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彬律師
㈠ 評分8.2,華語懸疑電影《暴裂無聲》到底有哪些看點
電影《暴裂無聲》是一部直擊人心的電影。裡面的主要人物角色都很突出,看完讓人或心疼或憤怒,印象深刻。
最近很喜歡的演員譚卓也有參演。
全片看完後,讓人感到很絕望,心裡被什麼東西壓著喘不過氣來。希望那個被戳瞎眼睛的同鄉,能真的從孩子的畫中發現什麼,給張保民一點線索吧。
㈡ 懸疑電影《暴裂無聲》有哪些看點
電影《暴裂無聲》是一部現實類題材影片,看點包括:其一,劇情設計符合懸疑片特質,拍攝手法獨特,製作精良,;其二,所有演員精湛逼真的演技,極具說服力;其三,影片中赤裸裸的折射出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其四,影片中細節部分刻畫的有意為之,其中包含深刻蘊意,成為影片的點睛之筆。
電影《暴裂無聲》果真做到了暴烈無聲,影片內容緊致有深意,不僅給足觀眾懸疑片的氛圍,更將人性的缺失展露無遺,看點十足,這樣的精良製作,實屬難得,非常推薦大家觀看。
㈢ 傲慢與偏見好看嗎
議論一部作品「有什麼好」,可以有不同的解釋:或是認真探索這部作品有什麼好,或相當乾脆的否定,就是說,沒什麼好。兩個說法都是要追問好在哪裡。這里要講的是英國十九世紀初期的一部小說《傲慢與偏見》。女作者簡·奧斯丁是西洋小說史上不容忽視的大家,近年來越發受到重視。愛好她的讀者,要研究她的作品有什麼好;不能欣賞她的人,也常要追問她的作品有什麼好。《傲慢與偏見》在我國知道的人比較多;沒讀過原文的讀過譯本,沒讀過譯本的看過由小說改編的電影,至少知道個故事。本文就是要借一部國內讀者比較熟悉的西洋小說,探索些方法,試圖品嘗或鑒定一部小說有什麼好。
小說里總要講個故事,即使是沒頭沒尾或無條無理的故事。故事總是作者編的。怎樣編造——例如選什麼題材,從什麼角度寫,著重寫什麼,表達什麼思想感情,怎麼處理題材,就是說,怎樣布局,怎樣塑造人物等等,都只能從整部小說里去領會,光從一個故事裡捉摸不出。這個故事又是用文字表達的。表達的技巧也只看文字本身,不能從故事裡尋求。要充分了解一部小說,得從上述各方面一一加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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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里往往有個故事。某人何時何地遭逢(或沒遭逢)什麼事,幹了(或沒干)什麼事——人物、背景、情節組成故事。故事是一部小說的骨架或最起碼的基本成分,也是一切小說所共有的「最大公約數」。如果故事的情節引人,角色動人,就能抓住讀者的興趣,捉搦著他們的心,使他們放不下,撇不開,急要知道事情如何發展,人物如何下場。很多人讀小說不過是讀一個故事——或者,只讀到一個故事。
《傲慢與偏見》的故事,講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英國某鄉鎮上某鄉紳家幾個女兒的戀愛和結婚。主要講二女兒伊麗莎白因少年紳士達西的傲慢,對他抱有很深的偏見,後來怎樣又消釋了偏見,和達西相愛,成為眷屬。
這個故事平淡無奇,沒有令人回腸盪氣、驚心攝魄的場面。情節無非家常瑣碎,如鄰居間的來往、茶敘、宴會、舞會,或駕車游覽名勝,或到倫敦小住,或探親訪友等等,都是鄉鎮上有閑階級的日常生活。人物沒有令人崇拜的英雄或模範,都是日常所見的人,有的高明些、文雅些,有的愚蠢些、鄙俗些,無非有閑階級的先生、夫人、小姐之流。有個非洲小夥子讀了這本書自己思忖:
「這些英國的夫人小姐,和我有什麼相干呢?」我們也不禁要問,十九世紀外國資產階級的愛情小說,在我們今天,能有什麼價值呢?
可是我們不能單憑小說里的故事來評定這部小說。
楊絳:《傲慢與偏見》寫得好在哪裡?
達西和伊麗莎白的初次見面 - 驕傲的達西先生望著沒有舞伴的麗萃說:「她還可以,不過還不足以讓我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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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過是小說里可以撮述的主要情節,故事不講作者的心思。但作者不可能純客觀地反映現實,也不可能在作品裡完全隱蔽自己。他的心思會像弦外之音,隨處在作品裡透露出來。
寫什麼樣的故事,選什麼樣的題材。《傲慢與偏見》是一部寫實性的小說(novel),而不是傳奇性的小說(romance)。這兩種是不同的類型。寫實性的小說繼承書信、日記、傳記、歷史等真實記載,重在寫實。傳奇性的小說繼承史詩和中世紀的傳奇故事,寫的是令人驚奇的事。世事無奇不有,只要講來合情合理,不必日常慣見。司各特(WScott)寫的是傳奇性的小說,奧斯丁寫的是寫實性的小說。奧斯丁自己說不能寫傳奇性的小說,除非性命交關,萬不得已;只怕寫不完一章就要失聲而笑。為什麼呢?她在另一部小說《諾桑覺寺》里故意摹仿恐怖性浪漫故事(gothic
romance )
的情調打趣取笑。我們由此可以看出,她笑那種令人驚奇的故事脫不了老一套,人物也不免誇張失實。她在家信里說,小說里那種十全十美的女主角看了惡心,使她忍不住要調皮搗蛋。她指導侄女寫作的信上一再強調人物要寫得自然,要避免想像失真,造成假象。她喜歡把故事的背景放在有三四家大戶的鄉鎮上。奧斯丁並不是一個閉塞的老姑娘。她讀書看報,熟悉當代有名的作品,來往的親戚很多,和見世面的人物也有交接,對世界大事和城市生活並非毫無所知。可是她一部又一部的小說,差不多都取材於有三四家大戶的鄉鎮上。看來她和《傲慢與偏見》里伊麗莎白的見解相同。鄉鎮上的人和大城市的人一樣可供觀察研究;不論單純的或深有城府的,都是有趣的題材,尤其是後者。盡管地方小,人不多,各人的面貌卻變化繁多,觀察不到的方面會層出不窮。奧斯丁顯然是故意選擇平凡的題材,創造寫實的小說。
楊絳:《傲慢與偏見》寫得好在哪裡?
在達西姨母家 - 這時候的達西已經愛上了伊麗莎白,卻不知道,此時,在伊麗莎白心中,他的形象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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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把《傲慢與偏見》稱為愛情小說。其實,小說里著重寫的是青年男女選擇配偶和結婚成家。從奧斯丁的小說里可以看出她從來不脫離結婚寫戀愛。男人沒有具備結婚的條件或沒有結婚的誠意而和女人戀愛,那是不負責任,或玩弄女人。女人沒看到男方有求婚的誠意就流露自己的愛情,那是有失檢點、甚至有失身份;盡管私心愛上了人,也得深自斂抑。戀愛是為結婚,結婚是成家,得考慮雙方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基礎。門戶不相當還可以通融,經濟基礎卻不容忽視。因為鄉紳家的子女不能自食其力,可乾的職業也很有限。長子繼承家產,其他的兒子當教士,當軍官,當律師,地位就比長子低;如果經商,就在本階級內部又下落一個階層。老姑娘自己沒有財產,就得寄人籬下;如果當女教師,就跌落到本階級的邊緣上或邊緣以外去了。一門好親事,不但解決個人的終身問題,還可以攜帶一家子沾光靠福。為了親事,家家都掙扎著向上攀附,惟恐下落。這是生存競爭的一個重要關頭,男女本人和兩家老少都全力以赴,雖然只有三四家大戶的鄉鎮上,矛盾也夠復雜,爭奪也夠激烈,表現的世態人情也煞是好看。《傲慢與偏見》就是從戀愛結婚的角度,描寫這種世態人情。
奧斯丁認為沒有愛情的婚姻是難以忍受的苦惱。她小說里的許多怨偶,都是結婚前不相知而造成的。結婚不能不考慮對方的人品,包括外表的相貌、舉止、言談,內在的才德品性。外表雖然顯而易見,也需要對方有眼光,才能由外表鑒別人品高下。至於才德品性,就得看他為人行事。這又得從多方面來判定,偶然一件事不足為憑,還得從日常生活里看日常的行為。知人不易,自知也不易,在激烈的生存競爭中,人與人之間的誤解和糾紛就更難免。《傲慢與偏見》寫女主角的偏見怎樣造成,怎樣消釋,是從人物的浮面逐步深入內心,捉摸他們的品性、修養和心理上的種種狀態。可以說,奧斯丁所寫的小說,都是從戀愛結婚的角度,寫世態人情,寫表現為世態人情的人物內心。
楊絳:《傲慢與偏見》寫得好在哪裡?
達西的初次表白 -
達西的表白讓伊麗莎白非常吃驚,而他言語中的傲慢又十足地觸怒了她。伊麗莎白說:「假使這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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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與偏見》開章第一句:「家產富裕的單身漢,准想娶個妻子,這是大家公認的必然之理。」接下來說:「這點道理深入人心。地方上一旦來了這么個人,鄰近人家滿不理會他本人的意願,就把他看做自己某一個女兒應得的夫婿了。」奧斯丁冷眼看世情,點出這么兩句,接著就引出一大群可笑的人物,一連串可笑的情節。評論家往往把奧斯丁的小說比做描繪世態人情的喜劇(comedy
of manners) ,因為都是喜劇性的小說。
喜劇雖然據亞里士多德看來只供娛樂,柏拉圖卻以為可供照鑒,有教育意義。這和西塞羅所謂「喜劇應該是人生的鏡子……」見解相同,西班牙的塞萬提斯、英國的莎士比亞都曾引用;菲爾丁在他自稱「喜劇性的小說」里也用來闡說他這類小說的功用。這些話已經是論喜劇的常談。所謂「鏡子」,無非指反映人生。一般認為鏡子照出醜人醜事,可充針砭,可當鞭撻,都有警戒的作用。
可是《傲慢與偏見》警戒什麼呢?對愚蠢的柯林斯牧師、貝奈特太太、凱塞林夫人等人,挖苦幾句,諷刺幾下,甚至鞭撻幾頓,能拔除愚蠢的鈍根嗎?奧斯丁好像並沒有這個企圖。她挖苦的不是牧師、或鄉紳太太、或貴婦人,不是人為的制度或陋習惡俗造成的荒謬,而是這樣的幾個笨人。她也不是只抓出幾個笨蛋來示眾取笑,聰明人並沒有逃過她的譏誚。伊麗莎白那麼七竅玲瓏的姑娘,到故事末尾才自愧沒有自知之明。達西那麼性氣高傲的人,惟恐招人笑話,一言一動力求恰當如分,可是他也是在故事末尾才覺悟到自己行為不當。奧斯丁對她所挖苦取笑的人物沒有恨,沒有怒,也不是鄙夷不屑。她設身處地,對他們充分了解,完全體諒。她的笑不是針砭,不是鞭撻,也不是含淚同情,而是乖覺的領悟,有時竟是和讀者相視目逆,會心微笑。試舉例說明。
第十一章,伊麗莎白挖苦達西,說他是取笑不得的。達西辯解說:一個人如果一味追求笑話,那麼,就連最明智、最好的人——就連他們最明智、最好的行為,也可以說成笑話。
伊麗莎白說:「當然有人那樣,我希望自己不是那種人。我相信,明智的、好的,我從不取笑;愚蠢、荒謬、任性、不合理的,老實說,我覺得真逗樂,只要當時的場合容許我笑,我看到就笑了。不過,那類的事,大概正是你所沒有的。」
「誰都難保吧。不過我生平刻意小心,不要犯那一類的毛病,貽笑大方。」
「譬如虛榮和驕傲。」
「對啊,虛榮確是個毛病;驕傲呢,一個真正高明的人自己會有分寸。」
伊麗莎白別過臉去暗笑。
伊麗莎白當面挖苦了達西,當場捉出他的驕傲、虛榮,當場就笑了。可是細心的讀者會看到,作者正也在暗笑。伊麗莎白對達西抱有偏見,不正是因為達西挫損了她的虛榮心嗎?她挖苦了達西洋洋自得,不也正是表現了驕傲不自知嗎?讀者領會到作者的笑而笑,正是梅瑞狄斯(George
Meredith)所謂「從頭腦里出來的、理智的笑」。
笑,包含嚴肅不笑的另一面。劉易斯(C.D.Lewis)在他《略談簡·奧斯丁》一文里指出,堅持原則而嚴肅認真,是奧斯丁藝術的精髓。心裡梗著一個美好、合理的標准,一看見醜陋、不合理的事,對比之下會忍不住失笑。心裡沒有那麼個准則,就不能一眼看到美與丑、合理與不合理的對比。奧斯丁常常在笑的背面,寫出不笑的另一面。例如《傲慢與偏見》里那位笨伯柯林斯向伊麗莎白求婚是個大笑話;他遭到拒絕,掉頭又向伊麗莎白的好友夏洛特求婚而蒙允諾,又是個大笑話。貝奈特太太滿以為闊少爺賓雷已經看中自己的長女吉英,得意忘形,到處吹牛;不料賓雷一去音信杳然。這又是個笑話。伊麗莎白想不到她的好友夏洛特竟願嫁給柯林斯那麼一個奴才氣十足的笨蛋,對她大失所望。她聽了達西一位表親的一句話,斷定賓雷是聽信了達西的話,嫌她家窮,所以打消了向她姐姐吉英求婚的原意。為這兩件事,她和吉英談心的時候氣憤地說:「我真心喜愛的人不多,看重的更少;經歷愈多,對這個世界愈加不滿了。人的性格是沒準的,外表看來品性不錯,頗有頭腦,也不大可靠;我向來這么想,現在越發覺得不錯了。」吉英勸她別那麼牢騷,毀了自己愉快的心情:各人處境不同,性情也不同;夏洛特家姊妹多,她是個慎重的人,論財產,這門親事是不錯的,說不定她對柯林斯也多少有點兒器重。伊麗莎白認為不可能,除非夏洛特是個糊塗蟲。她不信自私就是慎重,盲目走上危途就是幸福有了保障。她不能放棄了原則和正義來維護一個朋友。吉英怪妹妹說話偏激,又為賓雷辯護,說他不是負心,活力充沛的青年人免不了行為不檢;女人出於虛榮,看到人家對自己傾倒就以為他有意了。伊麗莎白說,男人應當檢點,不能隨便對女人傾倒。盡管賓雷不是存心不良,盡管他不是蓄意干壞事或叫人難堪,也會做錯事情,對不起人。沒頭腦,不理會別人的心情,又拿不定主意,就干下了壞事。
姊妹倆各有見地,據下文來看,妹妹的原則不錯,姐姐的寬容也是對的。從這類嚴肅認真的文字里,可以看出奧斯丁那副明辨是非、通達人情的頭腦(common
sense) 。她愛讀約翰生(Samuel
Johnson)博士的作品,對他欽佩之至,稱為「我的可愛的約翰生博士」。她深受約翰生的影響,承襲了他面對實際的智慧,評論者把她稱為約翰生博士精神上的女兒。奧斯丁對她所處的世界沒有幻想,可是她寧願面對實際,不喜歡小說里美化現實的假象。她生性開朗,富有幽默,看到世人的愚謬、世事的參差,不是感慨悲憤而哭,卻是了解、容忍而笑。奧斯丁是憑理智來領會,把這個世界看做喜劇。
這樣來領會世界,並不是把不順眼、不如意的事一笑置之。笑不是調和;笑是不調和。內心那個是非善惡的標准堅定不移,不肯權宜應變,受到外界現實的沖撞或磨擦,就會發出閃電般的笑。奧斯丁不正面教訓人,只用她智慧的聚光燈照出世間可笑的人、可笑的事,讓聰明的讀者自己去探索怎樣才不可笑,怎樣才是好的和明智的。梅瑞狄斯認為喜劇的笑該啟人深思。奧斯丁激發的笑就是啟人深思的笑。
楊絳:《傲慢與偏見》寫得好在哪裡?
解釋信 - 表白受挫的達西連夜趕寫了一封長信,解釋了一些誤會。伊麗莎白通過這封信,對達西的印象開始有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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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與偏見》也像戲劇那樣,有一個嚴密的布局。小說里沒有不必要的人物(無關緊要的人物是不可少的陪襯,在這個意義上也是必要的),沒有不必要的情節。事情一環緊扣一環,都因果相關。讀者不僅急要知道後事如何,還不免追想前事,探究原因,從而猜測後事。小說有布局,就精練圓整,不致散漫蕪雜。可是現實的人生並沒有什麼布局。小說有布局,就限制了人物的自由行動、事情的自然發展。作者在自己世界觀的指導下,不免憑主觀布置定局。把人物納入一定的運途;即使看似合情合理,總不免顯出人為的痕跡——作者在冒充創造世界的上帝。
可是《傲慢與偏見》的布局非常自然,讀者不覺得那一連串因果相關的情節正在創造一個預定的結局,只看到人物的自然行動。作者當然插手安排了定局,不過安排得輕巧,不著痕跡。比如故事裡那位笨伯牧師柯林斯不僅是個可笑的人物,還是布局裡的關鍵。他的恩主是達西的姨母凱塞林夫人,他娶的是伊麗莎白的好友夏洛特。伊麗莎白訪友重逢達西就很自然。布局裡另一個關鍵人物是伊麗莎白的舅母,她未嫁時曾在達西家莊園鄰近的鎮上居住。她重遊舊地,把伊麗莎白帶進達西家的庄園觀光,也是很自然的事。這些人事關系,好像都不由作者安排而自然存在。一般布局的轉折往往是發現了隱藏已久的秘密;這里只發現了一點誤會,也使故事顯得自然,不見人為的擺布安排。奧斯丁所有的幾部小說——包括她生前未發表的早年作品《蘇珊夫人》(Lady
Susan)都有布局,布局都不露作者籌劃的痕跡。是否因為小鄉鎮上的家常事容易安排呢?這很耐人尋味。
奧斯丁也像偵探小說的作者那樣,把故事限於地區不大、人數不多的范圍以內。每個人的一言一行和內心的任何波動,都籌劃妥帖,細枝末節都不是偶然的。奧斯丁指導她侄女寫作,要求每一事都有交代,顯然是她自己的創作方法。這就把整個故事提煉得精警生動,事事都有意義。小小的表情,偶然的言談,都加深對人物的認識,對事情的了解。精研奧斯丁的恰普曼(R.W.Chapman)說,奧斯丁的《艾瑪》(Emma)也可說是一部偵探小說。其實奧斯丁的小說里,偵探或推理的成分都很重。例如《傲慢與偏見》里達西碰見了他家賬房的兒子韋翰,達西漲得滿面通紅,韋翰卻面如死灰。為什麼呢?賓雷為什麼忽然一去不返呢?韋翰和莉蒂亞私奔,已經把女孩子騙上手,怎麼倒又肯和她結婚呢?伊麗莎白和吉英經常像福爾摩斯和華生那樣,一起捉摸這人那人的用心,這事那事的底里。因為社交活動里,誰也不肯「輕拋一片心」,都只說「三分話」;三分話保不定是吹牛或故弄玄虛,要知道真情和真心,就靠摸索推測——摸索推測的是人心,追尋的不是殺人的兇犯而是可以終身相愛的伴侶。故事雖然平淡,每個細節都令人關切。
奧斯丁只說她喜歡把故事的背景放在有三四家大戶的鄉鎮上,卻沒有說出理由。可是我們可以從作品裡,看到背景放在鄉鎮上所收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