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韦伯的法社会学思想
⑴ 马克思.韦伯的社会学思想主要有那些内容那些
韦伯社会理论的核心术语不是“社会结构”,而是“社会行动”。韦伯反对当时流行的两种研究方法:一是实证主义方法,重社会事实,主张把社会学当成自然科学范式;二是历史学派,是主张反实证主义的人文科学方法(情感主义的方法,实际上,当时德国狂飙运动、浪漫主义、神秘主义以及随后开始流行的生命哲学即属此列)。韦伯主张的是解释学的社会研究方法。他给社会学下的定义是:“旨在对社会行动做出的解释性理解以获得对这一行动的原因、进程和结果的解释的科学”(《社会学思想名家》第244页)
解释的(或理解的)社会研究方法:
(1)对社会行动进行解释,呈现其目标合理性。四种社会行动类型:目标上合理的行动、价值合理的行动、情感上合理的行动、符合传统习惯的行动。韦伯认为,西方社会越来越受目标合理性的支持,而非西方社会则受其它三种合理性的支持。
(2)谨慎的价值中立立场,把研究者有关社会的价值判断与研究活动的价值中立立场区分开来,这也是知识社会学的立场。有人可能会提问:如果研究者个人的价值观念左右研究结果,怎么办?在韦伯看来,个人的研究结果是否有效,完全取决于社会行动最后的目标合理性。
(3)直觉性解释与因果性解释的统一。德罗伊森与狄尔泰都重视直觉,但在韦伯看来,任何直觉性解释如要成为科学的判断,都必须首先变成因果性解释。
(4)理想类型。这是韦伯解释的社会理论的最重要的研究方法。意在避开历史学派的散漫的研究方法,对抽象与概括方法的理论承认。通常,研究者在研究对象时,都会提出一定的理想结构,但这一结构常常被批评为不符合现实。对此,韦伯指出,理想结构对于研究社会现实来说是十分必要的。
韦伯区分了三种理想型:第一种是历史的理想型,如“西方城市”、“东方社会”、“新教伦理”、“现代资本主义”。第二种是社会现实的理想型,如“官僚制”、“封建主义”。第三种是“某种具体行动的合理化设想”,如统治类型的分析。
韦伯分为三种统治类型:第一种是法理型统治;第二种是传统型统治。第三种是个人魅力型统治。三种统治类型并不只是针对统治者而言的,而毋宁说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互动的结果,因为任何一种统治类型都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相互承认的结果。这种分析法较很多方法优越,甚至于比马克思主义传统只提统治型分区为领袖与群众的分析方法要优越。——三种统治类型宜放到第三部分制度部分讲。
关于韦伯理想型的讨论。哲学研究领域在某种程度上就存在理论与实践的二分问题,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美德就是知识”,《理想国》理念,观念主义与理想主义。亚里士多德理论学科与实践学科的二分。启蒙哲学试图希望解决理论与实践的同一。康德的纯粹理性与实践理性的二分,致空想社会主义思想的兴起,黑格尔的统一辩证法。黑格尔与马克思开始将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向社会实践领域贯彻,社会主义实践过程。迪尔凯姆的社会分工与社会转型。到韦伯为社会科学这种理想主义立法。(1)涉及到了学术史上的一个根本的理论问题,即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对此,黑格尔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在现代思想中给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回答,实证主义与历史学派实际上也是两种路径,韦伯则给理想类型予以确认。(2)对社会学研究中理论的介入提供了一种说法。如社会转型理论,再如对西方社会与非西方社会的分析,问题也在于容易类型化。(3)韦伯强调所有的社会学概念都带有理想型的特征,这容易导致这些概念游离于社会事实层面,从而失去社会理论对社会变迁的引导意义,从而使人们对这种研究的效果产生怀疑。(三)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哲学基础:反对唯物主义(马克思与实证主义)也反对唯心主义(黑格尔及历史学派),希望对社会系统提供一种较复杂的解释,并特别从文化层面对社会政治经济结构进行解释,正如前面提到过的,他希望对西方资本主义提供一种宗教文化层面的解释——当然不只是唯一的解释,除此之外,他还从技术理性、法律制度以及官僚化、企业精神等方面解释了西方资本主义。
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韦伯集中解释了何以清教即加尔文(以及更广泛的基督教传统的可能性问题),并且只有清教传统才积极地促进了欧美近代以来的资本主义发展及其变革。
在韦伯看来,资本主义精神的实质是追求和实现经济利益。如果资本主义仅仅只是个人对利益的追求,那么很多文化传统都可以形成资本主义精神,然而为什么偏偏是西方产生了资本主义?在这里,关键的问题似乎在于个人追求利益的目的何在?如果追求的是个人利益,那便是无神论的,是物质主义的,而这不是西方文化传统所鼓励的,韦伯倾向于认为很多非西方文化的无神论传统是这种类型(但儒教与道教其实不是);如果追求个人利益会成为对自身存在的否定,那就需要一种来自于宗教的原罪意识给予说明,因此韦伯认为旧教的原罪观念其社会后果是限制个人的利益追求,因而闲暇成为提倡的东西。
但是,在韦伯看来,加尔文教及新教改革形成了一种新的观念,即以上帝的名义并且为了上帝而努力劳动赚钱,追求利益是正当的。韦伯认为这种新教伦理正是直接支持了资本主义精神。韦伯由此肯定了加尔文的宗教改革运动,认为这一运动正是资本主义精神兴起的文化起点。旧教:原罪、限制个人的物欲、闲暇,封建等级制
新教:祛原罪化、利益正当的神性原因、劳动、“工作伦理”、资本主义精神韦伯的新教伦理理论实际上还带有一种方法论的意味,此后他即以此为据展开了一系列宗教社会学研究,对世界上的诸多宗教,如印度教、犹太正教以及中国宗教进行专门分析,以此强化和巩固其新教伦理理论。
韦伯是在与新教对比的意义上讨论中国宗教的,事实上涉及到货币制度、城市、行会、家产专制国家、氏族等各个社会政治领域,因此不仅只是一部宗教社会学著作。
关于古代中国的城市,韦伯认为,在人群以及政治功能上,中国古代城市与欧洲城市是一样的,中国的城市成为了要塞或是领导者的居住地,并且也成为贸易和工匠的聚集中心。但中国城市缺乏政治自治权,缺乏市民性尤其是没有特权,依然是基于血缘关于并且是祖先崇拜关系的转化形式,同行公会依然是以向政治权力的争宠为中心,缺乏市民意识,由此商贾阶层无法得到发展。按照韦伯的分析,腐败是中国政治结构无法克服的痼疾。对中国国教与民间信仰(相对空间被缩减)的关系,韦伯的判断是与欧洲中世纪可对比。
韦伯诠释儒家的学说:对神的敬仰政治化(政府化),祖先的敬仰是全体人的共同事情。在这个前提下,民间的信仰(包括巫术、迷信、气功等神秘主义)可被容忍,如果民间信仰动摇主体,当然会被镇压。这种状况除非了资本主义精神的引入。
此外,土地禁止进入市场买卖、社会关系的亲戚化(裙带化)都阻止了理性化进程。在韦伯看来,儒教和新教代表了两种广泛但彼此排斥的理性化,两者都试着依据某种终极的宗教信仰设计人类生活。两者都鼓励节制和自我控制、也都能与财富的累积相并存。然而,儒教致力于文化上的中干地位以及政教合一传统,但新教则通过超验的上帝设定了一种资本主义精神。儒家与道教是导致资本主义迟迟不能进入中国的原因。在韦伯看来,中国宗教因过于世俗化,因而缺乏新教伦理的超越维度,因而尽管在物质以及制度(他讲的制度,涉及到对中国市场经济传统的肯定,而不是政治制度,韦伯的分析与马克思主义是完全不同的,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在制度层面一定是融为一体的)层面有资本主义的条件,但却缺乏精神层面,他又讲,印度教有超越的层面,但却太缺乏世俗化的层面,因而也难以形成资本主义精神。如此等等。
联系到梁漱溟的讲法:西方文化、中国文化与印度文化的不同超越方式。
韦伯的理论对于分析资本主义的全球化进程或各民族国家推行资本主义的可能性颇有意义。甚至于一度成为现代化理论的定律。但是,上一世纪东亚的崛起却从相反的方面推翻了韦伯的理论(韦伯关于其它宗教传统尤其是中国宗教的研究甚至于由此被称之为“伟大的外行”),在他们的实践模式中,突显出一条儒家资本主义的路线,诸如列维森的《儒家传统及其近代中国》,也对韦伯理论提出了种种挑战与质疑。(四)官僚制度研究
韦伯有关阶级、地位与权力的论述:
与马克思一样,韦伯也重视阶级,一种不同于阶层但易于描述社会冲突的社会结构。但不同的是,马克思更多的是从生产方面区分阶级(劳动者——被压迫者,不劳而获者——统治者),但韦伯认为,应当从消费以及生活方式层面来看待阶级,于是提出了“地位群体”的概念。这是一个很有贡献的分析方法,马克思的阶级分析大体可以说明资本原始积累以及第三等级向资产阶级过渡的状况,但不能说明此后的阶级状况。合着中国现实,人们也发现暴发户逻辑毕竟不是长效的逻辑,革命者也不一定就等于是建设者,如此等等。关于权力,马克思是立足于经济关系的,而韦伯则强调,一、除了经济权力外,还有非经济的权力,如文化方面的、宗教方面的、制度方面的,二、马克思往往把社会权力还原为经济政治关系,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赋予社会权力以合法性,但在韦伯看来,社会权力自身赋予合法性,并且当其表现为荣誉与地位时,它本身就实现为价值。这一点揭示至关重要,如面子,按照马克思的方式,基本上是一种个人虚假的意识形态,“温情默默的面纱”之类描写,然而,韦伯的观点则认为,社会权力关涉的面子基本上就是尊严。
接下来看其官僚制研究。韦伯区分了三种统治类型:一种是传统型,建立在习惯与古老传统之上,诸如族长制、世袭制与封建制都是这种类型,中国自秦朝以来的的家产官僚制也是这各类型。二是个人魅力型,统治建立在某个英雄人物、某种具有天赋的人物的个人魅力之上,先知、圣徒以及革命领袖即是如此(不过个人觉得传统型中依然有个人魅力型的成份,如陈胜、吴广之托天意起事、刘备所谓汉正室、宋江的魅力之类,可见这种划分依然是理想型),个人魅力型的实质是克利玛斯(Charisma)人格。
(魅力型权威模式是指以领袖个人的品质和魅力来吸引大众并施加影响的权威形式。这种权威模式,按照韦伯的看法,程度不同的存在于人类社会的每一个历史时期。而其突出作用则表现于社会危机时期。在这个时期,社会动荡不安,人们对原有价值产生怀疑,合法性的信仰丧失,这就为魅力型领袖人物提供了施展其个人才能和影响力的机会。魅力型权威的合法性支持来源于人们对领袖人物个人魅力的崇拜,这种政治合法性的输入可以通过领袖人物过渡而被转移到新建立的政治体制上来,成为新的政治体制的合法性依据。这种政治体制的运行往往依赖于大众情感的输入和领袖人物精神感召力的输出,具有明显的非理性特征。历史地看,魅力型权威终究是一种过渡性的统治模式,因此为了长治久安,政治系统就必须借助魅力型权威所获得的合法性支持,将现有统治方式制度化,使其成为社会成员的合法性信仰。因此,魅力型权威模式迟早要发生转换,转换的方向,一般取决于魅力型领袖人物的个人意志、社会文化和历史传统、国际政治环境等因素的相互作用。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这些因素对当前社会统治方式的影响程度各不相同,这就决定了不同社会在后权威时代统治方式的不同特点。在西方资产阶级革命过程中,曾出现过的魅力型权威人物如克伦威尔、华盛顿、拿破仑等等,无不是通过个人的巨大影响力使新的权威模式合法化,并进一步使其成为社会成员的合法性信仰。)
三是法理型统治。依靠法律和契约行事,统治是非人的和集团性的,程序合理性。
官僚制或科层制(Bureaucracy)源于法理型。
其构成要素:(1)大量并且高效的行政事务,行政手段的集中;(2)程序及程序正义,公事公办,组织的技术优越性;(3)货币经济及其财政支持;(4)社会差异的齐平化;(5)人们在官僚制下行使自己的权限,不得越权;(6)顶端人物的任命制,科层人员的素养及其培养。上述五方面的要素构成官僚制的合理化。
官僚制,符合现代性社会的组织化与合理化。
“合理化”:
关于官僚制的产生,韦伯不同意马克思从异化看待生产者与生产资料的区分,韦伯认为这种区分并不只是资本主义的特有现象,而是任何合理化的社会生产体系都可能出现的,而且区分并不只是发生在生产者身上,而且也发生在管理者、组织者以及政治家身上,这就确定了,为什么会有一个与财产者脱离的现代管理者阶层的独立——这是韦伯对现代管理学的独特贡献。
关于官僚制的结果,韦伯实际上并不认为合理化是好的,它是现实的,是现代性不可避免的命运,但却不一定是好的:一、它导致无法处理个别情况;二、制度的物化与空心化,科层制是“铁笼子”,抹煞个性与创造性;三、尤其是对精神信仰问题无能为力;科层制导致资本主义的万劫不复的结局。韦伯研究专家施卢赫特曾对韦伯有如下评价:“韦伯的论点让我们可以看到他对现实状况的诊断,而在他的诊断中,韦伯对两种看法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一种是认为我们终会找到最后真理的信仰,另一种是认为我们可以创造人类幸福的信仰。 今天,似乎逃避现世与适应现世的心态仍在解除了巫昧的世界中循环不已,韦伯的这番诊断因此重新显出其重要性。他的诊断指出了我们在现代社会中所以不痛快的理由,却也让我们明白为什么我们对于这种不适意、不痛快却甘之如饴,而不轻言放弃。”(《理性化与官僚化》,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6年)
而苏国勋则从另一个角度——现代社会的形式理性和实质非理性的冲突来解读韦伯的意义。他说:“在韦伯的思想中,现代社会的矛盾即从形式合理性与实质合理性之间相互关系和张力中解读的:形式上的合理性与实质上的非理性是现代社会的本质特征。换言之,突显功能效率精神是现代社会的合理之处,而不合理之处在于把功能效率这一本来属于手段的东西当作目的来追求。理性化造成现代人一方面在享受现代物质文明方面受赐良多;另一方面他们又身不由己地陷于理性化所造设的‘铁笼’,饱受丧失目的追求(价值)、丧失精神家园的痛苦。韦伯在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以其睿智和洞见深刻揭示了现代人的这种尴尬处境,他一方面深刻批判现代文明的反文化、反人道特征,另一方面又强调作为现代人的命运,现代文明注定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现代性的悖论。这也许是不同国度和地区的人对他共同感兴趣的原因
⑵ 马克思韦伯的社会学思想主要有哪些内容
马克思韦伯的社会来学思想主要源有,哲学研究领域在某种程度上就存在理论与实践的二分问题,观念主义与理想主义。
1:涉及到了学术史上的一个根本的理论问题,即理论与实践的关系。
2:韦伯区分了三种理想型第一种是历史的理想型,如西方城市、新教伦理、现代资本主义。
3:韦伯分为三种统治类型,第一种是法理型统治,第二种是传统型统治。第三种是个人魅力型统治。
4:韦伯强调所有的社会学概念都带有理想型的特征,这容易导致这些概念游离于社会事实层面,从而失去社会理论对社会变迁的引导意义。
⑶ 马克斯韦伯提出什么理论
马克斯韦伯提出韦伯的层级官僚制理论。
“韦伯的层级官僚制理论”是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于20世纪初提出的理论,在马克斯·韦伯看来,官僚制是指一种以分部—分层、集权—统一、指挥—服从等为特征的组织形态,是现代社会实施合法统治的行政组织制度。
韦伯的层级官僚制理论是指一种以分部—分层、集权—统一、指挥—服从等为特征的组织形态,也是现代社会实施合法统治的行政组织制度。
介绍
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被称为“组织理论之父”,于20世纪初提出了官僚制理论。
韦伯认为组织的合法权威有三种来源:习俗惯例;个人魅力;法规理性。法理权威的最适宜的组织形式是官僚制。
所谓“官僚”,是指这种组织的成员是专门化的职业管理人员而言,并不含有一般语境中使用“官僚”一词的贬义。为了避免误解,有些学者把韦伯所说的官僚组织,改称科层组织。韦伯认为,在近代以来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官僚组织是对大规模社会群体进行有效管理的基本形态。
⑷ 马克斯韦伯对于理解社会学进行了怎样明确的说明
在韦伯看来,社会学并不应该是像孔德、斯宾塞而言研究一切自然科学社会现象,韦伯的社会学被称为理解社会学,将理解性研究社会现象,强调社会学是通过一定的方法、途径,运用一定的分析工具来进行解释、分析,这时,他对理解从确定性和操作性上做了不同的分类,从确定性上来看,可以将理解确定性的基础看成理性方法和重新体验的方法;从操作性上来看,可分为对主观意义的直接观察理解和解释性理解。那么,即使理解是再有逻辑性的,它依然是主观的形式,而运用因果多元论去看待研究对象,进行分析时,是用一种具体的验证寻找某一社会现象背后的具体因果关系,而不是探求具有普遍因果效力的规律。这里的因果说明是指具体的,个别事物现象因果关系问题,韦伯称其为归因问题。当然,在做出解释找出因果的过程中,是不能有价值判断的,研究者要保持价值中立。研究过程中如果有价值判断,那么就失去了科学的客观性。韦伯又提出了“理解类型”这一概念,这个概念的作用就在于对社会现象的解释尽可能在一个紧缺而严谨的概念体系内有规范,够客观地完成,避免发生主观、随意的现象,韦伯认为这样才能使社会学成为真正的科学。
那么,什么样的行为才是社会学所研究的即社会行动呢?韦伯在其后又谈到社会行动与理性化过程,他认为社会行动是有两个表征,即“针对他人”、“主观意义”,并将社会行动分为目的合理性、价值合理性、情感以及传统行动。韦伯认为目的即工具合理性行动具有最高合理性,表现在行动者的认识和自觉选择上。随后,韦伯又将这两种类型分为理性行动和非理性行动,其中理性行动包括目的和价值合理性两类,当然在现实社会中,并非像韦伯的理想中那样,而是多种类型的综合出现,现代社会的本质特征,社会历史的运动方向正是目的合理性或形式合理性。
谈到合法性统治时,韦伯假设从社会行动合理性为大前提,运用“理性类型”分析工具,将现存的具有合法性的统治类型分为了三类:传统性统治、魅力性统治以及法理性统治,通过对这些合法性统治形式组织制度典型特征的分析,韦伯揭示了西方社会组织制度的合理化趋势。而后又对科层制作了分析研究,韦伯认为科层制是法理性统治中最特殊的形式,他对科层制做了系统的辨证的分析,一方面,他承认科层制是人类组织的合理形式,他看到科层制在资本主义社会发展中的深刻影响和促进作用,同时也看到了这一体制的发展中的弊端,这对后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社会制度的发展完善提供了充足的理论依据。
⑸ 韦伯的宗教社会学思想有哪些系统总结一下。
韦伯的宗教社会学
通过宗教研究分析社会和经济发展,是韦伯的宗教社会学的主要内容。
韦伯承认,物质状况、经济及阶级地位,对人的信仰、价值观、及其行为等的影响很大,他说他这一观点与马克思主义是相同的。但是,他不同意马克思只看到物质或经济的影响,而否认人的思想对行为所产生的作用。他强调人既有物质需求,也有理想,而理想会给人们的各种行动的动机以独立的影响,甚至于与物质相反的影响。他也不接受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立场,认为黑格尔贬低物质因素,把人类历史看作是文化的概念。韦伯认为重要的是,要认清物质利益和理想的相互作用,根据经验决定在个别事物中,是物质利益还是理想起主要影响作用。
他认为,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的各种思想中,起决定作用的是宗教思想。他说“神秘的和宗教的力量,以及以此为基础的伦理上的责任观念,过去始终是影响行为的最重要的构成因素”。宗教影响人的行为,从而推动社会的发展变化。
正是由于他对宗教的这种认识,使他广泛地研究世界上各种宗教,用来说明不同的宗教导致不同性质社会的产生。他于1906年著述了《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之后,在观察世界上各种宗教的基础上,又写下了闻名于西方世界的有关宗教的巨著,即《诸世界宗教的经济伦理》,它包括《中国的宗教:儒教和道教》(1913)、《印度的宗教》(1916——1917)、《古代犹太教》(1917),他还想写一部关于伊斯兰教的著作,未完成即已去世。这些书说明,不论物质条件如何,如果没有一个内心世界的禁欲主义的宗教信仰,现代西方的资本主义社会不会在任何地方出现。
韦伯在其宗教社会学的研究中指出,各种宗教把人们的生活置于虚幻之中,只有基督教(新教)把人们拉回现实世界。他研究儒教、佛教、道教和犹太教的主要目的是探讨一个答案:为何合理的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只能出现在西方国家?阻碍它在其他国家产生和发展的因素是什么?他得出的结论是,在相应的文化发展阶段上,中国、印度和犹太较中世纪和近代的欧洲,更有发展资本主义和官僚主义(即科层制)的条件,但当时在这些文化中,占统治地位的各种宗教传统的经济伦理观,直接与这种发展相对立,从而资本主义未能在这些国家出现。
韦伯认为,不论是儒教还是佛教,都没有树立起人对生活、对世界秩序、对本身的积极态度,它们或是向儒教那样,对一起冲突,都采用逆来顺受的态度。或是鼓吹空泛的禁欲主义,提出摆脱尘世间的痛苦,进入与行动、与改变自然界无关的内省修身的境界。只有基督教树立起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因为在这个宗教中,站首位的是伦理观念、个人对上帝的责任观点、个人对恶性和美德的观念。所有这些,激励着人们去从事实际生活,去积极参加尘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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⑹ 马克思韦伯的思想理论
马克斯·韦伯的理论思想精要
一、理想的行政组织体系
行政组织体系又被称为官僚政治或官僚主义,与汉语不同,它并不带有贬义。韦伯的原意是通过职务或职位而不是通过个人或世袭地位来管理。要使行政组织发挥作用,管理应以知识为依据进行控制,管理者应有胜任工作的能力,应该依据客观事实而不是凭主观意志来领导,因而这是一个有关集体活动理性化的社会学概念。
韦伯的理想行政组织结构可分为三层,其中最高领导层相当于组织的高级管理阶层,行政官员相当于中级管理阶层,一般工作人员相当于基层管理阶层。企业无论采用何种组织结构,都具有这三层基本的原始框架。
韦伯指出,现代的行政组织存在着一种正式的管辖范围的原则,这种管辖范围一般是由规则(即法律或行政规定)来确定的。这意味着:按行政方式控制的机构目标所要求的日常活动,是作为正式职责来分配的;执行这些职责所需要的权力是按一种稳定的方式来授予的,并且由官员通过肉体的、宗教的或其他的强制手段来严格地加以限制;对于正常而持续地履行职责和行使相应权利的方法应有所规定,只有按一般规定符合条件的人才会被雇佣。这三项要素在国家范围构成为一个行政组织体系的机关,在经济领域则构成为一个行政组织体系的企业。
至于“理想的行政组织体系”中所谓“理想的”,并不是指最合乎需要的,而是指组织“纯粹的”形态。在实际生活中,可能出现各种组织形态的结合或混合,但韦伯为了进行理论分析,需要描绘出一种理想的形态。作为一种规范典型的理想的行政组织体系,有助于说明从小规模的创业性管理向大规模的职业性管理的过渡。其之所以是理想的,是因为它具有如下特性:
(1)任何机构组织都应有确定的目标。机构是根据明文规定的规章制度组成的,并具有确定的组织目标。人员的一切活动,都必须遵守一定的程序,其目的是为了实现组织的目标。
(2)组织目标的实现,必须实行劳动分工。组织为了达到目标,把实现目标的全部活动进行划分,然后落实到组织中的每一个成员。在组织中的每一个职位都有明文规定的权利和义务,这种权利和义务是合法化的,在组织工作的每个环节上,都是由专家来负责的。
(3)按等级制度形成的一个指挥链。这种组织是一个井然有序且具有完整的权责相互对应的组织,各种职务和职位按等级制度的体系来进行划分,每一级的人员都必须接受其上级的控制和监督,下级服从上级。但是他也必须为自己的行动负责,这样,作为上级来说必须对自己的下级拥有权力,发出下级必须服从的命令。
(4)在人员关系上,他们之间是一种指挥和服从的关系。这种关系不是由个人决定,而是由职位所赋予的权力所决定的,个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影响到工作关系。
(5)承担每一个职位的人都是经过挑选的,也就是说必须经过考试和培训,接受一定的教育获得一定的资格,由需要的职位来确定需要什么样的人来承担。人员必须是称职的,同时也是不能随便免职的。
(6)该人员实行委任制,所有的管理人员都是委任的,而不是选举的(有一些特殊的职位必须通过选举的除外)。
(7)管理人员管理企业或其他组织,但他不是这些企业或组织的所有者。
(8)管理人员有固定的薪金,并且有明文规定的升迁制度,有严格的考核制度。管理人员的升迁是完全由他的上级来决定的,下级不得表示任何意见,以防止破坏上下级的指挥系统,通过这种制度来培养组织成员的团队精神,要求他们忠于组织。
(9)管理人员必须严格地遵守组织中的法规和纪律,这些规则不受个人感情的影响,而适用于一切情况。组织对每个成员的职权和协作范围都有明文规定,使其能正确地行使职权,从而减少内部的冲突和矛盾。
韦伯认为,合法型统治是官僚组织结构理论的基础,因为它为管理的连续性提供了基础,担任管理职务的人员是按照他对工作的胜任能力来挑选的,具有其合理性;领导人具有行使权力的法律手段;所有的权力都有明确的规定,任职者不能滥用其正式权力。合法型统治是以一种对正规形式的“法律性”以及对那些升上掌权地位者根据这些条例发布命令的权力的信任作为基础的。这种组织的管理制度不仅具有合法的公认权威性,并且具有“理性”,即能够实现最佳管理目标。
二、权力的分类
韦伯指出,任何一种组织都必须以某种形式的权力为基础,才能实现其目标,只有权力才能变混乱为有序。如果没有这种形式的权力,其组织的生存都是非常危险的,就更谈不上实现组织的目标了,权力可以消除组织的混乱,使得组织的运行有秩序地进行。
韦伯把这种权力划分为3种类型:第一种是理性的、法定的权力。指的是依法任命,并赋予行政命令的权力,对这种权力的服从是依法建立的一套等级制度,这是对确认职务或职位的权力的服从。第二种是传统的权力。它是以古老的、传统的、不可侵犯的和执行这种权力的人的地位的正统性为依据的。第三种是超凡的权力。它是指这种权力是建立在对个人的崇拜和迷信的基础上的。韦伯在《社会和经济组织的理论》一书中指出:三种纯粹形态的合法权力,它们各自的合法性依据如下:
(1)法定的依据。其依据是对标准规则模式的“合法性”的信念,或对那些按照标准规则被提升到有权指挥的人所具权力的信念(法定权力)。
(2)传统的依据。其依据是对古老传统的不可侵犯性和对传统执行权力的人的地位的正统性信念(传统权力)。
(3)超凡的依据。其依据是对个别人特殊和超凡的神圣、英雄主义或模范品质的崇拜(超凡权力)。
韦伯认为,这三种纯粹形态的权力中,传统权力的效率较差,因为其领导人不是按能力来挑选的,仅是单纯为了保存过去的传统而行事。超凡权力过于带感情色彩并且是非理性的,不是依据规章制度而是依据神秘或神圣的启示,所以这两种权力都不宜作为行政组织体系的基础,只有理性和法律的权力(合法权力)才能作为行政组织的基础。因为理性的合法权力具有较多的优点,如有明确的职权领域;执行等级系列;可避免职权的滥用;权力行使的多样性等。这样就能保证经营管理的连续性和合理性,能按照人的才干来选拔人才,并按照法定的程序来行使权力,因而是保证组织健康发展的最好的权力形式。
三、理想的行政组织的管理制度
韦伯认为,管理就意味着以知识和事实为依据来进行控制。“领导者应在能力上胜任,应该依据事实而不是随意地来领导。”他指出:最纯粹的应用法定权力的形态是应用于一个行政组织管理机构的。只有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由于占有、被选或被指定而接任权力职位,才能真正发挥其领导作用,每一个官员都应按下列准则被任命和行使职能,这些准则包括:
(1)他们在人身上是自由的,只是在与人身无关的官方职责方面从属于上级的权力。
(2)他们按明确规定的职务等级系列组织起来。
(3)每一职务都有明确规定的法律意义上的职权范围。
(4)根据契约受命,即原则上建立在自由选择之上。
(5)候选人是以技术条件为依据来挑选的,在最合乎理性的情况下,他们是通过考试获得的、通过证书确认的专业业务资格的,他们是被任命而不是被选举的。
(6)他们有固定的薪金作为报酬,绝大多数有权享受养老金,雇佣当局只有在某些情况下(特别在私营组织中)才有权对这些官员解雇,但这些官员则始终有辞职的自由。工资等级基本上是按等级系列中的级别来确定的。此外,还根据“身份地位”的原则。
(7)这个职务是任职者惟一的,或至少是主要的工作。
(8)它成为一种职业,存在着一种按年资或成就或两者兼而有之的升迁制度。升迁由上级的判断来决定。
(9)工作中官员完全同“行政管理物资分开”,并且不能滥用其职权。
(10)他在行使职务时受到严格而系统的纪律的约束和控制。
这种类型的组织,在盈利经济的企业里,或者在慈善机构或者任何其他追随个人的思想目的或者物质目的的企事业里,以及在政治的或者僧侣统治的团体里,都同样可以应用。例如,在私人诊所以及在修道院医院和教会医院里,其官僚体制在原则上是相同的。也就是说,典型地把“职务”工作和“私人”活动区分开来,都是典型的官僚体制的现象。同样,大的资本主义企业,而且企业越大情况越是如此,政党和官僚体制的军队的运作,也毫不逊色。
在官僚体制中,专业业务资格的范围在日益扩大,即使政党和工会的官员也需要专业的知识。为实现其目标所需要的全部活动都被划分为各种基本的专业,作为任务分配给组织中的各个成员。经过这样最大限度的分工,在组织中的每一个环节上,都由拥有必要职权的专家来完成其任务。因此,组织规定每一个成员的职权范围和协作形式,以使得各成员能正确行使职权,减少冲突,从而使它在精确性、稳定性、纪律性和可靠性方面都优于其他组织形式,所以是最好的一种组织形式。
韦伯认为,在所有的领域里(国家、教会、军队、政党、经济企业、利益集团、协会、基金会等等,等等),“现代的”团体形式的发展一般是与官僚体制的行政管理的发展和不断增强相一致的。尽管有形形色色的表面上看来是对立的机构,会议制的利益代表机构也好,议会的委员会也好,“苏维埃”也好,名誉官员或陪审员也好,或者不管什么机构也好,所有持续的工作都是由官员们在办公机关里完成的。我们的整个日常生活都纳入这个框架之内。人们只能在行政管理的“官僚体制化”和“外行化”之间进行选择,而官僚体制化的行政管理优越性的强大手段是:专业知识,这是它所固有的特别合理的基本性质。
总的来说,合理的官僚体制的一般运作方式表现如下:
第一,存在着固定的通过规则,即法律或行政规则普遍安排有序的机关权限的原则。也就是说:①对为了官僚体制统治机构的目的所需要的、经常的工作,进行固定的分工,作为职务的义务。②对为了履行这些义务所需要的命令权力,同样进行固定的分割,并且通过规则对赋予它们的(有形的、宗教的或其他的)强制手段,划清固定的界限。③为经常性的和持续的履行这样分析的义务和行使相应的权利,通过招聘具有一种普遍规定的资格的人员,有计划地事先做好安排。这三个因素在公法的管理里构成一种官僚体制“行政机关”的存在,在私有经济的管理中,则构成一种官僚体制“企业”的存在。
第二,存在着职务等级的和审级的原则,也就是说,有一个机构的上下级安排固定有序的体系,即上级监督下级。这种类型充分发展时,这种职务等级是按照集权体制安排的。等级和审级的原则同样存在于国家和教会的机构里,也存在于所有其他官僚体制的机构里,如大的政党组织和私人的大企业里,不管人们对私人的审级机构是否称为“机关”。
第三,存在着行政管理档案制度原则。现代职务的执行是建立在档案(保存着原始文件和草案)和建立在一个各种各样的常设官员和文书班子的基础之上的。在一个机关里工作的全体人员和相应的物资机构以及档案机构组成一个“办事处”。现代的机关组织原则上把办公室与私人住所分开。因为它从根本上把职务工作作为一个分离出来的领域同个人的生活范围分开,把职位上的财物同官员的私有财产分开。今天,这种状况既存在于公众的机关里,也存在于私人经济的企业里,而且在私人企业里,这种状况也在扩大到处于领导地位的企业家本人身上。
第四,职务工作,至少是一切专门化的职务工作,这里的现代职务工作,一般是以深入的专业培训为前提的。这也同样愈来愈适用于私人经济企业的现代的管理者和职员,也适用于国家的官员。
第五,职位得到充分发展时,职务工作要求官员要投人他的整个劳动力,尽管他在办公室里履行义务的工作时间标准可能有固定的界限。这作为正常情况,也同样是在公众的和私人的职位上漫长发展后才得到的产物。从前,在所有情况下,一般正好相反,完成业务是“次要的职务”。
第六,官员职务的执行,是根据一般的、固定的、有说明的、可以学会的规则进行的。因此,这些规则的知识就是一种特殊的学问,而官员们可以拥有这种学问。
韦伯认为,对于官员们内在的和外在的地位来说,合理的官僚体制具有下述后果:
其一,职务就是“职业”。这首先表现在要求有明确规定的、在很长时间内往往要投入整个劳动力的培训过程和进行一般规定的专业考试作为聘任的先决条件。此外,还表现在官员地位的义务性质上。例如,政府的官员至少在充分发展的现代国家里,不被视为一个管理者个人的侍役。但是主教、牧师、传教士,从本质上讲,今天也不再是一种纯粹是个人魅力的体现者而已经成为一个服务于客观目的的官员。
其二,官员个人地位的形成就可以有多种方式:
——现代官员,不管是公众的官员也好,是私人的官员也好,同被管理者相比,总是力争享有一种特别高等级的社会评价。他的社会地位是通过等级制度的规定保证的。由于所规定的专业培训价钱昂贵和官员受等级惯例约束,官员主要出身于享有社会和经济特权的阶层的地方,一般而言,官员实际的社会地位是最高的。任职资格一般受拥有受教育机会的约束,受教育专利的影响,自然提高了官员社会地位中的等级因素。而且它还个别地——如在德国的军队里——在规定中得到着重的、明确的承认:吸收晋升的候补官员取决于官员团体(军官团)成员的赞同(“选举”)。类似的促进官员的行会式封闭的现象,也典型地存在于过去的世袭制的官员里,特别存在于俸禄制的官员里。
——官员是由一个上级机关任命的。由被统治者选举的官员不再是纯粹官僚体制的人物了。当然,选举形式的存在,不意味着背后就没有隐藏着某一种任命。不过无论如何,通过被管理者选举任命官员改变着等级服从的僵化性。一位由被管理者任命的官员对于他的上司官员,原则上讲是独立自主的,因为领导他的职位不是“由上”而来的,而是由下而来的,或者他并不依附于他的职务等级上的上级机关,而是依附于党的当权派(政党的党魁),党的当权派也决定着他的前程。
——一般存在着职位的终身制,至少在公众的和与之相接近的机构里如此,即使在可以解聘或者定期重新批准的地方,职位的终身制也被视为实际规则的前提条件。在私有企业里,一般这也是官员的特征,正好同工人形成对照。然而,这种法定的或实际的终身制并不像过去很多统治形式里看做官员对职务的“占有权”,而是凡在产生法律保障不被随意罢免或调动的地方,法律保障的目的仅仅是:为严格客观的、没有个人考虑的履行有关具体职务的责任提供保证。
——官员定期拿到货币报酬,一般采用固定的薪金和退休金这种年老保障的形式。薪金原则上不是根据按照劳动效益采用工资形式来衡量,更多的是“等级性的”,也就是说,根据职能的方式(“官阶”)和根据职务工龄来衡量。
——与机构的等级制度相适应,官员的“仕途生涯”是由底层的、较不重要的、报酬较少的职位,逐渐向上安排的。一般官员当然力争尽可能机械地固定晋升的条件,在专业考试制度发达的情况下,专业考试成绩便对官员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实践应用
韦伯提出的官僚组织结构其实是一种效率很高的组织形式,因为它能在技能和效率的基础上,使组织内人们的行为理性化,具有一致性和可预测性。今天各种各样的组织,不管是工厂、学校、机关、医院或是军队,都或多或少地具有官僚集权组织的某些特征。尽管官僚组织结构有较多的缺陷,但从纯技术的角度看,官僚制强调知识化、专业化、制度化、标准化、正式化和权力集中化,确实能给组织带来高的效率。
但是,今天人们却也经常在批评官僚组织结构理论。人们把官僚制度,官僚主义、官僚作风作为组织效率低下的代名词。对于官僚制度的批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诸多假设的有效性问题。比如说,官僚组织结构理论强调建立等级系统,认为它有助于促进纪律和加强统一指挥原则,而且官僚组织结构理论是以技术为根据来选择候选人的。在这里,官僚组织结构理论就隐含着这样一个假设前提:当上级与下级之间出现不协调时,上级的判断必然比下级的判断正确。显然,这个假设存在着明显的缺陷。因为上级并不可能总是比下级正确。又比如说官僚组织结构理论强调人际关系的非人格化,决策者决策时考虑的只能是规章和程序、合理性和效率。在这里,隐含着的一个假设前提是:组织中只存在正式组织的框架,否认人的感情等非正式组织方面的因素对管理者决策的影响。显然,这个假设前提也是不能完全成立的。
(2)人们对官僚组织结构理论最激烈的批评是它过分地强调执行规章制度。当然,任何一个组织都要有一定的规章制度,以规范组织和组织成员的行为。但是,过分地强调规章制度也会抑制创造力、革新精神。它使得组织的“官僚”们在遵守规章制度的借口下不做与现实不相关问题的决策;不过早地做决策;不做其他人会做的决策。对于官僚们来说,只要按章办事就不会犯错误,至于说如何才能提高组织的效率,则不是他们所要考虑的事情。久而久之,官僚组织中的“官僚”们就形成了这样的行为规范:求稳定和坚持原则对个人成功是至为重要的;宁可把冒险的决策推给别人也不愿意自己冒可能犯错误的风险;否定一个建议比肯定一个建议更安全;慢慢研究比马上决定更为稳妥。其结果,就形成了人们所批评的效率低下的“官僚主义”和“官僚作风”了。
⑺ 马克思韦伯有哪些社会学理论
宗教社会学
韦伯在宗教社会学上的研究开始于名为《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的论文,并且继续在《中国的宗教:儒教与道教》以及《印度的宗教:印度教与佛教的社会学》、《古犹太教》里进行探索。他对于其它宗教的研究则由于他在1920年的突然去世而中断,使他无法继续在《古犹太教》之后的一系列研究—包括了计划中对于诗篇、塔木德犹太人、以及早期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研究。他所完成的那三个主要研究都关注于宗教对于经济活动的影响、社会阶层与宗教理想间的关系、以及西方文明的独特特征。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韦伯提出了一个知名的论点:“那就是新教徒的生活伦理思想影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一般宗教的传统往往排斥世俗的事务,尤其是经济成就上的追求,但为什么这种观念没有在新教里发生呢?”韦伯在这篇论文里解释了这个悖论。
中国的宗教:儒教与道教
《中国的宗教:儒教与道教》是韦伯在宗教社会学上的第二本主要著作。韦伯专注于探索中国社会里那些和西欧不同的地方—尤其是与清教徒的对照,他并且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资本主义没有在中国发展呢?”韦伯专注于早期的中国历史,尤其是诸子百家和战国,在这个时期主要的中国思想学派(儒教与道教)开始突显而出。
《印度的宗教:印度教与佛教的社会学》
《印度的宗教:印度教与佛教的社会学》是韦伯在宗教社会学上的第三本主要著作。在这本书中他检验了印度社会的架构,对照了正统的印度教教义与非正统的佛教教义,以及其它民间信仰的影响,最后并研究这些宗教思想对于印度社会在现世上的道德观的影响。
政治社会学
在政治和政府的社会学上,韦伯最重要的贡献之一便是一篇名为《政治作为一种职业》(Politik als Beruf)的论文。在这篇论文里韦伯提出了对国家的定义:亦即国家是一个“拥有合法使用暴力的垄断地位”的实体,这个定义成为西方社会科学的重要基础。在这篇论文里韦伯主张,政治应该被视为是任何会影响到控制暴力的权力分配的活动。政治也因此是纯粹来自于权力。