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生律師
① 我要看一份刑事代理詞範文
刑事辯護詞
辯護詞
審判長、審判員:
依照法律規定,江西甘雨律師事務所接受被告人易某之母彭某的委託,指派我擔任本案被告人易某的辯護人,為其辯護,並經其確認,接受委託後,辯護人查閱了案卷,會見了被告,並作了必須的調查,因而對本案有一個概括性的了解.又經過剛剛的庭審調查、質證,使辯護人對本案的實質有一個更全面、更客觀的認識.辯護人發表以下辯護意見,誠望合議庭採信.
一、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的故意傷害罪沒有異議,但是對於被告易某在犯罪中所處的地位和量刑方面提出幾點看法:
經過我們調查發現事情是由被害人聶某等人因要強包水塘引起的,在案發當天被害人聶某等人在劉某家與台州村村支書劉某因水塘承包事項產生分歧而發生口角繼而廝打,而劉某之弟、兒子劉某得知此事之後,召集被告人易某等人對其進行報復行為。在該事件當中被告人易某與被害人聶某等人平時不認識,且並沒有過節。被告人主觀上是不存在故意傷害被害人的意圖的,只是出於一種社會上對朋友的義氣,對被害人進行了人身打擊。而且在本案中被害人應當承擔引起事端的主要的責任,假如不是被害人聶某等不講道理,不按正常的程序承包水塘,只是單方面的認為水塘承包權應當由自己取得,而對村書記劉某進行人身傷害就不會有被告人易某等對其進行人身傷害的事情發生,這其中存在著必然的因果聯系。而且被告人易某不應當認定為故意傷害罪的主犯。按照我國《刑法》第二十六條規定:主犯是組織、領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人員。我們通過對本案的分析,可以看出被告人不符合主犯的特徵,可以肯定的是,被告人不是犯罪集團的組織、領導者、策劃者。而且也不是在犯罪活動中起主要作用的人。通過對本案的分析,發現他只是按照他人事先安排號的方法、路線對被害人實施了加害行為。實際上只是起到從屬的地位。按照我國刑法的規定,應當認定為從犯。故按照事情原由應當認定被告人易鵬的從犯地位並且從輕處罰。
二、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的故意毀壞財產罪有異議,公訴機關對於其事實不清,證據不足。
故意毀壞財物罪,是指故意毀滅或損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行為,而根據本案材料分析,可以認定被告人易某並沒有參與到砸車行為當中(見易某的第一次訊問筆錄)。故辯護人認為本罪名不成立。
三、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的敲詐勒索罪事實不清,證據不足。
敲詐勒索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威脅或要挾的方法,強行索要公私財物的行為。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的規定:「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數額巨大或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而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於敲詐勒索數額認定標准問題的規定》:以1000元至3000元為起點的是數額較大。
而根據本案材料及我們對案件的事實調查發現,事情是由被害人易某之女和被告人易某戀愛引發的,被害人易某因不滿女兒與被告人易某在一起,而找到易某對其進行辱罵,繼而兩人對罵,後面劉某就提出並安排被告人易某等去敲詐被害人易某的錢。在主觀方面,被告人易某本沒有敲詐勒索的故意,因為被害人易某是其女友的父親,對於被害人關心女兒這也是人之常情,被告人能夠理解(見被告人易某的第五次訊問筆錄),故被告人易某並沒有對被害人產生敲詐之心,也因此不符合敲詐勒索罪的構成要件。而他們之後去找被害人也是聽從了劉某的話,且和被害人協商最後解決事情的金額易某並沒有參與到其中(見被告人易某的第九次訊問筆錄),所以被告人對敲資是多少和怎麼處理並不知情,只是機械的聽從他人的安排,而所敲錢財本沒有落入被告人手中,只是從劉某手中獲得100元現金,故在客觀方面被告人只是充當了劉某的類似於「工具」的角色,而他所獲得的100元現金就變相的相當於是劉某給被告「工作」的報酬,被告人為劉某做事而獲取報酬。故在主觀和客觀方面都不符合敲詐勒索罪的構成要。故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故不構成敲詐勒索罪,而只是一般違法行為。
根據本案材料和我們的調查發現,對於敲詐李某一事公訴機關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該事件是由劉某的朋友想承包修路權引發的,在2008年11月21日,被告人易某等在劉某的帶領下去修路工地要求工地工人停工未果,而將工人毆打,後來劉某以在毆打工人肖連生的構成當中被肖某打到為借口,向李某敲詐3500元現金(見被告人易某的第二次錄)。在主觀反面,被告人並沒有和李某有什麼過節,也沒有打過交道,故其不存在敲詐李某的可能性,客觀方面被告人也沒有參與敲詐一事當中,只是在阻止修路過程,對肖某進行了人生傷害,且肖某受傷不重,故辯護人認為不構成敲詐勒索罪,只是一般性的違法行為。
四、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的搶劫罪認定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故不能成立,應當認定為敲詐勒索罪未遂。
根據本案材料和我們對案件的事實調查發現,該案件是由被告人易某與其女友戀愛的事情引發的,被害人易某找到被告人易某要其不要管其女友的家事,被告人易某不聽,於是被害人易鵬的戰友陳濤也找到被告人易鵬,要其不要管其女友的家事,並威脅被告人易某,被告人覺得這樣很沒面子,對陳某進行了報復並對被害人易某進行敲詐,要其花4000元來解決這件事情,而後在取錢的過程中被害人逃離並報警。當時,被害人是、身上只有200元錢,且200元錢也沒有拿出來,4000元是劉某、鍾某要被害人拿出來的,4000元是劉某和鍾某敲詐勒索的金額。最終,被告人易某當場未取得錢財。
根據刑法第263條規定:「搶劫罪,是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財物的所有人、保管人當場使用暴力、脅迫或其他方法,強行將公私財物搶走的行為。」在客觀方面,本罪在客觀方面表現為行為人對公私財物的所有者、保管者或者守護者當場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對人身實施強制的方法,立即搶走財物或者迫使被害人立即交出財物的行為。搶劫罪的暴力,是指對被害人的身體施以打擊或強制,藉以排除被害人的反抗,從而劫取他人財物的行為。如果針對的是被害人的財物,即使在行為實施過程中造成了人身傷害,亦不能以本罪論處。而在本案中,被告人是針對被害人的財物而行使暴力,最後的結果是,被告等人並沒有當場及最終取得財物。在主觀反面,被告等人是以非法佔有他人財物為目的的,從主觀和客觀兩方面可以發現被告人符合敲詐勒索罪的構成要件,但因被告等人並沒有最終取得財物,故辯護認為應當以敲詐勒索未遂認定本案。
五、辯護人認為,公訴機關指控的綁架罪事實不清,證據不足,不能成立。而應當構成敲詐勒索罪
根據本案的材料和我們的調查,本案是由被害人陳某散煙一事引起的,2009年元月的一天中午,被告等人在被害人陳某打工的飯店吃飯,其間陳某給被告等人散煙,在給被告人易某散煙的時候,煙掉到地上打濕了,被告人就要被害人再發一根,但被被害人拒絕,被告人易某覺得很沒面子,於是其後對被害人進行了輕微的人身傷害,後被害人叫人向被告人易某索要醫葯費,並想毆打被告人易某,但是被害人叫的人因與被告人易某認識而沒有打成,後來劉某等人帶被害人到溜冰場,而被告人是後面才去的,隨後劉某等人要被害人打電話到家,要其父母過來商量解決的事情。
綁架罪,是指利用被綁架人的近親或者其他人對被綁架人安危的憂慮,以勒索財物或滿足其他不法要求為目的,使用暴力、脅迫或者麻醉方法劫持或以實力控制他人的行為。根據材料分析,被告等人並沒有採取暴力或脅迫等手段限制被害人的人身自由,是被害人陳輝自願和他們一起去的溜冰場,而被害人打電話給家人,只是要他們過來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而且被告人並沒有參與到將被害人帶到溜冰場中,是後來才去的(見被告人易某的第六次訊問筆錄),而且在溜冰場待了一會就離開去上網了(見被告人易某的第二次訊問筆錄),要劉某處理這件事情,但是被告人並沒有要求劉某去敲詐被害人陳某的財物,僅僅是要求其處理下這件事情,故在主觀方面,被害人易某沒有以勒索財物或滿足其他不發要求為目的,沒有勒索的意圖,這一切都是劉某在從中安排,被告人易某也沒有以暴力或脅迫等方式來控制被害人的人生自由,等到他們到了溜冰場後,被害人陳某和他的幫手及劉某等人都在一起(見被告人易某的第二次訊問筆錄),雙方人馬都在場,所以當時並沒有人限制了被害人陳某的人身自由,其後被害人陳某父母來了,劉某向被害人陳某親屬索要財物,這符合了敲詐勒索罪的主觀要件,在客觀上,通過被害人陳某要挾其父母拿錢,也符合敲詐勒索的客觀要件,但是因其並沒有採取限制被害人的人身自由的行為,故不構成綁架罪,而是構成敲詐勒索罪。
鑒於被告人易某在犯罪中一直是處於被動地位,只是機械的服從劉某的安排,主觀惡性不深,因其法律意識不強,才會犯下以上錯誤,而且在訊問過程中主動承認錯誤,坦白、悔罪態度良好。犯罪後產生的後果也相對較輕,因此請求法院依據「罪責刑相適應」和「懲前毖後,救人治病」的原則,本著懲罰和教育相結合政策,以改造犯罪分子為目的,可以在法定刑范圍內判處較輕的刑罰。
綜上所述,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易某涉嫌故意傷害罪,故意毀壞財物罪,綁架罪,搶劫罪,敲詐勒索罪均是共同犯罪,但是,被告人易某主觀上在以上五個犯罪中,均無共同犯罪的犯意,因其他犯罪嫌疑人和當事人與被告人易某發生過一些糾紛,為了解決糾紛發生的爭斗或者超越法律敲詐一些財物的目的。客觀上被告人易某剛滿18周歲,對所涉嫌的事件缺乏辨別分析能力,出於江湖義氣,易某在整個五個所渉犯罪中,僅僅從中獲取200元錢,況且,被告人易某一直都沒有對五個所犯罪糾紛結果任其發展下去。因此,請求法庭,以故意傷害罪,故意毀壞財物罪從輕,敲詐勒索罪未遂,敲詐勒索罪定罪量刑。
此致
江西省萬載縣人民法院
辯護人:黃友生
2010年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