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帆律師
⑴ 男子墜樓砸中我女兒,索要賠償他父母卻說我訛錢,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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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軍果然有精神病史,第二天從醫院反饋回來的信息證實了這一點,治療時間從四年前開始,一直持續到他跳樓前。
「這就對了。他有精神病史,並且一直在治療,他的父母就有義務承擔監護責任。我這就去找他父母再談一次,如果他們還是那樣的態度,就只有法庭上見了。」
梁皎說著就要走,卻被袁鶴臨攔住。
「也許用不著上庭,我們可以更快的解決問題。」他說。
「張軍還有一個弟弟,叫張元,是一家高校的教師。我猜想,張軍父母隱瞞張軍有精神病史這一點,除了不想承擔賠償責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兒子。」
「為了這個兒子?」梁皎不解。
「我們老家有個說法,」孟小虎在旁邊接道,「說瘋病,也就是精神病,是遺傳的。老人都特別相信這個說法。」
「也就是說,他們對所有人隱瞞張軍的情況,是擔心影響張元?」
「不排除這個可能。」袁鶴臨微微側頭,唇角翹起,「那麼,他們能夠為了這個兒子隱瞞,也就不會希望在這個時候讓這件事爆出來。畢竟原來關注張軍的,可能只是親人朋友,現在卻是全網的網民。」
梁皎點頭,「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去。」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過在此之前,大概我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袁鶴臨笑笑,轉頭看向孟小虎,「小虎,讓你邀請的人都邀請到了嗎?」
「半小時後就到。」
「好,」他指了指梁皎手裡的診斷書復印件,「這個東西你先收好,我們等會兒先和張軍的鄰居們聊聊,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
「對了小虎,答應送給他們的雞蛋記得送,要不然回頭人家大爺大媽們找你算賬。」
說完,袁鶴臨轉身進了辦公室。
鄧帆看向目瞪口呆的梁皎,噗嗤笑了,「我就說那些鄰居為什麼願意來配合調查,原來袁律師還有這手。」
梁皎想了想也笑了,「看來這官司不打贏是不行了,要不然不是賠了代理費又折雞蛋嗎?」
孟小虎正在寫立案申請書,聽到這話,一口水噴在了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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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雞蛋的威力,鄰居們來的還真不少,可以說左鄰右舍算是聚齊了。
「您住在張軍家對門?」梁皎問一個五六十歲,長相很富態的阿姨,「那張軍跳樓當天,您有沒有聽見過他們家有什麼聲音?」
阿姨搖頭,「那倒沒有。不過他家經常不消停倒是真的。」
「對,一家子整天干仗。」另一個大爺也跟著插嘴,「有時候大晚上的摔東西。我們住他家樓下,倒老霉了。可咱也不敢去找他家,他家人都不講理,咱跟他整不起。」
「您說他家經常干仗?誰和誰干,為什麼?」梁皎問。
富態阿姨想了想,「都干,有時候張軍他媽罵他,有時候他和他爸對著罵。張軍他弟弟以前不怎麼回家,最近好像回來得勤了,聽說找了個對象,家裡條件挺好,現在准備結婚呢。」
「對,為了這事,他家又幹了好幾仗。」另一個四十幾歲,打扮得挺時尚的大姐開口。「我家和他家不住在一個單元,不過就隔著一面牆。我們這樓建築質量不咋地,牆太薄,有啥動靜都能聽見。」
「你說的他跳樓那天,我在家做瑜伽,好像聽見他家吵得挺厲害的。聽那話的意思,是小兒子結婚想買個大房子,手裡差點錢就讓大兒子把什麼錢給要回來,可是大兒子死活都不幹。後來老的哭小的叫的,亂七八糟的,我就沒聽了。」
把什麼錢要回來?(作者:琥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