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義司法村
① 隋書列傳第三十七孝義
書卷七十二列傳第三十七
○孝義
《孝經》雲:「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人之行也。」《論語》雲:「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呂覽》雲:「夫孝,三皇、五帝之本務,萬事之綱紀也。執一術而百善至,百邪去,天下順者,其唯孝乎!」然則孝之為德至矣,其為道遠矣,其化人深矣。故聖帝明王行之於四海,則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齊其明。諸侯卿大夫行之於國家,則永保其宗社,長守其祿位。匹夫匹婦行之於閭閻,則播微烈於當年,揚休名於千載。此皆資純至以感物,故聖哲之所重。田翼、郎方貴等,闕稽古之學,無俊偉之才,並能任其自然,情無矯飾。篤於天性,勤其四體,竭股肱之力,盡愛敬之心,自足膝下之歡,忘懷軒冕之貴。不言之化,人神通感。雖或位登台輔,爵列王侯,祿積萬鍾,馬逾千駟,死之日,曾不得與斯人之徒隸齒。孝之大也,不其然乎!故述其所行,為《孝義傳》。
○陸彥師
陸彥師,字雲房,魏郡臨漳人。祖希道,魏定州刺史。父子彰,中書監。彥師少有行檢,為邦族所稱。長而好學,解屬文。魏襄城王元旭引為參軍事。以父艱去職,哀毀殆不勝喪。與兄卬廬於墓次,負土成墳。公卿重之,多就墓側存問,晦朔之際,車馬不絕。齊文宣聞而嘉嘆,旌表其閭,號其所住為孝終里。中書令河間邢邵表薦之,未報,彭城王浟為司州牧,召補主簿。後歷中外府東閣祭酒。兄卬當襲父始平侯,以彥師昆弟中最幼,表讓封焉。彥師固辭而止。時稱友悌孝義,總萃一門。遷中書舍人,尋轉通直散騎侍郎。每陳使至,必令高選主客,彥師所接對者,前後六輩。歷中書黃門侍郎,以不阿宦者,遇讒,出為中山太守,有惠政。數年,征為吏部郎中。周武平齊,授載師下大夫。宣帝時,轉少納言,賜爵臨水縣男,奉使幽、薊。俄而高祖為丞相,彥師遇疾,請假還鄴。尉迥將為亂,彥師微知之,遂委妻子,潛歸長安。高祖嘉之,授內史下大夫,拜上儀同。高祖受禪,拜尚書左丞,進爵為子。彥師素多病,未幾,以務劇疾動,乞解所職,有詔聽以本官就第。歲余,轉吏部侍郎。隋承周制,官無清濁,彥師在職,凡所任人,頗甄別於士庶,論者美之。後復以病出為汾州刺史,卒官。
○田德懋
田德懋,觀國公仁恭之子也。少以孝友著名。開皇初,以父軍功賜爵平原郡公,授太子千牛備身。丁父艱,哀毀骨立,廬於墓側,負土成墳。上聞而嘉之,遣員外散騎侍郎元志就吊焉。復降璽書曰:「皇帝謝田德懋。知在窮疾,哀毀過禮,倚廬墓所,負土成墳。朕孝理天下,思弘名教,復與汝通家,情義素重,有聞孝感,嘉嘆兼深。春日暄和,氣力何似?宜自抑割,以禮自存也。」並賜縑二百匹,米百石。復下詔表其門閭。後歷太子舍人、義州司馬。大業中,為給事郎、尚書駕部郎,卒官。
○薛濬
薛濬,字道賾,刑部尚書、內陽公胄之從祖弟也。父琰,周渭南太守。濬少喪父,早孤,養母以孝聞。幼好學,有志行,尋師於長安。時初平江陵,何妥歸國,見而異之,授以經業。周天和中,襲爵虞城侯,歷納言上士、新豐令。開皇初,擢拜尚書虞部侍郎,尋轉考功侍郎。帝聞濬事母至孝,以其母老,賜輿服機杖,四時珍味,當時榮之。後其母疾,濬貌甚憂瘁,親故弗之識也。暨丁母艱,詔鴻臚監護喪事,歸葬夏陽。於時隆冬極寒,濬衰絰徒跣,冒犯霜雪,自京及鄉,五百餘里,足凍墜指,瘡血流離,朝野為之傷痛。州里賵助,一無所受。尋起令視事,濬屢陳誠款,請終喪制,優詔不許。及至京,上見其毀瘠過甚,為之改容,顧謂群臣曰:「吾見薛濬哀毀,不覺悲感傷懷。」嗟異久之。濬竟不勝喪,病且卒。其弟謨時為晉王府兵曹參軍事,在揚州,濬遺書與謨曰:
吾以不造,幼丁艱酷,窮游約處,屢絕簞瓢。晚生早孤,不聞《詩》《禮》,賴奉先人貽厥之訓,獲稟母氏聖善之規,負笈裹糧,不憚艱遠,從師就業,欲罷不能。砥行厲心,困而彌篤,服膺教義,爰至長成。自釋耒登朝,於茲二十三年矣。雖官非聞達,而祿喜逮親,庶保期頤,得終色養。何圖精誠無感,禍酷薦臻,兄弟俱被奪情,苫廬靡申哀訴。是用扣心泣血,隕氣摧魂者也。既而創巨釁深,不勝荼毒,啟手啟足,幸及全歸。使夫死而有知,得從先人於地下矣,豈非至願哉。但念爾伶俜孤宦,遠在邊服,顧此恨恨,如何可言。適已有書,冀得與汝面訣,忍死待汝,已歷一旬。汝既未來,便成今古,緬然永別,為恨何言。勉之哉,勉之哉!
書成而絕,時年四十二。有司以聞,高祖為之屑涕,降使齎冊書弔祭曰:「皇帝咨故考功侍郎薛濬:於戲!惟爾操履貞和,器業詳敏,允膺列宿,勤謇克彰。及遘私艱,奄從毀滅。嘉爾誠孝,感於朕懷,奠酹有加,抑惟朝典。故遣使人,指申往命,魂而有靈,歆茲榮渥。嗚呼哀哉!」濬性清儉,死之日,家無遺資。濬初為童兒時,與宗中諸兒游戲於澗濱。見一黃蛇有角及足,召群兒共視,了無見者。濬以為不祥,歸大憂悴。母逼而問之,濬以實對。時有胡僧詣宅乞食,濬母怖而告之,僧曰:「此乃兒之吉應。且是兒也,早有名位,然壽不過六七耳。」言終而出,忽然不見,時咸異之。既而終於四十二,六七之言,於是驗矣。子乾福,武安郡司倉書佐。
○王頒
王頒,字景彥,太原祁人也。祖神念,梁左衛將軍。父僧辯,太尉。頒少俶儻,有文武干局。其父平侯景,留頒質於荊州,遇元帝為周師所陷,頒因入關。聞其父為陳武帝所殺,號慟而絕,食頃乃蘇,哭泣不絕聲,毀瘠骨立。至服闋,常布衣蔬食,藉藁而卧。周明帝嘉之,召授左侍上士,累遷漢中太守,尋拜儀同三司。開皇初,以平蠻功,加開府,封蛇丘縣公。獻取陳之策,上覽而異之,召與相見,言畢而歔欷,上為之改容。及大舉伐陳,頒自請行,率徒數百人,從韓擒先鋒夜濟。力戰被傷,恐不堪復斗,悲感嗚咽。夜中因睡,夢有人授葯,比寤而創不痛,時人以為孝感。及陳滅,頒密召父時士卒,得千餘人,對之涕泣。其間壯士或問頒曰:「郎君來破陳國,滅其社稷,讎恥已雪,而悲哀不止者,將為霸先早死,不得手刃之邪?請發其丘壟,斷櫬焚骨,亦可申孝心矣。」頒頓顙陳謝,額盡流血,答之曰:「其為帝王,墳塋甚大,恐一宵發掘,不及其屍,更至明朝,事乃彰露,若之何?」諸人請具鍬鍤,一旦皆萃。於是夜發其陵,剖棺,見陳武帝須並不落,其本皆出自骨中。頒遂焚骨取灰,投水而飲之。既而自縛,歸罪於晉王。王表其狀,高祖曰:「朕以義平陳,王頒所為,亦孝義之道也,朕何忍罪之!」舍而不問。有司錄其戰功,將加柱國,賜物五千段,頒固辭曰:「臣緣國威靈,得雪怨恥,本心徇私,非是為國,所加官賞,終不敢當。」高祖從之。拜代州刺史,甚有惠政。母憂去職。後為齊州刺史,卒官,時年五十二。弟頍,見《文學傳》。
○楊慶
楊慶,字伯悅,河間人也。祖玄,父剛,並以至孝知名。慶美姿儀,性辯慧。年十六,齊國子博士徐遵明見而異之。及長,頗涉書記。年二十五,郡察孝廉,以侍養不行。其母有疾,不解襟帶者七旬。及居母憂,哀毀骨立,負土成墳。齊文宣帝表其門閭,賜帛三十匹,綿十屯,粟五十石。高祖受禪,屢加褒賞,擢授儀同三司,版授平陽太守。年八十五,終於家。
○郭俊
郭俊,字弘乂,太原文水人也。家門雍睦,七葉共居,犬豕同乳,烏鵲通巢,時人以為義感之應。州縣上其事,上遣平昌公宇文弼詣其家勞問之。治書御史柳彧巡省河北,表其門閭。漢王諒為並州總管,聞而嘉嘆,賜兄弟二十餘人衣各一襲。
○田翼
田翼,不知何許人也。性至孝,養母以孝聞。其後母卧疾歲余,翼親易燥濕,母食則食,母不食則不食。母患暴痢,翼謂中毒,遂親嘗惡。及母終,翼一慟而絕,其妻亦不勝哀而死,鄉人厚共葬之。
○紐回
紐回,字孝政,河東安邑人也。性至孝,周武成中,父母喪,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廬前生麻一株,高丈許,圍之合拱,枝葉郁茂,冬夏恆青。有烏棲其上,回舉聲哭,烏即悲鳴,時人異之。周武帝表其閭,擢授甘棠令。開皇初卒。
子士雄,少質直孝友,喪父,復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其庭前有一槐樹,先甚郁茂,及士雄居喪,樹遂枯死。服闋還宅,死樹復榮。高祖聞之,嘆其父子至孝,下詔褒揚,號其所居為累德里。
○劉士俊
劉士俊,彭城人也。性至孝,丁母喪,絕而復甦者數矣。勺飲不入口者七日,廬於墓側,負土成墳,列植松柏。狐狼馴擾,為之取食。高祖受禪,表其門閭。
○郎方貴
郎方貴,淮南人也。少有志尚,與從父弟雙貴同居。開皇中,方貴嘗因出行遇雨,淮水泛長,於津所寄渡,船人怒之,撾方貴臂折。至家,其弟雙貴驚問所由,方貴具言之。雙貴恚恨,遂向津毆擊船人致死。守津者執送之縣官,案問其狀,以方貴為首,當死,雙貴從坐,當流。兄弟二人爭為首坐,縣司不能斷,送詣州。兄弟各引咎,州不能定,二人爭欲赴水而死。州狀以聞,上聞而異之,特原其罪,表其門閭,賜物百段,後為州主簿。
○翟普林
翟普林,楚丘人也。性仁孝,事親以孝聞。州郡辟命,皆固辭不就,躬耕色養,鄉鄰謂為楚丘先生。後父母疾,親易燥濕,不解衣者七旬。大業初,父母俱終,哀毀殆將滅性。廬於墓側,負土為墳,盛冬不衣繒絮,唯著單縗而已。家有一烏犬,隨其在墓,若普林哀臨,犬亦悲號,見者嗟異焉。有二鵲巢其廬前柏樹,每入其廬,馴狎無所驚懼。大業中,司隸巡察,奏其孝感,擢授孝陽令。
○李德饒
李德饒,趙郡柏人人也。祖徹,魏尚書右丞。父純,開皇中為介州長史。德饒少聰敏好學,有至性,宗黨咸敬之。弱冠為校書郎,仍直內史省,參掌文翰。轉監察御史,糾正不避貴戚。大業三年,遷司隸從事,每巡四方,理雪冤枉,褒揚孝悌。雖位秩未通,其德行為當時所重。凡與交結,皆海內髦彥。性至孝,父母寢疾,輒終日不食,十旬不解衣。及丁憂,水漿不入口五日,哀慟嘔血數升。及送葬之日,會仲冬積雪,行四十餘里,單縗徒跣,號踴幾絕。會葬者千餘人,莫不為之流涕。後甘露降於庭樹,有鳩巢其廬。納言楊達巡省河北,詣其廬弔慰之,因改所居村名孝敬村,里為和順里。後為金河長,未之官,值群盜蜂起,賊帥格謙、孫宣雅等十餘頭,聚眾於渤海。時有敕許其歸首,謙等懼不敢降,以德饒信行有聞,遣使奏曰:「若使德饒來者,即相率歸首。」帝於是遣德饒往渤海慰諭諸賊。行至冠氏,會他盜攻陷縣城,德饒見害。
其弟德佋,性重然諾。大業末,為離石郡司法書佐,太守楊子崇特禮之。及義兵起,子崇遇害,棄屍城下,德佋赴哭盡哀,收瘞之。至介休,詣義師,請葬子崇。大將軍嘉之,因贈子崇官,令德佋為使者,往離石禮葬子崇焉。
○華秋
華秋,汲郡臨河人也。幼喪父,事母以孝聞。家貧,佣賃為養。其母遇患,秋容貌毀悴,須鬢頓改,州里咸嗟異之。及母終之後,遂絕櫛沐,發盡禿落。廬於墓側,負土成墳,有人慾助之者,秋輒拜而止之。大業初,調狐皮,郡縣大獵。有一兔,人逐之,奔入秋廬中,匿秋膝下。獵人至廬所,異而免之。自爾此兔常宿廬中,馴其左右。郡縣嘉其孝感,俱以狀聞。煬帝降使勞問,表其門閭。後群盜起,常往來廬之左右,咸相誡曰:「勿犯孝子。」鄉人賴秋而全者甚眾。
○徐孝肅
徐孝肅,汲郡人也。宗族數千家,多以豪侈相尚,唯孝肅性儉約,事親以孝聞。雖在幼齒,宗黨間每有爭訟,皆至孝肅所平論之,為孝肅所短者,無不引咎而退。孝肅早孤,不識父,及長,問其母父狀,因求畫工,圖其形像,構廟置之而定省焉,朔望享祭。養母至孝,數十年,家人未見其有忿恚之色。及母老疾,孝肅親易燥濕,憂悴數年,見者無不悲悼。母終,孝肅茹蔬飲水,盛冬單縗,毀瘠骨立。祖父母、父母墓皆負土成墳,廬於墓所四十餘載,被發徒跣,遂以身終。
其弟德備,聰敏,通涉五經,河朔間稱為儒者。德備終,子處默又廬於墓側,奕葉稱孝焉。
史臣曰:昔者弘愛敬之理,必籍王公大人,近古敦孝友之情,多茅屋之下。而彥師、道賾,或家傳纓冕,或身誓山河,遂乃負土成墳,致毀滅性。雖乖先王之制,亦觀過以知仁矣。郎貴昆弟,爭死而身全,田翼夫妻,俱喪而名立,德饒仁懷群盜,德佋義感興王,亦足稱也。紐回、劉俊之倫,翟林、華秋之輩,或茂草嘉樹榮枯於庭宇,或走獸翔禽馴狎於廬墓,非夫孝悌之至,通於神明者乎!
② 四平市司法新村歸哪個街道管
武警部隊再往西走 也就是沿著英雄大街一直往西走 過了武警部隊那的轉盤 再往前點就是
要是實在不知道 還是打車吧
③ 為什麼萊蕪北孝義村張曉強欠債幾百萬不還,不被列入黑名單,還能當選村長
可以司法起訴,申請執行,法院強制執行的話可以列為失信名單的
④ 【外訪通知】某某,你的金融貸款惡意逃避,已經申請進行上傳結果,將今天下午出去地址是真是假
不一定是真的。需要核實,避免上當。凡是用手機簡訊通知你的,基本都是假的。首先,如果是法院通知,會直接找你去轄區法院取材料應訴;其次,信用卡通常涉刑,會由公安機關處理,立案不會通知你。
一.什麼是貸款逾期
貸款逾期通常是指該筆貸款到期後,借款人在未辦理相關展期或轉貸手續的前提下,未按照借款合同約定借款時限向發放貸款的銀行歸還貸款本金及利息,從而造成貸款形成超出約定期限的一種現象。
二.貸款到期不還的後果有:
1、首先,貸款不還將會產生不良信用記錄,這將影響到以後辦理其他信貸業務。
目前大部分貸款機構已經與中國人民銀行徵信系統對接,借款人逾期不還款很快就會被上傳到央行徵信系統,即當逾期產生後最快第二天,借款人信息就會同時出現在所有銀行的內部系統。
逾期後,信用報告不可避免地會留下不良記錄,一旦留下將會被保留5年的記錄,以後若要向銀行借款或者辦理信用卡,可能就會因信用不良而難以申請了。
罰息還只是金錢上的損失,而不良信用記錄卻是無形資產的損失,造成的影響是金錢也無法彌補的。
2、貸款機構會收取逾期的罰息以及違約金,逾期時間越長,要支付的金額就越多。一般違約金在1-3%之間,罰息按照有關規定,逾期貸款(借款人未按合同約定日期還款的借款)罰息利率改為在借款合同載明的貸款利率水平上加收30%-50%;對逾期貸款,從逾期之日起,按罰息利率計收利息,直至清償本息為止;對不能按時支付的利息,按罰息利率計收復利,而且這一般是針對銀行貸款,如果是小貸公司,很多都是按日計罰息的,一般一天萬分之2-萬分之五不等。
3、如果逾期時間較長,金額較大,還可能會被貸款機構起訴。如果法院判決後,仍然不償還的,將會被列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將不可以乘坐高鐵、飛機。
4、影響個人的家庭和生活
對於逾期貸款,貸款機構有一套完整的催收體系,不僅僅是單一的電話通知,一旦借款人逾期超過一定期限,包括但不限於電話催收、下達催收通知書、上門催收、起訴等將會接踵而至,而且貸款機構不僅會催收借款人本人,還有可能會聯系借款人的親戚朋友,這樣一來影響的不僅僅是借款人本人,家庭、親戚朋友都會受到影響。
5、公布個人信息以及申請法院訴訟
連續逾期超過90天且情節嚴重的,銀行會在媒體上公布個人姓名、身份證號等逾期信息,或告知工作單位。銀行會依法催收到期貸款,按照借款合同和擔保合同(抵押或質押合同)的約定,將向法院提起訴訟,法院會採取財產保全等措施,包括凍結貸款人以及貸款擔保人的所有銀行賬戶上的存款,查封已抵質押的財產等。
判決下來後,會依法強制執行(扣劃存款,拍賣抵質押物等)財產以清償銀行的貸款損失,具體包括:貸款本金,貸款利息,逾期利息和罰息,以及由此產生的一切訴訟費用,處置抵押(質押物)物變現時產生的相關費用等。
⑤ 向什麼部門反映村司法調解員不作為問題
向司法局或者信訪件反映,你反應的問題必須真實,要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
⑥ 廣西靈山縣那隆鎮司法村委會法塘村 村民蓋房子在農田裡違法嗎
違法。
農村和城市郊區的土地,除由法律規定屬於國家所有的以外,屬於農民集體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屬於農民集體所有,所以土地不是個人的。
國家編制土地利用總體規劃,規定土地用途,將土地分為農用地、建設用地和未利用地。嚴格限制農用地轉為建設用地,控制建設用地總量,對耕地實行特殊保護。
農村農民建住房,需要經過申請、審核、批准這些程序,取得建房許可之後,並且建的房不能超過規定的,最後取得「宅基地使用證」就獲得了這塊土地的宅基地使用權,這樣你就可以在你自家的耕地上建房了。獲得了宅基地使用權在耕地上建房就是合法的,否則就是違法的。
沒有獲得「宅基地使用證」所建的房子房子是違法的,也叫作非法佔用土地建造房屋。
使用土地的單位和個人必須嚴格按照土地利用總體規劃確定的用途使用土地。
⑦ 鄉鎮鄉村司法所是干什麼的
職責:
1、指導管理人民調解工作,參與調解疑難、復雜民間糾紛;
2、負責社區矯正工作,組織開展對社區矯正人員的監督管理、教育矯正和社會適應性幫扶;
3、協調有關部門和單位開展對刑釋人員的安置幫教工作;
4、指導管理基層法律服務工作;
5、組織開展法治宣傳教育工作;
6、組織開展基層依法治理工作,為鄉鎮人民政府(街道辦事處)依法行政、依法管理提供法律意見和建議;
7、協助基層政府處理社會矛盾糾紛;
8、參與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
9、完成上級司法行政機關和鄉鎮人民政府(街道辦事處)交辦的維護社會穩定的有關工作。
司法所是司法行政機關最基層的組織機構,是市(區、縣)司法局在鄉鎮(街道)的派出機構,負責具體組織實施和直接面向廣大人民群眾開展基層司法行政各項業務工作。
(7)孝義司法村擴展閱讀:
司法所長職責
(一)團結和帶領全所人員認真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嚴格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堅決執行上級的指示和決議。
(二)自覺接受上級司法行政機關和當地黨委、政府的雙重領導,積極爭取黨委、政府對司法所工作的重視和支持,加強與有關單位的溝通協調,領導全所人員圓滿完成各項工作任務。
(三)積極拓展基層司法行政工作,促進基層社區依法治理,當好基層黨委政府的法律顧問。參與對轄區人民內部矛盾糾紛、群體性事件的調處工作和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全力維護社會穩定。
(四)負責全所人員的政治思想教育和作風紀律建設,抓好業務學習,不斷提高全所人員的政治素質和業務工作能力,樹立司法所的良好形象。
(五)負責制定司法所各項工作計劃,精心抓好落實。
(六)負責制定和完善司法所的規章制度,建立健全司法所工作人員崗位責任制,使所內的各項工作達到規范化、制度化。
(七)負責本所的行政管理工作,及時做好各項業務的審核、審批及上報工作。遵守財務制度,嚴格經費管理。
(八)廉潔自律,秉公辦事,自覺接受上級和群眾的監督。
⑧ 徽州宗族制度有什麼特點
明中葉到清中葉,是徽州宗族對鄉村的統治不斷加強的時期。宗族通過修譜、建祠、祭祀、團拜活動,從思想上、組織上加強了統治,又通過制定族規家法,把族人的言行限制在宗族規定的范圍內。族產的設置和迅速擴展,發展到後來,在鄉村經濟中占絕對優勢地位,形成「窮村鄉,富祠堂」的局面,使族人從經濟利害關繫上與宗族緊密聯系在一起,不得不俯首貼耳聽命於宗族的權威,而這種「聽命」,在很多情況下是心甘情願的。
明中葉以後,徽州宗族對鄉村的統治逐步加強,到清前期,則達到其鼎盛時期。太平天國之後,宗族的統治有所削弱,但餘威仍不可忽視。順治十三年,祁門六都善和里程氏宗族打算重修竇山公寢廟,由於經費缺乏,欲從眾存族產的一千五百秤租中提出十分之二「眾貯公支」,遞年積攢,即可彌補修祠之不足。於是訂立了《眾立提輪谷重造竇山公寢廟並祠旁庄屋合文》。雖雲「眾立」,但押約者並不是眾多族人,而是兩位家長,可見提取眾存產業租谷補作修祠費用一事,主要出自兩位家長的意志。合文中有「有敢徇私破公強梗拗眾者,即准不孝論,聲罪鳴官,仍依此文為准」的字句,可以看出,由於眾存族產族眾擁有分籍,即可分到經濟實惠〔(4)〕,提走一部分,族眾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害,因此一些族眾會有不滿情緒,但如果不服從家長的意志,「強梗拗眾」,則會背上不孝的惡名,受到聲罪鳴官的懲罰〔(5)〕。可見清前期,宗族中族長、房長、家長的權力很大,可以自行決定宗族中的大小事務,無人敢違拗反抗。嘉慶二年,休寧縣官府指令一都八圖王姓族長王敦裕等寫立甘結文書,證明本族人捐職從九品的王榮錫「身家清白,以及三代出身並無違礙等情。」〔(6)〕官府需證明鄉民的身家是否清白,三代出身是否有違礙,不委託里甲出面調查辦理,而是指令族長和鄰居寫立證明文書,說明清代徽州的鄉村,很多事務主要是由宗族在把持,里甲的權力和作用有所削弱。宗族的權威,在很多情況下實際也得到官府的認可。乾隆年間,休寧縣宰靳宗著,初到休寧時詢問民間疾苦,了解到社倉的弊端,「胥役因得漁獵其間,甲戶賄脫,又及乙戶,流毒蔓延,四鄉為之不安。」靳宗著洞察其弊,周咨士民,決定採取借用宗祠的力量管理社倉的措施:將管區內的族姓祠堂列名,設立名*,凡祠堂充管三年,再輪別族宗祠充管,按名*的排列順序輪流管理。他並將此一措施「詳明上官,永為定例」。據說此方法實施的結果,「邑民便之」〔(7)〕。政府官員和當地士民對宗祠管理鄉間事務的信任,遠遠超過對胥役等人的信任。宗族不僅控制了本族社會經濟生活的方方面面,還插手如社倉之類的地方政府賑濟機構的管理,深刻地反映了徽州宗族在清代對鄉村統治的有力有效。
一、宗族的統治滲透到鄉村生活的各個方面
徽州的宗族提倡「骨肉親情,同族為一家」,宗祠往往置有義倉義宅、使貧乏的族人不至餓死溝壑,也使族眾能安然渡過災荒。如歙縣潭渡黃天壽,晚年「割田百餘畝以贍族之貧者,故建義倉以為出入之所。且請於官,別立戶收稅,以為永久之計。有司上其事,撫台錫扁嘉獎,鼓樂導送,以為里俗之勸。」以後族人塑其像於義倉內,歲時祭祀〔(8)〕。嘉靖十年,歙縣鄭貴孫在鄭家埠頭上鄭氏宗祠之左建鄭氏義宅,使族之貧者有了安身之處〔(9)〕。這樣的事例在徽州可以說不勝枚舉,宗族將他們作為族人的榜樣,在族譜上大書特書,地方官和縉紳士大夫在修地方誌時,也對此大加褒獎,一些動人的事例在當地世代流傳著。明初,婺源理田李氏宗族有三兄弟,歐鵠溪驛卒死亡,長兄被懷疑是兇手,官府要捉拿他,長兄逃走了。兩個弟弟挺身而出,赴官衙為哥哥洗清罪名,官府對他們施以酷刑,二人百刑備嘗,被關押了四年。幸虧新上任的縣宰李公成,疑心此案有誤,重新提審他們,老二李士昌說:「兄逃我長,我當其辜。」老三李士昭說:「幫助長兄逃走的是我,我願以身代。」弄得縣官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想方設法為他們平反冤案時,恰遇大赦,縣官放他們出獄,並賜與孝友的匾額使其榮歸,以褒獎他們的崇高品德〔(10)〕。不僅一家之中互相友愛關心,一族之中,一人有難,眾親援手。潘氏篁洲公任仙居令時,因逋賦被罷官,上司仍嚴令追繳。潘氏兄弟紛紛典衣質產,並力集資,代為完繳,使篁洲公免於追呼〔(11)〕,體現了族人之間憂樂相共、有無相濟、相扶相顧、相恤相助的融融親情。康熙年間,徽州張姓戶丁張得育離開家鄉到外地買地造屋,二十年後,因在外地生活艱難,又回到家鄉。張姓宗族為此商議,認為「當思一脈流傳,各全孝義,和睦為上」,因此訂立了《孝義合同》,張得育可以住進原先的房子,管理舊時的產業〔(12)〕。人們在外經營失敗後,回到家鄉仍受到宗族的歡迎,得到原先的財產和權力,確實體現了宗族社會中族誼的溫暖。這種族誼,增強了宗族內部的凝聚力,使族人自覺自願擁護宗族,這恐怕也是宗族能長期存在的魅力之所在。這種傳統,使中國的下層社會充滿了濃郁的人情味。然而,當族人之間的互助成為一種必須履行的責任和義務時,也不能不看到其不利的一面。明清徽商崛起,當某人在外經商成功時,親族人等蜂擁而至,或到他那裡找點事做,或依賴他養活,史籍中不乏「賴以全活者數千指」、「賴以舉火者何啻數十上百」的記載。如明代徽商方大經,經商致富後,他的三叔父經商破產,方大經解囊資助。二叔父落魄,他資助以本錢,二叔父又再次破產,他再次資給,多次資助毫無怨言倦色。親族之中,很多人依靠向他借貸本錢去經商,有些人根本不還本錢,甚至有累借數百金而不還者,他毫不放在心上。依賴他而生活的親戚,僅母族方面就有數十上百人〔(13)〕。他的友愛互助行為,固然被作為「義舉」、「善行」而載錄於族譜等史籍中,但也不能不令人產生憂思,一個商人剛剛發財,馬上有上百的親族人奔來依賴他生活,無形中使某些族人產生依賴他人的思想,不肯自立,喪失了進取心,也勢必造成商人的沉重負擔。如果形成風氣於社會經濟的發展是不利的。
為了團結控制族人,宗族還插足民間的宗教活動。雍正年間,徽州胡氏宗族在修葺家廟之事告竣後,又認為「祠右古剎為一村香火,如雄殿山門將岌岌乎不可支,」修葺古剎之事刻不容緩。於是鳩工庀材,用兩年的時間將古剎修葺一新。又感到應在其中供一長明燈,使香煙不絕於寶殿,鍾鼓嘹亮於梵宇。為能留住僧人,使佛燈長明,胡氏宗族建立了佛會,佛會會員「每名輸租二秤,遞年照時交銀,積販置田」。三年後,就置買了田租達十餘〔石〕的田地,每年輪派二人管理田租收支等事〔(14)〕。反映了宗族積極掌握民間宗教活動的情況。宋元以來,徽州一些世家巨族流行修建寺庵道觀,委託僧道人等代為祭祀祖先的風氣。如唐宗室後裔、婺源嚴田李氏宋元時建立九觀十三寺祭祀祖先,世承香火,奉祀不懈。其中僅「思顯庵」就設置廟產三百餘畝,兩房火佃供僧管解〔(15)〕。祁門十一都盤溪吳氏,於宋代修建「永禧庵」,設置廟產百畝,以供僧人梵修日用。僧人刻吳氏五二公像,設神主牌位,歲時有祭祀之儀,朝暮有香燈之敬〔(16)〕。這些寺庵道觀實質上成了變相的宗族家廟。徽州明清時關於大族之間爭奪寺庵的案例記載,說明某些寺庵確實是由宗族掌握的。大族之所以要爭奪寺廟,一方面,它是宗族地位和權勢顯赫的標記,是祭祀祖先的場所。另一方面,也是由於廟產的豐厚。
宗族對傳宗接代、繼承宗祀十分重視,為保證宗族源流清白,決不允許非本宗族之人承繼族人為後。規定早殤之子或無子之族人,應在侄輩中立嗣過繼一人以接奉香煙,只有已立有嗣子,才能保持應繼承的祖產份額。在立嗣過繼時,往往事先要與宗族商議。寫立的承繼文約,一般也有宗族人等押約。在有可能發生爭執的情況下,宗族要出面加以干涉。明代,黃氏宗族黃瓊顯老人育有五子,他在生前親自將家產裁搭鬮分給五個兒子。他去世後,五個兒子各管各業。萬曆年間,第五子去世,沒有孫子繼宗,「理合議立繼祀」。長房的孫子嘉瓚、次房的孫子嘉瑞均年長於他們的五叔,「理不該繼」,但由於當時五兒媳的堅持,因而以長房孫輩嘉瓚過繼給五房。不久,五房孀媳改嫁,長房大孫子又去世,長房僅剩嘉瓚一個孫子,已過繼給五房,因此長房又成為「故絕戶」,「嘉瓚不能絕親父祭祀而續五房香煙,而五房也不能因嘉瓚歸宗而乏祀無依」,出現承繼矛盾後,正當親族內還未商議出個結果時,二房之子嘉瑞突然遞呈到縣,縣主祝爺公斷說:「嘉瓚繼(五房),不獨年長於繼父,而自絕以他人之絕,天理人心何在?」批示族長、保約黃燮、黃潭等商議個合適的解決辦法立即回報縣主。族長等人商議結果,讓嘉瓚歸宗,「以三房以恩次子嘉璘承祀(五房)」。縣主予以批准。嘉璘「思念父祖一脈,不忍相殘」,因而「繼義而不繼利」。也就是名義上過繼,奉祀五房香火,但並不繼承五房財產,將五房財產「義與四房均分」。於是在族長等人的主持下,將五房的田土、山塘、房屋、佃仆等作四股均分〔(19)〕。當繼承出現矛盾爭執時,是二房的嘉瑞挑起訟端。族長等人在息訟勸諭過程中,主要是在做財產的重新劃分工作。從訂立的《義祀合同分單》看,五房被其他四房瓜分的產業頗豐,有六十八號田地、山、園、塘、伙佃庄屋等,還有三房僕人。可見,嘉瑞明裡提出過繼不適當的問題,挑起訟端,實際上是對五房豐厚的財產虎視眈眈。在眾親族如狼似虎的環視下,被推舉出的過繼人嘉璘「思念父祖一脈,不忍相殘」,說明隱伏著「相殘」的危機,他自動放棄五房的財產,實在是不如此就不得安生的無奈。這里,因為立嗣分產是宗族內的事務,因而縣主批示族長等人去商議解決。可知萬曆時,當立嗣過繼發生爭執時,不經宗族就不能真正解決問題。道光二年,黃浩科夫婦六旬無子,族中房侄黃可灌願過繼給老人做兒子。於是向宗族提出申請,並與母親、伯叔、兄弟等親屬商議,最後訂立《承紹繼文約》,可灌過繼並承接黃浩科夫婦的各項產業財物,同時為老夫婦養老送終,承擔百年後的拜掃祭祀等事,也要承擔老人各項門戶差役錢糧等事。所立文約中說,黃可灌將過繼之事「向族並身親母、伯叔、兄弟、又兼友鄰親眷」商議,把宗族擺在第一位。文約後有幾位族老作中的押約簽名〔(20)〕。道光五年,黃泰晨因年老無子,托憑親族商議,將弟弟的二兒子過繼過來為嗣子。在寫立的《承繼文書》上,也有宗族中的四人押約簽名〔(21)〕。可見在過繼立嗣問題上,宗族起著很重要的作用。
徽州風習,父親在世時分析家產,一般由父親主持鬮分即可。但如果出現特殊情況,不是按照傳統均分慣例的話,有時不經宗族認可,分產合同就難以成立和持續有效,因而當出現不均分產業時,往往要請族長、房長等出面押約簽字,才能使分產合同真正有效。萬曆四十六年,祁門十五都奇峰鄭氏宗族鄭三元老人,生有四子,前三子均已為他們婚配多年,只有四子年幼尚未成婚。老人已六十七歲,患有重病,身無余積,擔憂四兒子將來娶婦艱難,因此托憑族長鄭懋官等為中見證人,寫立分產合同,將「住後山場並在山杉松各樣雜木花利及山骨,盡數津貼」小兒子,「以為娶親之資」。又將另一處山場鬮分與其他三個兒子,要他們「各憑埋石疆界管業,無許侵犯混爭」。如不聽,則按「不孝論罪」〔(22)〕。因為不是平均分產,所以特請族長出面作中,押約簽字,使分產能被承認有效。可見在分析家產的事情上,宗族也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徽州各大宗族對教育都十分重視,希望族中不斷培養出舉人、進士。徽州明清古建住宅的馬頭牆上,大多築一個形似方印的東西,據說是因為徽商雖然很有錢,但仍認為只有做官才是最高理想,只有走科名之路才能光大本族,保持家族的聲望財勢經久不衰。黟縣宏村的古楹聯有:「萬世家風惟孝悌,百年世業在讀書」。許多宗規家訓鞭策族人通過科舉考試躋身官場,「大吾門,亢吾族」,維護張大本族的社會地位。各宗族都拿出部分族產為子弟讀書趕考提供學費盤纏。休寧茗洲吳氏的《家規》中說:「族內子弟有器宇不凡、資稟聰慧而無力從師者,當收而教之,或附之家塾,或助之膏火。」〔(23)〕後岸柯氏《族訓》中有:「獎勵科貢諸生,有花紅銀兩等事。」〔(24)〕歙縣潭渡黃氏《家訓》中說:「子姓十五以上,資質穎敏、苦志讀書者,眾加獎勸,量佐其筆札膏火之費。另設義學以教宗黨貧乏子弟。」還說:「廣儲書籍於濟美祠中黃山樓上以惠宗族。」〔(25)〕潭渡黃氏德庵府君祠的祠規還規定:「俟本祠錢糧充足之時,生童赴試應酌給卷貲;孝廉會試,應酌給路費;登科、登甲、入庠、入監及援例授職者,應給發花紅,照例輸貲。倘再有餘,應於中開支修脯,敦請明師開設蒙學,教育各堂無力讀書子弟。」〔(26)〕婺源芳溪潘氏在修建宗祠後,「諸廢並興,聚書千家,擇善而教,弦歌之聲不弛晝夜。」〔(27)〕徽州地區在明嘉靖萬曆時,「十戶之村,無廢誦讀」〔(28)〕。到清代,「遠山深谷,居民之處,莫不有學有師。」〔(29)〕明清徽州文化水平和教育普及程度曾居全國之冠。康熙時,全府有社學562所,書院54所,至於義塾、家塾、蒙館不可勝計〔(30)〕。據《紫陽書院志》的統計,從明洪武四年至清光緒三十年,歙縣籍士人鄉試中舉人者計1552人;春闈中進士者計525人〔(31)〕。如「連科三殿撰,十里四翰林」,「父子尚書」、「同胞翰林」,傳為一時美談。徽州一些宗族還建立了文會,一方面祭祀文昌帝君,祈求他保佑族中子弟科舉中式者連綿不斷。另一方面,借文會的形式聚集一筆資金,以提供族中子弟的學費和赴考盤纏。康熙年間,歙縣張姓宗族認為,本族「自大三公以來沿及昭代,人文蒸蒸蔚起,瓜瓞綿綿不替。雖曰祖宗之功德使然,但也有文昌帝君的施恩與佑蔭。今叔侄兄弟推誠輸資共成勝會,逢二月三日文昌帝君誕辰,共祭文昌帝君。」會費除建會始初的樂輸之外,以後會友得子、入泮、補廩、歲科考、鄉試會試中式者、出仕者均需交納不等喜銀或俸金。會費除用於祭祀文昌帝君外,會友的會文活動可以支取,會友應試盤纏也由此支出,「以為鼓舞人才之意。」〔(32)〕雍正十三年,徽州汪姓汪本立公秩下汪士禮等人商議,將承祖田租碓業,共計租七十餘秤,用於建立文會之資,「以啟秩下有志讀書者。」凡赴縣考者給卷資銀一錢;赴府考者給盤費銀四錢;赴院考者給盤費銀六錢。餘下田租按照進院考人均收,以為燈油之資。未進院者不得混爭,否則,准不孝論罪。此外,「入泮者公出費用。」〔(33)〕有些宗族在祭祀文昌帝君的文昌閣旁,設一龕,供奉族中大力捐資文會者的神位〔(34)〕。
明隆慶前後,在全國大力推行鄉約,徽州地區很多宗族借機建立宗族性的鄉約,所立鄉約規條與族規家法合二為一,從而使宗族控制了鄉里教化機構〔(35)〕。
徽人生活中的娶婦、嫁女、誕子、做壽、蓋房、喬遷、喪葬等等大事,可以說都離不開宗族。宗族要求族人婚配看門第、辨良賤。歙縣潭渡黃氏《家訓》中說:「婚姻乃人道之本,必須良賤有辨,慎選禮儀不愆溫良醇厚有家法者。不可貪財慕色,妄偶濫配,聘娶優伶臧獲之女為妻。違者,不許廟見。」〔(36)〕婺源嚴田李氏宗族也規定:「婚女不計良賤者,」在宗族修訂族譜時,要「泯其名號、行等、卒葬,示黜之以垂戒也。」〔(37)〕舉行婚禮三天後,新人要到宗祠拜宗認祖,行所謂婦人「廟見禮」。新娘要給親族中的長輩叩拜請安,明確尊稱,須合乎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的封建禮教清規。親族長輩則對新人「各授以家庭規矩,囑其謹守勿失。」〔(38)〕娶婦嫁女往往要使用寬敞的宗祠大廳以行禮宴客,須給宗祠交納公堂銀〔(39)〕。此外新娶者還要向宗祠交銀若干作為新娶輸貲銀。誕子者也要交納輸貲銀〔(40)〕。一些宗祠還備有娶親用的轎、燈、團衫等等,供娶親者使用,只須交納少許稅金。族人娶親行嫁,可使用宗祠的佃仆充作樂人和轎夫〔(41)〕。徽州的一些宗族還規定:「族人大壽,身五十歲起,宗祠首人要備果酒恭賀。族人監造大廈、喬遷、葬祖等,首人亦要備果酒恭賀。」〔(42)〕徽州地區,嫡庶之分極嚴,很多族規中都規定,決不允許「尊庶為嫡、躋妾為妻。」明代汪子木「以母賤不得附其祖父墓,悲憤莫知所為。」〔(43)〕庶母死後不僅不能附葬祖父墓旁,而且「神主均不得入祠享祀。」〔(44)〕宗族通過插手族人娶婦、嫁女、誕子、蓋房、喬遷、喪葬等事務,來增強族人的宗族觀念、貫徹親疏有別、尊卑有序的封建禮教清規。
中國的農村是以一家一戶小農經濟為基礎的,在鄉村修橋、修路、修築水利設施等項工程上,依靠一家一戶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必須組織動員全村甚至數村人的力量。明清徽州地區的宗族,正是承擔起了這種組織者的責任。歙縣潭渡黃氏宗族的《家訓》中說:「村前村後橋圯路傾急當倡眾捐修,以便行旅。」〔(45)〕嘉慶年間,歙縣十六都豐樂水芝河一段的雷[原字土加曷],附近有三個村莊。由於雷[原字土加曷]與胡姓一塊地內的舊圍牆相鄰,每逢三個村莊的人「挑[原字土加曷]做工」,對雷[原字土加曷]進行修整,難免有「損動畔腳」的事,「胡姓慮牆頹卸」,每每引起口舌。為免「村鄰結怨」,臨河值司管[原字土加曷]人程景賢「邀同三村管[原字土加曷]商議」,認為「息事為貴」。於是憑各村族長、保長等作中,出面清理公查。結果看明舊圍牆離雷[原字土加曷]中間尚隔有路。遂訂立合同,規定以後「不論何分何祠支裔,值司開挑,不復再生事端。」合同的簽押,除值司管[原字土加曷]人員排名在前外,每一村均是族長排名在前,保長排名在後〔(46)〕。中國人在合同文約上的簽押排名是有嚴格順序的,列前者表示身份地位尊貴,在合同執行過程中能起重要作用。由此可以看出,在解決水利設施的糾紛等事務中,宗族的權威和作用實際上要大於保甲。水利設施的修築和養護,也主要由宗族來負責組織協調等工作。
二、家法大於國法
明代中葉,徽州婺源縣有個居鄉的富人,將其從兄毆打致死。他用重金賄賂官府,從而逃脫了刑法的懲治。當時居住朴溪有一位做過江西布政使司右參政的潘公,正好致仕鄉居,聞聽此事,義憤填膺,毅然率眾向官府請願,要求懲辦兇手,殺人者抵命〔(47)〕。毆打從兄致死,嚴重踐踏了宗族倡導的「孝悌」、「骨肉親親」的精神,如果發生在明末清代,則先由宗族內給予嚴厲懲罰,甚至可能沉塘或令其自盡。但這里沒有看出宗族有何反應,只是致仕居鄉的官僚率鄉人請願,要求官府懲辦。說明明中葉時,牽涉鄉村司法事務,主要由官府主持審判仲裁。
明中葉以後,隨著宗族權勢的日益加強,某些宗族組織逐漸控制了鄉村的司法仲裁權,形成「家法大於國法」的局面。徽州宗族大都規定,當族內發生糾紛爭執等事時,由宗族族長、房長等主持的審判,是解決爭執的首要必經程序。族人不許不經宗族,徑自向官府投訴,也不許自行解決,要一聽宗族裁判。歙縣南屏葉氏「祖訓家風」中規定:「族內偶有爭端,必先憑勸諭處理,毋得遽興詞訟。」並自豪地說:「前此我族無一人入公門者歷有年。……族中士庶以舞弄刀筆、出入公門為恥,非公事不見官長。或語及呈詞訟事則忸怩不寧,誠恐開罪宗祖,有忝家風。」〔(48)〕祁門縣二十都文堂陳氏「家法」中也有:「各戶或有爭競事故,先須投明本戶約正付理論。如不聽,然後具投眾約正副秉公和釋。不得輒訟公庭,傷和破家。若有恃其才力,強梗不遵理處者,本戶長轉呈究治。」〔(49)〕文堂陳氏建立的鄉約,屬宗族性的鄉約,因而鄉約規條與族規家法合二而一。如果宗族內有人發生糾紛爭執,先要向本戶所屬門、房系統建立的鄉約負責人——約正、約付報告,由他們仲裁處理。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再投訴到全族系統建立的鄉約負責人——眾約正、眾約付那裡,由他們作出仲裁。可見牽涉到鄉里族人間的糾紛爭執,主要由宗族加以處理解決。當出現「強梗不遵理處者」,宗族無法解決時,才允許投官,而且要由戶長(家長)出面,一般情況下不許自行投官。巨族大家以「無字紙入官府」、「無一人入公門」而自豪。這種不勞官府而自治的作法,有防止族人打官司而破家的隱憂。徽州有句俗語:「氣死不打官司。」歷來官府視百姓訴訟為「金穴」,趁機大撈昧心錢。清初休寧縣令廖滕煃⑦在談到他之前的縣令時說:「皆以詞訟為生涯,計詞訟一年可得暮金(賄金)萬有餘兩。」休寧「大約民風尚氣好訟,訟必求勝,必不惜錢由來。宦於其地者類,取資詞訟以自肥,」視詞訟為「金穴,任意干沒。兩造之下,只視錢之多少,不分理之長短。鍛煉深文,高下其手,受其害者憤氣填膺,無從控訴。」經常是因為打官司,富家巨室的資產「頃刻銷落殆盡」。致使「百姓視縣堂如虎口」〔(50)〕。另一方面,也有宗族權勢擴大後,力圖控制壟斷鄉間訴訟的意圖。凡涉及到宗法倫理、尊卑名分和破壞宗族內部秩序的「不法行為」,族規之罰往往超出國法之罰。崇禎年間,徽州胡姓宗族族丁胡五元、胡連生,一貫從事小本走販,蹤跡不定。後因詹三陽被人偷去財物,懷疑是他二人所為,官府差捕快捉拿他們,他們在被遞解的路上,用小利賄賂公差脫放逃回。清明時節,族人齊集拜掃祖塋,有人將此事告訴了大家,宗族要將他二人捉拿送官,他倆連夜逃走。於是宗族連名歃血,眾立文書,約定:「如有見者並知信者,即報眾捕捉送理,家口遵祖舊規趕逐出村,庶免敗壞門風,枉法連累。如有知信見者不報,亦趕逐出村,不許在族壞法。」〔(51)〕小偷小摸之事,在官府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重案,因而公差才膽敢賣放。但在宗族看來,則認為「敗壞門風,」「枉法連累」,不可容忍。不僅動員全族人捉拿違法族人,而且還要株連他們的家屬,將他們趕逐出村。宗族的懲罰確實遠超過國法的懲治。清代徽州柯氏「族訓」中規定:族內若有忤逆父母長輩、姦淫、盜竊等,「往往勒令自盡」〔(52)〕。明末祁門文堂陳氏「家法」中也說,族中若有盜賊或素行不端,可令其「即時自盡,免玷宗聲」〔(53)〕。小偷小摸等便要處死,家法懲治的嚴厲確實達到了極點,宗族對違法族人不僅擁有審判仲裁權,而且也擁有生殺大權。歙縣潭渡黃氏,明隆慶年間,族人黃德渙持刀殺父,被族長及諸門長知道,將其「縋之將軍潭」,然後將其罪行呈報縣里。到清初,又有族人「以亂倫故為族從縛而沉之於水」。清初歙縣稠墅汪氏宗族族人某「有姦情事為眾人雙獲,於奸所遂聚薪活焚之。」此事被官府聞知,追究主謀者的刑事責任,也僅僅是使其「破家乃己」〔(54)〕。國家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不準許宗族繞過國法,自行懲治和處死族人。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宗族的處罰是秘密執行的,族人守口如瓶,官府難以察覺。即使聞知一二,但面對的是整個宗族,審理追究起來都極為棘手。因而在國家需利用宗族加強地方管理時期,官府對宗族的一些無視國法的家法,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當國家與宗族有矛盾,政府採取打擊削弱宗族勢力政策時期,對於宗族的一些法外之法的舉動,則採取堅決追究、毫不留情的態度。筆者在徽州祁門六都考察時,當地農民告訴我,村後有座山,五個小山包聯在一起,形狀象老虎的爪子,當地稱為「五爪山」,此山象徵明初程氏竇山公的五個做了大官的兒子,因而是風水山,山上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動。清末有人在山上砍了一棵小樹,被族長知道,命人將他捆起來,鞭打致死。當問到歷史上宗族內有沒有沉塘之事時,當地人說:「沉塘的事是有的,不過不會寫在族譜或其他什麼書上。」我問徽州一些老人:「從前人們怕不怕族老(族長)?」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當然怕啦!族老權力很大,他要你死,你就不能活;他要你活,你也不能死。在我們這里是家法大於國法。」封建時代的鄉村,普通農民離官府很遠,而宗族則時時刻刻都在眼前,因此農民只知有族規家法,不知有國法。此外,在族人的心目中,族長除了是宗族領袖外,也是祖宗的代言人,在族人看來,遵守祖宗遺規、服從族長的管教,聽命於家法的懲處,乃天經地義之事,從情理上就不容違抗。因此,不管官府怎樣追究,在徽州的鄉村依然是家法大於國法。
⑨ 鄉鎮司法所工作怎麼樣
人不過2-3,事情多如牛毛,本職9項工作,還要完成鄉鎮(街道)布置的工作,簡直焦頭爛額,上級只會胡上級,隱瞞基層的現狀,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