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危道德经
㈠ 《道德经》的全文与注释
《道德经》 ——全文及译文前 言老子的《道德经》一书,仅五千余言,但她文约义丰,博大精深,涵盖天地,历来被人们称为“哲理诗”。她不仅深刻地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也深刻地影响着世界人民。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道德经》一书越来越引起世界人民的广泛关注。自韩非的《解老》、《喻老》至今,据说仅国内的《道德经》译注本就不下千种。但到今天为止,可以说哪一个注本都没能真正地说明老子究竟说了些什么。世界各国的注本也很多,发行量都很大,但是,中国人的经典,中国人不能悟透,何况外国人。在人们的思想观念中,至今还普遍存在着老子思想是反对仁义智慧,反对革命,主张消极被动、无所作为、甘守懦弱、逆来顺受、保守倒退的观点。这些观点也是历代哲学家比较普遍的观点。历史教材是这么说的,哲学教材也是这么说的,老师讲授的时候也就讲:“有为不如无为,有用不如无用,活着不如死了。”因此,在强调“有为”的社会里,很少有人去读《道德经》,我亦是。这些年,气功能够强身健体的观念深入人心。体弱多病的我自然找一些气功方面的书来读,这便使我零星地接触到老子的学说。待到系统地阅读了《道德经》以后,真是感慨万千,哪里是老子消极、反动?分明是人们误解了老子!于是,我便产生了重解《道德经》,还老子本来面目的冲动,因此也就有了眼前的完全否定了前人歪曲老子哲学思想的《道德论》。拙作决非人云亦云,实为有感而发。多年的默修实践经验告诉我,老子的《道德经》是真理。但是,没有高深的道的境界和丰富的哲理思维,要想真正理解《道德经》这一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著作,实在是太难太难。所以,我决不敢说我理解了老子,但是,我坚信,我理解老子的思路是对的,对老子哲学思想的充分肯定也是正确的,并深切体会到整个人类价值体系的转变必将从人们真正理解老子的《道德经》开始。当然,是对是错,只要面向了读者,自有道德大师们来斧正,这也是我衷心希望的。我知道,我现在对《道德经》所作的解释还是十分浅陋的,其中的许多章节连我自己都不满意,原因就是我的学识实在是太有限,境界也太浅太浅。倘若再过十年、二十年,那时,展现在读者面前的《道德论》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无论是字面功夫还是哲理的体悟水平都会有所提高,可我不愿这样做。学问要靠大家做,集体的智慧是无限的,只要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让老子的道德思想早日遍布人间,我的心愿也就实现了。上篇 道经一章 论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圣人之道是可以行走的,却不是平常人所走的道路;名是可以求得的,却不是平常人所追求的名。——这种解释是前人从没有过的,前贤解老,开篇即陷入道不可言说论,这就为打开老子道的大门设置了障碍。开头这十二个字,是通篇的总纲。老子著道德篇,旨在向世人指明可以免祸于身、免祸于社会的圣人之道。“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是圣人所行之道、所求之名,非常人所行之道、所求之名。人生之道无非是追求自由、幸福、健康、长寿之道,同一条人生道路,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走法。一是走圣人之道,也就是顺其自然,返朴归真之道。一是走常人之道,也就是追求外在的名利之道。不同的道路,必然造就不同的人生和社会。“道”,是老子首创的含有深刻哲理意义的概念。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引申为事物运动变化所遵循的秩序、方法和规则。除此以外,老子“道”的哲学内涵是宇宙本原。宇宙本原含有两方面内容:一、道体(有),即“道之为物”,是化生宇宙万物的最基本的物质。二、道性(无),是宇宙万物赖以生成的最一般规律。道体、道性不可分离,二者相互对立统一,构成了宇宙的本原。“道可道,非常道。”前一个“道”同于后一个“道”,都是名词“道路”的意思,但前一个“道”特指圣人之道。中间的“道”,是名词用作动词,为“行走”的意思。“常道”,指没有体道的平常人行走的道路,亦即追求外在的名利之道。“名可名,非常名。”前一个“名”是指沿圣人之道行走所得到的名也即“朴”(二十五章);中间的“名”,是名词用作动词,即“求得”、“占有”的意思;后面的“名”,指功利之名。“常名”,指常人所追求的名也即功利之名。开头一句,揭示的是人们的价值观问题,价值观不同,人生追求和所遵循的道路就不同。不同的追求,不同的道路,必然造就不同的人生和社会。圣人内求,所得之名,虽虚而实;常人外求,所得之名,虽实而虚。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无:道性。最根本、最一般的宇宙法则是化生宇宙万物的原动力,故“名天地之始”;有:道体。化生万物的最原始、最基本的物质,故“名万物之母”。“有”属于物质范畴,而“无”则是和物质概念相对立的概念。如果把“有”界定为具体的物质,那么,“无”就是具体的物质之所以存在的结构方式、时空关系、运动和变化形式等等,也可以用“自然规律”来概括。“有”和“无”不可分,有“有”就有“无”,有“无”就有“有”,纯粹的“有”和纯粹的“无”是不存在的,它们相互对立、相互依存,也就是老子所说的“有无相生”。(二章)“有”为实,“无”为虚,道体为实,道性为虚。彼此阴阳对立,虚实相合,共同构成宇宙的始母——道。有和无的对立统一是现实世界最一般的存在方式。 把世界的本体看作是精神的(无)或者物质的(有),都是主观片面的、非辩证的。老子的有无论是辩证本体论,即从世界的本体上确立了对立统一规律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故:因此。常:常常。道性是永恒的、至诚的、无私无欲的,我欲“观其妙”,就必须“无欲”。这是说自我之性须符合道性。无欲:没有自我外在欲望。自我外在欲望即目之色欲,耳之声欲,口之味欲,鼻之嗅欲,体之亲欲和名利之欲。自我欲望在外,而妙景在内,所以,只有无外欲,才能进入客观存在的道的境界,体会宇宙之奥妙。妙:微妙、美妙,是就道境而言,是人脑透过心灵对微观世界的直观感受。这一妙境,用庄子的话说,就是“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庄子?大宗师》)意思是说:这一境界是最适宜的,妙境来不及应接,心笑来不及安排。其实,这一境界也就是佛祖所说的“极乐世界”、基督所宣扬的“天堂”的境界和穆圣所谓的“天启”的境界。有欲:识道之欲。因为追求智慧是人的本性。徼:是边际、边界的意思,这里是指矛盾的对立层面。“观其徼”,就是于“观妙”之中寻求矛盾双方的本质联系,揭示事物发生、发展的内在机制。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即共性和个性、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对抗性矛盾和非对抗性矛盾等都属于“观其徼”的范畴。“观其妙”是同一说,面对的是道的境界,其前提条件是“无欲”;“观其徼”是对立说,面对的是现实世界,前提条件是“有欲”。要想实现人生之“大欲”,必须从“无欲”入手。只有“无欲”,才能进入道境,把握世界的本质和规律,从而更好地造福人生、造福社会。“无欲”是实现“有欲”的方式和策略。这里,“无欲”和“有欲”是辩证的。“无欲”是消除自我不符合客观规律、有害于生命的欲望;“有欲”是增强符合客观规律、有利于认识和改造人类命运的欲望。越是“有欲”,越具备“无欲”的坚强意志;“无欲”的境界越高,人生价值越大。因为只有体悟大道,才能取得大智大慧,从而更好地改造自身、改造世界。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两者”,指“妙”和“徼”,亦即矛盾的同一性和斗争性。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矛盾的事物都具有斗争性和同一性。矛盾的同一性和矛盾的斗争性是相互连结不可分割的,它们共同构成矛盾的统一体,矛盾的斗争性存在于矛盾的同一性之中,矛盾的同一性包含矛盾的斗争性,故说“同出而异名”。“玄”,古字为“ ”,是象形字,即对道的存在形式的形象描绘。玄,作为客观存在,它必然是结构的、秩序的、规则的、运动的,所以,玄还有“旋转”的含义。在微观世界,不论是人体基因组,还是电子、质子、夸克等微粒子,都是以玄的运动形式存在的,现代科学技术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说明了世界的本体即玄是旋转的、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宇宙和人生奥妙、玄机是蕴藏于玄的。把握不断旋转运动着的玄是探索和认识人生、社会以及宇宙奥妙的门户。这是老子的微观认识论。 首章开宗明义,确立了道的哲学概念。道的本意是道路的意思,人的一生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是由人的价值观所决定的。而正确价值观来源于正确的宇宙观。要获得正确的宇宙观就必须去认识宇宙的本原,因此,老子把宇宙本原赋予道的哲学内涵。道是“有”和“无”即物质和规律的统一体,其形态是不断旋转运动着的玄,玄蕴藏着人生和宇宙奥妙。然而,玄不是人的外部感官所能认识的,外官所认识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属于感性认识。要把握世界内在的本质和规律,必须反观内视,开发悟性认识,前提条件是“无欲”,这就关系到认识论的问题。 老子哲学是彻底的自然主义。马克思说:“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又是将这二者结合的真理。我们同时也看到,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马克思的这一自然主义的定义,恰如其分地说明了老子的哲学思想。 我们知道,老子把客观存在的最基本的物质称之为“有”,把物质发展变化所依赖的结构、关系、秩序、规则和信息等统称之为“无”,认为有和无不可分,它们相互作用、相互融合,共同形成天地万物的始母,也就是宇宙的本原。以后的“有无相生”(二章)、“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十章)、“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三十六章),都说明了有和无的对立统一关系。 唯物主义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物质(有)的,唯心主义认为世界的本原是精神(相当于无)的,而自然主义则认为,没有物质(有)的规律(无),和没有规律的物质是同样不可想象的。 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最根本的规律,它应当首先体现于宇宙的本原,否则,辩证法也就无从说起。作为辩证法大师的老子正是根据这一辩证本体论来阐述他的道德哲理的。 传统的认识方法是通过人的外部感官对现实世界做出反应,如果我们称这种认识方法为宏观认识,那么老子认识世界的方法是微观认识(或称直觉认识)。微观认识是不借助人的外观器官和科学仪器,而是借助心灵对细胞、原子作直觉思维的认识。天地是大宇宙,细胞(包含原子)是小宇宙。宏观认识是表面的、肤浅的、机械的,微观认识才是本质的、整体的、能动的。老子的认识论相反于传统的认识论,尽管有些哲学家、科学家认识到微观思维的重要性,但是都没能指出具体的、科学的认识方法。只有确立老子的微观认识论,才能全面地、立体地认识世界。宏观世界统一于微观世界,认识且只有认识微观世界,才能真正认识宏观世界。宏观世界具有无限性(其大无外),而人的外部感官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虽然现代人借助于高科技成果,但还是不能完全把握世界的本质规律。微观世界尽管也具有无限性(其小无内),但是人的心灵的认识能力也是无限的,并表现为立体的整体认识。心灵的认识能力取决于自身修养功夫,功夫越高,其能力也就越强。所以,老子的微观认识论,是科学的、辩证的。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涵盖天地,无所不包,但它首先以人体科学为理论基础,并由养生理论扩展到治国理论,因此,《道德经》既是治身理论,又是治国理论,治身和治国是密切联系、相互印证的。人的肌体是细胞的集合体,每个人大约有60万亿个细胞,每一个细胞就是一个灵子,相当于国家的一名成员;大脑是魂的居所,相当于统治者的首府;魂是自我之主,相当于国家的统治者;骨骼相当于国家的政府机构;精气是肌体的养分和能量,相当于物质财富;血液循环系统,相当于道路交通;免疫系统,相当于司法系统;神经系统,相当于信息网络;消化系统相当于工厂企业......。明白这些,可以更好地理解老子的身国同构理论。人是哲学永恒的主题,离开了自我修证而片面强调哲学理论,哲学就显得空洞,很难为所有的人所接受。哲学的大道必须从认识自我开始。哲学要想解放全人类,必须首先解放人的心灵,或者说人类社会的健康之道首先应是自我的健康之道,这就是老子的圣人之道,也是老子哲学的最大特点。二章 圣人之治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美,凡指一切美好的事物。恶,凡指一切丑陋的事物。当天下人都知道什么是美的时候,这说明丑陋的东西已经遍布天下;当人们都在为美好的善行而欢呼的时候,这说明不善已经充斥整个社会。美丑和善恶都是矛盾的统一体,之所以知美,是因为有丑存在;之所以知善,是因为有恶存在。至道之世,人们不知有丑恶,也不知有美善,一切皆顺其自然,发乎道性而已。不道之世,那些以个人主义、利己主义为人生观的人,为了追求名利,往往用假美、假善来伪装自己。因为集美善于一身则名利双收,而美善存伪,丑恶即生。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故:所以的意思。通过对上句美丑、善恶这两对具体矛盾具体分析,揭示出矛盾的对立面之间相互转化的规律,进而引出下文。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它们的关系都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的。如果不能辩证地看待它们,矛盾就不可能得到很好地解决。世人无不追求有、易、长、高、声(名声)、前,而厌恶其反面,其结果往往因追求的方式不科学,造成求而不得的痛苦。老子所要向世人指明的是,求“有”须向“无”中求;求“易”必须重视“难”;欲“长”必先始“短”;欲“高”必先为于“下”;欲播声于“外”,必先发音于“内”;欲处人之“前”,必先居人之“后”。总之,要以辩证法的观点,从所追求事物的对立面着手,让其自然而然地由量变到质变向正面转化。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以:连词,承上启下,通过总结上文得出结论。人生一世,谁不想有所作为?要想社会安定团结,不端正人们的思想观念怎么能行?因此,“有为”和“言教”成为社会的普遍理念。然而,根据对立转化规律,统治者强调自我有为,必然导致整个社会的无所作为;强调言教,必然导致人心不古、道德堕落。所以,社会上的丑恶现象都是片面追求“有为”和“言教”之过。“有为”的对立面是“无为”,“言教”的对立面是“不言之教”,为了实现无所不为和社会淳朴的目的,所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正是具体运用了矛盾的对立统一规律。对立统一规律是宇宙最根本的规律,也是老子辩证法的灵魂。圣人:就治身而言,指体悟大道、返朴归真的人;就治国而言,指理想的统治者即神圣法律的代言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作为辩证法大师的老子向世人推出的济世安民的两大法宝,是对矛盾的对立统一规律的具体运用,也是圣人治身、治国的最根本措施。我们须知,老子的《道德经》是治身理论和治国理论的统一,治国理论源于治身理论,只有从治身和治国两个方面去阐释《道德经》,才能明白老子伟大的哲学思想及其千古魅力。先说“处无为之事”。就治身而言,处无为之事,就是要求自我要有虚己守静、无私无欲、自失忘我的精神境界。“无为”不是无所作为,而是自我不带有任何主观偏见,始终遵循客观规律,让规律发挥作用。“无为”的目的在于大有作为、无所不为。欲达到这一目的,就要采取辨证的观点:我不直接治身而首先解放心灵,解放心灵的过程就是凝聚真朴的过程,凝聚真朴的过程就是强身建体的过程,朴成则以朴治身,以朴治身才能健康长寿。自我“无为”,才能充分发挥体内每个细胞的内在协调作用,使真朴得以逐渐形成;自我“有为”则灵受制于魂,灵受制于魂则真朴不现。自我的力量是有限的,朴的力量是无限的。我“无为”事朴,朴“无不为”治身。以朴治身,则百邪不侵,百病不生,自由、幸福、健康、长寿之目的也就达到了。就治国而言,处无为之事,是要求统治者不要玩弄心计,搞独裁统治,而是虚己谦下,无私忘我,还百姓以自由,充分利用全体人民的智慧,建设公平、公正、正义的国家法律。总之,就是抛弃人治,实行法治。统治者“无为”,法律才会健全、神圣,以神圣的法律治国,国家必然有持久的繁荣和稳定。统治者的智力是有限的,法治的力量是无限的。“处无为之事”,收获的却是无所不为的成果。与之相对的是“有为之治”,而有为之治是所有阶级社会所具有的共同特征,它强调的是统治者以一人之心或少数人之心奴役天下人之心。有为的背后是个人英雄主义,是英雄史观。有为之治正是阻碍社会发展,产生历史悲剧的根源。现在,人们对老子的“无为”思想认识不明,是几千年封建思想的余毒在作怪,人民群众还没有真正觉醒的缘故。统治者的有为观念,必然导致官僚主义和个人崇拜,而官僚主义和个人崇拜又必然导致政治腐败和社会混乱。“处无为之事”是言“治”,“行不言之教”则是言“教”。和“不言之教”相对的是设言施教。设言施教是统治者希望利用某个人或某些人的思想观点进行表面说教。有人说,言教只是一种语言游戏和思想控制的拙劣形式。这一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因为表面的说教不可能触及每个人的心灵,彻底改变并巩固所有受教育者的思想观念,造就真正意义的人和健康向上的社会。“不言之教”则是通过每个人的自身练功实践活动去参悟大道,实施自我教育,并自觉自愿地摒弃与客观规律相违背的自我意识,使之逐渐统一到客观规律上来。所以,“不言之教”所追求的教育成果是创造全社会的共识,形成共同的道德观念,因为世界的根本规律是至诚不移的。这一共识的形成必然成为改造现实世界的巨大物质力量。“不言之教”实际上是将人类的品德修养付诸解放心灵、求证大道的实践过程之中,是对实践高于理论的认识。“不言之教”关注的是人的灵魂,但又不同于宗教信仰。宗教信徒信奉的是上帝和真主的说教,说教即“言教。”值得辩明的是,佛教和道教的根本,不属于宗教。宗教是讲世界是由唯一的神创造的,如基督教的“上帝”、伊斯兰教的“真主”。佛教和道教则不同,佛教是讲世人皆有佛性,人人可以修身成佛。所谓佛,是大彻大悟的人,而不是主宰世界的神。道教讲修道成仙,所谓仙,是通过自我修炼塑造出了与自我对立的阳神的人,这一阳神就是朴,也不是世界的主宰者。中国历史上有太多的成佛和成仙的人物,但他们要么是师徒关系,要么是同学关系,都是自身修炼的结果,他们之间只有境界的不同,没有身份的不同。佛教和道教虽然也具有太多的“言教”即鬼神说教的成分,但这只是后期的演化,其根本还是没有脱离“不言之教”。奉老子为始祖的道教已经偏离了老学的宗旨,成为和佛教相通的具有出世思想的组织,但是,他们的出世思想是有其历史原因的。总之,世界上的一切宗教以及佛教、道教,都是老子朴学的未完成式,它们或深或浅地解释了对大道的认识成果,但还没有形成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有消除宗教,让人类文化归结到老子朴学思想上来,世界才会和谐有序,人类才能消除信仰危机,获得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不言之教”的宗旨,是要求万物之灵的人充分发挥各自的主观能动性,以严肃的、科学的态度和方法,通过自身实践去开启那个真实存在的既不属于上帝也不属于他人的心灵家园,并利用潜在的智慧,来指导人生和社会实践活动,为实现“小国寡民”的人间天堂而创造人生价值。“不言之教”,既使灵魂有所寄托,又不去为了灵魂得救而牺牲了尘世生活,因而是积极的、科学的、无与伦比的施教措施。“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实践和认识的高度统一,是基于微观认识论并通过自我身心健康来检验真理的。“处无为之事”是法治,“行不言之教”是德治。只有法治和德治相结合,才能确保人类的和平及人生幸福。“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是世界上最科学的方法论,也只有真正体悟大道的老子才能揭示出这一哲学方法论。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万物涌现而不躲避矛盾、推脱责任,真朴生成而不占为己有,追求有为而不恃自我之智,功成而不居功自傲。正因为不居功自傲,功勋才永不磨灭。“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是说圣人有功而不居功,人民却把功劳记在了圣人身上。正如泰戈尔所说:“你从不寻求名声和崇拜,可是爱之神却发现了你。”相反,若是居功自傲,有功而无功。本章揭示了矛盾的对立转化规律,中心论点是“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也是整部经书的灵魂,以后各章论述都是围绕着“无为之治”和“不言之教”这一辩证法的基本原理而展开的。处于“有”的层面的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强调有为,追求功利,施行言教,其结果只能是强化自我意识,加剧自身矛盾和社会矛盾。人类只有彻底转变价值观念,参玄悟道,追求真朴,才能超越自我,创造真我,取得“无为而无不为”、不言而胜于言教的成果。我们知道,《道德经》是以自身修养功夫即以生命科学作为理论基础的。现在,人们把我国古代的修养功夫通称为“气功”,但是用“气功”二字来说明道家功夫是不恰当的。 它只强调了气的功能,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其认识境界不明确,指导思想狭隘。道家功夫是基于微观认识论,以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为根本目的,以返朴归真为最高原则,要求在内创造无限自由的精神天堂,在外创造“小国寡民”的人间天堂。而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则是在悟道修德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实现的,是不为而为,无私而成其私。因此,我们不妨称道家功夫为“道德功”。道德功是自我通过练功实践活动,平衡阴阳,创造真我,开启智慧,把握世界的本质规律,使自我意识完全符合客观规律,从而更好地追求人生幸福的功夫。道德功的三要素是:正念,正身,正术。正念(或称正心),是指要树立合乎道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使人生法则统一于宇宙法则;正身,是指端正自身,使身姿合乎修道要求;正术,是指要正视科学理论的指导作用,包括导引术、吐纳术、存想术、房中术等。道德功是严肃的人体科学,忽视了科学理论的指导是极其危险的。正术的背后是强调尊师重教。修炼道德功依次出现的境界是:一、自我回忆,在道境之中直观人生历程。二、自我透视即返观自身的内部构造。著名医药学家李时珍所说的“内景隧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就是这一境界,我国的中医理论即基于此。三、细胞、微粒透视,直观人体基因组和微观粒子,破译基因密码和宇宙密码,彻悟人生规律和自然规律,从而实现主观和客观的统一。四、返朴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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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了
㈡ 《道德经》全文,及翻译
《老子》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 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 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鉴,能如疵乎? 爱国治民,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子》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 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 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 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子》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 豫兮若冬涉川; 犹兮若畏四邻; 俨兮其若客; 涣兮其若凌释; 敦兮其若朴; 旷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浊; 澹兮其若海; 泊兮若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老子》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 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
《老子》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老子》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老子》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老子》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累累兮,若无所归。 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 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老子》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 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老子》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 ,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 哉!诚全而归之。
《老子》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 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 。
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老子》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 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老子》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 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 ,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老子》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 。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 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 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智不割。
《老子》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 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 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老子》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 。大军之后,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 不得已,果而勿强。 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 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 ,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 。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老子》第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老子》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寿。
《老子》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 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 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老子》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 足闻,用之不足既。
子》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 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 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老子》第三十七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 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 自正。
《老子》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 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 生;侯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 ,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正, 将恐蹶。 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 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 进道若退; 夷道若颣; 上德若谷; 广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 质真若渝; 大白若辱; 大方无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 夫唯道,善贷且成。
《老子》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老子》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老子》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老子》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老子》第四十九章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 孩之。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于 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 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 无死地。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 ,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为盗夸。非道也哉!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 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脧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 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 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 ,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 ,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 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 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 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老子》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 。 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 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老子》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 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老子》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 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 天下莫能与之争。
《老子》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 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 为之下。
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老子》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 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 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 ,是以不病。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 杀之,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 希有不伤其手矣。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 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 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 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 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正言若反。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馀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老子》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 ,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㈢ 老子的道德经是什么内容
(一)应天顺民,无为而治:
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这正如柳宗元《种树郭橐传》一文中所说;".顺其性,使根舒展,故土培实,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移栽时,谨细珍视若子,植后听之任之若弃,全其天姓而不害其长而已.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殷,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则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官府治理也似后者,好烦其令,摧种摧收,若甚怜焉,而卒以祸."
柳宗元记传其事,嘱为官者戒.事自躬亲者尚且如此,如果上令频示,有因层层宣告,以至事成三豕涉河变其实质者;有因中间滑吏,借此拉大旗作虎皮,任意发挥,装神弄鬼,残民自肥者;有因政令烦苛,动多忌讳,民无所措手足者:结果百姓得到的是福焉?祸焉?德国诗人海涅说过:"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这句话用来表述滥施政令在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结果往往与其本意大相径庭是颇为贴切的.
上失无为,下多妄作.老子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问道:"爱民治国,能无为乎?"并嘱曰:"行于大道,唯施是畏".
但是,无为并非不为,而是不私意妄为.要做到这一点就应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意思就是说圣人治天下,也应效法"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营造了宜于万物生长的环境,而任万物自由生发,不替万物做主宰的作法:尽量不用繁杂的关卡衙门、苛刻的政刑法令来滋扰百姓,不给奸胥猾吏留有可乘之机;不用一己或少数人的意志取代百姓的意志,不以救世主、百姓代言人自居来强奸民意;而是用宏观调控来营造适宜的环境,让人民"全其天性而不害其长",使百姓各安其居,各乐其业,任意自便,休养生息.做到这样可谓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二)见素抱朴,淳朴民风:
老子崇尚本真,真诚,反对最高境界的道德含义.本真状态就是超出一切世俗羁绊,依天性自然而为.它是超道德的,是不言道德而自然合乎道德.《黄帝内经》中所谓:"天之在我者,德也".老子认为道不涉及伦理性,仁义礼智是把人为的东西强加于人的天性,扭曲损害了人本性的自然.只有人返本归真,民抱质朴,方能达到长治久安.
老子说:"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于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孔子也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智)之". 这意思都是说,善以道治国者,可听任人民依其淳朴的天性随由自便,而不可让其薰染得智诈奸滑.用智治国,则下亦以智应,惟务穿凿,不循自然,以致奸诈斯生,上下相欺,国将无宁日.明晓这道理,便应"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营造一憨厚淳朴的大环境,不以机智陷害民心,非以察察为明,与智故反,然德性博化,使智诈不作,祸乱不起,使复至于大顺,此真可谓是崇本息未之道,.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因为"有无相生",立一美善之名在此,必有百伪美善者杂糅其间,长此以往,将使人离质尚文,渐至逐末忘本.巨奸大滑便运用手段、利用权势、操纵舆论、炮制出各种"当然对"和"可恶罪"来蒙蔽人民.鲁迅说:"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
严复评论老子之道曰:"其所为若与物反,而其实以至大顺.而世之读老者,尚以愚民訾老子,真痴人前不得说梦也!"
(三)官清法正,国泰民安:
老子曰:"大道废,有仁义","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谓至德之时,人皆仁义,故仁义不见,及人君失道,世风危殆,乃倡仁义礼之名甚至用法律"冲气以为和"作为救济.孔子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柳宗元说:"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这都是说,仁义礼法乃是权宜之计,救济之策,以此来保持社会整体的和谐与安定.但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故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老子曰:"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是什么原因使得大道颓废,以致把人民薰染得智诈奸滑了呢?老子说:"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因为人君欲多则费大,费大则税重,税重则民饥.上以利欲先民,民亦争厚其生,故轻死而求利不厌.
当政者以权谋私,用暴力压迫人民,横征暴敛,贪污腐化.上行下效,民众则以巧伪谋利,各种左道旁门便丛生滋起.上下都在谋私利,不管公益,国家就要穷苦纷乱了.在上者不能无为无事而使之自化,方且严刑法以诛之,明号令以禁之,而贪官猾吏舞文弄法鱼肉百姓,穷民则相率而为盗.故"法令滋彰,而盗贼多有矣."
老子说:"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既然淳朴的大道颓废了,饰伪萌生,仁义礼法乃为救济的无奈之举,为人君者,亟应知止勿进也.知止之道奈何?大学云:"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为法治者,应止于公正严明.
老子说:"我无欲,而民自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当政者抱其质朴以示下,将"浊以静之徐清","复归于朴".百姓"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社会将弊绝风清,国泰民安.
全面理解老子哲学思想,修身处事治国平天下
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灿烂的传统民族文化.老子作为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他的哲学思想、以及流经几千年形成的道家学说,可以说是源远流长,内容博大精深,影响永不泯灭.
人们常常要求哲学不要在"形而上学"的迷雾中周旋,而应向现实生活奉献确切的知识,或提出可立即遵循的行为准则.其实老子早就对世人明确指出了安身立命与处世治国的正确策略,只是因为中国历代都是君王专制,而老子政治的基点却是以民为主,若公开倡扬老子之学,实在难以名正言顺,然而治国富民却又离不开老子之道,所以就形成这么一种现象:凡是拨乱反正的时代,必定以道家学术为师法,到了太平时期,便"内用黄老,外示儒术"了.
老子对自然和社会作了高度的概括,把规律从浑沌的整体中分离出来,使之如此清晰化和秩序化,由宇宙论延伸到人生论,再由人生论延伸到社会政治论,都是人的理性可以把握的东西.它有着完整的逻辑体系作为基础,具有很强的科学性和前瞻性.老子哲学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科学地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为后人认识事物,处理与事物的关系,规范人类自身行为,提供了明智的方法.
老子指出的道的三大法则,我们若能理解,则将智周万物,微妙玄通;为人处事的三要点,我们若能厉行,则将身安事遂,事半功倍;安邦治国的三原则,我们若能实践,社会则将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所以,我们若能对老子之道"活学活用"便可如庄子所谓:"明此以南面,尧之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为臣也;以此处上,帝王天子之德也;以此处下,玄圣素王之道也.以此退居而闲游,江海山林之士服;以此进为抚世,则功大名显而天下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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㈣ 道家思想的《道德经》佚文
《荀子·解蔽篇》(第二十一)亦有:“故《道经》(道德经之道经)内曰:‘人心之危容,道心之微。’
对比
司马迁《悲士不遇赋》
悲夫!士生之不辰,愧顾影而独存。恒克己而复礼,惧志行而无闻。谅才韪而世戾,将逮死而长勤⑷。虽有形而不彰,徒有能而不陈。何穷达之易惑,信美恶之难分。时悠悠而荡荡,将遂屈而不伸⑺。
使公于公者,彼我同兮;私于私者,自相悲兮。天道微哉,吁嗟阔兮;人理显然,相倾夺兮。好生恶死,才之鄙也;好贵夷贱,哲之乱也。炤炤洞达,胸中豁也;昏昏罔觉,内生毒也⒀。
我之心矣,哲已能忖;我之言矣,哲已能选。没世无闻,古人唯耻⒂;朝闻夕死,孰云其否⒃!逆顺还周,乍没乍起。理不可据,智不可恃⒅。无造福先,无触祸始。委之自然⒇,终归一矣!
⒅理不可据,智不可恃:
译文,常理不足以根据,心意不可以执着。也可以翻译为:讲道理不可以相信,聪明人不可以任用
这篇《悲士不遇赋》保存在唐欧阳询编纂的《艺文类聚》卷三十之中。偏偏缺失此两句。清严可均编《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据《文选》江淹《诣建平王上书》注,补入“理不可据,智不可恃”两句。
㈤ 《道德经》讲了什么
《道德经》主题思想为“道法自然”。
《道德经》主要论述“道”与“德”:“道”不版仅是宇宙之权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
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给人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础,道是德的升华。没有德的基础,为人处世、治家、治国,很可能都失败,就没有能力去“修道”。所以修“德”是为修道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修道者更需要拥有宁静的心境、超脱的人生,这也缺“德”不可。《道德经》德经部分,在经文中占了很大部分,这是修道的基础。
“道”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道”生成了万物,又内涵于万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万事万物殊途而同归,都通向了“道”。
“道”不只是有形的“物质”、思虑的“精神”、理性的“规律”,而是造成这一切的无形无象、至虚至灵的宇宙本根。“物质”、“精神”、“规律”皆是“道”的派生物。 “道”是先天一炁,混元无极,“道”是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至简至易、至精至微、至玄至妙的自然之始祖、万殊之大宗,是造成宇宙万物的源头根本。
㈥ 道德经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
十八 缺啥补啥 《道德经》第十八章 : 道废仁义;慧智伪;六亲孝慈;家昏乱忠臣 说道提春秋战期儒道争与没关系信徒却拾起留思想武器与儒家展场场轰轰烈唇枪舌剑战斗意志顽强应该庄儒家提倡仁义礼智信作治世策庄仅要套《胠箧》借盗跖口加讽刺--跖徒问于跖曰:盗亦道乎跖曰:何适道邪?夫妄意室藏圣;入先勇;义;知否知;均仁五者备能盗者未说:道废仁义;慧智伪;六亲孝慈;家昏乱忠臣意思呢仁义道德堕落结道废弛用才提;智谋权术现才产严重虚伪狡诈行;家现亲情淡漠现才孝慈父典型涌现;家荡安内忧外患才忠臣产我看待则呢真些所说所宣扬反仁义、反智慧、反忠臣、反孝愚民政策呢我先谈仁义周朝主张礼乐治都自觉遵守着形价值规范尽管所追求理想境界百姓着定意义我自期礼崩乐坏陪臣执命诸侯荒淫暴虐、尔虞我诈春秋义战历史病态严重段期所孔夫倡仁用仁其贪拯救涤清世道说克复礼仁倡导种循礼治状态实现种同使民幸福点孔致再看智慧《庄》曾记载故事意贡(庄编许儒家物故事)看见用水瓮装水浇菜趟趟贡劝用水车啊便者脸顿严肃起冷冷笑机械者必机事机事者必机羞慧智伪知识越智巧、谋略、权术越厉害掩饰更深作奸犯科起更厉害所说并怕怕智慧其实主张与儒家并矛盾孔说:用智其诈;用勇其怒;用其仁仁罢智罢勇罢用都走向反面绝反面既都没羁绊困扰百姓便安自乐、逍遥自插孝前面谈谈忠要让戴着愚民帽看比干、岳飞、袁崇焕些忠臣义士约没讴歌家走进历史看看家民族忠耿耿临危受任甚至牺牲宝贵命些歌泣忠臣事迹发腐朽昏庸、灵涂炭黑暗代朝代忠臣越哪历史越混乱百姓苦难越严重我宁愿忠臣能少些再谈孝慈我华民族历倡导孝治《二十四孝经》记述许精彩慈孝故事静细琢磨却发现面少问题先看排位居首舜孝忽舜所第孝关键应该益于两位像亲父继母夺财产所用其极土埋火烧都没能杀死舜舜待才舜美名;曾参位咋父亲尽管孔弟几棵瓜秧曾参往死打曾参种像责罚逃避重重给孝道加笔……细想少滋味:关键坏存孝倡导主要量孝存社、家庭团气家睦相处看起都孝贤孙根本用着标榜谁孝谁孝俗说缺嘛补嘛社现问题比说乱、背情绝义才忠臣良、孝贤孙现才需要做榜矫砭弊今我呼唤公平义提倡谐重要原恐怕公平、义、谐事太些…… 李零先说: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般都缺德确社都都自我道德装满满何必让我再特别提倡呢愿做事愿
㈦ 老子《道德经》译文
第一章
[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第二章
[译文>
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第三章
[译文>
不推崇有才德的人,导使老百姓不互相争夺;不珍爱难得的财物,导使老百姓不去偷窃;不显耀足以引起贪心的事物,导使民心不被迷乱。因此,圣人的治理原则是: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老百姓没有智巧,没有欲望。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圣人按照“无为”的原则去做,办事顺应自然,那么,天下就不会不太平了。
第四章
[译文>
大“道”空虚开形,但它的作用又是无穷无尽。深远啊!它好象万物的祖宗。消磨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扰,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又好象实际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第五章
[译文>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一视同仁,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爱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一视同仁,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
第六章
[译文>
生养天地万物的道(谷神)是永恒长存的,这叫做玄妙的母性。玄妙母体的生育之产门,这就是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不断的永存,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第七章
[译文>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运行着,所以能够长久生存。因此,有道的圣人遇事谦退无争,反而能在众人之中领先;将自己置于度外,反而能保全自身生存。这不正是因为他无私吗?所以能成就他的自身。
第八章
[译文>
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第九章
[译文>
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难以保持长久。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如果富贵到了骄横的程度,那是自己留下了祸根。一件事情做的圆满了,就要含藏收敛,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道理。
第十章
[译文>
精神和形体合一,能不分离吗?聚结精气以致柔和温顺,能像婴儿的无欲状态吗?清除杂念而深入观察心灵,能没有瑕疵吗?爱民治国能遵行自然无为的规律吗?感官与外界的对立变化相接触,能宁静吧?明白四达,能不用心机吗?让万事万物生长繁殖,产生万物、养育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作万物之长而不主宰他们,这就叫做“玄德”。
第十一章
[译文>
三十根辐条汇集到一根毂中的孔洞当中,有了车毂中空的地方,才有车的作用。揉和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开凿门窗建造房屋,有了门窗四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所以,“有”给人便利,“无”发挥了它的作用。
第十二章
[译文>
缤纷的色彩,使人眼花缭乱;嘈杂的音调,使人听觉失灵;丰盛的食物,使人舌不知味;纵情狩猎,使人心情放荡发狂;稀有的物品,使人行为不轨。因此,圣人但求吃饱肚子而不追逐声色之娱,所以摒弃物欲的诱惑而保持安定知足的生活方式。
第十三章
[译文>
受到宠爱和受到侮辱都好像受到惊恐,把荣辱这样的大患看得与自身生命一样珍贵。什么叫做得宠和受辱都感到惊慌失措?得宠是卑下的,得到宠爱感到格外惊喜,失去宠爱则令人惊慌不安。这就叫做得宠和受辱都感到惊恐。什么叫做重视大患像重视自身生命一样?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我有身体;如果我没有身体,我还会有什么祸患呢?所以,珍贵自己的身体是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托付他;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依靠他了。
第十四章
[译文>
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这三者的形状无从追究,它们原本就浑然而为一。它的上面既不显得光明亮堂;它的下面也不显得阴暗晦涩,无头无绪、延绵不绝却又不可称名,一切运动都又回复到无形无象的状态。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不见物体的形象,这就是“惚恍”。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后头。把握着早已存在的“道”,来驾驭现实存在的具体事物。能认识、了解宇宙的初始,这就叫做认识“道”的规律。
第十五章
[译文>
古时候善于行道的人,微妙通达,深刻玄远,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正因为不能认识他,所以只能勉强地形容他说:他小心谨慎啊,好像冬天踩着水过河;他警觉戒备啊,好像防备着邻国的进攻;他恭敬郑重啊,好像要去赴宴做客;他行动洒脱啊,好像冰块缓缓消融;他纯朴厚道啊,好像没有经过加工的原料;他旷远豁达啊,好像深幽的山谷;他浑厚宽容,好像不清的浊水。谁能使浑浊安静下来,慢慢澄清?谁能使安静变动起来,慢慢显出生机?保持这个“道”的人不会自满。正因为他从不自满,所以能够去故更新。
第十六章
[译文>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我从而考察其往复的道理。那万物纷纷芸芸,各自返回它的本根。返回到它的本根就叫做清静,清静就叫做复归于生命。复归于生命就叫自然,认识了自然规律就叫做聪明,不认识自然规律的轻妄举止,往往会出乱子和灾凶。认识自然规律的人是无所不包的,无所不包就会坦然公正,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能符合自然的“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长久,终身不会遭到危险。
第十七章
[译文>
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次的统治者,人民亲近他并且称赞他;再次的统治者,人民畏惧他;更次的统治者,人民轻蔑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民才不相信他,最好的统治者是多么悠闲。他很少发号施令,事情办成功了,老百姓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第十八章
[译文>
大道被废弃了,才有提倡仁义的需要;聪明智巧的现象出现了,伪诈才盛行一时;家庭出现了纠纷,才能显示出孝与慈;国家陷于混乱,才能见出忠臣。
第十九章
[译文>
抛弃聪明智巧,人民可以得到百倍的好处;抛弃仁义,人民可以恢复孝慈的天性;抛弃巧诈和货利,盗贼也就没有了。圣智、仁义、巧利这三者全是巧饰,作为治理社会病态的法则是不够的,所以要使人们的思想认识有所归属,保持纯洁朴实的本性,减少私欲杂念,抛弃圣智礼法的浮文,才能免于忧患。
第二十章
【俗译】
断绝智巧的心思,反而使人没有分别计较的忧愁。则可以免除世俗之忧,也就是与世俗的“忧”隔绝开来。应诺和呵斥,相距有多远?美好和丑恶,又相差多少?人们所畏惧的,不能不畏惧。这风气从远古以来就是如此,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众人都熙熙攘攘、兴高采烈,如同去参加盛大的宴席,如同春天里登台眺望美景。而我却独自淡泊宁静,无动于衷。混混沌沌啊,如同婴儿还不会发出嘻笑声。疲倦闲散啊,好像浪子还没有归宿。众人都有所剩余,而我却像什么也不足。我真是只有一颗愚人的心啊!众人光辉自炫,唯独我迷迷糊糊;众人都那么严厉苛刻,唯独我这样淳厚宽宏。恍惚啊,像大海汹涌;恍惚啊,像飘泊无处停留。世人都精明灵巧有本领,唯独我愚昧而笨拙。我唯独与人不同的,关键在于得到了“道”。
第二十一章
[译文>
大德的形态,是由道所决定的。“道”这个东西,没有清楚的固定实体。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形象。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实物。它是那样的深远暗昧啊,其中却有精质;这精质是最真实的,这精质是可以信验的。从当今上溯到古代,它的名字永远不能废除,依据它,才能观察万物的初始。我怎么才能知道万事万物开始的情况呢?是从“道”认识的。
第二十二章
[译文>
委曲便会保全,屈枉便会直伸;低洼便会充盈,陈旧便会更新;少取便会获得,贪多便会迷惑。所以有道的人坚守这一原则作为天下事理的范式,不自我表扬,反能显明;不自以为是,反能是非彰明;不自己夸耀,反能得有功劳;不自我矜持,所以才能长久。正因为不与人争,所以遍天下没有人能与他争。古时所谓“委曲便会保全”的话,怎么会是空话呢?它实实在在能够达到。
【导读】
老子认为,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的动态是永不停息的,并因此造成种种曲曲折折,然而这些曲曲折折却表述了宇宙的全部信息。从整体上来看,宇宙的全部信息仍然可以用“一”来表述,用一个“道”字统将起来。
“曲则全”实际上是“龙”的活动过程。
第二十三章
[原文>
希言自然①。故飘风②不终朝,骤雨③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④;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⑤。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译文>
不言政令不扰民是合乎于自然的。狂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这样的呢?天地。天地的狂暴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是人呢?所以,从事于道的就同于道,从事于德的就同于德,从事于失的人就同于失。同于道的人,道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德的人,德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失的人,失也乐于得到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就会有人不信任。
【导读】
老子在本章说到了自然现象易变,并认为人的活动更易变,因为将一种现象持续下去不容易,只有事物的本质才是不变的。然而,人要透过现象去看到本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人能看到事物的本质就是得到了“道”,并可以因此与“道”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那些看事物已接近于事物的本质“道”的,就相当于是得到了“德”,并可以因此与“德”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那些既看不到“道”也看不到“德”的,就叫做“失”,且不得不与“失”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人若要达到“道”和“德”的高度,得持续不断地去追求“道”才能做到。凡不去追求“道”的,也就是说,凡不去追求事物本质的人,就只能总处在事物本质以外的范畴“失”之中。
第二十四章
[原文>
企①者不立,跨②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译文>
踮起脚跟想要站得高,反而站立不住;迈起大步想要前进得快,反而不能远行。自逞已见的反而得不到彰明;自以为是的反而得不到显昭;自我夸耀的建立不起功勋;自高自大的不能做众人之长。从道的角度看,以上这些急躁炫耀的行为,只能说是剩饭赘瘤。因为它们是令人厌恶的东西,所以有道的人决不这样做。
【导读】
老子在本章列举了不懂道的人的几种突出现象,实际上这种列举是可以无限的,因为只要不站在道的立场来看待和处理事物就都是不懂道的表现。老子把“物”作了拟人化的处理,说“物”不会喜欢不懂道的行为。因为“物”总是按道的规律运行,所以根本没有不按道的规律运行的“物”。硬要“物”不按规律运行,怎么做得到呢?这就是老子所说的“物或恶之”的意思。凡是懂得了道的,当然不会去做违反道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原文>
有物混成①,先天地生。寂兮寥兮②,独立而不改③,周行而不殆④,可以为天地母⑤。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⑥,强为之名曰:大⑦。大曰逝⑧,逝曰远,远曰反⑨。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⑩。域中⑾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⑿。
[译文>
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广大无边而运行不息,运行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又返回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间有四大,而人居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而道纯任自然。
【导读】
现代物理学,包括(超)弦理论在内,都是研究关于有形态的“物”的。但是,老子却注意到了“物”在造成形体之前有一个过程,并专门去研究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非常道”。所以,不妨把老子的研究称之为“前超弦理论”。有了老子的理论作为基础,超弦理论才有可能完善起来。
要注意的是,本章暗含了一个“我”的因素,而文字上的表述都是关于“我”的逻辑思维的结果。老子这里所说的“天地”指的就是“我”所处的环境,也许可以大致理解为我们今天所指的太阳系的范围。而老子这里所说的“物”,指的是宇宙的初始态。老子便将这初始态称之为“道”。“道”的不断发展被称之为“大”,“大”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逝”,“逝”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远”,“远”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反”。“大、逝、远、反”的动态是由“我”的位置而被反映出来的。老子这里是用“大”作为宇宙整体的代称,而道、天、地、人都处于“大”的领域之中,成为不同层次上的现象。低层次受高层次的支配和左右。所以,人受制于地,地受制于天,天受制于道,道受制于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当人懂得了“箭头‘一’”的时候,就等于是理解了宇宙的本质了。
第二十六章
[原文>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①。是以君子②终日行不离辎重③,虽有荣观④,燕处⑤超然。奈何万乘之主⑥,而以身轻天下⑦?轻则失根⑧,躁则失君。
[译文>
厚重是轻率的根本,静定是躁动的主宰。因此君子终日行走,不离开载装行李的车辆,虽然有美食胜景吸引着他,却能安然处之。为什么大国的君主,还要轻率躁动以治天下呢?轻率就会失去根本;急躁就会丧失主导。
【导读】
一切事物都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如果把一件事表示为一个箭头,就必然有两个不同的端点。人做事情要懂得不轻易去走极端,而要尽量去找到其平衡点,也就是要守持“中庸之道”。人在看到“荣”时,要能超越这个“荣”而看到其对立面“辱”,在处于好的状态时,要能超越这个好的状态而看到不好的状态,并避免进入不好的状态。谨慎地守持“中庸之道”对任何人都是适用的,即使是对帝王将相来说也一样适用。
第二十七章
[原文>
善行,无辙迹①;善言②,无瑕谪③;善数④,不用筹策⑤;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⑥;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⑦。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⑧。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⑨。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⑩。
[译文>
善于行走的,不会留下辙迹;善于言谈的,不会发生病疵;善于计数的,用不着竹码子;善于关闭的,不用栓梢而使人不能打开;善于捆缚的,不用绳索而使人不能解开。因此,圣人经常挽救人,所以没有被遗弃的人;经常善于物尽其用,所以没有被废弃的物品。这就叫做内藏着的聪明智慧。所以善人可以做为恶人们的老师,不善人可以作为善人的借鉴。不尊重自己的老师,不爱惜他的借鉴作用,虽然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大大的糊涂。这就是精深微妙的道理。
【导读】
做什么事都有诀窍。在研究探索宇宙特别是宇宙的起源上,其诀窍就是要去掌握“道德”,因为“道德”是宇宙的本质特征。“道德”是宇宙的永不变更的本质规律,贯串于宇宙整体过程之始终,所以掌握了宇宙的“道德”本质,就能够站在不变的立场上分辨出千千万万的变化。“道德”又可以分开来说成“道”和“德”,代表着宇宙本质的两个不同的方面。
第二十八章
[原文>
知其雄①,守其雌②,为天下溪③。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④。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⑤,为天下式,常德不忒⑥,复归于无极⑦。知其荣⑧,守其辱⑨,为天下谷⑩。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⑾。朴散则为器⑿,圣人用之,则为官长⒀,故大制不割⒁。
[译文>
深知什么是雄强,却安守雌柔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溪涧。甘愿作天下的溪涧,永恒的德性就不会离失,回复到婴儿般单纯的状态。深知什么是明亮,却安于暗昧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模式。甘愿做天下的模式,永恒的德行不相差失,恢复到不可穷极的真理。深知什么是荣耀,却安守卑辱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川谷。甘愿做天下的川谷,永恒的德性才得以充足,回复到自然本初的素朴纯真状态。朴素本初的东西经制作而成器物,有道的人沿用真朴,则为百官之长,所以完善的政治是不可分割的。
【导读】
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在性质上都有两个不同的方面,且可以用种种不同的词语来指称这两个不同的方面,如本章所列举的三个对子:雄、雌;白、黑;荣、辱。须注意的是,这种列举可以是无限的,且不同的学者学派用词也有所不同,然而所描述的对象却是一致的,都是要描述出宇宙的起源及其初始状态。本章中的“天下溪、天下式、天下谷”指的都是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的不同表现形式,而所谓“常德”则是指在不同的情形下利用箭头“一”:“德”指的是种种状态,“常”指的是不变的规则、公式。本章中的“婴儿、无极、朴”指的都是宇宙初生时由无形到有形的那种成形过程。“器”指的是宇宙总体之形已经构成。“大制”则是指以整体观念去看待宇宙。
第二十九章
[原文>
将欲取①天下而为②之,吾见其不得已③。天下神器④,不可为也,不可执也⑤。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⑥,故无败,故无失。夫⑦物⑧或行或随⑨;或觑或吹⑩;或强或羸⑾;或载或隳⑿。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⒀。
[译文>
想要治理天下,却又要用强制的办法,我看他不能够达到目的。天下的人民是神圣的,不能够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本性而加以强力统治,否则用强力统治天下,不能够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本性而加以强力统治,否则用强力纺治天下,就一定会失败;强力把持天下,就一定会失去天下。因此,圣人不妄为,所以不会失败;不把持,所以不会被抛弃。世人秉性不一,有前行有后随,有轻嘘有急吹,有的刚强,有的赢弱;有的安居,有的危殆。因此,圣人要除去那种极端、奢侈的、过度的措施法度。
【导读】
老子在这一章表述了他的一个重要观点,即以紧紧抓着“物”不放的方式是不可能“得道”的。也就是说,宇宙的起源是一个特例:宇宙在其源起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物”,所以抓住“物”也就找不到宇宙的始点。老子认为“得道”的方法是首先在宇宙中找到一个确定的“点”,这就是“我”,即“我在”,一个确切的存在。通过个体的“我”扩大到集体的“我”,从而认识“他在”。“我”的无限扩张最终便可以对应于宇宙的无限,从而完成由“我”而最终包容整个宇宙的认识过程。这可以认为是老子的“存在论”。其次是进一步认识到“我在”是一个过程,并因此类推出一切都是过程,宇宙整体也是一个过程。这可以认为是老子的“过程论”。一切都是存在,一切又都是过程,存在和过程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这种存在和过程统一于同一事物的观念可以称之为“集合论”,即一切都是存在和过程的集合。“存在论”、“过程论”和“集合论”的综合构成老子的“认识论”。“存在论”、“过程论”、“集合论”和“认识论”的最终结果是总结出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并可以用这个定律去找到宇宙的始点,解决宇宙的起源问题,也就是老子所谓的“得道”。“得道”的最终结果是进一步去建立起宇宙“大方”,即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宇宙模型,可以将其称之为“绝对空-时系”,以区别于后来在“绝对空-时系”的基础上所产生的有种种“物”的“相对空-时系”。
第三十章
[原文>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①。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②。善有果③而已,不敢④以取强⑤。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⑥则老,是谓不道⑦,不道早已⑧。
[译文>
依照“道”的原则辅佐君主的人,不以兵力逞强于天下。穷兵黩武这种事必然会得到报应。军队所到的地方,荆棘横生,大战之后,一定会出现荒年。善于用兵的人,只要达到用兵的目的也就可以了,并不以兵力强大而逞强好斗。达到目的了却不自我矜持,达到目的了也不去夸耀骄傲,达到目的了也不要自以为是,达到目的却出于不得已,达到目的却不逞强。事物过去强大就会走向衰朽,这就说明它不符合于“道”,不符合于“道”的,就会很快死亡。
【导读】
老子厌恶战争,并认为战争属于“不道”的范畴,也就是违反“道”的规则的行为。宇宙自然按照逻辑定律箭头“一”的“道德”规则运行下去,人类也是这个整体箭头的一个部分。然而,人类进程又可以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箭头来看待,也就是说,人类整体过程也就是一个箭头而已,且也有其自身相对独立的“道德”。宇宙自然的“道德”的特征是“无思无虑”,无所谓意志。人类的“道德”却相反,是“思虑”的结果。人认识到了宇宙的逻辑规律,便可以进一步对这个规律加以利用,使自身的整体箭头的内涵得到不断丰富。也就是说,人类的整体“道德”是保持自身整体箭头的良性发展趋势,并尽可能地使箭头的时间内涵得到增加。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人类的“道德”应该做到使当前的人处于恰到好处的生存状态,同时也使今后的人可以处于恰到好处的生存状态,让良好的生存条件延续下去。而战争恰恰破坏了当前人们的良性生态,且由于物质的滥用和环境的破坏还使后人没有良性生态,甚至有可能造成人类整体箭头的终止和毁灭。所以说,战争是不道德的行为。
第三十一章
[原文>
夫兵者①,不祥之器,物或恶之②,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③,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④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⑤莅之⑥,战胜以丧礼处之。
[译文>
兵器啊,是不祥的东西,人们都厌恶它,所以有“道”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居处就以左边为贵而用兵打仗时就以右边为贵。兵器这个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使用它,最好淡然处之,胜利了也不要自鸣得意,如果自以为了不起,那就是喜欢杀人。凡是喜欢杀人的人,就不可能得志于天下。吉庆的事情以左边为上,凶丧的事情以右方为上,偏将军居于左边,上将军居于右边,这就是说要以丧礼仪式来处理用兵打仗的事情。战争中杀人众多,要用哀痛的心情参加,打了胜仗,也要以丧礼的仪式去对待战死的人。
㈧ 道德经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
十八 缺啥补啥
《道德经》第十八章 :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春秋战国时期的儒道之争。当然,这与老子没关系,但是他的信徒们却拾起了老子留下的思想武器,与儒家展开了一场又一场轰轰烈的唇枪舌剑。战斗意志最顽强的应该是庄子。儒家提倡仁义礼智信,以此作为治世之策。庄子不仅不要这一套,还在《胠箧》借盗跖的口对此大加讽刺——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
因为老子也说过: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什么意思呢?仁义是道德堕落的结果,大道废弛不用之后,才提出的;智谋权术出现之后,才会产生严重的虚伪狡诈行为;家人出现不和,亲情淡漠出现之后,才有了孝子慈父的典型的涌现;国家动荡不安,内忧外患,才会有忠臣的产生。
我们怎么看待这一则呢?是不是真如有些人所说的老子所宣扬的是“反仁义、反智慧、反忠臣、反孝子”的愚民政策呢?
我们先谈“仁义”。老子生活的周朝主张以“礼乐”治国,人们都自觉地遵守着无形的价值规范,尽管不是老子所追求的理想境界,但百姓们还可以过着一定意义上的“我自然”的生活。但到了后期,礼崩乐坏,“陪臣执国命”,诸侯荒淫暴虐、尔虞我诈,“春秋无义战”,这是中国历史上病态最严重的一段时期。所以,孔夫子出来了,他倡“仁”,用“仁”来去其贪,来拯救人心,涤清世道,说“克己复礼为仁”。倡导人们回到那种循“礼”而治的状态中去,实现一种大同,使人民幸福。这一点,老子孔子是一致的。
再看“智慧”。《庄子》也曾记载过这么一个故事。大意是子贡(庄子编了许多儒家人物的故事)看见一个老头,用水瓮装水去浇菜,一趟又一趟。子贡劝他,你老怎么不用水车啊?多方便!老者脸顿时严肃起来,冷冷一笑“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羞而不为也”。这就是“慧智出有大伪”。一个人的知识越多,他的智巧、谋略、权术也就越厉害,这样的掩饰的更深,作奸犯科起来更厉害。所以说,小人并不可怕,最怕的是有智慧的小人。
其实,老子的主张与儒家是并不矛盾的。孔子也说:“用人之智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人去其仁。”“仁”也罢,“智”也罢,“勇”也罢,用的过了都会走向反面,不如“绝”之。“无”的反面还是“无”,既然都是“无”,没有“有”的羁绊和困扰,百姓便会安然自乐、逍遥自得了。
插到“孝”前面,谈谈“忠”。要是让老子戴着“愚民”的帽子来看,那可不得了。比干、岳飞、袁崇焕这些忠臣义士大约没有什么可讴歌的了。但大家走进历史看一看,他们对国家对民族忠心耿耿,临危受任,甚至牺牲了个人宝贵的生命。然而,这些可歌可泣的忠臣事迹无不发生在那个腐朽昏庸、生灵涂炭的黑暗时代。一个朝代,忠臣越多,哪里的历史越混乱,百姓苦难越严重,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宁愿“忠臣”们能少些。
再谈“孝慈”。我们中华民族历来倡导以“孝”治国。《二十四孝经》记述了许多精彩的慈孝故事。可是,有时静心细一琢磨。却又发现这里面又有不少问题。先看排位居首的舜的孝。忽舜之所以成为第一孝子,关键还应该得益于那两位很不像话的亲父继母,他们为夺财产无所不用其极,土埋火烧都没能杀死舜,而舜又待之如一,这才成就了舜的美名;曾参也有一位不咋地的父亲,尽管也是孔子的弟子,为了几棵小瓜秧就把曾参往死里打。也正是曾参对这种不像话的责罚不逃不避,重重地给他在孝道里加了一笔……可细一想,又多少不是滋味:一个人的好,关键是有坏的存在。孝的倡导,主要是因为大量的“不孝”的存在,如果社会、家庭一团和气,大家和睦相处,个个看起来都是孝子贤孙,根本用不着标榜谁孝谁不孝。
俗话说,“缺嘛补嘛”,只有社会出现问题了,比如说天下大乱、背情绝义了,才会有忠臣良将、孝子贤孙的出现,人们也才需要他们来做榜样,矫砭时弊。今天,我们呼唤公平正义,提倡和谐,一个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不公平、不正义、不和谐”的事太多了些……
李零先生说:“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的人,一般都很缺德。”的确,一个社会,如果人人都是好人,人人都自我把道德装得满满的,何必让我们再去特别提倡呢?“愿人常做好事,愿天下常生好人”。
㈨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出自哪里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十六个字便是儒学乃至中国文化传统中著名的“十六字心传”.古文《尚书·大禹谟》中有所记载,《荀子·解蔽篇》中也有类似的引注,称:“《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傲.’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据传,这十六个字源于尧舜禹禅让的故事.当尧把帝位传给舜以及舜把帝位传给禹的时候,所托付的是天下与百姓的重任,是华夏文明的火种;而谆谆嘱咐代代相传的便是以“心”为主题的这十六个汉字.可见其中寓意深刻,意义非凡.
一人心惟危
“人心惟危”可以有多种理解与解释,至少可从以下三方面来体会其内涵.首先,“危”之古字形(小彖),上面是人,中间是山崖,下面是腿骨节形状,寓意临高而危,包含有危险的意思.李□先生曾有这样的分析:“人之病疼各别,或在声色,或在货利,或在名高,一切胜心、妒心、悭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种种受病,不一而足.”(《二曲集》,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2页)如是可以反映出人心之凶险.
其次,“危”宇包含着“危机”的意思,作为对危机的理解,其中有危险,同时具有机会.禅门有言:“生死事大,异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体会与觉悟生命的意义,那么确实是一种莫大的危机;但若是能够视透这种危机,一旦明了了生死,那么自是危中的机会了.印度诗人泰戈尔曾经在其诗中表达愿望:让我死了再死,来体会这生的意义.美国心理学家埃利希·弗洛姆也曾有同样的感叹:让我生了再生,来参悟这生死不解之谜.类似的表白很能使人联想到一种绝地逢生的意境,也算是一种对“人心之危”的理解吧.
再者,汉字的“危”亦包含着一种”危惧”,如“人人自危”之说.《诗经·小□》有:“战战兢兢,如临探渊,如履薄冰”;老子在其《道德经·十五章》形容古之善为道者时称其为:“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实际上,危惧中包含着一种警戒,如乾卦之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朱熹注曰:(乾之九三)“重刚不中,居下之上,乃危地也.”然而,君子占之,能忧惧如是,则虽处危地而无咎也.
二道心惟微
“道心”乃天地自然之心,可译为英文的the heart of nature.《易经·复卦·彖》中有言,“复,其见天地之心乎”.观复之卦象,朱熹曾感叹:积阴之下一阳复生,天地生物之心几于灭息,而至此乃复可见.朱熹评论说:“在人则为静极而动,恶极而善,本心几息而复见之端也.”对此,邵子有诗为证:“冬至于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玄酒味方淡,太音声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请问包羲.”(朱熹注《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70页)程颐亦有类似的评论:“一阳复于下,乃天地自然之心也.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非知道者孰能识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道心之微妙,也可从《道德经》中得以引证:“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中有信.”(《道德经 ·二十一章》)道之玄妙,也衬托出道心之微妙.于是,这里就有了“以心观心”的妙用,以达到心性融合惟精惟一的境地.
《大学》作为后代儒学入门经典,开宗明义儒家思想的三种基本纲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实际上,“明明德”也即阐发微妙灵明的本心;得道之心本与万物融为一体,彼此不分你我,这也就是“亲民”的内涵;道心本来自善,而不自有其善,也便是“止至善”.
对于“道心惟微”的体验,李□先生还曾有这样一番精妙的描述与发挥:“胸次悠然,一味养虚,以心观心,务使一念不生.久之,自虚室生白,天趣流盎,彻首彻尾,涣然莹然,性如朗月,心若澄水,身体轻松,浑是虚灵.秦镜朗月,不足以喻其明;江汉秋阳,不足以拟其皓.行且微尘六合,瞬息千古.区区语言文字,曾何足云.即有时不得不言,或见之语言文字,则流于既溢,发于自然;不烦苦思,不费安排,言言天机,字字性灵,融透爽快,人已咸惬矣.”(《二曲集》中华书局 1993年版:第145页)以心观心,心性统一,犹如无极而太极,阴阳乾坤之变化,也便是这“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的意境与内涵了.
三“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十六字心传”,实际是儒学之精髓所在,《中庸》之核心与纲领.子程子有言:“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此乃对十六宇心传之“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精辟注解,由此演变出《中庸》之孔门儒学传授心法.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诚然,率性必为率天地自然之性,也即“惟精惟一’’的写照.陆九渊注解这“十六字心传”的时候,也强调了心性的统一,而不是偏执于二心之区分:“心一也,自人而言,则曰惟危;自道而言,则曰惟微.罔念作狂,克念作圣,非危乎?无声无臭,无形无体,非微乎?”(《陆九渊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396页)王阳明回答其学生关于“惟精惟一”的提问的时候,曾回答说:“……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者,皆所以为惟精而求惟一也.”(《王阳明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13页)
于是,《中庸》有言,“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慎独便为“允执厥中”,便是要把握这独一无二之真心,体悟这天人合一的境界.诚如《中庸》之描述:“喜怒衰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易经·复卦》之一阳,亦有惟精惟一之意象.李光地对此曾有案语:“天地之心”,在人则为道心也.道心甚微,故曰“《复》,小而辨于物.”惟精以察之,惟一以守之,则道心流行,而微者著矣.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是其精也.“知之未尝复行”,是其一也.“惟精惟一者,所以执中而已矣.”《复卦》六爻之中,三则“频复”而“厉”者,所谓人心危而难安也.四之“中行”而“独”者.所谓道心微而难著也.然皆能自求其心者也.李光地断言:“尧舜相传之心学,皆于《复》卦见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传》)
当代的心理学就人本身的心理现象区分出意识和潜意识,以及自我(Ego)与自性(Self).意识以及意识性的自我,正如这十六字心传中所描述的人心之惟危;而潜意识包含着集体无意识的内睿,涉及到本性自然的“原型”,接近于道心之惟微.
“恕”之惟精惟一
《论语·里仁》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惟.”子出.门人问:“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论语 ·卫灵公》中亦有类似的子贡与孔子的对话: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若是一个“恕”字可以贯穿整个儒学之教义,可见其意义之非凡.恕字中包含着“如同一心”的意蕴,在此可从这个“恕”字领略孔子儒学之心的传统.
王弼曾经这样来解释儒道之忠恕:“忠者,情之尽也;恕者,反情以同物者也.未有反诸其身而不得物之情,未有能全其恕而不尽理之极电.能尽理极,则无物不统.极不可二,故谓之一也.推身统物,穷类适尽,一言而可终身行者,其惟恕也.”(王弼《周易注》)看汉字“恕”的构成,乃包含了“如心”之寓意;如同一心,如同本心.正所谓“惟精惟一”、“天人合一”.孔子所表达的“恕”,实乃十六字心传”的精义.
孔子所强调的恕字内涵体现了尧舜禹十六字心传的传承.以“十六字心传”为背景,我们便能理解孔子为什么强调“吾道一以贯之”,“恕”之一言可以终身而行之.因为其中包含着文化的精髓,传递着文明的精神.恕之如同一心,同时也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规范与准则以及身心与心性的统一与和谐.
《说文解字》中把“恕”注为仁,孟子也曾明析“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孟子.尽心上》)而仁字包含着为亲情,为亲人,为爱人.《韩非子·解老》中注为“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孔子答子贡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表达仁之爱人的内涵.因而,汉语中的恕人便为仁爱之心;恕直为宽仁正直.
《中庸章句》中指出:“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其中,朱熹对于“忠恕”的注解颇具有心理分析的意味:“尽己之心为忠,推己及人为恕.”“‘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忠恕之事也.……张子所谓‘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是也.”(《四书集注·中庸章句》)恕也曾被发挥为忖度,古书常把以心度物,或以己度人谓之恕;《孟子·梁惠王章句上》中有“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的论断.但忠恕之恕为将心比心,以诚心而待人,如同《诗经·小雅》中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孟子曾经断言:“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告子上》)、进而发挥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尽心上》)、“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告子上》)、“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公孙丑》).《大学》之精义,“格”、“致”、“诚”、 “修”,要在一心;《中庸》之关键在于戒慎恐惧,在于“率性”、“尽性”,皆需用心.于是,仍是一个“心”,传递着儒家的精神,维系着儒学的根基.
㈩ 老子的《道德经》
真经,是现行出版道德经(和注解)中最靠朴的
道德经,本是老子说他觉悟自己和世界的经验谈,和家国什么的兵法不挨着(这写,政治,管理学上的内容都是后来君主的感悟感想,可算是他给后代的留下的经验。嵌写改写在原来的朴素基础上,流传到今,)道德经是一本超越一切,超脱世俗的心路里程,“老子”告诉你世界,道,宇宙,人,人的欲望,人的感觉,人的过去现在未来,人的认知控制这些事,人的行为,时空等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认真,一生里的一切都给你拿出来聊,一个一个的聊明白了,一看原来是自己愚昧,原来连自己在内什么都没有。自己原来是妈造机器人,妈也是妈造的。。。
道德经是简朴无华的,不多余,不重复,说到正常了到位了,就oker.就这么点事,本能简单明了的说明白的,决不多余复杂,能4个字的就没必要用5个字。如果简单的符号表达都不能反映的意思,没有必要表达/复杂表达复杂不是更迷糊了。添乱呢
道德经不过给出一个看一切都法门。小路,不是悟大的唯一道路,不走任何路瞎他妈走也能道,道是天网,无处在,无处不在。
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
谁说不会海枯石烂,你以为过去的火星上真的没有海吗?宇宙里只有一个球上有太平洋吗?这些太平洋是永恒的吗?什么情况都可能。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天辛苦不寻常。
道德真经:
常道可,道,非常道。
常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
天地之始;
有名
万物之母。
常
无欲
以观其眇;
常
有欲
以观其徼。
两者,
同出异名,
同谓之
玄。
玄之
又玄,
众眇之门。
美之为美,斯恶已。
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
高下相盈,
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
常也。
道无为
作而弗始,
生而弗有,
为而弗恃,
功成而不居。
弗居,不去。
不尚贤,之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之不为盗;
不见可欲,之心不乱。
虚其心,
实其腹,
弱其志,
强其骨。
常
无知无欲。
夫智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无不治。
道,
皿中而用
之或不盈。
渊兮,似万物之宗,
湛兮,似或存。
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钥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谷神不死,
是谓玄牝
玄牝之门,
是谓
天地根。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
以不自生,能长生。
上善若水。
水善不争,
处众所恶,几於道。
居善地,心善渊,
不争,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畜之,
生而不有,长而不宰。
是所谓
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
当其无,有车之用。
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 令人目盲;
五音 令人耳聋;
五味 令人口爽;
为腹不为目,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
辱为上
宠为下,
得之若惊,失之若惊,
是谓
宠辱若惊。
何谓
贵大患若身。
有大患者,是为有身,
及无身,有何患?
贵以身为天下,
若可寄天下;
爱以身
为天下,
若可
托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
听之不闻,名曰希;
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
不可致诘,混而为一。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
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
是谓
惚恍。
迎之不见其首,
随之不见其后。
执古之道,御今之有。
能知古始,
是谓
道纪。
古之道,
微眇玄通,
深不可识。强为之容:
豫兮若 冬涉川;
犹兮若 畏四邻;
俨兮若 客;
涣兮若 淩释;
敦兮若 朴;
旷兮若 谷;
澹兮若 海;
飂兮若 无止。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
保此道,不欲盈。
唯不盈,蔽而新成。
致虚极,守静笃。
万物并作,以观复。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归根曰静,静曰覆命。
覆命曰常,知常曰明。
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 ,容乃公,
公乃全,全乃天,
天乃道,道乃久,
没身不殆。
太上,不知有之;
其次,亲而誉之;
其次,畏之;
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功成事遂,
我
自然
大道废,有仁义;
智慧出,有大伪;
绝圣弃智
绝仁弃义
绝巧弃利
绝思无欲,
绝学无忧。
以为文,一不足。
见素抱朴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善之与恶,相去若何。
众之所畏,不所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独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
儡儡兮,若无所归。
众人有余,我独若遗。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
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愚人之心,沌沌兮!
淡兮,其若海,
望兮,若无止。
众人有以,我独顽似鄙。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惚兮恍兮,其中有象;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
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其名不去,以阅众甫。
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曲则全,枉则直,
洼则盈,敝则新,
少则得,多则惑。
不自见,明;
不自是,彰;
不自伐,有功;
不自矜,长。
自见者 不明;
自是者 不彰;
自伐者 无功;
自矜者 不长。
唯不争,莫与争。
希言自然。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孰为此者?
天地。
尚不能久,况於人乎?
从于道,同於道;
德者,同於德;
失者,同於失。
同於道者,道亦乐得之;
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
同於失者,失亦乐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
跨者不行;
其在道也,
所谓
余食赘形,物或恶之,道者不居。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不殆,
名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
逝曰远,
远曰反。
道大,
天大,
地大,
人亦大。
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
常救人,无弃人;
常救物,无弃物。
是谓神明。
不贵其师,
不爱其资,
随智大迷。
是谓要妙。
知雄守雌,为天下溪。
复归於婴儿。
知荣守辱,为天下谷。
复归於朴。
知白守黑,为天下式。
复归於无极。
朴散为器,之为官长。
欲而为之,其不得已。
天下神器,不可为也。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物,
或行或随,
或嘘或吹,
或强或羸,
或挫或隳。
去甚,
去奢,
去泰。
道佐,不以兵强,
其事好还。
师所居,荆棘生。
大军后,有凶年。
善果,不强。
果而勿矜,
果而勿伐,
果而勿骄,
果而不得已,
果而勿强。
物壮则老,
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兵者,不祥之器。
物或恶之,道不居。
居则贵左,兵则贵右,
兵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胜不美,美之者,乐杀人。
不可得於天下。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道常无名
朴,小,天下莫臣。
若守之,万物自宾。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莫令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
知止不殆。道在天下,
犹川于江。犹谷於海
知人所谓智,自知所谓明;
胜人者有力,
自胜者增强。
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大道泛,岂左右
万物
恃之
生而不辞,
功成不有。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於小;
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
不为大,成其大。
执大象,天下往。
往而不害,安平泰。
乐与饵,过客止。
道之出,
淡乎其无味,
视之不足见,
听之不足闻,
拥之不足既。
将欲歙之,必张之;
将欲弱之,必强之;
将欲废之,必兴之;
将欲取之,必与之。
是谓
微明。
柔弱胜刚强。
鱼不脱於渊,
不可示
道常无名,若守之,万物将自化。
化而欲作, 正之以扑。
无名之朴,亦将不欲。
不欲以静,天地自正。
上德不德, 是以有德;
下德不失德, 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 而无以为;
下德无为 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 而无以为;
上义为之 而有以为。
上礼为之 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
失道而后德,
失德而后仁,
失仁而后义,
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居其厚,不居其薄;
居其实,不居其华。
去彼取此。
天得一以清;
地得一以宁;
神得一以灵;
谷得一以盈;
得一天下正。其致之。
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非以贱为本耶?非乎?致数誉无誉。
是不欲
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反者 道之动;
弱者 道之用。
万物生於,有,生於无。
上道,无为行之;
中道,若存若亡;
下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为道。
明道若昧,
进道若退,
夷道若类,
上德若谷,大白若辱,
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
质真若渝,大方无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声;
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
唯道,始成?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
万物
负阴抱阳,冲气为和。
人之所恶,孤寡「不谷」。
物
或
损之而益,
或
益之而损。
强梁者不得其死
吾将以为教父。
天下至柔 ,天下至坚
无有入无间。
无为之有益。
不言无教,无为之益,
天下希及之。
名与身孰亲?
身与货孰多?
得与亡孰病?
是,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
大巧若拙,
大辩若讷。
寒胜热,躁胜静,
清静柔弱,朴质本真
为天下正。
天下,
道,
走马以粪。
天下
失道,
戎马生於郊。
祸莫大於不知足;
咎莫大於欲得。
知足之足,常足矣。
不出户,知天下;
不窥牖,见天道。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不行而知,
不见而明
不为而成。
学日益,
道日损
损之损,
至无为朴。
无为无不为。
观天下
常无事。
及其有事,其不足
常无心,以常为心。
天下歙歙,浑其心,孩之。
出生入死。
生於死地,以生之厚。
其无死地。
道生之
德畜之,
物形之,
器成之。
莫不道而德。
人之从,道,德,
道,德
之莫命而常,自然。
道生之,德畜之。
长之育之,成之熟之,养之复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是谓
玄德。
天下有始,
以之天下母。
既得其母,以知其子。
既知其子,复守其母,
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
启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见小曰明
守柔曰强。
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
是为
习常。
介有知,行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夷,民好径。
朝甚除,田甚芜,
仓甚实,服文采,
带利剑,厌饮食,
财货有余,是为盗竽。
非道
善建者不欲拔,
善抱者不欲脱,
子孙祭祀不欲辍。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
修之於家,其德乃余;
修之於乡,其德乃长;
修之於邦,其德乃丰;
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
以身观身,
以家观家,
以乡观乡,
以邦观邦,
以天下观天下。
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无含,「德」之厚。
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
牝牡之合而zui作,精之至也。
号不嗄,和之至。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
益生曰祥,心气曰强。
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知无知而不言,
言者,认为知而不知无知。
塞其兑,闭其门,
挫其锐,解其纷,
和其光,同其尘,
是谓
玄同。
不欲 得之而亲,
不欲 得之而疏;
不欲 得之而利,
不欲 得之而害;
不欲 得之而贵,
不欲 得之而贱。
不欲 为天下贵。
以正治国
以奇用兵,
以无事,天下往。
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忌讳,弥乱
多利器,滋昏;
人多伎巧,
奇物
滋起;
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无为,自化;
静笃,自正;
无事,自然;
无欲,自朴
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孰知其极?其无正。
正复为奇,善复为恶。神负则魔
人之迷,其固久!
方而不割,
廉而不刿,
直而不肆,
光而不耀。
治大国若烹小鲜。
道莅天下,德交归焉。
道者,万物之奥(根本)。
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
美言市尊,美行加人。
人之不善,何弃之有?
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
不如此道。
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
不求得,有罪以免邪?为天下贵。
名为/无为,
名事/无事,
名味/无味。
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图难 于易;
为大 於细。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
天下大事,必作於细。
终不为大,能成其大。
犹难之,终无难矣。
其安易持;
其未兆易谋;
其脆易泮;
其微易散。
为之於未有,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
九层之台,起於累土;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为者败之;持者失之。
无为,无败;
无持,无失。
之所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
终如始,无败事。
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
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
以辅
万物
自然
不敢为。
为道者,非以明,将以愚。
之难治,以其智。
以智治,之贼;
不以智治,之福。
知
此两者
亦稽式。
常知稽式,是谓玄德。
玄德
深矣,
远矣,与物反矣,
然后乃至大顺。
谷善下之,
欲上之,以下之;
欲先之,以后之。
其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谓道大,似不肖。
夫唯大,似不肖。
若肖,久其细也!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
一曰慈,
二曰俭,
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俭,能广;
不敢为天下先,能成器长。
舍 慈且勇,
舍 俭且广,
舍 后且先,
死矣。
夫慈,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吾不敢为主,而为客;
不敢进寸,而退尺。
言
甚易知,甚易行。
天下
莫能知,莫能行。
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被褐而怀玉。
知不知,上,
不知知,病。
不病,
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不畏威,大危至。
无狎所居,无厌所生。
夫唯不厌,是以不厌。
大知不见,
大爱不贵。
去彼取此。
勇而敢,杀,
勇而不敢,活。
此两者,
或利或害。
天之所恶,孰知其?
天道,
不争而剩,不言而应,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之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若常畏死,而为奇者,
之不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不治。
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无以生为
之生柔弱,死坚强。
草木之生柔,
其死也枯槁。
坚强 死之徒,
柔弱 生之徒。
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居下,柔弱居上。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
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
损有余
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
损不足
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
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
不欲见贤。
天下莫柔弱于水,
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以其无之。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天下莫不知,
莫能行。
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
执左契
不责於人。
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小邦寡民。
有什伯之器而不用;
死而不远徙。
有舟舆,无乘之;
有甲兵,无陈之
复结绳而用之。
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
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不积累,
以为己愈有,以与人己愈多。
天之道,
无为无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