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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梁婷律師

發布時間: 2022-04-13 09:15:40

A. 唱舞回收賬號可以退錢嘛

記者/梁婷
編輯/計巍
陳美娟和兒子黃明昊
56歲的單親媽媽陳美娟當了大半輩子家,和頻繁出軌的丈夫離婚後,她嘗試過徹底放手——那是唯一的一次——把90多萬元的賣房款和借來的50萬元交給了30歲的兒子,由他自己籌劃買房結婚。她期待著兒子娶妻生子,這樣,她才算盡到母親的責任,然後,可以不再打工,享受生活,帶帶孫子。
一年半後,兒子告訴她,因為在斗魚參與「魚丸預言」,140萬元全沒了。放手的代價是她失去了一輩子的錢。陳美娟說,「現在我覺得我是失敗了」,一個沒有房、沒有錢又負債的窮光蛋誰嫁給他?她作為母親的人生也跟著不圓滿了。
在過去的458天里,為了要錢,她帶著兒子在武漢住了9個月賓館,和斗魚公司「談判」。她獨自走遍了武漢的法律援助中心,找律師咨詢,又五次前往北京遞材料。
個人的體面完全不重要了,文明的、粗魯的辦法她都嘗試過,包括在公司樓下拉橫幅、貼廣告、放喇叭……2021年7月,因為擾亂單位秩序,她收到一張行政處罰決定書。2021年底,因為違反與斗魚簽署的和解協議,她被起訴了。
但這都不能讓她停下來,向斗魚要錢,或者說相信可以從斗魚要到錢是他們未來人生唯一的希望。
斗魚里的「魚丸預言」
失去一輩子的錢
56歲的陳美娟記得「天塌下來」那天的每一件事。首先是日期,她條件反射般地脫口而出「2019年11月22日」。在便利店連上了兩個夜班之後,她買菜回家,看到30歲的兒子呆坐在沙發上,不看手機,也不說話。她覺得不對勁。
「沒了,你交給我的,讓我買房子的140多萬(元)全沒了」,兒子黃明昊的話讓瘦小的陳美娟幾乎崩潰。失去一輩子的錢是以一種她從沒聽說過的方式——兒子在一款名為斗魚(全稱:武漢斗魚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的軟體里參與「魚丸預言」。
2019年7月,黃明昊在斗魚看吃播的間隙,刷到了「魚丸預言」,他隨手點了進去。主播正在直播間里玩麻將游戲,邀請用戶用「魚丸」來押注自己開局能不能有「癩子」,「魚丸」是一種虛擬貨幣,可以通過斗魚平台充值購買。
黃明昊說,一開始他只是當作游戲消遣,出現在直播間的次數多了,主播加了他的微信,把買賣「魚丸」的中間商推薦給了他,通過中間商買賣「魚丸」更優惠。中間商擁有很多賬號,黃明昊購買「魚丸」後,他們會把充好值的賬戶及密碼發給他。黃明昊就用這個賬號押注,輸了的話,「魚丸」沒了,錢也沒了,贏了把號退回去,可以換錢。就這樣,他一步步喪失了對自己的控制。
2019年7月19日,他分三次共購買了107元的「魚丸」,而三個月後,一次性存進的50400元,三天後就全部用完。直到花光了全部的140萬元,又在網路平台欠了一萬元之後,他「快要不行了」,決定告訴媽媽。
黃明昊閉著眼睛說完,陳美娟愣怔了幾秒鍾。看著兒子絕望的表情,她又氣又恨又可憐他,「靠打工哪還有機會再擁有這么多錢?」
這個普通的、靠打工謀生的家庭能在上海擁有100萬元依靠的是三代人的積累,更重要的是搭上了世紀之交上海高速發展的房地產市場。
1989年,陳美娟和前夫結婚,公公在上海的工廠上班,有上海戶口,還帶著一個「接班指標」。公公退休後,前夫從江蘇農村進城頂替,成為一名上海人。1996年,陳美娟也跟著進城,一家三口住進了前夫的爺爺在上海拉黃包車的年月掙下來的一間5.1平方米的房子里。
2002年這間位於徐匯區的房子有了動遷跡象,之後,他們拿到了13萬元拆遷款,加上打工的積蓄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終於逃離了狹小、潮濕,滿是蟑螂的「老破小」。再後來,陳美娟和丈夫離婚,2014年賣掉了這個兩室一廳,各自分得了100多萬元,陳美娟的財富積累達到了「頂峰」。
拿著這些錢,陳美娟又買了房子。2016年,她用130萬元買了上海郊區的一個一室一廳。三年後,兒子提出一室一廳太小了,結婚得換成兩室一廳。陳美娟咨詢了中介,中介告訴她,房價一直在跌,現在不賣,明年還會跌。她信以為真,房子只賣了90萬元,又向哥哥和妹妹借了50萬元,一起交給了兒子。
她期待著兒子結婚生子,那樣自己就可以像公園里那些唱歌跳舞的上海本地老太太一樣,不用再打工,可以享受生活,帶帶孫子了。就在她覺得自己終於要收獲圓滿的時候,140萬元沒了,她對美好生活的想像也化為泡影。
擺在眼前最緊迫的問題是,錢沒了,買不起房子,兒子就要打光棍一輩子了。她決定第二天出發,去武漢,找斗魚退錢。黃明昊已經懵了,媽媽的決定也為他找到了一個出口。
立案告知書
「瘋了一樣的」
11月24日早上7點多,他們抵達武漢。「斗魚這裡面好大好大」,陳美娟看到很多台電腦,這是她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世界,但她篤定公司應該為這件事負責任。
陳美娟拿出了准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和房屋租賃合同,試圖用這些證明「家裡孤兒寡母的很困難」。接待的人態度很好,但這兩個材料沒有意義,工作人員讓她列印關於「魚丸預言」的轉賬記錄。陳美娟站在列印機旁,看著疊的越來越厚的轉賬記錄單無比心酸,那曾是她全部的希望。
四天後她又來詢問進展,工作人員的答復是跟我們沒關系。她情緒激動:沒你們責任,兒子怎麼會被主播誘導沒了140萬?對方報了警,他們又向警察重復自己的遭遇。12月3日,警方以其中一名主播開設賭場罪立案。
陳美娟每周去一次斗魚,她反復講述自己的不幸,但對方態度依舊。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把這件事想簡單了。到了2021年1月,警方的答復是案子的進展沒有這么快。讓陳美娟失落、氣憤的是斗魚的回復:最多可以給一筆往返上海和武漢的路費。事情到這里再無進展。
「這樣下去不行啊」,2021年1月4日,她把賓館的枕套剪成背心,寫上「詐騙140萬,害我傾家盪產」,裝在包里,坐上公交車,希望藉此獲得更多關注。她先去了斗魚,拿出背心,想試探他們的反應,但沒什麼效果。
「天吶,怎麼穿得出去呢?」陳美娟是個很體面的人,前夫出軌離婚,賣了房子,她依然分給對方一半錢。我們第一次見面吃過飯之後,她也一定要結賬。真的要把背心穿上身走進人群那一刻,她猶豫了。她戴好口罩、眼鏡、帽子,把背心攥在手裡,「哎呀,不管三七二十一穿上再說吧」。哪裡人多就去哪,武漢的街道口、光谷步行街,她每天都去,遇到警察,就把背心捲起來。賓館門口的801路公交車數不清坐了多少趟,直到1月15日,她遇到了武漢本地一位記者。
現在回想那天,陳美娟依然止不住地高興,「我回賓館跟我兒子說,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呢。」1月19日記者發出第一篇報道,21日陳美娟去斗魚樓下拉了橫幅,橫幅一個人拉不了,她就花160元雇了兩個老頭,舉著「還我血汗錢」站在公司樓下。
她計劃拉兩個小時,但五六分鍾後,保安就來了,要收橫幅,她說「兩個老頭嚇死了」,把錢退給她就走了。保安也不讓她進公司,她走到哪他們跟到哪,她就索性去超市裡坐著。
文明的、粗魯的辦法她都嘗試過了。她形容在武漢的自己「瘋了一樣的」,她列印了幾千張「小廣告」,一個多月的時間,奔走在地鐵、公交站、商場。斗魚公司附近的馬路牙子上也貼著她的「小廣告」。35元買來的賣菜喇叭不斷循環播放她「維權」的呼喊,陪著她站在公司樓下。
陳美娟說,發出報道、拉橫幅之後,她再去公司,有人接待了,也開始談退錢的事。但全部退款是不可能的,一位工作人員說,黃明昊通過斗魚平台充值了二十四萬元,但他作為成年人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雙方各自負擔一半——平台出於人道主義退十二萬元,分三期支付,其餘和「魚丸」中間商的轉賬往來與他們無關。若是同意,雙方簽和解協議,此事到此為止。
簽了還能拿錢,不簽一分都沒有,陳美娟暫時答應了,信用卡欠了好幾萬,日子「真的不好過」。那個冬天,她幾乎走遍了武漢市區的法律服務中心,每一個地方都去過六七次,希望從不同的律師那裡得到指點。
陳美娟說自己「跟文盲沒什麼區別的」,只讀到初中,就像很多農村女孩一樣,放學回家被無數的家務事纏繞。餵羊,割草,做飯。家務事做完,吃過晚飯,夜裡八點了,沒有精力再做功課,乾脆不讀了。14歲,她開始打工。
簽和解協議之前,法律援助律師告訴她,只要雙方簽名,協議的確受法律保護,但如果有證據表明直播間存在違法行為,即便她違約被起訴了,法院也不會支持對方的訴求。她安心了,3月3日,正式簽署了協議。協議要求,陳美娟和兒子黃明昊要停止現在的行為並承擔保密義務。
5月20日——陳美娟又講起了一個關鍵的日子。她再次找到記者,透露了和斗魚簽和解協議的事情。她想藉此給斗魚施壓。采訪過程中,她幾次說起這個決定都很後悔,「著急了,太著急了」。報道發出之後,斗魚拒絕了第三期賠付,也不再接待她,他們只拿到了8萬多元。
在反復希望與失望中爭取來的一點成果也沒了。陳美娟開始寫材料、信訪,走遍了武漢的各個行政、司法部門。2021年8月,他們回到上海,六個月後,收到法院的傳票,被斗魚起訴了。
陳美娟手機備忘錄里的提醒事項
作為母親的人生也跟著不圓滿了
2022年1月11日,陳美娟在上海的出租房裡再一次講起這些故事,她有說不完的話,不用擔心她想不起細節,在「雲閃付」花六毛二分錢買優惠券這樣微小瑣碎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楚。
在上海租的房子4000元一個月,事發之前,這並不是負擔。從上海到武漢時,她沒想到一年都解決不了這件事。她刷爆了幾張信用卡,想再去辦一張,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理能力了。
在和律師的交流中,她才明白立案不是口頭說說,應該有一份紙質的《立案告知書》。她找警察要到了告知書。也是在武漢,她第一次知道刑事和民事的區別。手機備忘錄里記著「明知故意」「繼續從事」「放任不管」……這些專業名詞她講不出來,咨詢完律師之後就記下來,去「談判」才能有得說。但陳美娟並沒有太多「談判」機會,她記得,第二篇報道之後,斗魚工作人員只在警方的調解下和她談過一次,她反復傾訴自己傾家盪產,欠了幾十萬債。但對方沒有做太多回應。
還有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都發生在了自己身上。2021年,她收到了一張《行政處罰決定書》,因為不滿斗魚的答復,她在前台推倒了兩個花盆,潑了兩瓶礦泉水,扔了傘架上的十幾把傘,被當地派出所警告;也是在這一年,她四次到公安部信訪,分別是4月9號、6月10號、8月12號、10月13號。
時間對於她而言是非常具體、明確的。例如,在那個5.1平方米的「老破小」里住了8年零3個月;2002年,她下崗了;2011年11月,在母親離世後,婚姻更加岌岌可危;25年婚姻終於在2014年9月5號走到盡頭,她被拋棄了......
她也怨恨兒子,不是沒有罵過,但更多的是擔心。陳美娟說,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只要能回頭,那還是好的,還是好孩子。在武漢,兒子呆坐在賓館的房間,很後悔,常常念叨活不下去了,她得藏起自己的情緒,接住兒子的絕望,笑著鼓勵他。唯一可以稱得上喘息的時刻就是周末——律師、斗魚公司、辦案警察都休息了,她無處可去,一個人坐在商場邊,看著超市前來來往往的老人、小孩,無所顧忌地掉眼淚,她本來也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陳美娟說,當初把錢交出去,也是想把當家的責任交出去,她太累了。回望自己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盡是疲憊,她卑微、忘我地維系著這個家。盡管是同鄉,前夫以本地人自居,嫌棄她,常常說「你個外地人」。他整夜打牌,頻繁出軌,從兩三天不回家發展到一個星期、一個月不回家。兒子手腕傷了,陳美娟帶著奔波北京、香港看病,前夫從來不管。離開了前夫,兒子也30歲了,很聽話,工資卡都交到她手裡,陳美娟覺得可以放手了。
成為母親之後,陳美娟所有的決定都優先考慮兒子。在武漢,她是沖在前面的那個人。無論與斗魚「談判」、貼傳單、拉橫幅、找律師還是去信訪,兒子都很少露面。黃明昊從小有點口吃,采訪過程中,媽媽在場的時候,他話很少,他解釋,這些事情媽媽說也是一樣的。
我問陳美娟,為什麼不讓黃明昊一起去呢?她對這個提議感到不解,「哪有小夥子到外面貼廣告?沒有的,這是我乾的活,不能讓他去。」五十多歲,離婚了,樣樣都沒了,她覺得這反倒能幫她換取別人的同情心。但兒子出去就不一樣了,人家不會同情的,陳美娟說。
「在兒子面前不好說什麼,現在你是采訪,我可以說說,對吧。讓兒子管錢這件事情是自己做錯了。」凌晨12點,陳美娟站在自己工作的24小時便利店收銀台邊說道,「現在我覺得我是失敗了」她擔心,一個沒有房、沒有錢又負債的窮光蛋誰嫁給他?這樣,她作為母親的人生也跟著不圓滿了。
在斗魚遞交到法院的材料中,陳美娟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在武漢街頭的照片

「只有我能幫他」
1月13日,在陳美娟下了夜班補覺的時候,黃明昊聊起這一年。這是第416天。他問過自己好好讀書是不是就可以躲過今天的命運了,結論是:碰上了一定逃不掉。
中專畢業之後他開始做婚禮攝影,在第一家婚紗攝影店幹了一年,覺得沒勁走了;第二家幹了一年多,因為攝影師考試沒過,一氣之下又走了。母親勸他再等等,他不聽,這之後,換了四五家店,越換越小,最後一家不到半年就倒閉了。他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聽媽媽的話。
輸了140萬元,看似偶然,但他想想好像又是必然的。他知道自己浮躁、沒耐心,像個孩子。改不掉,可能也不願意改,他說,不出事的時候,只覺得是性格缺陷,無妨。媽媽操持著家裡的全部,他不需要管錢,每個月管媽媽要一點零花錢,和朋友們吃飯、打檯球,生活簡單快樂。
事情發生以後,母子倆幾乎和外界斷了聯系。黃明昊告訴朋友自己去外地了。除了兼職,他很少出門。2021年9月,給一對新人拍照時,看著各種儀式和祝福,黃明昊又想到自己的處境,「很煎熬」。其實這只是一場很普通的婚禮,只是自己太差了,他說。
他的同齡人,小孩都七八歲了,而他什麼都沒有。陳美娟理解兒子,她同樣也被籠罩在這種比較大的壓力之下。她回不去老家,那裡沒有屬於她的任何東西,只能看看在縣城擁有房子的妹妹和哥哥的日子過得多好。她盡量不去看,不去比。
在上海,她也沒什麼朋友,盡管十多年拿到了上海戶口,也成為上海人,但從來沒有走進這個城市。她四處打工,在牛奶棚、蛋糕店、便利店偶爾能遇上聊天的人,一旦換下一份工作,這段關系也就中斷了。
失去140萬元以後,陳美娟和兒子更緊密地綁在了一起。媽媽上夜班,黃明昊整晚睡不著,在床上吸煙,呆坐著亂想。只有媽媽也睡在一邊的小床上,他才感覺有了依靠,才能睡得著。
陳美娟一邊吃著碗里的飯一邊說,你看我晚上吃這么多飯,就是為了兒子,我得生活下去啊,我垮了,誰來幫他呀?沒有,只有我幫他。
2021年11月,他們得知被斗魚起訴之後,陳美娟又開始找法律援助律師,律師告訴她,因為確實違約了,註定會敗訴。
陳美娟和兒子「搞不明白」了,開始猜測斗魚的意圖,要賠錢?但斗魚肯定知道我們拿不出錢的。協議3月3號簽的,5月媒體報道,怎麼這時候傳票過來了呢?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被他們四處信訪逼急了,希望用訴訟勸退他們,這種猜測又為他們帶來了一點希望。
12月10號開庭那天,陳美娟一個人去了武漢,庭審結束之後,斗魚拿出了一份調解書,陳美娟簽了字。她把這理解為要給退錢了,否則,為什麼起訴了又要調解呢?
曾經接受過陳美娟咨詢的律師劉敬利說,事實上,要回錢並不樂觀。立案通知書上只是對一名主播以開設賭場罪立案了,至於這名主播與斗魚的關系、斗魚公司有沒有參與都需要警方進一步調查。如果對方涉嫌賭博,黃明昊的行為也算參與賭博,這和受騙就是兩個概念。更重要的是,這個資金是賭資,按法律規定是贓款,要收歸國家的。
這一點,陳美娟也知道,她著急地說,但是無論如何警察立案了,這證明斗魚的直播間里確實在引導、誘騙賭博。在黃明昊的講述里,是一名斗魚主播告訴他「魚丸」可以換錢,並把「魚丸」商人推薦給他,他才一步步陷進去了。
「我們倆就像掉到谷底的人,爬起來真的有點費勁,但也得爭取往上爬,爬上去啊。」陳美娟說,最後一分錢沒有也得面對,但兒子沒做好准備,還在陰影里,「所以這話不能說,我相信拿到錢的把握更大一點」。向斗魚要錢,或者說相信可以從斗魚要到錢是他們未來人生唯一的希望。
2022年1月18日,陳美娟又從上海去武漢找警察問進展,立案一年過去了,案子還在調查當中。對於陳美娟和 黃明昊母子倆的「維權」行為,深一度記者詢問斗魚,其工作人員稱不再回應。
在斗魚遞交到法院的材料中,陳美娟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在武漢街頭的照片,還有那些傳單、橫幅,她自己手裡都沒有記錄。她一張張翻看著說:這也是很好的回憶呀,等到自己七八十歲時,兒子肯定成家了,孫子孫女都好大了,就給他們講,你們的爸爸年輕時一時頭昏,把家裡的錢都輸光了,你奶奶穿著背心到武漢「維權」去啦。
(為保護采訪對象隱私,除劉敬利外都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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