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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白话解释

发布时间: 2022-03-07 19:24:56

道德经译文

可言说的道,不是常道;可表述的名,不是常名。
用“无”来表述(名)宇宙万物构成的始回基(始),答用“有”来表述(名)宇宙万物生成的根源(母)。故从“常无”中观察领悟万物构成始基之极微小(妙);从“常有”中以观察领悟万物生成后的显现(徼)。
无和有,两者同出于道而名称不同,两者同为玄奥。玄奥而又玄奥,它(无和有)是众多奇异奥妙的宇宙万物生成的根源(门)。
其实还是需要你多多领悟,读《道德经》必须要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读,同时在经中还有不少的难解、不认识之字,可以说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情况下读《道德经》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果你急于想从《道德经》中读到什么“知识”,你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希望我的回答能帮到你^_^

㈡ 帮忙用白话解释一下道德经的第一句

如果"道"可以被讲出来
那么这个"道"就不是恒常的"道"

如果"名字"可以被讲出来
那么这个"名字"就不是恒常的"名字"

我有这2句的英文翻译的 你要看么

㈢ 请大家帮我把这段《道德经》翻译成现代白话文不解释是什么意思

治人事天 莫如啬
治理世人 以及事奉上天 最好的方法 就是精神不妄泄
夫惟啬
因为精神不妄泄 就能够心德全备 心德全备 就好像回复到自己的本性
是谓早服
像这种事 就像每个人起床之后 要穿衣服一样 是首要的事
早服谓之重积德
所以起床穿衣服 也是我们早已习惯的事 而且每个人一生当中 都是不断的做 我们的德性 如果能像起床穿衣服一样 累积下来的德性 一定是深厚的
重积德 则无不克
一个德性深厚的人 他要治理人 要事奉上天 就没有不能胜任的
无不克 则莫知其极
既然是没有不能胜任的 就难以估计他力量的极限
莫知其极 可以有国
像这种力量难以估计的人 也就可以担负治理国家的重任了
有国之母 可以长久
有这种人来治理国家 就像国家的褓母一样 能够率天下之道 治理天下当然可以长久了
是谓深根固蒂 (蒂另本作柢)
就好像根深牢固的树 就能结出结实的果子
长生久视之道
如果以这个道理 去实行於修身养命方面 这种人无形的生命 也可以长久的生存在人们的眼前 让人崇敬奉养朝拜 因为治国与修身是一样的道理呀

㈣ 道德经的白话文有吗

有啊《诗说道德经》《心经与浮华众生》

㈤ 白话解释《道德经》哪个版本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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㈥ 求助 完整的 道德经及其译文

道德经我觉得南怀瑾老师译的比较好,网络文库有全书免费阅读,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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㈧ 道德经全文释义

前面是白话,后面是原文 ,字数太多 ,可能这里放不下给你个地址 http://www.mfzq.com.cn/Blog/Diary.aspx?cid=1409&Data=S&Tid=31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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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话 《 道 德 经 》
*********************** 道 篇 ***********************
第一章
“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普通的“道”。“名”也是可以阐明的,它亦非一般的“名”。“无名(无形)”是万物的始端,“有名(有形)”是万物的根源。所以经常没有欲望,以便认识无形的微妙;经常有所欲望,以便有形所运行的轨迹。“无名”、“无形”都泉源于“道”,构成“道”的两种不同的形态和境界,指的是同一个东西。深奥而又深奥,这是洞悉万物奥妙的门径。

第二章

天下都知道美的东西是美的,这就是丑了;都知道善,这就是不善了。有和无的互相转化,难和易的相反相成,长和短的互相衬托,高和下的互相充实,声和音的互相应和,先和后的互相追随,无一不永远如此(不可偏废)。因此,圣人以无为的态度行事,实行不用言语的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他一切顺从自然,虽)有所施为,但没有自己的意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因为不居,功绩也就不会离他而去。

第三章

不推崇有才德的人,使人民不互相竞争;不重视难得的财物,使人民不去行窃;不显耀足以激发贪欲的东西,使人民不致破坏既存的秩序。因此,圣人的治理原则是:简化人民的思想(使其头脑空空),填满人民的肚子,削弱人民的志向,强壮人民的体魄,永远使人民没有知识,没有欲望。只使他们懂得无须进取和不必有所作为,这样就没有治理不好的。

第四章

大“道”空虚(犹如器皿内的空间),使用时又不会充满。深远啊!它好像万物的宗祖。消弭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乱,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似无而又实存。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第五章

天地不存在仁爱之心,它将万物视若“刍狗”,圣人也不存在仁爱之心,他将百姓视若“刍狗”。天地之间,不正像风箱一样吗?其中空虚,但(蕴藏的风却)不可穷尽,愈动而风愈多。(与其)博学多识,技艺登峰造极,不如保持空虚的状态。

第六章

生养万物的神灵是永存的,这叫做“玄牝”。“玄牝”之门,叫做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存在的!(所以)使用起来不会感到不足。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自然地存在着)不为自己而生存,所以能长久。因此,圣人谦退无争,反能在众人之先;将自己置于度外,反能使自身生存。这不正是由于他无私吗?所以能成全他的私。

第八章

崇高的美德就像水。水具有(种种)美德,它有利于万物而又平静,停留在众人所厌恶的地方,所以接近于“道”。(善人)居处(如水一样避高趋下,顺乎自然)善于选择地点,胸怀(如水一样静默深远)善于保持沉静,施予(如水一样润泽万物,公正均平)善于效法上天,说话(如水一样堵塞必止,开决必流)善于守信,为政(如水一样净化污秽,高低一般平)善于治理,处事(如水一样随物成形,可方可圆)善于无所不能,行动(如水一样冬天结冰,春天融化,涸溢有时)善于随时应变。因为它(七善具备而)不争,所以没有怨咎。

第九章

执持盈满,不如趁早放手。锻得锐利,不可长保锋芒。金玉满室,没有谁能保藏。宝贵而又骄傲,是给自己留下祸害。功成身退,是天之“道”。

第十章

人身具有的营养精气与精魄的统一,能不分离吗?呼吸吐纳,运气周身,以至于心平气和,能像婴儿那样柔顺吗?消除内心的杂念,能没有一点瑕疵吗?爱民救国,能不用智慧吗?人的生存,能做到安静柔顺吗?聪明通达,能不依赖知识吗?生育万物,生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滋养万物而不宰制,这叫做深奥的的“德”。

第十一章

三十根辐条汇集到一个毂中,毂中的空虚(使车子得以运转),成就了车的功用。点火烧粘土,制作器皿,器皿中的空虚(使其可以容纳东西),成就了器皿的功用。开凿门窗,门窗的空虚(使光线可以射入,人和空气可以出入),成就了房间的功用。(“有”给人带来功利,是因为“无在起作用”)所以应把“有”当作(“无”带来的)利益,把“无”当作(带来种种利益的)功用。

第十二章

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目盲,纵马狞猎令人心情激动发狂,难得的宝货(激起人们的贪欲)令人行为不轨,五味(增进人们的食欲,最终)令人品味败坏,五音(震耳欲聋)令人听觉失灵。因此,圣人的治理(准则)是:但求填饱肚皮,而不求声色悦目。所以他舍弃后者,而选取前者。

第十三章

珍爱屈辱以至于为它担惊害怕,重视忧患就像重视自身一样。什么叫宠辱若惊?把屈辱作为卑下一样珍爱,得到它,因之惊喜,失掉它,因之惊恐,这就叫宠辱若惊。什么叫贵大患若身?我所以有忧患,是因为我有这个身躯,等到我没有身体时,还有什么忧患呢?所以,崇尚献身于治理天下的人,才可以将天下托付给他;不愿舍身治理天下的人,你怎么可以将天下寄托给他呢?

第十四章

视而不见,叫做无形。听而不闻,叫做无声。摸它不着,叫做泯灭无迹。这三者不能达到分别清楚的地步,所以混为一体。“一”这个东西,其先并非虚诞不实,其后也不是灭绝不明,连绵不绝啊!不可具体描述和形容,它反复回归到无形无象、无声无色的状态。这叫做没有具体形状的形状,没有具体事物的形象,这叫做潜藏而不可见。跟着它,看不见它的后面;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把握古已有之的“道”,用它来驾驭现存的具体事物,认识古时(万物)的开始,这叫做“道”的纲要。

第十五章

古时善于实行“道”的人,微妙、高深而又通达,深奥得不可记述。因为不可记述,所以只能勉强对他作一描述:(他)谨慎缓慢啊!就像冬天(冒着寒冷)涉水过河。谋划盘算啊!就像害怕四邻(的围攻)一样。严肃庄重啊!就像宾客一样。涣散疏松啊!就像冰凌消融。混沌无知啊!就像未经雕琢的素材。积厚深沉啊!就像浑水一样难以看透。空旷深阔啊!就像(空虚的山谷)一般。浑浊的水静下来,慢慢就会澄清。安静的东西动起来,慢慢就会产生变化。保持这个“道”的人,不追求盈满。因此能安于陈旧,破败,而不是完满无缺。

第十六章

达到虚无的境界,就是(万物发展变化的)极点和尽头。保持静止,就是没有偏离(万物的根本)。万物都在兴起、发展,我从而观察它们还原。自然之物尽管变化万端,最后又各自返回到它们的本原,这称做“静”。“静”,这叫做回到生命的起点。回到生命的起点是永恒不变的规律。认识这一规律,就是明智。不认识这一规律,就是暗昧。茫然无知而去行动,必然凶险。认识这一规律才能包容一切。无所不包容就公正不偏,公正不偏就天下归往,天下归往就(无须强迫而)出于自然,出于自然就合乎“道”,与“道”符合就长久,终生不会有危险。

第十七章

最好的君主(无为而治),人民只知道有他的存在;其次的君主,人民亲近他,赞美他;再次的君主,人民畏惧他;最次的君主,人民轻侮他,蔑视他。君主(多言而寡信)信用不足,于是就有人民不相信君主的事发生。深思熟虑啊!他不肯轻易发话。功成事就,人民(不知出于君主所赐)却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十八章

所以,大“道”被废弃,这才有仁义。智慧出现了,这才有诈伪。六亲不和睦,这才有孝慈。国家昏乱不堪,这才有正直的大臣。

第十九章

弃绝聪明、智慧,人民的利益反而增加百倍。弃绝“仁”、“义”,人民反而返回到孝、慈的状态。弃绝技艺和私利,盗贼就会绝迹。这三句话作为作为组织成篇的文字(含义)尚不够完整,所以还要(予以补充)使其有所增加:以本来的面目出现,保持内心的纯朴,减少私心和欲望,放弃学习,不要忧虑。

第二十章

应诺和呵斥,这相差多少?美与丑,这又相差多少?人所畏惧的人,也不可以不畏惧别人。(这种对立两极的严格划分和对它们的肯定或否定,是毫无意义的,我奉行的道德准则)远望而惘然不可见啊!永远存在而没有结束的时候!众人是那样的欢乐,就像参加丰盛的宴会,又像春日登台远眺(那样舒畅)。我却淡泊恬静,无动于衷,就像婴儿还不会笑。疲倦困乏啊!就像无家可归。众人都有富余,我独有所失。我真是愚人的心肠,那样的愚笨啊!世人是那么清醒,我独这么昏眛!世人是那么精明,我独这么糊涂!隐匿不明啊!就像永远如此,没有休止之时。众人都有一套有用的本事,我独顽钝无知,而又鄙陋。我偏偏想要与众不同,推崇从哺育万物的母亲(“德”)那里吸取养料。

第二十一章

大“德”的样子,只随“道”为转移。“道”这个东西,惘然而看不分明。不分明啊!(可见)啊!惘然啊!不分明啊!其中(却)有(实在的)事物啊!隐微啊!暗眛啊!其中含有万物的本质。这本质十分真实,其中包含确实可靠的东西。从现今上溯到古代,它的形态(始终如一)没有变化,而是遵循着万物开始时的样子。我凭什么知道万物原始的情形呢?靠的就是这个。

第二十二章

吹嘘、抬高自己的,不会有所建树;自我标榜的,反而不能显扬;自荐的,反而不能自明;自我夸耀的,反而无功;自以为贤能的,反而不能领导。就“道”而言,这叫做:过于丰盛(以致败坏人的口味)的食物和画蛇添足之举。公众又厌恶这些,所以有所追求的人不这样做。

第二十三章

委曲才能保全,枉曲才能矫正,低凹才能(积蓄)盈满,陈旧才能推陈出新,少些才能有所得,多了反而会困惑(无所得)。因此,圣人执持(万物的本源)“一”,将它作为天下的规范。不自我标榜,所以才声名显扬;不自荐,所以才能自明;不自我夸耀,所以才有功;不自以为贤能,所以才能地位崇高。正因为与人无争,所以谁也不能和他相争。古人所说的委曲保全,是(与此意义)相近的话啊!的确,保全可以归结为这个意思。

第二十四章

不说话是合乎自然的。暴起的旋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们这样的呢?天地(的力量)尚且不能持久,又何况人呢!所以奉行“道”的就应“道”相同,奉行“德”的就应和“德”相同,(行为)有失于“道”的就和“失”相同。与“德”相同的,“道”也就得到他。与“失”相同的,“道”也就失掉他。

第二十五章

有一个混同一体的东西,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产生。寂静无声啊!它独立存在,永不改变,可以看做是天地的根源。我不知道它的名称,把它叫做“道”。(万物都归附于“道”,“道”无所不包,所以)我勉强替它起名为“大”,(但“道”并不主宰它们,万物又可离它而去,因此)“大”可称为“逝”,(去久则远,因此)“逝”可称为“远”,(“远”则返本归根,因此)“远”可称为“反”。“道”大,天大,地大,王也大。宇宙中有四大,王就是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道”取法它的原本。

第二十七章

善于行走的,没有来去的痕迹;善于说话的,没有差错可以指摘;善于计算的,不用筹码;善于关闭的,没有闩锁,却谁都不能打开;善于打结的,没有绳索,却谁都不能解开。因此圣人总是善于(顺乎自然以)埋怨和责备人,而没有摒弃人,万物没有可抛弃的东西,这叫做幽微、隐晦的明智。所以善人是善人的老师,恶人是善人引以为戒的资本。不尊重他的教师,不珍惜引以为戒的资本,虽然(看似)聪明,其实却是大大的糊涂,这叫做奥妙的精要。

第二十八章

知道(什么是)刚强,却安守柔弱,甘作天下的溪渎。甘作天下的溪渎,普通的“德”就不散失。普通的“德”不散失,就又回归到(纯朴的)婴儿状态。知道(什么是)清白,却安守污浊,甘作天下的溪谷。甘作天下的溪谷,普通的“德”就充足。普通的“德”充足,就又回归为质朴。知道(什么是)明辨,却安守于暗昧,甘作天下(暗昧)的榜样。甘作天下的榜样,普通的“德”就不会有失误。普通的“德”不会有失误,就又回归为无穷无尽的“道”。“朴”被分离(离开它的原始状态)就成为具体的事物。圣人发挥其作用,就成为它们的主宰。(宰制万物)至高无上的法制并没有裁割“朴”。

第二十九章

要想取得天下而裁割它,我看他不会达到目的。天下这个神奇莫测的东西,是不可裁割的。裁割它就毁坏了它,把持它就丧失了它。(因为这违背了自然。在自然情况中)万物有的前行,有的后随;有的热,有的冷;有的坚强,有的有破碎;有的(起)增益(作用),有的(起)破坏(作用)。因此,圣人(只顺乎自然)去除过分和极端的东西。

第三十章

用“道”辅佐国君,不依靠武力逞强天下。用兵这件事,喜欢还报(终将使人自食其恶果)。军队驻扎过的地方,(人口减少,田地荒芜)荆棘丛生。善用兵的,只要取得成功就罢了,不要以武力逞强。取得成功不要骄傲,取得成功不要自以为有才能,取得成功不要夸耀,取得成功是情势所迫,不得不然。属于上述情况的,叫做取得成功而不强盛。万物壮盛因而(过早)衰老,叫做不合乎“道”。不合乎“道”就会早亡。

第三十一章

武器是不祥之物。公众又厌恶它。所以有所追求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安居以左边为贵,用兵作战就以右边为贵。所以武器不是君子(所有)的东西,武器是不祥之物,君子迫不得已才动用它。武器以锋利便于刺杀的为上等。但不要对好的武器加以赞美。如赞美它们,就是喜好杀人。喜好杀人,就不能得志于天下了。因此,吉庆的事以左边为上,丧事以右边为上。因此,(战时)偏将军位于左边,上将军位于右边。这是说按丧礼来处置战事。杀人众多,要以悲痛的心情对待它。打了胜仗,要按丧礼来处理它。

第三十二章

“道”经常是无形的。“朴”虽微小不显著,但天下谁也不敢役使它。君主如能守住它,万物将自动归从。天地(阴阳)相配合,因此而普施甘露,人们没有发布指令,它却自然而然地颁布得很均匀。无形制定有形,(万物)形也已经有了,这也就将知道适可而止。知道适可而止(就无争),因此不会有危险。(君主应懂得这些道理,保持质朴,无为而治)使“道”存在于天下,犹如小溪小涧归入江海一样(成为万众之所归)。

第三十三章

知识和经验丰富的人才能认清别人。认识自己才是明智。战胜别人是有力量。战胜自我才是强大。知足的富有。努力实行的有志气。不丧失恰当位置的(不会犯错误)可以长久。身死而不被人忘却的长寿。

第三十四章

“道”就像泛滥的河水一样(无边无际)啊!它能左能右,无所不至。功成事就却不自称有功有德。万物归附于它,却不作它们的主宰,它乃是永远没有欲望的,可以称为微小。万物归附于它,却不作它们的主宰,可以称为伟大。因此:圣人能够成为伟大,是由于他不追求伟大,因而伟大。

第三十五章

执守大“道”,天下人就归心向往。归往而不互相妨害,就均平安泰。音乐与食物,(颇能吸引人,但)享受过度就会令人止步。(“道”却不是这样)所以“道”所说的话,称得上淡而无味啊!看它,不可以看见,听它,不可以听见。用它,却没有穷尽。

第三十六章

要想收敛它,必须(先)故意扩张它。要想削弱它,必须(先)故意增强它。要想除掉它,必须(先)故意亲附它。要想夺取它,必须(先)故意给予它。这叫做幽深隐微的明智。(因此,应)站在柔弱的一方,以战胜刚强。(这就和)鱼不能脱离深渊(一样)。(这是)国家锐利的武器,不可以给人看到。

第三十七章

“道”经常是无形的。君主如能保持它,万物自会潜移默化。变化而有欲望萌生,我将用(无知无欲)来安定它们,它们将不会感受到污辱。不感受到污辱,它们就能安静下来,天地将自会端正不偏。

*********************** 德 篇 ************************

第三十八章

高层次的“德”不表现为形式上的“德”,因此才是真正有“德”。低层次的“德”死守着形式上的“德”,因此实际上是没有“德”。高层次的“德”无所作为,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表现它的“德”。高层次的“仁”有所作为,但其所作为并不足以表现它的“仁”。高层次的“义”有所作为,其所作所为足以表现它的“义”。高层次的“礼”有所作为,但没有谁响应它,于是就卷起袖子,伸出手臂,强迫人按礼行事。所以失去了“道”,然后“德”行;失去了“德”,然后“仁”行;失去了“仁”,然后“义”行;失去了“义”,然后“礼”行。“礼”这个东西,是忠、信的淡化,邪乱的祸首。先知先见这个东西,不过是“道”的虚浮不实的表现,是愚昧的开端。因此,大丈夫立身敦厚而不浇薄,存心朴实而不虚华。所以他舍弃薄华而要厚实。

第三十九章

自古以来获得“一”的:天获得“一”就澄清,地获得“一”就安宁,神获得“一”就灵验,川谷获得“一”就盈满,侯王获得“一”就成为天下的君长。(但)这种情况达到了极点,就可以这样说,天不停地澄清下去,最终恐怕要破裂;地不停地安宁下去,最终恐怕要崩毁;神不停地灵验下去,最终恐怕要失灵;川谷不停地盈满下去,最终恐怕要涸竭;侯王愈来愈尊贵而高高在上,最终恐怕要垮台。所以果真尊贵就要以卑贱为根本,果真高高在上了就要以卑下为基础。因此,侯王自称“孤”、“寡”、“不谷”。这是侯王卑贱的根本吗?不是的(这是自谦以求美名)。所以招致过多的赞许就得不到赞许。所以(圣人)不愿像美玉那样尊贵,或像顽石那样坚硬。

第四十章

上等的士人听到了“道”,仅能照着它去做。中午的士人听到了“道”,感到似有似无,将信将疑。下等的士人听到了“道”,哈哈大笑。不笑,那就称不上是“道”了,(“道”深奥难知,并非人人都能理解)。因此,有人立言说:明白易晓的“道”犹如烦琐费解一样,前进的“道”犹如后退一样,平直的“道”犹如偏斜一样,高尚的“德”犹如低下不足一样,有所建树的“德”犹如苟且偷安一样,信实、真诚犹如背信弃义一样,极其方正却没有棱角,极大的器物迟迟才能完成,最高的声音听不到,自然的现象无形。“道”盛大而无形。只有“道”,才能善始并且善终。

第四十一章

向相反的方向转化,是“道”的运动。(“道”通过柔弱起作用)柔弱(无为)是“道”的表现和产物。天下万物产生具体的有形之物,具体的有形之物则产生于无形之物。

第四十二章

“道”(宇宙的本原)产生“一”(统一的元气),“一”产生“二”(天、地),“二”产生“三”(阴气、阳气与阴阳混合之气),“三”产生万物。万物包含着阴阳两个相反的方面,以阴阳混合适中之气作为和谐。(所以)天下所厌恶的虽然是“孤”、“寡”、“不谷”,但(高贵的)王公却用它们来称呼自己。(所以)有的东西损害它反而使它得益,使它得益反而损害了它。所以,别人所教导人的,我也说来教人。因此,过于强横的人不得好死。我把这一点当作觉悟的开始。

第四十三章

天下最柔弱的东西,能在天下极坚硬的东西里驰骋。(这是因为)空虚无有之物,能够进入没有空隙的东西中。我因此而知道无所作为的益处。不用言语的教化,无所作为的好处,天下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它们。

第四十四章

名声与生命哪个(和人)更亲近?生命与财产哪个更值得推重?得与失哪个更令人担忧?过分吝惜必定会有很大的耗费,过多的收藏必定会有重大的损失。所以知足就不会招致侮辱,知道适可而止就不会遇到危险,因此就可长久。

第四十五章

极其完备就像残缺不全一样,它的作用不会败坏。极其盈满就像空虚一样,它的作用不会穷尽。极其正直就像弯曲一样,极其灵巧就像笨拙一样,极其有余就像不足一样,极其善辩就像出言迟钝一样。急躁不安(令人浑身冒汗)足以(使人)禁得起寒冷。安静(令人心情平静)足以(使人)禁得起炎热。愿求安静(的人)可以成为天下君长。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就退下驰骋的战马而用于耕种。天下无“道”,(战争不断,连怀胎的母马也被征用,所以)战马就出生于城郊。没有哪一种罪恶比可以激起人们的贪欲更大,没有哪一种祸害比不知足更大,没有哪一种灾难比贪得无厌更令人痛心。所以具备知足之心,就永远不会有任何不足。

第四十七章

不出大门,却了解天下;不看窗外,却了解“天道”。出门愈远,所了解的愈少。因此,圣人不必出行就能了解,不必看就能明晓,不必做就能成功。

第四十八章

求学问的,天天都有长进,听说“道”的,天天都有损失。减损又减损,以至于没有什么可减损。无所减损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要想取得天下,永远要无所事事。等到有事可做,就又不足以取得天下了。

第四十九章

圣人永远没有私心,而把百姓的心作为他的心。百姓的心善的,他(固然)认为善,他也把它当作善,这就(使人心向善,因而)得到了善。百姓的心真实可信的,他(固然)相信;不可信的,他也把它当做可信的,这就(使人人守信,因而)得到了信任。圣人在天下(没有私欲,心无所主,不偏不执)聚合协和,(与百姓同心同德),成为天下(民众)深厚博大之心。百姓都对他注目、倾听,圣人使他们都回复到像婴儿一样。

第五十章

人出生,就会陷入死地。其中(生命力强,出生后)生存下来的,十分中有三分;(生命力弱)生而夭折的,十分中有三分;而(生命力强,本来能生存下来的)人因为养生,动辄陷于死地的,十分中有三分。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因为养生。听说善于保持生命的人,在山中行路不避兕和老虎,进入敌阵之中不带铠甲和兵器,而兕没有地方一试它的角,老虎没有地方施展它的爪,兵器没有地方运用它的锋刃。这是什么缘故?这是因为他没有进入死的境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育万物,“德”蓄养它们;万物因此而呈现各种形态,构成具体的器物。因此,万物尊崇“道”而崇尚“德”。“道”的受尊崇,“德”的受崇尚,期间并没有谁使它们这样,而是从来就是自然而然的。“道”生育万物,蓄养万物,滋长万物,成就万物,化生万物,培育万物,调养万物,蔽护万物。生而不据为己有,有所施为而不自恃,滋长而不宰制,这叫做深远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一个开端,可以把它作为天下万物的根源。既已得到万物的根源,便可认识天下万物。既已认识天下万物,又持守万物的根源,就终身不会遭到危险。堵住耳目口鼻,关上感知认识的大门,终身不必忧愁。开启耳目口鼻,成就你的事情,终身不可治理。察见(“道”的)微妙叫做“明”,保持柔弱叫做“强”。运用(“道”的)微妙所发出的智慧之光,(以认识天下万物)又返回到“明”的状态,不给自己留下灾殃,这叫做袭用永恒的“道”。

第五十三章

假使我的确具有智慧,我就走大道惟恐走入邪路。大道很平坦,人们却很喜欢走山间(崎岖)的小道。宫殿十分整洁,田地非常荒芜,仓库极其空虚,(统治者)却还穿着文采的衣服,佩带着锋利的宝剑,饱食终日而钱财盈积,这叫做盗窃盛行。盗窃盛行,不是正“道”。

第五十四章

善于建树的不可移易,善于抱持的不会离失,(这样的人)子孙就会世世代代不断地坐不祭祀他。用“道”修身,他的“德”就真实。用“道”来治家,他的“德”就有余。用“道”治乡,他的“德”就增长变大。用“道”治国,他的“德”就丰厚。用“道”治天下,他的“德”就博大。根据(有“德”的)人来观察人,根据(有“德”的)家来观察家庭,根据(有“德”的)乡来观察乡,根据(有“德”的)国家来观察国家,根据(有“德”的)天下来观察天下。我依靠什么知道天下(实行“道”)的情况呢?依靠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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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众妙之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有欲以观其窍。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为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朱子云:“道犹路也,人之所共同也”。其实生天生地生人生物之理,故谓之道。天地未判以前,此道悬于太空;天地既辟以后,此道寄诸天壤。是道也,何道也?先天地而长存,后天地而不敝。生于天地之先,混于虚无之内,无可见、亦无可闻。故太上曰:以言乎道,费而隐,实无可道;所可道者,皆道之发见耳,非真常之道也。以言乎名,虚而无物,实无可名;所可言者,皆道之糟粕耳,非真常之名也。人不知道,曷观之《诗》乎!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道不可有言矣!又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道不可无称矣。须知至无之内,有至有者存;至虚之中,有至实者在。道真不可以方所言也。太上慈悲渡世,广为说法,曰:鸿蒙未兆之先,原是浑浑沦沦,绝无半点形象——虽曰无名,而天地人物咸育个中。此所以为天地之始也。及其静之既久,气机一动,则有可名,而氤氤氲氲,一段太和元气,流行宇宙,养育群生。此所以为万物之母也。始者,天地未开之前,一团元气在抱也;母者,天地既辟之后,化生万物是也。

学人下手之初,别无他术,惟有一心端坐,万念悉捐,垂帘观照。心之下,肾之上,仿佛有个虚无窟子。神神相照,息息常归,任其一往一来,但以神气两者凝注中宫为主。不倾刻间,神气打成一片矣。于是听其混混沌沌,不起一明觉心。久之恍恍惚惚,入于无何有之乡焉。斯时也,不知神之入气,气之归神,浑然一无人无我、何地何天景象,而又非昏聩也——若使昏聩,适成枯木死灰。修士至此,当灭动心,不灭照心。惟是智而若愚,慧而不用。于无知无觉之际,忽然一觉而动,即太极开基。须知此一觉中,自自然然,不由感附,才是我本来真觉。

道家为之玄关妙窍,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其吸而入也,则为阴、为静、为无;其呼而出也,则为阳、为动、为有。即此一息之微,亦有妙窍。人欲修成正觉,惟此一觉而动之时,有个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无念虑、无渣滓一个本来人在。故曰天地有此一觉而生万万物,人有此一觉而结金丹。但此一觉如电光石火,当前则是,转眼即非,所争只毫厘间耳。学者务于平时审得清,临机方把得住。古来大觉如来,亦无非此一觉积累而成也。

修士兴工,不从无欲有欲、观妙观窍下手,又从何处以为本乎?虽然,无与有、妙与窍,无非阴静阳动,一气判为二气,二气仍归一气而已矣。以其静久而动,无中生有,名为一阳生、活子时;以其动极复静,有又还无,名曰复命归根。要皆一太极所判之阴阳也。两者虽异名,而实同出一源——太上为之一玄。玄者,深远之谓也。学者欲得玄道,必静之又静,定而又定,其中浑然无事,是为无欲观妙。此一玄也。及气机一动,虽有知,却又不生一知之见;虽有动,却又不存一动之想。有一心,无二念,是为有欲观窍。此又一玄也。至于玄之又玄,实为归根之所,非众妙之门而何?所惜者,凡人有此妙窍,不知直养,是以旋开旋闭,不至耗尽而不已。至人于玄关窍开时,一眼觑定,一手拿定,操存涵养,不使须臾或离,所以直造无上根源,而成大觉金仙。

下手工夫,在玄关一窍。太上首章即将无名有名、观妙观窍指出,足见修道之要,除此一个玄关窍,余无可进步也。故开头四句,说大道根源,实属无形无状,不可思议穷究。惟天地未开之初,混混沌沌,无可端倪,即如人直养于静时也。天地忽辟之际,静极而动,一觉而醒,即人侦气于动,为炼丹之始基。第此转眼之间,非有智珠慧剑,不能得也。要之,念头起处为玄牝,实为开天辟地之端。自古神仙,无不由此一觉而动之机造成。又曰无欲观妙,有欲观窍,两者一动一静,互为其根,故同出而异名。凡有形象者,可得而思量度卜,若此妙窍,无而有,有而无,实不可以方所名状。纵舌如悬河,亦不能道其一字,所以谓之玄玄。学者亦不有视为杳冥,毫不穷究一个实际下落。果于此寻出的的确确处,在人视为恍惚,在我实有把凭。久之著手生春,头头是道矣。

第二章 功成弗居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惟弗居,是以不去。

古云:“劝君穷取生身处,返本还原是药王。”又曰:“穷取生身受命初,莫怪天机都泄尽。”由是观之,足见受命之初,浑然天理,无有瑕疵,彼说美说恶,说善说丑,皆为道之害也。夫大道究何状哉?在儒家曰“隐微”,其中有不睹不闻之要;释家曰:“那个”,其中有无善无恶之真;道家曰“玄关”,其中有无思无虑之密。大道根源,端本于此。一经想像,便落窝臼;一经拟议,便堕筌蹄。虽古来神仙,赞叹道妙,曰美曰善,要皆恍惚其象,非实有端倪。盖以为善也,就有恶对;以为美也,就有丑对。又况美在是,恶亦在是;善在是,丑亦在是。此殆后天阴阳有对待,有胜负参差,而非先天一元之气也。故太上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是知人不求虚无一气,而第言美之为美,善之为善,是亦舍本而逐末也。

太上特示下手之工,为大众告曰:凡人打坐之始,务将万缘放下,了无一事介于胸中,惟是垂帘塞兑,观照虚无丹田,即凝神又调息,即调息又凝神,如此久之,神气并成一团,倾刻间入于杳冥之地,此无为也;及无之至极,忽然一觉而动,此有为焉。我于此一念从规中起,混混续续、兀兀腾腾,神依气立,气依神行,无知有知,无觉有觉,即玄牝之门立矣。由是恪守规中,凝神象外。一呼一吸,一往一来,务令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即天地人物之根,圣贤仙佛之本,此最为吾道家秘密天机,不容轻泄者也。

修士行持,与其求之无极不可捉摸,何如求之阴阳更有实据:曰有无相生,不过动而静,静而动,出玄入牝,燮理阴阳也。难易相成,不过刚而柔,柔而刚,鼎炉琴剑,一烹一温也。长短相形,即出入呼吸,任督往来,前行短、后行长之谓也。高下相倾,即火在上而使之降,水在下而使之升,上下颠倒坎离之妙用也。音声相和,即神融气畅,百脉流通,不啻鸣鹤呼群,同声相应,不召自来也。前后相随,即子驰于后,午降于前,乾坤交媾,和合一团,依依不舍也。此数者皆由后天之阴阳,而返先天之无极也。圣人知道之本源冲漠无朕,浩荡无痕——其处事也,以无为为尚,而共仰恭己垂裳之风;其行教也,则以不言为宗,而自喻过化存神之妙。圣人作而万物睹,又何难之有哉?自此耕田凿井,被生成而竟忘其行;开源节流,勤导化而并化其迹。即使功满乾坤,名闻天下,而圣人若耻,为虚名未尝有实绩也。夫岂若《书》云:汝惟不矜不伐,天下莫与争能、争功者,尚有弭人争竞之想哉?此殆归于神化之域,淡定之天,一惟自适其乐,而不忘自得之真。古言视富贵如浮云,弃功名如敝履者,其斯之谓欤?虽然,道成德自立,实至名自归。圣人纵不居功,而天下后世,咸称道不衰。是不言功而功同日月,不言名而名重古今。夫惟弗居,是以不去也。

学者须从虚极静笃中,养出无美无善之真出来,才算修炼有本。其道惟何?玄关窍也!舍此则无生矣。修道者舍此玄关一窍,别无所谓道矣!如以美善为道,亦属后天尘垢。太上以此言警之,望人因流而溯源也。不然,美善之称,亦三代以下之君子,又乌可厚非哉。

《易》曰:“一阴一阳之谓道。”是阳非道,阴亦非道,道其在阴阳之间乎!又况道者理也,阴阳者气也。理无气不立,气无理不行。单言道实无端倪可状,惟即阴阳发见者观之,庶确有实据。此章言无善无美之真,直抉大道根源,望人端本立极,以为修身治世之基。有无易难数句,是教人由有对待之阴阳,返乎真一之气。其中又教人从有无相入处,寻出玄关一窍,为炼丹之本根。至于守中养丹,阳生活子,运转河车,亦无不层层抉破。惟圣人直指其源,故恭己无为,不言而信,虽有生有为,而在己毫无德色。迨至功成告退,视富贵为不足重轻,非圣人孰能与于斯学?学者玩索而有得,非但下手有基,即通天亦有路矣。他注云:天下皆知美善之所以为美善,则自不为恶与不善矣。此讲亦是。但太上之经,多在源头上说,不落二乘。

第三章 不见可欲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圣人之治天下也,与其有为,不如无为,尤不知有为而无为。其化民成俗也,与其能感,不如能化,尤不如相安于无事之为得。是以尧舜恭己垂裳,而四方悉昭风动,此如何之化理哉?不过上无心而民自静,上无好而民自正,上无欲而民自定耳。否则,纷纷扰扰,自以为与民兴利除弊,而不知其扰民也实甚。故曰,民本无争也,而上争夺之;民本无贪也,而上贪婪之;民本无思无欲也,而上以奇技、淫巧、鲜衣、美食先导之。欲其不争不贪无嗜无好也得乎?苟能修其身,正其心,恬然淡然,毫无事事,不以贤能相尚,则民自安靖而不争矣;不以难得之货为贵,则民重廉耻,而不为盗矣。且声色货利之场不一,属于目则无见无欲,己与民各适其自在之天,而虚灵活泼之神,自常应常静而不乱矣。此事岂异人任哉?惟圣人摒除耳目,斩断邪私,抱一以空其心。心空则炼丹有本。由是而采天地灵阳之气,以化阴精,日积月累,自然阴精消灭,而阳气滋长,则实腹以全其形,所谓以道凝身,以术延命,即是超生拔死之法。而且专气致柔,如婴儿之力弱,不能持物然。虽至柔也,而动则刚。观其浩浩渊渊,兀兀腾腾,真可包天地有余。一切知觉之心,嗜欲之性,不知消归何有?圣人以此修身。即以此治世,在己无知无欲——不但愚者混混沌沌,上合于穆之天;即聪明才智之儒,平日矜能恃智,惟恐以不逞为忧。至此已淡恬无事,自志其知识之私,一归浑朴。此能为而不为,非不能也,实不敢也。虽然,人生天地间不能逃虚空而独超物外,必有人伦日用之道,又乌得不为哉?然顺其自然,行所无事,虽有为,仍无为也——亦犹天不言而自化,四时代宣其教矣;帝无为而自治,百官代理其政矣。为者其迹,不为者其神。是以南面端拱,天下悉庆平成,猗欤盛哉!

道本平常,不矜新颖,不尚奇异。如国家尊贤,原是美事,若以此相夸相尚,则贤者固贤,而不肖者亦将饰为贤。甚至贤以否为否,而不肖者又以贤为否,于是争端起矣。彼此互相标榜,迭为党援,而天下自此多事矣。国家理财,亦是常经,而若贵异物,宝远货,则民必梯山航海,冒险履危,不辞跋涉之苦、性命之忧,搜罗而致之朝廷。至求之不得,千方百计,虽奸盗劫夺所不顾也。至于衣服饮食,亦日用之常,而若食必珍羞,衣求锦绣,见可欲而欲之,奢风何日正也?是以圣人内重外轻,必虚心以养神,实腹以养气,令神气打成一片,流行一身之中——条畅融和,苏绵快乐,而志弱矣;且神静如岳,气顺如泉,而骨强矣。常常抱一,刻刻守中,非独一己无欲无思,即聪明才智之士,亦观感而自化,不敢妄有所为。或曰有为,则纷更致诮;无为则清净贻讥,为不为之间,亦几难矣。讵之顺理而为,非有冒昧以为,有为仍与无为等。所以孔子赞舜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欤?

第四章 和光同尘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谁家子,象帝之先。

帝者,上帝也。先者,无始之始也。

道者何?太和一气,充满乾坤,其量包乎天地,其神贯乎古今,其德暨乎九州万国。胎卵湿化,飞潜动植之类,无在而无不在也。道之大何如也?顾其为体也,空空洞洞,浑无一物,若不见,为有余;及其发而为用,冲和在抱,施之此而此宜,措之彼而彼当。《诗》曰:“左之左之,无不宜之;右之右之,无不有之。”真若百川朝海,而海不见盈也。不诚为万物之宗旨哉?孔子曰:“鬼神之为德,休物无遗。”又曰:“语小莫破,语大莫载。”其浩浩渊渊,实有不可穷究者。道之难状如此,后之人又从何而修乎?太上慈悯凡人,乃指其要曰:凡人之不能入道者,皆由才智之士,自恃自恣,任意纵横,于以锢蔽虚灵而不见耳。兹欲修道,须知聪明智慧,皆为障道之魔,从此黜聪堕明,屏其耳目之私,悉归混沌,而一切矜才恃智,傲物凌人之锐气,概挫折而无存,则人心死而道心生,知见灭而慧见昭矣。先儒谓:聪明才智之人不足畏,惟沉潜入道、澄心观理者为可畏,斯言不诚然乎?修行人务以沉神汰虑、寡欲清心为主。那知觉思虑之神、恶妄杂伪之念,纷纷扰扰,此念未休,彼念又起,前思未息,后思又来。我必自劝自勉,自宽自解——如乱丝之纠缠,我必寻其头绪而理之;若蔓草之荒芜,我必拔其根株而夷之。如此则纷纭悉解,而天君常泰矣。虽然,此独居习静之功,犹未及于闹处也。苟能静而不能动,犹是无本之学。必静时省察,一到热闹场中,尤要竞竞致慎!凡事让人以先,我处其后,尊人以上,我甘自下。若此则与世无忤,与人无争焉。又况好同恶异,世俗大体皆然。我惟有随波逐流,从其类而和之,虽有光明正大之怀,我决不露其圭角。惟有默识其机,暗持其体,同己者好之,异己者听之。所以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古圣人当大道未明之时,莫不以此混俗也。又观六祖得衣钵之后,道果虽圆,尚未尽其微妙,由是留形住世,积功了道,隐于四会山中,猎夫与居,恬不为怪,所以得免于难。若非和光同尘,乌能长保其身?由此动静交修,常变有权,则本来一点湛寂虚明之体,自然常常在抱,而又非果在也:若有所在,若有所存,却无所存,一片灵光,闪灼于金庭之下。此道究何道哉?生于天地之先,混于虚无之内,吾不知从何而来、从何而去,究为谁氏之子也?经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其斯为大道之玄妙欤?!帝之先有何象?亦不过混沌未开,鸿蒙未判,清空一气而已矣。迨一元方兆,万象回春,道发散于天地人物之间,而无从窥测,修士欲明道体,请于天地将开未开,未开忽开而揣度之,则得道之原,而下手不患无基矣。

太上将道之体,画个样子与人看,又教体道者欲修大道,先认道源。欲寻道源,先从自家心性中闲邪存诚,自下学循循修之,久则底于神化之域,方知吾心性中有至道之精,常常不离怀抱也。须从静中寻出端倪,用存养省察之功,以保守天真,不以盛气凌人,不以繁冗乱性,即张子所谓解脱人欲之私也。拨开云雾,洞见青天;轩断葛藤,独露真面。一旦动与人交,不知有光埋光,在尘混尘,或显才智,或炫功能,抑或现烟霞泉石之身,露清致高标之态,历观往古,惹祸招灾,为大道之害者不少。如汉朝常锢之禁,晋时清流之祸,虽缘小人之奸,亦由己不知明哲保身之道也。人能混俗和光,与世同尘,一若灵芝与众草为伍,凤凰偕群鸟并飞,不闻其香而益香,不见其高而益高。如是藏拙,如是直养,则湛寂真常之道,则恍惚于眉目间,不存而若存,有象而无象。《中庸》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非居帝之先而何?

第五章 不知守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天地间生生化化,变动不拘者,全凭此一元真气,主持其间。上柱天,下柱地,中通人物,无有或外者焉。此气之浑浑沦沦,主宰万物,有条不紊者曰理。此气之浩浩荡荡,弥纶万有,宛转流通者曰气。理气合一曰仁。故先儒曰:“仁者人欲尽净,天理流行,无一毫人为之伪。”又曰:“生生之谓仁。”要之,仁者如果木之有仁,其间生理生气,无不完具。天地生万物,圣人养万民,无非此理此气为之贯通,夫岂区区于事为见耶?故太上设言以明道曰:向使天地无此一腔生气,惟有春夏秋冬寒暑温凉之教,以往来运度,则万物无所禀赋,气何由受,形何由成?其视万物也,不啻刍狗之轻,毫不足珍重者然,有日见其消磨而已。又使圣人无此真元心体,惟仗公卿僚寀,文诰法制之颁,以训戒凡民,则草野无由观感,人何以化、家何以足?真是视斯民如刍狗之贱,全不关痛痒者然,有日见其摧残而已。顾何以天地无心,而风云雨露,无物不包含个中?圣人忘言,而辅相裁成,无人不嬉游宇内?足见天地圣人,皆本此一元真气,贯注乎民物之间——虽有剥削,亦有生成;虽有刑威,亦有德化。是天地圣人之不仁,正天地圣人仁之至处。人不知圣,盍观天地:上浮为天,下凝为地,其中空洞了明,浑无事物,不过一开一阖,犹橐之无底,龠之相通,浑浩流转,毫不障碍焉。当其虚而无物也,固随气机之升沉,而不挠不屈,及其动而为声也,亦听人物之变化,而愈出愈奇。以观天地,无异橐龠。圣人又岂外是乎?学者守中抱一,空空无迹,浩浩无垠,藏之愈深,发之愈溥。以视言堂满堂,言室满室者,相隔不啻天渊。彼以言设教,以教有尽,何若宝吾之精,裕吾之气,神游象外,气注规中,而无一肤一发不周流遍及之为得也。甚矣!守中之学,诚修身之要道也。

此是一元真气,修身在此,治世亦在此。除此以外,所谓制度法则,犹取鱼兔之筌蹄也。鱼兔必假筌蹄而得,谓取鱼兔不用筌蹄不可,谓筌蹄即鱼兔亦不可。金丹大道,如采阳补阴,前行短、后行长;玉液小还、金液大还,皆是取鱼兔之筌蹄,若竟视为道源,差毫厘而谬千里矣。惟此元气无声无臭,无象无形,天地人物公共之生气,学者修炼,必寻得此一件丹头,方不空烧空炼。否则,炼精、炼气、炼神、炼虚,皆属无本之学。一任童而习之,到老犹无成焉。太上教人从守中用功:而消息在橐仑,学人须自探讨!章内“不仁”二字是设词。

第六章 谷神不死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修炼一事,只缘人自有身后,气质拘于前,物欲蔽于后——犹精金良玉,原无瑕疵,因陷于污泥之中,而金之精者不精,玉之良者不良,所以欲复原形,非用淘汰之力,琢磨之功,不能还乎初质也。太上示人下手之功曰:“谷神不死。”何以为谷神?山穴曰谷,言其虚也;变动不拘曰神,言其灵也。不死,即惺惺不昧之谓也。人能养得虚灵不昧之体以为丹头,则修炼自易;然而无形无影,不可捉摸,必于有声有色者,而始得其端倪。古云:“要得谷神长不死,须从玄牝立根基。”何以谓之玄?玄即天也。何以谓之牝?牝即地也。天地合而玄牝出,玄牝出而阖辟成,其间一上一下,一往一来,旋循于虚无窟子,即玄牝之门也。孔子曰“乾坤其易之门”,不诚然乎?第此门也,是阴阳往来之路,天地造化之乡,人物发生之地,得之则生,失之则死。凡人顺用之则为死户,圣人颠倒之则为生门。人欲炼丹以成长生久视之道,舍此玄牝之门,别无他径也。非天地之根而何?修士垂帘观照,混沌无知时,死凡心也。忽焉一觉而动,生道心也。所谓静则为元神,动则为真意。是其中胎息一动,不要死死执着丹田,必于不内不外间,观其升降往来,悠扬活泼,即得真正胎息矣。古人云“出玄入牝”,是出非我本来面目,入亦非我本来面目,惟此一出一入间,中含妙谛,即虚灵也。所谓真阴真阳,形而为真一之气是也。天地之根,岂外此乎?要知谷神者,太极之理;玄牝者,阴阳之气。其在先天,理气原是合一;其在后天,理气不可并言。修道之人欲寻此妙窍,著不得一躁切心,起不得一忽略念。惟借空洞之玄牝,养虚灵之谷神,不即不离,勿忘勿助,斯得之矣。故曰“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发育万物。圣人以有而形无,实而形虚,显呈此至隐至微之一物曰谷神。谷神者,空谷之神,问之若答,应焉如响,即不死也。其在人身,总一虚灵不昧之真。自人丧厥天良,谷神之汩没者久矣!后之修士,欲得谷神长存、虚灵不昧,以为金丹之本、仙道之根,从空际盘旋,无有把柄;惟从无欲有欲、观妙观窍下手,有无一立,妙窍齐开,而玄牝立焉。故曰:“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总要精气神三者打成一片,方名得有无窍、生死门;否则为凡窍,而无一元真气存乎其中——虚则落顽空,实则拘形迹,皆非虚灵不昧之体。惟此玄牝之门,不虚不实,即虚即实,真有不可名言者,静则无形,动则有象,静不是天地之根,动亦非人物之本,惟动静交关处,乃坎离颠倒之所,日月交关之乡,真所谓天根地窟也。学人到得真玄真牝,一升一降——此间之气,凝而为性,发而为情——所由虚极静笃中,生出法象来。知得此窍,神仙大道尽于此矣。其曰“绵绵若存”者,明调养必久,而胎息乃能发动也;曰“用之不勤”者,言抽添有时,而符火不妄加减也。人能顺天地自然之道,则金丹得矣。

第七章 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耶?惟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天地之气,浑浩流转,历亿万年而不敝者,皆由一元真宰默运其间,天地所以悠久无疆也。即发育万物,长养群黎,而生生不已,天地亦未尝不足,气机所以亘古不磨也。太上曰“天长地久”,不诚然哉!然天地之能长且久者,其故何欤?以其不自生也。设有自生之心,则天地有情,天亦老矣。惟不自有其生,而以众生为生,是众生之生生不息,即天地之生生不息也,故曰长生。世人多昧此生生之理,不求生而求死,不求长生而求速死。陷溺于富贵功名,沉沦于声色货利,时时握算,刻刻经营,不数年而精枯气弱,魄散魂飞,费尽千辛,难享一世。营生反以寻死,可胜浩叹!是以圣人法天效地,不惟势利之场不肯驰逐,即延年益寿之术,亦不贪求。惟以大道为先,净扫心田,精修命蒂,举凡一切养身章身之具,在在不暇营谋,一似后其身、外其身者然。卒之德立而同类莫超其上,名成而后世犹仰其型。非所谓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者乎?视世之自私其身反戕其生者,诚高出万万倍;而圣人究非矫情立异也,自来恬淡是好,清净为怀,不随俗而浮,不依形而立,廊然大公,一似天地之无私者焉。夫人多自私而戚戚于怀,圣无一私而皎皎物外。一片虚灵之象,空洞之神,常照耀而不可稍遏。向使区区以血肉躯、臭皮囊,时刻关心,昼夜系念,又乌能独先而不后,长存而不亡耶?惟其无私,故与天地合撰,日月合明,而能成其私也。后之修道者,欲此身不朽,此神不坏,虽用刻苦工夫,摆脱垢尘,久久煅炼,自然干干净净,别有一重天地,另有一番世界,而不与世俗同生死也,何乐如之?

天地不言,全凭一元真气斡旋其间,所以周而复始,生机毫无止息,天地之长久,故历万古而常新也。圣人参天两地,养太和之气,一归浑沌之真。处则为圣功,出即为王道。何世之言修己者,但寻深山枯坐,毫不干一点人事:云治世者,纯用一腔心血,浑身在人物里握算!若此者各执一偏,各为其私,非无事而寂寂,有事而惺惺者焉。圣人穷则清净无尘,而真形与山河并固;达则人物兼善,而幻身偕爵位俱轻。迨其后名标宇宙,身独居先;功盖环区,形存异世,非以其无私耶?学人能去其私,一空色相,永脱尘根,积功则留住人间,飞升则长存天壤。不私其身而卒得长生,转世之为身家计者,不啻云泥之判也。人可不绝外诱之私耶?

第八章 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

大道原无他妙,惟是神气合一,还于无极太极,父母生前一点虚灵之气而已矣。人若不事乎道,则神与气两两分开,铅走汞飞,水火所由隔绝也。孟子曰:民非水火不生活。是言也,浅之则为日用之需;深之则为修炼之要。有时以火温水而真阳现,有时以水济火而甘露生。水火之妙,真有不可胜言者。然水火同宫,言水而火可知矣。水性善下,道贵谦卑。是以上善圣人,心平气和,一腔柔顺之意,任万物之生遂,无一不被其泽者焉。究之,功盖天下而不知功,行满万物而不知行。惟顺天地之自然,极万物之得所,而与世无忤,真若水之利济万物毫无争心。不但此也,万物皆好清而恶浊,好上而恶下;水则处物以清,自处以浊,待物以上,自待以下。水哉水哉,何与道大适哉!圣人之性,一同水之性,善柔不善刚,卑下自奉:众人所不能安者,圣人安之若素;众人所为最厌者,圣人处之如常。所以于己无恶,于人无争。非有道之圣人,不能如斯。故曰:“处众人之所恶,几于道矣。”夫以道之有于己者,素位而行,无往不利。即属穷通得失,患难死生,人所不能堪者,有道之人,总以平等视之。君子论理不论气,言性不言命,惟反身修德焉耳。虽然,德在一起,修不一途,又岂漫无统宗,浩浩荡荡,而无所底极哉!必有至善之地,止其所而不迁,方能潜滋暗长,天真日充,而人欲日灭。《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此即圣人之居善地也。居之安,则资之深。内观其心,虚而无物,渊渊乎其渊也。外观所与,择人而交,肫肫乎其仁也。至于发之为言,千金不及一诺,“言善信”也。施之于政,大惠何如大德,“政善治”也。推之一物、一事、一动、一静之间,无不头头是道。任人以事,惟期不负所能。虑善以动,只求动惟其时。圣人之修身治世如此。此由“止于至善”,得其所安,而后发皆中节也。惟其在在处处,无一毫罅漏,无一丝欠缺,又何争之有耶?夫惟不争,而人感恩戴德,刻骨铭心者,方具瞻依不志,又有何怨、又有何尤?虽有恶人,亦相化为善矣。及其至也,无为自然,群相安于不识不知之天,几忘上善之若水,柔顺而利贞,无往不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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