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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刑法志譯文

發布時間: 2022-03-30 03:48:21

① 翻譯相隱之道離,則君臣之義廢,則犯上之奸生矣的翻譯

互相隱瞞犯罪然後大道分離,那麼君臣大義就會毀壞,那麼犯上作亂的奸臣就產生生了。

用禮來治理天下,老百姓就會有廉恥而且會糾正遏錯。讓老百姓不觸犯刑法,不如讓老百姓木逾越禮法,如此說來,帝昊的時代與伏羲氏的時代相比,應該說是有所不如了。

至於天地剛剛形成的時候,萬物運動變化其形體就顯示出它的喜怒哀樂,承受天地之氣而顯示出它的善惡,那是含有自然之理的。牢獄刑罰被看輕,恩澤仁政先施行,是為了摒除災害,使老百姓達到安逸和諧,好像琴瑟一樣,不忘記准則,類似於春秋化成萬物,好像堯舜感化民心。

此文出自東漢著名史學家班固《晉書·刑法志》

(1)晉書刑法志譯文擴展閱讀

《晉書·刑法志》認為:

臣以為刑罰不能隨便地致力於從輕,而要致力於適當。統治百姓的方法,是以仁義為主,仁者愛人,義者治理事務。愛人就應當為人除害,治理事務也應當除去禍亂。

因此,五帝時有流放和誅殺逭樣的刑罰,三王時有大辟和刻肌這樣的刑罰,其目的就是清除暴虐和禍亂。因此孔子說「仁者必有勇」,又說「治理財產端正言辭,禁止人為非作歹就叫義」。

直壺登基以後,制定約令法律,傳給後代,可以經常施行。

② 求《漢書刑法志》原文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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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刑法志
漢書 漢•班固 卷二十三

刑法志第三

夫人宵天地之貌,懷五常之性,聰明精粹,有生之最靈者也。爪牙不足以供耆欲,趨走不足以避利害,無毛羽以禦寒暑,必將役物以為養,用仁智而不恃力,此其所以為貴也。故不仁愛則不能群,不能群則不勝物,不勝物則養不足。群而不足,爭心將作,上聖卓然先行敬讓博愛之德者,眾心說而從之。從之成群,是為君矣;歸而往之,是為王矣。《洪範》曰:「天子作民父母,為天下王。」聖人取類以正名,而謂群為父母,明仁、愛、德、讓,王道之本也。愛待敬而不敗,德須威而久立,故制禮以崇敬,作刑以明威也。聖人既躬明哲之性,必通天地之心,制禮作教,立法設刑,動緣民情,而則天象地。故曰:先王立禮,「則天之明,因地之性」也。刑罰威獄,以類天之震曜殺戮也;溫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長育也。《書》雲「天秩有禮」,「天討有罪」。故聖人因天秩而制五禮,因天討而作五刑。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鉞;中刑用刀鋸,其次用鑽鑿;薄刑用鞭撲。大者陳諸原野,小者致之市朝,其所繇來者上矣。

自黃帝有涿鹿之戰以定火災,顓頊有共工之陳以定水害。唐、虞之際,至治之極,猶流共工,放訁雚兜,竄三苗,殛鯀,然後天下服。夏有甘扈之誓,殷、周以兵定天下矣。天下既定,戢臧干戈,教以文德,而猶立司馬之官,設六軍之眾,因井田而制軍賦。地方一里為井,井十為通,通十為成,成方十里;成十為終,終十為同,同方百里;同十為封,封十為畿,畿方千里。有稅有賦。稅以足食,賦以足兵。故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十六井也,有戎馬一匹,牛三頭。四丘為甸。甸,六十四井也,有戎馬四匹,兵車一乘,牛十二頭,甲士三人,卒七十二人,干戈備具,是謂乘馬之法。一同百里,提封萬井,除山川沈斥,城池邑居,園囿術路,三千六百井,定出賦六千四百井,戎馬四百匹,兵車百乘,此卿大夫采地之大者也,是謂百乘之家。一封三百一十六里,提封十萬井,定出賦六萬四千井,戎馬四千匹,兵車千乘,此諸侯之大者也,是謂千乘之國。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萬井,定出賦六十四萬井,戎馬四萬匹,兵車萬乘,故稱萬乘之主。戎馬、車徒、干戈素具,春振旅以搜,夏拔舍以苗,秋治兵以獮,冬大閱以狩,皆於農隙以講事焉。五國為屬,屬有長;十國為連,連有帥;三十國為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四為州,州有牧。連師比年簡車,卒正三年簡徒,群牧五載大簡車、徒,此先王為國立武足兵之大略也。

周道衰,法度墮,至齊桓公任用管仲,而國富民安。公問行伯用師之道,管仲曰:「公欲定卒伍,修甲兵,大國亦將修之,而小國設備,則難以速得志矣。」於是乃作內政而寓軍令焉,故卒伍定虖里,而軍政成虖郊。連其什伍,居處同樂,死生同憂,禍福共之,故夜戰則其聲相聞,晝戰則其日相見,緩急足以相死。其教已成,外攘夷狄,內尊天子,以安諸夏。齊桓既沒,晉文接之,亦先定其民,作被廬之法,總帥諸侯,迭為盟主。然其禮已頗僭差,又隨時苟合以求欲速之功,故不能充王制。二伯之後,浸以陵夷,至魯成公作丘甲,哀公用田賦,搜、狩、治兵、大閱之事皆失其正。《春秋》書而譏之,以存王道。於是師旅亟動,百姓罷敝,無伏節死難之誼。孔子傷焉,曰:「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故稱子路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而子路亦曰:「千乘之國,攝虖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飢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治其賦兵教以禮誼之謂也。

春秋之後,滅弱吞小,並為戰國,稍增講武之禮,以為戲樂,用相誇視。而秦更名角抵,先王之禮沒於淫樂中矣。雄桀之士因勢輔時,作為權詐以相傾覆,吳有孫武,齊有孫臏,魏有吳起,秦有商鞅,皆擒敵立勝,垂著篇籍。當此之時,合縱連衡,轉相攻伐,代為雌雄。齊愍以技擊強,魏惠以武卒奮,秦昭以銳士勝。世方爭於功利,而馳說者以孫、吳為宗。時唯孫卿明於王道,而非之曰:「彼孫、吳者,上勢利而貴變詐;施於暴亂昏嫚之國,君臣有間,上下離心,政謀不良,故可變而詐也。夫仁人在上,為下所昂,猶子弟之衛父兄,若手足之扞頭目,何可當也?鄰國望我,歡若親戚,芬若椒蘭,顧視其上,猶焚灼仇讎。人情豈肯為其所惡而攻其所好哉?故以桀攻桀,猶有巧拙;以桀詐堯,若卵投石,夫何幸之有!《詩》曰:『武王載旆,有虔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遏。』言以仁誼綏民者,無敵於天下也。若齊之技擊,得一首則受賜金。事小敵脆,則偷可用也;事巨敵堅,則煥然離矣。是亡國之兵也。魏氏武卒,衣三屬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負矢五十個,置戈其上,冠胄帶劍,嬴三日之糧,日中而趨百里,中試則復其戶,利其田宅。如此,則其地雖廣,其稅必寡,其氣力數年而衰。是危國之兵也。秦人,其生民也狹厄,其使民也酷烈。劫之以勢,隱之以厄,狃之以賞慶,道之以刑罰,使其民所以要利於上者,非戰無由也。功賞相長,五甲首而隸五家,是最為有數,故能四世有勝於天下。然皆干賞蹈利之兵,庸徒鬻賣之道耳,未有安制矜節之理也。故雖地廣兵強,鰓鰓常恐天下之一合而共軋己也。至乎齊桓、晉文之兵,可謂入其域而有節制矣。然猶未本仁義之統也。故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以直秦之銳士,秦之銳士不可以當桓、文之節制,桓、文之節制不可以敵湯、武之仁義。」

故曰:「善師者不陳,善陳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亡。」若夫舜修百僚,咎繇作士,命以「蠻夷猾夏,寇賊奸軌」,而刑無所用,所謂善師不陳者也。湯、武征伐,陳師誓眾,而放擒桀、紂,所謂善陳不戰者也。齊桓南服強楚,使貢周室,北伐山戎,為燕開路,存亡繼絕,功為伯首,所謂善戰不敗者也。楚昭王遭闔廬之禍,國滅出亡,父老送之。王曰:「父老反矣!何患無君?」父老曰:「有君如是其賢也!」相與從之。或奔走赴秦,號哭請救,秦人為之出兵。二國並力,遂走吳師,昭王返國,所謂善敗不亡者也。若秦因四世之勝,據河山之阻,任用白起、王翦豺狼之徒,奮其爪牙,禽獵六國,以並天下。窮武極詐,士民不附,卒隸之徒,還為敵仇,CA76起雲合,果共軋之。斯為下矣。凡兵,所以存亡繼絕,救亂除害也。故伊、呂之將,子孫有國,與商、周並。至於末世,苟任詐力,以快貪殘,急城殺人盈城,爭地殺人滿野。孫、吳、商、白之徒,皆身誅戮於前,而國滅亡於後。報應之勢,各以類至,其道然矣。

漢興,高祖躬神武之材,行寬仁之厚,總攬英雄,以誅秦、項。任蕭、曹之文,用良、平之謀,騁陸、酈之辯,明叔孫通之儀,文武相配,大略舉焉。天下既定,踵秦而置材官於郡國,京師有南、北軍之屯。至武帝平百粵,內增七校,外有樓船,皆歲時講肄,修武備雲。至元帝時,以貢禹議,始罷角抵,而未正治兵振旅之事也。

古人有言:「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鞭撲不可弛於家,刑罰不可廢於國,征伐不可偃於天下。用之有本末,行之有逆順耳。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文德者,帝王之利器;威武者,文德之輔助也。夫文之所加者深,則武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則威之所制者廣。三代之盛,至於刑錯兵寢者,其本末有序,帝王之極功也。

昔周之法,建三典以刑邦國,詰四方:一曰,刑新邦用輕典;二曰,刑平邦用中典;三曰,刑亂邦用重典。五刑: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宮罪五百,刖罪五百,殺罪五百,所謂刑平邦用中典者也。凡殺人者踣諸市,墨者使守門,劓者使守關,宮者使守內,刖者使守囿,完者使守積。其奴,男子入於罪隸,女子入舂槁。凡有爵者,與七十者,與未B062者,皆不為奴。

周道既衰,穆王眊荒,命甫侯度時作刑,以詰四方。黑罰之屬千,劓罰之屬千,髕罰之屬五百,宮罰之屬三百,大辟之罰其屬二百。五刑之屬三千,蓋多於平邦中典五百章,所謂刑亂邦用重典者也。

春秋之時,王道浸壞,教化不行,子產相鄭而鑄刑書。晉叔向非之曰:「昔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懼民之有爭心也,猶不可禁御,是故閑之以誼,糾之以政,行之以禮,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為祿位以勸其從,嚴斷刑罰以威其淫。懼其未也,故誨之以忠,竦之以行,教之以務,使之以和,臨之以敬,蒞之以強,斷之以剛。猶求聖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長,慈惠之師。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禍亂。民知有辟,則不忌於上,並有爭心,以征於書,而僥幸以成之,弗可為矣。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三辟之興,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鄭國,制參辟,鑄刑書,將以靖民,不亦難乎!《詩》曰:『儀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又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如是,何辟之有?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征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亂獄滋豐,貨賂並行。終子之世,鄭其敗虖!」子產報曰:「若吾子之言,僑不材,不能及子孫,吾以救世也。」偷薄之政,自是滋矣。孔子傷之,曰:「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孟氏使陽膚為士師,問於曾子,亦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

陵夷至於戰國,韓任申子,秦用商鞅,連相坐之法,造參夷之誅;增加肉刑、大辟,有鑿顛、抽脅、鑊亨之刑。

至於秦始皇,兼吞戰國,遂毀先王之法,滅禮誼之官,專任刑罰,躬操文墨,晝斷獄,夜理書,自程決事日縣石之一。而姦邪並生,赭衣塞路,囹圄成市,天下愁怨,潰而叛之。

漢興,高祖初入關,約法三章曰:「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蠲削煩苛,兆民大說。其後四夷未附,兵革未息,三章之法不足以御奸,於是相國蕭何攈摭秦法,取其宜於時者,作律九章。

當孝惠、高後時,百姓新免毒蠚,人慾長幼養老。蕭、曹為相,填以無為,從民之欲而不擾亂,是以衣食滋殖,刑罰用稀。

及孝文即位,躬修玄默,勸趣農桑,減省租賦。而將相皆舊功臣,少文多質,懲惡亡秦之政,論議務在寬厚,恥言人之過失。化行天下,告訐之俗易。吏安其官,民樂其業,畜積歲增,戶口浸息。風流篤厚,禁罔疏闊。選張釋之為廷尉,罪疑者予民,是以刑罰大省,至於斷獄四百,有刑錯之風。

即位十三年齊太倉令淳於公有罪當刑,詔獄逮系長安。淳於公無男,有五女,當行會逮,罵其女曰:「生子不生男,緩急非有益!」其少女緹縈,自傷悲泣,乃隨其父至長安,上書曰:「妾父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屬,雖後欲改過自新,其道亡繇也。妾願沒入為官婢,以贖父刑罪,使得自新。」書奏天子,天子憐悲其意,遂下令曰:「制詔御史:蓋聞有虞氏之時,畫衣冠、異章服以為戮,而民弗犯,何治之至也!今法有肉刑三,而奸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之薄而教不明與?吾甚自愧。故夫訓道不純而愚民陷焉,《詩》曰:『愷弟君子,民之父母。』今人有過,教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欲改行為善,而道亡繇至,朕甚憐之。夫刑至斷支休,刻肌膚,終身不息,何其刑之痛而不德也!豈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有以易之;及令罪人各以輕重,不亡逃,有年而免。具為令。」

丞相張倉、御史大夫馮敬奏言:「肉刑所以禁奸,所由來者久矣。陛下下明詔,憐萬民之一有過被刑者終身不息,及罪人慾改行為善而道亡繇至,於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謹議請定律曰:諸當完者,完為城旦舂;當黥者,髡鉗為城旦舂;當劓者,笞三百;當斬左止者,笞五百;當斬右止,及殺人先自告,及吏坐受賕枉法,守縣官財物而即盜之,已論命復有笞罪者,皆棄市。罪人獄已決,完為城旦舂,滿三歲為鬼薪、白粲。鬼薪、白粲一歲,為隸臣妾。隸臣妾一歲,免為庶人。隸臣妾滿二歲,為司寇。司寇一歲,及作如司寇二歲,皆免為庶人。其亡逃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前令之刑城旦舂歲而非禁錮者,完為城旦舂歲數以免。臣昧死請。」制曰:「可。」是後,外有輕刑之名,內實殺人。斬右止者又當死。斬左止者笞五百,當劓者笞三百,率多死。

景帝元年,下詔曰:「加笞與重罪無異,幸而不死,不可為人。其定律:笞五百曰三百,笞三百曰二百。」獄尚不全。至中六年,又下詔曰:「加笞者,或至死而笞未畢,朕甚憐之。其減笞三百曰二百,笞二百曰一百。」又曰:「笞者,所以教之也,其定棰令。」丞相劉舍、御史大夫衛綰請:「笞者,棰長五尺,其本大一寸,其竹也,末薄半寸,皆平其節。當笞者,笞臀。毋得更人,畢一罪乃更人。」自是笞者得全,然酷吏猶以為威。死刑既重,而生刑又輕,民易犯之。

及至孝武即位,外事四夷之功,內盛耳目之好,征發煩數,百姓貧耗,窮民犯法,酷吏擊斷,奸軌不勝。於是招進張湯、趙禹之屬,條定法令,作見知故縱、監臨部主之法,緩深故之罪,急縱出之誅。其後姦猾巧法,轉相比況,禁罔浸密。律、令凡三百五十九章,大辟四百九條,千八百八十二事,死罪決事比萬三千四百七十二事。文書盈於幾閣,典者不能遍睹。是以郡國承用者駁,或罪同而論異。奸吏因緣為市,所欲活則傅生議,所欲陷則予死比,議者咸冤傷之。

宣帝自在閭閻而知其若此。及即尊位,廷史路溫舒上疏,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獄之吏是也。語在《溫舒傳》。上深愍焉,乃下詔曰:「間者吏用法,巧文浸深,是朕之不德也。夫決獄不當,使有罪興邪,不辜蒙戮,父子悲恨,朕甚傷之。今遣廷史與郡鞠獄,任輕祿薄,其為置廷平,秩六百石,員四人。其務平之,以稱朕意。」於是選於定國為廷尉,求明察寬恕黃霸等以為廷平,季秋後請讞。時上常幸宣室,齋居而決事,獄刑號為平矣。時涿郡太守鄭昌上疏言:「聖王置諫爭之臣者,非以崇德,防逸豫之生也;立法明刑者,非以為治,救衰亂之起也。今明主躬垂明聽,雖不置廷平,獄將自正;若開後嗣,不若刪定律令。律令一定,愚民知所避,奸吏無所弄矣。今不正其本,而置廷平以理其末也,政衰聽怠,則廷平將招權而為亂首矣。」宣帝未及修正。

至元席初立,乃下詔曰:「夫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難犯而易避也。今律、令煩多而不約,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羅元元之不逮,斯豈刑中之意哉!其議律、令可蠲除輕減者,條奏,唯在便安萬姓而已。」

至成帝河平中,復下詔曰:「《甫刑》雲『五刑之屬三千,大辟之罰其屬二百』,今大辟之刑千有餘條,律、令煩多,百有餘萬言,奇請它比,日以益滋,自明習者不知所由,欲以曉喻眾庶,不亦難乎!於以羅元元之民,夭絕亡辜,豈不哀哉!其與中二千石、二千石、博士及明習律、令者議減死刑及可蠲除約省者,令較然易知,條奏。《書》不雲乎?『惟刑之恤哉!』其審核之,務准古法,朕將盡心覽焉。」有司無仲山父將明之材,不能因時廣宣主恩,建立明制。為一代之法,而徒鉤摭微細,毛舉數事,以塞詔而已。是以大議不立,遂以至今。議者或曰,法難數變,此庸人不達,疑塞治道,聖智之所常患者也。故略舉漢興以來,法令稍定而合古便今者。

漢興之初,雖有約法三章,網漏吞舟之魚。然其大辟,尚有夷三族之令。令曰:「當三族者,皆先黥,劓,斬左右止,笞殺之,梟其首,菹其骨肉於市。其誹謗詈詛者,又先斷舌。」故謂之具五刑。彭越、韓信之屬皆受此誅。

至高後元年,乃除三族罪、襖言令。

孝文二年,又詔丞相、太尉、御史:「法者,治之正,所以禁暴而衛善人也。今犯法者已論,而使無罪之父、母、妻、子、同產坐之及收,朕甚弗取。其議。」左、右丞相周勃、陳平奏言:「父、母、妻、子、同產相坐及收,所以累其心,使重犯法也。收之之道,所由來久矣。臣之愚計,以為如其故便。」文帝復曰:「朕聞之,法正則民愨,罪當則民從。且夫牧民而道之以善者,吏也;既不能道,又以不正之法罪之,是法反害於民,為暴者也。朕夫見其便,宜熟計之。」平、勃乃曰:「陛下幸加大惠於天下,使有罪不收,無罪不相坐,甚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等謹奉詔,盡除收律、相坐法。」其後,新垣平謀為逆,復行三族之誅。由是言之,風俗移易,人性相近而習相遠,信矣。夫以孝文之仁,平、勃之知,猶有過刑謬論如此甚也,而況庸材溺於末流者乎?

《周官》有五聽、八議、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五聽:一曰辭聽,二曰色聽,三曰氣聽,四曰耳聽,五曰目聽。八議:一曰議親,二曰議故,三曰議賢,四曰議能,五曰議功,六曰議貴,七曰議勤,八曰議賓。三刺:一曰訊群臣,二曰訊群吏,三曰訊萬民。三宥:一曰弗識,二曰過失,三曰遺忘。三赦:一曰幼弱,二曰老眊,三曰蠢愚。凡囚,「上罪梏BF25而桎,中罪梏桎,下罪梏;王之同族BF25,有爵者桎,以待弊。」高皇帝七年,制詔御史:「獄之疑者,吏或不敢決,有罪者久而不論,無罪者久系不決。自今以來,縣道官獄疑者,各讞所屬二千石官,二千石官以其罪名當報。所不能決者,皆移廷尉,廷尉亦當報之。廷尉所不能決,謹具為奏,傅所當比律、令以聞。」上恩如此,吏猶不能奉宣。故孝景中五年復下詔曰:「諸獄疑,雖文致於法而於人心不厭者,輒讞之。」其後獄吏復避微文,遂其愚心。至後元年,又下詔曰:「獄,重事也。人有愚智,官有上下。獄疑者讞,有令讞者已報讞而後不當,讞者不為失。」自此之後,獄刑益詳,近於五聽三宥之意。三年復下詔曰:「高年老長,人所尊敬也;鰥、寡不屬逮者,人所哀憐也。其著令:年八十以上,八歲以下,及孕者未乳,師、朱儒當鞠系者,頌系之。」至孝宣元康四年,又下詔曰:「朕念夫耆老之人,發齒墮落,血氣既衰,亦無逆亂之心,今或羅於文法,執於囹圄,不得終其年命,朕甚憐之。自今以來,諸年八十非誣告、殺傷人,它皆勿坐。」至成帝鴻嘉元年,定令:「年未滿七歲,賊斗殺人及犯殊死者,上請廷尉以聞,得減死。」合於三赦幼弱、老眊之人。此皆法令稍近古而便民者也。

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善人為國百年,可以勝殘去殺矣。」言聖王承衰撥亂而起,被民以德教,變而化之,必世然後仁道成焉;至於善人,不入於室,然猶百年勝殘去殺矣。此為國者之程式也。今漢道至盛,歷世二百餘載,考自昭、宣、元、成、哀、平六世之間,斷獄殊死,率歲千餘口而一人,耐罪上至右止,三倍有餘。古人有言:「滿堂而飲酒,有一人鄉隅而悲泣,則一堂皆為之不樂。」王者之於天下,譬猶一堂之上也,故一人不得其平,為之凄愴於心。今郡、國被刑而死者歲以萬數,天下獄二千餘所,其冤死者多少相覆,獄不減一人,此和氣所以未洽者也。

原獄刑所以蕃若此者,禮教不立,刑法不明,民多貧窮,豪傑務私,奸不輒得,獄C224不平之所致也。《書》雲「伯夷降典,哲民惟刑」,言制禮以止刑,猶堤之防溢水也。今堤防凌遲,禮制未立;死刑過制,生刑易犯;飢寒並至,窮斯濫溢;豪傑擅私,為之囊橐,奸有所隱,則狃而浸廣:此刑之所以蕃也。孔子曰:「古之知法者能省刑,本也;今之知法者不失有罪,末矣。」又曰:「今之聽獄者,求所以殺之;古之聽獄者,求所以生之。」與其殺不辜,寧失有罪。今之獄吏,上下相驅,以刻為明,深者獲功名,平者多患害。諺曰:「鬻棺者欲歲之疫。」非憎人慾殺之,利在於人死也。今治獄吏欲陷害人,亦猶此矣。凡此五疾,獄刑所以尤多者也。

自建武、永平,民亦新免兵革之禍,人有樂生之慮,與高、惠之間同,而政在抑強扶弱,朝無威福之臣,邑無豪傑之俠。以口率計,斷獄少於成、哀之間什八,可謂清矣。然而未能稱意比隆於古者,以其疾未盡除,而刑本不正。

善乎!孫卿之論刑也,曰:「世俗之為說者,以為治古者無肉刑,有象刑、墨鯨之屬,菲履赭衣而不純,是不然矣。以為治古,則人莫觸罪邪,豈獨無肉刑哉,亦不待象刑矣。以為人或觸罪矣,而直輕其刑,是殺人者不死,而傷人者不刑也。罪至重而刑至輕,民無所畏,亂莫大焉,凡制刑之本,將以禁暴惡,且懲其未也。殺人者不死,傷人者不刑,是惠暴而寬惡也。故象刑非生於治古,方起於亂今也。凡爵列官職,賞慶刑罰,皆以類相從者也。一物失稱,亂之端也。德不稱位,能不稱官,賞不當功,刑不當罪,不祥莫大焉。夫征暴誅悖,治之威也。殺人者死,傷人者刑,是百王之所同也,未有知其所由來者也。故治則刑重,亂則刑輕,犯治之罪故重,犯亂之罪故輕也。《書》雲『刑罰世重世輕』,此之謂也。」所謂「象刑惟明」者,言象天道而作刑,安有菲屨赭衣者哉?

孫卿之言既然,又因俗說而論之曰:「禹承堯、舜之後,自以德衰而制肉刑,湯、武順而行之者,以俗薄於唐、虞故也。今漢承衰周暴秦極敝之流,俗已薄於三代,而行堯、舜之刑,是猶以鞿而御駻突,違救時之宜矣。且除肉刑者,本欲以全民也,今去髡鉗一等,轉而入於大辟,以死罔民,失本惠矣。故死者歲以萬數,刑重之所致也。至乎穿F1BE之盜,忿怒傷人,男女淫佚,吏為奸臧,若此之惡,髡鉗之罰又不足以懲也。故刑者歲十萬數,民既不畏,又曾不恥,刑輕之所生也。故俗之能吏,公以殺盜為威,專殺者勝任,奉法者不治,亂名傷制,不可勝條。是以罔密而奸不塞,刑蕃而民愈嫚。必世而未仁,百年而不勝殘,誠以禮樂闕而刑不正也。豈宜惟思所以清原正本之論,刪定律、令,B064二百章,以應大辟。其餘罪次,於古當生,今觸死者,皆可募行肉刑。及傷人與盜,吏受賕枉法,男女淫亂,皆復古刑,為三千章。詆欺文致微細之法,悉蠲除。如此,則刑可畏而禁易避,吏不專殺,法無二門,輕重當罪,民命得全,合刑罰之中,殷天人之和,順稽古之制,成時雍之化。成、康刑錯,雖未可致,孝文斷獄,庶幾可及。《詩》雲「宜民宜人,受祿於天」。《書》曰「立功立事,可以永年」。言為政而宜於民者,功成事立,則受天祿而永年命,所謂「一人有慶,萬民賴之」者也。

③ 漢書 刑法志的譯文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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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刑法志什麼意思

刑法志 是中國古代第一部法律史著作,中國紀傳體史書篇目名,內志書的一種。始創於東漢著容名史學家班固(公元32~92年)的《漢書》。此後各紀傳體斷代史多相沿用。如二十四史中的《晉書》、《魏書》、《隋書》、《舊唐書》、《新唐書》、《舊五代史》、《宋史》、《遼史》、《金史》、《元史》、《明史》等,以及民國初年編的《清史稿》,都撰有"刑法志"(《魏書》稱"刑罰志")。

⑤ 不好意思 是晉書刑法志

而在即將滅亡的國家,刑法全都廢棄,刊削律條以應法令之急需,為了適意而放寬執法,在漢桓帝、漢靈帝那樣的末世,不就是那樣的嗎!魏明帝時,宮室大規模地

⑥ 晉書何曾傳文言文翻譯,原文有刪減

譯文供參考:
何曾字穎考,陳國陽夏人。父親何夔,是魏朝太僕、陽武亭侯。何曾少年襲爵位,好學博聞,與同郡袁侃齊名。魏明帝做平原侯時,何曾為平原侯文學。魏明帝即位,多次升遷為散騎侍郎、汲郡典農中郎將、給事黃門侍郎。曾向皇帝上疏請求整頓地方官吏,以安百姓(原文略)。不久,遷為散騎常侍。
宣帝司馬懿將伐遼東,何曾向魏帝上疏請求派遣監軍或副將同行,以防意外(原文略),魏帝沒有接受這個意見。後來出補河內太守,在任期間素有威嚴的稱譽。後征入朝中作侍中,母親去世時,離職守喪。
嘉平年間(249~254),為司隸校尉。撫軍校事尹模,倚仗權勢,作威作福,巧取豪奪,朝野人士都懼怕他,無人敢言。何曾上奏朝廷,彈劾尹模,受到朝中大臣的稱贊。當時曹爽專權,宣帝以病為由不涉朝政,何曾也稱病引退。曹爽被殺,他才起來履行公事。魏帝被廢黜,何曾也參與了謀劃。
當時步兵校尉阮籍自負有才,行為放盪,為母居喪不守禮制。何曾在文帝司馬昭面前當面質問阮籍說:「卿放縱情慾違背禮制,是傷風敗俗之人,當今忠賢之臣執政,對臣僚要根據名實綜合考核,像卿這種做法,是不可提倡的。」事後又對文帝說:「您正以孝治天下,卻聽憑阮籍守喪期間在您座旁飲酒吃肉。應該把他放逐到荒遠的邊疆,不要讓他污染華夏。」文帝說:「此人如此瘦弱多病,君不能看在我面上容忍他嗎?」何曾又引經據典,指責阮籍,辭理很嚴厲。文帝雖然沒有聽他的,當時人們頗為敬畏他。
毋丘儉被殺,他的兒子毋丘甸、妻子荀氏應株連處死。荀氏的族兄荀豈頁、族父荀虞都與景帝司馬師有姻親關系,共同向魏帝上表,乞求饒荀氏命。魏帝下詔讓荀氏離婚。荀氏所生女毋丘芝為潁川太守劉子元妻,也株連判死刑,因懷孕囚於監中。荀氏去信向何曾求情說:「毋丘芝囚在廷尉獄中,命運可知,死亡計日可待。我請求去做官婢,以贖毋丘芝一命。」何曾哀憐他們母女,上遞狀辭請求復議,朝廷議論都以為何曾的意見正確,於是修改了法律條文。何曾等語在《刑法志》中。
何曾在司隸任職多年,遷升為尚書。正元年間(254~256),為鎮北將軍、都督河北諸軍事、假節。將要赴任,文帝讓武帝司馬炎、齊王司馬攸送數十里。何曾為賓客准備了有太牢的豐盛宴席,侍從吏卒無不吃飽喝醉。武帝從何曾那裡出去,又去拜訪何曾的兒子何劭。何曾事先訓誡兒子說:「客人一定會拜訪你,你事先要做好周密准備。」何劭不戴冠不束帶,讓武帝留在他住處很久,何曾嚴厲訓斥了何劭。何曾就是這樣受到司馬氏的器重。後來遷為征北將軍,晉封為潁昌鄉侯。咸熙初(264),拜為司徒,改封為朗陵侯。司馬昭做晉王時,何曾與高柔、鄭沖都是三公,入見晉王時,何曾獨自下拜,以表示最高敬意,高、鄭二人僅作揖罷了。
司馬炎繼承晉王位,以何曾為晉丞相,加侍中,與裴秀、王沈等勸晉王稱帝代魏。晉王受禪即帝位後,拜何曾為太尉,晉爵為公,食邑一千八百戶。武帝泰始初年(265),皇帝下詔(詔文略),任命何曾為太保。過了很久,又讓何曾以太保本官兼司徒。何曾堅決辭讓,皇帝不許,派遣散騎常侍以聖旨告諭,何曾才就職。後又進位太傅。
何曾因為年老,多次請求讓位。皇帝下詔不許,並說:「..鑒於司徒所掌管的事務繁多,不可久勞老臣,現晉何曾為太宰,侍中如故。朝會時可佩劍、穿薄底鞋、坐轎子上殿,如漢相國蕭何、田千秋、魏太傅鍾繇的例子。賜給錢一百萬,絹五百匹,八尺的床一張,以及與床相配套的帳、席、褥。府中置長史、掾屬、祭酒及員吏,按舊制行事。所供給的親兵官騎和從前一樣。主管此事的人按典制依次配置,務求優厚完備。」以後每次召見,令其自帶平時喜歡的飲食衣服器物,使兩個兒子侍從。
咸寧四年(278),何曾 死,終年八十歲。武帝在朝堂穿孝服哀悼,賜給棺材一副,朝服一具,衣服一套,錢三十萬,布一百匹。將葬時讓禮官議論何曾的謚號,博士秦秀提議謚為「繆丑」,武帝不採納,下策命謚為「孝」。太康末年(289),何曾之子何劭自己上表改謚為「元」。
何曾性極孝,閨房私事也很嚴謹,從少年至成年,不追求聲色享受。年老之後,與妻子相見,總是衣冠整齊,相待如賓。自己南面而坐,妻子北面再拜,然後上酒,飲酒罷即出去。一年中如此見面應酬不過兩三次。司隸校尉傅玄曾經撰文稱贊何曾與荀豈頁的孝行(傅文略)。
然而何曾又喜好豪華奢侈,衣食陳設務求奢華。帷帳車服都奢華綺麗到極點,膳食滋味超過帝王之家。平時在宮中與皇帝聚會,不吃宮中太官所設的飲食,皇帝常派人到他家取他喜歡吃的食物。蒸餅上不做十字樣的花紋就不吃。他的伙食一天要花一萬錢,他還不滿意,說:「沒有值得下筷子的東西!」下邊人呈報文書如用小紙,他就令記室不要上報。劉毅等人多次上奏彈劾何曾奢侈無度,武帝以為他是重臣,從不過問。
都官從事劉享曾上書彈劾何曾奢華,用銅鉤和絲帶拉車,在牛的蹄角上裝飾美玉。後來何曾徵召劉享作掾屬,有人勸劉享不要應征,劉享以為何曾會秉公辦

⑦ 文言文翻譯啊!!

【原文】
景德二年春,表請歸洛。陛辭日,肩輿至東園門,命二子掖以升殿,因言:「遠人請和,弭兵省財,古今上策,惟願陛下以百姓為念。」上嘉納之,因遷從簡太子洗馬,知簡奉禮郎。蒙正至洛,有園亭花木,日與親舊宴會,子孫環列,迭奉壽觴,怡然自得。大中祥符而後,上朝永熙陵,封泰山,祠後土,過洛,兩幸其第,錫賚有加。上謂蒙正曰:「卿諸子孰可用?」對曰:「諸子皆不足用。有侄夷簡,任穎州推官,宰相才也。」夷簡由是見知於上。
富言者,蒙正客也。一日白曰:「兒子十許歲,欲令入書院,事廷評、太祝。」蒙正許之。及見,驚曰:「此兒他日名位與吾相似,而勛業遠過於吾。」令與諸子同學,供給甚厚。言之子,即弼也。後弼兩入相,亦以司徒致仕。其知人類如此。
【注釋】
1、指朝官離開朝廷,上殿辭別皇帝。宋蘇軾 《張文定公墓誌銘》:「過都,留判尚書都省,請知鄆州。陛辭論天下事。」明余繼登《典故紀聞》卷六:「翰林院侍讀學士武周文致仕陛辭。成祖賜坐與語。」2、肩輿:亦作「肩轝」「肩舁」。轎子。《晉書·王導傳》:「會三月上巳,帝親觀禊,乘肩轝,具威儀。」唐白居易《東歸》詩:「翩翩平肩舁,中有醉老夫。」《京本通俗小說·拗相公》:「荊公道:『要往江寧,欲覓肩輿一乘,或騾或馬三匹,即刻便行。』」這里是動詞,乘坐轎子。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簡傲》:「謝中郎是王藍田女婿,嘗著白綸布,肩輿徑至揚州聽事。」《新唐書·李叔明傳》:「(叔明)後朝京師,以病足,賜錦輦,令宦士肩舁以見。」《舊五代史·晉書·少帝紀五》:「帝舉族出封丘門,肩轝至野。」宋歐陽修《文正范公神道碑銘》:「公益病,又求知潁州,肩舁至徐,遂不起。」3、掖:叉著人的胳膊。4、升殿:登殿。《新唐書·禮樂志九》:「應升殿者詣東、西階,至解劍席,脫舃,解劍,升。」《資治通鑒·晉惠帝永寧元年》:「帝自端門入,升殿,群臣頓首謝罪。」5、因:趁機。6、遠人:遠方的人;關系疏遠的人。指外族人或外國人。《周禮·春官·大司樂》:「以安賓客,以說遠人。」《論語·季氏》:「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唐元稹《授入朝契丹首領達於只枕等二十九人果毅別將》:「朕聞德教加於四海,則遠人斯屆。」《明史·雲南土司傳二·麓川》:「帝謂蠻眾攻奪常事,執一二人罪之,不足以革其俗,且曲直未明,遽罪其使,失遠人心。」7、請和:求和。《左傳·襄公四年》:「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 。」《三國志·魏志·董卓傳》:「傕使公卿詣汜請和,汜執之。」清馬建忠《巴黎復友人書》:「而所征國都有各不相下之心,無割地請和之說,交涉之道猶未起也。」8、弭兵:平息戰事;停止戰爭。《左傳·襄公二十七年》:「晉楚許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許,則固攜吾民矣,將焉用之?」宋陸游《南唐書·元宗紀》:「及福州、湖南再喪師,知攻取之難,始議弭兵務農。」明錢嶪《憫黎詠》:「息火當息薪,弭兵當弭飢。」9、省財:節省財用。10、惟願:只希望。11、以百姓為念:把百姓放在心上。12、嘉納:贊許並採納。多為上對下而言。《漢書·循吏傳·黃霸》:「天子嘉納敞(張敞)言,召上計吏,使侍中臨飭如敞指意。」《資治通鑒·唐高祖武德九年》:「上厲精求治,數引魏徵入卧內,訪以得失;徵知無不言,上皆欣然嘉納。」清袁枚《隨園詩話》卷五:「祝太史芷塘以詩集見示,予小獻芻蕘,太史深為嘉納。」13、因:於是。14、遷:升遷。15、親舊:猶親故。親戚和故交舊友。《三國志·魏志·王朗傳》:「雖流移窮困,朝不謀夕,而收恤親舊,分多割少,行義甚著。」《新唐書·崔祐甫傳》:「帝嘗謂曰:『人言卿擬官多親舊,何耶?』」16、環列:圍繞布列。《隋書·音樂志中》:「九關洞開,百靈環列。」金元好問《李參軍友山亭記》:「九山環列,潁水中貫。」清嚴遂成《孱陵吊孫夫人》詩:「妹也女中一人傑,侍婢明妝劍環列。」17、奉壽觴:即稱觴舉壽,同「稱觴上壽」。 舉杯飲酒,表示祝壽。漢崔寔《四民月令》:「子婦孫曾,各上椒酒於其家長,稱觴舉壽,欣欣如也。」《陳書·侯安都傳》:「明日,安都坐於御坐,賓客居群臣位,稱觴上壽。」《北史·宇文護傳》:「每四時伏臘,武帝率諸親戚,行家人禮,稱觴上壽,榮貴之極,振古未聞。」18、而後:以後。19、後土:指土神或地神。亦指祀土地神的社壇。《周禮·春官·大宗伯》:「王大封,則先告後土。」鄭玄註:「後土,土神也。」《禮記·檀弓上》:「君舉而哭於後土。」鄭玄註:「後土,社也。」《漢書·武帝紀》:「朕躬祭後土地祇,見光集於靈壇,一夜三燭。」唐張說《大唐祀封禪頌》:「(陛下)前年祈後土,人獲大穰。」20、第:府邸;住宅。21、錫賚:賞賜。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指瑕》:「夫賞訓錫賚,豈關心解。」《舊唐書·郭曖傳》:「大歷中,恩寵冠於戚里,歲時錫賚珍玩,不可勝紀。」明張四維《雙烈記·策封》:「享千鍾厚祿,錫賚天廚。」清夏燮《中西紀事·通番之始》:「念其遠道輸忱,從優錫賚。」這里指賞賜之物。《舊唐書·牛仙客傳》:「仙客既居相位……所有錫賚,皆緘封不啟。」清龔自珍《送廣西巡撫梁公序》之三:「又知夫美其德,紀其旬宣,頌其燕喜福祿,而侈大其受命於王,車旗之庶、錫賚之多者,古之賓客,用拜辟席,擇言之所言也。」22、有加:又增加。這里指很多。23、由是:從此。24、見知:受到知遇。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汾水》:「飛廉以善走事紂,惡來多力見知。周武王伐紂,兼殺惡來。」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前集·王逢原》:「王逢原見知王荊公,一時附麗之徒,日滿其門,進譽獻諛,初不及文字間也。」清王士禛《池北偶談·談獻二·劉元子》:「嵩陽守重慶,銅梁大司馬張襄憲公佳胤以童子見知,愛如己子。」25、廷評:亦作「廷平」。即廷尉平。官名,漢時為廷尉屬官。宣帝地節三年,初置廷尉平四人:稱左右平,秩六百石。東漢光武帝省右平,唯有左平一人,掌平決詔獄事。魏晉以後不分左右,直謂之廷尉評。北魏、北齊及隋各設廷尉評一人。隋文帝開皇三年罷。至煬帝及唐太宗時復置評事,屬大理寺,但一般仍以「廷評」稱之。《漢書·刑法志》:「今明主躬垂明聽,雖不置廷平,獄將自正。」晉潘岳《閑居賦》序:「逮事世祖武皇帝,為河陽、懷令,尚書郎,廷尉平。」《北史·元順傳》:「時三公曹令史朱事錄書高陽王雍,雍欲以為廷尉評,頻煩托順不為用。」唐杜甫《送重表侄王砅評事使南海》詩:「廷評近要津,節制收英髦。」唐李商隱《偶成轉韻七十二句贈四同舍》詩:「廷評日下握靈蛇,書記眠時吐彩鳳。」參閱《漢書·百官公卿表上》、《後漢書·百官志二》、《通典·職官七》。26、名位:官職與品位;名譽與地位。《左傳·庄公十八年》:「王命諸侯,名位不同,禮亦異數。」三國魏曹植《釋愁文》:「沉溺流俗,眩惑名位。」宋吳處厚《青箱雜記》卷一:「人皆謂其寒薄,獨一善相者目之曰:『公名位俱極,但祿氣不豐耳。』」27、勛業:功業。《三國志·魏志·傅嘏傳》:「子志大其量,而勛業難為也,可不慎哉!」唐李頎《贈別張兵曹》詩:「勛業河山重,丹青錫命優。」清管同《〈方植之文集〉序》:「由是言之:性命修於身,勛業皆其末跡也。」28、供給:以物資、錢財等給人而供其所需。《管子·地圖》:「論功勞,行賞罰,不敢蔽賢有私,供給軍之求索。」《史記·封禪書》:「使者存問供給,相屬於道。」唐薛用弱《集異記補編·葉法差》:「詔衢、婺、括三州助葬,供給所須。」清沈復《浮生六記·閨房記樂》:「芸既長,嫻女紅,三口仰其十指供給。」這里指指生活所需之錢物。唐杜甫《有客》詩:「不嫌野外無供給,乘興還來看葯欄。」《二刻拍案驚奇》卷十一:「(焦大郎)吩咐店小二道:『滿大哥官人供給,只管照常支應。』」清焦循《憶書》六:「自備供給,而以應用之費分給諸生飯食。」29、入相:入朝為宰相。《史記·曹相國世家》:「蕭何卒,參聞之,告舍人趣治行,『吾將入相』。」唐崔顥《江畔老人愁》詩:「兩朝出將復入相,五世疊鼓乘朱輪。」宋沈括《夢溪筆談·故事一》:「舊傳居此閤者,多至入相。」清梅曾亮《原仕予告大學士戴公墓碑》:「惟公與兄子文瑞公,相繼皆以是入相,天下以為榮。」30、致仕:辭去官職。《公羊傳·宣公元年》:「退而致仕。」何休註:「致仕,還祿位於君。」《北史·韋孝寬傳》:「孝寬每以年迫懸車,屢請致仕。」唐白居易《不致仕》詩:「七十而致仕,禮法有明文。」
31、知人:謂能鑒察人的品行、才能。《書·皋陶謨》:「知人則哲,能官人。」《史記·宋微子世家》:「宋宣公可謂知人矣,立其弟以成義,然卒其子復享之。」宋曾鞏《贈黎安二生序》:「二生固可謂魁奇特起之士,而蘇君固可謂善知人者也。」清錢謙益《兵部職方清吏司主事徐日久授承德郎制》:「擇將如擇醫,以知人為能事。」32、類:大抵;大都。三國魏曹丕《與吳質書》:「觀古今文人,類不護細行。」宋司馬光《訓儉示康》:「走卒類士服。」
【譯文】
景德二年(1005)春,(呂蒙正)上表請求回洛陽。到朝廷辭別皇帝的那一天,乘坐轎子到東園門,命兩個子叉著他的胳膊扶著他上殿,趁機說:「外族人求和,停止戰爭節省財用,這是從古到今治理國家的上策,只希望陛下把百姓放在心上。」皇帝贊許並採納了他的意見,於是升遷(呂蒙正的兒子)呂從簡為太子洗馬,升遷呂知簡為奉禮郎。呂蒙正回到洛陽,(他的府邸內)有園亭花木,每日與親友宴會,子孫環繞,輪著向他舉杯祝壽,怡然自得。大中祥符以後,皇帝朝拜永熙陵,封禪泰山,祭祀土神,經過洛陽,兩次到他家,賞賜之物很多。皇帝對呂蒙正說:「您的幾個兒子中誰可以重用啊?」(呂蒙正)回答說:「我的幾個兒都不值得重。(不過我)有個侄子呂夷簡,(現在)擔任穎州推官,(他有)宰相之才。」呂夷簡從此受到皇帝的禮遇。
富言是呂蒙正的門客。有一天他對呂蒙正說:「我兒子十來歲,想讓他進人書院,在廷評、太祝身邊做事。」呂蒙正答應了。等到後來見到了富言的兒子,大驚道:「這位小兒將來有一天的官職與品位與我相似,而功業則會遠遠超過我。」於是讓他與自己的幾個兒子一起學習,提供的生活所需之錢物非常優厚。富言的兒子,就是富弼。後來富弼兩次入朝為宰相,最後也以司徒的身份辭去官職。他(呂蒙正)能夠識鑒人才大都像這樣。

⑧ 刑法志的介紹

刑法志 是中國古代第一部法律史著作,中國紀傳體史書篇目名,志書的一種。始創於東漢著名史學家班固(公元32~92年)的《漢書》。此後各紀傳體斷代史多相沿用。如二十四史中的《晉書》、《魏書》、《隋書》、《舊唐書》、《新唐書》、《舊五代史》、《宋史》、《遼史》、《金史》、《元史》、《明史》等,以及民國初年編的《清史稿》,都撰有「刑法志」(《魏書》稱「刑罰志」)。

⑨ 晉書刑法志的情理法分析

傳曰:「齊之以禮來,有自恥且格。」刑之不可犯,不若禮之不可逾,則昊歲比於犧年,宜有降矣。若夫穹圓肇判,宵貌攸分,流形播其喜怒,稟氣彰其善惡,則有自然之理焉。念室後刑,衢樽先惠,將以屏除災害,引導休和,取譬琴瑟,不忘銜策,擬陽秋之成化,若堯舜之為心也。效原布肅,軒皇有轡野之師;雷電揚威,高辛有觸山之務。陳乎兵甲而肆諸市朝,具嚴天刑,以懲亂首,論其本意,蓋有不得已而用之者焉。是以丹浦興仁,羽山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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