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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说道德经

发布时间: 2022-09-11 01:46:35

A. 老子的《道德经》中的“道”和“德”分别指什么,是什么意思

道五无:无形,无象,无色,无味,无嗅。所以必须通过五有的德来认识。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道在内而德在外。
道就是玄之又玄,为天地万物之母(道德经: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德就有真德、余德,长德,丰德,普德(道德经:修之于身其乃真............)之分.
又有玄德之称,上面五德合一就是玄德。
道必须通过德来认识,真德才能认识真道。真德就是修炼+积善功合一。

B. 老子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1、原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2、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

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

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2)歪说道德经扩展阅读

作品赏析

《道德经》主要论述“道”与“德”:“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

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给人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础,道是德的升华。没有德的基础,为人处世、治家、治国,很可能都失败,就没有能力去“修道”。

所以修“德”是为修道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修道者更需要拥有宁静的心境、超脱的人生,这也缺“德”不可。《道德经》德经部分,在经文中占了很大部分,这是修道的基础。

“道”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道”生成了万物,又内涵于万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万事万物殊途而同归,都通向了“道”。

C. 如何理解《道德经》中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

老子《道德经》八十一章中的第一章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这是老子写《道德经》的开宗明义之句,其分量是极重大的。如果这个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没有弄清楚,那么以下整本《道德经》都没有法子好好地读下去,更不要说如何去正确理解和实行了。然而,这个“道可道,非常道”一句六字中,最关键的问题乃是:“常道”二字,到底应该怎样诠释、怎样理解呢?

论者或谓,老子既然说出一个“常道”来,而未加进一步的解释,正好给后人留有余地,帮他解释发挥。纵观古今,对“常道”的解释大致分成两类:一是本着“六经注我”的原则,凭借自己的想象力与思辨力,创造或嫁接出一个“常道”的意义来;二是本着“我注六经”的原则,从《道德经》里去找“相近”的字眼,然后把它们“栽”到“常道”身上去。

如前者的方式,就是认为“常道”即是不可思议的、永恒不变的,那么它必定是超越于万有之上,或超越于可道之道的一种“东西”。现存《道德经》注解,《河上公章句》虽归“六经注我”一类,但以长生成仙为旨趣,其所谓“常道”乃“自然长生之道”,故不入此类之大流。后世解老思想之大流,至少可以上溯到王弼。他的《老子注》被历代官学各界奉为“通行本”,他对此六句的解释是:“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到唐高诱在注解《淮南子·泛论训》时,开始直白地说:“常道,言深隐幽冥,不可道也。”推到《关尹子》(伪书):“不可言者,即‘道’。”达到了极端。从古至今,不知道有过多少人注释过《道德经》,恐怕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这么解说的:“可以被人说明的道,就不是那永恒不变的道。”或者是:“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那一成不变的永恒之道。”或许有人用些不同的字眼,但总体意义,都是相差无几。我们查看过《道德经》的16种英文译本,这句话都被翻译为:“The Tao that can be spoken of is not the eternal Tao.”有些译文变易一些字眼,也于大意无害。可见中外古今,俱是这般解说,就应该是铁定了的,不容别人置喙!可是仔细推敲起来,这种训释的本身,不仅文法上有问题,意义和逻辑上都自相矛盾。

“道可道”中,第一个“道”字是名词,第二个“道”字是动词,“可”字是副词。第一个“道”字是一个总体的名称,它的内涵应该是整本《道德经》的内容。“可道”,是去界定头一个“道”字,说它是“可以说明”的,引申来说,就是“可以思议”的。因为“言”为“心声”,必先有思,后才有言。根据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如:“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35章)“道冲而用之。”(4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41章)“以道佐人主。”(30章)等等。这“道”不仅可以思维,可以议论,可以阐明,而且可以施行,并且很有实用价值。因此,“道,可道(言说和遵循)。” 这句话是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反之,古今解老者流,以“道”为不可言,与《道德经》自相矛盾,就大错而特错了。

可是,跟着来的“非常道”这一句话就出了问题。这个“非”字一般人都把它当“不是”讲,“常道”是一个专有名词,在五千八百多言的《道德经》中,只出现了这一次。“常道”可以当“平常之道”、“正常之道”讲,也可以当“永恒之道”、“不变之道”讲。二字《楚简》本不存,证诸《帛书》本,原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今本以“常道”为“恒道”,盖为汉人为避文帝刘恒之讳而改。把“常道”解释成“不变的永恒之道”,乍然观之,似乎比较接近“合理”,而古今中外一般学者也大都是这么解释的。把“道可道,非常道。”前后两句话连接起来,就自然变成:“那可以思议的道,【但,并】不就是那不变的永恒之道。”这样初读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如果我们把这句话反转来读,“常道乃不可道之道。”就是“那不变的永恒之道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言说的,不可施行的,不可实用的……。”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大了。

我们接着必定要问:第一,这个“常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既然提出这个名词,为什么不说它是什么,给它特别下个定义?第二,老子既然只提出而不加说明,大概是因为它是不可以说明的。既然是个不可说明的东西,那么提它出来做什么?第三,老子在《道德经》第一句里,就提出一个“常道”的概念,可见是很重要的,甚至于比第一个“道”字还重要些。可它又是一个永远无法“接触”到的东西,那么把它放在第一句话里,除了“否定”了第一个“道”的总体意义上的重要性外,还有什么作用?第四,老子既要些写《道德经》来传“道”,而第一句话,就把“道”否定了,这是何苦来哉?因为除了“永恒之道”以外,就是相对的、暂时的、不稳定的“道”。用整本书来描写那样无谓的相对的“道”,又所为何来?第五,在短短有限的五千八百个字里,要说“宇宙论”、“本体论”、“目的论”、“方法论”;还有政治、社会、经济、军事,甚至于策略。这么多东西,为何还提出一个毫不相干的“常道”来?如此等等,还有许多连带的问题,问不胜问。总之,是老子自己矛盾呢?还是解读老子的人矛盾?

实在地说,老子一书,“无”之以为用,“有”之以为利,非不可言说者也。老子曰“美言”,曰“言有君”,曰“正言若反”,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皆言也,皆可道可名。而以“常”谓不变不易,实为解老者之偏。

有些人强调“不可道的常道”,是把“常道”放在“道”之上的说法,等于替老子建立了一个“自在天”。佛教不立“自在天”,就是佛教不相信创世主。其他如犹太—基督教,就有一个全智全能、自在、永在、无所不在的创世主“耶和华”,回教称“阿拉”,儒教中也有自己的“天”、“上帝”。这个创世主是有人格的。把“常道”看成了创世主一类地东西,甚而至于把老子这个“人”变成了个创世主。这个“命题”,牵涉到了由哲学到宗教的演绎,内容十分庞杂,不是本文的重点,只好到此打住。

有些人根据《道德经》说:“复命曰‘常’,知‘常’曰明。”(16章)意思是说:回复到根本(如叶落归根),就叫做“常”。知道(认识)“常”的,就叫做“明”。他们把这句话说成:回复到根本就是“常道”,认识“常道”的,就是聪明。这似乎太简易了,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道德经》第一句里的“常道”,应该是个很重量级的奥秘字眼,而且注明了是“不可道”的。怎么在这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马马虎虎地就“说明”了那个“常道”?知道叶落归根就是“常道”,知道“常道”的就是聪明。这有什么神秘不可说的地方?这个“常”字分明不是“常道”,应该是“常理”、“常规”或“常识”。不然,那个不可思议的一成不变的永恒之道,不就成了个“纸老虎”了吗?其次,例如“见小曰明,……是谓袭‘常’。”(52章)意思说:见得到微小之处,叫做聪明,……这就是因袭了“常道”。还有,“知和曰‘常’,知‘常’曰明。”(55章)这些地方,帛书《老子》用的也是“常”字,而不是由“恒”改成“常”字的,分明不能就把它认作第一章里的那个“常道”讲,把它们当作同一回事。

如后一类的方式,虽然因王弼的引领而使绝大多数人盲从,但也并不是没有一两个独立思考的古今人士。古今研究《道德经》的学者们,对首章之句,不是没有另一种的读法和解释。他们把这句话做了这样的解读:“道,是可说明的;道,不是一成不变、永恒的。” 《唐玄宗御制道德真经疏》的解说接近于这种观点:“道者,虚极妙本之强名也,训通训径。首一字标宗也。可道者,言此妙本通生万物,是万物之由径,可称为道,故云可道。非常道者,妙本生化,用无定方,强为之名,不可遍举,故或大或逝,或远或返,是不常于一道也,故云非常道。”然而2000多年来,持此论者可谓凤毛麟角。当代著名学者朱谦之先生在此基础上给予更高度的概括和总结,他说:“老子著五千之文,于此首发其立言之旨趣。盖‘道’者,变化之总名。与时迁移,应物变化,虽有变易,而有不易者在,此之谓常。自昔解《老》者流,以道为不可言。……不知老聃所谓道,乃变动不居,周流六虚,既无永久不变之道,亦无永久不变之名,故以此应物,则‘建之以常无、有’(《庄子·天下》),言能常无、常有,不主故常也。不主故常,故曰:‘非常’。常有、常无,故曰:‘复命曰常’(16章);‘知和曰常’(55章)。常,即非常也。”(《朱谦之文集》卷3《老子校释》,福建教育出版社,2002年)他把老子所说的“道”,定义为“变化之总名”,因为《周易》是周朝具有代表性的学术,“易”就是变化,宇宙万有都在阴阳的相激相荡、相辅相成中变化无穷。《易经》的大前提是:一切事物都在川流不息地变化,所以称之为“易”。但变化不是没有规则的乱变一通,它是有一定的法则的,所以称之为“易简”。一切事物都在川流不息的变化中,却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变化”的本身。变化的本身是不变的,也是不许变的。因为如果“变化”的本身都变了,那就变成没有变化了。这样就会破坏了大前提。所以称之为“不易”。“不易”已经被包藏在“变易”之中,因此不必再作单独强调。这一点与老子整体思想没有什么不通之处。老子说:“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23章)天长地久,四时变化,都是可变可易,安有所谓“常”者哉?这种解法完全破解了 “不可道的永恒不变之常道”。

如果把“常道”仍看作一个专有名词。应该着重研究的就在这个“非”字上。“非”字可以当作“违背”解,可以当作“错误”解,……也可以当作副词“不是”解。问题是:“非”字能不能当作“无、没有”解?考诸古籍,《书经·大禹谟》:“后非众,罔与守邦。”孔颖达疏:“君非众人无以守国,无人则国亡。”其次,《元史·食货志》:“民非食货则无以为生。”近代邹容《革命军·革命之原因》:“一两之税,非五六两不能完,务使鬻妻典子而后已。”以上之例,都是把“非”字当作“无、没有”解。如果“道可道,非(无、没有)常道。”那么就彻底否决了常道的存在。排除了因“常道”而带来的困扰,和朱、林二人殊途而同归,也彻底解决了矛盾。不过,这里比较更直截了当。

另外,还有一种读法,就是把“非常”两个字连用,当作形容词,去形容最后那个“道”字。也就是把这句话解读成:“道是可道的,是非常的。”就是说: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谈的“道”,既是可思议的,也是特殊的,不是一般普通的道。唐代道士李荣曰:“道者,虚极之理也。……圣人欲坦兹玄路,开以教门,借圆通之名,目虚极之理,以理可名,称之可道。故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非常道者,非是人间常俗之道也。”(《道德真经注》)其意为:道即虚极之理,理是可以说的,所以道可道;但这个道不是人间常俗之道。今人已有一些学者认识到这层意义,郭世铭先生《老子就竟说什么?》一书(华文出版社1999)以注原书思想的内在一致性而超群出众,他说:“整个句子的意思是‘道是可以说清楚的,但不是人们一向所说的那样’。也就是说在老子之前以及老子同时别人也在讲道(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老子认为他们讲得都不对,现在要重新来讲。”这种解释,即使并非老子要表达的原意,也道出了老子《道德经》蕴含的思想特征。不难想象,在老子写书的时代,社会上还存在了一些别的“道”,例如,周朝开国是的先王礼乐之道;郑子产的治道;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管夷吾之道;至少还有与老子同时,周游列国的孔子,到处宣讲的尧舜之道、《大学》《中庸》之道、宗祧体制下的孝道。……老子以作者的身份,把自己的著作,做了说明,给它一个与众不同的定位,不是没有道理的。不然他如何能开道家学派之先河!

老子是一位大智大慧的人。他的书中有些话,都要叫人转几个圈圈,才能理解(辩证逻辑)。他这《道德经》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埋伏”了什么“机关”在内?因为如果第一句话就解歪了,那么以下就不知道要歪到哪里去了。如果解读的人没有“真知卓识”,遽而发言,就应了“言者不知”(56章)的话了。按老子的话,本来是:“甚易知,甚易行” (70章)的,可偏偏就“天下莫能知,莫能行。”(70章)因为老子老早就知道:天下人多爱自作聪明,会把最简最易的事,弄得复杂万分,就掉到自己的陷阱里,出不来了。他就明说:“夫惟‘无知’,是以不我知。”(70章)因此,“知我者,希。”(70章)大多数的人把老子第一句话就解歪了。对老子能不能有真知灼见,就在这第一句话上,马上就现底。莫非“道可道,非常道。”就是老子“埋伏”下的“试金石”?这样说来,老子真伟大啊!真是微妙玄通.

D. 道德经很多版本里面有些字不一样 哪个才是原版啊

学问不高,我悟出的道理,由古至今武人传承下来的一句我
《由简到难由难到简》说一下理解理论,看似简单普通到大家新生婴儿都懂的道理却是离那未知世界最近地方,开启的钥匙却需要人用《仁》(不要看这个字却要读出这个字)感悟悟出《我们(人)》万物之间的牵连与道理。《但这却又在我们身上,》这里是一个矛盾点请不要在这个位置(同上文与下文顺读,没到未知的点最近的地方不要读第三遍,将如前人一样困死在伪命题里边。将继续先放下注解ok 最的近点是可以随意得,就像人说1人的世界才有1当人没有说,1何曾来过这个世界,我的理论《先去发现在去一一排除》过程所明悟得到道理一切道理而不是单个,汇成钥匙通往开启未知,人终有一天会迈向那里,就像说的每句话都可以用文字写下来,我们却不知道所指的存在的道理,编造只是欺骗自己之外的人认可自己所说的话所要指的道理。结论就这样,在世间的人 驻足过的都可以有结论人间还没有结论,我们在完成每一个结论,我们在(在谱结论)结论的理论,我没有完成所需要的所有结论道理,在写之前头脑一懵去总结起《人生,仁,智,心,古,肉,后续还很多我完成不了,结尾写了 道理,经,真,尾页题 圆满 写不出来,境界不到。
结构原理作者是人,以人生开头每总结一个就下一个题我例(仁)总为《行责》,每个总结概括,题目所衍生的与题目为准的盖住题目字所衍生的让读者更容易进入《悟》,订题1.每个题与每个题成立体式相连无缝对接(全方位圆满拆分独立完整聚集一起又圆满)
2.支撑式总结概住(注:怎么理解都是全满)3开头字极少为好4总结概住几个字就一段两段就好,一题一经聚齐圆满为总经。当做是疯子提出来的想法,随着自己的乐趣参与,疯子想法

E. 道德经主要内容说什么

《道德经》是道教中被注释最多的一部经典,有道祖太上老君(即老子)应弟子尹喜之邀而撰写的不朽著作,被尊为道教的圣典,为道教教理教义之宗本,全文约五千字,故又称《老子五千文》。该经分上下两篇,上篇讲道,下篇讲德,共81章,文笔简洁,文理深奥,表达了道家深刻的哲理。
《道德经》不仅是道教思想的宝典,而且是人类文化历史上的一部伟大的经典著作。以恢宏的气势,深邃的智慧,富有诗意语言,发天人宇宙精微之学,阐修身治国之理,倡人生真谛之奥,给人以无穷的思想启迪。
其中既有“道法自然”以维护宇宙和谐、促进人类持续发展的行为原则,又有“尊道贵德”的道德规范;既有“常道与可道”的真理学说,又有“反者道之动”的辩证思想;既有“上善若水”的高尚情怀,又有“柔弱不争”的修养准绳;既有“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气骨”的生活箴言,又有“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的处世之道;既有“归根复命,深根固蒂”的养生之道,又有“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的价值取向;既有“爱民治国”的韬略,又有“功成弗居”的胸襟。全文系统地阐述了道教的修道积德、处世哲理、洞察自然以及从宇宙观的角度高度考察了自然、社会和人生的问题。
《道德经》就像是一个智慧宝库,其历史与现实的重大价值是难于尽言的,只有靠读者去细细品味,才能开启自己心灵的窗户,体悟到其中之奥妙,运用到自己的实际生活中,指引自身的生活航向。所以说,《道德经》不仅是道教的盛典,而且是人类生活的指南,有着利于社会、指导人生的功效。

F. 还原版《道德经》第二十六章:祸福相依,其无正也

还原版《道德经》第二十六章全文如下:

本章前五句对应王弼本《道德经》第五十八章中段,后三句对应王弼本第七十四章。本章文本以帛书乙本为底本,缺文据帛书甲本补填,并对勘其他版本对底本作了校订。

上一章我们引进了“公理体系”的概念,并证明《道德经》是构建在“对立统一”和“公平公正”两大基本原理之上的公理体系。公理体系的属性决定了:(一)《道德经》的所有结论都必定是两大基本原理的引申;(二)“公平公正”原理是老子思想的唯一价值判断。

“公平公正”是老子思想的唯一价值判断,这一重要结论两千年来从未被真正认识。原因是“公平公正”原理在老子生后的几百年中不断被人改写,至传世本《道德经》定型时已被彻底偷换,还原版《道德经》第九章至第十一章对此有详述。两千年来人们所熟悉的传世本《道德经》已从根本上脱离了老子思想这一出发点。

“公平公正”是老子思想的唯一价值判断,这意味着任何“公平公正”以外的是非标准,都不属于老子思想的范畴。诸如仁义礼智信等儒家观念,在老子思想中没有任何意义,仁或不仁、义或不义没有高下之分。许多对与错、该与不该的判断往往只是一种偏见,对一部分人有利就会对另一部分人不利,若以“公平公正”来衡量则说不上谁对谁错。因此,除了“公平公正”再无其他标准自然就派生出另一个重要结论,那就是“没有是非”。

本章正是老子对“没有是非”的全面阐述。“没有是非”也是庄子《齐物论》的核心思想。老庄思想一脉相承,但“没有是非”往往被认为是庄子极端相对主义的产物,不属于老子思想的范畴。这恰恰是因为传世本《道德经》已阉割了老子思想的核心,由“公平公正”原理发展而来的“没有是非”也因此遭到了歪曲。“孰知其极?其无正也”,这一问一答正是老子在强调“没有是非”。

没有是非,不论曲直,是道家思想的精髓。它赋予了人们平等与自由,与儒家思想以一整套人伦理念对人们的束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这并不意味着道家思想没有是非观,道家的是非观就是“公平公正”。“没有是非”是以“公平公正”为前提的,只不过它是唯一的约束,这一点必须明确。恰恰是这唯一的是非标准,却又与儒家思想所推崇的等级制度根本对立。所以,儒道之争归根结蒂是对“公平公正”的取舍。这也是“以老解老”与“以儒解老”的本质区别。

本章的主题是“祸福相依,其无正也”。“祸福相依”历来被解读为命运轮回,阴阳变换,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好事也可以变成坏事。这一解读逻辑上自然没错,完全符合“反者道之动”的规律,然而这并不是“祸福相依”的全部内涵,或者说它不是“祸福相依”蕴含的最深刻的智慧。“祸福相依”给出的最为震撼的结论是“其无正也”,即“没有是非”!

本章分三段。第一段“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老子从“祸福相依”这一具体现象引出了“其无正也”这一普遍规律。第二段“正覆为奇,善覆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矣。”这是对什么是“其无正也”的进一步诠释,并强调这一普遍规律古往今来一直没有被人们认识。第三段是举例说明,三个“若民”分三种情况,向人们讲述了什么是“正覆为奇”。

“其无正也”一直以来都在被人们误读,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因为老子本章的“经说体”结构在传世本中再次被肢解。所谓“经说体”是上文为“经文”,通常总结了事物的一般规律;下文是对“经文”的“解说”,往往有各种举例说明。本章第一、第二段可视为“经文”,在王弼本《道德经》中为第五十八章中间部分,而“解说”部分在王弼本中则成了独立的第七十四章,并因误读而被后人大量删改,上下两部分文字间的联系已难以辨认。还原版《道德经》根据“经说体”结构重组了章节,“其无正也”的确切内涵也因此而清晰明了,排除了各种歧义。

“选边站”与“超脱看”——什么是“其无正也”?

“其无正也”,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不分好坏,没有对错”。

从老子理论出发,许多好坏对错,无非是人们看问题视角不同,是人们在“选边站”。好坏因人而异,不同立场答案可以完全不同,究其原因就是认知局限。一旦超越了自身局限,好就是坏,坏就是好,是非之争因此而变得毫无意义!

树叶有正反两面,“选边站”就是要正面不要反面,而“超脱看”则是清醒地认识到,树叶不可能只长正面,不长反面;若想不要反面,唯一办法就是让正面一块消失。树叶不会只长正面不长反面,这个道理人人明白,但面对具体问题,人们却又偏偏要正不要反。固有价值观令人不自觉地“选边站”,指责对方,自以为是,实则以偏概全。“其无正也”挑战了长期误导人们的是非观,即使今天也令许多人难以接受。

迄今为止几乎所有老注都绕开了老子“正就是奇”这一命题,无法领略“超脱看”的境界。如,王弼释“正”为“政”:“唯无正可举,无刑可名,闷闷然,而天下大化,使其极也。”河上公释“正”为“正身”:“谓人君不正其身,其无国也。”范应元释“正”为“定数”:“无正,犹言不定也。”蒋锡昌释“正”为“正道”:“正,谓清静之道也。”高亨释“正”为“正确”:“难道没有正确和善良吗?”凡此种种,潜台词都是事物“非正即奇”,内心深处根本排斥“正就是奇”这一命题。

对老子这一观点最精准的解读非庄子莫属。《庄子·齐物论》:

庄子说: 一切事物,非此即彼,非彼即此。一旦此消失,则彼也随之消失;一旦出现了此,则彼也随之出现。所以说,彼由于此而存在;此也因为彼而产生;彼此共生共灭。虽然,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有对就有错,有错才有对;但切记,是非同源,生出是也就生出了非,生出了非也必然生出了是。所以,圣人从不局限于某一是非,而是超然一切事物之外,以天德审视万物,以天理辨析因果。于是,此就是彼,彼就是此;彼既为是又为非,此也既为是又为非。如此还能有是非吗?其实根本就没有是非嘛!

庄子这段文字自成玄英以来可谓一直没有正解,这里有必要略加说明。“自彼则不见(现)”意思是,一旦此转化为彼,此便消失;一旦此消失则彼也随之消失。“自彼”指自我转化为彼方,于是自我消失;这里“自”代表了“此”。“不见”指彼此双方都消失,“见”读作“现”,显现的意思。“自知则知之”是说,一旦有了自我(此),则必然有了对方(彼)。“自知”表示知道自我的存在,“知之”表示知道对方的存在,“之”代指对方。“方生之说”指共生共灭,“方”作并解。“方可方不可”即有对就有错。“因是因非”表示产生是的同时也产生非,“因”作缘由解。“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不由”相当于“由不得某一方”,即不选边站;“照之于天”意为以天道审视万物。“亦因是也”意思是,彼此都对;“亦”即两者,指彼此。

是非同源,这是“没有是非”的根本原因。树叶有正反两面,要正面不要反面永远无法实现,但这却是无数人的认识误区,“选边站”便是如此。圣人摆脱了常人这一认识误区,从而能够把握世界的本质。接受了好就必须接受坏,好坏同根;反对坏也就是反对好,因为两者不可分割。一旦穿透事物表象,就根本谈不上谁是谁非。“是非”源自人们不能“照之于天”,无法辨别正反和因果。“是亦彼也,彼亦是也”,看到了正面就应该能看到反面。“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任何事物都有对又有错,对中有错,错中有对,对错不过角度不同而已。

因为“是非同源”,所以“没有是非”,要想摆脱是非,必须找到问题的根源。理解了庄子的“没有是非”,再来理解老子本章就水到渠成了。

孰知其极?什么是最极端的情形?正,光明正大。奇,歪门邪道。善,好事。妖,坏事。

祸中有福,福中藏祸,祸福互为表里,难解难分。然而,这还是在以表象论是非,是即是,非即非。那么什么才是事物的本质呢?本质就是没有是非!“是”反着看就是“非”,“好”反着看就是“坏”,好坏取决于你怎么看。事物的这种双重性,人们历来对此缺乏清醒认识,而总以为一切非黑即白。这一认识误区至今仍牢牢束缚着人们的智慧。

“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是引子,老子以“祸福”这对特殊关系引出了“正奇”这一普遍关系。“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是转换,老子从看山是山,转换到了看山不是山;从祸是祸,福是福,变成了没有祸福之分,祸就是福,福就是祸;从而正就是奇,奇就是正,“正覆为奇,善覆为妖”。而“人之迷,其日固久矣”,则是老子对人们不能明白树叶有正反这一简单的道理而发出的无奈感叹。

“大道废,焉有仁义;六亲不和,焉有孝慈;邦家混乱,焉有正臣”,就是老子在用“其无正也”剖析儒家思想的局限。“仁义”与“不仁不义”,“孝慈”与“不孝不慈”,“忠正”与“不忠不正”,都是孪生儿,鼓吹“仁义”而鄙视“不仁不义”,根本不可能达到构建所谓“仁义”社会的目的,鼓吹“仁义”是治标不治本,自欺欺人,“不仁不义”绝不会因此而消失。“是非同源”,“仁义”的根源也正是“不仁不义”的根源,那就是“大道废”。而“大道废”恰恰是由儒家的等级制度所造成的,是等级制度践踏了“公平公正”原则,才由此滋生了“不仁不义”。所以,儒家思想在逻辑上存在着根本的自相矛盾,这是老子对儒家思想的深刻揭露。而两千年来却鲜有人破此迷局。

“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传世本作“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或“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文义相同。

“选边站”的代价:打击对方必然反噬自身——“而代大匠斲则希不伤其手矣”

接下来,老子通过实例进一步揭示了“其无正也”的具体内涵,以此说明“正”是如何又变成了“奇”的。

斲(zhuó),砍伐木材。

这段文字可以视为是老子对法家的批判。老子分三种情形对死刑的利弊作了分析,指出死刑不仅对社会治理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对统治者极其不利。这一结论推而广之,便是老子反对一切严刑峻法,反对各种人为约束,主张对民不加干预,任其自然。

句式上,这里出现了双重假设用语,“若”用来表示前句与后句的假设关系,“且”用来表示三种与死相关的假设情形。帛书《老子》的句式非常工整,前后三句皆为“若”“且”连用,表明是在分三种情形逐一加以分析;相比之下,传世本这段文字则被后人改得支离破碎,逻辑全无。王弼本这段文字的表述如下:

上文就句式而论,完全看不出是三种并列的情形,且逻辑混乱。文中删去了“若”、“且”、“若民且必畏死”等字句,同时添加了“杀者”等若干词字,“夫”与“而”也时常混用,使上下文变得毫无联系,难怪后人对传世本这段文字的解读五花八门,似是而非。

回到还原版继续谈老子如何将人群分类。第一步,人可以分为不该死和该死两类,该死是指人触犯了天威;第二步,不该死的又可以再分为不怕死和怕死两类,不该死指没有触犯天威。于是得到了“不畏死”、“畏死”和“必畏死”三类人群,三类人覆盖了所有人群且彼此不相重叠。这是典型的数学思维,反映出老子具有十分高超的逻辑素养。

这段文字出现了三个“畏”字和三个“死”字,它们的含义和用法有所不同。

前两个“畏”表示畏惧,第三“畏”则通“威”,“威”指天威。“必畏死”读作“天威必令其死”,“畏”即“威”;“必畏”是“威必”的倒装;“死”是使动用法,“令其死”。老子认为,道生万物养万物,万物生死皆有道裁决,人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若罪不当诛,则绝不会遭天灭,若罪必遭诛,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第三个“畏”读作“威”。“畏”通“威”的用法曾见于还原版《道德经》“玄德深不可志”一章:“犹乎其如畏(威)四戾”。

“若民且不畏死,若何以杀惧之?”

假如百姓没犯死罪又不怕死,那么死刑的威慑对他又有何用?注意,“民且不畏死”与“民且必畏死”形成对立,因此“民且不畏死”有个省略了的前提“不该死”,即“不该死”前提下的“不畏死”,是双重前提。

“若民且畏死,夫为奇者吾得而杀之,而孰敢矣?”

假如百姓没犯死罪但又怕死,此时我却将为非作歹之人抓起来杀了,那么谁还会对我有一丝敬意呢?这里要注意三点:其一,“民且畏死”同样是与“民且必畏死”形成对立,因此“民且畏死”也有个省略了的前提“不该死”。其二,“为奇”与“该死”是两个概念,“该死”指触犯了天威,天要灭之;而“为奇”指为非作歹,但罪不当诛,并未触犯天威,这是“不该死”这一前提所决定的。其三,“敢”作“敬”解,而非指有胆量。还原版《道德经》“我有三宝”章对“敢”的这种用法有详述;《道德经》中的所有“敢”字都作“敬”解,这里再次得到验证。不该死的人被我抓起来杀了,是犯了众怒,我还能赢得百姓的尊敬吗?当然不能,这是自掘坟墓。

“若民且必畏死,则有司杀者,夫代司杀是代大匠斲,而代大匠斲则希不伤其手矣。”

假如百姓真的犯了死罪,自然会有天罚天杀,代天杀生好比代神匠伐木,代神匠伐木几乎没有不伤到自己手的。畏,通威。司杀者,掌管杀生的,指天道,而非刽子手。斲,砍。希,同稀,罕见。

老子通过对上述三种情形的分析,得出了“其无正也”的结论。“正”与“奇”互为对立,“正”代表正大光明,“奇”表示为非作歹,但某些被认为是正大光明的做法实际上与为非作歹又如出一辙。老子用了最极端的例子“死刑”对此加以说明:死刑的初衷是除恶扬善,貌似光明正大,但实际上无论上述三种情形的哪一种,死刑都不能造成正面的社会效果。如果人不怕死,死刑对他没有任何威慑作用;如果人怕死,杀错了人就将自己变成了罪犯,成了所有怕死的人的敌人,这是名副其实的“正覆为奇”;最后一种情形,即使杀了该杀的人,也未必就是老天要的死法,自己却不明不白成了凶手,而必遭反噬,此时或有人寻仇拼命,又或有人因不解而寻衅闹事,总之替天杀生实为多此一举,天若要其亡又岂能不亡?

就以当下的“俄乌冲突”而言,西方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貌似在支持正义的一方捍卫主权,而实际效果却是见仁见智。正如某位美国议员所言,所谓军援本质上是在发战争的财而让更多人去送死。不能不说这是看问题的另一个视角。真正爱好和平是不是就不该送武器,而立足于战争调停?这才是真正的正义?美国对乌克兰不断加码的军事援助究竟是“善”还是“善覆为妖”?另一方面,西方对俄罗斯的种种制裁,真的能让俄罗斯停止军事行动?下文将对此作更深入的解读,种种理由表明,制裁解决不了问题,相反可能使冲突愈演愈烈。而制裁本身的正义性又如何证明呢?俄罗斯的体育组织、音乐家、网游手、社交账号、医疗组织、病人、乃至猫猫狗狗都遭到了形形色色的制裁,这种制裁还有正义可言吗?这难道不是“正覆为奇”吗?不仅如此,对俄罗斯的制裁话音刚落,国际原油、天然气、各种大宗商品、小麦等农产品,价格便一路攀升,令早已高企的欧美通货膨胀雪上加霜,这难道不是“代大匠斲则希不伤其手矣”?

本章勘正说明

1. 本章章节重组及其依据

本章由王弼本《道德经》第五十八章中间一部分与王弼本第七十四章重组而成。

王弼本《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共分三段。第一段“其政闷闷,其民淳淳。 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其主题是“无为而治”。第二段“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孰知其极?其无正。 正复为奇,善复为妖。 人之迷,其日固久。”其主题是“祸福相依”。第三段“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其主题是阐述“圣人的品性”。

这三个主体彼此相对独立,分属三个不同的概念范畴。还原版将“无为而治”归属治国理政的范畴,属于“德论”应用的第二部分;将“祸福相依”归属“道论”对“对立统一”原理的深入阐述,单独列为一章;将“圣人的品性”归属“圣人之道”的范畴,与王弼本第七十二章的上段“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闸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构成一章,阐述“圣人与百姓的对立统一关系”。

而王弼本《道德经》第七十四章则是一个具体实例,旨在说明所谓的“正”又如何变成了“奇”。帛书甲乙本此章结构相对完整,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子是在分三种情形逐一分析“正”是如何变为“奇”的。王弼本第五十八章中间段概念相对抽象,容易引起误解,遇到这种情况,老子通常要举实例加以说明,这在其他章节中有类似情况时都有所体现,似乎是老子一贯的文风。纵观《道德经》全篇内容,唯有第七十四章这个实例与第五十九章的论证紧密相联,上下文逻辑承接堪称完美,故将两者重组为新的章节。

2. 版本对勘及校订

以下是还原版与九个主要版本的比较与校订结果:

“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

帛书甲本“祸”作“上旤下心”,“旤”是“祸”的异体字,“上旤下心”当读作“旤”,亦为“祸”之异体字。汉简本此句先后颠倒,作“福,祸之所倚;祸,福之所伏”,不改文义,但与其他版本相左。王弼本等此句作“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添加了“兮”起断句作用,亦不改文义,但已非原文句式。范应元本脱“之”字,作“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句法更为合理;因为“之”在原文中是代词,代指逗号前的“祸”或“福”;添加“兮”字后,“之”字便显得多余;但同样,句式亦非原句式。还原版保留了原文的句式。

“孰知其极?其无正也。”

此句帛书甲本残缺,帛书乙本缺“亓”字,“亓”通“其”。汉简本句首衍“夫”字,句末脱“也”字。“也”在此起强调作用,有胜似无。王弼本等句末脱“也”字,与汉简本同。范应元本“也”作“邪”,起到同样的加强语气作用,但已非原文。傅奕本“也”作“衺”,“衺”是“邪”的异体字。还原版从帛书乙本。

“正覆为奇,善覆为妖。”

“复”、“覆”之辨:

“正覆为奇,善覆为妖”除严遵本第一个作“覆”,第二个作“复”外,其他版本“覆”均作“复”。“复”即今“复”字。“复”与“覆”作为动词用法不同,前者是主动用法,表示动作者反回去;后者是使动用法,表示动作者被翻过来。“正”与“奇”是一对正反,共生共灭。“正复为奇”准确地说是“正”会向“奇”转化,表达的是“反者道之动”。而“正覆为奇”是说把“正”翻过来就是“奇”,两者是一体两面,强调的是共生共灭,而不是互相转化。

楚简《老子》中,“复”、“覆”都写作“复+辵”,如“天道圆圆,各复其堇。”“复”的写法为:

而在“为之者败之”一章中,“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教不教,覆众之所所过”,“覆”表示颠倒,即改正过错,传世本“覆”作“复”,系误读所至。“覆”在楚简《老子》中的写法为:

“正覆为奇,善覆为妖”是对上文“其无正也”的进一步诠释,强调的是“正奇”、“善妖”共生共灭,故“覆”较“复”词义更为贴切。

“正覆为奇,善覆为妖”一句,帛书甲本无留存,帛书乙本残四字。汉简本“奇”作“倚”,为特例;“倚”当为“奇”之误。“妖”,帛书乙本作“上艹下犬”,或为“上艹下夭”之讹;“上艹下夭”当为“妖”的异体字。河上公本和吴澄本“妖”作“訞”,傅奕本和范应元本“妖”作“䄏”,“訞”、“䄏”古同“妖”。

“人之迷,其日固久矣。”

此句帛书甲本无留存,帛书乙本“迷”作“上米下心”。“上米下心”或为“怽(忄米)”的本字,表示心灵迷失,后被“迷”所取代。汉简本“迷”作“废”,为唯一例,当为误读“迷”而改。王弼本和河上公本“其日固久”后脱“矣”字。“矣”起加强语气作用,有胜似无。傅奕本“人之迷”后衍“也”字,为特例,当系后人添加。范应元本和吴澄本“人之迷”作“民之迷”,“民”系为与原传世本此章下文“圣人”相对而改,非本字;范应元本和吴澄本“久”作“已久”,为仅有两例,“已”当系后人添加。

针对上文结论“其无正也”,这里老子开始举例说明。老子以死刑为例,分了三种可能的情形逐一加以分析,本段文字属于第一种情形“若民且不畏死”。

上文已指出,三种情形采用了同样的句式,帛书甲乙本保留了三者并列的语言结构,即以“若”、“且”连用表示双重假设,逻辑清晰严谨,再现了老子高超的逻辑分析素养。

帛书甲本前句六字全部残缺,后句“惧”作“愳”,“愳”为“惧”的异体字。帛书乙本完好无缺,“且”作“恒且”;“不畏死”作“畏不畏死”,第一个“畏”为衍字;“惧”作“䂂”,“䂂”当为“惧”之误。帛书甲乙本后句末均有“也”字,与各传世本对勘可知“也”系衍字。

“恒”用在此解释不通,若读作“亘”,则与其修饰对象“民”不匹配,“亘”只用于修饰道;若作“恒常”解,“恒”一般不用于假设的情形,“恒且”用法不见于其他文献。由此判断,“恒”为后人妄自添加。类似做法帛书甲乙本并非此一孤证,还原版《道德经》“有无相生”章中也出现了类似情形,后人将“先后之相随”改成了“先后之相随,恒也。”

汉简本前句句首脱“若”字,“民”后衍“恒”字而脱“且”字。后句“若何”后衍“其”字,“惧”作“上惧下又”,当为“惧”的异体字。

王弼本等前句句首脱“若”字,“民”后脱“且”字。后句“若何”作“奈何”,不改文义但非原文;又后句“杀”作“死”,“死”为后人据文义而改。

傅奕本和范应元本前句句首脱“若”字,“民”后衍“常”而脱“且”,“常”系据“恒”改。后句“若何”作“如之何”,“如之何”系后人据文义而改;“杀”作“死”,“死”亦系后人据文义而改。

此段文字帛书乙本与还原版大致相同,但前句句首“若”作“使”,系误,又衍“恒”字;中间句“奇”作“畸”,“畸”当读作“奇”;且前后“夫”与“而”两字混用,刚好颠倒。上一章“勘正说明”指出,楚篆中“夫”、“而”两字因形相近而常被后人混淆,上章和此处皆为实证。此段文字中,“而”作“于是”解,表示结果。

帛书甲本“夫”、“而”颠倒混用,且“而”前衍“则”字,“得”前衍“将”字。

汉简本“民”前衍“使”字,“民”后衍“恒”字脱“且”字,“奇”作“畸”,且“夫”、“而”颠倒混用。

各传世本,前句“民”前衍“使”字,“民”后衍“常”而脱“且”,“常”为“恒”改;范应元本“常”作“而”,为特例。中间句除傅奕本作“吾得而杀之”,其余各本均作“吾得执而杀之”,句中衍“执”之。最后一句除严遵本作“夫孰敢矣”,王弼本等多作“孰敢”,而傅奕本则作“孰敢也”。传世本前后“夫”、“而”颠倒混用,“而孰敢矣”当为老子原句。

此段文字帛书甲本残三字,帛书乙本完好。前两句,帛书甲乙本“民”后衍“恒”字,“则”后亦衍“恒”字,帛书乙本“有”作“又”,“又”通“有”。第三句,帛书甲乙本“夫代司杀”后均衍“者杀”二字。帛书甲本“代”作“伐”,系误;又甲本第一个“斲”后衍“也”字。最有一句,帛书甲乙本“而”误作“夫”,“而”表示转折。帛书甲本“代”作“伐”为误,“斲”后衍“者”字。帛书甲乙本“其”均作“亓”,“亓”通“其”。帛书乙本后句句末脱“矣”字。

汉简本脱漏首句“若民且必畏死”,“则有司杀者”作“恒有司杀者”,“恒”为“则”之误。第三句“夫代司杀”后衍“者杀”二字,“代大匠斲”后衍“也”字。最后一句,“而”误作“夫”,“代大匠斲”后衍“者”字,“希”前脱“则”字,句末又脱“矣”字。

各传世本基本承袭了汉简本的写法,唯首字改“恒”为“常”,又或“司杀者”后衍“杀”字、“代大匠斲”后衍“者”字。王弼本和吴澄本“是代大匠斲”作“是谓代大匠斲”,衍“谓”字。“希不伤其手矣”王弼本、范应元本和吴澄本作“希有不伤其手矣”,衍“有”字;河上公本作“希有不伤手矣”,衍“有”字而脱“其”指;傅奕本“希”作“稀”,为后人据文义而改,非原文。各传世本沿袭了汉简本的错误,最后一句“而”均误作“夫”。

附一:王弼本《道德经》第五十八章:

附二:王弼本《道德经》第七十四章:

G. 《道德经》三章,到底应该怎么理解,为什么有人说是“糟粕”

《原文》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内。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容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译文]如果社会上没有恭维有才华的人,就不会导致老百姓相争,如果珍贵的东西大家都不认为他是珍贵的话,那么就不会偷窃之人,不显耀引起贪心的事物,就不会导致民心迷乱。所以圣人的治理原则就是:要使人民都虚心待人,使人民衣食充盈,使人民没有野心,使人民身体强健,全民都形成了谦虚谨慎不出风头、安居乐业不欲壑难填的风尚,即使其中有个别的“聪明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圣人按照“无为”的原则去做,办事顺应自然,那么社会就不会不太平了。这里的“无为”是有特定的含义,不是无所作为。“为无为,则无不治”就是说你的行为达到了“无为”的境界,天下就没有你管治不了的事情。

H. 老子道德经第一章详解

老子《道德经》八十一章中的第一章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这是老子写《道德经》的开宗明义之句,其分量是极重大的。如果这个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没有弄清楚,那么以下整本《道德经》都没有法子好好地读下去,更不要说如何去正确理解和实行了。然而,这个“道可道,非常道”一句六字中,最关键的问题乃是:“常道”二字,到底应该怎样诠释、怎样理解呢? 论者或谓,老子既然说出一个“常道”来,而未加进一步的解释,正好给后人留有余地,帮他解释发挥。纵观古今,对“常道”的解释大致分成两类:一是本着“六经注我”的原则,凭借自己的想象力与思辨力,创造或嫁接出一个“常道”的意义来;二是本着“我注六经”的原则,从《道德经》里去找“相近”的字眼,然后把它们“栽”到“常道”身上去。 如前者的方式,就是认为“常道”即是不可思议的、永恒不变的,那么它必定是超越于万有之上,或超越于可道之道的一种“东西”。现存《道德经》注解,《河上公章句》虽归“六经注我”一类,但以长生成仙为旨趣,其所谓“常道”乃“自然长生之道”,故不入此类之大流。后世解老思想之大流,至少可以上溯到王弼。他的《老子注》被历代官学各界奉为“通行本”,他对此六句的解释是:“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到唐高诱在注解《淮南子·泛论训》时,开始直白地说:“常道,言深隐幽冥,不可道也。”推到《关尹子》(伪书):“不可言者,即‘道’。”达到了极端。从古至今,不知道有过多少人注释过《道德经》,恐怕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这么解说的:“可以被人说明的道,就不是那永恒不变的道。”或者是:“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那一成不变的永恒之道。”或许有人用些不同的字眼,但总体意义,都是相差无几。我们查看过《道德经》的16种英文译本,这句话都被翻译为:“The Tao that can be spoken of is not the eternal Tao.”有些译文变易一些字眼,也于大意无害。可见中外古今,俱是这般解说,就应该是铁定了的,不容别人置喙!可是仔细推敲起来,这种训释的本身,不仅文法上有问题,意义和逻辑上都自相矛盾。 “道可道”中,第一个“道”字是名词,第二个“道”字是动词,“可”字是副词。第一个“道”字是一个总体的名称,它的内涵应该是整本《道德经》的内容。“可道”,是去界定头一个“道”字,说它是“可以说明”的,引申来说,就是“可以思议”的。因为“言”为“心声”,必先有思,后才有言。根据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如:“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35章)“道冲而用之。”(4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41章)“以道佐人主。”(30章)等等。这“道”不仅可以思维,可以议论,可以阐明,而且可以施行,并且很有实用价值。因此,“道,可道(言说和遵循)。” 这句话是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反之,古今解老者流,以“道”为不可言,与《道德经》自相矛盾,就大错而特错了。 可是,跟着来的“非常道”这一句话就出了问题。这个“非”字一般人都把它当“不是”讲,“常道”是一个专有名词,在五千八百多言的《道德经》中,只出现了这一次。“常道”可以当“平常之道”、“正常之道”讲,也可以当“永恒之道”、“不变之道”讲。二字《楚简》本不存,证诸《帛书》本,原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今本以“常道”为“恒道”,盖为汉人为避文帝刘恒之讳而改。把“常道”解释成“不变的永恒之道”,乍然观之,似乎比较接近“合理”,而古今中外一般学者也大都是这么解释的。把“道可道,非常道。”前后两句话连接起来,就自然变成:“那可以思议的道,【但,并】不就是那不变的永恒之道。”这样初读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不过,如果我们把这句话反转来读,“常道乃不可道之道。”就是“那不变的永恒之道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言说的,不可施行的,不可实用的……。”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大了。 我们接着必定要问:第一,这个“常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既然提出这个名词,为什么不说它是什么,给它特别下个定义?第二,老子既然只提出而不加说明,大概是因为它是不可以说明的。既然是个不可说明的东西,那么提它出来做什么?第三,老子在《道德经》第一句里,就提出一个“常道”的概念,可见是很重要的,甚至于比第一个“道”字还重要些。可它又是一个永远无法“接触”到的东西,那么把它放在第一句话里,除了“否定”了第一个“道”的总体意义上的重要性外,还有什么作用?第四,老子既要些写《道德经》来传“道”,而第一句话,就把“道”否定了,这是何苦来哉?因为除了“永恒之道”以外,就是相对的、暂时的、不稳定的“道”。用整本书来描写那样无谓的相对的“道”,又所为何来?第五,在短短有限的五千八百个字里,要说“宇宙论”、“本体论”、“目的论”、“方法论”;还有政治、社会、经济、军事,甚至于策略。这么多东西,为何还提出一个毫不相干的“常道”来?如此等等,还有许多连带的问题,问不胜问。总之,是老子自己矛盾呢?还是解读老子的人矛盾? 实在地说,老子一书,“无”之以为用,“有”之以为利,非不可言说者也。老子曰“美言”,曰“言有君”,曰“正言若反”,曰“吾言甚易知,甚易行”,皆言也,皆可道可名。而以“常”谓不变不易,实为解老者之偏。 有些人强调“不可道的常道”,是把“常道”放在“道”之上的说法,等于替老子建立了一个“自在天”。佛教不立“自在天”,就是佛教不相信创世主。其他如犹太—基督教,就有一个全智全能、自在、永在、无所不在的创世主“耶和华”,回教称“阿拉”,儒教中也有自己的“天”、“上帝”。这个创世主是有人格的。把“常道”看成了创世主一类地东西,甚而至于把老子这个“人”变成了个创世主。这个“命题”,牵涉到了由哲学到宗教的演绎,内容十分庞杂,不是本文的重点,只好到此打住。 有些人根据《道德经》说:“复命曰‘常’,知‘常’曰明。”(16章)意思是说:回复到根本(如叶落归根),就叫做“常”。知道(认识)“常”的,就叫做“明”。他们把这句话说成:回复到根本就是“常道”,认识“常道”的,就是聪明。这似乎太简易了,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道德经》第一句里的“常道”,应该是个很重量级的奥秘字眼,而且注明了是“不可道”的。怎么在这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马马虎虎地就“说明”了那个“常道”?知道叶落归根就是“常道”,知道“常道”的就是聪明。这有什么神秘不可说的地方?这个“常”字分明不是“常道”,应该是“常理”、“常规”或“常识”。不然,那个不可思议的一成不变的永恒之道,不就成了个“纸老虎”了吗?其次,例如“见小曰明,……是谓袭‘常’。”(52章)意思说:见得到微小之处,叫做聪明,……这就是因袭了“常道”。还有,“知和曰‘常’,知‘常’曰明。”(55章)这些地方,帛书《老子》用的也是“常”字,而不是由“恒”改成“常”字的,分明不能就把它认作第一章里的那个“常道”讲,把它们当作同一回事。 如后一类的方式,虽然因王弼的引领而使绝大多数人盲从,但也并不是没有一两个独立思考的古今人士。古今研究《道德经》的学者们,对首章之句,不是没有另一种的读法和解释。他们把这句话做了这样的解读:“道,是可说明的;道,不是一成不变、永恒的。” 《唐玄宗御制道德真经疏》的解说接近于这种观点:“道者,虚极妙本之强名也,训通训径。首一字标宗也。可道者,言此妙本通生万物,是万物之由径,可称为道,故云可道。非常道者,妙本生化,用无定方,强为之名,不可遍举,故或大或逝,或远或返,是不常于一道也,故云非常道。”然而2000多年来,持此论者可谓凤毛麟角。当代著名学者朱谦之先生在此基础上给予更高度的概括和总结,他说:“老子著五千之文,于此首发其立言之旨趣。盖‘道’者,变化之总名。与时迁移,应物变化,虽有变易,而有不易者在,此之谓常。自昔解《老》者流,以道为不可言。……不知老聃所谓道,乃变动不居,周流六虚,既无永久不变之道,亦无永久不变之名,故以此应物,则‘建之以常无、有’(《庄子·天下》),言能常无、常有,不主故常也。不主故常,故曰:‘非常’。常有、常无,故曰:‘复命曰常’(16章);‘知和曰常’(55章)。常,即非常也。”(《朱谦之文集》卷3《老子校释》,福建教育出版社,2002年)他把老子所说的“道”,定义为“变化之总名”,因为《周易》是周朝具有代表性的学术,“易”就是变化,宇宙万有都在阴阳的相激相荡、相辅相成中变化无穷。《易经》的大前提是:一切事物都在川流不息地变化,所以称之为“易”。但变化不是没有规则的乱变一通,它是有一定的法则的,所以称之为“易简”。一切事物都在川流不息的变化中,却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变化”的本身。变化的本身是不变的,也是不许变的。因为如果“变化”的本身都变了,那就变成没有变化了。这样就会破坏了大前提。所以称之为“不易”。“不易”已经被包藏在“变易”之中,因此不必再作单独强调。这一点与老子整体思想没有什么不通之处。老子说:“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23章)天长地久,四时变化,都是可变可易,安有所谓“常”者哉?这种解法完全破解了 “不可道的永恒不变之常道”。 如果把“常道”仍看作一个专有名词。应该着重研究的就在这个“非”字上。“非”字可以当作“违背”解,可以当作“错误”解,……也可以当作副词“不是”解。问题是:“非”字能不能当作“无、没有”解?考诸古籍,《书经·大禹谟》:“后非众,罔与守邦。”孔颖达疏:“君非众人无以守国,无人则国亡。”其次,《元史·食货志》:“民非食货则无以为生。”近代邹容《革命军·革命之原因》:“一两之税,非五六两不能完,务使鬻妻典子而后已。”以上之例,都是把“非”字当作“无、没有”解。如果“道可道,非(无、没有)常道。”那么就彻底否决了常道的存在。排除了因“常道”而带来的困扰,和朱、林二人殊途而同归,也彻底解决了矛盾。不过,这里比较更直截了当。 另外,还有一种读法,就是把“非常”两个字连用,当作形容词,去形容最后那个“道”字。也就是把这句话解读成:“道是可道的,是非常的。”就是说: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谈的“道”,既是可思议的,也是特殊的,不是一般普通的道。唐代道士李荣曰:“道者,虚极之理也。……圣人欲坦兹玄路,开以教门,借圆通之名,目虚极之理,以理可名,称之可道。故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非常道者,非是人间常俗之道也。”(《道德真经注》)其意为:道即虚极之理,理是可以说的,所以道可道;但这个道不是人间常俗之道。今人已有一些学者认识到这层意义,郭世铭先生《老子就竟说什么?》一书(华文出版社1999)以注原书思想的内在一致性而超群出众,他说:“整个句子的意思是‘道是可以说清楚的,但不是人们一向所说的那样’。也就是说在老子之前以及老子同时别人也在讲道(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老子认为他们讲得都不对,现在要重新来讲。”这种解释,即使并非老子要表达的原意,也道出了老子《道德经》蕴含的思想特征。不难想象,在老子写书的时代,社会上还存在了一些别的“道”,例如,周朝开国是的先王礼乐之道;郑子产的治道;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管夷吾之道;至少还有与老子同时,周游列国的孔子,到处宣讲的尧舜之道、《大学》《中庸》之道、宗祧体制下的孝道。……老子以作者的身份,把自己的著作,做了说明,给它一个与众不同的定位,不是没有道理的。不然他如何能开道家学派之先河! 老子是一位大智大慧的人。他的书中有些话,都要叫人转几个圈圈,才能理解(辩证逻辑)。他这《道德经》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埋伏”了什么“机关”在内?因为如果第一句话就解歪了,那么以下就不知道要歪到哪里去了。如果解读的人没有“真知卓识”,遽而发言,就应了“言者不知”(56章)的话了。按老子的话,本来是:“甚易知,甚易行” (70章)的,可偏偏就“天下莫能知,莫能行。”(70章)因为老子老早就知道:天下人多爱自作聪明,会把最简最易的事,弄得复杂万分,就掉到自己的陷阱里,出不来了。他就明说:“夫惟‘无知’,是以不我知。”(70章)因此,“知我者,希。”(70章)大多数的人把老子第一句话就解歪了。对老子能不能有真知灼见,就在这第一句话上,马上就现底。莫非“道可道,非常道。”就是老子“埋伏”下的“试金石”?这样说来,老子真伟大啊!真是微妙玄通。

I. 生命必读之书—《道德经》之第六章:玄牝之门

我从决定读《道德经》开始,就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拿出81天时间,每天研读一篇。形成81篇文章,全面对《道德经》作一个较为感性的认知,以后再抽重点章节,细细研读。也就是白岩松主张的呆坐。

以前开篇时,已研读过第五章,所以,今天就从第六章开始。仔细读后,竟然有些骇然。

老子这第六章,竟然涉及到谈虎色变的性生殖。我又回味白岩松把这《道德经》列为生命必读之书,搞不好,他也从这一章中悟出了点什么。

本来我想越过这一章节,因为,有些内容,感悟起来多少让人有些脸红。但又细想,人家圣人和名人都这样堂而皇之读之研之,我等无名之辈,谈谈这些感悟又有何不可?于是,还是写吧,心要端正,见色不起意,也算正人君子。

《道德经》第六章

原文

1.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2.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3.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这一章,其实包含三层意思。我用数字标注出来,以便于分清层次。

直译:

1.神秘的虚空之道,就如山谷里的泉水一样,永不停歇地变化着,永不消失。它就是神秘莫测的母体。

2.母体的生育之产门,就是天地生成的根源。

3.连绵不绝,它就是这样好象不断的永存,它的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我的解读:

本章仍是在强调道的“空、虚、无”和它的神、奇、妙。但却用比喻和借代将其形象化了。

“道”到底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一个母体,是一个伟大的母体。这个母体无形虚空,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它具有伟大的生殖能力。它那神秘莫测的生殖之门,是天地万事万物产生的根源。

有人考证说,老子某天游山玩水时,见到山谷里面溪水潺潺,驻足凝望良久,又联想到女性的生育,遂产生了这样的对道的比喻。

又有人说,谷,在甲骨文的象形字中,其实又似一个仰面而卧的女体,中下部正是那个神奇的“生殖之门”。

还有人解释说,谷,其实是欲。古人大多以谷物为主食。而谷的右边,是一个欠字,也就是说,人们的粮食很缺,总是谷物连年欠收。人们为了饱腹,总是对食物有一种先天的担忧,因此,便演化为欲字。

这种解释从字面上来说,也说得过去。谷神不死,人们的欲望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种欲望是最基本的两种欲望,在原始社会表现得最为明显:食和色。

吃饱饭,有性欲。正是这两点欲望,才使人类得以繁衍生存延续下来。因此,孔子云:食、色,性也。这不仅是人类,而且也是一切有生命的万事万物得以延续的根源。

我打个比方,我们视若掌上明珠的大熊猫为什么濒于灭绝?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性生育力太差。

光吃不干活。据科学家考察,一年大熊猫的发情期,也就是那么几天,而且,配对之后,受孕率很低。如果不是人们帮助它去受孕,那么,估计这大熊猫早就成为一张张照片了。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的话,那么,我们就可根据先贤的论述,对一些平时加以人为思想的遮掩,而羞于明示的一些科学规律理直气壮言之论之。

比如,女同胞们往往怒斥男同胞们什么色狼,色鬼,好色等等一些贬义词。

其实,要按照老子他老人家来解释,万事万物生生不息,正是由于谷神不灭 ,才演化成这样的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正是这个人类的好色,才使得人类在所有的动物种群中,脱颖而出。

恐龙之所以灭绝,有人说是地质和气候条件的变化,其实,我以为,那么庞大的身躯,交配一次就很艰难,必然导致生育能力的下降,久之,再加上外在环境的变化,其在地球上消失,绝对是滚滚长江东逝水。

有一个电视娱乐节目,主持人问女人:在西天取经师徒四人中选一个做老公,选谁?绝大部分女人选猪八戒!这是为什么?

唐僧成天闭着眼睛念经,只会阿弥陀佛。孙猴子天天只顾玩耍,即使把摘蟠桃的漂亮的仙女定住了,也不去上下其手。沙僧只会挑着担子卖苦力。只有猪八戒对女人感兴趣。俗称好色。

设想一下,如果不选好色的猪八戒,我估计人类延续下来就成问题。所谓男人不好色,女人就发愁;男女不好色,上帝双泪流。

男女好色,是自然本性。只不过 ,这种自然本性受到社会属性的规范。不能胡乱去好色。只能对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好色。

在这个范围内,你五彩缤纷的好色,都没有问题。而且,也是应该大力提倡的。科学研究表明,男女只有在极度亢奋状态下的交合受孕,所生的孩子才最健康最聪明最可爱。

如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就与社会道德相违背了。这是绝对禁止的。

其实,研读《道德经》,一定要把自然、人类、和人类社会联系起来研究。不能割裂三者的关系。即人在这个道面前,是如何展示自己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

老子在论述“道”的属性和特征时,本章就是一个典范。他把道比喻成一个母体,而万事万物从这个母体的生殖之门化出,这就让人们对道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原先的玄之又玄的论述,变得清晰起来。

老子再伟大,他也是一个人,经历了从呱呱坠地,到长大,到结婚,再生子的一个生命周期的完成。所以,用生殖力来比喻无影无踪的道,是再自然不过了。

所以,对于本章的解释很多,我翻了翻资料,不下十好几种。但最根本的一条:绕不过去的阴阳交合,绕不过去的生殖之门。也就是玄牝之门。

老子的《道德经》中的阴阳论,是他整部《道德经》的基石。实际上,是与“道”最为符合的理论。有阴阳,才生万物,才有玄牝之门的生生不息。

我们设想一下,动物是如此,人类更是如此,那么植物呢,植物也得有雌花与雄花的授粉,才结果。果子里面才有种子。

每到春天,就可看到许多放蜂人在花丛中养蜂。其间接的作用就是帮助植物授粉,以提高果实的产量。

这就是自然之道。前些年,一些脑洞开歪的人,搞什么单体繁育。从一根头发,一块皮肤,一根骨头上就可以提取细胞进行人工生殖。这就违反了天道,理应加应严厉禁止。好在人们都认识到这种违道行为,现在没人吱声了。

老子把道比喻成玄牝和玄牝之门孕育万物,在本章里最主要有两层重要思想。

其一是对大自然的热爱。其二是对女性的尊重。

因为道是自然的,它是孕育万物之源,所以,它就如一个母亲一样,每一个从玄牝之门出来的人,都要爱护她,保护她,珍惜她。绝对不能残害她。

我们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就是一种牫害行为。把个大自然搞得千洞百孔,遍地疮痍。

前些年,有位狂妄的民营企业家,竟提出在喜玛拉雅炸出一个巨口,引入东南亚的暖风,融化冰山,解决西部地区缺水问题。尽管是妄言,但也表明人们时时遏止不住对自然过度索取的冲动的思想。这,对于我们与自然和谐相处,是极为有害的。

这位母亲也不尽是仁爱和软弱的。如果你再过度触怒她,是会遭到天遣的。地震频发,洪水泛滥,瘟疫盛行这些利剑,是会时时悬在头顶上的。

所以,我们要像爱自己的母亲一样爱护她。

有人一直对西方国家男士对女士的尊重羡慕不已。其实,在几千年前,老子就在本章表述了这种思想。只不过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不知在哪个码头,被哪个蠢货抛弃掉了。

代之以对女性的残害和蔑视。诸如“三从四德‘,”七去七不去“,”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红颜祸水”等等轻视女性的东西。更有甚者,将女人缠足,损害女性的身体。

这种流毒,一直到现在依然存在。有些企业在招聘人员时,竟明确标注不录取女性。女性进入任何一个岗位,都有这样那样的限制性规定。导致女性就业比男性要艰难得多。

我想,老子用玄牝之门来比喻道,虽然有些粗俗,但话糙理不糙。我也说句粗话,我们世上每个人,有哪一个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呢?不是从这玄牝之门呱呱坠地的呢?

那么,为什么我们对产生我们生命的母体这样轻视这样无礼这样残害呢?

当然,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在呼吁。比如老子,比如曹雪芹。

我读《红楼梦》时,一直有个疑问:曹公为什么不用愚公移山这个故事,作为这部传世经典的开篇,而是用女娲补天神话开篇呢?

这个疑问一直盘桓在脑海中,翻翻各家研读红楼的靠红楼梦吃饭的专家著作,也没有见谁明确问答这个问题。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轻视女性的思想作怪。人们不愿在这上面下功夫,只去注意后面的风花雪月,缠绵爱情。二是研读红楼的片面性。

其实,这拿谁作红楼开篇,体现了曹公的最基本的思想,他是尊重女性,赞美女性。

想想吧,当天塌下来时,那些英雄豪杰,血气铮铮的须眉哪里去了?为何让柔弱的女娲来补天?正是这位柔美的女娲,在危难时刻补天,天才成为完整的天,世界才得以安全,免遭塌天大祸。

其实,热爱自然,尊重自然,热爱母亲,尊重女性,是符合老子所谓的道的。事实证明,谁守这个道,谁就会走在历史的前头。谁违背了这个道,谁就会遭到道的无情的惩罚。甚至带来巨大的灾难。

说得更严重些,这是一个社会是否文明的标志。

拥抱大自然,与它和谐相处,热爱母亲,尊重女性吧。我相信,聪明的我们,只要醒悟过来,做得绝对不会比别人差。

J. 二千年来老子道德经被歪曲篡改的有哪些

没有篡改,只是每个人的解释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如同横看成岭侧成峰,不识庐山真面目一般。
道德经很多关键文字,应该查看文字的甲骨文本意,才能很好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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