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法律援助電話
『壹』 央金的簡歷
5歲時隨父母工作調動來到拉薩,完成了從小學到高中的學業,中學就讀漢語班。1981年高中畢業,考上了西南政法學院法律系,成為那一年考上西南政法學院的5個藏族學生之一。
剛進校時,壓力比較大,整天埋頭看書。經過努力,頭一年就考了前幾名,以後就一直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在學校期間還入了黨。
1985年大學畢業選擇回西藏工作,被分配到了自治區司法局公證律師管理處。
1985年10月,西藏的第一個法律服務機構——拉薩市法律顧問處成立,央金做兼職律師,從此開始律師生涯。
1990年國家開始試行律師體制改革,鼓勵律師從機關走向市場後,央金1993年從國辦所離職出來,成立了西藏第一個合作制的律師事務所,那一年29歲。
她弟弟群培從北京青年政治學院法律專業畢業後,開始是在自治區團委工作,後來,央金把他動員過來一起當律師。2005年群培留學回來以後,就提出應該做一些法律援助這樣的公益事業。2006年,經過自治區司法廳批准,央金注冊成立了西藏央金法律援助中心,這是西藏第一家由律師個人開辦的法律援助中心。
2007年,又成立了西藏農牧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專門為農牧民工維權提供法律服務。
2009年,又籌備成立了西藏法律援助基金會。
截止2010年,央金所在律師事務所承辦了各類案件3000多件,辯護意見採納率達到約80%;先後為160多家企、事業單位擔任常年法律顧問,為顧問單位及當事人挽回經濟損失達數億元。央金還擔任了拉薩市政府的常年法律顧問 。
『貳』 2018年度法治人物馬蘭先進事跡材料
2018年度法治人物馬蘭先進事跡材料
律師服務不是少數有錢人的『奢侈品』,而應該成為百姓可以享用的『必需品』。」馬蘭一直這么堅定地認為。春節期間,馬蘭利用難得的假期接受了方圓律政雜志采訪。為了這一堅定的信仰,她將自己的足跡深深地留在了高原,留在了邊疆,留在了貧困山區的村村寨寨。
偶然開啟法援之門
2010年4月的一天,馬蘭在網上看到一則招收援助律師的新聞。當得知全國還有兩百多個縣沒有一名律師時,她心裡產生了不小的震動,覺得自己可以做些什麼。「埋在心中已久的志願者夢被喚醒了。」馬蘭笑著說。
2010年7月21日,馬蘭與其他來自全國不同省份的法援律師們一起踏上了開往甘肅的火車,毅然加入了司法部、團中央聯合組織發起的「1+1」中國法律援助志願者活動這個隊伍。這一次她告別家人,背起行囊,踏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志願者之旅,服務期限一年,目的地是甘肅省山丹縣,屬於傳統的塞北大漠地區。這12個人當中,只有她一名女性。她的這一決定,根源於自己由來已久的樸素夙願——做點公益或做幾次志願者。她認為,「動上萬次偉大的善念,不如一個渺小的善舉。」
馬蘭的到來,填補了這里沒有法律援助律師的空白。在當地群眾看來,馬蘭就是維護他們合法權益的「救星」。這種尊崇多少讓馬蘭有點不適,但她也深刻感受到了當地人們對法律服務尤其是法律援助的巨大需求和強烈渴望。到甘肅山丹後不久,她接手了一起未成年人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案。六名不滿18歲的未成年人,將一名不滿14周歲的初一學生活活打死,並焚屍掩埋。馬蘭為其中一名叫小強的14歲被告人辯護。「翻看卷宗材料,心情像過山車。」她沒想到六名年輕被告人的手段是如此殘忍。看到被害人被燒得黑黢黢的屍體無力向上張著的樣子,柔弱又無助,馬蘭心疼不已。
第一次去看守所會見小強,馬蘭發現小強有著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龐,怎麼也無法將他和「故意傷害」、「暴力犯罪」這樣的字眼聯系在一起。小強的一席話,更是讓馬蘭難以釋懷。「馬阿姨,我知道您是北京來的.志願律師,您回去後,能不能轉告我的父母,讓他們花上大價錢請您,讓您好好給我辯辯嗎?」馬蘭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捅了一下,頓時生疼。為了不讓小強看見自己眼角滲出的淚水,她趕緊走出門外,假裝抬頭看天。那一刻,馬蘭意識到,在律師資源缺乏的西部,一名律師對被告人意味著什麼。正是那一刻,馬蘭對自己來西部做志願律師這一決定,感到由衷地欣慰和自豪。
馬蘭的辦公和生活條件都非常簡陋。她工作的山丹縣法律援助中心,只有一台電腦,屬於大家共用。由於辦公經費緊張,甚至連裝卷宗材料的文件袋都沒有。山丹縣司法局很難給她提供像樣的住處,幾經周折,才把她安排到當地檢察院的單身宿舍樓。這是一座廢棄的辦公樓,平時大部分時間全樓都只有馬蘭一個人。馬蘭住在一間外面用玻璃封死的房間,裡面密不透風,即使白天進去,也是黑咕隆咚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山丹的冬天異常寒冷,北風凜冽,水管里流出來的水冰冷刺骨。一到周末,全縣城經常停電停水,她只好買來礦泉水解渴;周末沒有地方吃飯的時候,只好靠餅子和拉麵打發。
對馬蘭而言,外部的困難都不算什麼,在山丹的這一年時間,就像喝了一壺陳年老酒,滋味綿長。
樂在法援之路
甘肅山丹一年志願服務期快要結束時,馬蘭毫不猶豫地報名去了西藏,理由很簡單:「甘肅都這么缺律師,西藏一定更缺。」
2011年7月,馬蘭來到了西藏拉薩市城關區法律援助中心。在這個平均海拔超過4000米的青藏高原,考驗她的,不止是高寒缺氧的氣候,還有服務地沒有法律援助中心的尷尬。馬蘭並沒有心灰意冷,找辦公室、掛牌、工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展開並開始走上正軌。
馬蘭對前來求援的藏族同胞總是視同親人,見他們捨不得在外吃飯,馬蘭總把自己的飯菜、干糧食品拿出來分給大家吃。一些老人,一遍又一遍前來重復地跟馬蘭訴說案情。雖然馬蘭已經聽了很多遍,可每次聽,馬蘭都像第一次聽到一樣頗具耐心。她知道這些老人擔心的不只是怕她沒聽清,還從心裡把馬蘭當成了自己的「救星」。
西藏一年志願服務期過去一大半時,拉薩城關區司法局局長孟祥斌專程來到馬蘭的辦公室,請求她留下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法援中心,我不忍心看到你走後再次關門。」局長情真意切的話語,頓時,讓馬蘭腦海里浮現出了多少次百姓尋求法律援助的場景,一切似乎讓馬蘭別無選擇,留下來一干又是一年。
馬蘭在日記中寫道:「我在西藏一干就是兩年。要不是中國法律援助基金會的領導考慮到我的身體,強行將我調整到雲南,我還不願意離開呢。西藏是個神奇的地方。兩年的志願經歷,讓我對西藏產生了很深的感情。我常常想,藏族為什麼那麼篤信宗教?因為那裡的大自然太過神奇,與之相比,人類又顯得太過渺小。」
西藏兩年的志願經歷,讓馬蘭對幸福有了更為深刻的領會。「物質生活可以平淡,精神生活一定要豐滿。」
馬蘭繼續奔走在法援之路上:2013年7月,雲南西盟;2014年7月,貴州省黔西南州。
中國法律援助基金會理事長岳宣義說馬蘭從山丹花變成格桑花,又從格桑花變成山茶花,而現在的她則從山茶花變成杜鵑花。岳宣義甚至即興為馬蘭賦詩:正義公平夢欲圓,拋家舍業赴邊關。民心大廈磚一塊,綻放三花看馬蘭。
「馬蘭花,馬蘭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勤勞的人在說話,請你現在就開花……」每當吟誦起電影《馬蘭花》中的歌謠時,眼前不由浮現出那朵美麗而神奇的馬蘭花,而馬蘭就是這樣一朵能夠幫助善良、勤勞、勇敢的人們實現願望、給大家帶來幸福的花。
談到五年來奔走在法律援助志願者工作第一線,她說自己終於理解了「助人為樂」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五年的法律援助志願者的工作經歷,讓我收獲的不僅僅是責任、付出和愛,還有精神上的饕餮盛宴。」
悟在法援之外
一個優秀的人永遠是充實的,在非常艱苦的環境里,也是自得其樂的,這是對在山丹的馬蘭的最好寫照。馬蘭把自己當作一個陀螺,不斷鞭策它保持旋轉和站立,保持奮進的狀態。
在五年的法律援助工作過程中,難免有孤獨的時刻,馬蘭經常寫日記跟自己對話。在甘肅和西藏的兩年,她寫下了870多篇日記,記錄下了所辦的案件與心路歷程。「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跟自己對話如此之多。這是我一生最寶貴的財富。而那些放棄的收入,又算得了什麼?」在馬蘭看來,法律援助不僅僅是辦案、普法那麼簡單,而是在法律援助的過程中去塑造人、改變人。
幾年的法律援助工作經歷,讓馬蘭深知,事故發生後再幫助受援人維權,總讓人感覺不那麼酣暢淋漓和徹底。如何避免發生事故,如何將事後幫助變為事先預防,是馬蘭一直以來思考的問題。為此,馬蘭一到黔西南,就主動聯系學校,給同學們上法制課,還多次到州委宣傳部、州司法局等多家單位聯合創辦的大型廣播節目《金州法制時空》,做客節目現場,進行法制宣傳,截至2014年底,馬蘭已經做了十期節目的嘉賓。有一次馬蘭打車,沒說幾句話,司機就說:「我認識您。」馬蘭感到很奇怪,一問才知道,這位司機聽過馬蘭做客的《金州法治時空》節目。司機的一句「您講的案例讓人印象深刻,刻骨銘心」,更是讓馬蘭欣慰的同時,也感受到了責任和壓力。
馬蘭對自己要求也很嚴格,除了在法律服務專業上的技能提升外,她還要求自己在心理輔導方面也多多學習,「因為我經常面對的都是弱勢群體,比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因為一次事故癱在了床上,女朋友也離他而去,他甚至都想到了自殺,我能做的除了法律援助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疏導。」
「馬律師,您越來越像是人民的律師了。」這是采訪之前中國法援基金會的一位朋友見到馬蘭時的調侃,馬蘭笑著回應:「你是說我變土了嗎?」在著裝方面,馬蘭越來越接地氣,因為她明白樸實的著裝才能真正地在心理上讓大家覺得沒有距離。「細節很重要。」她補充道。
「人生得失,絕不只是計算器加減乘除得出的簡單算術,更是精神的富有和高貴。我是個普通律師,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能在有生之年,深入基層,深入百姓,能夠為西部貧困地區的百姓做點事,我感到心裡很充實。」馬蘭在日誌里這么寫道。談到未來,馬蘭說,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奔走在法律援助最前線。
如果有人會問:「你為什麼樂此不疲地在此紮根工作?」可以相信,因為她長年累月工作和奔走在那塊土地上,所以馬蘭也完全可以毫不虛偽地這樣回答:「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無論如何,因為專業技能和竭誠服務而被需要、被認同、被感激,是一個人很高層次的人生需求和自我實現。從第一次接觸到村民渴望的眼神和他們淳樸的生活狀態時起,馬蘭覺得自己沒有白來,「到哪兒就應該將自己的光發到哪兒。」
「這一切經歷,在喧囂的大都市是永遠難以體驗、難以擁有的。我才發現,自己對生活的理解似乎才剛剛開始。」這些難忘的經歷,像電影膠片一樣在馬蘭頭腦里回放著,她重新思考著律師的價值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