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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奔律師

發布時間: 2022-02-11 05:26:40

A. 山西獄中「帝王」牽出93名「保護傘」,服刑相當於住賓館。後來怎樣呢




在監獄里住單間、設小灶、用冰箱、玩電腦、用手機,甚至還有專門儲存東西的倉庫,這些在外人看來不可能發生的事。

辦案人員告訴記者,嗜賭成性的任愛軍在獄中甚至還用電腦參與賭博,涉及賭資上千萬元。在汾陽監獄服刑期間,任愛軍酒後無故毆打同監獄服刑人員王某,因為監獄處理不公,王某自焚,導致全身90%面積燒傷。

任愛軍1988年4月即因傷害他人被公安機關行政處罰。

1994年12月又因參與搶劫、故意傷害、流氓犯罪,被山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6年。

2001年,任愛軍因涉嫌綁架罪被逮捕,2003年因犯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等7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先後在汾陽監獄、晉中監獄、臨汾監獄、曲沃監獄服刑改造。

調查發現,任愛軍服刑期間把減刑用到了極致,基本上是能減必減,且每次都是頂格去減。他申請減刑的方式有兩種:監獄改造獲取積分和重大立功。被判處無期徒刑後,從入獄到出獄,任愛軍有4次常規減刑和兩次重大立功記錄。

任愛軍通過電話等方式,與前妻張天舒等人保持密切聯系,在他服刑期間,張天舒在外到處奔走、籌集資金,協助違規減刑事宜。

律師郝某則通過檢察院有關領導,認識山西省監獄管理局時任分管副局長、負責減刑相關處室的處長,又通過其他老鄉,不斷打招呼。經過關照,任愛軍在監獄里表現糟糕,積分卻多到用不完。

毆打服刑人員王某事件發生後,任愛軍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藉此調換到晉中監獄,並提交了減刑申請,刑期由無期減為18年。按照當時的規定,涉黑涉惡的重刑犯,需要不斷更換監獄關押,這點被任愛軍充分利用,逢換必減。

晉中監獄用汾陽監獄弄虛作假給予任愛軍的獎勵積分,和相關偽造的減刑證明材料,提請將其刑期由無期徒刑減為有期徒刑;臨汾監獄以晉中監獄認定的任愛軍具有重大立功表現為由,提請對罪犯減去有期徒刑3年。

常規減刑不到周期,任愛軍就申請重大立功。2011年,任愛軍檢舉了一起獄外命案。事實上,這起命案在2004年和2007年分別被同監獄的犯人檢舉過,等到任愛軍檢舉時,監獄才將材料轉到公安部門。別人舉報過的事,又成為任愛軍重大立功的理由。

2018年2月,山西省公安廳對外通報,以任愛軍為首的涉嫌黑社會性質組織犯罪團伙,被太原警方再次成功打掉。公安機關在偵查期間共抓獲犯罪嫌疑人42人,繳獲槍支7支及大量管制刀具、電警棍、對講機等作案工具,凍結追繳涉案資金1444.2萬元,查封北京、太原等地房產25套,扣押轎車13輛。

2018年9月,山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和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臨汾市中級人民法院分別作出撤銷被告人任愛軍減刑的刑事裁定,對其恢復執行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2019年,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被告人任愛軍犯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尋釁滋事罪,故意傷害罪,強迫交易罪,非法侵入住宅罪,非法拘禁罪,與先前所判刑罰數罪並罰,決定執行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對其他被告人,根據所犯罪行分別判處有期徒刑15年到2年6個月不等的刑罰。山西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維持原判決。

B. 北京冠領拆遷律師團隊人員專業不

北京冠領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均來自全國一流法學院校,辦理過眾多經典案件。律所與國內一流法學院校保持著深度交流合作,吸引著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中國政法大學等頂尖學府的飽學之士。近期更是與中國政法大學刑事司法學院達成戰略合作,成為中國政法大學實踐基地,並聘請了中國政法大學資深法學專家阮齊林教授、王志遠教授擔任專家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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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廉政風雲》中張家輝的三個謊言,其中一個被視為真理,是怎樣展現錢權世界的

《廉政風雲》並沒有展現什麼精彩的錢權世界,即使有,也是bug百出的一個撲街的鬧劇。而在電影角度上,

《廉政風雲》口碑質量的並不合格,最終也導致了電影票房的撲街。

從現實的角度來出發,這些香港大佬因為過去的輝煌,在行業內就形成一個擅長和固定的舒適圈子,變成了畫地為牢,就值得思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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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急求《威尼斯商人》在法庭的哪一段台詞,非常感謝~~

公爵 安東尼奧有沒有來?
安東尼奧 有,殿下。
公爵 我很為你不快樂;你是來跟一個心如鐵石的對手當庭質對,一個不懂得憐憫、沒有一絲慈悲心的不近人情的惡漢。
安東尼奧 聽說殿下曾經用盡力量勸他不要過為已甚,可是他一味堅執,不肯略作讓步。既然沒有合法的手段可以使我脫離他的怨毒的掌握,我只有用默忍迎受他的憤怒,安心等待著他的殘暴的處置。
公爵 來人,傳那猶太人到庭。
薩拉里諾 他在門口等著;他來了,殿下。
夏洛克上。
公爵 大家讓開些,讓他站在我的面前。夏洛克,人家都以為——我也是這樣想——你不過故意裝出這一副凶惡的姿態,到了最後關頭,就會顯出你的仁慈惻隱來,比你現在這種表面上的殘酷更加出人意料;現在你雖然堅持著照約處罰,一定要從這個不幸的商人身上割下一磅肉來,到了那時候,你不但願意放棄這一種處罰,而且因為受到良心上的感動,說不定還會豁免他一部分的欠款。你看他最近接連遭逢的巨大損失,足以使無論怎樣富有的商人傾家盪產,即使鐵石一樣的心腸,從來不知道人類同情的野蠻人,也不能不對他的境遇發生憐憫。猶太人,我們都在等候你一句溫和的回答。
夏洛克 我的意思已經向殿下告稟過了;我也已經指著我們的聖安息日起誓,一定要照約執行處罰;要是殿下不準許我的請求,那就是蔑視憲章,我要到京城裡去上告,要求撤銷貴邦的特權。您要是問我為什麼不願接受三千塊錢,寧願拿一塊腐爛的臭肉,那我可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回答您,我只能說我歡喜這樣,這是不是一個回答?要是我的屋子裡有了耗子,我高興出一萬塊錢叫人把它們趕掉,誰管得了我?這不是回答了您嗎?有的人不愛看張開嘴的豬,有的人瞧見一頭貓就要發脾氣,還有人聽見人家吹風笛的聲音,就忍不住要小便;因為一個人的感情完全受著喜惡的支配,誰也做不了自己的主。現在我就這樣回答您:為什麼有人受不住一頭張開嘴的豬,有人受不住一頭有益無害的貓,還有人受不住咿咿唔唔的風笛的聲音,這些都是毫無充分的理由的,只是因為天生的癖性,使他們一受到刺激,就會情不自禁地現出醜相來;所以我不能舉什麼理由,也不願舉什麼理由,除了因為我對於安東尼奧抱著久積的仇恨和深刻的反感,所以才會向他進行這一場對於我自己並沒有好處的訴訟。現在您不是已經得到我的回答了嗎?
巴薩尼奧 你這冷酷無情的傢伙,這樣的回答可不能作為你的殘忍的辯解。
夏洛克 我的回答本來不是為了討你的歡喜。
巴薩尼奧 難道人們對於他們所不喜歡的東西,都一定要置之死地嗎?
夏洛克 哪一個人會恨他所不願意殺死的東西?
巴薩尼奧 初次的冒犯,不應該就引為仇恨。
夏洛克 什麼!你願意給毒蛇咬兩次嗎?
安東尼奧 請你想一想,你現在跟這個猶太人講理,就像站在海灘上,叫那大海的怒濤減低它的奔騰的威力,責問豺狼為什麼害母羊為了失去它的羔羊而哀啼,或是叫那山上的松柏,在受到天風吹拂的時候,不要搖頭擺腦,發出謖謖的聲音。要是你能夠叫這個猶太人的心變軟——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它更硬呢?——那麼還有什麼難事不可以做到?所以我請你不用再跟他商量什麼條件,也不用替我想什麼辦法,讓我爽爽快快受到判決,滿足這猶太人的心願吧。
巴薩尼奧 借了你三千塊錢,現在拿六千塊錢還你好不好?
夏洛克 即使這六千塊錢中間的每一塊錢都可以分做六份,每一份都可以變成一塊錢,我也不要它們;我只要照約處罰。
公爵 你這樣一點沒有慈悲之心,將來怎麼能夠希望人家對你慈悲呢?
夏洛克 我又不幹錯事,怕什麼刑罰?你們買了許多奴隸,把他們當作驢狗騾馬一樣看待,叫他們做種種卑賤的工作,因為他們是你們出錢買來的。我可不可以對你們說,讓他們自由,叫他們跟你們的子女結婚?為什麼他們要在重擔之下流著血汗?讓他們的床鋪得跟你們的床同樣柔軟,讓他們的舌頭也嘗嘗你們所吃的東西吧,你們會回答說:「這些奴隸是我們所有的。」所以我也可以回答你們:我向他要求的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價買來的;它是屬於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裡。您要是拒絕了我,那麼你們的法律去見鬼吧!威尼斯城的法令等於一紙空文。我現在等候著判決,請快些回答我,我可不可以拿到這一磅肉?
公爵 我已經差人去請培拉里奧,一位有學問的博士,來替我們審判這件案子;要是他今天不來,我可以有權宣布延期判決。
薩拉里諾 殿下,外面有一個使者剛從帕度亞來,帶著這位博士的書信,等候著殿下的召喚。
公爵 把信拿來給我;叫那使者進來。
巴薩尼奧 高興起來吧,安東尼奧!喂,老兄,不要灰心!這猶太人可以把我的肉、我的血、我的骨頭、我的一切都拿去,可是我決不讓你為了我的緣故流一滴血。
安東尼奧 我是羊群里一頭不中用的病羊,死是我的應分;最軟弱的果子最先落到地上,讓我也就這樣結束了我的一生吧。巴薩尼奧,我只要你活下去,將來替我寫一篇墓誌銘,那你就是做了再好不過的事。
尼莉莎扮律師書記上。
公爵 你是從帕度亞培拉里奧那裡來的嗎?
尼莉莎 是,殿下。培拉里奧叫我向殿下致意。(呈上一信。)
巴薩尼奧 你這樣使勁兒磨著刀干嗎?
夏洛克 從那破產的傢伙身上割下那磅肉來。
葛萊西安諾 狠心的猶太人,你不是在鞋口上磨刀,你這把刀是放在你的心口上磨;無論哪種鐵器,就連劊子手的鋼刀,都趕不上你這刻毒的心腸一半的鋒利。難道什麼懇求都不能打動你嗎?
夏洛克 不能,無論你說得多麼婉轉動聽,都沒有用。
葛萊西安諾 萬惡不赦的狗,看你死後不下地獄!讓你這種東西活在世上,真是公道不生眼睛。你簡直使我的信仰發生搖動,相信起畢達哥拉斯⑩所說畜生的靈魂可以轉生人體的議論來了;你的前生一定是一頭豺狼,因為吃了人給人捉住弔死,它那凶惡的靈魂就從絞架上逃了出來,鑽進了你那老娘的腌臢的胎里,因為你的性情正像豺狼一樣殘暴貪婪。
夏洛克 除非你能夠把我這一張契約上的印章罵掉,否則像你這樣拉開了喉嚨直嚷,不過白白傷了你的肺,何苦來呢?好兄弟,我勸你還是讓你的腦子休息一下吧,免得它損壞了,將來無法收拾。我在這兒要求法律的裁判。
公爵 培拉里奧在這封信上介紹一位年輕有學問的博士出席我們的法庭。他在什麼地方?
尼莉莎 他就在這兒附近等著您的答復,不知道殿下准不準許他進來?
公爵 非常歡迎。來,你們去三四個人,恭恭敬敬領他到這兒來。現在讓我們把培拉里奧的來信當庭宣讀。
書記 (讀)「尊翰到時,鄙人抱疾方劇;適有一青年博士鮑爾薩澤君自羅馬來此,致其慰問,因與詳討猶太人與安東尼奧一案,徧稽群籍,折衷是非,遂懇其為鄙人庖代,以應殿下之召。凡鄙人對此案所具意見,此君已深悉無遺;其學問才識,雖窮極贊辭,亦不足道其萬一,務希勿以其年少而忽之,蓋如此少年老成之士,實鄙人生平所僅見也。倘蒙延納,必能不辱使命。敬祈鈞裁。」
公爵 你們已經聽到了博學的培拉里奧的來信。這兒來的大概就是那位博士了。
鮑西婭扮律師上。
公爵 把您的手給我。足下是從培拉里奧老前輩那兒來的嗎?
鮑西婭 正是,殿下。
公爵 歡迎歡迎;請上坐。您有沒有明了今天我們在這兒審理的這件案子的兩方面的爭點?
鮑西婭 我對於這件案子的詳細情形已經完全知道了。這兒哪一個是那商人,哪一個是猶太人?
公爵 安東尼奧,夏洛克,你們兩人都上來。
鮑西婭 你的名字就叫夏洛克嗎?
夏洛克 夏洛克是我的名字。
鮑西婭 你這場官司打得倒也奇怪,可是按照威尼斯的法律,你的控訴是可以成立的。(向安東尼奧)你的生死現在操在他的手裡,是不是?
安東尼奧 他是這樣說的。
鮑西婭 你承認這借約嗎?
安東尼奧 我承認。
鮑西婭 那麼猶太人應該慈悲一點。
夏洛克 為什麼我應該慈悲一點?把您的理由告訴我。
鮑西婭 慈悲不是出於勉強,它是像甘霖一樣從天上降下塵世;它不但給幸福於受施的人,也同樣給幸福於施與的人;它有超乎一切的無上威力,比皇冠更足以顯出一個帝王的高貴:御杖不過象徵著俗世的威權,使人民對於君上的尊嚴凜然生畏;慈悲的力量卻高出於權力之上,它深藏在帝王的內心,是一種屬於上帝的德性,執法的人倘能把慈悲調劑著公道,人間的權力就和上帝的神力沒有差別。所以,猶太人,雖然你所要求的是公道,可是請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按照公道執行起賞罰來,誰也沒有死後得救的希望;我們既然祈禱著上帝的慈悲,就應該按照祈禱的指點,自己做一些慈悲的事。我說了這一番話,為的是希望你能夠從你的法律的立場上作幾分讓步;可是如果你堅持著原來的要求,那麼威尼斯的法庭是執法無私的,只好把那商人宣判定罪了。
夏洛克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當!我只要求法律允許我照約執行處罰。
鮑西婭 他是不是無力償還這筆借款?
巴薩尼奧 不,我願意替他當庭還清;照原數加倍也可以;要是這樣他還不滿足,那麼我願意簽署契約,還他十倍的數目,拿我的手、我的頭、我的心做抵押;要是這樣還不能使他滿足,那就是存心害人,不顧天理了。請堂上運用權力,把法律稍為變通一下,犯一次小小的錯誤,干一件大大的功德,別讓這個殘忍的惡魔逞他殺人的獸欲。
鮑西婭 那可不行,在威尼斯誰也沒有權力變更既成的法律;要是開了這一個惡例,以後誰都可以借口有例可援,什麼壞事情都可以幹了。這是不行的。
夏洛克 一個但尼爾⑾來做法官了!真的是但尼爾再世!聰明的青年法官啊,我真佩服你!
鮑西婭 請你讓我瞧一瞧那借約。
夏洛克 在這兒,可尊敬的博士;請看吧。
鮑西婭 夏洛克,他們願意出三倍的錢還你呢。
夏洛克 不行,不行,我已經對天發過誓啦,難道我可以讓我的靈魂背上毀誓的罪名嗎?不,把整個兒的威尼斯給我,我都不能答應。
鮑西婭 好,那麼就應該照約處罰;根據法律,這猶太人有權要求從這商人的胸口割下一磅肉來。還是慈悲一點,把三倍原數的錢拿去,讓我撕了這張約吧。
夏洛克 等他按照約中所載條款受罰以後,再撕不遲。您瞧上去像是一個很好的法官;您懂得法律,您講的話也很有道理,不愧是法律界的中流砥柱,所以現在我就用法律的名義,請您立刻進行宣判,憑著我的靈魂起誓,誰也不能用他的口舌改變我的決心。我現在但等著執行原約。
安東尼奧 我也誠心請求堂上從速宣判。
鮑西婭 好,那麼就是這樣:你必須准備讓他的刀子刺進你的胸膛。
夏洛克 啊,尊嚴的法官!好一位優秀的青年!
鮑西婭 因為這約上所訂定的懲罰,對於法律條文的涵義並無抵觸。
夏洛克 很對很對!啊,聰明正直的法官!想不到你瞧上去這樣年輕,見識卻這么老練!
鮑西婭 所以你應該把你的胸膛袒露出來。
夏洛克 對了,「他的胸部」,約上是這么說的;——不是嗎,尊嚴的法官?——「附近心口的所在」,約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鮑西婭 不錯,稱肉的天平有沒有預備好?
夏洛克 我已經帶來了。
鮑西婭 夏洛克,去請一位外科醫生來替他堵住傷口,費用歸你負擔,免得他流血而死。
夏洛克 約上有這樣的規定嗎?
鮑西婭 約上並沒有這樣的規定;可是那又有什麼相干呢?肯做一件好事總是好的。
夏洛克 我找不到;約上沒有這一條。
鮑西婭 商人,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安東尼奧 我沒有多少話要說;我已經准備好了。把你的手給我,巴薩尼奧,再會吧!不要因為我為了你的緣故遭到這種結局而悲傷,因為命運對我已經特別照顧了:她往往讓一個不幸的人在家產盪盡以後繼續活下去,用他凹陷的眼睛和滿是皺紋的額角去挨受貧困的暮年;這一種拖延時日的刑罰,她已經把我豁免了。替我向尊夫人致意,告訴她安東尼奧的結局;對她說我怎樣愛你,又怎樣從容就死;等到你把這一段故事講完以後,再請她判斷一句,巴薩尼奧是不是曾經有過一個真心愛他的朋友。不要因為你將要失去一個朋友而懊恨,替你還債的人是死而無怨的;只要那猶太人的刀刺得深一點,我就可以在一剎那的時間把那筆債完全還清。
巴薩尼奧 安東尼奧,我愛我的妻子,就像我自己的生命一樣;可是我的生命、我的妻子以及整個的世界,在我的眼中都不比你的生命更為貴重;我願意喪失一切,把它們獻給這惡魔做犧牲,來救出你的生命。
鮑西婭 尊夫人要是就在這兒聽見您說這樣話,恐怕不見得會感謝您吧。
葛萊西安諾 我有一個妻子,我可以發誓我是愛她的;可是我希望她馬上歸天,好去求告上帝改變這惡狗一樣的猶太人的心。
尼莉莎 幸虧尊駕在她的背後說這樣的話,否則府上一定要吵得雞犬不寧了。
夏洛克 這些便是相信基督教的丈夫!我有一個女兒,我寧願她嫁給強盜的子孫,不願她嫁給一個基督徒,別再浪費光陰了;請快些兒宣判吧。
鮑西婭 那商人身上的一磅肉是你的;法庭判給你,法律許可你。
夏洛克 公平正直的法官!
鮑西婭 你必須從他的胸前割下這磅肉來;法律許可你,法庭判給你。
夏洛克 博學多才的法官!判得好!來,預備!
鮑西婭 且慢,還有別的話哩。這約上並沒有允許你取他的一滴血,只是寫明著「一磅肉」;所以你可以照約拿一磅肉去,可是在割肉的時候,要是流下一滴基督徒的血,你的土地財產,按照威尼斯的法律,就要全部充公。
葛萊西安諾 啊,公平正直的法官!聽著,猶太人;啊,博學多才的法官!
夏洛克 法律上是這樣說嗎?
鮑西婭 你自己可以去查查明白。既然你要求公道,我就給你公道,而且比你所要求的更地道。
葛萊西安諾 啊,博學多才的法官!聽著,猶太人;好一個博學多才的法官!
夏洛克 那麼我願意接受還款;照約上的數目三倍還我,放了那基督徒。
巴薩尼奧 錢在這兒。
鮑西婭 別忙!這猶太人必須得到絕對的公道。別忙!他除了照約處罰以外,不能接受其他的賠償。
葛萊西安諾 啊,猶太人!一個公平正直的法官,一個博學多才的法官!
鮑西婭 所以你准備著動手割肉吧。不準流一滴血,也不準割得超過或是不足一磅的重量;要是你割下來的肉,比一磅略微輕一點或是重一點,即使相差只有一絲一毫,或者僅僅一根汗毛之微,就要把你抵命,你的財產全部充公。
葛萊西安諾 一個再世的但尼爾,一個但尼爾,猶太人!現在你可掉在我的手裡了,你這異教徒!
鮑西婭 那猶太人為什麼還不動手?
夏洛克 把我的本錢還我,放我去吧。
巴薩尼奧 錢我已經預備好在這兒,你拿去吧。
鮑西婭 他已經當庭拒絕過了;我們現在只能給他公道,讓他履行原約。
葛萊西安諾 好一個但尼爾,一個再世的但尼爾!謝謝你,猶太人,你教會我說這句話。
夏洛克 難道我單單拿回我的本錢都不成嗎?
鮑西婭 猶太人,除了冒著你自己生命的危險割下那一磅肉以外,你不能拿一個錢。
夏洛克 好,那麼魔鬼保佑他去享用吧!我不打這場官司了。
鮑西婭 等一等,猶太人,法律上還有一點牽涉你。威尼斯的法律規定:凡是一個異邦人企圖用直接或間接手段,謀害任何公民,查明確有實據者,他的財產的半數應當歸受害的一方所有,其餘的半數沒入公庫,犯罪者的生命悉聽公爵處置,他人不得過問。你現在剛巧陷入這一條法網,因為根據事實的發展,已經足以證明你確有運用直接間接手段,危害被告生命的企圖,所以你已經遭逢著我剛才所說起的那種危險了。快快跪下來,請公爵開恩吧。
葛萊西安諾 求公爵開恩,讓你自己去尋死吧;可是你的財產現在充了公,一根繩子也買不起啦,所以還是要讓公家破費把你弔死。
公爵 讓你瞧瞧我們基督徒的精神,你雖然沒有向我開口,我自動饒恕了你的死罪。你的財產一半劃歸安東尼奧,還有一半沒入公庫;要是你能夠誠心悔過,也許還可以減處你一筆較輕的罰款。
鮑西婭 這是說沒入公庫的一部分,不是說劃歸安東尼奧的一部分。
夏洛克 不,把我的生命連著財產一起拿了去吧,我不要你們的寬恕。你們拿掉了支撐房子的柱子,就是拆了我的房子;你們奪去了我的養家活命的根本,就是活活要了我的命。
鮑西婭 安東尼奧,你能不能夠給他一點慈悲?
葛萊西安諾 白送給他一根上吊的繩子吧;看在上帝的面上,不要給他別的東西!
安東尼奧 要是殿下和堂上願意從寬發落,免予沒收他的財產的一半,我就十分滿足了;只要他能夠讓我接管他的另外一半的財產,等他死了以後,把它交給最近和他的女兒私奔的那位紳士;可是還要有兩個附帶的條件:第一,他接受了這樣的恩典,必須立刻改信基督教;第二,他必須當庭寫下一張文契,聲明他死了以後,他的全部財產傳給他的女婿羅蘭佐和他的女兒。
公爵 他必須履行這兩個條件,否則我就撤銷剛才所宣布的赦令。
鮑西婭 猶太人,你滿意嗎?你有什麼話說?
夏洛克 我滿意。
鮑西婭 書記,寫下一張授贈產業的文契。
夏洛克 請你們允許我退庭,我身子不大舒服。文契寫好了送到我家裡,我在上面簽名就是了。
公爵 去吧,可是臨時變卦是不成的。
葛萊西安諾 你在受洗禮的時候,可以有兩個教父;要是我做了法官,我一定給你請十二個教父⑿,不是領你去受洗,是送你上絞架。(夏洛克下。)
公爵 先生,我想請您到舍間去用餐。
鮑西婭 請殿下多多原諒,我今天晚上要回帕度亞去,必須現在就動身,恕不奉陪了。
公爵 您這樣貴忙,不能容我略盡寸心,真是抱歉得很。安東尼奧,謝謝這位先生,你這回全虧了他。(公爵、眾士紳及侍從等下。)
巴薩尼奧 最可尊敬的先生,我跟我這位敝友今天多賴您的智慧,免去了一場無妄之災;為了表示我們的敬意,這三千塊錢本來是預備還那猶太人的,現在就奉送給先生,聊以報答您的辛苦。
安東尼奧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是永遠不忘記的。
鮑西婭 一個人做了心安理得的事,就是得到了最大的酬報;我這次幫兩位的忙,總算沒有失敗,已經引為十分滿足,用不著再談什麼酬謝了。但願咱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兩位仍舊認識我。現在我就此告辭了。
巴薩尼奧 好先生,我不能不再向您提出一個請求,請您隨便從我們身上拿些什麼東西去,不算是酬謝,只算是留個紀念。請您答應我兩件事兒:既不要推卻,還要原諒我的要求。
鮑西婭 你們這樣殷勤,倒叫我卻之不恭了。(向安東尼奧)把您的手套送給我,讓我戴在手上留個紀念吧;(向巴薩尼奧)為了紀念您的盛情,讓我拿了這戒指去。不要縮回您的手,我不再向您要什麼了;您既然是一片誠意,想來總也不會拒絕我吧。
巴薩尼奧 這指環嗎,好先生?唉!它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我不好意思把這東西送給您。
鮑西婭 我什麼都不要,就是要這指環;現在我想我非把它要來不可了。
巴薩尼奧 這指環的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可是因為有其他的關系,我不能把它送人。我願意搜訪威尼斯最貴重的一枚指環來送給您,可是這一枚卻只好請您原諒了。
鮑西婭 先生,您原來是個口頭上慷慨的人;您先教我怎樣伸手求討,然後再教我懂得了一個叫化子會得到怎樣的回答。
巴薩尼奧 好先生,這指環是我的妻子給我的;她把它套上我的手指的時候,曾經叫我發誓永遠不把它出賣、送人或是遺失。
鮑西婭 人們在吝惜他們的禮物的時候,都可以用這樣的話做推託的。要是尊夫人不是一個瘋婆子,她知道了我對於這指環是多麼受之無愧,一定不會因為您把它送掉了而跟您長久反目的。好,願你們平安!(鮑西婭、尼莉莎同下。)
安東尼奧 我的巴薩尼奧少爺,讓他把那指環拿去吧;看在他的功勞和我的交情份上,違犯一次尊夫人的命令,想來不會有什麼要緊。
巴薩尼奧 葛萊西安諾,你快追上他們,把這指環送給他;要是可能的話,領他到安東尼奧的家裡去。去,趕快!(葛萊西安諾下)來,我就陪著你到你府上;明天一早咱們兩人就飛到貝爾蒙特去。來,安東尼奧。(同下。)

第二場 同前。街道

E. 法律援助的律師可信嗎

您好,可以信任。政府撥款的律師,起碼不會逃掉。當然如果您不滿意他們的業務水平,那您只能自己聘請律師了。

F. 一個處理過400件離婚案律師,他看到婚姻殘酷的真相是什麼呢

在一期《透明人》的采訪中,姜思達請到了一位處理過400件離婚案的律師。

她見過離婚的各種場面,搶孩子分房子,各種撕破臉,毫無體面可言。

她在節目里說了4個婚姻殘酷真相,很現實又很渣心。

01

離婚時,女人要孩子,男人要房子

這個離婚律師表示,在離婚案件中,男人更多的是訴諸房子等財產,而女人往往是要孩子的撫養權。

但是朱麗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於是,她不斷努力要還錢。再者,蘇明成想要以小博大,朱麗認為要保守一點。

各種矛盾爆發,兩個人最後離婚了。

三觀不合最大的問題是,你們對未來生活的追求不一致,你們對當下生活的衡量不一致,這些根本的問題必然讓你們各自無法理解對方,從而爭吵和冷暴力,甚至是出軌的事情發生。

婚姻裡面的孤獨和冷漠,很多時候都源於三觀不合。

04

上班時間越長的夫妻,離婚率越高

在節目中,離婚律師還表示:上班時間越長的夫妻,離婚率越高。真正的理想的婚姻應該是滿足,房子可以很小,收入可以有限,但是我們很享受這種過程。

戀愛的時候,我們恨不得和對方24小時在一起,對方的一舉一動你都會關注。但是進入婚姻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夫妻之間的心就越來越遠了。

曾經看過一個短片,男主人每天都很忙,回到家還抱著電腦工作,他的妻子在一旁和他講話,他也只是敷衍了事。

久而久之,夫妻關系淡漠,妻子覺得家裡冷冰冰的,沒有煙火氣,整日愁眉苦臉。

在偶然一次打掃中,她發現了一個錄音筆,錄音筆裡面記錄著他們家裡的聲音,除了關門聲,水聲,說話聲很少,更多的時候是妻子再說,丈夫不回應。

後來她丈夫意識到這個問題,從而開始改變。他每天回到家陪妻子吃飯和看電影,夫妻之間的感情也越發的融洽。

喪偶式婚姻最可怕的就是,女人把家庭當成全部,男人卻把家當成旅館。一個人的孤獨不可怕,可怕的是和讓自己孤獨的人終老。

電影《晝顏》有一段台詞:「結婚就是用失去熱情來換取安穩。過了三年,丈夫就只會把妻子當成冰箱一樣對待,總覺得只要打開門,就隨時有食物能吃。明明壞了的話會很不方便,卻從來不去保養。」

婚姻是需要兩個人共同經營的,任何一方懈怠,你都很難得到幸福。

以上4個婚姻殘酷真相,揭露的是婚姻的本質,以及經營婚姻的方法。婚姻是兩個人的通力合作,絕非一方依賴另一方。更不是一方付出一切,另一方置之不理。

婚姻之路,從來沒有容易二字,考驗的是我們個人的內在修行。既然選擇了這座圍城,就好好珍惜和經營。這

位離婚律師的還表示:我希望大家更加珍惜婚姻,因為一段婚姻,開始它一定是美好的。只有在婚姻的過程當中,雙方不斷的傷害它,它才會走向瓦解,彼此珍惜吧。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G. 他想改回中國國籍,卻被拒絕了3次,如今的祖國讓你高攀不起,他是誰

他想改回中國國籍,卻被拒絕了3次,這個人就是功夫巨星李連傑。記得第一次聽到李連傑不是中國國籍的時候,我是特別震驚的。

在我的印象中他可是一位功夫巨星,有多很多知名的電影作品,也受到很多觀眾的喜愛。可是他居然不是中國國籍,讓我對他的好感減少了很多。

結束語:

李連傑當初為了個人發展放棄了中國國籍,如今想要改回來實屬不易,這應該是他的一大憾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李連傑是一個喜歡做慈善的人,他在中國境內做過很多善事。

有的網友覺得應該接受李連傑改回中國國籍,畢竟他是一個有正能量的人,一個實實在在願意為中國做事情的人。大家覺得呢?

H. 東京審判里的日本辯護團律師是誰

廣瀨一郎(由日本演員小池幸次飾演)

東條英機等戰犯的辯護律師。狡詐,雄辯,善於捕捉對手哪怕一絲一毫的微小瑕疵,並有力量和足夠的智謀出擊。可惜因為站在正義的對面而失道寡助,無力回天。永遠不會去犧牲,永遠做一個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自私者。

東京審判中主要演員所扮演的角色:

虛構人物部分

肖南(由台灣演員朱孝天飾演)

二十九歲,中國《大公報》記者,戰前在日本留學,精通中文,英文,日文。

清癯高貴,一切心中瞭然,外表淡定隱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象一個浪跡天涯的浪漫詩人,亦象一個身懷絕技的俠客。
有李白的風骨和酒量,有小李飛刀李尋歡的視落魄為從容,有杜甫的憂心忡忡。唯獨不敢放棄的是人的正直和美好。

和田芳子(由台灣演員林熙蕾飾演)

日本《朝日新聞》記者,肖南的初戀情人。

因為總是被眾多的兄弟甚至妹妹呵護,她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善良是所有人的天性,丑惡和卑鄙是偏狹的人眼中的折射,不承認有些人會因為貪欲和自私以及體制內的責任而走向墮落,她反對戰爭,但又理性的認為戰爭不過是責任的延伸,是不可避免的。總而言之,她生活范圍的狹窄造成她對世事人心過於美好的輕信。

她的眼神里永遠透露出一種清澈和平靜。短暫的一生只憤怒了一次,這一次憤怒導致了她成為了一個仇恨的犧牲品。

她希望做一個真正的能客觀表達她的目擊和思考的記者。她討厭政治,她對戰爭因為沒有親歷,因而一直保持距離感,她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單純的記者行為,更多的是職業要求和習慣。她認為政治家的事情就是誰要做老大的問題,因此就有戰爭,就有爾虞我詐,就有出賣,就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必然結局,這就是游戲規則。沒有什麼正義不正義的。但北野雄的變化讓她警醒了,而正夫的最後一怒使她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單純和幼稚。但已經晚了。生活就是這樣的,只有失敗的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愚蠢。

北野雄(由金馬影帝、香港演員謝君豪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鄰居,也是芳子哥哥的莫逆之交。

強悍,豪俠之氣貫通全身每一個毛孔,容易激動,也容易走向極端,象一塊極硬的隕石。鋒利而隱忍,為感情和他所認定的正義及利益敢於付出一切,不顧一切但又精通權謀,極愛沖動但又不失策略。往左走是英雄,往右走便成了梟雄。但此時此地的風雲際會不可能成為過人之人,偏狹的國恨家仇以及當時軍國主義的過度侵害只能使他最終走向毀滅。讓人嘆息,讓人憂慮,也同樣讓人鄙夷。

和田正夫(由香港演員曾志偉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哥哥,日本侵華軍人。

曾經是孔武有力的大哥,曾經是國家機器極佳的重要零部件。極富包容心和寬厚大度之優良品質,可以從容為國捐軀,可以凜然赴義,可以為家犧牲,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並且不求回報和彰揚,沉默如金,但又不憨傻,象一塊基石一樣可以托舉大廈,可以石破天驚。

但戰爭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露一點痕跡,泰山崩於前依然靜默獨坐。患有重度失眠症。目光里有陰郁,有驚懼,這種驚懼是對自己對人的懷疑,北野宏的變化突然讓他感到人的可怕,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無知和人心不可把握的黑暗和能量,他既仇恨日本軍國主義倡導者,又恨參與和發動一切戰爭的政治家,在他眼裡已沒有戰爭的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只要是戰爭,他都仇恨。戰爭使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無助,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不能抓住,他墜入了一個巨大無邊的空虛中。他一直沒說話,只有最後一次才說了幾句話,告訴北野雄,他的弟弟是他親手殺死的。最後他用行動表達了他對戰爭和正義的看法。然後,他死了。

和田纓子(由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白雪雲飾演)

芳子的妹妹。曾經是熱血青年,曾經因為東條英機的鼓勵而成為一個獻身戰士的慰安婦,她視此為光榮使命,有一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尚品質。但轉身已是滿身瘡痍,遍體鱗傷,她的美好的獻身被人所糟蹋,戰士需要的是她的身體,但不需要她的思想,戰士滿足的是性慾和發泄,不需要她的優良品質。她的付出除了給自己帶來致命的身心傷害外,其他的只是一個性工具而已。一個思想家,一個優秀妓女。一個把自己的燦爛年華隨手一擲奔赴污泥最終成為了行屍走肉的美麗少女。

北野弘

北野雄的弟弟,日本侵華軍人。曾經羸弱瘦小,文質彬彬,書生模樣,小弟做派。和山口正夫一起入伍,一直受山口正夫的保護。但戰爭的緊張驚懼,同伴的殘忍,國家的利益,戰士的瘋狂都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野,成為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殘暴的殺人狂。後來的所作所為讓山口正夫目瞪口呆。

廣瀨一郎(由日本演員小池幸次飾演)

東條英機等戰犯的辯護律師。狡詐,雄辯,善於捕捉對手哪怕一絲一毫的微小瑕疵,並有力量和足夠的智謀出擊。可惜因為站在正義的對面而失道寡助,無力回天。永遠不會去犧牲,永遠做一個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自私者。

真實人物部分

梅汝璈 (由香港演員劉松仁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

42歲。戴眼鏡,稍黑,俊朗。

出生於江西省南昌縣。12歲考取北京清華學校,與向哲浚是師兄弟。1924年留學美國,以最優等生的成績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獲文科學士學位。
24歲時獲芝加哥大學法學博士學位。

離美後廣泛遊歷歐洲各國及蘇聯。回國後在山西大學、南開大學、中央政治學校任教,講授英美法,並先後擔任國民政府立法院委員、立法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在當時的中國司法界名聲赫赫。

知識分子氣質,學識淵博。深愛祖國,堅持維護國家尊嚴,依法嚴懲日本戰犯,愛國之心火熱而處事冷峻自持。說話鏗鏘有力,有理有據,富於民族正義感,時常有冷幽默。

在東京國際大審判的很多關鍵時刻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對戰犯量刑階段堅持嚴懲戰犯,在多數法官主張輕判的情況下,頂住巨大壓力,運用智慧,最終促成了東京國際軍事法庭的最終公正判決。作為中國法官負責了判決書中"日本對華侵略"部分的起草工作。

向哲浚(由香港演員曾江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

52歲。個子不高,稍胖。

生於湖南寧鄉,1911年考入清華學校,6年後被選送美國留學。耶魯大學畢業後,轉讀喬治o華盛頓大學法科。回國後從事司法教學和法院工作。曾擔任上海第一特區法院首席檢察官,後被任命為上海高等法院首席檢察官。

使命感強,敢於承擔責任。帶領中國檢察組負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工作的中國部分。

倪征燠(由英達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顧問組組長。

40歲。三七分頭,圓圓臉,稍胖。

東吳大學法學院畢業。畢業後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法學院獲得博士學位。回國後曾在司法行政部與向哲浚成為同事。他們先後調往上海第一特區法院,向是首席檢察官,倪是法官。抗戰勝利前夕,倪受政府派遣去美國和歐洲考察英美各國的司法制度。一年後歸來,適逢向哲浚點名要他前往東京增援。

1946年深秋到1947年1月間在國內收集證據。在被告個人辯護階段登場盤問和反駁土肥原賢二與坂原征四郎。在此次審判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法律業務純熟,在法庭上鎮定自若,盤詰被告有理有據,講究技巧,展現了中國檢察官的風采。

衛勃(美國演員Daniel Albert Ziskie)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庭長。

澳大利亞人。身材很高(1米8以上),較胖,59歲。

畢業於天主教會小學及昆士蘭大學。原本是澳大利亞昆士蘭省高等法院院長,到東京履任時剛剛升職,擔任澳大利亞最高法院大法官。

1942年被封為爵士。1943年曾被任命為澳大利亞日軍罪行調查委員會主席。

西方社會的標准執業法官。循規蹈矩,剛正不阿,精力過人,工作勤奮。外表一副英國紳士的風度,骨子裡還保持著澳大利亞人的粗獷性格。

庭下他給人的印象是為人誠摯、從容和氣,少語,但實際上胸有成竹,一旦開口,,往往話語中肯,態度公正,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型人物。

在法庭上,衛勃有時發言語調平穩柔和,有時則非常坦白、直率,不免粗暴急躁,因此常常引起一些小的沖突。此外他在法庭上不好獨斷,作決定常與其他法官商量。頗具幽默感。

剛到東京時希望與西方法律界同事緊密合作,但逐漸為中國法官梅如璈的人格魅力所打動,最終在梅的堅持下同意在法庭上將中國法官的座次靠前。曾試圖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追究天皇的罪責,但迫於美方政治壓力最終放棄。

衛勃主持了遠東國際大審判,並為審判定下了基本公正客觀的基調。遠東國際大審判最終基本體現了公正和理性,衛勃功不可沒。

季南(由美國演員John Henry Cox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首席檢察官兼盟軍總部國際檢察局局長。

美國人。年齡60歲左右。身高在1米8左右。較胖,紅鼻子紅臉,粗眉毛。

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1914年在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做職業律師,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加入美國陸軍前往歐洲戰場,戰後出任俄亥俄州立檢察官、美國司法部刑事局局長。辦理刑事案件以干練著稱。與政界交往頗深,曾得原總統羅斯福的信賴,與當時的美國總統杜魯門私人關系也很深。

性格外向,好交遊。場面上往往談笑風生,周旋自如,慷慨大方,但實際上知道何時避重就輕,必要時可以玩弄一些"詭計",有些政客作風。

剛到東京便宣布要用自己的工作經驗制服日本戰犯。在法庭上能言善辯,提問尖銳,經驗老到。有時喜好長篇發言,用大文章,引用"名人名言"(羅斯福等),因傲氣自負脾氣有時不免暴躁。

季南強勢推動了國際檢察局對戰犯的審訊和證據搜集工作。因其強悍、雷厲風行和高壓態度而贏得了綽號--"魔鬼檢察官"。

印度法官巴爾

58歲。平頭,較黑。

出生於印度孟加拉省的一個小村莊。三歲喪父,幼年的教育完全依靠慈善施捨,母親替人工作,以維持家庭生活。依靠政府獎學金畢業於加爾各答大學,獲得數學碩士學位。1920年獲得加爾各答大學的法學碩士學位。1924年獲得該校法學博士學位。其間擔任當地律師工會的辯護士。1940年任加爾各達高等法院法官。

從庭審一開始就認為國家犯罪不應該追究個人責任,因此主張全體被告無罪,認為"世人需以寬宏、諒解、慈悲為懷,不應該用正義的名義來實施報復"。

溥儀:末代皇帝

滿清末代皇帝,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關鍵證人之一。

41歲。身材瘦長,尖臉,帶黑邊圓框眼鏡,一口正宗北京話。

1909年四歲的時候登基。因夢想復位而成為日本人的傀儡,1932在東北成立偽滿洲國。

1946年8月由蘇聯的伯力看守所前往東京作證。

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關鍵證人,並創造了作證時間最長(8天)的記錄。

在法庭上用詞新潮,情緒激昂的控訴日本人試圖利用他分裂中國的過程。但為了逃避責任,他在有些方面也說了與歷史有悖的話。

東條英機(由日本演員星野晃飾演)

甲級戰犯。戰爭狂人,兇狠殘暴,外號"剃刀將軍"。

受審時63歲。身材適中,有仁丹鬍子,齒暴牙黃。

1884出生於東京一軍閥家庭,其父崇尚武士道精神。

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22歲即被授予少尉軍銜。日俄戰爭爆發後,隨軍進入東北。1928年擔任陸軍省整備動員課課長。1933年升任參謀本部軍事調查部部長。1937年任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其間瘋狂鎮壓抗日軍民,並支持731部隊的活人試驗。

1940年任陸軍大臣,主張進一步擴大對中國戰爭,並准備跟蘇聯及英美開戰。1941年出任日本首相,並兼陸軍大臣和內務大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隨後密謀策劃了"珍珠港事件",導致太平洋戰爭爆發。1944年春天,在太平洋戰爭日方屢戰屢敗的情形下,逼迫參謀總長辭職,從此身兼四職,一意孤行實現其稱霸東南亞的"理想",由此將整個日本都壓進了大炮的槍膛,導致了國家的毀滅。戰後被捕,多次試圖自殺,但最終未遂,被視為鬧劇。因此雖視他人生命如草芥,輪到自己,卻是"千古艱難惟一死"。

東條受其父影響,養成了冷漠固執、殘忍好戰同時又不失謹慎的性格。掌權時陰冷高傲,必要時卻用看似溫和的微笑作為面具。

在東京法庭上因特殊身份被所有法官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穿舊軍服出庭,囂張氣焰不再,一直端坐如泥塑木雕,較為鎮定。後寫了220頁的口供書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櫻花瓣呀,悄悄而哀愁地落下來了。

土肥原賢二(由日本演員小池榮飾演)

甲級戰犯。日本陸軍特務系統中出了名的"中國通"。

64歲,圓臉,較胖。

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1913年來到北京,在日本特務機關"坂西公館"擔任助理,從此開始了在中國長達三十餘年的間諜特務生涯,後擔任奉天特務機關長,步兵第九旅團長、陸軍航空總監、陸軍大將、日本東部軍總司令等職。擅長在中國各階層間製造內亂,是中國人所最熟識的著名日本特務。曾充當沈陽市長,扶植溥儀稱帝,勾結關東軍陰謀華北自治,煽動內蒙獨立,在各地唆使漢奸成立偽政權和維持會。

老練狡猾,詭計多端。個子不高,留著精心修剪的仁丹鬍子,談笑風生,善於交際,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在法庭上幾乎不發一言。

松井石根(由日本演員名取幸政飾演)

甲級戰犯。

69歲。日本陸軍大將。

陸軍士官學校及陸軍大學畢業,長期供職於參謀本部,繼任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及陸軍第十一師團團長等職。深切了解中國地理形勢特別是中國東南沿海各省的地理形勢,在軍中有"中國通"的稱號。1937年在淞滬作戰中擔任總司令,南京淪陷後,縱容部下燒殺搶掠,造成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慘案。在中外輿論壓力下被迫奉調回國,但仍在內閣和各種法西斯組織中擔任要職。

出庭時手持佛珠。在法庭上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馴服得像綿羊一樣的老好人",一個"失了業或者欠薪已久的銀行書記員"。用各種荒謬的邏輯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長空籠煙霧,雲山兩茫茫,惟有富士雪,皚皚照遠方。

坂原征四郎(由日本演員平松慎吾飾演)

甲級戰犯。

62歲。日本陸軍大將。

方臉,留仁丹鬍子。

仙台陸軍幼年學校及陸軍士官學校畢業,曾參加日俄戰爭,此後供職於關東軍,官至關東軍參謀長,長期在中國東北活動。1941年後分別任朝鮮軍總司令和駐新加坡日本第七方面軍總司令。

1904年參與日俄戰爭,1931年,身為陸軍大佐,參與策劃和實施了"九一八事變",謀劃成立"偽滿洲國",建立內蒙傀儡政權和華北傀儡政權;1938年出任陸軍大臣,極力主張擴大侵華戰爭。

看上去懵懵懂懂,實際上狡猾殘忍。

在法庭上自己提出了長達48頁的書面證詞,號稱要和中國檢察官大戰三百回合。

被判絞刑後作詩:不為軀體憂,不為靈魂懼,但念人世無情而獨悲。

田中隆吉(由日本演員大島宇三郎飾演)

45歲左右,圓臉,前額無發,微胖。

原日本陸軍中將,陸軍省兵務局局長。1942年退出現役。1946年7月5日作為證人出現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畢業於陸軍大學,一直在日軍參謀本部工作,1927年後派駐北京和上海,後任關東軍參謀,並參加"東條軍團"侵佔內蒙古,對侵華日軍的運作了如指掌。

記憶力奇好。與不少被告關系密切,了解相當多的侵略陰謀內幕。在法庭上的證言非常關鍵和具有殺傷力。

大川周明(莫歧飾演)

甲級戰犯。

61歲。乾瘦。

日本的"戈培爾"。綽號"大東亞雄辯家"。

長期從事日本法西斯主義理論研究,法西斯理論狂熱的宣傳家和煽動家,軍國主義和擴張主義分子。"大東亞共榮圈"理論的鼓吹者。曾擔任南滿鐵路東亞研究所所長;參與策劃"九.一八"事變。

受審時有些神經質。邋邋遢遢。

在開庭第一天裝瘋逃過審判

I. 美國夢幻律師隊的詳細介紹

經典案例參考:前世紀審判——辛普森殺妻案
作 者:陳 偉
橄欖球超級明星O.J.辛普森(Orenthal James Simpson)涉嫌殺人案,震驚全美,堪稱20世紀美國社會最具爭議的世紀大案之一。不少人認為,辛普森腰纏萬貫,不惜花費重金,聘請了號稱天下無敵的"夢幻律師隊"(Dream Team)為自己開脫罪名。這幫律師唯利是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利用美國社會的種族矛盾以及刑事訴訟程序中的漏洞,把掌握著"如山血證"的檢察官和警方證人駁得目瞪口呆,最後說服了陪審團全體成員,將殺人兇手無罪開釋。這場全球媒體矚目一時的"世紀審判"(Trial of the Century),無疑是對美國司法制度的極大諷刺和嘲弄。

然而,事過多年之後,根據已公布的辛普森案檔案和涉案當事人的回憶,人們驚奇地發現,洛杉磯市警方在調查案情過程中,未能嚴格遵循正當程序,出現了一系列嚴重失誤,致使辛普森的律師團能夠以比較充足的證據向陪審團證明,辛普森未必就是殺人元兇,很有可能有人偽造罪證,用栽贓手法嫁禍辛普森。

(一)有錢未必能使鬼推磨

談起辛普森一案,無論黑人白人都承認,假如辛普森是個雇不起一流律師的窮光蛋,那他非進大獄不可。這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今中外都是一個理兒。可是,如果細琢磨一下,這個理兒好像又有點兒說不通。原因在於,若是論有錢,大名鼎鼎的拳王泰森(Mike Tyson)比淡出體壇多年的辛普森有錢得多。可是,1997年泰森因涉嫌強奸遭到起訴後,盡管他同樣花費天文價格,聘請了一幫名律師出庭辯護,但仍然無法擺脫被定罪的命運,在大獄里結結實實地蹲了好幾年。那麼,何以泰森落入正義之網,而辛普森卻能逍遙法外呢?

有一種解釋是,泰森案陪審團以白人為主,而辛普森案陪審團成員多為黑人。黑人特別抱團,自然會偏向黑人球星。但是,這個說法同樣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因為辛普森案的12名陪審員中,雖然有9名是黑人,其中卻有8位是女性。一些研究陪審團的專家認為,這一構成對辛普森特別不利。根據美國學者對"黑人女性最討厭啥樣兒的黑人男性"這一社會學課題的統計和調查,最讓黑人女性來氣的黑人爺們兒有兩種:一種是出名發財後立馬就娶一個白妞兒當老婆的燒包;一種是動不動就對媳婦拳打腳踢的粗漢。而辛普森恰好把這兩種壞樣兒全佔了。

辛普森於1947年生於舊金山市的黑人貧困家庭。他曾獲得全美大學橄欖球聯賽的最高榮譽獎海斯曼獎。進入職業聯賽後,他先後在紐約水牛城鷹嘴隊(Buffalo Bills)和舊金山淘金者隊(San Francisco 49ers)擔任主力,創造過一個賽季帶球沖刺2003碼的驚人記錄(至今未被打破),被譽為橄欖球職業比賽史上的最佳跑鋒。退出體壇後,辛普森又投身影視和廣告業,在電影《裸槍》(Naked Gun)和《殺手勢力》(Killer Force)中扮演主角;在美國廣播公司(ABC)和國家廣播公司(NBC)擔任體育評論員;在美國最大的計程車公司赫茲(Hertz)擔任形象大使。另外,由於英文橙汁(OrangeJuice)一詞的縮寫恰好與辛普森名字的縮寫OJ一樣,所以佛羅里達一家飲料公司特意邀請他拍攝橙汁的促銷廣告,使OJ這個英文縮寫成為美國體育英雄和超級廣告明星的代名詞。

辛普森成名之後,一向有"花花公子"和"外黑內白"的名聲。與空中飛人喬丹(Michael Jordan)和魔術師約翰遜(Magic Johnson)等著名黑人球星不同,辛普森對贊助黑人貧民區的活動和投資項目毫無興趣,卻熱衷於躋身富有白人的高爾夫球俱樂部。除了幼年好友柯林斯外,他的哥們兒無一例外都是白人。同時,他也只對白人性感女郎感"性趣"。為了"脫黑",他甚至不惜重金聘請語音校正專家,反復練習,改掉了一口濃重的黑人貧民區口音。1977年,辛普森在一家高級餐廳與漂亮迷人、金發碧眼的白人女侍者妮可·布朗(NicoleBrown)一見鍾情,不久便與第一任黑人妻子離異。1985年辛普森與妮可結婚後,因妮可懷疑他在外面有"二奶",兩人關系開始出現裂痕。妮可曾多次打電話報警,指控辛普森對她拳打腳踢。

辛普森案後,幾位黑人女性陪審員一再表示,她們並未因被告是黑人而影響裁決,或對被告產生任何個人好感。在揚名天下、腰纏萬貫之後,辛普森休掉黑人糟糠之妻,另娶白人金發女郎一事,極大地傷害了全美黑人女性的自尊心;而辛普森打罵白人妻子的粗暴行為,更使普天下不分膚色的所有女性不寒而慄。另外,在美國的刑事案審判中,12名陪審員中只要有1人持有異議,就會出現"死鎖"(Dead Lock)現象,即所謂"懸而未決的陪審團"(Hung Jury)。在此情況下,法院要重定開庭日期,控辯雙方要重選陪審員聽證和審案。所以,辛普森案陪審團做出被告無罪的一致判決,與黑人構成陪審團主體並無絕對和必然的關系。

那麼,陪審團究竟憑啥得出了被告無罪的一致結論呢?依照美國法律,作出判決的唯一依據只能是證據。美國是一個司法公開的國家,不僅刑事審判對公眾開放,而且重大刑事案件的原始檔案,如法庭記錄、起訴書、證人供詞、審問筆錄、旁證材料、法醫鑒定書、檢方和辯方律師的開庭陳詞和總結陳詞等,在結案後都要全部對公眾開放。根據已公布的辛普森案檔案,陪審團之所以判定辛普森無罪,與警方和檢方在辦案和起訴過程中出現重大失誤,使呈庭證據無法令人信服有直接關系。

(二)警方辦案三大失誤

盡管辛普森案是所謂世紀大案,但是,從這個兇殺案的刑事調查過程來看,洛杉磯市警方在偵破案件、搜集罪證、遵循正當程序等方面漏洞百出,涉案警官和刑事檢驗人員的專業素養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根據已公開的刑事調查記錄和涉案當事人的回憶,警方在辦案過程中至少出現了三個重大失誤,對這個謀殺案的結局產生了極大影響。

1.忽視現場勘查常識
1994年6月12日深夜11點50分,在洛杉磯市西區邦迪街(Bundy),一條名貴的純種日本狼狗狂吠不已,爪子上沾滿血跡,使一對散步的夫婦心生疑惑,尾隨這條狼狗,來到一座西班牙式高級公寓樓前,結果發現了兩具鮮血淋漓的屍體。他們嚇得魂不附體,立刻狂敲隔壁住家大門,想借電話報警。但是,深更半夜的敲門聲,卻把宅主嚇得半死,以為來了劫匪,便立刻打911電話報警。洛杉磯市警署兩位警官接警後,火速趕到現場,發現是一宗惡性人命案後,他們便呼叫重案處的刑警前來增援。

大批刑警趕到現場後,經初步調查,證實被害的白人女子35歲,名叫妮可,是黑人橄欖球明星辛普森的前妻;被害的白人男子25歲,名叫戈德曼(Ronald Goldman),是附近一家義大利餐館的侍者。兩人皆因利刃割喉致死。妮克的脖子幾乎被割斷,咽喉和頸椎骨都裸露在外,刀口噴著鮮血;戈德曼身中30餘刀,死於頸部靜脈斷裂和胸腹腔大出血。兇殺現場血腥彌漫,慘不忍睹。辛普森與妮可的兩個孩子尚在二樓熟睡,沒有目睹這可怕的場面。

死者身份辯明後,西區警察分局局長布歇(Keith Bushey)決定,派幾位刑警趕赴相距約4公里的辛普森住宅,通知他前妻遇害但孩子無恙的消息,並讓辛普森著手安排把兩個受驚的孩子帶回家。另外,警方考慮到辛普森是被害人前夫,他的安全也在警方的關注之處中。這時,一位名叫福爾曼(Mark Fuhrman)的白人刑警自告奮勇,要求帶隊前往。在1985年的一次家庭糾紛中,妮可被辛普森毆打後報警,福爾曼曾上門處理過他們的家庭暴力案,知道辛普森住宅的准確地址。於是,主持調查兇殺案的瓦納特(Philip Vannatter)警長便率領福爾曼等四名警探驅車前往辛普森住宅。

布歇局長從第一犯罪現場直接調派警官前往辛普森豪宅的決定,鑄成了警方的第一個重大失誤。原因在於,前去的四位白人警官都曾進入過血跡遍地的第一殺人現場勘察,他們的警靴和警服上很有可能已不小心沾染了血跡。照常理,布歇局長應當派幾位壓根兒就沒進入過第一現場的警官去通知辛普森,防止第一現場的血跡與後來被警方宣布為第二現場的辛普森住宅的血跡發生交叉沾染,這是刑事案現場勘查的基本常識。可是,警方在辛普森案中卻完全忽視了這種常識。在採集證據和保護現場方面,警方也出現了很多忽視常識的重大失誤。案發之後,大批刑警和刑事檢驗人員迅速來到現場,但法醫卻跚跚來遲,在案發10小時後才來到現場,錯過了准確地鑒定被害人死亡時間的最佳時機。法醫在解剖屍體時,不但沒對屍體進行X光檢查和採集妮克的右手指紋,而且對妮可死亡前是否受到性侵犯未作任何醫學鑒定,致使破案線索大大減少。為了"保護"現場,警方人員順手從妮克的公寓中拿了幾條白被單,小心翼翼地蓋在了屍體之上。可是,由於辛普森與妮克離婚後仍然藕斷絲連,案發數周前他曾在妮克公寓過夜,並經常來公寓看望孩子,被單上難免會有他的頭發或皮屑,結果致使檢方呈庭證據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根據案發現場照片,辯方專家發現,妮可屍體裸露的肩膀上有七點血滴。從這些血滴的形狀和滴落方向看,它們不可能是妮可本人滴落的。根據常識推理,這些血滴很可能是妮可倒地後,有人流著血從她屍體旁走過時滴落的。因此,如果這些血滴不是來自另一名被害人戈德曼,那一定就是兇手滴落的。這樣,如果能證明這些血滴屬於辛普森,那麼他的嫌疑便倍增。可是,當辯方專家向警方檢驗人員提出查驗這些血滴時,他們深感驚訝,因為警方完全忽視了這些血滴的重要性。妮可的屍體在解剖前已進行沖洗,這些血滴永遠消失了。

2.警方涉嫌非法搜查
6月13日清晨5點,四位白人刑警來到建有圍牆的辛普森住宅。他們在前門按了很久電鈴,但一直無人應門。這時,福爾曼獨自一人,沿圍牆搜索了一圈,發現圍牆後門的路上停著一輛白色福特野馬型越野車。經細心觀察後,福爾曼高聲叫瓦納特警長過來察看,說在駕駛員位置的車門把手上發現了微小血跡。溫納特和另兩位警官看到血跡後大驚失色。他們擔心住宅內的人有生命危險,便決定進入住宅,進行緊急搜查。

這一搜查之舉,對這個世紀大案的結局有很大影響,因為警官們當時沒有搜查許可證。依照美國的司法觀念,警察是一種合法的暴力和必要的邪惡,對這一機構的權力必須予以嚴格限制,否則它將淪為專制暴君和貪官污吏禍國殃民的工具。想當年,為了防止官府和警察為非作歹,濫用權力,任意搜捕和禍害小民百姓,美國憲法第四條修正案明文規定:人民的人身、住宅、文件和財產不受無理搜查和扣押的權利,不得侵犯。除依據可能成立的理由,以宣誓或代誓宣言保證,並詳細說明搜查地點和扣押的人或物,不得發出搜查或扣押狀。西諺中所謂"私宅就是一個城堡,風可進,雨可進,國王不能進"的提法,具體地落實在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之中。

1914年,美國最高法院在威克斯訴美國案(Weeks v United States,1914)中首次明確規定,聯邦法院在審判時,必須把警方用非法搜查手段取得的證據排除在外,這是美國警方人人皆知的"排除規則"(Exclusionary Rule)。1961年,最高法院在邁普訴俄亥俄州案(Mapp v Ohio,1960)中規定,"排除規則"同樣適用於各州法院。據此判例,警務人員若要進入民宅搜查,必須向法官宣誓擔保,不但要以書面形式列舉證據和理由,而且要詳細說明搜查的地點、范圍和時間。經法官審核批准,頒發許可證之後,才能進入民宅搜查。另外,警察只能在許可證規定的范圍內行動,並應在搜查後向法庭提交所獲證據報告。警察如果違法搜查,不但會受到警紀嚴懲,而且會造成所獲證據在法庭審判時一概作廢的嚴重後果。法官如果違規頒發搜查證,將面臨被彈劾和遭到刑事起訴的危險。

在美國的司法判例中,涉及搜查和扣押的規定千變萬化。幾乎在每一起刑事案中,辯方律師的首要工作,就是挑戰警方搜查和採集證據的程序是否合法。但是,有關搜查的法律法規極為復雜,缺乏清晰明確的規定。比如,警察攔截和搜查平民違法,但是,如果有人超速駕車,則警察有權攔截駕車人並開出罰單。但如果警察趁機要求搜身和搜車,則駕車人有權當場拒絕。可是,如果警察無意中在車後座發現了類似大麻的煙蒂,在沒有搜查許可證的情況下,警察是否有權搜車?如果警察搜遍全車後沒發現毒品,卻意外地發現了非法槍枝,那麼,警方的搜車行動是否違憲?搜獲的非法槍枝是否能作為呈庭證據?對於這些復雜的法律問題,並無統一的標准和答案,只能由法官在審判時審時度勢,酌情裁決。

20世紀60年代後,由於犯罪率急劇上升,"排除規則"遭到美國社會各界極大指責。批評者認為,過於嚴格地實施"排除規則",將會給警方破案造成極大困難。在很多情況下,僅僅由於警方粗心大意或急於求成,未能嚴格遵循程序,致使很多罪犯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逍遙法外。尼克松總統執政後,先後任命了四位保守派人士出任大法官要職,試圖推翻或修正"沃倫法院"那些對罪犯"心慈手軟"的判例。此後,最高法院對"排除規則"的解釋略有改變。1984年,最高法院在美國訴里昂案(United States v Leon,1984)中規定,當搜查不完全合乎程序要求時,如果警方的所作所為具有"良好誠信"(Good Faith)和"合理相信"(Reasonable Belief),法院在審案時可以引用搜獲的證據。

在辛普森案中,涉案四名警官皆為老手,每人都有20年以上刑事偵查經驗。對於限制警方搜查的案例和法規,他們恐怕比初出茅廬的律師了解得還要多。稍有法律頭腦的警官都應明白,美國訴里昂案的裁決雖然對警方有利,但這個判例對所謂"良好誠信"和"合理相信"的解釋模稜兩可、含糊不清。而體壇巨星辛普森涉嫌殺人一案,毫無疑問將是轟動全美的世紀大案。為了防止被辯方律師鑽空子,警方應當格外謹慎,嚴格遵循法律程序。

在辛普森案中,從當時福爾曼發現血跡和長時間無人應門的情況看,四位警官擅闖民宅之舉,勉強可以算是具有"合理相信"。但是,警官們進入住宅後,一旦發現辛普森及其家人沒有生命危險,就應停止搜查。只有當與法官取得聯系,申請到搜查許可證後,才能對辛普森住宅進行合法搜查。

但令人費解的是,在沒有面臨迫在眉睫危險和非緊急情況下,福爾曼警官獨自一人,迫不及待地在辛普森宅內繼續搜查,結果鑄成了警方在此案中的第二個重大失誤。決定進入住宅後,福爾曼自告奮勇,搶先翻越圍牆,從裡面打開前門,四位警官便直奔豪宅。可是,按了很久的電鈴,仍然無人應門。於是,他們繞行到住宅後邊,去三間獨立客房敲門。在第一間客房,有一位睡眼惺忪的白人出來應門,他自稱是辛普森的哥們兒,名叫凱林(Kato Karlin)。他告訴警察,辛普森和第一任黑人太太生的大女兒住在隔壁第二間客房。當刑警們把辛普森女兒從夢中敲醒後,瓦納特焦急難耐地向她詢問辛普森的去向。她回答說,父親已於昨夜趕搭飛機到芝加哥,參加一場赫茲公司很早就已經安排好的高爾夫球商業比賽。警官當即打長途電話給辛普森,告知他前妻遇害的噩耗。辛普森聞訊大驚,表示將迅速趕回洛杉磯。

當瓦納特等人詢問辛普森女兒和打電話時,福爾曼在隔壁單獨盤問凱林,打聽昨晚有無異常情況。凱林稱,大約在晚上10時45分左右,他聽到客房背後一聲巨響,牆壁上的掛畫都被震動得搖晃起來,他當時以為是輕微地震,沒放在心上。福爾曼疑心大起,立即拔出手槍,獨自一人、單槍匹馬地到客房後搜查。大約18分鍾後,福爾曼高聲叫來其他刑警,說在屋後懸掛式空調機下的走道上,發現了一隻沾有血跡的右手黑色皮手套,這只手套與在兇殺案現場發現的另一隻手套相配。但是,在血手套現場沒發現其它血跡以及可疑的腳印和痕跡。福爾曼解釋說,估計在半夜三更、黑燈瞎火之時,兇犯潛逃在屋後,一不留神撞在了空調上,在驚慌失措中遺落了手套。

發現血手套後,刑警們又找到了更多線索。他們發現,在圍牆前門車道,以及從前門通往住宅大門的小道都有血滴的痕跡。這樣,警方認為已有足夠理由懷疑辛普森是兇殺嫌疑,便宣布辛普森住宅為兇殺案第二犯罪現場,正式向法官申請搜查許可證。在後來的搜查中,福爾曼在二樓卧室的地毯上發現了一雙沾有血跡的襪子,它成為指控辛普森涉嫌殺人的重要證據之一。

可是,福爾曼在沒有搜查許可證和非緊急情況下,單槍匹馬地在辛普森住宅中大肆搜查一事,使警方出現了涉嫌違反正當法律程序的嚴重問題。依照美國法律,在某些人命關天的特殊情況下,警官可以用電話或其它現代化通訊手段與法官取得聯系,法官了解現場情況後,可以口頭授權警察進行搜查。只有在面臨生命危險或罪證可能被銷毀的緊急情況下,警察才能破門闖入民宅搜查。可是,警官們進入辛普森住宅後的境遇並非如此。

在預審時,辯方指控白人警探心懷偏見、先入為主,早在案發之初,就已把辛普森內定為主要嫌犯,然後故意尋找借口,闖入民宅非法搜查。這樣,假如法官判決警方違憲,則搜獲的血跡和血手套都會成為"壓下不用的證據"(suppressed evidence),不能在審判時呈堂。但法官聽取了警方的辯解後,裁決搜查行為合法。盡管如此,在庭辯期間,面對辯方律師的窮追猛打,福爾曼死活也解釋不清,作為一個有多年刑事偵察經驗的老手,在非緊急情況下,明知沒有搜查許可證,為何仍然獨自一人、單槍匹馬地在住宅內大肆搜查?辯方藉此懷疑,福爾曼之所以急不可耐地闖入住宅搜查,很可能是為了借機偽造證據,用栽贓手法嫁禍被告。

3.警官攜帶血樣返回現場
6月13日中午12點,當辛普森從芝加哥匆忙趕回洛杉磯時,警方已封鎖了他的住宅。主持調查的瓦納特和蘭吉警官讓他到警署總部來一趟,澄清一些疑點,辛普森當即隨口答應。

這時,辛普森的私人律師要求隨同前往,但辛普森堅持說,自己與兇殺案絕對無關,用不著律師。在盤問開始之前,瓦納特向辛普森宣讀了"米蘭達告誡",提醒他有權保持沉默,有權請律師在盤問時在場。但辛普森同意放棄沉默權,獨自一人與兩位刑警談了半個多小時,希望能給警方提供一些破案線索。照常理,如果辛普森是殺人兇手,沾有血跡的手套和襪子還遺留在客房後和卧室地毯上,殺人時刺破的手指傷口未愈,就是借他10個膽,恐怕他也不敢在沒有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地與經驗豐富的刑警周旋。在案發當天那種心緒激盪、大受刺激的情況下,如果他在盤問過程中顛三倒四、自相矛盾、謊言連篇、破綻百出,他的口供將成為檢察官指控他犯罪的重要證據。在美國社會中,犯罪嫌犯擁有沉默權的"米蘭達告誡"家喻戶曉。如果心懷鬼胎,他完全可以依法拒絕審問,或者至少要求律師在審問時坐鎮壓驚。但是,辛普森並沒這樣做。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警方白白浪費了單獨審問辛普森的千載良機。在多年的破案生涯中,警官們似乎已習慣於嫌犯像榆木疙瘩一樣一聲不吱,極少碰到過嫌犯自願地放棄沉默權的好事,把盤問嫌犯的謀略和技巧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在審問過程中,兩位刑警非常客氣,沒有盤問辛普森在案發之日的具體行蹤,他們提出的問題既缺乏邏輯又不連貫,遠遠低於警校低年紀學生水準。按常理,警官們應當刨根問底,窮追猛打,盡可能地套出更多口供,把盤問一直進行到辛普森不願回答問題或請求律師在場時為止。可是,警官們竟然草草收兵,主動結束了審問。這樣,警方既沒得到任何破案線索,也沒得到任何可以用來起訴辛普森的口供。事後,主持起訴的檢察官氣得七竅生煙。

在審問過程中,瓦納特告訴辛普森,警方已在他的住宅內發現了一些可疑血跡。辛普森當即表示,願意提供自己的血液樣品,以便澄清真相。於是,警署的護士便從辛普森身上抽取了血液樣品。按常規,為了防止血樣凝固和變質,警方在辛普森的血樣中添加了防腐劑(EDTA)。這時,瓦納特注意到,辛普森左手用綳帶扎住,且有腫脹跡象。辛普森解釋說,手指不知咋整的弄破了。對於弄破的具體時間,他解釋得含含糊糊,前後矛盾。徵得辛普森同意後,瓦納特指揮攝影師將傷口拍攝下來。值得一提的是,辛普森此時僅是犯罪嫌疑人,法官雖已頒發搜查許可證,但尚未正式頒發逮捕令。辛普森如果心裡有鬼,他完全可以拒絕與警方合作,拒絕抽取血樣和拍攝傷口照片。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得到辛普森的血樣後,瓦納特警長並未將它立即送交一步之遙的警署刑事化驗室,反而卻攜帶血樣回到了32公里以外的兇殺案現場。整整三個小時之後,瓦納特才磨磨蹭蹭地將血樣交給了刑事檢驗員丹尼斯·馮(Dennis Fung),後者當時正在現場取樣勘查。天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刑警,居然手持嫌疑犯的血樣,在血跡遍地的兇殺案現場遛達了三個小時之久。在庭審時,面對辯方律師的質問,瓦納特解釋說,根據工作條例,所有證據必須先登記編號,然後才能送交刑事化驗室存檔。而丹尼斯·馮正是負責登記編號的警員,所以他才攜帶血樣回到了犯罪現場。可是,辯方死死抓住這個重大疑點,大加渲染。辯方律師卡克倫把瓦納特和福爾曼貶稱為"一對騙子"。使陪審團對警方涉嫌違法亂紀、栽贓陷害的疑慮大大加深。

瓦納特身攜血樣返回第一犯罪現場,鑄成了警方在此案中第三個重大失誤。在庭審時,警署護士出庭作證時說,他那天從辛普森身上抽取了大約7.9至8.7毫升血液樣品。可是,辯方專家在警方實驗室只發現了6.5毫升的血樣。換言之,大約1.4至2.2毫升的辛普森血液樣品竟然不翼而飛。辯方藉此懷疑,瓦納特攜帶血樣回到第一犯罪現場,很可能是為了借機偽造證據。

(三)公路追捕與刑事起訴

警署審問和抽取血樣之後,辛普森得知自己已淪為頭號嫌疑罪犯。為了避開新聞媒體的騷擾,他暫時躲在一位律師朋友位於半山腰的神秘豪宅中,開始籌組"夢幻律師隊"。辛普森借用橄欖球術語,給自己掛上了球隊老闆兼指導的頭銜。負責協調指揮全隊進攻的"四分衛"(Quarterback)角色,由大名鼎鼎的猶太裔律師薩皮羅(Robert Shapiro)擔任。他曾出任好萊塢影星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的律師。沖鋒陷陣的跑鋒要職,由著名黑人律師柯克倫(Johnnie Cochran)擔任。此公在70年代出任過洛杉磯市副檢察長,後來下海開業,成為法律界聲望極高的大律師,曾幫助音樂巨星邁克爾·傑克遜(Michael Jackson)打過官司。

薩皮羅律師人脈極廣,頗有運籌帷幄之才。他從波士頓請來了著名刑事律師李貝利(Lee Bailey),此公被譽為美國律師界最拔尖的盤詰高手之一;從紐約請來了舍克(Barry Scheck)律師,他是擅長在刑事案中應用DNA證據的頭號權威;從阿爾巴尼請來了解剖和法醫專家貝登(Michael Baden)博士,他曾在肯尼迪總統被刺案中擔任首席法醫。由於辛普森案的管轄權屬於加州法院,應用加州法律和司法判例,薩皮羅邀請加州法律專家、加州大學聖塔克拉拉校區法學院院長烏爾曼(Gerald Uelmen)入伙,他曾為"五角大樓文件泄密案"(New York Times Co. v United States,1971)的主角艾爾斯伯格(DanielEllsberg)擔任過辯護律師。

陣容如此強大,薩皮羅仍不放心,由於警方涉嫌非法搜查,事關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薩皮羅又說動哈佛大學法學院教授德肖維奇(Alan Dershowitz)加盟。這位教授曾任最高法院大法官哥德伯格(Arthur J. Goldberg,1962-1965任職)的法律助理,是全美聲望極高的憲法權威和上訴律師。為了確保勝訴,薩皮羅又叫上康涅狄格州警政廳刑事化驗室主任李昌鈺(Henry Lee)博士出任專家證人。此公是美籍華裔刑事鑒識專家,以精湛、獨特的刑事偵查與證據鑒識技術享譽國際警界,因屢破奇案被媒體譽為"當代福爾摩斯"。此外,辛普森懸賞50萬美元巨款,獎勵提供破案線索的舉報人,並僱傭了幾位著名私人刑事偵探調查兇殺案真相。據行家估算,維持"夢幻律師隊"正常運作的全部開銷,至少應在600萬美元上下。

6月17日上午8點,即案發5天後,根據現場血跡化驗和DNA測試結果,檢方決定立案起訴辛普森。警方要求他在上午10點准時投案自首。此時,"夢幻律師隊"中的薩皮羅律師、貝登博士、李昌鈺博士等人正在向辛普森了解案情,從他身上採集頭發和血液等檢驗樣品。薩皮羅以辛普森情緒低落、心理不穩為理由,請求警方延緩幾個小時。上午11時,警方拒絕了延緩的請求,並派出刑警前往神秘豪宅逮捕辛普森。

中午12時左右,當刑警趕到豪宅時,辛普森突然失蹤了。臨行前,他留下了一封訣別信,信中說:"我與妮克之死毫無關系。我愛她,一直都非常愛他,而且將永遠愛她。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矛盾的話,那隻是我愛她太深。"結尾寫道:"請不要為我悲傷,畢竟我一生輝煌,又有好友無數。請大家記住真正的OJ,而不是眼前這個在人生中迷失方向的人。"下午3時,警方在電視上了公布了辛普森的照片和汽車牌照資料,宣布他是在逃通緝犯。薩皮羅律師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媒體宣讀了辛普森的訣別信,並在電視上請求辛普森不要輕生。

那麼,辛普森打算遠走高飛、畏罪潛逃嗎?似乎不太像。當天下午5點56分,警方在加州高速公路上發現了辛普森的白色野馬車。在長達約6個小時的時間中,他乘坐的越野車一直在洛杉磯市郊徘徊。

據辛普森自己解釋,他只是到安葬妮克的墓地去了一趟,悲痛欲絕。駕車司機是辛普森的鐵哥們兼隊友柯林斯,他一邊駕車一邊用汽車電話與警方通話,聲稱辛普森此時躺在後坐,手持槍支,情緒沮喪,如果警方強行截車捕人,辛普森有可能會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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