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案律師
『壹』 崑山砍人案電動車主屬正當防衛嗎
屬正當防衛。
江蘇崑山警方針對備受社會廣泛關注的崑山交通糾紛引發砍人致死案對外通報:公安機關經過縝密偵查,並商請檢察機關提前介入,根據偵查查明的事實,並聽取檢察機關意見和建議,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於海明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公安機關依法撤銷於海明案件。
警方根據偵查查明的事實,並聽取檢察機關意見和建議,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之規定,於海明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公安機關依法撤銷於海明案件。主要理由如下:
一是劉海龍的行為屬於刑法意義上的「行凶」。根據《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規定,判斷「行凶」的核心在於是否嚴重危及人身安全。司法實踐中,考量是否屬於「行凶」,不能苛求防衛人在應急反應情況下作出理性判斷,更不能以防衛人遭受實際傷害為前提,而要根據現場具體情景及社會一般人的認知水平進行判斷。本案中,劉海龍先是徒手攻擊,繼而持刀連續擊打,其行為已經嚴重危及於海明人身安全,其不法侵害應認定為「行凶」。
二是劉海龍的不法侵害是一個持續的過程。縱觀本案,在同車人員與於海明爭執基本平息的情況下,劉海龍醉酒滋事,先是下車對於海明拳打腳踢,後又返回車內取出砍刀,對於海明連續數次擊打,不法侵害不斷升級。劉海龍砍刀甩落在地後,又上前搶刀。劉海龍被致傷後,仍沒有放棄侵害的跡象。於海明的人身安全一直處在劉海龍的暴力威脅之中。
三是於海明的行為出於防衛目的。本案中,於海明奪刀後,7秒內捅刺、砍中劉海龍的5刀,與追趕時甩擊、砍擊的兩刀(未擊中),盡管時間上有間隔、空間上有距離,但這是一個連續行為。另外,於海明停止追擊,返回寶馬轎車搜尋劉海龍手機的目的是防止對方糾集人員報復、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符合正當防衛的意圖
(1)陳滿案律師擴展閱讀:
根據偵查查明的事實,並聽取檢察機關意見和建議,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 「對正在進行行凶、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之規定,於海明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公安機關依法撤銷於海明案件。主要理由如下:
(一)劉海龍的行為屬於刑法意義上的「行凶」。 根據《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規定,判斷「行凶」的核心在於是否嚴重危及人身安全。司法實踐中,考量是否屬於「行凶」,不能苛求防衛人在應急反應情況下作出理性判斷,更不能以防衛人遭受實際傷害為前提,而要根據現場具體情景及社會一般人的認知水平進行判斷。本案中,劉海龍先是徒手攻擊,繼而持刀連續擊打,其行為已經嚴重危及於海明人身安全,其不法侵害應認定為「行凶」。
(二)劉海龍的不法侵害是一個持續的過程。縱觀本案,在同車人員與於海明爭執基本平息的情況下,劉海龍醉酒滋事,先是下車對於海明拳打腳踢,後又返回車內取出砍刀,對於海明連續數次擊打,不法侵害不斷升級。劉海龍砍刀甩落在地後,又上前搶刀。劉海龍被致傷後,仍沒有放棄侵害的跡象。於海明的人身安全一直處在劉海龍的暴力威脅之中。
(三)於海明的行為出於防衛目的。本案中,於海明奪刀後,7秒內捅刺、砍中劉海龍的5刀,與追趕時甩擊、砍擊的兩刀(未擊中),盡管時間上有間隔、空間上有距離,但這是一個連續行為。另外,於海明停止追擊,返回寶馬轎車搜尋劉海龍手機的目的是防止對方糾集人員報復、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符合正當防衛的意圖。
參考資料:人民網-「崑山砍人案」,為何屬於正當防衛
『貳』 精神損害撫慰金如何裁量 國家賠償「四問」待解是怎麼回事
念斌、許金龍、聶樹斌等一系列國家賠償案件近日又被披露新進展。
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注意到,這些案件讓國家賠償制度一直存在的爭議重回公眾視野:精神損害撫慰金如何裁量?財產的間接損失該不該賠?申訴費用是否該賠、怎麼賠?法定賠償之外的「暗補」是否合理?記者采訪了有關律師、學者。
江先路家屬提出了2.3億元國家賠償申請,其中企業倒閉造成的損失達2.25億元。江先路的妻子告訴記者,如果不羈押,他們可以用名下其他財產處理租賃糾紛,而一旦江先路被羈押,原先合作夥伴找上門來,加之沒有江先路出面處理,企業無疑陷入危險。
事實上,江先路的家屬正試圖挑戰國家賠償中「間接損失」的魔咒。福建師范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丁兆增表示,一般認為,直接損失是已取得財物的損失,間接損失是可得利益的喪失,也就是應當得到的利益因受侵權行為的侵害而沒有得到。在該案中,嚴格意義上說,江先路的不少財產損失可能會被認定為「間接損失」,而一些被拍賣或變賣的財產損失系原有債權債務關系導致,可能不會納入國家賠償范圍。
法院認為,財產損失賠償的前提是侵犯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的財產權且造成損害,本案的羈押行為系針對人身權,故家屬主張的企業損失並非由羈押造成,該賠償請求不予支持。
丁兆增告訴記者,因國家機關職權行為導致江先路人身自由遭受損害且造成經濟損失,這是不爭的事實,但現行法律卻無法對其經濟損失給予合理彌補,這有悖國家賠償的立法精神,「立法者應對國家賠償法作出相關修改,實行『懲罰性賠償』,對於受害人的直接損失和間接損失,都應給予經濟賠償」。
參與國家賠償法立法的中國政法大學副校長馬懷德表示,國家賠償的要點之一是「直接損失賠償」,也就是說,「對財產權造成損害按照直接損失賠償,間接損失是不進行賠償的,哪怕是必然可得利益損失」。「間接損失就比如,你扣了我一輛車,我這輛車有可能出去拉貨,拉3年沒准能掙幾萬元。這種損失屬於不確定的,因為商業投資都有風險,不可能穩賺不賠,如此一來就不容易計算損失金額。」
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原副院長兼國家賠償委員會主任陳春龍告訴記者,國家賠償法應進一步擴大刑事賠償范圍,將目前的「撫慰性標准」調整為「補償性標准」,不以法定賠償為限,應以實際損害為准,盡可能地彌補受害人在國家機關侵權過程中所受到的損失。
申訴費用是否賠、如何賠?
記者注意到,不少平反者在申請國家賠償的時候均提出了申訴費用,如住宿費、交通費、列印費、律師費等。但從一些輿論關注的大案來看,這些請求幾乎均未獲支持。
申訴費用是否可支持?各省級法院對此做法不一。馬懷德教授認為,問題主要出在國家賠償法採取的是法定賠償原則,即法律規定的損害按照法律規定的標准、方式和金額來支付賠償金。「有些損害雖然是實際發生的,比如申訴費、訴訟費,但是沒有納入法定賠償的標准,有些法院嚴格執行國家賠償法的規定,就不可能給他支付這筆賠償金。」
與此同時,國家賠償法另一原則「直接損失」並沒有清晰界定,「這就留出了一定的餘地讓法官去解釋,有的法官將申訴費、上訪費納入直接損失,有的不納入,就導致了實際操作中的差異。」
這些損失能不能賠、該不該賠?馬懷德表示應該賠償,但確實找不到明確的法律依據,「所以,我們一直呼籲下次修改國家賠償法的時候,可以把賠償范圍由法定賠償和直接損害賠償改為合理性賠償。只要是合理的損失都應該給予賠償,而不是說限於直接損失。」
曾有地方試圖改變。2015年,浙江高院在《關於當前國家賠償工作若干問題的解答(一)》第12條中明確,「國家賠償法第36條第(八)項規定,對財產權造成其他損害的,按照直接損失給予賠償。何謂直接損失,最高法院沒有作出司法解釋和相關規定。實踐中,賠償請求人往往要求賠償律師費、多年申訴上訪支付的交通費、住宿費等,存在一定的合理性。」
浙江高院認為,在不超過受害人實際支出的前提下,法院可以根據案件具體情況,經協商確定適當賠償金額,將其以其他直接損失名義納入賠償范圍,以促使受害人服判息訴。
馬懷德建議應統一標准和尺度,「通過法律的方式,至少要通過司法解釋的方式,把賠償范圍和賠償標准進一步明晰,點明具體有哪些費用。」
模糊的「法外賠償」
事實上,除了存在國家賠償之外,一些地方會「暗中」給一些平反者支付「法外賠償」。
多個平反者及其國家賠償代理律師均向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確認存在這一現象。最多的「法外賠償」數額可占「法定賠償」的一半,此外住房、社保、安置費等方面優待也出現在了「法外賠償」的協商當中。也有人稱,拿到「法外賠償」的前提是答應對方不再追責、對該賠償數額保密等。
在法學學者看來,國家賠償法的撫慰性原則、直接損失賠償等原則,導致其實踐上無論財產權損害還是人身權損害,客觀上都不算高,因而,「法外賠償」的好處是可提高申請人獲得的賠償數額,使權利得到更完整、充分的救濟,促進爭議得到解決。但弊端同樣是明顯的。
「公權力的行使一定要依據法律規定。」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副院長張紅認為,如果默許提供法外賠償,就有可能造成同類案件中賠償申請人的要求不同,最後得到的賠償數額不同,「從結果上來看,這是不公平的」。與此同時,「法外賠償金」也是公共經費的組成部分,如果允許其存在,就可能折射出某些地方政府公共經費的支出和管理存在漏洞。
馬懷德也認為,「法外賠償」應當能避免就避免。「如果目的是為了息事寧人,不該賠的也賠了,我覺得不合適。」他建議,可以通過加大精神撫慰金的賠償數額來彌補受害人的損失,但原則上仍要按照國家賠償法的規定,在法定標准和范圍內進行賠償,「畢竟是國庫資金,賠償要合理合法」。
一些學者認為,未來或許可以允許各地政府在財力可承擔的前提下,對所謂「法外賠償」做變通處理,例如設最低值,但不封頂,政府財力雄厚就可以多賠,弱則可按照最低額補償。還可允許法院提供正當的司法救助,幫助申請人獲取補償,避免走法外途徑。不過,最根本的做法,還是對國家賠償制度加以完善。
『叄』 陳滿出獄這一年過得怎麼樣
23年的冤獄,並沒有磨滅陳滿的經商夢。他先用了半年時間平復心情、重新開始生活,繼而投身於滾滾商海,渴望著能對逝去的時間與人生做出補償。
他曾發誓不做第二個被捲入傳銷的趙作海,然而,不幸仍然可能發生。
『肆』 陳滿案,蒙冤23年,什麼概念
您好!陳滿蒙冤23年,終於被宣布無罪釋放,說明求得司法公正是何其難啊!
下面是陳滿案全記錄
1992年12月25日
海口市上坡下村 109 號發生一起殺人焚屍案,陳滿被當地警方鎖定為兇手,隨後被羈押。
1994年11月22日
歷經一、二審,陳滿被判死緩,服刑至今。
23年間
陳滿父母陳元成、王眾一夫婦和家人,開始了「陳滿無罪」的申訴路。
2015年2月22日
清華大學法學院易延友教授和四川容德律師事務所律師王萬瓊向最高檢察院遞交了陳滿冤案申訴狀。
2015年2月16日
易延友收到最高檢的「刑事申訴復查通知書」,最高檢決定就陳滿案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抗訴。
2015年4月27日
最高人民法院發布消息,指令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對陳滿故意殺人、放火一案進行再審。
今日
陳滿案再審在海口開庭。
12月28日,海口美蘭監獄,大哥陳憶夫婦和陳滿交流將近半個小時。走出監獄,陳憶說,和10年前來看陳滿時相比,弟弟老了黑了瘦了,但這次精神狀態要好很多。
陳滿案再審時間臨近,長年關注並為陳滿奔波的多位律師,相繼趕到海口。律師群中,有一審和二審辯護律師曹錚,還有曾在監獄與陳滿面對面一整天的律師陳建剛,以及再審出庭律師清華大學法學教授易延友和川籍律師王萬瓊。「我們希望親眼見證陳滿回家,因為這是我國法治進程,最值得記錄的時刻。」曹錚說。
12月28日晚,華西都市報記者還輾轉與辦理陳滿案的警方——海口市公安局美蘭區分局(原振東區分局)政治部負責人取得聯系。在電話里,這位負責人表示,因年代久遠,當年承辦該案主要民警,已陸續退休。而他本人,於2003年進入分局工作,對陳滿案完全沒有聽說過,所以不知情,故不便作任何評說。
陳滿一審律師
寫了77次申訴材料,幾乎全部石沉大海。「我開始灰心了。畢竟,時間越久,翻案的機會就越渺茫
A 再審前一天大哥:「為弟弟騰出了向陽的屋子」
12月28日,陳滿案再審的前一天,海口下著小雨,有點涼。
美蘭監獄,陳滿的大哥陳憶攙扶著愛人李宇琪來到這里。
他們帶著從老家四川綿竹給陳滿買的一身新衣服,專程給弟弟送來。
夾克、粉色襯衣、西褲還有皮鞋,大嫂李宇琪說,這樣的著裝顯得正式。「襯衣選擇粉紅色,是想像征有好兆頭。」
「衣服沒有讓送,但破例讓我們跟陳滿見了面。」陳憶說,陳滿顯得很平靜,可能是在監獄里呆久了,整個人都麻木了,「弟弟老了黑了瘦了,但能感到他精神還不錯。」
會面中,陳滿問大嫂侄兒的情況,當得知侄兒已經結婚後,他點了點頭。
陳憶說,家裡三兄弟只有他有一個兒子,兩個弟弟都沒有結婚生子,「二弟(陳滿)跟我們的最後一張合影時,我們兒子還抱在手裡,如今都27歲了,都結婚了。」說到這里,陳憶很是感慨。
雖然衣服沒有送到陳滿的手裡,但是陳憶夫婦依然感到很高興,「提前和陳滿見了面,說上了話。」
由於親屬會面不能談案情,三人就聊了一會兒家常。陳滿問陳憶住哪裡,安全不,也問了老家爸爸媽媽的情況,「雖然前不久才打了電話給父母,但他還是很惦記。」陳憶說。
此前,母親王眾一說,她們老兩口身體不行了,不能去看兒子出庭了,「我們去了怕回不來了。」
王眾一說,家裡就全權讓老大陳憶和大兒媳去,「我倒是想他們兩個人去能三個人回來。」
「從10點半開始會見,只聊了半個小時。」陳憶說,他和弟弟差不多有10年沒有見面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感覺還有好多的話沒有說,「期待他明天就能出來和我們團聚,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聊。」
陳憶說,爸爸媽媽為了迎接弟弟回家,還專門腌制了兩塊臘肉,彈了兩床新棉絮,和一套新的床上用品,還把他以前住的那間向陽的屋子騰出來,准備給弟弟住。「希望他回家後忘掉監獄,忘掉那些陰暗的東西,忘掉過去的痛苦生活,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陽光。」
律師:「如出獄會尋求合理的賠償」
28日下午3點,陳滿案再審辯護律師易延友和王萬瓊來到美蘭監獄會見陳滿,做開庭前的最後溝通,告訴他庭審的流程和一些注意事項。
會面從下午三點持續到五點,王萬瓊律師向華西都市報記者介紹了會面的一些情況,她說,「除了告訴他流程,更重要的是給他梳理一下當年的證人證言,還有就是幫他回憶當年的一些庭審情況,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了。」
由於時間有限,王萬瓊只給陳滿梳理了十多個證人證言,「太多他也記不住。」
陳滿案再審的另一位辯護律師、清華大學法學院證據法研究中心主任易延友教授對於本案則表示,「我認為陳滿是無罪的,最高檢也做了史無前例的無罪抗訴,但是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如何讓類似的事情不再發生。」
而就陳滿案後續的賠償問題,易延友說,等陳滿出獄後再說,「坐了20多年的牢,加上一些別的原因,對陳滿的身體、精神和心理都造成了損害,會為他尋求一個合理的賠償。」
同學同事來了,希望能接陳滿回家
陳滿當年在綿竹縣(今綿竹市)工商局的同事姚軍也一直關注著陳滿案的再審,當得知29日再審的消息後,也從老家趕了過來。
據陳滿大哥陳憶介紹,陳滿和姚軍兩人曾一起下海,後來姚軍又回到綿竹。
陳滿的高中同學王代斌也來了,「他們是來接陳滿回家的。」陳憶說。
據陳憶介紹,他們三兄弟當年讀書都非常刻苦的,成績也都很好,可惜的是陳滿因為感冒發燒,高考考砸了。
後來,陳滿通過招干考進了綿竹縣工商局。「那個年代,一個家庭里有兩個大學生還有幹部,是相當可以的了。」陳憶說,沒想到弟弟辭職闖海南才4年時間,就出了事情。
28日晚上7點,陳憶接到了母親王眾一從綿竹老家打來的電話,電話中陳憶給母親描述了當天和弟弟會見的情況,「母親很高興,說看到了媒體的報道。」陳憶安慰母親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待庭審的到來,「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報告結果,報告好消息。」
B 為他辯護的律師們發黃卷宗曝光公安副局長手寫「認定理由」
曹錚,今年75歲。1994年5月16日,當陳滿父親陳元成在海口找到他時,他在海南省對外經濟律師事務所任刑辯主任。
12月28日下午,坐在海口某賓館茶室里,曹錚從行李箱里,掏出一大疊材料。「這些都是我為陳滿作一、二審無罪辯護的卷宗材料,我全部保存著。盡管我沒成功,不過,這些都是見證。」
「陳滿父親對他兒子的愛,我永生難忘。」曹錚說。當然,對在監獄見到陳滿的那一幕,曹錚更是記憶猶新。曹錚說,當時陳滿已被羈押一年多時間了。「整個人精神狀態極差。一個勁地說:他是被冤枉的,他沒干過……」
據曹錚介紹,他在一審和二審庭上,均替陳滿作的是無罪辯護。並當庭質證「物證去了哪兒」、「警方調查人證證明陳滿沒有作案時間」等多項理由。不過,他等來的還是死緩判決。
收到海南省終審裁定後,曹錚顯得格外沮喪。他不死心,便繼續替陳滿父母改寫申訴材料,多達77次。不過,幾乎全部石沉大海。「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灰心了。畢竟,時間越久,翻案的機會就越渺茫。」
時隔20多年,曹錚留存的卷宗已全部泛黃。不過,紙上字跡依舊清晰。其中,包含一份落款為海口市公安局振東分局某副局長的手寫材料,題為《關於偵破「12.25」案件的有關情況》。
這份手寫材料共計6頁,全系手寫。材料最後一段這樣寫道:「這次審訊進行了五個晚上,在整個審訊中,我們始終堅持專人審訊,不誘供,不逼供。採取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都讓陳滿自圓其說的方法進行審訊。正是通過反反復復的審訊,陳滿在幾次交代中把整個案發現場的細節全部自己講出來。如果不是他作的案,是不可能對現場情況及案情如此了解,所以我們認定陳滿作的案。」
前幾天,正在新疆辦案的曹錚,從同行獲知最高院對陳滿案啟動再審程序。「我當時非常興奮。因為,我終於看到了陳滿無罪回家的希望。」於是,他立即訂了一張從烏魯木齊直飛海口的機票,經過6個小時的飛行,他抵達海口,希望能坐在旁聽席上,見證陳滿回家。
律師監獄筆錄 「他比我大10歲,看上去老20歲」
陳滿被判入獄後,一直在海口美蘭監獄服刑。盡管其間有多位律師和家人前往探視,不過,探視時間都較為倉促。時至2013年,北京律師陳建剛開始介入陳滿案。
當年10月9日,陳建剛來到美蘭監獄,獲准會見已51歲的陳滿。「那次的會見時間,長達一整天。」
陳建剛進入監獄,陳滿正在一個工作間勞作。當獄警輕聲叫喊陳滿時,陳滿駝著背,用鼻子「嗯」了一聲。而與陳建剛交流時,陳滿眼睛一直朝下,無論陳建剛怎麼說,陳滿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似乎說的事與自己無關一樣。時至下午,兩人的會見被安排至一間辦公室里。可能是之前麻木有所緩解,繼續交流半個小時後,陳滿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勁地哭喊說:「我沒干過,我說什麼啊……」
離開監獄,陳建剛將這一幕作為會見筆記,記錄下來。「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歷經這樣的遭遇,完全變成了麻木的老頭。我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陳建剛說,於是,他與同事親手起草了再審申訴書。
和陳建剛記錄陳滿「完全蒼老」的,還有清華大學法學教授易延友。
易延友在監獄會見陳滿,是在2013年12月底。易延友在筆記里這樣寫道:「我詳細地把自己心中疑問,向面前比我只大10歲,但看上去卻比我老20歲的陳滿一一道出。坦率地說,陳滿對有些問題的回答讓我很失望。比如說對於他口供中的那些細節問題,陳滿的回答是:這些事情我都說不清楚,他們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不去查清楚事實,我又怎麼能說清楚呢?曾經一度,陳滿還顯得很激動,認為我不理解他,認為整個社會都辜負了他。在他這樣激動的時候,我也沒有試圖去阻止他或者打斷他,因為我希望能夠通過這些問題看清楚一個真實的陳滿。經過反復的發問,我大體上明白:陳滿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社會閱歷。對於為何沒有上訴這個問題,陳滿倒是說得很清楚:一審判決之後他沒有拿到判決書;他一直等著二審律師去見他並幫助他上訴,但是律師一直沒有等到,所以耽誤了。
尋找23年前案發地上坡下村109號已難覓痕跡
12月28日下午,華西都市報記者來到陳滿案案發地——海口市美蘭區上坡下村。不過,當年警方記錄的案發地——上坡下村109號早已難覓痕跡。
一位在這里居住長達30年的老人回憶說,當年,上坡下村一帶的確發生了一起殺人放火案。不過,時間已過去很久很久了,具體什麼事,誰乾的,他早就遺忘了。而且,早在多年前,具體案發地——上坡下村109號已被拆除了。
「109號消失,或許讓我們遺忘得更快吧!」這位老人說,不過,當時抓捕兇手的寧屯大廈還在,距離案發地,步行要花好幾分鍾呢。隨後,華西都市報記者來到寧屯大廈,這棟當年陳滿帶著工人裝修的大廈,如今和周圍高樓相比,已變成一棟十分破舊的樓了。
當年辦案民警已陸續退休
作為當年主辦陳滿案的警方,海口市公安局振東分局對最高檢抗訴和最高院啟動再審陳滿案又有何態度?
據華西都市報了解,隨著地名變更,海口市公安局振東分局已更名美蘭分局。12月28日,華西都市報輾轉與海口市公安局美蘭分局政治部胡主任取得聯系。胡主任表示,該局尚不知道陳滿案已進入再審程序。當華西都市報記者提出希望與當時辦案民警取得聯系時,胡主任回應說,由於時間久遠,當年的辦案民警已陸續退休。他於2003年才調入分局工作,對陳滿案不甚知情,所以不便作任何評說。
謝謝閱讀!
『伍』 冤案史中有哪些天價賠償有人索賠3300萬!
昨日下午,聶樹斌家人委託律師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遞交了《刑事國家賠償申請書》,其中提出7項賠償申請,金額共計13919156.80元,標志著這起轟動全國的案件的國家賠償程序正式啟動。
根據《國家賠償法》規定,再審改判無罪的,作出原生效判決的人民法院為賠償義務機關。二審發回重審後作無罪處理的,作出一審有罪判決的人民法院為賠償義務機關。因此,河北省高院應對聶樹斌案盡賠償義務。
聶樹斌家人表示,自己遭遇的痛苦和折磨難以想像,因為聶樹斌案,聶家一直在社會關注的風口浪尖上,家人多次申訴未果,不斷燃起希望,又不斷遭受殘酷打擊,聶母常在兒子的墳前大哭,聶父還因此大病一場,而聶家只有一個兒子,無法再續香火。
事實上,賠償超千萬的國家賠償並不是第一次,錢仁鳳案、陳滿案、念斌案申請賠償均在1000萬左右,只不過精神損害賠償的申請與判決金額往往存在很大差距,具體計算方法還需要和河北高院詳細溝通。
目前,河北高院已正式受理聶樹斌案國家賠償申請,按正常的程序,接下來承辦法官會跟聶樹斌家屬和律師聯系,組織國家賠償的聽證會,根據國家賠償法的要求,應該在60日內出具國家賠償決定書。如果當事人不滿意,可在決定書做出後一個月內向最高法院申請重新做出國家賠償決定。
盤點各大冤案國家賠償情況
1、趙作海案 索賠100萬
1998年2月,河南商丘一村民失蹤數月,一年後該村挖出一具無頭屍體,警方認定為失蹤者的屍體,迅速鎖定與受害人有矛盾沖突的趙作海,在刑訊逼供下趙作海認罪,趙作海被判死刑緩刑。
2010年4月,已經被「殺害」的村民突然回家,當初他在砍了趙作海的腦袋一刀之後,害怕報復逃走了,並非被趙作海殺害。2010年5月,趙作海被河南省高院宣告無罪釋放。坐了12年冤獄的趙作海申請國家賠償100萬,最終獲賠65萬。
2、呼格案 索賠372萬
1996年,呼和浩特一女子在廁所被奸殺,蒙古族男子呼格吉勒圖發現後報警,但被警方主觀認定為疑兇,在刑訊逼供下,呼格吉勒圖認罪,被內蒙古高院判處死刑執行槍決。
2005年,作案21起,奸殺9名女子的趙志紅落網,主動交代了廁所奸殺案系他所犯,卻受到先前辦理呼格案專案組人員的干擾。
直至2014年12月,內蒙古高院宣告呼格吉勒圖無罪,並徹查嚴處了參與呼格案的專案組成員。2015年,呼格吉勒圖父母申請賠償372玩,最終獲得國家賠償205萬。
3、張高平叔侄案 索賠702萬
2003年,張高平叔侄開貨車從前往上海,中途捎帶一位女孩去杭州,第二天女孩裸死在錢江三橋附近,張高平叔侄被逮捕。經刑訊逼供兩人認罪,被浙江省高院分別判死緩和有期徒刑15年。當時辦案人聶海芬號稱「浙江女神探」,在面對央視采訪時說,此案無懈可擊。
2005年,浙江女大學生被計程車司機勾海峰殺害,通過DNA比對勾海峰的DNA與2003年被害女孩指甲上提取的完全匹配。勾海峰於2005年被草草處以槍決,辦案人正是女神探聶海芬。
2013年3月,浙江省高院宣告張高平叔侄二人無罪。叔侄二人蒙冤十年,索賠702萬,最終裁定國家賠償221萬。
4、錢仁鳳案 索賠955萬
2002年春節前夕,雲南一家幼兒園發生投毒案,三名孩子中毒,其中一名搶救無效死亡,負責照看孩子的17歲女孩錢仁鳳列為疑兇,在警方刑訊逼供、偽造證據下,錢仁鳳因未成年被判無期徒刑。
歷經長達14年的申訴之後,雲南省高院最終宣告無罪釋放。錢仁鳳含冤入獄14年,曾索賠955萬元,2016年11月,錢仁鳳獲得國家賠償172萬元。
5、陳滿案 索賠966萬
1992年12月,海口發生一起殺人焚屍案,與死者有矛盾糾紛的陳滿被警方列為疑犯,在刑訊逼供下陳滿認罪,被判處死刑緩期執行,因物證丟失,陳滿屢次上訴被駁回。2016年2月1日,最高法指令浙江高院異地再審陳滿案,陳滿被宣告無罪。
陳滿蒙冤23年,出獄後向海南高院提出966萬賠償。2016年5月,海南高院向陳滿支付275萬賠償。
6、念斌案 索賠1500萬
2006年7月,念斌鄰居家兩名小孩食物中毒死亡,警方懷疑投毒者是念斌,案件歷經8年審查,念斌曾4次被判處死刑。
2014年8月,因警方存在刑訊逼供,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念斌被宣告無罪。2014年12月,念斌向福州中原提請國家賠償15000萬,最終獲賠113萬。
7、許金龍案 索賠3300萬
1994年1月,莆田縣村民在家中被捆綁致死,偵查人員根據足跡鎖定嫌犯蔡金森,蔡金森在刑訊逼供下,供述與許金龍等三人共謀搶劫殺人,為了盡快結案當地警方不惜編造大量偽證,對其家人下手逼迫認罪。1999年,四人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前後共在監獄渡過了22年。
2016年2月,福建省高院許金龍案,因缺乏實物證據支持,判定四人無罪釋放。2016年6月,許金龍四人向福建省高院申請3300萬國家賠償。
聶樹斌案以及上述幾起冤案,均與警方的刑訊逼供、偽造證據,以及司法機關的審判制度有關,我們應該深入分析偵查制度、刑事辯護制度以及審判制度,警方為求破案急功近利,長時間的疲勞訊問、夜間訊問,甚至刑訊逼供,一旦案件被宣告「破獲」,尚未等到法院裁判,偵查人員已經立功授獎,而法院很多時候只能無奈地吞下偵查機關做出的「夾生飯」。
而律師在刑事辯護中所做的工作有限,無法接觸到關鍵性的證據,上下級法院的審判和撤銷機制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容易導致當事人的申訴願望被無限擱置,造成上訪事件時常發生。
遲來的正義非正義,人死了給再高的賠償又有何用?雖說每個時代都有冤假錯案,但中國當前正處在法治社會建設進程中,需要不斷完善刑偵、審判、司法體制,盡量避免冤案的發生!對於判死刑的犯人,應該慎之又慎,不可釀成千古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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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陳滿之母去世,曾為兒申訴23年,陳滿以及其母親有多不幸
一件冤案,正值壯年的陳滿整整在監獄中浪費了23年光陰。
沒有人知道,在一次次失望下,這23年陳滿是怎麼過的,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撐著王眾一,23年來不停上訴,最終給自己兒子討回了公道,在這23年,不需旁人多說,其中的心酸苦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而作為旁觀者,我們只能感嘆一聲,幸好公道還在人間。
1、陳滿案是怎麼回事?
1992年海南省發生了一起火災,在火災中有一名受害者被警方認定為他殺,在一系列調查下,警方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陳滿,並且快速將其送進監獄,在此後,陳滿母親以及家人一直堅信自己兒子、弟弟無罪,也是這位母親二十年如一日,不斷給兒子寫信,安慰激勵陳滿不要放棄希望,也是這位父親在20多年裡,不斷寫上訴信,為兒子平反,所幸公道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不到,在陳滿媽媽有生之年,她看到兒子得到平反,出獄。
『柒』 陳滿的人物事件
1992年12月25日,海南省海口市公安局振東分局接報,當日晚8時許在海口市振東區上坡下村109號房發生火災,群眾及消防隊員在救火時,發現屋內有一具屍體,屍體大面積燒傷,頸部和身上有刀殺痕跡,屋內有大量血跡。經公安機關偵查,死者為被害人鍾作寬,認定本案是四川省富縣籍陳滿所為。
1994年2月,海南省海口市人民檢察院以陳滿犯故意殺人罪向海口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1994年11月9日,海口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放火罪判處陳滿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宣判後,海口市人民檢察院以原判對陳滿量刑過輕,應判處其死刑立即執行等為由,向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抗訴,海南省人民檢察院支持抗訴。1999年4月15日,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駁回抗訴,維持原判。
2001年11月8日,海南高院經復查駁回陳家的申訴。2013年4月9日,海南省檢察院審查後認為陳滿案不符合立案復查條件。
2015年2月10日,最高檢以海南高院對陳滿案的裁定「認定事實錯誤,導致使用法律錯誤」為由,向最高法提出抗訴。
2015年4月27日,最高法指令浙江高院異地再審。
2016年2月1日,浙江高院依法對陳滿故意殺人、放火再審案公開宣判,撤銷原審裁判,宣告陳滿無罪。 裁判生效後,原審被告人陳滿不服,向最高人民檢察院提出申訴。2015年2月10日,最高人民檢察院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抗訴。4月24日,最高人民法院根據刑事訴訟法第244條規定指令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再審本案。
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對該案立案再審後,依法組成合議庭,合議庭按程序調閱案卷、提審陳滿,踏勘作案現場,認真調查核實有關證據。為進一步查清案情,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浙江省人民檢察院還找到了多名關鍵證人進行調查取證。同時,還就陳滿有罪供述與本案現場勘查、屍體檢驗和物證檢驗等證據之間所存在的一些疑點問題,委託相關技術部門進行技術分析。 2016年2月1日,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依法對陳滿故意殺人、放火再審案公開宣判,撤銷原審裁判,宣告陳滿無罪。浙江高院認為,原裁判認定原審被告人陳滿殺死被害人鍾作寬並放火焚屍滅跡的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依法應予改判。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四十五條、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三)項,《最高人民法院關於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八十九條第二款之規定,撤銷原審裁判,宣告陳滿無罪。
由於陳滿的父母均已年逾8旬,因此未能來海南見證兒子平反。當天只有陳滿的哥嫂陳憶夫婦到庭旁聽。 2016年3月9日,澎湃新聞從律師王萬瓊處獲悉,她和委託人陳滿及其家人,就申請國家賠償一事進行了商議,決定申請國家賠償金966萬余元。其中包括,侵犯人身自由賠償金1853777.64元;申請人誤工費3707555.28元;醫療費、後續治療費10萬元;精神損害撫慰金300萬元;23年的申冤費用支出100萬元。
2016年3月14日下午,從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獲悉,已受理陳滿國家賠償申請。陳滿的國家賠償申請書中,列出了包括侵害人身自由、誤工費、精神損失賠償等在內,共計966萬多元。對於是否啟動問責機制,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董治良表示需要按照程序來。
2016年3月30日,陳滿申請國家賠償案在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進行聽證會。陳滿的代理律師王萬瓊提出國家賠償申請,要求賠償陳滿含侵害人身自由、誤工費、精神損失賠償等約966萬元。
據介紹,聽證結束後,海南省高院相關負責人表示,將依照法律規定作出國家賠償決定。
2016年4月18日下午2點半,海南省高級人民法院就陳滿案賠償問題與陳滿及陳滿的代理律師王萬瓊進行了協商溝通。對於協商的結果,王萬瓊律師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讓人失望」,她稱,海南高院與其協商的賠償金額大概300萬左右,與申請的966萬余元相差太多,「對於誤工費不認可」。王萬瓊還表示,如果協商不一致,按法律規定海南高院應在5月13日前作出賠償決定。如果陳滿對此賠償決定不服,他還有權向最高法申請復議。
『捌』 海南殺人焚屍案蒙冤者陳滿之母去世,這背後有著怎樣凄慘的故事
這位母親經歷了兒子被冤枉入獄23年的痛苦生活。
1992年海南一件殺人焚屍案,讓陳滿入獄23年,在這23年裡,陳滿父母不停上訴,替兒子討回公道,直到2016年,終於因為找到新的證據,陳滿無罪釋放,因為這一場牢獄之災,陳滿出錯了父親的最後一面,因為這一場牢獄之災,陳滿母親的晚年不停的擔憂,不停的上訴,陳滿的哥嫂也一直在幫忙找新證據,這場遲到多年的公道,幾乎毀了這個家庭的一切,但慶幸的是,好人終會得到好報。
1、為什麼當年警方會認定陳滿是兇手?
這是因為警方當年在受害者的口袋中,找到了陳滿的工作證,同時警方在取證過程中發現陳滿在之前與受害者有過爭執,而且受害者是在陳滿搬離受害者家沒多久,就被殺害,因此警方認定陳滿有殺人動機,並且憑借這一點判處了陳滿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在判決書下來以後,陳滿與其家人以及律師都對判決不滿,一再上訴要求重新審理該案。
『玖』 刑事申訴案件關於法院的不作為,如何投訴
1、對於基層法院不作為,可以向當地政法委舉報。
也可以帶著證據也可向人民檢察院投訴。
2、對於已經判決的刑事案件不服,要提出申訴,可以去檢察院申訴。
例如:海南島的陳滿案,就是聘請律師,
還有近親屬去最高檢察院申訴成功的。
『拾』 鄂爾多斯刑事案件是不是法律援助全覆蓋
很棒的一個問題,涉及改革前沿,不敢妄下結論,但通觀本題(及以下諸多答案),關於刑事全覆蓋至少仍有較多誤區需要澄清。
故此,淺析一二,拋磚引玉。
為了方便問題展開,答案中會適當羅列思考刑事法援是否應當全覆蓋所需要的基礎信息,因此行文也會略顯冗長,但這些基礎信息大多是必要的。否則,思而不學,討論難免歧路亡羊,流於表面(慣例反對 @王瑞恩 ,哈哈,沒錯,又是我)。
正式展開:
1、什麼是「刑事全覆蓋」?
「刑事全覆蓋」,又稱「刑事案件律師辯護全覆蓋」,顧名思義,是指一種覆蓋所有類型刑事案件的指定律師辯護制度。
回顧歷史,在我國,指定律師辯護制度最早由1954年《人民法院組織法》確立,1954年《人民法院組織法》第七條規定:
人民法院認為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指定辯護人為他辯護。
這是一種「任意辯護」(即並不強制,由人民法院裁量),也是最早的指定律師辯護制度。
1979年《刑事訴訟法》將聾、啞及未成年人納入指定律師辯護制度中,明確:
被告人是聾、啞或者未成年人而沒有委託辯護人的,人民法院應當為他指定辯護人。
(第二十七條)
這是我國立法文本中首次出現「應當」(也就是明確要求)指定辯護人的規定。
1996年新修訂的《刑事訴訟法》在舊法基礎上,增加了「盲人」、「可能被判處死刑」兩類「應當指定辯護人」的情況。
被告人是盲、聾、啞或者未成年人而沒有委託辯護人的,人民法院應當指定承擔法律援助義務的律師為其提供辯護。
被告人可能被判處死刑而沒有委託辯護人的,人民法院應當指定承擔法律援助義務的律師為其提供辯護。
(第三十四條)
2012年再修訂的《刑事訴訟法》又在九六年版本的基礎上,增加了「可能被判處無期徒刑」一類「應當指定辯護人」的情況(第三十四條)。
自此,除經濟困難申請法律援助外:
盲、聾、啞;
未成年人;
精神病人;
可能被判處無期徒刑或死刑。
四種情況均「應當指定辯護人」。
2017年10月9日由最高院、司法部頒布《關於開展刑事案件律師辯護全覆蓋試點工作的辦法》,《辦法》在《刑事訴訟法》的基礎上再一次擴展了指定律師辯護的范圍,將之擴展到「其他適用普通程序審理的一審案件、二審案件、按照審判監督程序審理的案件」。
《辦法》在北京、上海、浙江、安徽、河南、廣東、四川、陝西省(直轄市)試行,在原有《刑訴法》基礎上,新增的「其他適用普通程序審理的一審案件、二審案件、按照審判監督程序審理的案件」才是「刑事辯護全覆蓋」制度的試點內容,也是本題的爭議焦點。
小結如圖:
二、哪一類人真正受「刑事全覆蓋」試點影響?
首先指出,並不是 @王瑞恩 舉例的我們耳熟能詳的聶樹斌案、陳滿案、劉忠林案,以上三案中,聶樹斌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陳滿、劉忠林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按照現行《刑事訴訟法》,均屬於應當指定辯護人(如無辯護人)的情形。
無論是否推行「刑事全覆蓋」制度,以上三例(在現有法規下)都應當有律師辯護。
事實上,聶樹斌、劉忠林審判定罪均在1996年《刑事訴訟法》修訂前(參見上圖,1996修訂首次加入可能判處死刑應當指定辯護人的規定),陳滿在修訂後,因此即使只看舉例王兄也搞錯了,陳滿案是有辯護律師的。
以上三例和本題並沒有直接聯系。
事實上,幾乎所有重大惡性案件,因為現行《刑事訴訟法》可能被判處無期徒刑或死刑應當指定辯護人的規定,都與本題我們討論的「刑事全覆蓋」試點無關。
按照《中國法律年鑒》2009、2010、2011年公布的數據,判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案件僅占所有案件的15%左右,可能判處死刑、無期徒刑的比例顯然更低,換言之,不適用《刑訴法》指定律師制度的刑事案件占絕對多數,這一部分普通案件才是刑事案件的主要組成部分,也是「刑事全覆蓋」真正影響的「普通一、二審,審判監督程序(也就是與死刑、無期徒刑無關、量刑較輕的罪名)」案件。
(記住這一點,這很重要,我們繼續往下看)
三、「刑事全覆蓋」試圖解決的問題
2018年,在《辦法》試點一年後,《人民檢察》刊載中央財經大學郭華、韓笑《刑事案件律師辯護全覆蓋的經濟學分析》一文。
文中指出,我國長期以來刑事案件律師辯護不普遍、質量不高,主要表現在:
一是刑事案件中律師辯護不普遍且分布不均衡。據統計,2012年刑事訴訟法修改以前,全國刑事案件律師辯護率不足30%,有些省市甚至只有12%。
二是律師辯護率與訴訟程序的復雜程度呈正比。實證研究發現,簡易程序中被告人獲得律師辯護的機率比普通程序中的被告人低,並呈現出一種訴訟程序越復雜,可能判處的刑法越重,律師辯護率越高的趨勢。
從被告人個體的角度說,聘請律師意味著一定的經濟支出,因此刑罰越重、程序越復雜,聘請律師就越是「物有所值」,簡單程序和輕罪就不那麼有必要。
但是在制度設計層面,普通案件數量占絕對比例 ,案件審理越便捷,越需要律師確保司法在追求效率過程中未失卻司法公正。簡化簡單多數和優化復雜少數可以實現最優司法配置,但只有在認罪認罰被告人辯護權得到充分保障的前提下,替代性簡化程序的增量使用才有助於實現法律上的帕累托最優。若權利保障缺位,則程序簡化可能導致實質真實發現原則向形式真實發現原則退卻,甚至導致實質正義與程序正義的雙雙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