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之难
① 为什么《道德经》难懂
浅说《道德经》
《道德经》dào dé jīnɡ 指《老子》。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老子(传说前600年左右—前470年左右),中国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阳,楚国苦县(河南鹿邑县东) 厉乡曲仁里人,有人说又称老聃。具体姓名史料中也颇为不全.“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汉河上公作《老子章句》,分为八十一章,以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故有《道德经》之名。
《道德经》,又称《道德真经》、《老子》、《五千言》,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为其时诸子所共仰,传说是春秋时期的老子李耳(似是作者、注释者、传抄者的集合体)所撰写,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
道德经分上下两篇,原文上篇《德经》、下篇《道经》,不分章,后改为《道经》在前,《德经》在后,并分为81章。是中国历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学著作。现在可以看到的最初的版本,是1993年湖北荆门郭店楚墓出土的竹简《老子》。1973年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甲乙两种帛书《老子》,是西汉初年的版本,把《德经》放在《道经》之前,也受到学者的重视。
《道德经》常会被归属为道教学说。其实哲学上的道家,和宗教上的道教,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但《道德经》作为道教基本教义的重要构成之一,被道教视为重要经典,其作者老子也被道教视为至上的三清尊神之一道德天尊的化身,又称太上老君,所以应该说道教吸纳了道家思想,道家思想完善了道教。同时,前面所说的哲学,并不能涵括《道德经》(修身立命、治国安邦、出世入世)的全貌。
《道德经》提出了“无为而治”的主张,成为中国历史上某些朝代,如西汉初的治国方略,在经济上可以缓解人民的压力,对早期中国的稳定起到过一定作用。历史上《道德经》注者如云,甚至有几位皇帝都为其作注。
唐贞观二十一年(647),译《道德经》为梵文,传入东天竺;唐开元二十二年(735),唐玄宗亲注《老子》。日本使者名代,请《老子经》及老子“天尊像”归国,对日本社会发展产生过影响。
道教奉为主要经典之一。
《道德经》,又称《道德真经》、《老子》、《老子五千文》。春秋末周守藏室吏老子(老聃)著,《吕觉不二篇》汉高诱注释老子去国西游,函谷关尹喜请为著《上至经》五千言,即此书。旧题西汉河上公《老子章句》将其分为八十一章,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故名《道德经》。
老子(传说前600年左右—前470年左右),中国古代思想家。姓李名耳,字伯阳,楚国苦县(河南鹿邑县东)厉乡曲仁里人,有人说又称老聃。“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于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余言而去。”汉河上公作《老子章句》,分为八十一章,以前三十七章为《道经》,后四十四章为《德经》,故有《道德经》之名。但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老子》抄写本,《德经》在《道经》之前。
《道德经》本为先秦道家的代表作,汉末张陵创五斗米道,奉老子为教祖,以《老子五千文》为教典教悔道徒,并作《老子想尔注》以宗教的观点解释《老子五千年》,自此成为道教的基本经典。
泉州清源山老君岩《道德经》为韵文哲理诗体。《庄子天下篇》括其旨曰: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居神明居。……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其说大体从天人合一之立场出发,穷究作为天地万物本源及宇宙最高理则之“道”,以之为宗极,而发明修身治政等人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道当取法于地,究源及道所本之自然。道之理则,分无、有二面。道常无,无名无形,先于天地鬼神,而为天地万物之始,道常有,生天地万物,具无穷之用。道之理则贯穿于万有,表现为万有皆相对而存,极则必反,终必归,根本之规律。而有之用,常以无为本,“有生于无”。圣人体道之无,法道之自然无为,以之修身,当无欲而静,无心而虚,不自见自是,自伐自矜,为而不持,功成而不居,怀慈尚俭,处实去华,以之治天下,当“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还刀兵,离争斗,不尚贤,不贵难得之货,不见可欲,使民虚心实腹,无知无欲,则无为而治。“反者道知动,弱者道之用”,故知道者守雌抱朴,退让谦下,挫锐解纷,和光同坐,以柔弱胜刚强。道教知道之论与政治观、伦理观,大体不出老氏体系。至若经言“致虚极,守静笃”“专气致柔”、“涤除玄觉”,抱一处和等修养之道,更为道教守一、心齐、坐忘、服气、内丹等多种炼养术之所本。而“长生”“死而不亡者专”等说法,道教引为仙学长生说之宗源。“归根”“复命”之说,内丹学则发挥为内炼成真、与道合一之哲学依据。
《道德经》这部被誉为《万经之王》的神奇宝典,对中国古老的哲学、科学、政治、宗教等,发生了深刻的影响,它无论对中华民族的性格的铸成,还需要是对于政治的统一与稳定,都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它的世界意义也日渐显著,越来越多的西方学者不遗余力地探求其中的科学奥秘,寻求人类文明的源头,深究古代智慧的底蕴。
道德经有多个版本,下面这部“《道德经》通行本(王弼本)”是最常见的。另外郭店出土的楚简《老子》残篇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甲、乙)》展示了早期《道德经》的不同文字风貌,备受当今多数学者的重视,后面附带《简帛<老子>古本合校》以作为参考。
[编辑本段]《道德经》解悟要点
老子《道德经》五千字,古今中外解释者逾七百余种,然释意离题万里者自不必说,想找到能用现代人思维来诠释,而抛却“道”、“规律”、“奥妙”之类语言者,却是难事。
本人对《道德经》并无很深入的研究,但在佛、道理论的指导下,十余年实修有一定的心得。由于自己学医出身,为探索佛、道原理,在医学、哲学、心理学、神经生物学及分子生物学等多学科中涉猎多年(著有《心理与衰老——生命的三位一体结构及其调控机制》一书,04年5月北京中医出版社出版),自信对佛学“佛性”、道家“道”、“无”、“内丹”的内在含义,以及“道”与“德”之间的内在联系能够做到明了无误,也因此一直想翻译《道德经》以及用现代科学解释佛理,但一来时间关系,二来对世人会否相信信心不足,故而一直拖着。
这次召开国际道家学术大会,善音大姐让我写一写《道德经》方面的文章,虽然自己对《道德经》涉猎不深,写的文章也不象论文,但佛日:“唯法施功德无量”,自己也应该为《道德经》的推广尽一份绵薄之力,并衷心地希望《道德经》能给现代人带来福慧,同时也为大会推一点波,助一丝澜。
一、《道德经》总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对于这一段,历代的人们都把这个“道”解释为宇宙之道、天地之道、自然之道等等,却没有与“德”联系起来。事实上,《道德经》论述的只是两个问题:“道”与“德”,“道”并不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而是个体修行也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我们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现代人把佛学和道家思想当成神秘文化,是由于他们修道的方法十分特别,并且需要修道者具备特殊的“德”。历代人们修道的多,知道修道需要先修特殊的“德”,而最终明了“道”为何物的人极少。《道德经》总论部分提出了修道的方法,后面极大部分却是论述修道之“德”的,所以只修道不知“德”者难于理解它,不实修只从文字上理解道为宇宙之道者更难于理解它。唯有修道能明了究竟者,方知“道”与“德”合二为一,道德经三字,提纲挈领,实已把全文的内容都概括无遗。
故前人有把经文分为道经和德经两个部分,实是很有见地。对于没有实修过或尚未修持到练虚合道的人来说,道经的内容很难理解,或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往往只是从字意上理解为某种规律的东西,但具体这个规律是什么,谁都说不上来,所以千百年来,《道德经》的译本越来越多,但是经中说些什么人们却越来越争执不下。
同样,德经的内容就被人们说成是为人处世的方法、治家的方法、治国的方法等等,这倒是没有很大出入的,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给人一整套个体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础,道是德的升华。一个人如果没有德的基础,为人处世,小者治家,大者安邦治国,很可能都失败,那他也就不可能再有能力去修道。所以修“德”一者是为修道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另一方面,修道者更需要拥有宁静的心境、超脱的人生,这也缺“德”不可。噫!老子之苦心几人能解也,竟被人认为甘守柔弱、与世无争、甘居人下,是空谈之唯心大道。殊不知被现代唯我的人们看得一文不值的“德”,却是修道者不可或缺,少了就修不成道的东西。这一些,如果不是自己亲身去修道体验过,根本是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二、《道德经》的道经部分
除总论部分外,《道德经》中论道的还包括:第四章中关键的一句是“和其光,同其尘”;第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第十章“载营魄抱一,有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第十四章是对修道者色、声、触、意等方面的一些要求;第十五章“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第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第二十一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第五十二章“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第五十六章“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等等。
三、有关《道德经》德经部分,在经文中占了很大部分,这是修道的基础,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理解了这一点,我想对《道德经》的内容也就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也没有必要一一地去解释,各人可以有各人不同的见解,很多地方在当今社会里可能也应修改,但无论如何,一定要通过实修,才能体会到修德与修道的内在联系,因此,这篇文章也就写这些吧。
② 老子的道德经是什么内容
(一)应天顺民,无为而治: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这正如柳宗元《种树郭橐传》一文中所说;".顺其性,使根舒展,故土培实,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移栽时,谨细珍视若子,植后听之任之若弃,全其天姓而不害其长而已.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殷,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则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官府治理也似后者,好烦其令,摧种摧收,若甚怜焉,而卒以祸."
柳宗元记传其事,嘱为官者戒.事自躬亲者尚且如此,如果上令频示,有因层层宣告,以至事成三豕涉河变其实质者;有因中间滑吏,借此拉大旗作虎皮,任意发挥,装神弄鬼,残民自肥者;有因政令烦苛,动多忌讳,民无所措手足者:结果百姓得到的是福焉?祸焉?德国诗人海涅说过:"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这句话用来表述滥施政令在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结果往往与其本意大相径庭是颇为贴切的.
上失无为,下多妄作.老子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问道:"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并嘱曰:"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但是,无为并非不为,而是不私意妄为.要做到这一点就应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意思就是说圣人治天下,也应效法"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营造了宜于万物生长的环境,而任万物自由生发,不替万物做主宰的作法:尽量不用繁杂的关卡衙门、苛刻的政刑法令来滋扰百姓,不给奸胥猾吏留有可乘之机;不用一己或少数人的意志取代百姓的意志,不以救世主、百姓代言人自居来强奸民意;而是用宏观调控来营造适宜的环境,让人民"全其天性而不害其长",使百姓各安其居,各乐其业,任意自便,休养生息.做到这样可谓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二)见素抱朴,淳朴民风:
老子崇尚本真,真诚,反对最高境界的道德含义.本真状态就是超出一切世俗羁绊,依天性自然而为.它是超道德的,是不言道德而自然合乎道德.《黄帝内经》中所谓:"天之在我者,德也".老子认为道不涉及伦理性,仁义礼智是把人为的东西强加于人的天性,扭曲损害了人本性的自然.只有人返本归真,民抱质朴,方能达到长治久安.
老子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于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孔子也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智)之". 这意思都是说,善以道治国者,可听任人民依其淳朴的天性随由自便,而不可让其薰染得智诈奸滑.用智治国,则下亦以智应,惟务穿凿,不循自然,以致奸诈斯生,上下相欺,国将无宁日.明晓这道理,便应"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营造一憨厚淳朴的大环境,不以机智陷害民心,非以察察为明,与智故反,然德性博化,使智诈不作,祸乱不起,使复至于大顺,此真可谓是崇本息未之道,.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因为"有无相生",立一美善之名在此,必有百伪美善者杂糅其间,长此以往,将使人离质尚文,渐至逐末忘本.巨奸大滑便运用手段、利用权势、操纵舆论、炮制出各种"当然对"和"可恶罪"来蒙蔽人民.鲁迅说:"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
严复评论老子之道曰:"其所为若与物反,而其实以至大顺.而世之读老者,尚以愚民訾老子,真痴人前不得说梦也!"
(三)官清法正,国泰民安:
老子曰:"大道废,有仁义","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谓至德之时,人皆仁义,故仁义不见,及人君失道,世风危殆,乃倡仁义礼之名甚至用法律"冲气以为和"作为救济.孔子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柳宗元说:"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这都是说,仁义礼法乃是权宜之计,救济之策,以此来保持社会整体的和谐与安定.但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故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老子曰:"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是什么原因使得大道颓废,以致把人民薰染得智诈奸滑了呢?老子说:"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因为人君欲多则费大,费大则税重,税重则民饥.上以利欲先民,民亦争厚其生,故轻死而求利不厌.
当政者以权谋私,用暴力压迫人民,横征暴敛,贪污腐化.上行下效,民众则以巧伪谋利,各种左道旁门便丛生滋起.上下都在谋私利,不管公益,国家就要穷苦纷乱了.在上者不能无为无事而使之自化,方且严刑法以诛之,明号令以禁之,而贪官猾吏舞文弄法鱼肉百姓,穷民则相率而为盗.故"法令滋彰,而盗贼多有矣."
老子说:"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既然淳朴的大道颓废了,饰伪萌生,仁义礼法乃为救济的无奈之举,为人君者,亟应知止勿进也.知止之道奈何?大学云:"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为法治者,应止于公正严明.
老子说:"我无欲,而民自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当政者抱其质朴以示下,将"浊以静之徐清","复归于朴".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社会将弊绝风清,国泰民安.
全面理解老子哲学思想,修身处事治国平天下
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灿烂的传统民族文化.老子作为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他的哲学思想、以及流经几千年形成的道家学说,可以说是源远流长,内容博大精深,影响永不泯灭.
人们常常要求哲学不要在"形而上学"的迷雾中周旋,而应向现实生活奉献确切的知识,或提出可立即遵循的行为准则.其实老子早就对世人明确指出了安身立命与处世治国的正确策略,只是因为中国历代都是君王专制,而老子政治的基点却是以民为主,若公开倡扬老子之学,实在难以名正言顺,然而治国富民却又离不开老子之道,所以就形成这么一种现象:凡是拨乱反正的时代,必定以道家学术为师法,到了太平时期,便"内用黄老,外示儒术"了.
老子对自然和社会作了高度的概括,把规律从浑沌的整体中分离出来,使之如此清晰化和秩序化,由宇宙论延伸到人生论,再由人生论延伸到社会政治论,都是人的理性可以把握的东西.它有着完整的逻辑体系作为基础,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和前瞻性.老子哲学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科学地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为后人认识事物,处理与事物的关系,规范人类自身行为,提供了明智的方法.
老子指出的道的三大法则,我们若能理解,则将智周万物,微妙玄通;为人处事的三要点,我们若能厉行,则将身安事遂,事半功倍;安邦治国的三原则,我们若能实践,社会则将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所以,我们若能对老子之道"活学活用"便可如庄子所谓:"明此以南面,尧之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为臣也;以此处上,帝王天子之德也;以此处下,玄圣素王之道也.以此退居而闲游,江海山林之士服;以此进为抚世,则功大名显而天下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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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道德经全文
《道德经》原文
《道德经》之一章 原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德经》之二章 原文: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道德经》之三章原文: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德经》之四章 原文: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若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道德经》之五章 原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道德经》之六章 原文: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道德经》之七章 原文: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道德经》之八章 原文: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道德经》之九章 原文: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道德经》之十章 原文: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修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智乎?天门开阖,能无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道德经》之十一章 原文: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道德经》之十二章 原文: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道德经》之十三章 原文: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之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道德经》之十四章 原文: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道德经》之十五章 原文: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道德经》之十六章 原文: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道德经》之十七章 原文: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道德经》之十八章 原文: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道德经》之十九章 原文: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
《道德经》之二十章 原文: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儡儡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道德经》之二十一章 原文: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道德经》之二十二章 原文: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道德经》之二十三章 原文: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道德经》之二十四章 原文: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道德经》之二十五章 原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德经》之二十六章 原文: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道德经》之二十七章 原文: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道德经》之二十八章 原文: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道德经》之二十九章 原文: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道德经》之三十章 原文: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道德经》之三十一章 原文: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道德经》之三十二章 原文: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道德经》之三十三章 原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道德经》之三十四章 原文: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道德经》之三十五章 原文: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道德经》之三十六章 原文: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夺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德经》之三十七章 原文: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道德经》之三十八章 原文: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bó),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bó);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道德经》之三十九章 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jié);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jué)。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耶?非乎。故致数誉无誉。不欲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道德经》之四十章 原文: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德经》之四十一章 原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yú),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道德经》之四十二章 原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fǔ)。
《道德经》之四十三章 原文: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道德经》之四十四章 原文: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道德经》之四十五章 原文: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zhuō),大辩若讷(nè)。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道德经》之四十六章 原文: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道德经》之四十七章 原文: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yǒu),见天道。其出弥(mí)远,其知弥(mí)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道德经》之四十八章 原文: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道德经》之四十九章 原文: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圣人在天下,歙歙(xī)焉,为天下浑(hún)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道德经》之五十章 原文: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sì)虎,入军不被甲兵。兕(sì)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zhǎo),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道德经》之五十一章 原文: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道德经》之五十二章 原文: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sè)其兑(ì),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道德经》之五十三章 原文: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jìng)。朝甚除,田甚芜(wú);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为盗夸(kuā)。非道也哉!
《道德经》之五十四章 原文: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chuò)。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道德经》之五十五章 原文: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shì),猛兽不据,攫(jué)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牝(pìn)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á),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道德经》之五十六章 原文: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道德经》之五十七章 原文: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jì)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piáo)。”
《道德经》之五十八章 原文: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guì), 直而不肆(sì),光而不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道德经》之五十九章 原文:治人事天,莫若啬(sè)。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dǐ),长生久视之道。
《道德经》之六十章 原文: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lì)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道德经》之六十一章 原文: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pìn),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jiān)畜(chù)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道德经》之六十二章 原文: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sì)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道德经》之六十三章 原文: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道德经》之六十四章 原文: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pàn);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持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持,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自然,而无不敢为。
《道德经》之六十五章 原文: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jī)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道德经》之六十六章 原文: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道德经》之六十七章 原文: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道德经》之六十八章 原文: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道德经》之六十九章 原文: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乃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道德经》之七十章 原文: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hè)而怀玉。
《道德经》之七十一章 原文:知不知,上;不不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道德经》之七十二章 原文: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狎(xiá)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道德经》之七十三章 原文: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道德经》之七十四章 原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若民常且必畏死,常有司杀者。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斲(zhuó)。夫代大匠斲(zhuó)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道德经》之七十五章 原文: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不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道德经》之七十六章 原文: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居下,柔弱居上。
《道德经》之七十七章 原文:天之道,其犹张弓欤(yú)?高者抑(yì)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yù)见贤。
《道德经》之七十八章 原文: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道德经》之七十九章 原文: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chè)。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道德经》之八十章 原文: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yú),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道德经》之八十一章 原文: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④ 《道德经》全文,及翻译
《老子》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 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 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子》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 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 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 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子》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 豫兮若冬涉川; 犹兮若畏四邻; 俨兮其若客; 涣兮其若凌释; 敦兮其若朴; 旷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浊; 澹兮其若海; 泊兮若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老子》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 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
《老子》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老子》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老子》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老子》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累累兮,若无所归。 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 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老子》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 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老子》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 ,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 哉!诚全而归之。
《老子》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 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
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老子》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 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老子》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 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 ,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老子》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 。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 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 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智不割。
《老子》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 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老子》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 不得已,果而勿强。 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 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 ,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 。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老子》第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老子》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寿。
《老子》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 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 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老子》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 足闻,用之不足既。
子》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 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 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老子》第三十七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 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 自正。
《老子》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 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 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 ,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 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 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 进道若退; 夷道若颣; 上德若谷; 广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 质真若渝; 大白若辱; 大方无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 夫唯道,善贷且成。
《老子》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老子》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老子》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老子》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老子》第四十九章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 孩之。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 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 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 无死地。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 ,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为盗夸。非道也哉!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 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脧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 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 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 ,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 ,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 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 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 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老子》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 。 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 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老子》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老子》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 天下莫能与之争。
《老子》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 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 为之下。
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老子》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 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 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 ,是以不病。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 杀之,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 希有不伤其手矣。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 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 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 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 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正言若反。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馀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老子》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 ,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⑤ 道德经 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讲的是什么
从全章脉络来看:「《道德经》之六十三章 原文: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它讲得是:圣人能够把一般人看成是「易」的事当作「难」的事来办理,专心致志,全力以赴,一点都不马虎,所以循序渐进,掌握规律,到了办理一般人认为是「难」的事,圣人也跟办理「易」的事一样,一点都不觉得困难。
⑥ 道德经说的是什么道德经是原本是写给什么人看的看道德经对我们有没有用 为什么道德经那么难读懂
就是讲道和德的。
用处是返璞归真。
⑦ 谁对老子《道德经》第一章的解释最佳
请看梦贞先生的解释http://tieba..com/p/124648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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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1、道,可道,非恒道;
2、名,可名,非恒名。
3、无,名天地之始;
4、有,名万物之母。
5、故:
6、恒无,欲以观其妙;
7、恒有,欲以观其徼。
8、两者同出,异名同谓。
9、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简译:
1、道,可以授予之道,不是恒久之道;
2、名,可以假借之名,不是恒久之名。
3、无,名隐天地形成的开始;
4、有,名显衍生万物的母体。
5、因此:
6、常返过去的无中,可以捕获道之奥妙;
7、常往未来的有中,可以把控道之范畴。
8、若两者同出无碍,万物名虽各异但道相通。
9、坚持不懈的玄修,是打开一切奥妙的法门。
请看道朴葫芦老师的解释http://tieba..com/p/1274557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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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特点就像磁铁【道】,
它可以赋予普通铁的磁性【可道】,
但这块普通铁的磁性不会恒久【非恒道】;
名的特点就像新娘子【名】,
刚进门的媳妇可以叫新娘子【可名】,
但这个新娘子的称谓不会恒久【非恒名】。
我们在没有出世之前【无】,
名分在天地形成之初隐藏着【名天地之始】,
而当我们出生之后【有】,
名分就会在恩泽万物中显现【名万物之母】。
所以要常回过去的虚无中观察生命的真谛【故恒无欲以观其妙】,
常到未来的时空中观察恩泽万物的果实【恒有欲以观其徼】。
如果你能同时往返于过去与未来的时空隧道【两者同出】,
就能明白为什么庄子要说“天地一指万物一马”了【异名同谓】。
还是拜一个玄门的老师去练练玄功吧【玄之又玄】,
实修才是揭开一切奥妙的不二法门啊【众妙之门】。
⑧ 老子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1、原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2、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
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
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8)道德经之难扩展阅读
作品赏析
《道德经》主要论述“道”与“德”:“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
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给人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础,道是德的升华。没有德的基础,为人处世、治家、治国,很可能都失败,就没有能力去“修道”。
所以修“德”是为修道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修道者更需要拥有宁静的心境、超脱的人生,这也缺“德”不可。《道德经》德经部分,在经文中占了很大部分,这是修道的基础。
“道”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道”生成了万物,又内涵于万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万事万物殊途而同归,都通向了“道”。
⑨ 《道德经》读后感(3000字)
《道德经》,是先秦道家的基本典籍,相传为战国时期楚国的老聃所作。老子的言说代表了他对当时政治的反对,和传统政治社会制度的反对。 《老子》的文体,不像是《论语》那样的语录集,也不像一般意义上的“文章”。全书约五千字,是由一些简短精赅的哲理格言组成。各章节大致有一定的中心或连贯性,但结构并不严密,前后常见重复。各章的先后顺序也不能准确地确定。《老子》中的语言没有太多的修饰,但所包涵的道理玄奥而深刻,需要反复的体会。牵涉个人立身处世的准则。 《老子》又称为《道德经》,是因为由“道”、“德”两部分的论述组成的。道的部分是老子关于道的论述。德的部分是老子关于仁义、礼信的论述。 一、老子对道、德的理解。 1、老子把天地万物之生的总原理称为“道”,而且老子认为道的作用,是没有意志的,是自然如此的。万物之所以成为万物的原因就在于道。《老子》第一章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老子对“道”的一个总的理解。 在老子看来,“道”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恍恍惚惚的东西。道,无形无状,是宇宙唯一的存在,“先天地生”,为“万物之始”,是一个终极实在,是万物的根源。并且在本质上道是不可界定和不可言说的,不能以任何对象来限定它,我们也很难将其特性用语言表达出来。而老子对“道”的称谓也有很多,包括“无”、“朴”、“一”等。道是一种无限的、无终止的状态,是一切事物产生的源泉。“道”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处在永远不停息的,流转与变迁的过程中。“道”还可以视作阴阳、刚柔等两相对峙的力量、事物、原理之相互转化。 在“有”、“无”这两个概念上,老子认为无是对于具体事务的有而言的,所以无并不是零或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老子对于道“无”的外表的形容。 2、道为天地万物所以生的总原理,不是指具体的事物而言的,而“德”为具体事物生的原理。 在老子看来,德是道寓于具体事物的表现,也就是说德是物体从道那里得到,而可以成为事物的原理。“道生之,德畜之”,这句是老子对于道与德之间的关系的论述。在老子看来,物体的具体表现是“形”,而物体之所以可以成为物体本身,是道德两者作用的结果,也是自然作用的结果。 二、老子宇宙事物的变化的看法。 老子认为,事物的变化规律可以用“常”。“常”具有普遍永久的意思,所以“道”也可以称为“常道”。而从常道内除的“德”,可以称为“常德”。而称道为“无”,就又可以称“常无”;称道为“有”,又可以称为“常有”。老子认为“知常为明”,知道明白“常”的人,依常来规范日常的行为,不轻易为自己谋私利,就可以称为公了。“知常”指的是依之而行,则又可以称之为“袭明”,或“习常”。而如果我们不知道宇宙间事物变化的规律,而违背规律,任意而为,是不利于事物的正常发展。 而事物的变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即当一个事物的发展如果达到了极点,则必然会向事物的相反方向发展。老子称为“反”或“复”。所以老子才有“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和“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这样的论述。 三、老子在为人处事的做法上的观点。 因为一个事物的发展至极点,必然会向其反面发展变化。所以要能维持它的发展而不至于变为它的反面,就必然要先了解它的反面,在发展过程中不让其到达极点。有人说老子的哲学是强人的哲学,他教导强者要收敛光芒,以弱居之。这是老子正反两面会互相转换的理论的运用。如三十六章云:“将欲翕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自居于弱势、静态而保持一种弹性,促使敌对一方向膨胀、夸张发展以至成为脆弱,即产生盛衰的对转,这确实是看得很深。 老子强调“不盈”、“不争”、“致虚极,守静笃”,“柔弱胜刚强”。老子的这一原则叫做“无为而无不为”,即不特意去作某些事情,依事物的自然性,顺其自然地去做。老子主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就是说,学习知识要积累,要用加法,步步肯定;而把握或悟“道”,则要用减法,步步否定。老子认为,真正的智慧,必须从否定入手,层层除去表面的偏见、执着、错误,穿透到玄奥的深层去。也就是说,面对现象,要视之为表相;得到真理,要视之为相对真理;再进而层层追寻真理之内在本质。 四、老子对仁义、礼的见解。 不同于儒家学派的观点。《老子》十八章说:“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意思是说:大“道”被废弃之后,才有所谓“仁义”。出现了聪明智慧,才有严重的虚伪。家庭陷于纠纷,才有所谓孝慈。国家陷于昏乱,才有所谓忠臣。《老子》三十八章说:“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但不是说老子视就反礼,因为礼有形式与内容两个层次,老子所反对的是礼的形式,即反对形式复杂的礼仪条规。 在老子看来,我们所讲的仁义和伦常,都是因为“道”丧失的结果。而且只有在大道荒废、国家混乱和家庭不和的时代,仁义礼法才会成为社会的需要。所以老子认为应该废止文明和仁义,从小康社会回到“大道之行也”的“公天下”时代,即没有邪恶,不需要道德规范制约人们行为的,真正充满道德、仁义、孝慈、信义的小国寡民时代。小国寡民的社会是老子的理想社会模式,在这个社会中人们“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五、老子的政治及社会哲学 《老子》的中心,是阐述自然无为的政治哲学。在政治方面,《老子》主张“虚静无为”,即反对以人为的手段,包括种种文化礼仪来干涉社会生活,尊重生活的“自然”状态;关于人生态度,《老子》也主虚静、退让、柔弱,但这并不像后人所理解的那样消极,因为《老子》所推重的“阴柔”,实是一种长久之道和致胜之道。 因为物极必反的规律,所以在社会政治制度上,如果太过于强调某一反面,会产生相反的效果。“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所以老子所主张的政治哲学和行事方式的核心是“无为”。即注重于取消一切导致混乱的源泉。以无为为之,以不治治之。“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在老子看来,“无为”是圣人“治天下”、“取天下”的基本原则。老子提倡“无为”,其形上依据是“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其现实政治理由是“我无为而民自化”、“为无为,则无不治”。无为是针对有为而发的。老子认为,“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 “无为”也指感物而动,遇事而为,事先没有设想要做什么事。 老子的“无为”,由于是针对“有为”而提出来的,因此容易被人理解成“无所作为”、“不为”,将无为视作政治上的无所作为、放任自流,这是从消极的方面去理解无为。“无为”,作为一种政治原则和行为方式,其基本特征就是“因其自然”。而“因其自然”,指的就是顺应事物的自然发展趋势而采取相应的措施。而自然就是事物不假外力而自己如此的状态。“因其自然”的“因”,是因循、沿袭的意思。因循的前提是要承认和肯定事物的自然发展趋势。“因其自然”思想也反映了古代农民的普遍愿望。在政治上,“因其自然”的主旨是希望帝王顺应民心、不要刚愎自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老子对于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论述。当然“因其自然”的思想也有消极的一面,如果太过因顺自发的行为没有很好的规范管理,社会也会变得很混乱,缺乏秩序。 老子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他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他对“道”的论述体现了朴素的辩证法。在为人处世方面,“不盈”、“不争”的思想,对激烈竞争的现代社会人们压力缓解有一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