷。又稱集古今佛道論衡,收於大正藏第五十二冊。敘述佛、道二教間論爭之事跡。
《大唐內典錄》共十卷,又作《內典錄》,收在《大正藏》第五十五冊。
在前三部書里,收集相當豐富的歷史資料。這些資料,不僅對於研究中國佛教史相當重要,而且,對於研究中國初唐以前中古時期的思想、文化史來說,也有極重要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