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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望忽

发布时间: 2022-01-14 10:48:06

⑴ "有道无恃 道乃虚空 有恃无道 其恃也忽'此语出处

此语出于,老子 《道德经》。
全句援引:道势术,以势养道,以术谋势。 有道无持,道乃虚空,有恃无道,其恃也忽。 欲动天下,当动天下之心。 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有道无恃 道乃虚空 有恃无道 其恃也忽'的意思:有思想有理念而没有能将其实现的凭借术和势,不能贯彻实施,那就是空谈。有权势有地位而没有能维持的手段和应有的思想理念,那就只能短暂的拥有罢了。
《道德经》,又称《道德真经》、《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为其时诸子所共仰,是春秋时期老子(即李耳)所作的哲学著作。在先秦时《吕氏春秋·注》称为《上至经》,在汉初则直呼《老子》。自汉景帝起此书被尊为《道德经》,至唐代唐太宗曾令人将《道德经》翻译为梵文。唐高宗尊称《道德经》为《上经》,唐玄宗时更尊称此经为《道德真经》。

⑵ 道德经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

十八 缺啥补啥

《道德经》第十八章 :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春秋战国时期的儒道之争。当然,这与老子没关系,但是他的信徒们却拾起了老子留下的思想武器,与儒家展开了一场又一场轰轰烈的唇枪舌剑。战斗意志最顽强的应该是庄子。儒家提倡仁义礼智信,以此作为治世之策。庄子不仅不要这一套,还在《胠箧》借盗跖的口对此大加讽刺——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
因为老子也说过: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什么意思呢?仁义是道德堕落的结果,大道废弛不用之后,才提出的;智谋权术出现之后,才会产生严重的虚伪狡诈行为;家人出现不和,亲情淡漠出现之后,才有了孝子慈父的典型的涌现;国家动荡不安,内忧外患,才会有忠臣的产生。
我们怎么看待这一则呢?是不是真如有些人所说的老子所宣扬的是“反仁义、反智慧、反忠臣、反孝子”的愚民政策呢?
我们先谈“仁义”。老子生活的周朝主张以“礼乐”治国,人们都自觉地遵守着无形的价值规范,尽管不是老子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但百姓们还可以过着一定意义上的“我自然”的生活。但到了后期,礼崩乐坏,“陪臣执国命”,诸侯荒淫暴虐、尔虞我诈,“春秋无义战”,这是中国历史上病态最严重的一段时期。所以,孔夫子出来了,他倡“仁”,用“仁”来去其贪,来拯救人心,涤清世道,说“克己复礼为仁”。倡导人们回到那种循“礼”而治的状态中去,实现一种大同,使人民幸福。这一点,老子孔子是一致的。
再看“智慧”。《庄子》也曾记载过这么一个故事。大意是子贡(庄子编了许多儒家人物的故事)看见一个老头,用水瓮装水去浇菜,一趟又一趟。子贡劝他,你老怎么不用水车啊?多方便!老者脸顿时严肃起来,冷冷一笑“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羞而不为也”。这就是“慧智出有大伪”。一个人的知识越多,他的智巧、谋略、权术也就越厉害,这样的掩饰的更深,作奸犯科起来更厉害。所以说,小人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有智慧的小人。
其实,老子的主张与儒家是并不矛盾的。孔子也说:“用人之智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人去其仁。”“仁”也罢,“智”也罢,“勇”也罢,用的过了都会走向反面,不如“绝”之。“无”的反面还是“无”,既然都是“无”,没有“有”的羁绊和困扰,百姓便会安然自乐、逍遥自得了。
插到“孝”前面,谈谈“忠”。要是让老子戴着“愚民”的帽子来看,那可不得了。比干、岳飞、袁崇焕这些忠臣义士大约没有什么可讴歌的了。但大家走进历史看一看,他们对国家对民族忠心耿耿,临危受任,甚至牺牲了个人宝贵的生命。然而,这些可歌可泣的忠臣事迹无不发生在那个腐朽昏庸、生灵涂炭的黑暗时代。一个朝代,忠臣越多,哪里的历史越混乱,百姓苦难越严重,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宁愿“忠臣”们能少些。
再谈“孝慈”。我们中华民族历来倡导以“孝”治国。《二十四孝经》记述了许多精彩的慈孝故事。可是,有时静心细一琢磨。却又发现这里面又有不少问题。先看排位居首的舜的孝。忽舜之所以成为第一孝子,关键还应该得益于那两位很不像话的亲父继母,他们为夺财产无所不用其极,土埋火烧都没能杀死舜,而舜又待之如一,这才成就了舜的美名;曾参也有一位不咋地的父亲,尽管也是孔子的弟子,为了几棵小瓜秧就把曾参往死里打。也正是曾参对这种不像话的责罚不逃不避,重重地给他在孝道里加了一笔……可细一想,又多少不是滋味:一个人的好,关键是有坏的存在。孝的倡导,主要是因为大量的“不孝”的存在,如果社会、家庭一团和气,大家和睦相处,个个看起来都是孝子贤孙,根本用不着标榜谁孝谁不孝。
俗话说,“缺嘛补嘛”,只有社会出现问题了,比如说天下大乱、背情绝义了,才会有忠臣良将、孝子贤孙的出现,人们也才需要他们来做榜样,矫砭时弊。今天,我们呼唤公平正义,提倡和谐,一个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不公平、不正义、不和谐”的事太多了些……
李零先生说:“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的人,一般都很缺德。”的确,一个社会,如果人人都是好人,人人都自我把道德装得满满的,何必让我们再去特别提倡呢?“愿人常做好事,愿天下常生好人”。

⑶ 《道德经》里有这样一句话: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忽兮若海,飘兮若无所止。

你放弃运用你的思维、你的智慧,让它处于虚无安静的状态,你就会没有忧愁的。你看,当你运用了你的智慧,同样是应答别人,就会有恭敬与苛刻两种态度,同样一件物,对它的评价有定为恶的,又有定为美的,由此使得人们有了分别心,有了好恶,有了喜与惧,当社会的喜好或畏惧一边倒,形成了强势时,社会就会变化得不稳定了,站在“道”的规律来看,我们要警惕这样的变化,畏惧它产生的巨大激荡。
你们看现今的社会状态:人们都不断地放弃农耕的生活(放弃“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的生活状态),荒废而且还不肯停止,人们熙熙攘攘地去追求各种各样的欲望,人们争先恐后,热闹非凡,就好象有无数的美食、数不清的美景在等着他们去享受和观赏一样,而象我一样专心于修道的人,就偏偏害怕欲望在修道的状态下蠢蠢欲动这样的变化,我们宁愿象婴儿那样平静虚无,但当婴儿生出了后天智慧,他们就会为欲望所驱使了,所以我们宁可安然于这种“恍惚”的状态里。人们的生活丰富多彩,而我就象被社会遗弃一样,我是一无所有的,我象是个愚笨的人,终日混混沌沌!百姓们的眼睛和他们的思想都很清晰,他们是追求物欲的,他们对于这些物欲简直象放大镜一样明察秋毫,大大小小的利益物欲都不能逃出他们专心致志而且雪亮的眼睛,而象我一样的修道之人则很是另类,我们唯独安于虚无的大道里,我们的形象看上去是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样子,我们就象是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中漂流,没有哪个地方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就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漂流着,我们顺其自然,我们与大海合二为一了。百姓们通过努力都有所作为,能获得他们所欲望的东西,都有成绩,而我们呢?还是老样子,还是混混沌沌的样子,象是个愚昧的人一样,无所事事,无所作为,一无所得。我们与常人不一样,那是因为我们追求“大道”,要与“大道”合一,就象百姓以“欲”为目的一样,我们是以“大道”为目的的。

⑷ 《道德经》全文

《道德经》全文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jiào)。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第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xiàn)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 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chén,通假字“沉”)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chú)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tuó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pìn)。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yé),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wù),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第九章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zhuī)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第十章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抟(tuán)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jiàn),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xù)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gǔ),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shān zhí)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yǒu )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tián)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jiǎo),其下不昧。绳绳(mǐn mǐn)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第十五章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泊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第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dǔ)。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第十七章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第十八章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第二十章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儽儽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忽兮其若海,飘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第二十一章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yǎo)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第二十七章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zhé);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第二十八章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弗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huī)。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第三十章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第三十一章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第三十二章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第三十四章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可既。 第三十六章将欲歙(xi)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第三十七章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第三十八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 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第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数舆无舆,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第四十章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稀及之。 第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第四十五章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 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 第四十八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怵怵,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第五十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sì)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第五十三章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盗夸。非道也哉﹗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shì),猛兽不据,攫(jué)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脧(zuī)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第五十七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第五十九章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第六十一章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第六十三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不慎终也。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第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第六十九章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仍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稀,则我者贵。是以圣人披褐而怀玉。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不病。 第七十二章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无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稀有不伤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第七十七章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第八十一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⑸ 道德经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

十八 缺啥补啥 《道德经》第十八章 : 道废仁义;慧智伪;六亲孝慈;家昏乱忠臣 说道提春秋战期儒道争与没关系信徒却拾起留思想武器与儒家展场场轰轰烈唇枪舌剑战斗意志顽强应该庄儒家提倡仁义礼智信作治世策庄仅要套《胠箧》借盗跖口加讽刺--跖徒问于跖曰:盗亦道乎跖曰:何适道邪?夫妄意室藏圣;入先勇;义;知否知;均仁五者备能盗者未说:道废仁义;慧智伪;六亲孝慈;家昏乱忠臣意思呢仁义道德堕落结道废弛用才提;智谋权术现才产严重虚伪狡诈行;家现亲情淡漠现才孝慈父典型涌现;家荡安内忧外患才忠臣产我看待则呢真些所说所宣扬反仁义、反智慧、反忠臣、反孝愚民政策呢我先谈仁义周朝主张礼乐治都自觉遵守着形价值规范尽管所追求理想境界百姓着定意义我自期礼崩乐坏陪臣执命诸侯荒淫暴虐、尔虞我诈春秋义战历史病态严重段期所孔夫倡仁用仁其贪拯救涤清世道说克复礼仁倡导种循礼治状态实现种同使民幸福点孔致再看智慧《庄》曾记载故事意贡(庄编许儒家物故事)看见用水瓮装水浇菜趟趟贡劝用水车啊便者脸顿严肃起冷冷笑机械者必机事机事者必机羞慧智伪知识越智巧、谋略、权术越厉害掩饰更深作奸犯科起更厉害所说并怕怕智慧其实主张与儒家并矛盾孔说:用智其诈;用勇其怒;用其仁仁罢智罢勇罢用都走向反面绝反面既都没羁绊困扰百姓便安自乐、逍遥自插孝前面谈谈忠要让戴着愚民帽看比干、岳飞、袁崇焕些忠臣义士约没讴歌家走进历史看看家民族忠耿耿临危受任甚至牺牲宝贵命些歌泣忠臣事迹发腐朽昏庸、灵涂炭黑暗代朝代忠臣越哪历史越混乱百姓苦难越严重我宁愿忠臣能少些再谈孝慈我华民族历倡导孝治《二十四孝经》记述许精彩慈孝故事静细琢磨却发现面少问题先看排位居首舜孝忽舜所第孝关键应该益于两位像亲父继母夺财产所用其极土埋火烧都没能杀死舜舜待才舜美名;曾参位咋父亲尽管孔弟几棵瓜秧曾参往死打曾参种像责罚逃避重重给孝道加笔……细想少滋味:关键坏存孝倡导主要量孝存社、家庭团气家睦相处看起都孝贤孙根本用着标榜谁孝谁孝俗说缺嘛补嘛社现问题比说乱、背情绝义才忠臣良、孝贤孙现才需要做榜矫砭弊今我呼唤公平义提倡谐重要原恐怕公平、义、谐事太些…… 李零先说: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般都缺德确社都都自我道德装满满何必让我再特别提倡呢愿做事愿

⑹ 老子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上篇 道经
一章 论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圣人之道是可以行走的,却不是平常人所走的道路;名是可以求得的,却不是平常人所追求的名。——这种解释是前人从没有过的,前贤解老,开篇即陷入道不可言说论,这就为打开老子道的大门设置了障碍。

开头这十二个字,是通篇的总纲。老子著道德篇,旨在向世人指明可以免祸于身、免祸于社会的圣人之道。“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是圣人所行之道、所求之名,非常人所行之道、所求之名。人生之道无非是追求自由、幸福、健康、长寿之道,同一条人生道路,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走法。一是走圣人之道,也就是顺其自然,返朴归真之道。一是走常人之道,也就是追求外在的名利之道。不同的道路,必然造就不同的人生和社会。

“道”,是老子首创的含有深刻哲理意义的概念。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引申为事物运动变化所遵循的秩序、方法和规则。除此以外,老子“道”的哲学内涵是宇宙本原。宇宙本原含有两方面内容:一、道体(有),即“道之为物”,是化生宇宙万物的最基本的物质。二、道性(无),是宇宙万物赖以生成的最一般规律。道体、道性不可分离,二者相互对立统一,构成了宇宙的本原。

“道可道,非常道。”前一个“道”同于后一个“道”,都是名词“道路”的意思,但前一个“道”特指圣人之道。中间的“道”,是名词用作动词,为“行走”的意思。“常道”,指没有体道的平常人行走的道路,亦即追求外在的名利之道。

“名可名,非常名。”前一个“名”是指沿圣人之道行走所得到的名也即“朴”(二十五章);中间的“名”,是名词用作动词,即“求得”、“占有”的意思;后面的“名”,指功利之名。“常名”,指常人所追求的名也即功利之名。

开头一句,揭示的是人们的价值观问题,价值观不同,人生追求和所遵循的道路就不同。不同的追求,不同的道路,必然造就不同的人生和社会。圣人内求,所得之名,虽虚而实;常人外求,所得之名,虽实而虚。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无:道性。最根本、最一般的宇宙法则是化生宇宙万物的原动力,故“名天地之始”;有:道体。化生万物的最原始、最基本的物质,故“名万物之母”。

“有”属于物质范畴,而“无”则是和物质概念相对立的概念。如果把“有”界定为具体的物质,那么,“无”就是具体的物质之所以存在的结构方式、时空关系、运动和变化形式等等,也可以用“自然规律”来概括。“有”和“无”不可分,有“有”就有“无”,有“无”就有“有”,纯粹的“有”和纯粹的“无”是不存在的,它们相互对立、相互依存,也就是老子所说的“有无相生”。(二章)“有”为实,“无”为虚,道体为实,道性为虚。彼此阴阳对立,虚实相合,共同构成宇宙的始母——道。

有和无的对立统一是现实世界最一般的存在方式。 把世界的本体看作是精神的(无)或者物质的(有),都是主观片面的、非辩证的。老子的有无论是辩证本体论,即从世界的本体上确立了对立统一规律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

故:因此。常:常常。道性是永恒的、至诚的、无私无欲的,我欲“观其妙”,就必须“无欲”。这是说自我之性须符合道性。无欲:没有自我外在欲望。自我外在欲望即目之色欲,耳之声欲,口之味欲,鼻之嗅欲,体之亲欲和名利之欲。自我欲望在外,而妙景在内,所以,只有无外欲,才能进入客观存在的道的境界,体会宇宙之奥妙。妙:微妙、美妙,是就道境而言,是人脑透过心灵对微观世界的直观感受。这一妙境,用庄子的话说,就是“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庄子?大宗师》)意思是说:这一境界是最适宜的,妙境来不及应接,心笑来不及安排。其实,这一境界也就是佛祖所说的“极乐世界”、基督所宣扬的“天堂”的境界和穆圣所谓的“天启”的境界。

有欲:识道之欲。因为追求智慧是人的本性。徼:是边际、边界的意思,这里是指矛盾的对立层面。“观其徼”,就是于“观妙”之中寻求矛盾双方的本质联系,揭示事物发生、发展的内在机制。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即共性和个性、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对抗性矛盾和非对抗性矛盾等都属于“观其徼”的范畴。
“观其妙”是同一说,面对的是道的境界,其前提条件是“无欲”;“观其徼”是对立说,面对的是现实世界,前提条件是“有欲”。要想实现人生之“大欲”,必须从“无欲”入手。只有“无欲”,才能进入道境,把握世界的本质和规律,从而更好地造福人生、造福社会。“无欲”是实现“有欲”的方式和策略。这里,“无欲”和“有欲”是辩证的。“无欲”是消除自我不符合客观规律、有害于生命的欲望;“有欲”是增强符合客观规律、有利于认识和改造人类命运的欲望。越是“有欲”,越具备“无欲”的坚强意志;“无欲”的境界越高,人生价值越大。因为只有体悟大道,才能取得大智大慧,从而更好地改造自身、改造世界。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
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两者”,指“妙”和“徼”,亦即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矛盾的事物都具有斗争性和同一性。矛盾的同一性和矛盾的斗争性是相互连结不可分割的,它们共同构成矛盾的统一体,矛盾的斗争性存在于矛盾的同一性之中,矛盾的同一性包含矛盾的斗争性,故说“同出而异名”。
“玄”,古字为“ ”,是象形字,即对道的存在形式的形象描绘。玄,作为客观存在,它必然是结构的、秩序的、规则的、运动的,所以,玄还有“旋转”的含义。在微观世界,不论是人体基因组,还是电子、质子、夸克等微粒子,都是以玄的运动形式存在的,现代科学技术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说明了世界的本体即玄是旋转的、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宇宙和人生奥妙、玄机是蕴藏于玄的。把握不断旋转运动着的玄是探索和认识人生、社会以及宇宙奥妙的门户。这是老子的微观认识论。

首章开宗明义,确立了道的哲学概念。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人的一生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是由人的价值观所决定的。而正确价值观来源于正确的宇宙观。要获得正确的宇宙观就必须去认识宇宙的本原,因此,老子把宇宙本原赋予道的哲学内涵。道是“有”和“无”即物质和规律的统一体,其形态是不断旋转运动着的玄,玄蕴藏着人生和宇宙奥妙。然而,玄不是人的外部感官所能认识的,外官所认识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属于感性认识。要把握世界内在的本质和规律,必须反观内视,开发悟性认识,前提条件是“无欲”,这就关系到认识论的问题。

老子哲学是彻底的自然主义。马克思说:“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又是将这二者结合的真理。我们同时也看到,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马克思的这一自然主义的定义,恰如其分地说明了老子的哲学思想。

我们知道,老子把客观存在的最基本的物质称之为“有”,把物质发展变化所依赖的结构、关系、秩序、规则和信息等统称之为“无”,认为有和无不可分,它们相互作用、相互融合,共同形成天地万物的始母,也就是宇宙的本原。以后的“有无相生”(二章)、“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十章)、“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三十六章),都说明了有和无的对立统一关系。

唯物主义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物质(有)的,唯心主义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精神(相当于无)的,而自然主义则认为,没有物质(有)的规律(无),和没有规律的物质是同样不可想象的。

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最根本的规律,它应当首先体现于宇宙的本原,否则,辩证法也就无从说起。作为辩证法大师的老子正是根据这一辩证本体论来阐述他的道德哲理的。

传统的认识方法是通过人的外部感官对现实世界做出反应,如果我们称这种认识方法为宏观认识,那么老子认识世界的方法是微观认识(或称直觉认识)。微观认识是不借助人的外观器官和科学仪器,而是借助心灵对细胞、原子作直觉思维的认识。天地是大宇宙,细胞(包含原子)是小宇宙。宏观认识是表面的、肤浅的、机械的,微观认识才是本质的、整体的、能动的。老子的认识论相反于传统的认识论,尽管有些哲学家、科学家认识到微观思维的重要性,但是都没能指出具体的、科学的认识方法。只有确立老子的微观认识论,才能全面地、立体地认识世界。宏观世界统一于微观世界,认识且只有认识微观世界,才能真正认识宏观世界。宏观世界具有无限性(其大无外),而人的外部感官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虽然现代人借助于高科技成果,但还是不能完全把握世界的本质规律。微观世界尽管也具有无限性(其小无内),但是人的心灵的认识能力也是无限的,并表现为立体的整体认识。心灵的认识能力取决于自身修养功夫,功夫越高,其能力也就越强。所以,老子的微观认识论,是科学的、辩证的。
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涵盖天地,无所不包,但它首先以人体科学为理论基础,并由养生理论扩展到治国理论,因此,《道德经》既是治身理论,又是治国理论,治身和治国是密切联系、相互印证的。人的肌体是细胞的集合体,每个人大约有60万亿个细胞,每一个细胞就是一个灵子,相当于国家的一名成员;大脑是魂的居所,相当于统治者的首府;魂是自我之主,相当于国家的统治者;骨骼相当于国家的政府机构;精气是肌体的养分和能量,相当于物质财富;血液循环系统,相当于道路交通;免疫系统,相当于司法系统;神经系统,相当于信息网络;消化系统相当于工厂企业......。明白这些,可以更好地理解老子的身国同构理论。
人是哲学永恒的主题,离开了自我修证而片面强调哲学理论,哲学就显得空洞,很难为所有的人所接受。哲学的大道必须从认识自我开始。哲学要想解放全人类,必须首先解放人的心灵,或者说人类社会的健康之道首先应是自我的健康之道,这就是老子的圣人之道,也是老子哲学的最大特点。

二章 圣人之治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美,凡指一切美好的事物。恶,凡指一切丑陋的事物。
当天下人都知道什么是美的时候,这说明丑陋的东西已经遍布天下;当人们都在为美好的善行而欢呼的时候,这说明不善已经充斥整个社会。
美丑和善恶都是矛盾的统一体,之所以知美,是因为有丑存在;之所以知善,是因为有恶存在。至道之世,人们不知有丑恶,也不知有美善,一切皆顺其自然,发乎道性而已。不道之世,那些以个人主义、利己主义为人生观的人,为了追求名利,往往用假美、假善来伪装自己。因为集美善于一身则名利双收,而美善存伪,丑恶即生。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故:所以的意思。通过对上句美丑、善恶这两对具体矛盾具体分析,揭示出矛盾的对立面之间相互转化的规律,进而引出下文。
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它们的关系都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的。如果不能辩证地看待它们,矛盾就不可能得到很好地解决。世人无不追求有、易、长、高、声(名声)、前,而厌恶其反面,其结果往往因追求的方式不科学,造成求而不得的痛苦。老子所要向世人指明的是,求“有”须向“无”中求;求“易”必须重视“难”;欲“长”必先始“短”;欲“高”必先为于“下”;欲播声于“外”,必先发音于“内”;欲处人之“前”,必先居人之“后”。总之,要以辩证法的观点,从所追求事物的对立面着手,让其自然而然地由量变到质变向正面转化。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是以:连词,承上启下,通过总结上文得出结论。
人生一世,谁不想有所作为?要想社会安定团结,不端正人们的思想观念怎么能行?因此,“有为”和“言教”成为社会的普遍理念。然而,根据对立转化规律,统治者强调自我有为,必然导致整个社会的无所作为;强调言教,必然导致人心不古、道德堕落。所以,社会上的丑恶现象都是片面追求“有为”和“言教”之过。“有为”的对立面是“无为”,“言教”的对立面是“不言之教”,为了实现无所不为和社会淳朴的目的,所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正是具体运用了矛盾的对立统一规律。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最根本的规律,也是老子辩证法的灵魂。
圣人:就治身而言,指体悟大道、返朴归真的人;就治国而言,指理想的统治者即神圣法律的代言人。
“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作为辩证法大师的老子向世人推出的济世安民的两大法宝,是对矛盾的对立统一规律的具体运用,也是圣人治身、治国的最根本措施。
我们须知,老子的《道德经》是治身理论和治国理论的统一,治国理论源于治身理论,只有从治身和治国两个方面去阐释《道德经》,才能明白老子伟大的哲学思想及其千古魅力。
先说“处无为之事”。就治身而言,处无为之事,就是要求自我要有虚己守静、无私无欲、自失忘我的精神境界。“无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自我不带有任何主观偏见,始终遵循客观规律,让规律发挥作用。“无为”的目的在于大有作为、无所不为。欲达到这一目的,就要采取辨证的观点:我不直接治身而首先解放心灵,解放心灵的过程就是凝聚真朴的过程,凝聚真朴的过程就是强身建体的过程,朴成则以朴治身,以朴治身才能健康长寿。自我“无为”,才能充分发挥体内每个细胞的内在协调作用,使真朴得以逐渐形成;自我“有为”则灵受制于魂,灵受制于魂则真朴不现。自我的力量是有限的,朴的力量是无限的。我“无为”事朴,朴“无不为”治身。以朴治身,则百邪不侵,百病不生,自由、幸福、健康、长寿之目的也就达到了。就治国而言,处无为之事,是要求统治者不要玩弄心计,搞独裁统治,而是虚己谦下,无私忘我,还百姓以自由,充分利用全体人民的智慧,建设公平、公正、正义的国家法律。总之,就是抛弃人治,实行法治。统治者“无为”,法律才会健全、神圣,以神圣的法律治国,国家必然有持久的繁荣和稳定。统治者的智力是有限的,法治的力量是无限的。“处无为之事”,收获的却是无所不为的成果。与之相对的是“有为之治”,而有为之治是所有阶级社会所具有的共同特征,它强调的是统治者以一人之心或少数人之心奴役天下人之心。有为的背后是个人英雄主义,是英雄史观。有为之治正是阻碍社会发展,产生历史悲剧的根源。
现在,人们对老子的“无为”思想认识不明,是几千年封建思想的余毒在作怪,人民群众还没有真正觉醒的缘故。统治者的有为观念,必然导致官僚主义和个人崇拜,而官僚主义和个人崇拜又必然导致政治腐败和社会混乱。
“处无为之事”是言“治”,“行不言之教”则是言“教”。和“不言之教”相对的是设言施教。设言施教是统治者希望利用某个人或某些人的思想观点进行表面说教。有人说,言教只是一种语言游戏和思想控制的拙劣形式。这一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因为表面的说教不可能触及每个人的心灵,彻底改变并巩固所有受教育者的思想观念,造就真正意义的人和健康向上的社会。“不言之教”则是通过每个人的自身练功实践活动去参悟大道,实施自我教育,并自觉自愿地摒弃与客观规律相违背的自我意识,使之逐渐统一到客观规律上来。所以,“不言之教”所追求的教育成果是创造全社会的共识,形成共同的道德观念,因为世界的根本规律是至诚不移的。这一共识的形成必然成为改造现实世界的巨大物质力量。“不言之教”实际上是将人类的品德修养付诸解放心灵、求证大道的实践过程之中,是对实践高于理论的认识。
“不言之教”关注的是人的灵魂,但又不同于宗教信仰。宗教信徒信奉的是上帝和真主的说教,说教即“言教。”值得辩明的是,佛教和道教的根本,不属于宗教。宗教是讲世界是由唯一的神创造的,如基督教的“上帝”、伊斯兰教的“真主”。佛教和道教则不同,佛教是讲世人皆有佛性,人人可以修身成佛。所谓佛,是大彻大悟的人,而不是主宰世界的神。道教讲修道成仙,所谓仙,是通过自我修炼塑造出了与自我对立的阳神的人,这一阳神就是朴,也不是世界的主宰者。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成佛和成仙的人物,但他们要么是师徒关系,要么是同学关系,都是自身修炼的结果,他们之间只有境界的不同,没有身份的不同。佛教和道教虽然也具有太多的“言教”即鬼神说教的成分,但这只是后期的演化,其根本还是没有脱离“不言之教”。奉老子为始祖的道教已经偏离了老学的宗旨,成为和佛教相通的具有出世思想的组织,但是,他们的出世思想是有其历史原因的。总之,世界上的一切宗教以及佛教、道教,都是老子朴学的未完成式,它们或深或浅地解释了对大道的认识成果,但还没有形成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有消除宗教,让人类文化归结到老子朴学思想上来,世界才会和谐有序,人类才能消除信仰危机,获得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不言之教”的宗旨,是要求万物之灵的人充分发挥各自的主观能动性,以严肃的、科学的态度和方法,通过自身实践去开启那个真实存在的既不属于上帝也不属于他人的心灵家园,并利用潜在的智慧,来指导人生和社会实践活动,为实现“小国寡民”的人间天堂而创造人生价值。“不言之教”,既使灵魂有所寄托,又不去为了灵魂得救而牺牲了尘世生活,因而是积极的、科学的、无与伦比的施教措施。
“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实践和认识的高度统一,是基于微观认识论并通过自我身心健康来检验真理的。“处无为之事”是法治,“行不言之教”是德治。只有法治和德治相结合,才能确保人类的和平及人生幸福。“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世界上最科学的方法论,也只有真正体悟大道的老子才能揭示出这一哲学方法论。

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万物涌现而不躲避矛盾、推脱责任,真朴生成而不占为己有,追求有为而不恃自我之智,功成而不居功自傲。正因为不居功自傲,功勋才永不磨灭。“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是说圣人有功而不居功,人民却把功劳记在了圣人身上。正如泰戈尔所说:“你从不寻求名声和崇拜,可是爱之神却发现了你。”相反,若是居功自傲,有功而无功。

本章揭示了矛盾的对立转化规律,中心论点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也是整部经书的灵魂,以后各章论述都是围绕着“无为之治”和“不言之教”这一辩证法的基本原理而展开的。
处于“有”的层面的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强调有为,追求功利,施行言教,其结果只能是强化自我意识,加剧自身矛盾和社会矛盾。人类只有彻底转变价值观念,参玄悟道,追求真朴,才能超越自我,创造真我,取得“无为而无不为”、不言而胜于言教的成果。
我们知道,《道德经》是以自身修养功夫即以生命科学作为理论基础的。现在,人们把我国古代的修养功夫通称为“气功”,但是用“气功”二字来说明道家功夫是不恰当的。 它只强调了气的功能,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其认识境界不明确,指导思想狭隘。道家功夫是基于微观认识论,以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为根本目的,以返朴归真为最高原则,要求在内创造无限自由的精神天堂,在外创造“小国寡民”的人间天堂。而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则是在悟道修德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实现的,是不为而为,无私而成其私。因此,我们不妨称道家功夫为“道德功”。道德功是自我通过练功实践活动,平衡阴阳,创造真我,开启智慧,把握世界的本质规律,使自我意识完全符合客观规律,从而更好地追求人生幸福的功夫。
道德功的三要素是:正念,正身,正术。正念(或称正心),是指要树立合乎道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使人生法则统一于宇宙法则;正身,是指端正自身,使身姿合乎修道要求;正术,是指要正视科学理论的指导作用,包括导引术、吐纳术、存想术、房中术等。道德功是严肃的人体科学,忽视了科学理论的指导是极其危险的。正术的背后是强调尊师重教。
修炼道德功依次出现的境界是:一、自我回忆,在道境之中直观人生历程。二、自我透视即返观自身的内部构造。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所说的“内景隧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就是这一境界,我国的中医理论即基于此。三、细胞、微粒透视,直观人体基因组和微观粒子,破译基因密码和宇宙密码,彻悟人生规律和自然规律,从而实现主观和客观的统一。四、返朴归真。

⑺ 老子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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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原文]

道可道也①,非恒道也②。名可名也③,非恒名也。无名④,万物之始也;有名⑤,万物之母也⑥。故恒无欲也⑦,以观其眇⑧;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⑨。两者同出,异名同谓⑩。玄之又玄⑾,众眇之门⑿。



[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注释]


①第一个“道”是名词,指的是宇宙的本原和实质,引申为原理、原则、真理、规律等。第二个“道”是动词。指解说、表述的意思,犹言“说得出”。

②恒:一般的,普通的。

③第一个“名”是名词,指“道”的形态。第二个“名”是动词,说明的意思。

④无名:指无形。

⑤有名:指有形。

⑥母:母体,根源。

⑦恒:经常。


⑧眇(miao):通妙,微妙的意思。

⑨徼(jiao):边际、边界。引申端倪的意思。

⑩谓:称谓。此为“指称”。

⑾玄:深黑色,玄妙深远的含义。

⑿门:之门,一切奥妙变化的总门径,此用来比喻宇宙万物的唯一原“道”的门径。

⑻ 道德经全文。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

犹兮若畏四邻;

俨兮其若客;

涣兮其若凌释;

敦兮其若朴;

旷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浊;

澹兮其若海;

□兮若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累累兮,若无所归。

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

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智不割。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 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第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寿。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 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第三十七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

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如玉,珞珞如石。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

进道若退;

夷道若□;

上德若谷;

广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

质真若渝;

大白若辱;

大方无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

夫唯道,善贷且成。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

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为盗夸。非道也哉!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

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

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

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夫代大匠□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

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

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 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馀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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